第29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人要變起來是很快的,我确實沒想過司辰會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決定走,甚至從北京出發,其實全都是因為不想讓陳湘找到他。
這些陳湘也明白,但明白又能怎麽樣,我覺得換了是我,在這個時候也一樣很想找到他,無論如何都要聽他親口說清楚。
不知道司辰會在什麽時候來,或者他已經走了,我和陳湘分頭在大廳裏找人,從早上到中午,不管我怎麽勸她都不肯停下來。
見到司辰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我在托運行李的地方找到他,他已經換了登機牌。
“呵,去美國,想不到你這麽有本事啊?”
我從司辰身後拉着他的胳膊想拽着他去找陳湘,同時也看到了他媽。
司辰甩開我的手,只顧着安撫她的情緒。
我記得陳識告訴我的,司辰的媽媽精神有些問題,在他和許尼亞還不知道陳湘的時候就知道司辰這些年來最重要的人就是他媽,一放假就往家裏跑。
這會兒我也終于看明白了,司辰确實是一孝子。
但我覺得他孝的不明是非了,無論上次他媽因為什麽傷了陳湘,我都相信陳湘就是個好姑娘,司辰不應該這麽對待她。
脾氣上來了我就不管不顧的拉着司辰要走,他媽也過來拽我,司辰想去攔住他媽。我一邊拉着司辰一邊還想掏給陳湘打電話,力量上明顯占了下風。
然後我就推了一下,也沒特別用力,結果差點就把她推到。
司辰這次是真的用力甩開我了,我之間摔在地上,腳腕很疼,好不容易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排隊準備去邊檢了。
我不管不顧的拉着司辰的袖子,給陳湘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沒電了,好在我們這邊動靜太大,有人以為是我追着司辰不讓他走,然後就過來勸和。
我不說話,但那個狼狽的樣子确實容易讓人同情,有人看了司辰登機牌的時間就說他現在不用急着走,幫我一起拉着司辰。
司辰當然不願意,他媽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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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遠看着跟鬥毆一樣,好在陳湘看到之後跑了過來。
距離很遠,但是我能看清是她,我覺得司辰肯定也能看的清,因為他一直掙紮着的動作終于放松下來。
我幾乎都要求他了,我說,“司辰你別走,陳湘從昨天半夜就來了,我們在這找了你一整天。”
司辰也并非真的不為所動,他連一直攥緊行李箱的手都松開了。
我以為已經沒事了,甚至覺得司辰可能就不走了。
可是陳湘離我們太遠,這個時間機場人又很多,她一路從人群裏擠過來要用好久。
好不容易陳湘離我們只有幾米的距離了,我也真的累了,徹底放開抓着司辰的手,其他人也覺得不要跟着添亂了。
陳湘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然後在這時候,司辰重新托着行李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和他媽進了通道。
除非他出來,不然我們不能再追進去了。
陳湘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而我沖着裏面大聲喊,“司辰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人!我詛咒你坐的飛機掉下來。”
可是不管我怎麽喊他都不可能回來了。
我沒想過,陳湘和司辰最終要以這樣的形式結束,每個人都有過去,他們兩個究竟有怎樣的過去我并不知道,不過現在,一切的過去都不重要了。
司辰走了之後,我們身邊的人群也終于散開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陳湘身邊,帶着她走開。
我們一直留在機場,直到司辰乘坐的那個航班起飛。
陳湘接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公司那邊有人來接她了,臨時出來,還要馬上回到上海去。
我一開始不放心她,但想一想其實回去工作也好,忙碌的時候才不會胡思亂想。
送陳湘出去,看到她上了車我才放心,可打算回學校的時候我才想起身上的錢全都給早上的出租車司機了,也沒電。
我沒立刻離開機場,也不是全因為身上沒錢,主要是心裏亂,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找了個咖啡廳進去發呆,大概因為早上太早出來,趴在桌子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陳湘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睡醒的時候就到了半夜。
咖啡廳裏有電話,但是沒有和我匹配的充電器,我現在能記起來的只有我家的號碼,想了下我還是決定先找地方給充電。
店員告訴我這個時間出發大廳的店鋪幾乎都關了,也沒什麽人,建議我去到達廳找人借。
到了樓下,其實也沒有特別多的人,都集中在出口那裏,然後我看到了一群人穿着比較顯眼的,還舉着海報。
那海報我見過,是許易新專輯的,前幾天我去逛音像店的時候還看到了,順手拿了一張,後來又放回去了。
我估計這些人大概就是許易的歌迷,來接機。
想到許易也可能在這裏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走,走越快越遠越好。
但我沒想想到我看到了瑞瑞,也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他們公司裏其他人。
我和瑞瑞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主要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挺需要一個人說說話的,而且去找他借錢會學校也比較方便。想着許易應該不會馬上出來,我走過去直接找到瑞瑞。
“瑞瑞。”
“想要簽名的在後面排隊啊。”
瑞瑞一邊說着也沒轉過頭,繼續忙着維持秩序,我又喊了一次,他才挺不耐煩的回頭看我。
愣了下。
“你也來接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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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來廣州見你
一開始就想找瑞瑞借錢回學校的。
可忽然之間,我有了一個念頭,我想去廣州。
立刻,馬上。
瑞瑞跟着我走到一邊,帶着一臉擰巴問我,“怎麽了我說?讓人打劫了?”
“你有陳識在廣州的地址嗎?”
瑞瑞沒想到我這麽說,愣了下,點頭,“幹嘛呀你?”
我說,“那你幫我買張機票吧,去廣州。”
我這人倔起來是沒人能勸住的,瑞瑞也沒打算勸我,就把我身份證要走了讓我去一邊兒等他。等待的時間裏許易已經從裏面出來了。
其實在機場遇上他算不上什麽意外,許易是個大忙人,一個月得在這個地方出現好幾次。我躲在柱子後面看他被一群歌迷圍住,一臉困倦的表情。
然後他就跟着那群助理保安什麽的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從柱子後面出來。
瑞瑞回來的時候特郁悶,他被大隊伍扔下了,不過還是抽時間跟我八卦幾句,知道我這次急着去廣州不是和陳識吵架什麽的他才放心。
還給我身份證,順便給了我一千塊錢,還有一張寫着陳識地址的小紙條。
我把錢給他說不用。
瑞瑞擺出一特禦姐的姿态,“行了行了你,別到時候走丢了你們家陳識來找我要人,到了那記得打個電話。”
“那行。”
我就不跟瑞瑞客氣了。
在機場裏折騰了幾個小時,登機之後我繼續睡,也顧不上給充電什麽的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廣州,第一次來,卻不知道多少次聽別人說起這個地方。我爸來了廣州之後就甩了我媽,所以我對這地方沒好感。
然而這裏也有我最想見的人。
打車,也懶得去裝什麽本地人免得被司機繞路了,反正我也裝不像,這會兒我就像快點見到陳識。
這一種迫切的想見面的心情比從前的每一次都要熱烈很多很多。
陳識來開門的時候流露出一種在夢中的表情。
他确實沒睡醒,現在的作息和在北京的時候差不多,一半都是下午起床,而我找到他住的地方的時候才不到十點鐘。
我從門縫裏擠進去,二話不說的摟住陳識的胳膊,咬開他的嘴唇開始接吻。
陳識說我喜歡咬人,我和他親嘴兒的時候确實經常把他的嘴唇舌頭都咬破,然而我就是喜歡看他種受傷的小表情。
可這一次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心裏亂,亂到我親他的時候都毫無章法。
陳識被我親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抱緊我開始回應,然後我們倆就往裏挪,直到我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那應該是床。
顧不上其他的了,我抱着陳識的脖子直接摔上去。
他這時已經閉上眼了,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吸了一口氣,扯掉他的褲子。陳識也不付我所望的睜開眼睛,他開始是迷茫的看着我,皺着眉問我怎麽了。
我不說話,又咬着他的嘴巴亂親一通。
陳識的嘴角微微翹起,那種弧度我是能感覺到的,然後他用力把我的身體擡起來,急躁的把我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的扯掉。
我擡着胳膊擡着腰配合他。
陳識擡了擡眼皮看我,柔軟的手掌摸在我的肚子上,“穿這麽多。”
我身上都出汗了,北京和廣州的溫差太大。這幾個小時裏我也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什麽冷還是熱的。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暴露在陳識面前的時候才開始緊張,抓着被單往身上蓋。
陳識抿着嘴巴笑,給我一個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的眼神。
然後我被他徹徹底底的收拾了一次。
陳識的動作太急,我被弄的很疼,但是睜開眼看着他投入的表情我就不忍心打斷,一直被他壓在下面哼哼唧唧的。
結束的時候他釋放在我身體裏。
陳識抱着我去洗澡,我剛想開口,他就說話了,“怎麽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愣住了。
站在花灑下面被他一點一點擦洗着,這會兒完全顧不上害羞什麽的,就只剩下難過,花灑的水淋在臉上,我就跟着默默的哭。
啞着嗓子說,“司辰走了。”
陳識大概沒明白我的意思,又大概覺得我因為司辰走而失魂落魄覺得生氣,他繼續沖着我身上的泡沫。
我也繼續說,“司辰去美國了,我和陳湘去機場找他了,他一句話都不肯說就走了。”
這件事,陳識事先也是不知道的。
他在這時候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我,或者應該對我保證些什麽。
我也明白其實只是在恨司辰,替陳湘恨,但同時,确實也對我和陳識的感情産生了一絲恐懼。我沒辦法像以前那麽沒心沒肺和無憂無慮了。
陳識還是要去工作,他讓我好好睡一覺,今天不能請假,明天再好好陪我。
我說好。
在他走了之後,卻完全睡不着。
我用他的充電器給充電,然後想找一件衣服穿,我穿來的衣服太厚了,所以就直接打開了陳識的衣櫃。
陳識以前的習慣是,無論冬天還是夏天的衣服都會挂起來放在衣櫃裏,那些t恤什麽的也不例外,可我打開衣櫃的時候卻發現衣服都是折着放的。
但我沒多想,也可能是當時腦子裏比較亂,沒有空閑再去想別的,我随便找了一件t恤穿上。
然後把他走之前煮的粥喝了,再給陳湘和瑞瑞打電話。
瑞瑞估計在忙,知道我已經見到陳識後就沒問什麽了,陳湘也在忙,但她說話的樣子特別鎮定,鎮定到讓我不放心。
平時還好,但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我就愛多想,比如現在,陳湘這樣子就讓我特別不放心,我甚至有點兒後悔來廣州了,我應該去上海的。
這時候我應該陪着陳湘的。
然後陳湘告訴我真的要忙了,我就挂斷了電話。
後來我也接到了一堆電話,比如我的同學,還有寝室裏那些熱心的姑娘,我告訴他們我來廣州見男朋友了,順便拜托她們幫我請假。肖揚的電話在稍後打過來,他雖然早就有了我的號碼但确實沒打過電話。
我按掉了幾次之後還是接了,我想告訴他別在打給我了。
肖揚就是對我來廣州的這件事表示了一下關心,順便又把小蕾也在廣州的那件事念叨了一下。
以前他這麽說的時候我都不想聽,但我現在人就在廣州,又加上司辰臨走時的那種态度讓我特別不安。
嘴上告訴肖揚以後不要再和我說這些,挂斷電話之後,我心裏還是一團亂。
一個人也呆不住,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不喜歡亂溜達,到了晚上,我對照着瑞瑞給我的地址找到了陳識唱歌的那個地方。
去之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他沒接。
到了那個酒吧之後我又打了一個,陳識微微愣了一下才說我。
我說,“你怎麽不高興嗎?”
陳識笑了下,“沒啊。”
沒啊,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不高興是真的,哪怕千裏迢迢的來見到了陳識,我也完全沒有高興。
心情依舊煩亂而低落。
還沒正式開場的時候酒吧人并不多,但也有些進進出出的,在那些出去的人裏,有一個小姑娘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其實我一直覺得喜歡泡酒吧的姑娘漂亮不到哪兒去,多半是生活習慣的原因,皮膚都不好,精神狀态也不好。
所以那個穿着清涼但是皮膚白的打眼的姑娘就顯得特例外。
多看了幾眼,我就覺得她像一個人。
然後我在腦子裏想,到底像誰,開始我想的是那些小明星,但忽然想起肖揚剛和我說的那話。
小蕾。
我也好久沒見過小蕾了,在北京的時候她就打扮的特成熟,妝很濃豔,但是卸了妝就是個清清爽爽的漂亮姑娘了。
也是那樣子,身材纖細,皮膚特別白。
或者因為剛才看的并不清楚,再帶入了小蕾那張臉之後我就越來越覺得我看到的人就是她,到最後,直接在腦子裏把兩個人身影重合。
小蕾就在廣州。
廣州就那麽大一點的地方。
她從前就喜歡去各種夜店,在這裏遇見她似乎真沒什麽不可能的。
越是這樣想我就越煩,我像陳識問起小蕾的時候他給我的回應好像已經不記得這個人了。可是真的能不記得嗎?
見過幾次面而已我都對小蕾印象深刻。
而且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她也喜歡陳識。換了我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忽略肖揚那個人,陳識又怎麽可能完全不記得她。
一整晚我都悶悶不樂的。
演出結束後陳識直接下臺來找我。
我自己喝了點兒酒,頭發暈,我問他,“你有沒有騙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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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陳識沒回答,反問我,“你喝酒了?”
我說,“心煩。”
他瞪我,帶着很大的脾氣瞪我。
我又瞪回去,“你說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
陳識不想理我了,一個人往外走,我覺得他肯定走着走着就會回來,所以就在那等,等他回來跟我道歉。
但他這一走,真的就沒回來。
等了半個小時,我才出去,想打車回去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記住他住的那個小區叫什麽,中間陳識打來電話我一概不接,短信也不回,最後直接關機了。
然後出租車司機就帶我繞圈圈,我回憶着說了幾個差不多的小區名,最後找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下車,我前一天才崴了腳,這會兒走路的時候腳踝疼的厲害,可是陳識都不知道。
來開門時他還是脾氣很大,但我脾氣更他,他竟然真的把我一個人扔在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想起那次我們吵架他關機好幾天玩失蹤的事兒。
推開陳識,我不想理他。
我後悔今天回來了,我應該像他那樣讓他根本就找不到我,我甚至後悔自己不管不顧的就來了廣州。
我能感覺到,我這次突然過來,陳識也并沒有開心。
洗了澡,我背對着陳識躺在床上。
他在抽煙,一口一口的吸着,煙圈竄到我眼前,我聞不了煙味兒,擱從前早就嗆的直咳嗽了,但現在就捂着嘴巴默默忍耐。
等他把煙掐了,我小聲念叨了一句,“明天我就回去了。”
“哦。”
陳識答應了一聲,語氣不冷不熱的。
我想回頭,他已經順手關掉臺燈了,房間裏漆黑一片。
在那樣的黑暗裏,我的呼吸徒然急促起來,最後忍不住的小聲哭出來,很小聲,還是被陳識聽到了。他也并沒有睡着,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從背後摟了摟我,一只手摸着我的頭發,輕輕吻在我的脖子上。
我忍不住了,我要哭,大聲的哭。
轉過身去,我問陳識,“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他只是小聲說了一句,“別多想。”
怎麽可能不多想呢,到不是我這次過來第一天就和陳識吵架了,影響我心情的還是陳湘和司辰的事兒,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倆愛的死去活來,可即使這樣都落到一個分道揚镳的下場。
我沒有從前那種自信了。
就是因為從前陳識都對我太好了,他太沖着我了,我怕那份寵愛會早早的用光,最後只剩下厭煩。
我還在吸鼻子,陳識已經睡着了。
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摸着他直挺的鼻子,我心裏繼續一團糟,一直到中午他起床的時候我都沒怎麽睡過。
我還是老毛病,喜歡裝睡。
陳識起來的時候喊了我兩聲,我皺了皺眉沒答應,換了個姿勢依舊躺在床上。
然後他彎下腰來幫我把被子蓋好。
如果不是我有幻覺的話,以前他每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都會順便在我嘴巴上輕輕的親一下,但這次沒有。
我偷偷睜開眼睛,看到他已經進了廚房。
陳識現在自己住在這兒也不會買菜做飯什麽的,我昨天在廚房裏看過了,就有一小袋白米和幾個雞蛋。
他熬了一小鍋粥,剪了兩個荷包蛋放在桌子上。
關門走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這樣的陳識讓我非常沒有安全感。當然,也可能是我被他寵壞了在作死。
陳識走後我又躺了一會兒,也睡不着了,幹脆起來吃飯,然後接到瑞瑞的電話。
他又來刺探軍情了。
瑞瑞坦白,他多嘴把那天在機場碰到我的事兒跟許易說了。
我沒當回事兒,畢竟不是見到面了的那種尴尬,被許易知道了也無所謂。瑞瑞就繼續跟我八卦,主要我也沒什麽事情做,陳湘現在已經抽不出空來和我聊天了,瑞瑞簡直成了我的閨密,索性就聽他說北京公司那邊勾心鬥角的破事兒,比看電視劇有意思。
我聽着,也有點兒不開心的事兒想說。
于是就很傻逼的說什麽我有個朋友怎樣怎樣,其實說的都是我和陳識的事兒。
瑞瑞這個感情顧問做的很到位,但是他也沒想到我說的就是我自己,依他對陳識的了解,也是覺得陳識一直都是把我寵上天,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麽把我一個人扔在外面,又似乎有事隐瞞的那種情況。
所以,他就做了一番很客觀的評價。
瑞瑞說,作為一個人男人表現出這樣的态度,差不多就是煩了累了膩了。
我聽了,心裏涼了半截,我從來都沒想過陳識會對我膩了的這種事會發生,所以我再不情願也大大方方的支持他來廣州。
但瑞瑞那麽說,也不是沒道理的。
我開始自我檢讨,确實,陳識對我容忍太多,也許真的他離開了之後發現海闊天空,沒有我在旁邊也挺好的呢?
這事兒放在從前我不會擔心,可現在,司辰和陳湘都分手了,我沒有什麽理由能告訴自己陳識就該是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而這一種抑郁和不安,又沒有任何一個訴說的對象。
“哦對了,跟你們家陳識怎麽樣啊?有沒有嗯嗯嗯,啊?”
瑞瑞還有心情和我繼續八卦,這種問題我當然也不能之間跟他說了,就找借口挂電話了。
來廣州兩天了,我和陳識滾了一次床單。
那一次,因為我的主動陳識也确實做的很投入,可也只有一次而已,換做從前,我們三個個多月沒在一起肯定不止是這樣。
我想了些亂七八糟的,然後覺得陳識這樣是不是真的代表他對我膩了。
或者說,他是不是像我爸那樣,到了這個花花世界,就認識了別的姑娘,然後就這樣那樣了。
算了算了,我不想那麽無聊了。
主要是把陳識想的那麽壞我就覺得自己大錯特錯了,我想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但是感情需要維持的,我覺得我還是要為陳識做點兒什麽。
照顧一個男人,最簡單還是從衣食住行開始,我看了看那個空蕩蕩的廚房就帶着陳識放在桌子上的備用鑰匙出門了。
在廣州我依舊是個路盲,不過比在北京的時候好一點,這個好一點主要是因為不像以前那麽臉皮薄了,一路就跟人打聽怎麽去菜市場,怎麽去超市。
廣東人和我們飲食習慣不一樣,市場裏賣的也不一樣,更何況我還瘸着一只腳,把東西買齊了再一跌一撞的走回去天已經快黑了,順便在賣魚攤兒上被濺了一身水。
那樣子挺狼狽的,不過想着都是為了陳識,其實也很安慰。
我給陳識打電話,知道他晚上不會回來吃飯才放心一點。
昨天他在酒吧是10點到1點,大概一點半能回來,做個宵夜什麽的時間還很充足。
準備好材料,我在快到一點的時候才動手開始做。快到他回來的時間,我已經做了整整一桌子菜,還包括一個蛋糕。
我生日,我自己都忘記了,還是收到許尼亞信息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又匆忙出去買了個小蛋糕。
可是陳識沒回來,快到兩點的時候門都沒動過。
我就一直盯着門口看,一開始想給他打電話,但又覺得打了電話就沒有驚喜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被凍醒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我猛地坐直,動了一下腳,又疼的呲牙咧嘴。
桌子上的東西完全沒動過,門也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陳識還是沒回來。
我不放心,還是打電話過去了。
第一次他沒接,之間挂斷。
過了五分鐘,他回電話過來。
我很擔心,我問,“陳識你怎麽了,怎麽還沒回來。”
“我在工作。”
我抿着嘴巴,心裏開始委屈,“這麽晚還工作嗎?在演出?”
他說,“不是,在錄音室。錄音都是淩晨開始的。早點睡,我要回去了。”
“嗯那你不要太累。”
我還想說點什麽的,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看着那一桌子已經熱過兩次的菜,只剩我一個人根本沒什麽食欲。
我把菜都放進冰箱裏了。
這一次整整三天都沒怎麽睡過覺反而不會失眠了,陳識真的在天亮的時候才回來,他去洗澡,水聲嘩嘩的,我也沒有醒的很徹底,就是他在我身邊躺下的時候會有些感覺。
可能因為太累了,也可能因為怕吵醒我,他這一次也沒有摟着我睡覺。
到了中午,他還是在同樣的時間起床,動作很輕,但我還是醒了,也還是在裝睡。
陳識洗漱好要進除非的時候我很緊張,怕他看到冰箱裏那些菜,還好他突然響了,就從廚房出去走到陽臺接電話。
回來的時候直接換了衣服走了。
在他走後我起床,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紙條:對不起,忙完這幾天再帶着你逛逛。
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到motie上看,看完全文也就十幾塊錢,而且什麽xx,xx上的盜版內容其實我有做防盜處理,和正版網站內容也是不一樣的。也許你們覺得這個小說不值錢,但是這畢竟是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好多人看了盜版之後來和我互動,來找我問問題,說實話,你們再說什麽喜歡喜歡支持的,我看了也只覺得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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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小蕾就住在他樓上
沒關系,既然他要忙我當然不能任性了。
我就是這麽安慰自己的,然後瘸着一只腳起床,洗漱,最後打開冰箱面對自己留下的那個爛攤子。
扔了可惜,吃着,确實沒有很好的滋味。
陳識在下午抽空打電話過來,簡簡單單的幾句噓寒問暖,我聽着,卻有那麽一丢丢被敷衍的感覺,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欣喜樣子。
然後他笑着說我笨,又說今天還要忙,這些天都要在錄音室。
我說沒事,學校放假呢,我這次能一直陪他到過年,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去。
他的反應,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實際上離期末考試還一個月呢,同學都打電話來找我了,我只是仗着自己平時成績不錯已經打算要渾水摸魚一回了,大不了以後補考。
反正我現在不想回去,就想在陳識身邊,哪怕耽誤了學習。
陳識後來也沒多問,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依舊保持着這樣的狀态,陳識依舊晚出晚歸,我想調整自己的時間配合他都不行,他回來基本上就要直接睡覺,連陪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們也滾了幾次床單,不算激烈,也沒有安全措施,大概因為之前那麽想要孩子都沒成功,這會兒就不會特別在意了,結束後他大概是累,之間轉過身去睡覺。
我以為,我就會這樣和陳識慢慢的耗下去,耗到他不忙,耗到我們的感情又能回到曾經最好最好的時候。
想一想,從我20歲那年第一次在五大道的閣樓上被陳識抱住,到現在我23歲,一路追他,追到北京,再追到廣州。
我們也認識三年多了。
影樓打電話來通知我去取婚紗照了。
這一組照片似乎也是多磨多難的,因為我們選中的一種相框材質一直沒貨,從拍好選片,到徹底完成竟然從夏天一直到冬天,房子也早就裝修好了,陳識沒空,我自己去做了幾次衛生,又自己去選家具,許尼亞來幫我組裝過,但大多數還是我自己搞定的,就差沒把照片挂上去。
而現在,照片裏的我們似乎已經四分五裂了,陳湘去比賽,司辰去美國,我和陳識一個在廣州一個在北京,只有許尼亞還留在江湖裏。
我說我可能要過段時間再去取了,卻不知道那些照片已經被挂在影樓的櫥窗裏。
許尼亞路過時看到的,在qq裏發來一張照片,他說我和陳湘都拍的很美,還說電視裏正在放陳湘參加的演唱會的片段。
我去找遙控器,然後開電視。
陳湘穿了一條性感的酒紅色小裙子,在舞臺中央。她唱了一首楊千嬅的《處處吻》,笑的樣子很迷人,好像全世界都在發光。
偏偏最後一個鏡頭裏好像拍到她眼角濕濕的,有人說因為是第一次參加演唱會太開心。
我也難過,抽了一張紙巾跟着擦眼角兒,結果房間裏突然嘭的一聲,徹底黑下去,電視和燈都滅了。
我以為是電箱跳閘了,老房子容易出這樣的問題,和陳湘一起住的時候,我連怎麽接保險絲都學會了。我用照着想出去看一看,結果看到樓道裏站了不少人。
陳識現在住的不是隔板間,但環境也沒比北京那邊好太多,老式的公寓,一層二十幾戶,樓道裏燈也滅了,然後一群年輕人互相問是不是也停電了。
後來确定是整棟樓的電路出問題了,大家就往外走。
我想給陳識打電話的,又覺得打給他也沒什麽用,就跟着他們出去等一等吧。
樓下都是些大排檔什麽的,住在這裏的也都是十幾二十的年輕人,大家很快打成一片,相互吐槽着樓裏經常出問題,不是水管就是電路,也有人喊我一塊兒去坐。
南北差異,比較明顯的問題就是體現在語言上。
一群人坐着會遇到老鄉什麽的,然後自然而然的說起方言,和我說話的時候,就是帶着南方口語的普通話,我一開口就在人群裏顯得特殊了。
然後有人跟我說有個小張姑娘是從北京來的,又招呼小張過來,我一擡頭,見到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張就是小蕾。
我跟小蕾,其實算不上認識,不然不會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但是小蕾見到我就說,“好巧啊。”
很明顯,小蕾是記得只有幾面之緣的我的。
而我之所以會記起她,還是因為肖揚告訴我她喜歡陳識。那小蕾記得我,是不是證明她一開始就很在意陳識?
在見到小蕾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陳識真的有事瞞着我,住在一個樓裏,陳識竟然說不記得誰是小蕾,事情真的會這麽巧嗎?只不過随後我又安慰自己,陳識不會騙我。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