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相顧無言
? 路懷洲得意的出了莫氏大樓，迫不及待地回家把微型攝像頭拿出來。
看着屏幕上竭力忍耐，一臉鐵青的莫輕言，路懷洲瘋狂地笑了。哼，我要把它發給慕非笙，真不知道，慕非笙，你會怎麽樣呢？嘿嘿。。
路懷洲把小視頻發給了慕非笙，可她沒想到慕非笙換了手機和手機號，而這個號也沒扔，只是空着沒用。
此刻，發給慕非笙的視頻，已經接收到了，可惜，慕非笙把手機扔在江邊的小店樓上了，而慕非笙人，已經出了國。
而後的幾天，莫輕言被路懷洲一刺激，整個人陷入了恐慌，她怕路懷洲去找慕非笙，然後把那天的事告訴慕非笙。
随後又讓她安心的是，她打慕非笙的手機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為此，終于算是松了口氣。可心裏升起的絕望和傷痛也深深地刺在了她的心上。
莫輕言的日子，開始伴随着大量的空白，整個人，不思不想，不念不望，不期不盼，無欲無求。
空白，頭腦一片空白，心思一片空白，生活一片空白。
白茫茫如雲層勝雪，黑漆漆若墨潭競夜。
白的是心，黑的是心。
前者是茫然，後者為悲傷。
正是，愛得痛了，痛得哭了，哭的累了，累得麻木了。
然而慕非笙也不好過。
癡情時，點點滴滴，纏纏綿綿，輕輕淺淺，一眉彎月，兩抹長情，拂了春風，醉了冬勁。
忘情時，斷斷續續，绻绻缱缱，心心念念，百轉柔情，千回心意，灼了秋楓，燒了夏沁。
整日整夜地想，成天成月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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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輕言像她慕非笙的影子一樣，去哪裏腦子裏都是，不去哪裏，腦子裏也是。
繞也繞不開，忘也忘不掉，浮空裏一抓，抓的是自己曲曲折折，彎彎繞繞的情思。
相思入骨，魂入愁腸，慕非笙終于被自己腦子裏這成了魔一樣的執念折磨得人形消瘦。
最後在莫輕言生日這一天，慕非笙終于不管不顧得往s市趕。
六月十八號，莫輕言生日。
莫家看着最近唐澈這殷勤是越來越多，莫曾全這老頭兒笑得和藹又慈祥。所以也有心撮合。這次莫輕言生日，特想大辦一場，讓年輕人之間好好交流交流。
然而莫輕言卻是對此事不屑一顧，莫曾全終于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風，不顧莫輕言的感受，直到宴會要開始了才通知莫輕言。莫輕言氣得頭冒青煙，卻也無奈。
宴會上一片賓主盡歡，可莫輕言只是盯着趙央的肚子看了很久。六月份，趙央肚裏的孩子也四個多月了，微微隆起的小腹讓趙央看起來更加雍容。
母性的光輝，一下子就晃了莫輕言的眼。一個瘋狂的念頭從莫輕言的腦子裏湧出來，然後再也止不住。
“小央，懷孕，是什麽感受？”莫輕言摸着趙央的肚子，感受着裏面的生命跡象。按住自己心頭湧動的瘋狂。
“很美好，很幸福。你難以想象，這簡直是個奇跡！在你的肚子裏，有一個小生命在長大，他是你和你最愛的人的孩子，你看着這個孩子，就好像看見了全世界的花開一樣溫暖。你會去想他會長什麽樣？長得像你，還是像他，或許兩個人都像，可是不管像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就會讓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真的很幸福的感覺。”
趙央的話，讓莫輕言的心砰砰地跳，她已經決定了，絕對要那樣做！她要給慕非笙生個孩子！慕非笙或許永遠不會回來，或許明天就回來，可無論怎樣，她也要要個孩子。
只要看着那個孩子！她才可以生活，只有孩子，才能讓她感覺着自己還活着。她知道，慕非笙他們幾個弟兄都提取過自己的細胞，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救命，而慕非笙也提取過卵子在GND的私人細胞庫裏。
要孩子這事，還得跟楚江說，無論如何，不管楚江是幫還是不幫，她都要說服楚江同意并且在慕非笙不知道的情況下給慕非笙生個孩子。
莫輕言突然之間看到了生活的盼頭。至少，不再是冰冷而漆黑，不用半夜裏睡着睡着突然醒過來，在黑暗裏發呆。
“小央。”莫輕言在斟酌着怎麽開口。
“嗯？”
“輕言，我們去唱歌吧。”唐澈走過來，打斷了莫輕言想要說出口的話。
莫輕言擡頭，看着唐澈。嘴裏卻對趙央說着，“小央，明天我來你那裏，有點事想給你說。”
趙央本來也擡頭看着唐澈，聽莫輕言的聲音，很嚴肅，不由得望着莫輕言，眼裏是茫然和好奇。輕言找我會有什麽事？
奈何，莫輕言的臉上沒有絲毫表現，趙央點了點頭，“好。”
“唐澈。有什麽事嗎？”莫輕言看着來人。她很感激唐澈為她所做的一切，可她心裏已經裝了一個人，再也看不見其他。
“趙總。”唐澈跟趙央點頭打過招呼，又看着莫輕言。 “我們去唱唱歌，放松放松。所以，壽星，走吧。趙總，楚總說他馬上就過來，他好像要去接什麽人，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
“接人？”趙央仔細地搜索了自己腦海裏的人物，有誰說要來的？她的幾個兄弟這次宴會也只有沈謙和來了，其他人，好像跟輕言并沒有多大的交情。這次并沒有來啊。
難道是……趙央趕緊看了看莫輕言随着唐澈站起來，準備離開的莫輕言的臉色，沒有任何異常啊。那麽不是？那又會是誰？
趙央還在思索，而唐澈已經催着莫輕言準備離開了。莫輕言看趙央沉浸在思緒中的樣子，以為趙央在為楚江擔心，不禁打趣道：“小央，放心吧，他只是去接個人而已，一會兒就來，你們才剛離開一會兒就想了啊？”
趙央一聽，嗔了莫輕言一眼，“去！快去唱你的歌去！要是我家啊笙在的話……”趙央突然意識到這個玩笑還是不要說下去的好。“輕言，我相信啊笙她會回來的，所以，你也要相信她。”
“小央，我沒有不相信她，她真的要回來嗎？”莫輕言自言自語，這次沒有再看着趙央，而是望着牆壁，發呆，喃喃地說：“回來了又能怎麽樣呢？”
回來了又能怎麽樣呢？她配不上啊笙，更何況，啊笙終究是誤會了她吧，誤會了她和唐澈。啊笙在她家站了一夜，可恰巧，那一夜，唐澈在她家留宿。
她想過要解釋，可啊笙的電話打不通，更何況還發生了路懷洲的那樣的事情。再說，她終究是配不上她的啊笙。莫輕言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慕非笙了。
“輕言，輕言，輕言。”唐澈用手在陷入沉思的莫輕言眼前晃了晃。“走吧，別想了，我們去放松放松。”
然而莫輕言只是望着他，沒有任何反應。唐澈看着莫輕言的樣子，心疼的不行，可他沒有辦法。
“唉。”唐澈嘆了口氣。“輕言，走吧。”
莫輕言沒有反應。唐澈無奈了，伸出手拉着莫輕言的手就往外走。
莫輕言被唐澈拉住，回過神來，趕緊掙脫。可就在甩開的那一刻。
“小……”慕非笙把那句喊了一半的話吞了回去，驚悚地望着莫輕言和唐澈拉着的手，迅速的放開了。
這一幕讓慕非笙如被針紮。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原來放不下的只有我，原來只有我還傻傻地等在原地，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唐澈。
小言，你喜歡的終究是男人？慕非笙覺得自己有點氣血上湧。那麽，小言，我算個什麽呢？是不是只是你的一個玩物？玩過了就可以扔掉？
唐澈沒料到慕非笙會來，頓時尴尬了不少，可他又覺得自己幹嘛要尴尬？他們都喜歡莫輕言，那麽各憑本事吧。這樣一想，唐澈頓時直了腰杆。
楚江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不過他趕緊給趙央使眼色，詢問莫輕言和唐澈這是怎麽回事。趙央搖頭，嘴型做了一個誤會。
誤會，這誤會也來得太及時了。真是個天大的誤會。可惜，這會兒，估計沒得解釋了。為啥？
慕非笙站在門口的身子一直，收了情緒，面帶微笑地走向趙央。路過莫輕言時，沒留下一個眼神。
莫輕言受不了這種感覺。有一個你想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就那樣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除了捉住她再也不放開以外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莫輕言拉住了慕非笙的手。
慕非笙被拉住，慣性地回頭一望 。
這一眼，山河破碎，夢斷情深，一眼沉淪。
這一眼，河水止流，魂飛天外，一眼深陷。
這一眼，春暖花開，心境怡然，一眼永恒。
可惜的是，縱然這眼裏有着千山萬水的情意，有着星月般耀眼的光輝。可她們，卻只能相顧無言。
莫輕言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想要挽留，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慕非笙想要得到一個解釋，可是，莫輕言，你為何不說話？
“啊笙。”
“小言。”
終于，兩人都服了軟，可是，卻又同時開了口。
靜默，靜默，還是靜默。
莫輕言很想開口說點什麽，可是她開不了口。她不知道，路懷洲有沒有告訴慕非笙那天的事，她不知道慕非笙怎麽看她。她只知道，自己對不起慕非笙，配不上她，慕非笙太好，好得讓她覺得自己的渺小。
“小言。”慕非笙認了輸，解釋，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眼睜睜地看着的，一次兩次就算了，這是第三次了！她到底要欺騙到自己什麽時候呢？
“祝你幸福。”
這一次，終于輪到你來祝我幸福麽？啊笙。
慕非笙顫抖着手把莫輕言的手從自己手上卸開。轉身，走向趙央。
莫輕言空着手，看着遠去的慕非笙，頓時頭暈目眩，黑暗包圍了她。
“輕言！！！”唐澈大驚。趕緊接住倒下的莫輕言，“輕言！輕言！輕言！”
慕非笙聞聲，猛地回頭，就看見倒下的莫輕言。身子不受控制地沖過去，推開抱着莫輕言的唐澈，抱着莫輕言就往外走。
慕非笙經過鍛煉的身體，抱住莫輕言完全沒有問題。可她看着在自己懷裏面無血色的莫輕言，心抽抽地疼。
唐澈被推開愣了兩秒，好大的力氣，慕非笙是幹什麽的？然後又快速得跟上。
慕非笙抱着莫輕言往外跑，突然大吼：“三哥！快來開車！”楚江聞聲，也跟着跑了出去，走時不忘讓趙央歇着，一會兒再聯系。
醫院裏，慕非笙站在床邊，着急地問醫生。“醫生，她怎麽樣了？什麽問題？要不要緊？什麽時候能醒過來？為什麽會暈倒？”
“你是病人的誰？”醫生淡定地撇了一眼着急上火的慕非笙，慣性地一問。
可這一問，卻把慕非笙問得愣住了。我是她的誰？戀人？情人？朋友？過客？玩物？我是誰？
醫生問完後竟然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奇怪的看了慕非笙一眼，更是奇怪了，怎麽他只是例行公事地問問，還問出問題來了？
唐澈此時從後面趕來，一進門就發現他的老朋友譚醫生眼神古怪地看着慕非笙，而慕非笙則一臉失落地沉浸在自己的心思裏。
“老譚，輕言她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事情？怎麽暈倒了？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唐澈着急地問。
“喲，老唐，這是你女朋友？我可沒見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過人。”譚醫生打趣。
唐澈尴尬地咳了咳，笑了笑，卻沒有任何解釋。“你就說她怎麽樣了吧！”
“放心吧，嫂子沒事，只是氣極攻心，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一聲嫂子讓慕非笙整個人如五雷轟頂，雙耳開始出現耳鳴，除了嗡嗡的聲音，就只有那聲嫂子，在耳朵裏回旋着響。
慕非笙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撞上進門來的楚江，“三哥，我先回GND了，幫裏有點急事。”說完，慕非笙跑出了門。
楚江沒明白怎麽回事，冷眼看了看病房裏的兩個人，唐澈和白大褂。
“醫生，她怎麽樣了？”楚江好歹是按下了火氣，和氣地問。
譚醫生有點奇怪地看了看又出現在病房裏的男人，面色不是很好，可卻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心裏不禁私自揣測，這是老唐的情敵？
不過，出于例行公事，還是詢問了楚江：“請問，你是病人的什麽人？”雖說是說着這話，卻是用眼神看着唐澈。
“我是她三哥。”楚江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按道理也沒錯，莫輕言和慕非笙在一起之後，是得叫他三哥。
唐澈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其中的道道。可他也不好開口，畢竟，他只能算是莫輕言的朋友。只好打着哈哈。
幸好，莫輕言醒得及時。
睜眼，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醫院？莫輕言回想了一下，啊笙祝她幸福，然後開始天旋地轉。她暈倒了。然後先是一股剛強的氣息，接着有一股柔和而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
有聲音？莫輕言轉過頭，楚江，唐澈，白大褂，沒有那個人。莫輕言閉了閉眼，平靜了一會兒再睜開。
楚江先看到莫輕言醒過來，又閉了眼，接着再睜開，一步跨到床邊，把唐澈的位置擠掉了。
“你醒了？啊笙有急事先離開了，讓我照顧你。”楚江柔聲地替慕非笙解釋，他實在是不想再看慕非笙難受，“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慕非笙有急事？我怎麽沒看出來？我看她是故意不想看見輕言。楚總，輕言這裏有我照顧，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趙總可還在等着您呢！”唐澈很生氣，憑什麽她慕非笙對不起輕言，就可以任性地離開，讓輕言難過？
楚江冷冷地看着唐澈，兩人一時之間誰也不放過誰，彼此對視，眼裏的火在熊熊地燃燒。
譚醫生被他們的對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個男人不是病人的哥哥麽？那麽老唐和他在這裏吃醋？可是這情敵見面的氣氛是怎麽回事？還有啊，那個慕非笙是剛剛那個女的？那麽那個女的跟病人什麽關系？譚醫生不得不感嘆自己的頭腦不夠用啊。太亂了！
“還請你們二位出去，病人需要安靜。”譚醫生只好用醫生的威嚴以圖鎮住此場面。
兩人卻直接無視了他。楚江也是火氣直冒，莫輕言和慕非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搞得兩人幾個月不見面，也不問候，慕非笙整天神不守舍的！
“唐總，我的事不用您操心，我看還是您出去吧，我好歹也是輕言的哥哥，你呢，你以什麽身份站在這裏？”楚江一針見血，戳中唐澈的傷心處。
“哥哥？你算哪門子的哥哥？你姓楚，輕言姓莫！你和輕言，一沒血緣關系，二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三也跟莫家半點關系都沒有。你說你是誰的哥哥？”唐澈果然也不是好惹的。
楚江聽了這話，突然笑得妖冶，吓得唐澈一陣雞皮疙瘩。“你說得對，我跟輕言沒什麽關系，可是我家啊笙不一樣啊，我家啊笙說了，輕言收了她的戒指，是她還沒過門兒的媳婦兒，她有事暫時來不了，所以讓我這個當哥哥的好好照顧輕言，免得被人惦記了去！那麽，我想問問唐總，你一不是輕言的親人，二不是輕言的男朋友，你站在這裏幹嘛？你還是出去吧，別打擾我們輕言休息。”
唐澈氣得差點吐血，莫輕言身上确實有慕非笙的戒指，現在還戴在莫輕言左手中手指上。
譚醫生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特意在病房裏看好戲。奈何，女主角終于忍不了了。
“醫生。”莫輕言自己坐起身。
譚醫生趕緊從僵持的二人中間穿過，然後問了莫輕言一些問題，最後說道：“你沒什麽事，只是因為沖擊太大，暫時性昏迷而已，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過激動就行。”
“謝謝你，醫生。”莫輕言謝過醫生，自己下了床，楚江趕緊過來扶着，“沒事的，三哥，我自己來吧。”
莫輕言雖然不信楚江那番話，但是她要給慕非笙生孩子，叫一聲三哥并沒有什麽問題。
可她這一叫，唐澈愣住了。這麽說，他現在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麽，唐澈瞬間失落了。
“唐澈，謝謝你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可是，對不起，我真的回報不了你。”莫輕言略帶歉意。沒有慕非笙的日子，唐澈一直陪着她，可她終究只會耽誤了唐澈。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兜兜轉轉。
慕非笙又走了，莫輕言無話可說。該回來的時候總會回來，她只要默默地等着就好。
她不信愛情，但她堅守着她自己。啊笙，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若相離，我願等你。等到天地滄桑，世事變遷。
莫輕言終于看清了她的愛情。她要等着她的人。她相信她的人也和她一樣，早晚會回家。
“唐澈，你先回去吧，謝謝你照顧我，我有點事想跟三哥說。”
“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唐澈也不想再多待。他看得出莫輕言有了變化。唐澈和譚醫生也就一起出了房門。
“你有什麽事？”楚江好奇。他和莫輕言談不上有什麽交情。他只是看着慕非笙難受，所以才想要讓二人和好。
“三哥，我想給啊笙生個孩子。”莫輕言看着楚江，直言不諱，眼睛裏是堅定不移。
楚江心裏一驚，他知道現在科技發達，兩個女人也可以有孩子。莫輕言告訴他，是想讓他瞞着慕非笙去提取慕非笙的卵子吧。
“生孩子？瞞着啊笙她好麽？更何況，你想清楚了嗎？若是啊笙真的永遠不回來怎麽辦？輕言，我知道啊笙愛你，你也愛她，可是你們之間的誤會太多，你應該去把誤會解釋清楚，我相信啊笙她會相信你的。”
“三哥。”莫輕言望着病房的窗外，“我和啊笙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也不僅僅只是誤會，我也想解釋，可三哥，啊笙沒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啊。她每次都是一走了之，然後誰也聯系不上誰，我要跟誰解釋呢？現在，我只想有個孩子，這樣，看着孩子，我還覺得我還活着，我還能一直等下去，等着她回來。”
莫輕言說得很輕，眼神缥缈，楚江終是不能再開口勸說。“你想好了嗎？真的要生個啊笙的孩子？若是啊笙以後回來，你想好要怎麽跟啊笙說了嗎？若是啊笙不回來，你想好要怎麽告訴孩子她的身世？她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沒有父親，卻有兩個母親，若是啊笙不回來，你又要怎麽告訴孩子？”
“三哥，我雖然有一點心血來潮，可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我就想過要怎麽做。孩子我會告訴她，她和別人不一樣，有兩個母親，我會親自把她撫養長大，無論啊笙回不回來。”
“你還是再想想吧，若是一個星期之後你仍然想要個孩子，那麽你再來找我。我也要回去想想。”楚江給莫輕言留了一點時間慎重考慮。
“好。我會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情。我們走吧，小央還等着你呢！”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