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對夢想的執着也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我終于不停的呼喚呼喚/眼看你的車子越走越遠/我的心一片淩亂淩亂
三天後,我出發去北京,沒有人送行,也不需要特別的送行,北京我去了太多次,次數多到我開始熟悉那些大大小小的街道,只是這一次,我也要在那座臨近又遙遠的城市待上整整三年。
到了新的學校都需要一段适應的時間,不過我不是那些十八九歲的大學新生,我都二十二了,早出入社會幾年的在我這樣的年紀都當爸當媽了,所以那些緊張啊期待之類的心情似乎都和我沒關系。
唯一深刻的,大概就是對陳識的思念吧。
開學後我搬進宿舍,也換了北京的號碼,我用新號碼群發信息,沒多久就接到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儲存,屏幕上只顯示着一行數字。
“喂?”
“是我。”
電話是許易打來的,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差點把掉在地上。上次告別式的時候他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甚至把我當做陌生人一樣。
其實許易那樣的态度就是我想要的,可真正感覺到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種失落。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我這個號碼的,我明明剛剛……”
原來是我之前把許易的號碼加進了群組裏,所以即使删掉他的號碼還是把換號碼的信息發了過去。
許易問我是不是來北京了,他還記得我要在北京讀研的事情我倒是挺意外的,不過許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剛好休息的時候收到我的信息才打了個電話,說有空請我吃飯。
我說話。
我明白一般說有空做什麽的人都是沒空,許易那句話,其實就是說說罷了,我也沒打算要和他再扯上什麽關系。
剛挂斷我又接到了陳識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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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占線那麽久啊?”
我說,“剛剛有人打過來啊。”
陳識問是誰,我就老實交代說是許易了,我和陳識已經沒有什麽事需要相互隐瞞的,而且這本來就是哥意外,所以陳識也沒表現出什麽不高興,還是老樣子囑咐我好好照顧自己,沒聊幾句他就被人催促着挂斷了電話。
但是他心裏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所謂我并不知道。
陳識這次到廣州去确實和在北京的工作差不多,公司不會給特別的補助,所以最主要的收入還是搖靠晚上的各種演出。
而且到了廣州就沒有北京公司那邊的針對他們的人了,現在大大小小的工作終歸是和音樂有關。
陳識現在也幫人錄錄demo,算是一項額外的收入,不過我從司辰那裏打聽到陳識生活方面還是盡量的節儉,一方面他想存下來一點錢,另一方面就出去學習了。大學時候學的是流星歌舞,現在陳識又找了個學校,一周去三次,學作曲。
作曲他原本也會,但是專業系統的學一下肯定更好,唱片公司看重他們的那個前輩想買陳識和司辰寫的歌,也答應會給他們署名,不過陳識拒絕了,他還是想出專輯,一首一首的攢着歌,幾十首,随時都能找出十首足夠出色的來。
這方面的事情,我會适當的給陳識些關心,但從來不會左右他的決定,我一直都相信他自己能決定好。
至于我自己,到北京的第一個月我也沒打算工作,學習放下了太久,還是念書比較重要。
hb的主編也說可以推薦我去給一些日企的老總當翻譯或者助理什麽的。我問了陳識,陳識表示不太支持。
這我也明白,這些小翻譯小助理什麽的,很容易産生些暧昧,在往後,确實不好說,而且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确實沒什麽社會經驗,真要工作也應該找些基層的。
不工作,就沒有收入,所以陳識又開始給我錢了,我也坦然的收下,那時候已經九月底了,我買好了去廣州的火車票,再過幾天我們就能見面了。
可結果,十一的那幾天我沒去廣州,而是去了上海。
陳湘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而她也是留到最後的幾個人之一,這時候她已經和人氣第一的那個男選手鬧出了緋聞,雖然沒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但封閉訓練比賽的兩個月裏,拍到一些讓人誤會的照片是很容易的。
對那些照片,司辰也是很在意的,不過他信任陳湘,所以一直都是支持的态度。
但我們沒想到,那個男選手确實是喜歡陳湘的,而且他之前也有女朋友,偏偏兩個人在比賽期間分手了。
所以那姑娘就把陳湘當成了眼中釘,挖不到什麽負面新聞還可以編,編出來的新聞用那個男選手的博客發出去,兩三天不到的時間裏,各種謠言已經擴散開了。
司辰不放心請假去了上海,我也改變了行程,陳識就也跟着過去了。許尼亞也想去,不過他得看着江湖,就只能下次了。
到了上海,司辰帶着我們去酒店,并沒有回他家。我記得司辰媽媽身體不好,就問他要不要我們去看望一下。
陳識讓我別多問。
司辰也沒回答,就笑笑。
陳湘現在是封閉性的訓練,所以我們只能打打電話,也不能見面,唯一一次的見面機會在十月三號那天,比賽的節目組有一場戶外的拉票活動,陳湘會去,雖然只能在臺下,但是能見她一面幫她打氣我們也能放心很多。
司辰提前和陳湘的粉絲團取得了聯系,我們幾個人的身份就是她的同學,活動當天也一大早就趕過去幫忙準備粉絲團的燈牌和熒光棒。
實話,這條路陳湘要比slam走的順利太多,很多時候人需要的就是一個機遇。
slam最好的機遇遇上了非典,陳湘卻剛好把握住了。陳識他們也都替陳湘開心。
活動的上半部分進行的很順利,陳湘就是露了個臉,她個人表演的環節在最後壓軸,還有一些現場互動。
唱完一首歌,就要在臺下選人上去互動了。這個選是由主持人來選,一半是事先安排好的,另一半在現場選取。
我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一個,扮演陳湘的歌迷,說些很喜歡她支持她的話就可以了,上臺之後,下面還有很多人在舉手。
粉絲團到內場的也就幾十人,穿着統一的會服很明顯,其中比較顯眼的是個阿姨,看起來還算年輕,不過應該也有四十多歲了。
主持人說粉絲群裏有一種特殊的團體,被稱作媽媽團,所以那位阿姨就被請了上來。
看到那個阿姨的時候陳湘就愣住了,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反應都很慢,但還是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我看到她的手在抖。
我小聲問,“陳湘?怎麽了?”
“我沒事。”陳湘搖搖頭。
主持人說先讓年長的阿姨提問,那個阿姨就直接到陳湘的旁邊了。陳湘笑了下,臉色蒼白。
讓我們都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那個阿姨突然從包裏掏出了一把小水果刀對準了陳湘。場面一下子失去控制,後面有幾個男選手及時過來按住了那個阿姨,但陳湘胳膊還是被劃傷了。
争執之中,那個阿姨應該也受傷了,但是不重,可是她情緒激動一直大聲喊着陳湘的名字。
陳識和司辰這時候中途從人群裏擠上來到了臺上,警察也來了。
我以為司辰會過來安慰陳湘,可警察要把那個阿姨帶走的時候,司辰追了過去。
我也追過去,我喊,“司辰你幹什麽,你先去看看陳湘啊。”
司辰轉過頭,對着我冷冷的說,“她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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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禮上遇見初戀男神,他拉着我去開房)》《致深愛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鮮肉,還是個職業電競明星)》
101招小姑娘喜歡
司辰的媽媽,我還記得陳識和許尼亞告訴我司辰的媽媽身體不好。
在醫院看着陳湘的傷口被處理好之後我才後後知後覺的領悟過來,這個身體不好,大概是精神方面的。
回想在活動上她的眼神和一舉一動我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
陳識沒說什麽,陪着我一起安慰陳湘。
陳湘說她沒事,就是一直往窗外望,從出事到現在司辰一直沒回來。
晚上我們回到酒店,司辰還是沒回來,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接,後來我們通過電視臺的人才知道司辰之前一直在警局,到了晚上就陪他媽回家了。
見到司辰已經是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了,他沒和陳識一起回廣州,也沒去見過陳湘,大概這幾天都在陪着他媽媽。
作為局外人,司辰家裏的事我們都插不上話,甚至陳湘也一直和我說不要為難他,但司辰那個态度,我看着心裏總有點兒不爽。
我和陳識的短暫相聚也因為這一次的意外始終沉浸一種焦慮不安的情緒裏。
還好對陳湘沒什麽影響,傷好了比賽繼續,活動那天的事情算是個醜聞,但陳湘是受害者,大家對她多少能寬容下,接下來反而走的順順暢暢。
就是她和司辰之間,似乎有什麽不開心的,而且不然我們插手。
回北京,我繼續上課,偶爾和陳識打打電話,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好在陳識說他那邊情況還不錯,晚上還是要出去唱歌,抽空去上課,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錄音室裏。
挺好的。
陳識這樣子真的挺好的,聽着他談起那些關于未來的事情我也會為他開心,陳識也問我這邊怎麽樣,我也說還好。
就是比較無聊。
每天上上課,下課就看書。
我也想去找找工作,打工也好實習也好,但是不順利。現在我也算一高材生了,但是擱在這北京城裏,依舊是個小透明,小語種算冷門,稍微好一點的都要工作經驗,居酒屋那樣的我也不願意去,主要是陳識會不放心。
這樣挑三揀四的,半個月過去了我還是個閑散人員,寝室裏其他姑娘實習的實習,戀愛的戀愛,回去之後經常都是我一個人面對四面牆,我還是得出去逛逛。
我一個人從來不去酒吧,所以就去livehouse,跟着聽聽歌,不習慣pogo,就找個安靜的角落。其實我還是喜歡那種氣氛的,站在那裏我就會想起陳識,只不過每次望着臺上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失落。
一點點,就一點點。
然後我就被人勾搭了。
北京的livehouse還是有點夜店的味道,不像江湖那麽純粹,而且三裏屯的老外多,我就是被兩個老外纏上了。
別說什麽老外都是紳士,那一種無所事事的在自己國家混不下去專門跑來中國泡妞兒,說白了和洋垃圾沒兩樣。
而他們之所以瞄上了我,大概因為我和其他姑娘不一樣,不那麽熱情,反而是一個人沉沉悶悶。
總之我這一次是惹上了麻煩,livehouse裏人多,大家都身體貼着身體pogo,他們兩個往我身邊貼我也躲不開啊,而且那兩人喝酒了,嘴巴裏叽哩咕嚕的說着我聽不懂的話。
然後有個人走過來跟他們說了幾句就拽着我的胳膊帶我走了。
這一次對我出手相助的人算是半個熟人,我們見過幾次面,就是從前陳識他們在北京隔板間的鄰居,那個梳着小辮子的樂手,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他把頭發剪短了,清爽了,不過長的還是普普通通,不算難看,但想記住也挺難的。
他告訴我他叫肖揚,順便喊我聲姐。
我咧嘴笑了下,肖揚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他要比我大,聊了幾句我才知道他今年才大三,比我小兩歲呢。
陳識他們走了之後肖揚繼續在北京混,現在就在這間livehouse裏唱歌,他說剛剛在臺上就注意到我了,因為我不和大群人站在一起,邊邊角角的比較顯眼,想說等會兒過來打個招呼,就碰上了剛剛的局面。
我跟他道謝,順便客氣的問了句小蕾呢。
那個我印象裏還在上高中的漂亮姑娘,曾經有那麽兩三次我碰見小蕾是從肖揚房間裏出來的,所以我覺得他們倆就是一對。
肖揚笑的挺尴尬,說她走了,去上大學了,廣州。
我聽了,點點頭,真巧。
他後面還有演出,所以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叫走了,我也沒興趣繼續聽歌了,幹脆打車回學校。
晚上,我一邊搓着手背上進livehouse的印章一邊想着小蕾。
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個果兒呢,後來幾次接觸我覺得那姑娘不錯,但是陳識好像不喜歡他,不過現在真巧,兩個人都去了廣州。
不知道小蕾會不會也偶然在廣州聽到陳識唱歌。
和陳識打電話的時候我多嘴問了一句,當然把livehouse裏的其他事情忽略過去了,陳識回了一嘴誰啊,就催促着我換話題了。
這事兒我也沒放心裏,第二天起床就去圖書館了。
我又碰上肖揚了,沒想到他是我學弟,學西語的,妥妥一個學霸。肖揚說他每天都來早自習,之前就見過我,但是沒敢認。
我這人內向,對陌生的男孩子也放不開,所以就随便答應了幾句,但肖揚好歹幫過我,所以他說一起吃個飯吧我就沒好意思拒絕。
不止沒拒絕,還主動買單當做謝謝他。
當然,肖揚找我要號的時候我找了個借口沒說,可接下去幾天他還是經常來找我,在學校裏打聽一個人不難,研究生的寝室管理也寬松些,我沒想到肖揚直接找上門來刷存在感了。
號他還是找別人要到了,不過也沒明目張膽的打我電話,就是小心翼翼的在我經常出現的地方假裝個偶遇。
他這是在追我,我明白。
我對肖揚當然也沒那種想法,他這樣一來二去的,我連和他當個普通朋友的心思都沒有。這事兒也不能和陳識說,我怕他擔心。
關鍵是肖揚還是要追我啊,時不時的獻個小殷勤就把我寝室裏的姑娘們都收買了,我說我有男朋友,她們又說異地戀靠不住。
其實肖揚這些追女孩兒的手段都是司空見慣的,也不會讓人讨厭,無非是我不喜歡他,很明确的拒絕了,但是特別傷人的話我不好意思說,能躲就盡量躲了。
然後陳識來北京看我了。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一線歌手禦用團隊的成員了,這次來北京是有工作,不過專門抽時間來給我驚喜。
我和陳識出去吃飯,他說想去我寝室看看,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
研究生的寝室,比起本科的條件要好一些,一幢樓裏也沒什麽人。進了房間陳識就過來摟我,也就是摟摟而已,剛剛在外面我們都不好意思特別親近。
然後就親了個嘴巴,連關門都忘記了,敞着一個門縫。
親了一半兒,陳識不動了,他放開我。
我也擡起頭去看他,“怎麽啦?”
陳識說,“你怎麽來了?”
我順着他的目光轉過頭,看到提着一袋子水果站在門口的肖揚,肖揚有一陣子沒出現了,冷不丁的站在我門口,我确實沒想到。
陳識當然也認出他來了,管他剪了個什麽頭發,兩個人當了一年多的鄰居呢。
我沒讓肖揚走,當着他的面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這事兒我除了沒提前和陳識報備之外确實沒什麽虧心的,陳識雖然不高興了,但不至于懷疑我,他那點兒小脾氣完全是沖着肖揚的。
肖揚也并非真是個小綿羊,脾氣上來了之間告訴陳識他就是想追我。
陳識撸了撸袖子,要動手的節奏了。
我可不想,就過去勸架,于是兩個人變成了唇槍舌戰,肖揚随口喊了一句,“小蕾都追你追到廣州去了,你敢說你們倆沒事兒?”
這句話,我确實聽到心裏去了,而且特別特別特別的在意。
肖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開門走了。
陳識就對我說了句別多想。
我點頭,不想。
怎麽可能不想,晚上陳識帶我去開房,我身體不方便,也沒打算做什麽,就摟在一起睡,可是我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着,于是搖着陳識的胳膊。
“老公老公你醒醒。”
陳識很累了,擡了擡眼皮,“怎麽了?”
“肖揚說小蕾去找你,是真的嗎?你在廣州見到她了嗎?你怎麽這麽招小姑娘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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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成長
陳識沒說話,就瞪我一眼。
我被他看的心虛,吐了吐舌頭就不說話了,遇見肖揚這事兒沒提早坦白我做的也不是特別好。
可我還是睡不着,一會兒對着陳識躺着,一會兒又轉過身去背對他。
陳識又被我鬧醒一次,揉着眼睛直接把我翻過來了,“沒那回事兒,別瞎想。”
“哦。”
我聽了他的話,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陳識已經不在了,他還有工作現在不知道跟着誰又在忙什麽呢。
我自己回學校上課,中午陳識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問了他的位置之後說去不了,下午第一節課。
然後他有點兒失望的嗯了一聲,我就被同學拉着去吃飯了。
肖揚出現在飯桌上!收買人心的事兒他真的一件都不猶豫。
肖揚時常在我面前晃悠着我真的特郁悶,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就走,人家長腿長腳的要追上我也挺容易,直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拎到外面去了。
那麽多人看着呢,我真不好意思再鬧騰,只能使勁兒瞪他。
“肖揚你總跟着我幹嘛啊,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
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要開始煩他了。
于是肖揚開始給我打陳識的小報告了,說小蕾早就喜歡陳識,陳識也知道。
我認識肖揚不久,他是不是愛說人是非我不明白,但是那些話他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特容易讓人相信。
等他說完了,我用力甩掉他的手。
“那我聽完了,以後你能別總來找我了嗎?”
肖揚不甘心,等我走遠了,他在我身後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就怕你被他騙了。”
我轉過頭,“他騙我也是我願意的。”
肖揚也是玩樂隊的,也是唱歌的,長的普通點罷了,那些浪漫的騙小姑娘的手段未必比誰少,不然當初也不會把一高中生就給睡了。
我這會兒覺得,他根本不是個省油的燈。
然而那些話,我是聽了一耳朵,也确實放在心裏了。
小蕾喜歡陳識。
其實我信了,主要是我喜歡陳識,在我眼裏陳識就是那麽那麽的好,別的姑娘看上他我一點都不奇怪,沒別人喜歡他也不可能。
小蕾喜歡陳識,就像肖揚最近纏上我一樣,本質上來說,陳識一點兒錯都沒有。
但他也是有那麽些不放心的。
忙完工作,陳識又殺來我學校了,他那有我的課表,找到了我的教室就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動作太自然,氣場太足,連老師都沒懷疑這孩子是來渾水摸魚的。
陳識就直接坐到我旁邊了,桌子下面,我們偷偷拉了個小手,他這事兒做的确實滿足了我那些小小的虛榮心。
同學室友都知道我是有個在外地工作的男朋友的,但是他們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大多就覺得也是我從前一個同學。
我沒和她們描述過陳識的模樣,大家就覺得應該是個平凡人。
不過陳識現在的小模樣,确實比那些學校裏的校草都帥上了好幾個等級,不單單的好看,言行舉止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随便笑一笑都能勾引人。
陳識一進教室,就有好幾個小姑娘不敢喘大氣兒了。
我撂下筆,“不許你笑,把別人魂兒都勾走了。”
陳識這次來北京具體是什麽工作我也不清楚,就聽他說是跟着團隊來的,現在陳識主要做的都是幕後,其實用不着特地的打扮,可他來見我,就特地去洗了個頭,然後被洗剪吹的小弟鼓搗了一下,真的挺有明星味兒。
我現在明白了,底子好就是本錢啊。
下課,我們沒急着從學校走,陳識找我要肖揚的電話。
我說我沒有啊,我真沒有,肖揚雖然打聽到了我的號,但是他不敢打過來,發過幾次短信我都直接删掉了。
陳識看着我,“說的真的?”
我點頭,就差發誓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剛好我宿舍幾個姑娘來問我是不是不回去了,陳識就找準機會去找人家打聽肖揚了。
還真被他要到了號碼。
我問陳識,“你怎麽知道她們有?”
陳識沒回答,不過我開始猜他是不是也用肖揚那種手段追過姑娘,心裏冷不丁的郁悶了一下下。
“怎麽了?”陳識捏捏我的臉。
“放手!”
我瞪了瞪他,裝生氣一個人走在前面了。
陳識也沒急着去找肖揚,大概他明白他在北京的這幾天肖揚也不會那麽直接的來找我,所以在臨走的那天才單獨跟肖揚見了那麽一面。
這還是我從八卦室友那裏聽來的。
然後陳識就回廣州了,還是不讓我送,他跟着團隊來就直接做飛機了,我從機場回學校也不方便。
陳識來了這麽一趟,我在同學之間就有了那麽一點點的知名度,甚至有人說我們倆眼熟。
是該眼熟,作為一十八線的小明星,陳識也上過兩次報紙,當然還是因為之前我和許易的緋聞,我找個借口就推過去了。
這趟他回了廣州,我們再見面就得等我放寒假了,下了飛機陳識就給我打電話報平安,順便也囑咐我一些事情。
陳識說,肖揚應該不會來找我了。
說真的,從第一次見面我一直沒把肖揚當一壞人,而且他和陳識之前是鄰居,也算同事,在公司裏就是師兄弟,而且兩個人都算不上混的好的,應該惺惺相惜啊,可現在明顯他們互相沒好感。
這中間的問題說不定真的因為小蕾。
然後我開始用力會想小蕾的模樣,高中生,我能記起的也就她那一身運動裝的校服了,大大的袖子和褲腿讓她整個人顯得小小的,卸了妝也很清秀。
那樣一個姑娘,如果不是曾經在肖揚的房間裏進進出出未必配不上陳識。
而現在陳識一個人在廣州,沒有瑞瑞那樣的八卦制造機,也沒有許尼亞和司辰,我心裏那一點點不安真的只能自己裝着。
想到了司辰,我就想起陳湘。
比賽結束了,陳湘拿了個前五的名次,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反而更适合日後的發展,現在她人還留在上海,跟着排練準備參加全國巡回演唱會。
自從上次那事之後我每次和陳湘打電話她都推說在忙,似乎在逃避什麽,我只在網上看到她最近的照片,比以前更漂亮了,也瘦了。
至于司辰,已經徹徹底底和我們這些人失去聯系了。
混的最好的其實是許尼亞,兩個多月他就把江湖經營的有聲有色了,而且比起老畢當初的賠本經營,許尼亞竟然又給江湖更新了設備,還給員工發了獎金。
作為一根正苗紅的富二代,許尼亞除了我們這群朋友之外還有另外一些從小長大的有錢朋友,劫富濟貧的事兒他做的太多了,但我們都必須承認,他是有那麽點兒經商頭腦,賣的是情懷,給江湖裏的樂手辦專場live,拉投資,起初被他劫富的那群人也都賺到錢了,甚至心甘情願的不要盈利,繼續把錢投進去,嘴上說的就是幫那些小夥子小姑娘圓夢。
幕後老板做夢都會笑醒好不好!
周末我回天津跟着許尼亞一起去看老畢了,這孩子現在又老練很多,許尼亞說每個月賺的錢都分成四份,一份給老畢的家人,一份補貼江湖的樂手和員工,一份還給許易,最後那份留下來繼續發展江湖。
許尼亞說,現在這樣,差不多明年就能在北京開分店了,當然,到時候肯定還得再劫一波富。
我問他開北京去幹嘛,我還是嫌北京太亂了。
許尼亞覺得就是亂才開,老畢是個胸懷寬闊的人,許尼亞接手了江湖,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實現老畢未完成的願望,他想以後在每個城市都有一間江湖,讓每個樂手都有圓夢的機會。
聽了那麽一番正經的話,我終于徹徹底底的對許尼亞刮目相看了。
“浪浪,我現在才知道你才是我們裏面最棒的一個。”
許尼亞就笑,笑的挺滄桑,老畢走了之後,他确實變了。
我問,“浪浪,如果沒有老畢還在的話,你當初會不會跟着陳識去廣州?”
許尼亞直白的告訴我他也不知道。
可能沒有江湖他也想安定下來陪着家人了,許尼亞說他爸媽都不是特別年輕了,他放不下。
他還告訴我,其實他和陳識說的話也不全是真心的,對于那個舞臺,許尼亞和司辰同樣都憧憬,但是真正成功的機會太少了,就像當初許易也放棄了樂隊一樣,一個人遠比一支樂隊得到的資源多。
司辰也早就有退出的想法了,所以許尼亞才選擇當那個壞人。
他說,“我真怕陳識以後會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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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他們分手了
“當然不會啦!”
我安慰着許尼亞,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
我們,也包括陳識,平時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其實也不過一群二十來歲年輕人的自負,實際上大家都是凡人。
也都是俗人。
當初許尼亞決定留下的時候陳識氣過,也大方過,不過随着時間過去,随着每個人身上點點滴滴的改變,誰也不敢保證真的能夠毫無芥蒂。
陳識喝醉的時候曾經說過,他感覺自己一直都是個被抛棄的人。
其實,這樣被抛棄的感覺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
“浪浪你還記得以前我們五個在一起的時候嗎?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初冬的寒氣迎面而來,許尼亞轉過身,“走吧。”
那天回去之後我給陳湘打了電話,關機,我想她大概在忙就沒放在心上,淩晨的時候我又被鈴聲吵醒。
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我才按了接聽,陳湘哽咽的哭聲從聽筒裏傳過來。
“湘湘你怎麽了?”
“我在北京。”
幾年來我不記得多少次坐在通往首都機場的車子上了,而這一回卻是前所未有的揪心,陳湘在電話裏告訴我司辰要走了。
他用兩個月的時間脫離我們這群人的生活,就在我們都覺得司辰只是需要一段時間冷靜的時候,他原來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打算出國了。
我覺得,從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恨上司辰了。
即使不是當事人,在目睹了陳湘和司辰之間的幾次分分合合之後我始終覺得他們應該會好好在一起的,哪怕中間經歷再多磨難,所以我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離開。
清晨的北京被霧霾包圍着,出租車跟着前面的車緩慢前行着,開到航站樓門口的時候一邊的輪胎之間壓在了便道上,差點翻車,輪胎爆了,我把錢包裏全部的五百多塊都交給司機直接沖過了馬路跑到對面。
那天的霧真的很大,除了車燈之外整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在大廳裏找到了陳湘,機場裏人不多,她單薄的身影就更顯眼了。
陳湘也是在找人,她在找司辰,打電話的時候她人在t2,到這裏最多十幾分鐘,但她現在還沒找到。
我跑過去喊陳湘的名字,分別兩個月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抱在一起,這樣會感覺她瘦的更明顯,整個人似乎只剩下一副骨架,臉色也不好,臉頰上全是幹涸的淚痕。
我問陳湘,“他是哪個航班?”
她輕輕的搖頭,“我不知道。”
“那去哪呢?”
陳湘還是搖頭。
司辰鐵了心要走的,所以他今天和他媽準備離開的消息從始至終都沒告訴陳湘,這兩個月他沒聯系過我們,也同樣挂斷了陳湘的所有電話,最後換了號碼。
就連司辰今天要從北京出國的消息都是他家一個鄰居聽說之後才心軟了告訴陳湘的。
于是陳湘連夜從上海到北京,在那個時候給我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