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 柳祈月面上的笑，無論如何也挂不起來了。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她氣呼呼地瞪了鄭可兒一眼，轉身便往馬車走。
鄭可兒本來就不想出來，這下正合她意，于是跟上柳祈月，也上了馬車。
車廂安靜。柳祈月一直嘟着嘴，氣鼓鼓的。
瞥眼去看鄭可兒，卻見她一臉的坦然，渾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麽過分的話似的。
“哼！”因為沒人在意自己在生氣，柳祈月更氣了，“馬車慢死了，早知道就騎馬過來！”如果不是要照顧不會騎馬的鄭可兒的話。
鄭可兒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鄭可兒！”柳祈月忍不住了，大聲叫她的名字。
鄭可兒終于拿眼看她。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柳祈月心裏憋不住事，出聲質問。
“什麽話？”鄭可兒無辜地問。
柳祈月又氣又羞，一張小臉都快紅透了，“你說……你說你身上都是……都是朱大哥的……”
柳祈月死咬着唇，已然說不下去。想起今天朱令對鄭可兒的種種照顧，心裏難過又多幾分，止不住的淚水拼命在眼眶裏轉。
柳祈月對朱令的心思，就像寫在白紙上的黑字那樣簡單明了，鄭可兒怎會看不出來？此時見她當真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委屈至此，鄭可兒竟有些不忍心了。
她別開了眼，“我自八歲起便在朱令身邊服侍，日日相随，身上自然會有他的味道。”
柳祈月只覺雲開霧散，滿腔的委屈因着鄭可兒的解釋一下便掃走了一半。垂首收收淚水，她似乎想到什麽，“不對呀。朱大哥不是說你是他妹妹。若你是他妹妹，他怎會讓你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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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妹妹。”鄭可兒冷聲答。
“那你們……”柳祈月更加不明白了，“朱大哥到底什麽意思？如果他喜歡你，就不會說你是他妹妹。如果他不喜歡你，又為什麽對你這麽不一樣？”
鄭可兒默默地垂下眼眸，“說我是妹妹，是因為不喜歡我……”
“那你呢？”柳祈月突然湊過來，一下抓住了鄭可兒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忐忑地問，“你喜歡朱大哥嗎？”
鄭可兒想也不想，“我瘋了嗎？喜歡他？”
柳祈月忍不住喜上眉梢，又有些不确定，“那就是不喜歡的意思了？”
“哼。”鄭可兒輕哼了聲，“豈止不喜歡。”
“那便好，那便好。”想到自己少一個情敵，柳祈月兀自高興着，完全沒注意到鄭可兒的表情裏的陰沉。
下了馬車，柳祈月便要去找朱令。
可巧碰到從外面回來的柳祈志，她急忙拉住他問，“三哥，朱大哥和爹爹說完話了嗎？”
柳祈志有些為難地看着她，“說是說完了，不過……”他頓了一下，又看了看柳祈月身旁的鄭可兒，改了口，“爹正在大廳等你們回去呢，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什麽嘛！”柳祈月不悅地嘟唇，“說話說一半最讨厭了。我不理你了。”
她急着見朱令，也沒打算跟哥哥閑扯，當下便往大廳趕。
然而兩個小姑娘回到大廳的時候，大廳裏只剩下柳常青一個了。
“祈月，可兒，你們回來了。”卻見柳常青和藹地笑着，走過來迎上兩人，親切地問，“馬場可好玩？”
柳祈月沒見到想見的人，有些急了，“爹爹，朱大哥呢？”
柳常青看向自己的閨女，和聲道，“你朱大哥臨時有急事先走了，還要我跟你道歉，說不能參加你的生辰宴他很抱歉。”
“什麽？”柳祈月瞪大了眼，快要出哭出來的樣子，“朱大哥太過分了！有什麽急事，多待一陣都不行？我都沒能跟他說上幾句話！”
“乖女兒不哭。”柳常青趕緊地拍了拍柳祈月的小腦袋，低聲安慰，“你朱大哥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他給你帶的禮物還在院子裏呢，我們這就去看看怎麽樣？”
“我才不稀罕什麽禮物！”柳祈月一個勁地抽泣，“我只想跟朱大哥多說會話……”
“這傻丫頭。”柳常青心疼地把女兒攬進懷裏，“不哭不哭，很快就能見面的。爹爹跟你保證，寶貝女兒快別哭了。”
鄭可兒沉默地看了這兩父女好一陣，轉身離開。
察覺到她的動作，柳常青趕緊暫時把女兒放到一邊，幾個箭步将準備離開的鄭可兒攔了下來。
“可兒慢走。”柳常青叫住她，從懷裏掏出了朱令給的銀票，交到她手上，和聲笑道，“賢侄去得急，不便帶你，所以讓你在如柳山莊住幾天，等他忙完再來接你。這是他給你留的銀票，你先收着。若有什麽想買的，便叫祈月陪你上街買去。”
鄭可兒沉默了一陣，最後拿過了柳常青遞過來的銀票，應了聲，“哦。”
這反應倒是出乎柳常青意料，他還以為她會問些什麽。
“這段時間你就跟祈月住同一個院子如何？你們年紀相仿，正好可以相互照顧。祈月，”柳常青轉向柳祈月，拉過她的手，柔聲交代，“你比可兒大幾個月，以後可要多多照顧她才行。”
“恩？”柳祈月也哭夠了，此時聽說鄭可兒比自己還小，不由樂了，“原來你比我小呀！那我就是姐姐了！姐姐照顧妹妹，那是當然的嘛！”
“好，好。”柳常青見兩個相處得不錯的樣子，心下稍安，“天色不早了。祈月你先帶可兒到房裏休息休息。她的房間就在你的房間旁邊，我已經叫人去收拾了。”
“好的！”柳祈月收到指令，拉着鄭可兒的手便往自己的院落走。
“可兒你能陪我幾天就更好的。家裏就我一個女孩子，幾個哥哥都不好玩。”柳祈月是真高興。一來她确定了鄭可兒對朱令沒有別的心思，二來鄭可兒又可以陪自己玩，三來朱令總要來接鄭可兒，那時她又可以見朱令了。
而她身後的鄭可兒卻是滿懷心事。
朱令到底去哪兒了？有什麽事情不方便帶着她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