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方坦白。
當然,陳識對我還是沒什麽脾氣,他覺得女朋友就是拿來寵的,以前他喜歡那種特別乖的姑娘,可和我在一起之後,他說已經習慣了我的撒嬌任性倔脾氣。
我偶爾鬧鬧他,他覺得很有意思,幹嘛要和我生氣呢。
這一次我和陳識的和好并不像之前那樣敷敷衍衍的,是真正的和好了,他向唱片公司請了大假留下來陪我,我也沒有課也不需要打工了。
大多數時間,我們倆就泡在江湖裏,我聽陳識唱歌,一聽就能聽一整天。
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才是我最開始期待的。
就在我們以為之前的緋聞已經平息下來的時候,我和許易一起進酒店房間的照片還是被曝光出來了,不止那些,還有我和陳識的。
相比之下,我和陳識在一起的照片更多,從兩年前就開始同居的證據也被找出來。
娛樂圈兒就是個是非之地,圈子裏的人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那些八卦記者喜歡添油加醋。
最開始所有八卦報紙雜志都一邊倒的說許易搶了後輩的女朋友,還挖出slam簽約兩年都沒能正式出道的事情來,說陳識和許易不和,一般人看了就會覺得是許易故意在打壓slam。
後來slam的名字不斷出現在新聞頭條裏,增加了曝光度,也有越來越多人知道這個樂隊,甚至有些歌迷把slam單曲和翻唱的錄音傳到網上。
短時間內slam人氣上升,公司甚至打算趁熱打鐵安排slam出專輯。
可還有個麻煩,那就是我。
所以,有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我和陳識已經因為許易分手的消息。
那當然是假的,不過細節處描寫的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信以為真了。在那之前陳識他們已經回北京了,可新聞發出去後,陳識又氣沖沖的回來了。
專輯不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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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識說,“大不了再多熬幾年。”
他那個人,不屑用這首低端的方式來炒作,更加不可能去犧牲我。
瑞瑞說這事兒許易也是知道的,不過許易沒什麽表示,不出來澄清意味着他默認背這個黑鍋了。對許易來說,一兩個這樣的負面新聞真的算不上什麽。
但許易背後有一群擁護者啊。
許易的粉絲開始在網絡上為許易澄清,又有人找到我和陳識住的地方,把我們倆現在還住在一起的證據發上去,意思是陳識在炒作,利用許易上位。
記者來的時候,陳識大大方方的拉着我的手承認了我這個女朋友,也說我們從來沒有分手過,我和許易也沒半點關系。
這樣看,也沒什麽,只不過和一次算不上磊落的出名機會擦肩而過,司辰和許尼亞也不同意唱片公司的做法。
可之後媒體又開始把矛頭指向了陳識,許易出面解釋過,但陳識利用許易上位的這個罪名還是被證實了。
slam上傳的歌曲被黑,唱片公司外聚集着鬧事的粉絲,陳識演出的時候被人潑了一身油漆。
公司放了他們大假。
我蘸着香蕉水幫陳識擦身上的油漆,越擦越覺得心疼,我一點點的擦,但是他皮膚很薄也容易過敏,油漆擦掉之後身上還是一片一片的發紅。
去醫院,偶爾還要遭受一些白眼。
陳識說不去醫院了,整天在家裏一把一把的吃藥,鼻炎犯了,又不停的打噴嚏,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整夜整夜的失眠,人都顯得憔悴了。
我真覺得自己害了陳識,自從他和我在一起好像沒遇到什麽好的事情。
陳識瞪我,難得發了一次脾氣,“上次發單曲遇上非典也和你有關系?”
我搖頭,“可是這次都是因為我。”
陳識長長的嘆氣,他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你才不會遇上這些麻煩?獎學金沒了,保研也沒了,我不能陪你,每次去北京的時候還要你陪着我住在隔板間。”
我覺得,那些都是我願意的,一點都不委屈,重新來一次的話我還是這麽選。
陳識說,“所以啊,你怎麽就覺得你在我心裏不如出道重要呢?”
“真的嗎?”
陳識溫柔的對我笑,“栽你手裏了。”
再後來,slam的粉絲也開始鬧事,不過她們不會去找許易的麻煩,大多喜歡slam的人原本也喜歡許易,人家看不爽的是我。
于是就天天去我學校鬧,我還一個月就畢業了,又被請到辦公室談話一次。
老師原來覺得我是一好學生,從大一開始幾乎每個學期拿的都是一等獎學金,可快畢業了,問題越來越多,她也不是想怪我什麽,還安慰我畢業證和學位證的事情都不用擔心,把我叫去,其實還是怕我會胡思亂想,再抑郁了什麽的。
人性本善啊,我和陳識都被折騰成這樣了,終于遇見些好人。
這樣的狀況下,我真的沒抑郁,反而和陳識的關系前所未有的好。
出門會遇到各種狀況我們倆就宅在家,看看碟片,或者聽着陳識帶着濃重鼻音時唱的歌,我故意取笑他,他也不生氣。
又比如說老畢,在知道了我們的情況後,他把slam上次沒賣掉的demo都收了過來當禮物送給經常去江湖聽歌的學生了,還說可以幫陳識找一份高中音樂老師的工作。
他覺得讓我來勸陳識比較好。
我第一次考慮,如果陳識以後就做一個平凡人會是什麽樣,出道還是出名什麽的,他們從大三大四就開始折騰,到現在已經兩年多快三年了,出名趁早,再過幾個月陳識就二十五歲了。
年輕是年輕的,但和那些十幾歲就有一大群粉絲的肯定比不了,公司在他們身上的投入也比不上真正的新人。
況且,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唱片公司已經決定雪藏了slam了,他們不配合公司的炒作犯了大忌。其實用不着雪藏,扔一邊讓他們自生自滅也足夠消耗後面三年的合約了。
所以這一次,陳識放的是無限期的大假。
而我也看出來,陳識心裏的那份夢想依舊沒有動搖過,在家的時候他也每天都練琴,風頭過了之後就和slam回到之前的那個練習室去練習。
我根本沒辦法勸他放棄夢想去當個普普通通的音樂老師。
夢想,其實每個人都有,在我小時候也有過好多好多的夢想,但我從來不會像陳識這樣堅持,他的堅持,從根本上打動了我,我不舍得讓他放棄什麽。
公司不允許,去江湖演出也不行,陳識他們又回到在路邊唱歌的日子。
我也跟着去,每天都去,這個時候我最應該支持他,在陳識面前,我也始終是他最最忠實的粉絲。
在路邊的演出也不順利,偶爾被人拍了照片發到網上,然後很多人覺得這又是一次炒作。來看演出的人很多,但真正支持的卻沒幾個,受白眼什麽的也無所謂,陳識他們還是每天堅持天黑之後就站在南京路上唱歌。
遇到城管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是和以前那樣匆匆忙忙的收拾器材逃跑,只不過現在陳識會多拉着一個我。
那一個月的日子,其實才是我們最無憂無慮的。
陳識說,沒了公司的管束他現在反而覺得更自由,大不了就等到三年後合約到期,他相信還有機會。
我也覺得,人還是樂觀些比較號。
六月,我大學畢業,陳湘還在休學,她沒能陪着我一起畢業,但是他們幾個都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之前那些緋聞鬧的沸沸揚揚,學校裏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我和陳識的,我們班上也有些人早就知道陳識是我的男朋友,這時候覺得我們經歷了那麽多糟心事兒還在一起其實是挺讓人羨慕的。
二十來歲的即将畢業走向社會的人肯定不像那些年紀小的歌迷粉絲一樣沖動,包括之前有許易和陳識的歌迷去我們學校找我麻煩的時候我的同學也都是統一态度在維護我,這樣看來,我四年的大學生活也算圓滿。
但正因為這樣,畢業那天我忍不住哭了。
哭的稀裏嘩啦的。
陳識他們陪着我們班同學一起去ktv通宵,他唱歌的樣子好帥啊,同學都說羨慕我。
我有個同學在畢業第二天就辦婚禮了,我和陳識手拉手的去參加,陳識又被請上臺唱歌。陳識不是那麽愛顯擺的人,當然也不是那種特裝逼的,有人讓他唱歌他都大大方方的上臺,哪怕和婚禮主角根本就不熟。
唱完歌,又被司儀拉過去要他和我求婚。
這裏我的同學多啊,大家都起哄,我還是不好意思。
最後陳識走到麥克風前笑着說,“還不上來?”
上上上!
上就上呗,誰怕誰,戒指是陳識早就準備好的,但我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帶在身上,司儀開玩笑要他求婚,可他真的把戒指拿出來的時候,包括我在內,新娘,伴娘團,還有我們班那一大堆女生都在那兒抹眼角兒。
這是求婚啊,雖然陳識小聲在我耳邊說這次就當個練習,但我還是特激動。長這麽大第一次被求婚,也許不是最後一次。
但我那時候特別堅定的相信,這輩子會和我求婚的人只有陳識一個。
我也相信,我這輩子只會答應陳識的求婚。
參加完婚禮,我和陳識真有點兒打算結婚的意思了。其實也就是打算,逛街的時候收到婚紗店的傳單我們會仔細的看一下。
在商場裏,他也帶着我試了幾個戒指。
要結婚最大的問題是房子,有個事兒陳識一直忘了和我說,真的是忘了不是故意,他也以為我早就知道了。原來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陳識的,是陳奶奶拿了積蓄給他買的,一開始陳識不告訴我是怕我不願意住進來,時間久了就忽視了這件事。
我覺得,陳識和我說房子的事,也真的有點暗示要結婚了。
結婚,有時候覺得遙遠,但接下來見見家長什麽的,想确定很快就能确定。我那個同學也是年初才決定結婚的,六月就擺了酒席。
被我媽催婚的時候我不小心說漏了嘴,然後我媽就和陳奶奶說了。陳奶奶發話,之間把我扣在敬老院不讓走,打電話叫陳識過來贖人。
陳識當然來的,來的時候還挺開心。
偷偷和我說,“還沒正式求婚呢你就這麽心急?”
我瞪他,“你才心急呢!”
好吧,我承認我是心急,人的心态是會變的,周圍同學的早婚讓我瞬間進入一種恨嫁的狀态。
更何況我這麽喜歡陳識,早就有非他不嫁的打算。
陳識現在也沒什麽公司方面的束縛了,他也覺得我們早早晚晚都會結婚,只要我願意,他也非常願意。
我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甜蜜狀态。
然後我媽和陳奶奶就開始商量日子了,十一結婚的人最多,現在開始準備也勉強來得及,錢方面兩個老人家都有繼續,陳奶奶還拿出了一個存折讓陳識給我買戒指。
那些個零啊,我跟陳識說,“還以為你是個落魄富二代呢,原來是隐形富三代!”
陳識笑,“那你還不好好把握?”
“切,你早就是我的人啦。”
看戒指,試婚紗,我們倆都覺得趁着天氣還不是特別熱的時候把婚紗照拍了比較好,所以在其他一切還沒決定的時候就在影樓交了全款。
陳識的意思是既然要拍就馬上拍。
我不同意,我說,“我要減肥!”
每個姑娘都這樣啊,目标就是瘦瘦瘦,這兩個月和陳識在一起,我确實比原來健康了一點兒,還是偏瘦,只不過沒瘦的那麽骨感,但是拍婚紗要露這裏露那裏的,我還是覺得不健康拍出來的效果比較好。
陳識瞪我,但最終也是順着我的意思,他覺得結婚就一次,那就一切都由我開心。
“結婚以後好好收拾你!”
“嘻嘻嘻,等你收拾啊。”
決定結婚,我們滾床單的時候也沒那麽多措施了,甚至比以前還積極很多。早婚早育是我們倆默認的共識,有孩子就生,沒了孩子制造孩子也要生,最好婚禮前救能懷孕,那樣孩子在冬天出生也不會特別辛苦。
我一想到以後我生的孩子會喊陳識爸爸就覺得自己特幸福。
陳識也是,他跟我說,以前真沒想過自己的孩子是什麽樣的。他這個人有時候想事情很通透,有時候又很孩子氣,自然不會考慮自己當爸爸的樣子。
我們倆打算結婚的事兒也沒可以瞞着,訂了酒席之後我恨不得馬上通告全世界,陳湘他們肯定是知道的,我和陳識關系比較好的同學也知道,老畢知道,然後瑞瑞那個八婆也知道了。
唱片公司沒意見,反正他們對陳識他們就是一個放養的心态了,這些天陳識都開始去老畢介紹的學校實習了。
他覺得,當個老師也不錯,将來要養老婆孩子的,肯定要有一份安穩的工作。
于是我和陳識也認為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們倆開始忙碌有關婚禮的瑣事,小到請帖的款式,大到房子要不要馬上裝修。
裝修後要放一段時間,陳識覺得如果我到時候懷孕了一定不能住。我也這麽想。
但我媽和陳奶奶覺得搖結婚必須有新房,幹脆讓我們倆搬回我家住,從開始裝修房子起,那種要結婚的感覺就特真切了。
搬回家,偶遇到暑假回國的于學謙,陳識把人家當潛在情敵看,拉着我在他面前炫耀了好幾回,還說我們婚禮讓他一定來。
于學謙是個實在人,也是個學霸。
學霸通常比較腹黑,大多數時間是善良的,但被陳識挑釁了那麽幾句,于學謙就不客氣了。
于是他說了一句,“還不一定結不結的成呢。呵呵。”
陳識那個小脾氣啊,他氣的都咬牙切齒了,不過那會兒我們倆都不懷疑結婚會不會出意外,再見面,陳識還是拉着我炫耀。
然而我們沒想到,結婚這件事,終究是擱淺了。
婚紗照還來不及拍,房子也才剛開始裝修。
七月初的一天,我接到學校的電話通知我去拿錄取通知書。
實話說,複試的時候我狀态特別不好,所以一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再加上打算結婚,陳識也不會去北京,我也覺得這個研究生要不要讀都不那麽重要了。
所以,得知自己被北外錄取的時候我并沒有一年前想像的那麽開心。
但這也算不上什麽壞事,錄取通知書,我還是帶回家了。
陳識這天回家比較晚,音樂課一般最晚也在下午一二節,所以他平時五點鐘之前肯定會到家,但是我一直等到十年多他才回來。
中間我打過電話,他說在忙,所以我沒放在心上。
可是陳識回來之後對我說,“向西,我今天去北京了。”
“嗯。”我正在切菜,準備給他做宵夜,随便答應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的産生疑問,“北京?”
我問陳識,“去北京幹什麽啊?”
他皺了皺眉,“公司找我。”
“因為你在學校當音樂老師嗎?”
陳識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
“如果,我現在還有機會發專輯,你怎麽想?”
陳識這句話,我一時間沒弄明白,這段日子我以為他已經看淡了這些事情,但陳識說到專輯,眼睛是很明亮的。
但是我也意味着什麽。
發專輯,出道。
如果繼續走那條道路的話,結婚的事,我們大概要重新考慮了。
還有,我們又要分開了。
我問他,“你很想去對不對?”
陳識沒說話。
“你等一下。”
我跑回房間,拿出了錄取通知書,交給了陳識。
“你打開看看。”
陳識愣了一下,然後聽我的打開。
我說,“其實晚一點結婚也沒什麽,如果你要回北京的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之前我一直瞞着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考到了北京,我陪着你回去。好不好?”
陳識攥了攥手指,眉皺的更緊了。
我搖晃着他的胳膊,“老公,你怎麽不說話啦?是不是被我感動了?”
陳識看着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廣州公司那邊的人想讓我去。”
網絡時代,有弊也有利,上次我同學的婚禮攝影師把陳識唱歌和像我求婚的片段剪輯下來傳到了博客裏,一開始是當做婚慶公司宣傳用的。
但是那段視頻很快傳開,大家都還記得主角就是前兩個月快被緋聞壓死的陳識。
好奇的人多,點擊量自然也就上去了,緋聞過去這麽久,也沒有什麽人堅決的抵制陳識了,甚至有了點小名氣。
然後,那段視頻被唱片公司的人看到,不過是廣州那邊的,有個制作人和陳識也合作過,前兩年陳識去廣州都是在他手下工作,算是看着陳識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
人家是專心做音樂的,所以緋聞的事從來不放在心上,又覺得陳識被埋沒了的話會可以,就和北京這邊商量把陳識借回去。
陳識今天去公司,談的就是這件事情。
但是他自己也還沒決定,陳識想問問我的意思,甚至,他覺得把這個決定權交給我。
我又怎麽任性阻止他呢。
但是讓我親口說讓他走我也辦不到,我們面地面坐着,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我回到廚房繼續做宵夜,把東西端出來之前我偷偷在廚房裏哭了,紅着眼睛被陳識發現。他一拳砸在牆上,又緊緊的抱着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的,我不去了好不好?別哭了。”
“不是。”
我拉開陳識的手,“還有三年的合約對不對?”
陳識點頭。
“明天我去和我媽還有陳奶奶說,就說我暫時還不想結婚。”
“向西。”
“我不想結婚。”
我又重複了一次。
“我想明白了,我真的不想結婚了。我還記得你說過的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開自己的演唱會,那你記不記得我的?陳識,我要去聽你的演唱會,這個機會是我們兩個人的,我願意讓你走,那兩年我們也熬過來了,我想再有三年也可以的。”
陳識什麽都沒說,或者他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公司那邊的事情其實不用很快回複,我們都還有考慮的時間。
晚上,我主動親他,陳識說,“如果你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點頭。
懷孕了,就結婚。就讓命運替我們來選擇。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肚子疼,疼的整個人都沒力氣了。陳識也醒了,很擔心的問我怎麽了。
我捂着捂着肚子,頭上一直冒冷汗,“我肚子疼。你去幫我倒一杯熱水。”
陳識出去後我還是疼,疼的在床上打滾,餘光瞟到了床單上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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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禮上遇見初戀男神,他拉着我去開房)》《致深愛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鮮肉,還是個職業電競明星)》
098樂隊解散(上)
我沒懷孕。
陳識端着熱水回來的時候,我光着腳跳到床下,摟着他的脖子,心裏一陣一陣的抑郁。
“我沒懷孕,來那個了。”
陳識看了看我,然後皺緊的眉頭逐漸松懈下來,他把水放到一邊再抱我上床。
也沒什麽好遺憾的,無非是這天之前我經常有種自己懷孕了的感覺,特真實,有時候自己摸摸肚子都覺得八成是真的有的。
而結果是,那些第六感什麽的都是騙人的。
喝了熱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陳識怕我着涼就關了空調。我這會兒也确實覺得涼,明明是夏天全身透着寒氣那種感覺,陳識就抱着我,然後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我推了他一下,“我去洗澡啦。”
陳識嗯了一聲,扯着嘴角露出溫厚的笑容。
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床單換掉了,我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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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陳識還是照常去學校上班,去廣州的事情确實不急,也沒什麽好急的,兩年他都折騰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個月,況且到了廣州工作還是和從前在北京的一樣。
只是換個地方去等待機會,我時常覺得,其實陳識也等膩了,所以他不急着走。
或者,他也不想和我分開,所以他不着急走。
總之,陳識表現出來的也确實和我想的那樣,他真的不是特別迫切的要去廣州,司辰和許尼亞也一樣。
作為一個樂隊,最怕的其中一個成員産生動搖,而這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在一種很迷茫的狀态。
過了一禮拜,我又滿血複活了。
陳識也一樣,這段日子我們倆都是沒心沒肺的開心着,房子還在裝修,偶爾抽空去看看,然後陳識上網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什麽就告訴我以後不要去房子那了,如果懷孕的話對孩子不好。
他也戒了煙酒,別人都是提前半年就開始準備,我們倆屬于臨陣抱佛腳,不過好在心态是好的,再加上兩個人都年輕力壯的,想懷孕應該就是時間問題。
當然,我們都希望越快越好。
聊天時我把這個想法和陳湘說了,陳湘的第一反應是我瘋了,她懷孕過要比我更明白那時候的心情。就像她和司辰的那次分手,多多少少也和後來的流産有關系,心态變了,會抑郁什麽的,真要細細的說會有一大堆的麻煩,根本不應該拿這件事當玩笑。
我說我沒當玩笑,很認真。
陳湘說,如果你懷孕了他又堅持要走呢?
我說不可能,陳識不會那樣。
陳湘最後還是保留意見,也讓我自己再考慮考慮,我們誰都不是陳識,并不能真正的知道陳識心裏想的什麽,他想出道想開演唱會,心心念念的想了那麽多年,真的願意放棄沒?
确實說不準。
不過我還是覺得在陳識心裏我更重要一點,算是一種自戀吧。
再說現在我也不是一定要他放棄,我們的想法是,如果我懷孕了,就結婚,把孩子生下來,不去廣州陳識要唱歌要樂隊我都支持他,留在這裏未必以後就沒有機會,至于已婚這個事實會不會影響他未來的發展我們都不管了。
如果沒懷孕,那還是讓他去闖一闖,開學之後我就到北京,陳識去廣州,我們還是能見面的。這時候我們倆的心态應該比之前兩年要好,異地,未必那麽難熬。
我覺得無論如何我們不會真正的分開,關于以後,走一步算一步。
唯獨讓我不安的是,用這樣的辦法來決定陳識的未來真的公平嗎?
我把心裏的這些疑慮告訴他,表情皺皺巴巴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于是陳識就心疼的對我摟摟抱抱,最後幹脆壓着我又執行了一回造人計劃。
結束時,我累的腿都伸不直了。
陳識笑話我,“沒力氣胡思亂想了?”
我不甘心,“陳識你是真的開心嗎?如果真的不去廣州你不會後悔?”
陳識沒說話,然後我就自己扯着被角兒咂巴着嘴。
過一會兒,他從身後摟住我,“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确實讓我挺煩的,幹脆甩開他的胳膊,“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識又皺眉,還想抱我,可我不給他抱,兩個人滾在床上跟打架似的,于是他又想那個了,我不願意,張開嘴就咬在他肩膀上。
咬完了,大聲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也不算吵架,過了一會兒我就後悔了,主動去拔開被子看他肩上被我咬出的那兩排小牙印兒,特別心疼的問,“疼不疼?”
陳識扯着嘴角笑,“不疼。”
我對着那裏吹了半天。
陳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只手捏着我的臉頰,“向西,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
我也沒說話,這會兒我和陳識一樣,不知道。
委屈嗎?一開始确實不覺得,但曾經一有段時間,他還在北京的時候我會經常沒有安全感,當別人天天和男朋友去約會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啃書,要麽就去打工,即使那樣我也感覺生活裏少了點兒什麽。
不過現在,我并不覺得委屈。
哪怕陳識明天就打包行李去他的廣州,我大概也不會委屈,經歷了一些事兒,人的心态會變。
我現在,并不怕和陳識再展開一場異地戀,而是擔心他為我留下後會不會有一天後悔。
陳識說他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如果我真的要他為我留下他一定會答應,但以後是不是真的有後悔那天他自己都說不準。我明白,我換我,我也說不準。
就像我義無反顧的跟着許易去日本那樣。
所以陳識又說,如果我們有個孩子他就有決心了。
我不問也知道為什麽,這就是好多年輕人最後選擇奉子成婚的原因,有時候我們自以為是的愛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堅定,也未必能帶來足夠的勇氣。
但在有些人眼裏,有孩子了就不一樣了,那是一條生命,足夠強大讓另外兩個人堅定的把自己綁在一起。
陳識就是這種人。
我也知道陳識愛我,有多愛?很愛很愛。然而沒有我他也一樣能好好的過日子,放棄夢想的話,卻未必能幸福了。
說白了,陳識對我的愛還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扪心自問,我也是這樣,我們倆都是凡人,演不出電視小說裏的那種轟烈劇情,我們相愛了,但沒到那種生死相許的地步。
以後可能會,但現在明顯火候不足,所以陳識這時候的動搖我特別能理解。
我抱了抱陳識,我說,“等我開學後,你去廣州吧。”
陳識看着我,良久,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禮拜,我幹脆把貼在床頭抄着排卵期的小紙條撕了,我和陳識,該恩愛還是恩愛,一樣手拉手整天的招搖過市。
至于懷孕,還是順其自然,前段時間我們倆都太緊張了,把話說開了反而會好一些。
挑了個風和日麗又不算特別熱的日子,我們去拍結婚照了,對我們來說,結婚只是早晚的問題,婚紗照提前拍了也沒什麽。
許尼亞他們也跟着,好說歹說的影樓那邊答應讓我們五個人一起上鏡,就是要最後把照片都擺在店面當招牌。
那當然好啊,這點兒小虛榮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是有的。況且他們幾個對成名不成名的也沒有特別的迫切了,所以完全不擔心被發現戀情什麽的。
瑞瑞也網上看到我的簽名,知道我們要去拍婚紗照還特地介紹了一個圈內有名化妝師,費用他出,就當份子錢了。
确實比影樓的化妝師要好,樣片的效果我們也很滿意,就是把陳識拍的太帥了。
以前我沒發覺,雖然我一直喜歡陳識,但也就是覺得他挺好看的,學校校草的那種感覺吧,但這兩年過去,其實他的樣子也有了細微的變化,比那時候長的更開了,尤其彈琴唱歌時的神态,讓我感覺很像一個人。
像許易,比許尼亞那個親弟弟都像。
而這時候我和許易已經有四個月沒有聯系過了,我們倆終于回歸了應有的關系和位置。
從樣片出來到拿到真正的相冊還需要挺長的一段時間,房子也在裝修着,不過趁着沒有通知親戚朋友,婚禮的事兒肯定要暫時取消了。
說清了前因後果,我媽和陳奶奶也都接受。
不接受也沒辦法,兩個老人家都被我們倆折騰慣了,我媽對我也不像從前那麽催促了,大概是明白催也催不出個結果來。
只是她們不理解,為什麽陳識一定想要出專輯當歌手,是想成名?還是想怎麽樣。
而我明白,這是陳識的夢想,從年少時就開始的,想要開一場演唱會,最開始可能有更多細細小小的原因,可到了後來,就變得簡單了。
骨子裏,陳識并不甘于平凡的生活,他不是不能吃苦,只不過離開了那把吉他,離開了他的音樂,生活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這樣的夢想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我能理解的也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全部。但即使這一點點,都足夠支撐一個人不斷的去奮進了。
一旦有一天那個夢想和自己無關了,茫然,痛苦都會接踵而來。
我怎麽舍得呢。
江湖裏的樂手多,大家也經常一起聚會,有人說slam想成名也不一定要靠公司,現在大公司看到差不多的人都簽下來,尤其是那種不保證發片什麽的。
即使自己包裝不好也要簽下來耗着,就怕被競争對手簽走。
真正簽約以後能混出頭的确實沒幾個,還不如去參加選秀。
2004年的夏天,選秀兩個字異常火熱,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擠破腦袋去參加,各個電視臺裏天天都是不同比賽的海選畫面。
別說陳識這樣專業出生的,好多五音不全完全沒有節奏感的人都能在電視裏刷一刷存在感,而那些長的比較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