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沒醒。他睡覺的樣子特別乖,我忍不住捧着他的臉親了下。
分開的時候,陳識慢慢的睜開眼睛。
我看着他,“你醒啦?”
“嗯。”陳識揉揉眼睛,側過臉看床邊的時鐘,“這麽早就走,有工作?”
我點頭,“要拍一場日出的戲。”
陳識看着我,微微皺眉,“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啦,你好好休息,收工之後我就回來找你,我先走啦。”
又在陳識臉上親了一下,我急着出了房間。
起床的時候發了短信過去,許易和司機已經在酒店樓下等我了。
我上車,許易遞給我一個袋子。
他幫我帶衣服來了,大概也是覺得我昨天穿的太少。我說謝謝,然後下車繞到後排去換。
這場戲還是在臺場拍,內容就是接着前天的,也就是說還有那個女演員雅美。提起雅美,許易就懶得說話了,幹脆閉目養神。
我不知道他們倆昨天怎麽樣了啊,問司機,司機也不知道。
反正看得出許易對雅美沒什麽好感,甚至還不如那個女公關。難得啊,也有他受不了的姑娘。
不過我這天是比較開心的,想起陳識的時候就傻笑,反着在片場裏我也就是一個小透明,別人都不管我。
許易在休息的時候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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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啊?”
“嘿嘿,挺好。”
我知道他是指的我和陳識。
“有長進啊,那小子。我以為又得鬧翻天了呢。”
“當然不會啦,誰讓他那麽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得瑟。”
丢給我兩句話,許易又被導演召喚去了。
不過我确實是得瑟,我現在态度很明顯啊,我不想許易總是動不動就逗我玩兒了,現在我們倆就是光明正大的工作關系。
工作結束以後,說不定就分道揚镳了,許易在我心裏很重要,但是和陳識比,差太多。
這場日出戲就是兩個人肩靠肩臉貼臉的坐在彩虹大橋上看太陽,沒臺詞,也沒什麽好講的。唯一一點就是拍的時間太早了,不然我還想和陳識多待會兒。
許易比較可憐,原本沒什麽親熱戲的,但是抵不住雅美主動啊,我感覺他又沒少被吃豆腐。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許易逃一樣跑上了車,我也跟着上車。
等下還要去錄音,司機先送我們去吃飯。經過藥局的時候我喊司機停車,一個人跑下去。
咳咳,我是想買那個藥的,不過進了藥局之後又猶豫了。
我想起陳識說過的那句話,他曾經想過,要是那次我們有了孩子就結婚,現在我大學畢業了,以前不喜歡小孩子,但想到是陳識的孩子,我會特別期待。
摸了摸肚子,說不定這裏就已經有了我們倆的小寶貝了。
我沒買藥,拿了兩瓶水就走了。
許易看我上車,睜開眼,看了看我手上的水,“就買這個。”
“呵呵呵。”
我把水遞給他一瓶,想喝另外一瓶,但是摸了摸,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水太涼的,我又扭上蓋子。
不喝了。
哪兒都沒到哪兒,我就開始小心翼翼的保護起自己來。
我的動作,許易都看在眼裏。
吃飯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在加上用中文交流,許易就大大方方的來套我話了。
我又上了他的當,把自己想要陳識孩子母憑子貴的那點兒小心思給暴露了。
許易牽着嘴角,“行啊,小丫頭片子還有這腦子呢?”
我以為他誇我呢,還有點兒得意。
然後許易就給我潑冷水了,“心裏有點兒數,別到時候後悔。”
“不後悔。”
陳識怎麽想我還是了解的,如果我真懷孕了他肯定馬上領着我扯證兒,但很明顯,這時候我還是考慮的太少。
結婚了,也未必就是故事的終結不是麽。
許易一直看我,他那個看透一切的眼神啊,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你總盯着我看幹嘛啊?”
他沒說話,拿筷子指了指脖子的位置。
我愣了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從包裏拿着鏡子照了照才知道許易看什麽的。
陳識故意留的痕跡,其實就是等着給許易看的。
只可惜我,無論是陳識還是我,我們倆的這些小把戲在許易眼裏還真的什麽都不是。
想到陳識,我就甜甜蜜蜜的去給他打電話了。
“喂,我馬上就可以去找你啦。有沒有起床?要不要我帶吃的過去?”
陳識沒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向西,你不要過來了。”
我不明白,“怎麽啦?”
“我等下就要走了。”
偷偷走人這樣的事情陳識不是第一次做了,原因很見到,怕分別的時候我太傷心,這一次也不例外。
旅行團的團期一共六天,不過關東的行程就只有這兩天半,我打電話的時候,陳識已經跟着旅行團坐在通往名古屋的新幹線上了。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又走了。
我想追過去找他,任性一點,未必不能從許易這裏請到假。但是陳識讓我乖乖聽話,即使我追過去,我們也不過再多兩天的相處時間。
并不多,反而會勾起更多的思念。
陳識問我,“我又這樣走了,你生氣嗎?”
我搖頭,又點頭。
“你早告訴我,我今天肯定不過來了。”
陳識輕輕笑了笑,聲音小小的,“所以才不能告訴你,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好多呢不是嗎?”
“嗯。”
“那我挂啦?不要太辛苦,還有,以後不許穿那麽少出去了。”
我說,“好。”
“嗯。”
陳識挂斷電話前,我還是忍不住又喊了他的名字。
他問,“怎麽了?”
“我四月就回去了,确定好時間之後我告訴你,你去接我好不好。”
“當然啦。”
我說,“還有。”
“什麽。”
“說愛我。”
這一句,我說的蠻小聲音的,畢竟許易還在旁邊。
我是很想聽陳識說愛我了,經歷了這麽多,他已經好久沒有說過愛我了,我明白一句話代表不了什麽,但在這個時候就是特別期待能聽到他這樣說。
“傻,我當然愛你了。”
“嗯。”我忍不住笑笑,“陳識,我也愛你,你要相信我,不管我走到哪裏,不管過多久多久的時間,我都愛你。我挂了!”
說完,我就挂斷了電話。
這一段告白有些小肉麻啊,雖然周圍的人聽不懂,但是許易明白,他在我對面,忍不住笑。
我瞪他,“不許笑。”
許易還是笑,不過這次他說,“膽子大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發現是真的,和許易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現在都敢吼他了。
換做從前,和他說一句話我都緊張好久。
好在有許易在身邊,雖然和陳識分別,但我心裏似乎不再有從前每次分別時的傷感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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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緋聞(1100票加更)
許易也有比較郁悶的時候。
專輯錄音的工作在二月底徹底結束,四月演唱會的彩排提前一周才開始。
也就是說,将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他是沒有什麽工作的。
但不代表我這個兼生活助理的翻譯也可以一樣放假。許易沒計劃回國,我就要繼續呆在他身邊。
公司的人送來一堆cd和音樂雜志,許易說休息的時候不談工作,就買了一部ps2回來,從此我又多了一項陪他玩游戲的工作。
全日文的游戲,我要一直待命給他翻譯劇情。
游戲,我沒什麽興趣,幹脆拜托公司的人幫我到圖書館借書來溫習,偶爾再和陳識打個電話調個情什麽的。
這些,都大大方方的在許易眼皮地下進行。
不過他經常在我和陳識的打電話的時候忽然大聲喊我過去翻譯游戲,陳識聽到他的聲音,不甘示弱,也會在電話裏想盡辦法逗我。
顯然,陳識的分量要重一點,我左一句老公,右一句我想你的,許易被我們兩個刺激的不輕,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是悶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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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許易這次之所以突然來日本并且整天安分的待在公寓裏除了早就計劃好的演唱會之外只要是為了躲國內的八卦記者。
他惹上了一緋聞,對方也是個漂亮出名的女明星。兩個人偷偷約會的照片被曝光之後,女明星被富二代男友甩了,許易去安慰,又被抓個正着。
我說許易,“你真造孽。”
許易瞟了我一眼,繼續打游戲。
開始我覺得他招惹人家女朋友的行為很沒品,但想着前幾次誤會他的事還是決定不那麽快下結論。果然,許易告訴我他和那個女明星交往的時候還根本沒富二代什麽事兒呢。
去安慰是真的,安慰到床上,是假的。
我八卦的問了一句,“那你們到底有沒有……啊?”
“嗯?”
睡那個字,我還是不太好意思說,雖說我也不是什麽天真少女了,但面對陳識以外的人我還是很放不開的。
墨跡了半天,我決定不問了,許易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說,“不然兩個人開房去打游戲嗎?”
那倒是。
不過想起許易和那個女明星睡過,我心裏還是感覺很奇怪的,對那個女明星我也是喜歡的,前兩年她最走紅的時候我和陳湘也每天追她演的電視劇。
我們都把她當女神了。
可一想到她和許易睡過,我就覺得他們演藝圈的人真的,太狗血。
有了許易這樣一個反面教材在面前,我更覺得我的陳識才是最好的。
許易躲過了國內的八卦記者,卻又被日本的記者纏上了。
這一次的緋聞對象是前不久合作過的雅美,許易客串的日劇已經在電視上播了,一些八卦雜志又捕風捉影暗示許易和雅美假戲真做,還拿出他們一起錄制外景節目的照片當證據。
那天,剛好是我請假去找陳識的時候,從照片上看,确實挺讓人誤會的。
但是這是炒作,某種程度上說也是許易這邊默許的了,只要把握好一個度,過段時間再逞強就好,所以我們都沒把這當做一回事。
後面幾天要給新歌拍mv,對手戲的女星又是雅美。
這是臨時換人,原定的演員并不是雅美,擺明了又是故意的炒作,前面許易已經忍了,但這次是明顯被算計了,他不爽,第一天拍攝就直接走人了。
第一天不拍第二天還是要拍,臨時換人的話一樣會被拿來當話題。
許易這會兒的情況,其實不适合這麽折騰,偶爾有個緋聞是博人眼球,緋聞多了名聲就壞了。更何況,他對這種事情一向不屑。
許易不配合,雅美想硬來也沒辦法,趁着休息的時候帶着親手做的便當給許易。
許易收下了,只不過看了兩眼後,順手就交給了我。
這樣,拒絕的足夠明顯了,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意思。
我呵呵幹笑着,發覺自己無辜躺槍。
吃了雅美的便當,我當天晚上就肚子疼,疼到出冷汗。一個人折騰的時候被許易聽到了動靜,他敲門問我怎麽了。
我虛弱的回應,“我要死了。”
然後許易直接拿備用鑰匙開門進來了。
我确實快死了,不過不是雅美的便當有問題,而是痛經,在日本生活不規律的結果。
我捂着肚子在整個人疼的快要縮成一小團,許易看着我束手無策,差點送我去醫院。不過他想起來陳識給我準備的藥箱。
那個藥箱裏,還真的有治痛經的藥,當初我覺得陳識沒必要的準備,其實都很終于,我又想他了,特別特別想。
吃了藥休息一會兒,我感覺好多了。
不過心裏又升起了一股失落,上一次,我并沒有懷孕。
我那個遺憾啊,連續幾天都悶悶不樂的,許易笑話我,他說,“真懷上了有你受的。”
我不懂,我當時對陳識的心情就是一腔熱血,我想和他結婚,我想給他生孩子,這是我們在一起以來,我最迫切希望這兩件事的時候。
可惜,一個都沒成。
我在郁郁寡歡之中繼續忙前忙後的給許易打雜,他也毫無芥蒂的使喚我,一點兒都不客氣。
接下來就是演唱會了,從彩排到正式演出都很順利,沒有意外,這就是我們在日本的最後兩天了。
也是我和許易相處的最後兩天。
那天的演唱會在晚上十一點多結束,結束之後還有一個小型的慶功宴,我們和工作人員還有其他表演嘉賓一起到了新宿的酒店。
對他們這些習慣了高強度工作的人來說這幾天的準備工作和演出都沒什麽,但我原來是個生活規律的人,三個多月的工作下來我身體吃不消,最大的願望就是快點回去休息了。
慶功宴其實沒我什麽事,但許易是主角,這時候還是需要翻譯,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陪在他身邊。
作為主角,許易一方面要接受許多敬酒,另一方面又要主動去敬酒。
我不打算喝的,許易也沒讓我喝,但到了後來大家都喝多了,有人非要我喝酒,我不好意思拒絕就跟着喝了點兒。
再然後,越喝越多。
許易的狀況并不比我好,醉暈過去之前,我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面前有三個許易,他也笑着,又過來摟了摟我。
擁抱的姿勢很誇張。
我嘿嘿笑着說,“許易,你知不知道,我高一那年去參加你的簽售會,那時候排了好久的隊,後來你才簽了那張海報送給我。混蛋,你居然忘了。其實我一直特別喜歡你呢。”
我越說越來勁,又絮絮叨叨的講了好多,管他聽不聽的懂的,那會兒我還以為在做夢的。
能在許易身邊工作,對我來說也和做夢差不多。
後來我們倆回了房間,我這會兒已經神志不清了,感覺沒有力氣,就被扯着走,摔倒在床上,我很想睡覺。
但是沒法睡,因為我身上突然又壓過來一個人。
四月初,晚上的天氣還是有點兒冷的,加上我穿的少,酒店的房間裏又沒有開空調。感覺到溫暖之後我就不管不顧的抱住了他。
還把臉往他懷裏蹭了蹭,“冷,累死了,難受死了。”
哼唧了兩聲,我打算睡覺。
但壓在我身上的許易明顯沒打算放過我。清醒時他還能保持點兒風度,今天喝多了,他要撒酒瘋,比如完成一個想了挺長一段時間的事兒。
然後他就親我了。
第一下親的是臉,我沒什麽感覺,就覺得臉上突然涼了那麽一下,并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就揮了揮爪子,轉過身繼續睡。
感覺到我并沒拒絕之後,許易就把我人翻過來了,又開始親。
這一次的目标就是嘴巴了。
許易真的很會接吻啊,我被他親的很舒服,也很享受,眯着眼睛卻什麽都看不到,房間沒開燈。
又親了一會兒,他開始脫衣服了,脫的是他自己的,被扔下來的衣服有的落在我身上,我就抱在懷裏,和小孩子抱着洋娃娃的心态差不多。
感覺懷裏有了些東西之後就會特別有滿足感。
可是衣服被他拿走了,他又開始親我,這一次動作要劇烈的多,我整個人都被按住了。
掙紮了兩下,我也懶得動了。
我喝醉了,好久沒這樣醉過了,真的醉到不省人事,所以就本能的認為會和我做這些事的人只有陳識。
于是,許易來拔我衣服的時候我也沒反抗,甚至擡了擡胳膊方便他。
衣服脫了一半,許易又過來親我了,我也親他,迷迷糊糊的主動着,兩只手也勾着他的脖子。
“嘻嘻,陳識,這次我一定會,一定會懷孕的……”
我還惦記着要和陳識生孩子的事兒的,這句話,讓許易的興致全都沒了。
不過他也喝多了,這個時間懶得折騰,幹脆把我摟在懷裏睡了。
于是,早上醒來我看到的就是自己衣服被拔了一半的躺在許易懷裏。
他暴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也明顯沒什麽束縛。
頭疼,我用力的揉,過了好久才發現這不是做夢。
也沒尖叫什麽的,我這會兒是被吓傻了,整個人都僵在那,特希望一閉上眼睛就能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或者床上就只有我一個人那樣。
但不可能,不過清醒了之後我想起來,我和許易沒做什麽,這一點是能确認的,我只有裙子被解開一半,但是還是勉強挂在身上的。
趁着許易沒醒,我走了。
回到公寓後我又接到他的電話,在他說話之前,我搶先說,“昨天都喝多了,反正也沒什麽事,就這樣吧,以後不要再聯系。”
說完,我直接挂斷電話,關機。
我是鐵了心要和許易撇清關系了。
喝多了,可以當做一個借口,但我忽然覺得,在別人面前喝多了本來就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陳識。
還好,沒有真的發生什麽。
既然今天就要回國了,我已經做好打算徹底忘記這件事,以後也再也不要和許易見面。
收拾好行李,我提前幾個小時就到了機場,改簽了早一班的航班回去。下飛機後直接回家睡覺。
陳識沒接到我,也沒打通我的電話。
淩晨三四點我醒來的時候才想起和陳識約好去接我,我開機給他回了電話。
他特地請了一天假在機場卻沒接到人,許易的也是關機的。
我打電話之前,陳識一直在想辦法找我,知道我已經回家了他才放心。關于我改簽又提前回來還失蹤一整天的事情他沒有一點責怪。
陳識說,“我現在回去?”
我看到被自己扔在地上散開的行李箱,“不用了,我特別累,現在就想睡覺。”
不是不想見陳識,但我腦子真的特別亂,我很怕現在見面會被他發現什麽。心虛的感覺讓我特無地自容。
可我真的不能讓陳識知道。
半天沒說話,陳識不放心,“向西?你真的沒事?”
“嗯。真的沒事,放心啦。我真的困了啊。”
我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對陳識,沒辦法,只能用和他說困,然後裝作要睡着的樣子。
“那好,我明天回去?”
“明天我要去學校。”
這一覺我還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太累了,從離開酒店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洗完澡,我對着鏡子擦頭發,還好,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可看着總有哪裏不對勁。
看了好久我才想起來,我的項鏈沒了。
在我剛和陳識在一起時候,挂着吉他撥片的那個項鏈。我又把行李仔仔細細的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有那條項鏈。
項鏈我一直都戴着,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丢了,而且是丢在了日本。
這二十幾個小時過去,我依舊沒有離開酒店時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事實上并沒有發生什麽,但是我對陳識那種愧疚的心情不知道要延續多久。
這是一個意外。
實際上又不完全是意外,如果不是我一直放縱和許易之間的關系,如果我沒有那麽堅決的去日本,那這件事都不可能發生。
答應和許易住在同一個公寓裏也是錯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只是自以為是還是真的明知故犯了。
連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我不知道要怎麽要求其他人去相信我。
我也不敢想像陳識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怎麽樣,現在我只能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
這些日子,我完全活在了自責之中。
後來我又去之前那家店定做了一模一樣的項鏈,只不過帶着的它的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我覺得這對吉他撥片是守護我和陳識的象征。
現在,它們已經不是一對了,變成了我欺騙陳識的罪證。
再一次和陳識見面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考研複試結束,我對自己的成績好壞已經沒什麽概念了,就是覺得折騰了一年多的一件事情終于能放下了,而陳識的出現讓我感覺很意外。
也許是心情的原因,我總是刻意不去想關于陳識的事情,這樣習慣久了我甚至快要忘記他了。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那張好看的臉竟然在我的腦子裏漸漸模糊起來了。
見面的感覺很陌生。
當時他站在門外,我去開門的時候愣了愣,沒有以往每次見面時候的那種親密。
而陳識淡淡的望着我,溫柔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他張開手臂,準備擁抱的姿勢。
我過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不像從前那樣一刻都不想分開的手牽着手了。
吃飯,聊天,陳識一直和我講着最近兩個月的生活,至于我的,他沒有過問。而我靜靜的聽着,發覺自己完全插不上話。
好像他故意不斷不斷的說着來避免尴尬。
可好像,又沒什麽好尴尬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快要一個月了,現在面對陳識的時候我一樣能有說有笑,只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罷了。
去洗澡的時候陳識喊了我。
我回過頭去,“怎麽了?”
陳識笑了下,“項鏈,摘下來吧。”
“嗯。”
項鏈是銀的,以前洗澡的時候我都會摘下來,陳識提醒的這一句我也沒多想什麽。
洗完澡出來,陳識和以前一樣幫我吹頭發,我們就坐在床上,房間很小所以也沒有梳妝臺什麽的,我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更加看不到我身後的陳識,不過他還是騰出一只手來握着我的手。
感覺很踏實。
陳識幫我把項鏈帶回去。
接吻,我們親的綿綿長長的,好久沒有和他這樣的親密了,擁抱的感覺和從前并沒有什麽變化。
陳識請了一星期的假來陪我,以前我們的約會太少了,所以他每天都帶我出去逛逛,看電影,去游樂場,和其他的小情侶沒什麽分別。
我也會拉着他回學校炫耀一番,再有兩個月我就要畢業了,以後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陳識還是治好了我的心病,也可能,我從來就是那麽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我又能對着他撒嬌耍賴了,也差不多要忘記慶功宴那天的事情了。
也要忘記,我曾經認識許易的這件事了。
許易的日文專輯發行之前,我和他的照片被曝光在八卦雜志的封面上。
在同一張照片裏出現的還有那個想用許易來炒作的女星雅美。照片就是那次許易把便當給我的時候被拍到的。
角度不同,照片裏的樣子确實容易讓人誤會。
圖片下面配的文字很誇張,意思是雅美告白許易被拒絕,我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小助理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
還好,那張照片并沒有什麽殺傷力,大概別人看看過不了幾天就會忘記了。我打電話給陳識,他讓我不要胡思亂想,說他知道那是我們工作的時候。
又過了幾天,我和許易在太子堂公寓同進同出的照片也被人發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偶爾也會在路邊打鬧。
說真的,如果我是局外人的話,也會覺得照片裏面的兩個人關系匪淺。
學校信息被曝光,甚至我住的地方也已經有記者知道了,那些天我幹脆待在家裏不知道。
陳識依然相信我,甚至又請假回來陪我。
我也明白,陳識一直都是相信我的,哪怕他生氣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懷疑我,他一直不信的是許易,所以在這幾天我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但是他沒有一次對我發脾氣,而是比以前更加細心體貼的陪着我。
許尼亞也回來了,不過他不做電燈泡,只是偶爾帶些東西來陪我們吃吃喝喝,順便告訴我我媽和敬老院的人都不知道最近的新聞。
至于許易,就像我想的一樣,哪怕這些照片被人曝光出來他也沒有再聯絡過我。
瑞瑞也打電話來表示安慰,不過他更關心的陳識。
瑞瑞說,“陳識沒怎麽樣吧?那天他從許易家出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好幾天。”
我沒聽懂,“你說陳識去過許易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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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結婚吧
瑞瑞打來電話時我正和陳識膩歪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剛好一張碟播完,陳識過去換碟。
挂了電話,我光着腳就跑到陳識旁邊,拉着他的胳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陳識轉過臉,笑着撥弄我的頭發,“怎麽啦?”
我勉強笑笑,然後用力吸鼻子,把眼眶裏的淚都憋回去了。我說,“你去找許易了,那你怎麽不和我生氣?”
陳識想想,捏了下我的臉,“是想生氣的。”
我鼻子一酸,差點又哭出來。
“笨,不許哭。我是氣你有事不告訴我。”
剛開始陳識不喜歡我,時時刻刻都看我不順眼,那段日子裏他沒少對我發脾氣。可真正在一起之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們也會吵架,但他頂多用力瞪我幾眼,事後還是一水兒的溫柔。
可有些人偏偏不适應這樣的溫柔。
比如我。
是,我和陳識都是不善表達的人,但我瞞着他的都是一些我覺得自己做錯或者做的不好的事情,我怕他知道了會不喜歡我。
陳識不一樣,很多時候他明明知道我做了什麽卻要裝作不知道,他藏在心裏的事情都是他對我的寬容。
想到這些,我覺得自己特別配不上他。
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一切的溫柔和忍耐都會有耗盡的一天,我很擔心當陳識再也對我沒有耐心的時候我們會怎麽樣。
我這時候已經後悔了,特後悔,一開始不管不顧的跟着許易去日本就已經是作死的節奏了,後面的事情我一件都沒處理好。
換了別人我早就被甩的徹徹底底了,可偏偏是陳識,包容我的一切缺點。
我用力的抱着陳識,我說,“陳識你罵我幾句吧。”
陳識當然不可能罵我,看碟的心情沒了,我們倆就窩在沙發上抱在一起。
我一直拉着他的手像只小貓一樣的在他懷裏蹭來蹭去,這就和在日本的時候我主動拉着陳識和他滾床單,還有一心想要給他生孩子時的心情一樣。
不是愛的多熱烈,而是我在讨好他。
陳識告訴我他是去找許易了,在我回國那一天,因為聯系不上我他才去了許易那。然後許易把我的項鏈交給他。
陳識沒說什麽,也沒問什麽就帶着項鏈走了。
我問陳識,“你真的那麽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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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我一眼,想起了之前那些破事兒臉繃的緊緊的,“當時挺生氣,氣的想以後都不管你了,可是聽你在電話裏都蔫兒成了那樣就想以後再算賬。”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不和你發脾氣不是因為我不生氣,每次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說完,陳識用力的瞪我一眼,我這個翻舊帳的腦殘行為成功把自己扔進去了,陳識還是生氣,于是我鼻子酸的難受,不知道是不是想哭。
他又瞪我,告訴我不許哭。
我沒哭,鼻子酸,是因為生病了。
後面幾天總是病恹恹的讓陳識照顧着,他開玩笑說好不容易想和我發次脾氣想收拾收拾我,結果我就病了。
我這次的感冒很嚴重,開始不願意去醫院陳識就每天喂我吃藥,接着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等到他堅決要把我往醫院送的時候我已經不省人事了,連續高燒三天之後我才恢複意識,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陳識。
當時我還住在醫院,手上插着輸液針,護士的手法不好,我整個手背紅腫的特別明顯,陳識拉着我的手背輕輕的吹着,問我疼不疼。
我搖頭。
陳識去買飯的時候,我托着輸液瓶在病房裏溜達,聽到小護士們的八卦內容。
她們聊的是許易最近的緋聞,沒什麽意外的,許易在我們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中間的影響力很大,也有人認出了我就是那個緋聞女主角,還得意的說為了幫許易出氣故意在我手上多紮了幾針。
我看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兒,覺得特搞笑。
不過這樣也好,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算是因禍得福,我和陳識之間的好多事情都說清楚了,再也不用猜來猜去的了。
我們約定好,以後無論什麽事情,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