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頭號情敵出現
? 自從路懷洲進了公司。公司裏也多了一份生氣。路懷洲見誰都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也在很好的和衆人相處,雖然沒有慕清舟那樣,但也算讓大家對她印象不錯。
自從莫輕言讓她有問題可以問她的時候,路懷洲高興極了,但她不能什麽問題都去問莫輕言。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問徐一若,只有徐一若不在的時候,才去問莫總。
每次路懷洲問莫輕言的時候,近在咫尺的心目中的女神形象,讓路懷洲心情澎湃。而對于莫輕言的博學和才能,路懷洲是佩服地五體投地,所以越發地想要靠近這個讓她仰望的人。
每次路懷洲去問莫輕言的問題時,莫輕言身上淡淡的幽香,成熟女性的氣質,果斷地指出問題,博學的知識,簡單易懂的講解,總是讓路懷洲沉浸在欣賞莫輕言上,根本不記得莫輕言講的是什麽。反正事後她問徐姐,徐姐也會再給她講一遍,趁此機會,她要多看看莫輕言。
徐一若看着越來越陷入風暴中心的路懷洲。她很為這個小姑娘擔心,路懷洲工作能力挺好,人也很懂事,幫了她不少的忙。可是這個小姑娘被莫總強大的人格魅力吸引,這讓徐一若覺得很不好。莫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看路懷洲的眼神很溫柔卻有一層霧,莫總不知道她自己會不知覺地關注路懷洲。可徐一若看得明白啊,她在莫輕言的眼睛裏,看到的只有她們的慕副總!
所以,徐一若對路懷洲又心疼,又憐惜,又愧疚,是自己沒有做好,才讓路懷洲走上了沒有結果的道路。所以,對于路懷洲每次來找她的時候她都回答的很認真。盡管她知道路懷洲已經問過莫輕言一遍,而路懷洲什麽也沒聽進去,只是犯了花癡。可徐一若也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對路懷洲越來越多的關注。
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淌。路懷洲已經開始不滿足于只是靜靜地看着。她開始想要讓莫輕言變成她一個人的,正在看電子檔案的路懷洲對自己冒出來的念頭下了一跳。趕緊看了看身旁的徐姐。還好,沒有發現。路懷洲甩了甩自己的頭,暗示自己不要瞎想。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莫總不是自己能宵想的。
可一旦有了這種想法,這種想法就像星星之火,迅速地燎原了。路懷洲的腦子裏開始不自覺的,不分地點的跳出這個驚人的想法。路懷洲開始天人交戰。
小白:“莫總那麽高貴,不是你能染指的。”
小黑:“莫總怎麽了,莫總不也是個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小白:“可是人家莫總是總裁,你是什麽,你不就是一個小秘書,你配得上人家嗎?”
小黑:“配不配地上算個什麽,關鍵是兩個人真心相愛。”
小白:“那你能讓莫總愛上你?做夢吧!”
小黑:“懂不懂什麽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路懷洲正在交戰中踏進了電梯。忽然覺得周身溫度有點低,好像一股熟悉的香味。路懷洲迅速從天人交戰中清醒過來。看着電梯除了她以外唯一的一個人。莫輕言。
如今天氣雖然不是很冷,但卻是晝夜溫差很大的時候,莫輕言今日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依然是路懷洲第一看見莫輕言的模樣。讓路懷洲心裏如小鹿似的亂撞。她很不争氣地紅了臉,還好,電梯裏燈光不是很亮,莫輕言沒有看見。
Advertisement
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六樓,路懷洲的目的地,而莫輕言回十八樓。路懷洲看着電梯門打開,可自己實在是受不了腦子裏那個魔音一遍又一遍地誘惑她:“看,現在莫總穿得多薄啊,快,關心她,快關心她。”
路懷洲終于咬了咬牙,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迅速說了句:“莫總,天氣冷了,多穿點。”然後門啪得就關上了。路懷洲在最後一刻,聽到了莫輕言有點愣愣的聲音“好,謝謝。”
莫輕言被路懷洲的關心,愣了一秒,随後又想起,多久沒有人告訴她要多穿衣服了?那種感覺好像已經很遙遠了。有個人走了,兩年多沒有絲毫消息。她上天入地遍尋不着,她默默的等啊等啊,等那個人親自回來跟她說一聲再見,那樣她就能好好地放下了。可那人卻再也不見。
莫輕言輕輕地嘆了口氣。想到慕清舟時,她的心依然會疼,會痛。她覺得她這輩子不會再愛慕清舟那樣愛另一個人,但是,她或許可以放下慕清舟,在心底把自己的愛埋起來。楚江說:“啊笙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啊笙說,她很幸福,也祝你幸福。”
莫輕言有時候會想,慕清舟是不是此時此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和相愛的人,牽着手,散步在人群。慕清舟說她很幸福,那她是幸福的吧。只要她幸福,莫輕言覺得就算慕清舟不回來,只要她過得好,她也是願意的。可她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慕清舟和別人過得好,她就心痛得想要炸開似的。
莫輕言覺得自己真傻,總是會莫名的想起慕清舟在那個雪人寫着:“輕言,不冷。”看着那張照片,莫輕言就會忍不住哭泣。然後關于慕清舟的所有的回憶自然而然地跑出來淹沒她的理智。
唉,莫輕言,微不可聞地嘆息。
路懷洲從十六樓回到十八樓的時候,抱着文件走進莫輕言的辦公室,就看見莫輕言站在窗邊發呆。背影是寂寥,消瘦,清冷的,路懷洲的心底突然湧出一種要擁她入懷的感覺。路懷洲生生地止住了沖動。脆生生地喊了一聲:“莫總。”
莫輕言回過身來,坐在自己的老版椅上,示意路懷洲把文件放下。然後溫聲問道:“什麽事?”
路懷洲被那個落寞的身影深深地壓倒了自己最後一根弦,她暗自咬牙,我一定要讓莫總幸福。然後回過神來,回答莫輕言的問題。
此後,路懷洲開始有意無意地向徐一若打聽莫輕言的喜好,開始有意無意地關心莫輕言。剛開始,莫輕言還會納悶和感到怪異,可是作為自己的秘書關心老板是很正常的事情。莫輕言以為自己多想了,而她也不可能伸手去打笑臉人。更何況是那張和慕清舟如出一轍的笑臉。
徐一若發現路懷洲越來越頻繁地提起莫輕言,敏感的她瞬間意識到了嚴重性。更何況,徐一若的心,一直都在關注着路懷洲。她本能的以為她是不想讓路懷洲誤入歧途。所以她是在關心下屬。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看路懷洲的眼神裏除了擔憂,還有心疼,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路懷洲的關心如春風細雨般,潤物細無聲,總是在點滴處關心莫輕言。可她終究不能做到慕清舟的潛移默化。她只能在莫輕言面前,扮好一個關心老板的好下屬的角色。不敢讓莫輕言有絲毫的察覺自己的心思。莫輕言整日都在忙着工作,哪有那麽多閑心去關心一些小事。可路懷洲的關心她也感覺到了。
莫輕言對于路懷洲的關心表示有點煩躁,因為那孩子不論在哪裏都表示自己很擔心莫總,連莫輕言出門,也不忘了要給莫輕言叮囑幾句。可孩子,你好歹看看時間場合和地點吧。這麽多人,你說得那麽着急,那麽溫柔,全公司都知道了好嗎?現在全公司都知道新來的秘書在打莫總的主意。
可莫輕言不能直接表示拒絕啊,人家什麽都沒說,只是以秘書的職位,關心老板,并沒有什麽錯。所以莫輕言很無奈,還必須得勉強憋出一個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離開。而公司衆人看着莫總居然沒有拒絕還微笑了,八卦之火開始了熊熊燃燒,大家對上班的情緒頓時熱情高漲。
而在一旁看着的徐一若卻心裏苦澀,莫總明明是苦笑,路懷洲你居然當真以為莫總在對你笑,唉,孽緣啊。可徐一若的心裏還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麽,她的眼睛總是跟着路懷洲走,總是一眼就捕捉到人群之中的路懷洲。她為路懷洲感到心酸。
本來事情再發展,也不會有絲毫進展。可惜,每段情路上都會有幾個岔路口。走對了方向,還能回到原路,走不對方向,就只能一直錯下去。或許某天在錯誤的方向裏卻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真理。
路懷洲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公司裏造成的轟動。她只是直覺得覺得自己喜歡莫輕言,所以應該對莫輕言好。盡管她也老大不小的,可卻還是初戀。不懂戀愛,初次動心,全憑感覺。只是一心一意地想對莫輕言好,而莫輕言只能無奈地接受什麽也做不了。人家只說這下屬對老板的關心。
可是徐一若卻看不下去了,她沒有辦法看路懷洲陷入深淵,最後到頭來傷害了自己。所以,趁今晚下班之後,徐一若把路懷洲拖到了天臺。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茫然的路懷洲。想着怎麽開口。
沒想到,路懷洲到先開口了。“徐姐,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幫莫總泡咖啡。”路懷洲眨着眼睛問徐一若。
徐一若,看着不明所以地路懷洲,嘆了口氣。才說道:“小路啊,我知道你喜歡莫總,不要否定。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對莫總的關心。可是,你和莫總是不可能的。所以,放手吧,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不會傷得太深。”徐一若語重心長地勸道路懷洲。
路懷洲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神色有點落寞地說道:“徐姐,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為我好,可是我就喜歡莫總,我看着莫總一個人發呆的身影,我就心疼。我看着莫總一個人加班到深夜,我就心疼。我一看到莫總,我就心忍不住跟着那個人的身影走。莫總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我就像一只飛蛾,明知道會□□碎骨,也願意去飛蛾撲火。”
徐一若訝然地看着路懷洲,沒想到路懷洲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不是為路懷洲的感情沒有前路,而是因為路懷洲的感情對象不是她。她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總是在關注路懷洲,在心疼路懷洲。可這種明悟來得太不是時候,她在軟自己喜歡的人不要喜歡別人。這種無味雜陳的感覺,讓她的心裏亂成一團。
可是,徐一若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可是,莫總她有愛的人。她不會愛你的。”
沒想到路懷洲只是眼神暗淡,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聲音沙啞地說:“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知道莫總身邊那個座位是那個叫慕清舟的副總的。我也知道慕副總對莫總很好,我還知道公司裏,大家都很喜歡慕副總,都在等着慕副總回來。可是哪有怎麽樣呢?”
路懷洲說道這裏,擡起頭,淚流滿面,卻眼神堅定地大聲吼了出來:“那又怎麽樣呢?那個你們口中聲聲念念地慕副總不是一去不複返了嗎?那個很愛莫總的慕副總不是丢下莫總一個人了麽?那個慕副總如今不也傷了莫總的心嗎?要是慕副總真的喜歡莫總,怎麽會忍心丢下莫總一個人在這都快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孤獨地等候!她怎麽會那麽狠心,連再見都不來跟莫總說!她怎麽能殘忍地就抛下莫總,為她哭泣到天明!”
“是,莫總現在不喜歡我,可我只是想讓莫總好,她那樣一個應該光芒萬丈,像女神一樣高貴的人怎麽能在黑夜裏哭泣和無助,怎麽能為了一個人就像丢了一個世界一樣的失魂落魄。她怎麽可以呢?她應該是高傲的,站在最頂端的太陽啊。”路懷洲哭的泣不成聲。
“既然慕副總做不到!那就我來做!我會對莫總好,一心一意地好!哪怕莫總不喜歡我,我也不怕,我總有一天會打動莫總,總有一天我會讓莫總接受我,也總有一天我會做到那些慕副總做不到的事!!!”一臉倔強地吼出來自己心聲地路懷洲,脆弱地哭泣。被壓抑在心底地感情噴發出來,被公司衆人拿來與慕清舟對比的失落感都發洩了出來。路懷洲感覺心裏輕松了不少。
徐一若聽完這話,心裏的悲傷被無限地擴大,可她沒有辦法說出來。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宣誓一樣的吼出她喜歡別人,盡管那個人不喜歡她。那種巨大的失落和難過淹沒了徐一若。徐一若淚流滿面地伸出手抱住路懷洲,只是溫柔地說道:“小路,你真傻。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如果哪一天累了,倦了,我還在這裏等你。”
路懷洲感動地抱住這個一直以來照顧她的上司。她的懷抱很溫暖,她有點舍不得放開。沒有人看得起她的愛情,可是這個人卻在支持她呢。路懷洲發現,徐一若好像總是在她的背後默默地支持着她。總是縱容着她,總是在她忘記辦公的時候默默地幫自己處理好。她突然覺得很窩心,可沒有其他。
莫輕言因為勞累,想去天臺吹吹風,聽到這一番,對話,又是微不可聞地嘆息。她還沒有辦法去接受另外一個人,盡管她在學着忘記。可要那麽快地接受另一個人,她沒有心思來應付。她有點怕萬一她接受了,又遇到了相同的事情,她會受不了的。而且,她的心,埋在了那座刻着慕清舟的孤墳裏。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距離慕清舟消失已經差不多快三年了。又是開春,莫氏集團依然又開始忙碌起來。這一段時間以來,路懷洲依然無微不至地想方設法地關心莫輕言。比如,時不時地跑去給莫輕言的咖啡換掉。時不時地提醒莫輕言歇一會兒。時不時地在幫莫輕言整理桌面。一切能幹的,一切她想到的她都以行動證明。
莫輕言的心思她猜不透,可她只能憑着感覺對莫輕言好。不過,路懷洲感覺,莫輕言不再對她冷冰冰的。會對她溫柔地笑笑,會時不時地關心她。也不會再特別明顯地排斥她的一些關心行為。比如,莫輕言不再排斥她給她搭上薄毯。莫輕言不再拒絕她請她吃飯。她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兆頭。所以,她要趁熱打鐵。
徐一若的心裏很苦。從路懷洲近公司到現在将近一年了。而路懷洲對莫總依然是殷勤備至。莫總終于不再冷冰冰的,開始慢慢地接收路懷洲。可徐一若看不出來,這是真心的,還是只是當作了某個人的替身。若是真心的還好,若是後者,徐一若不敢再想下去。
徐一若有點埋怨莫輕言,莫總你怎麽就可以松口呢?你松口了,我的小路更死心塌地了,可我怎麽覺得這麽難過呢!然而,徐一若只是埋怨了一下子而已。她覺得莫輕言不會松口才是有問題呢。一個剛受了傷的女人,突然有一個人跑進她的世界,關懷備至六個月,就是跟木頭,那顆脆弱的心也該有點感動。更何況莫輕言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徐一若本能覺得大事不妙,可每天只能在心裏以淚洗面以外,就是強裝歡笑地支持着自己喜歡的人去追別人。
莫輕言終于對路懷洲松了一條小縫。她依然放不下慕清舟。可她不忍心那個人為她默默付出卻得不到一點回報,就像她默默地等候,卻終歸什麽都等不來。三年過去了,杳無音訊。連秦懷安的孩子都能牙牙學語了。慕清舟卻連個泡都沒有。莫輕言,突然間就覺得累了。她突然想先放下慕清舟,好好地歇一陣子。若是慕清舟永生永世不回來,她難道要等一輩子嗎?她不知道。
可每次看見,路懷洲那張笑臉的時候,莫輕言總會想起慕清舟。她放不下那個人,那個一臉傻氣喝醉了酒還記得給她送宵夜,爬了十八層的人。放不下那個總是默默地幫她處理好文件和工作的人。放不下那個總是在談判場上擋在她身前的人……放不下,放不下,全是放不下……
而路懷洲的笑,莫輕言終于沒了理智。莫輕言開始一次又一次地放縱自己。她眼裏看到的是慕清舟。她開始不抗拒路懷洲給她搭薄毯這種親近的事。開始對路懷洲笑,開始對路懷洲溫柔地說話,開始關心路懷洲,就算路懷洲做錯了事,她也只是大度地包容她。
而公司裏的衆人也發現,莫總的心情開始好起來,辦公室裏陽光了不少,大家對工作的幹勁也更好了。可是,大家也發現,新來一年的路秘書好像都快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忘了。讓路秘書順路把文件抱回去,結果路秘書直接走了,還說“你自己不會抱啊,我現在要去給莫總買晚餐。”
又比如說莫總讓路秘書早上派發的文件,下午都沒收到。人家只好自己親自上去拿。并且,路秘書整天都忙着關心莫總,連見着他們的面,連個招呼都不打了,工作上也越來越馬虎了。都有好幾次拿錯資料的事了。可公司裏大家看着漸漸開心起來,漸漸振作起來,漸漸恢複往日風采的莫輕言,都默默地嘆口氣,唉,算了吧,畢竟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大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