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二卷:番外篇《仙劍奇俠傳》之聖姑; (23)
的。
“如此多謝東方莊主了!”
“要是寧女俠只是讓林平之入華山派門下倒也無妨。只是——”東方白輕撫面前的茶盞,“想要平之出任掌門,最好還是去思過崖拜見一下風清揚為好。能夠得到風清揚的認可,想來與平之和華山派都有好處。”
東方白不認可風清揚的一些想法,不過不可否認,風清揚确實是為值得尊敬的前輩。
“你是說風師叔在思過崖?”寧中則驚訝道。
東方白點了點頭:“風清揚一直隐居思過崖,令狐沖的劍法之所以突飛猛進,也是受了風清揚指點。”
“如此,也就難怪沖兒武功進步如此神速!”
拜別了東方白,寧中則帶着林平之和岳靈珊回華山。只是剛回到華山卻又碰上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嵩山封禪臺一戰,岳不群也算“名滿江湖”。令狐沖聽到消息,擔心師娘和小師妹,不顧傷勢未愈就急匆匆跑回華山了。令狐沖回到華山,寧中則将他重新收入門下,并讓令狐沖在思過崖閉關修煉紫霞功。
一者是岳不群出事後,華山派臉面無光,也沒有了高手坐鎮。讓令狐沖修煉紫霞功,一是紫霞功對令狐沖的內傷有好處,二是希望華山派能有一個拿的出手的高手,如此其他門派方不敢欺壓。
而任盈盈自黑木崖一役之後,就失去了令狐沖的蹤跡。江湖上一傳出令狐沖重入華山派,任盈盈就迫不及待跑去華山找人了。
任盈盈去華山時,寧中則剛去無為山莊拜訪,令狐沖在思過崖閉關。因剛出了岳不群的事情,寧中則出門前,特意交代了弟子謹言慎行。
如此,華山弟子自然不肯讓任盈盈這個魔教大小姐上山。劉正風結識曲洋,幾乎被嵩山派以勾結魔教的罪名滅了滿門。如今,華山正是示弱,華山弟子也擔心任盈盈上山,會引來華山勾結魔教的誤會。那個時候,對于華山絕對是滅頂之災。
尤其是與令狐沖關系最好的陸大有,見大師兄好不容易回了華山,最怕再出什麽意外,說什麽也不肯讓任盈盈上山找令狐沖。
恰在這個時候,任我行知道任盈盈去華山,派了日月神教的長老前來說服華山派歸順。
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任我行一向狂妄自大,只覺得天下人都改臣服于自己。令狐沖之前的拒絕已經讓他很沒面子,如今岳不群之事一出,華山派勢弱,正是收攏華山派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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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華山派收入門下,那麽令狐沖這個“好女婿”自然也就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當魔教長老洋洋灑灑地念了任我行的旨意,一臉我魔教看的上華山派是爾等服氣。爾等還不速速來跪舔我們教主的神态自是捅了馬蜂窩。
要知道岳不群是個僞君子,門下弟子除了是嵩山派卧底的勞德諾,諸多華山弟子雖然武功平平,卻對正邪之分看的極重。
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雖在華山派地盤上,可是耐不住華山派如今沒有什麽高手坐鎮。若非令狐沖收到消息,下山援救,華山派的弟子就差沒被魔教一鍋端了。
令狐沖雖然對任盈盈有情,耐不住他在華山長大,與師兄弟們感情深厚。混戰中,自然也顧不得任盈盈不僅沒有對華山弟子下手,還幫着華山弟子對付魔教長老。
令狐沖一下山,就看到任盈盈一劍刺傷了陸大有,想也不想就還了任盈盈一劍。令狐沖到底還有些憐香惜玉,那一劍雖然沒有殺了任盈盈,卻傷透了任大小姐的心。
☆、東方不敗(十二)
? “莊主,既然要引起任大小姐和令狐沖的嫌隙,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陸大有?”楊蓮亭望着坐在亭子裏的人,不解道。
不錯,任盈盈會在混戰中誤傷陸大有,正是東方白讓楊蓮亭暗中做了手腳。
這輩子,在東方白的放任下,楊蓮亭雖然變得忠心了。只是對于陰人這一點已經那麽富有天賦。讓楊蓮亭去挑撥任盈盈和令狐沖的關系,東方白很放心。
想到原主前世竟然将自己的心給了任小三,東方白心中就各種不爽。
“我只是要給任盈盈找點麻煩,陸大有是無辜的。”東方白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瓷瓶,“将這個給小林子,讓他找個機會給陸大有服下。”
“陸大有也算因禍得福了,雖然挨了任盈盈一劍,卻得到了教主親自煉制的聖藥。想來得了教主的藥,再得到林公子栽培,很快就能夠成為華山派僅次于林公子和令狐沖的高手了!”
“陸大有這個人心無大志,別人覺得是個大機遇,他未必這麽認為。”東方白哂笑道。
“教主似乎很喜歡陸大有?”楊蓮亭有些嫉妒道。
“算計的多了,對心思單純的人總是會多幾分向往。”東方白嘆息道。
東方白修長的手指觸及心髒的位置:任盈盈,本座解了你三屍腦神丹的毒,卻總是心中不爽呢!給你制造個小麻煩,就當是解毒的報酬吧!
想到原主前世将心髒還給任盈盈,東方白自然不會讓自己落到那等地步。因此,一穿越過來,便暗暗聯系了平一指,借着平一指的手,解了任盈盈三屍腦神丹的毒。
她這麽做一者是怕劇情慣性,真讓她挖心救任盈盈,一者卻是不希望任盈盈就這麽死了。相較于任盈盈毒發身亡成為令狐沖的朱砂痣、白月光,她更喜歡看兩人相愛相殺。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就像前世原主和令狐沖那樣!不知道任盈盈會不會問一問令狐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任我行已經整頓日月神教完畢,正是要對各大派動手之際。聽聞令狐沖一劍傷了愛女,怒火中燒,華山派便成了日月神教一統江湖的第一目标。
江湖上本沒有什麽秘密,魔教要攻打華山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靈鹫寺方證大師,恒山三定都派了門下弟子前來華山救援。
寧中則不愧女中豪傑,得到消息,卻是不慌不忙,趁機下帖邀請各門派參加華山派新任掌門任職大典。
魔教攻山在即,岳不群下落不明。華山派正是缺少一位掌門領導華山派抗敵,此時寧中則這個時候立林平之為掌門,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林平之在封禪臺一劍殺了青城派餘滄海,已經揚名江湖。就是華山弟子有不服氣的,在林平之露了一手華山劍法,也将不和諧的聲音壓下去了。
令狐沖的武功雖然比林平之略高幾分,只是他的獨孤九劍卻非華山劍法。不像林平之雖然也會其他門派的武功,其所會的華山劍法卻是可以傳授其他華山弟子的。
華山派擇定吉日,只是這世上多有錦上添花之人,少有雪中送炭。除了靈鹫寺方證大師、恒山派、恒山派派了人過來參加大典,也就泰山派天門道長,感念東方白救命之恩,送還泰山派失傳劍法,前來為其弟子道賀。
各大門派正在華山上觀禮,卻已經聽到山下鼓樂之聲大作。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大駕上華山來啦!”
寧中則巍然不動,依舊鎮定主持林平之繼任大典。待禮成之際過,鼓樂之聲漸漸移近,已然到了山上。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大駕上華山來啦!”日月神教教徒大喝道,“華山掌門還不速速前來迎接。”
鼓樂聲中,日月教教衆一隊隊的上來。這些人顯是按着堂名分列,衣服顏色也各不同,黃衣、綠衣、藍衣、黑衣、白衣,一隊隊的花團錦簇,比之做戲賽會,衣飾還更光鮮。上峰來的卻有三四千之衆,整個華山派都站了滿滿的人。
各教衆分批站定後,上來十名長老,五個一邊,各站左右。音樂聲突然止歇,十名長老齊聲說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駕到。”(摘自原著)
啧~東方白摸了摸下巴,這一套最早似乎是原主搞出來的。任我行剛回黑木崖還大大鄙視了一番,沒想到這麽快就青出藍了。
記得她初做了邀月的時候,剛開始很不習慣。因為邀月走到哪,都有一對侍女拎着小花籃,花瓣撒阿撒。東方白覺得那就是最威風末世了,這麽一對比,感覺任我行這一套似乎更适合出殡送葬啊!
就在東方白失神之際,雙方一番唇槍舌劍繼而大打出手。魔教雖然人多勢衆,不過除卻任我行,左右護法和十大長老,普通教衆的武功卻平常的很。
觀禮的各派各有高手,手下弟子雖然人數略少。武功在任我行一輩或許相較而言差了點,相較于殘次不齊的魔教大部隊,總要高明幾分。
一時間,正邪兩派在華山上打的不亦說乎。
今日混戰畢竟是華山派主場,恒山派等雖來助拳,對上的卻是魔教十長老。東方不敗離開黑木崖時,帶走了童百熊等親信,如今的魔教十大長老不少都是任我行剛提拔的,對上各派高手,也只能占據人數優勢罷了。
林平之早就得了東方白點播,手中寶劍一展:“令狐師兄,你與向右使乃是故交,出手難免有所顧忌,向問天就交給我吧!”
無論是任我行還是向問天,令狐沖心中都是不願與之交手的。只是任我行和向問天只能由華山派對付,令狐沖一向孝順,哪裏會讓寧中則下手。
一定要選一個對手的話,令狐沖自然更不願意和引為知己的向問天交手。任我行雖然是任盈盈的爹,可是行事作風實在讓令狐沖不喜歡。林平之這麽一說,令狐沖大為感動。
雖然林平之娶了自己的初戀小師妹岳靈珊,不過如今為了華山派奮戰不說,還這般為自己考慮,讓令狐沖好感頓生。
令狐沖以對上任我行,任我行一邊惱恨令狐沖拒絕加入日月神教,又恨令狐沖傷了他的女兒,恨不得将令狐沖大卸八塊才好。不要說什麽令狐沖救過任我行,還幫他奪回黑木崖,任我行被人稱作大魔頭,并非全無原因。
任我行一向剛愎自用,最恨別人違逆他的意思。違逆了他,不要說什麽救命恩人,就算是女兒也未必肯讓步。
令狐沖雖然有心手下留情,耐不住任我行武功比他高啊。任我行下手狠辣,令狐沖也不得不搏命。令狐沖憑着獨孤九劍玄妙,任我行又飽受吸星大法副作用影響,方能接下任我行的攻擊。
任我行之所以急着一統江湖,也不乏清楚自己身體的原因。如今,正邪混戰,自己竟然拿不下一個小輩,不可謂不氣憤。兩人拆了五六十招,任我行招式驟變,顯然是拿不下令狐沖便要了解他。
兩人掌力對接,任我行吸一口氣,掌力一吞,竟然是企圖吸盡令狐沖的功力。雖然,令狐沖也學了吸星大法,只是他畢竟學的時間短,內力也不如任我行雄厚,如何能夠擋住任我行。
東方白一直注意着眼前的情況,眼見令狐沖要折在任我行手上。雙手一推将身前的敵人拍了出去,神行一展,已經落在了任我行和令狐沖身旁。
東方白一手搭上令狐沖的後背,将自己的內力灌注入令狐沖體內。穿向任我行的內力瞬間增強,激發了任我行吸星大法留下的暗傷,身形一晃,卻勉力站住了腳步。
東方白何等高手,自然之道任我行內傷已重,卻死撐着教主的顏面,竟然不肯吐出那一口淤血。東方白看的清楚,身在局中的令狐沖卻不一定知道任我行已是強弩之末。
待任我行掌下吸星大法的功力一停,令狐沖右手一展,長劍迎面刺向了任我行。任我行此刻,五髒六腑如火燒一般痛疼,若非強撐一口氣,便要吐血倒下,哪裏躲得過令狐沖這一劍。
令狐沖一劍将任我行刺了個對穿,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任我行已死,爾等還不速速逃命!”東方白見令狐沖一劍殺了任我行,立時高聲道。
“教主!”與林平之對戰的向問天發出一聲悲滄的慘叫,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
林平之一劍刺出在最後一刻,卻刻意歪了一寸,并未傷其要害,留了向問天一條性命。這自然也是東方白提前交代的,林平之雖然不解其意。只想想到東方白一貫行事,還是照做了。
“教主!”林平之那一劍雖然不致命,向問天傷勢也是極重的,向問天卻是不管不顧,“令狐兄為何對教主下次狠手?向某一直當你是朋友,可你卻先傷了大小姐,如今還殺了教主。你如何對的起大小姐對你的情誼?”
“立場不同,向右使又如何能指責我大師兄呢!”林平之持劍護在令狐沖面前,朗聲道。
令狐沖聽到林平之的維護之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立場不同,立場不同……哈哈~好一個立場不同!只當我向問天瞎了眼,竟然真的把你當成了朋友!”向問天抱起任我行的屍體,仰頭大笑,直接往山下而去。
其餘的魔教弟子除了部分聽到教主已死,逃下山去。餘下的皆圍着向問天護着任我行的屍體下山去了。
“窮寇莫追!”林平之見各門派弟子還要追擊連忙道,“任我行一死,魔教內部不穩,江湖也該太平了!我們實在不便此時追擊,激起魔教拼死之心。”
“阿彌陀佛,林掌門所言有理!”恒山派定閑師太唱了一聲佛號,贊同道。
她初收到消息,知道去了華山派大小姐岳靈珊接任華山掌門的林平之是東方白的徒弟,還擔心不已。如今,看林平之行事倒是放心了!東方白的弟子,魔教行事不同,東方白果真“改邪歸正”了!
☆、東方不敗(十三)
? 任我行死的突然,向問天雖然擁立了任盈盈繼任教主之位。只是他與任盈盈都有傷在身,加上任我行身前對日月神教統治過于高壓,還是有不少長老和堂主乘機自立。日月神教因此逐漸式微。
任盈盈傷愈之後,帶着屬下來找令狐沖質問為何要殺任我行。林平之和華山弟子不甘于後,為令狐沖辯護。直言若非任我行攻打華山,令狐沖作為華山弟子,拼死護華山才是正道。任我行之死純粹是自尋死路,與人無尤。
若是,令狐沖私下辯解,任盈盈愛他,或許能将父仇放下也不一定。可是林平之和華山弟子對令狐沖的維護,卻讓兩人嫌隙越深。
任盈盈要報仇,令狐沖卻一次次手下留情。可是,尊敬大師兄的華山弟子對魔教中人可不會手軟。如此,任盈盈一次次損兵折将,自己也是數次重傷,與令狐沖始終是相愛相殺,卻也狠不下心,真的殺死對方。
華山大戰不久,恒山派的定逸師太竟然說儀琳俗緣未了,要儀琳還俗。儀琳在定逸師太面前哭了一夜,最終還是遵師命還俗回了無為山莊。
田伯光一直戀慕儀琳,原想着儀琳是尼姑,自己便是去做和尚,也要陪着儀琳身邊。如今,儀琳還俗,田伯光竟然将以前的不良行為都改了,一心向善,只為了打動儀琳。
這世因為東方白提前預知了劇情,特意讓儀琳避開了與令狐沖的糾葛。沒有令狐沖占據儀琳的一顆芳心,如此努力了三年,田伯光終于讓儀琳願意嫁與他。
待儀琳與田伯光成親,林平之和岳靈珊的長子落地。東方白便将無為山莊交給田伯光和儀琳打點,離開了無為山莊。
東方白四處游歷,并喜歡呆在鎮甸。一日到附近的鎮甸補充鹽等生活用品,卻聽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任盈盈要成親了,嫁的卻是日月神教新任左護法楊蓮亭。
因為這個神轉折,太讓人意外,東方白便回了無為山莊。她只是好奇楊蓮亭什麽時候離開無為山莊重回日月神教,卻沒想到山莊卻有件大事在等着自己。
“你是說這是楊蓮亭讓人送來的?”東方白看着那張黑色封面的請柬,眯了眯眼。
請柬上的內容極其簡單只是短短一句話:東方不敗,令狐沖在我手上。
“是楊蓮亭楊總管讓日月神教的教徒送來的。”田伯光回道。
“令狐沖是華山派大師兄,他被綁架不找華山掌門,為什麽會找上我?”
“這我也不知道。”
見田伯光言辭閃爍,東方白便知他沒有說實話:“不要以為你是我妹夫,我就不敢收拾你了!給我說實話。”
“楊蓮亭一直愛慕姐姐,姐姐應該知道吧!”見田伯光不敢說,儀琳出聲道。
東方白點了點頭:“我已經拒絕他!我是不會愛上這個世上的任何男人的!”
“姐姐,可還記得當日華山一戰?”儀琳道,“那一戰,姐姐救了華山派的令狐師兄。楊總管便認為姐姐喜歡的人是令狐師兄。”
東方白摸了摸下巴,若是楊蓮亭認為她喜歡令狐沖,恐怕不單單是那件事。畢竟,當初她還派楊蓮亭用了一些手段激化令狐沖和任盈盈的矛盾。
“就算我看上令狐沖,好像和楊蓮亭也沒有什麽關系吧?”東方白還是有些不明白。
“因愛生恨呗!楊蓮亭與令狐沖長得一模一樣,他一直認為你救他是把他當做令狐沖的替身。”田伯光提醒道。
“我什麽時候将他當做令狐沖的替身了?”要說她三番兩次救令狐沖,是因為令狐沖性格中的不羁有兩分追命的影子,把楊蓮亭當做令狐沖的替身簡直是莫名其妙。
“姐姐不這麽想,耐不住楊總管這麽認為啊!”儀琳嘆息道,“姐姐留書出走,離開山莊後,一直杳無音訊。楊總管起初也是四處找姐姐的,可是不久前,從外面回來過一次。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不僅如此,他還帶了魔教的人想要圍攻山莊。最後,隐居莫谷的劉正風等前輩出手才保住山莊。楊總管在山莊時,并不知道莫谷裏住的各位前輩。這次在前輩們手上吃了虧,更是懷恨在心。”
曲洋、劉正風雖然入了無為山莊,只是他們既然已經隐居,自然不會随意出世。因此曲洋等人雖然一直住在無為山莊後的莫谷,東方白卻在谷外布下陣法,并不讓莊子裏的人随意去莫谷。
若非每隔一段時間,無為山莊會向莫谷送些生活用品,就是田伯光和儀琳也是不知道莫谷中還隐居着幾位退隐的高手。
楊蓮亭率衆攻打無為山莊,劉正風雖然決心退隐江湖。可是,耐不住東方白救了他全家,又借他的手将衡山派失傳劍法送回。如此,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東方白的妹妹、妹夫遇害。
楊蓮亭在無為山莊做過總管,卻不知道莫谷的存在,便覺得東方白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越發妒恨。
“就算楊蓮亭恨我,為什麽會重入魔教?”東方白沉思道,“當初,楊蓮亭是跟随我離開日月神教的。于任盈盈一脈,無疑是叛教,為什麽任盈盈不僅沒有殺他,還将他封了左護法?”
“姐姐難道忘了,楊總管的武功是你親手傳授。日月神教的勁敵乃是五岳劍派,楊蓮亭的武功卻大多是克制五岳劍法的。”田伯光提醒道。
“所謂克制不克制,不過是說兩人同等實力下有效。楊蓮亭固然知道一些克制五岳劍法的招式,只是他內力薄弱,遇到五岳劍法真正高手,依舊不濟事的。”
田伯光點頭稱是,據他所知,最起碼恒山三定、華山林平之、恒山派莫大先生便不是楊蓮亭可以對付的。
東方白心中明白,楊蓮亭就算對她因愛生恨,也不會無緣無故重入魔教。而令狐沖的劍法乃是風清揚所授,且方證大師見令狐沖手刃魔教頭號大魔頭任我行,還将易筋經傳授醫治令狐沖的內傷。可以說,當今世上除了東方白,就算是東方白一手教出來的弟子也不是令狐沖的對手。
那麽,楊蓮亭是如何擒住令狐沖的呢?
“看來還是要我去黑木崖走一趟啊!”東方白站起身,吐氣道。
“只怕魔教早已經布下重重陷阱,姐姐——”儀琳擔憂地看着東方白道,“不如,讓我們陪你去吧!”
“不必!我要是想走,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留的住!”東方白道,“你們若是随行,反而讓我束手束腳。”
“那姐姐可要小心些!”田伯光倒是知道東方白的武功,沒有糾結于此。
“可是——”
“儀琳,你要是擔心,我們可以在黑木崖下面接應姐姐!”
離開黑木崖數年,黑木崖卻是景色依舊。無論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任我行、東方不敗還是任盈盈,黑木崖都是那個黑木崖。
才上了黑木崖,就看到楊蓮亭已經一身華服等在崖口:“屬下楊蓮亭恭迎教主回黑木崖!”
“我已經不做教主很久了!”東方白拂了拂衣袖,略擡眉道,“楊蓮亭,你這身妝容,莫不是也學了岳不群?”
“東方教主真是擡舉屬下了!葵花寶典乃是教主才能練的,并非屬下可以窺視。”楊蓮亭神色不變,“屬下倒是沒有想到,教主為了令狐沖竟然龍潭虎穴也敢闖!”
“龍潭虎穴?許久不見,楊蓮亭,你似乎變得過于自信了!”東方白嗤笑道,“你們想把令狐沖如何,我并不在意。不過是想看看你和任盈盈在玩什麽罷了。”
“教主還是這麽喜歡口是心非。”
“以令狐沖的武功,想必你們要擒住他,廢了不少心思吧?”東方不敗不動聲色道。
“令狐沖是個重情義之人。”楊蓮亭笑道,“我不過讓人将任盈盈要嫁給我的消息穿到江湖上,令狐沖就不顧一切地跑上了黑木崖。”
“令狐沖不是傻子,就算他上了黑木崖,也不會全無準備。”
“教主進去了自然就會明白!”
随楊蓮亭進了議事廳,就看到任盈盈一身華服坐在高位。她的身側站着向問天和——岳不群。
看到岳不群,東方白哪裏還想不明白。想來令狐沖知道任盈盈和楊蓮亭婚訊,便匆匆上了黑木崖。卻沒想到失蹤多時的師父岳不群竟然也成了魔教的人。
令狐沖縱然劍法高超,耐不住他一直視岳不群如父。有心算無心,岳不群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令狐沖自然只能束手就擒。
“有岳先生在,難怪令狐沖會被擒了!”看了一眼渾身浴血被懸挂在半空中的令狐沖,東方白輕笑道。
令狐沖的樣子顯然是受了酷刑,這幾年令狐沖與任盈盈雖然一直相愛相殺,互有損傷。但是這損傷卻大多是對方身邊的人添的。令狐沖和任盈盈本人卻極少真的下狠手。
“好說好說!”岳不群翹着蘭花指,仿佛漫不經心的臉上帶着滿滿的得意。眼底卻閃現着勢在必得的幽光。
岳不群失蹤多年,一邊将辟邪劍譜融會貫通,一邊也關注着江湖上的所有事。知道林平之做了華山掌門,岳不群就明白,他的華山派掌門是做不了了。
因為揮劍自宮,所謂的名門正派都容不下岳不群,将他視為邪道。岳不群查探到辟邪劍譜和魔教葵花寶典的關系,便有了新的想法。
正派将自宮練劍視為邪門功夫,葵花寶典卻是日月神教,教主才能練的寶物。如此,他只要入了魔教,憑借他的計謀,想要将任盈盈那個小丫頭拉下臺,自己做教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原來不過是五岳劍派中華山派的掌門,日月神教卻是能夠一力與五岳劍派和各大門派敵對的所在。如此看來,做日月神教的教主豈非比做華山掌門更具有權勢?
☆、東方不敗(十四)
? 抱着成為日月神教教主的偉大志向,遇到一個與令狐沖長得一模一樣,還出自日月神教的楊蓮亭,自是讓岳不群喜不自禁。
想到任盈盈和令狐沖的糾葛,岳不群很快就訂了一個進入日月神教,逐步奪取教主之位的計策。楊蓮亭與岳不群,一個想要傾訴,一個想要套話。岳不群很快就知道了楊蓮亭對東方白的因愛生恨,知道了楊蓮亭對令狐沖的妒恨。
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岳不群成功挑起了楊蓮亭的恨意,忽悠了楊蓮亭與自己合作。
他讓楊蓮亭模仿令狐沖的言行,再假扮令狐沖上山。岳不群是令狐沖的師父,想要讓楊蓮亭模仿令狐沖再是容易不過。
果然,楊蓮亭假扮的令狐沖騙過了任盈盈。任盈盈對令狐沖又愛又恨,白日裏在教衆面前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将令狐沖處之而後快。到了晚上,夜深人靜,卻又不免思念令狐沖,以至于時常精神恍惚。
楊蓮亭趁機出現,攻破任盈盈的心防,與之一夜纏綿。楊蓮亭向來工于心計,他要哄任盈盈,甜言蜜語便是信手拈來。初時,任盈盈只當真的是令狐沖思念自己,願意抛棄華山首徒的身份,與自己隐居雙宿雙飛。
兩人甚至躲在黑木崖僻靜處,每日耳鬓厮磨,任盈盈竟仿佛忘卻了殺父之仇一般。只是時間一長,楊蓮亭畢竟還是露出了馬腳,讓任盈盈發現了一些端倪。
任盈盈恨楊蓮亭欺騙了自己,本想要一劍了結了他。可是,一看到那張與令狐沖一模一樣的臉竟然下不去手。如此,她清醒時,便冷若冰霜,意志脆弱時便将楊蓮亭當做令狐沖幽會,幾乎不可自拔。
楊蓮亭對東方白因愛生恨,心中其實狠毒了別人将他當做令狐沖的替身。只是,心機深沉并不表現出來而已。甚至,利用任盈盈的寵愛,将岳不群引上黑木崖。
向問天初時對楊蓮亭和岳不群極為忌憚,還勸阻過任盈盈。可是楊蓮亭說自己有法子捉了令狐沖,為任我行報仇。向問天對任我行忠心耿耿,多年來一直想為任我行報仇。
待楊蓮亭和岳不群說出他們的計劃,向問天覺得可行,便默許了楊蓮亭和岳不群留在日月神教。任盈盈封了楊蓮亭為左護法,在向問天的阻止下,到底沒有給岳不群實權。
而岳不群也仿佛并不介懷,似乎真心投靠日月神教,為神教效力。
“東方不敗,當初我一劍傷了陸猴兒,其實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任盈盈瞥了一眼懸挂在半空中的令狐沖,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早在楊蓮亭身份被任盈盈識破,任盈盈想要殺他滅口,楊蓮亭為了保命就說出了此事。
“不是我所為,卻是我指使楊蓮亭所為。”東方白坦言道,“不僅如此,令狐沖能夠殺了任我行,也是我幫了一把。”
“你,你果然喜歡沖哥,故意挑撥我們。”任盈盈激動道。
“挑撥算不上,最多不過是煽風點火罷了!所謂正邪有別,你無法抛卻日月神教大小姐的身份,令狐沖放不下華山弟子的光輝,反目成仇不過遲早的事。”東方白輕笑道,“做了壞事不讓人知道就仿佛錦衣夜行,無趣的很!就算你不問,我遲早也是要讓你知道的。”
“東……東方姑娘,你為什麽要陷害我殺死任教主?”令狐沖勉強開口道。
“令狐沖,你傻了吧?什麽叫做我陷害你殺了任我行?若非,我出手,就該是你死在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之下了!我那一掌可是救了你兩次,若非你殺了任我行。方證大師怎麽會傳授你易筋經?”東方不敗冷笑道,“我或許對不起很多人,這些人卻不包括你!”
令狐沖蒼白着一張臉,竟無言以對。
“東方不敗,如今令狐沖在我們手上,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岳不群吊着嗓子道。
“東方不敗是岳先生的弟子,自然是岳先生想要他生就生,想要他死便死!我雖救過令狐沖多次,卻也無需為他的生死操心。”
“那麽,教主又為何會上黑木崖?”向問天冷聲問道。
“自然是好奇你們在搞什麽鬼!不過,看到岳先生在這裏,我的疑惑也就解了。”
“東方不敗,既然上了黑木崖,就不要想走了!”任盈盈見東方白果真轉身欲離去,一揮手,楊蓮亭和岳不群已經攔在了門口。
“楊蓮亭,你也要和本座動手?”東方白冷笑道,“果真是養不熟的狗!”
狗字話音未落,東方白已經出手。任盈盈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東方白的蹤跡。東方白一出手就捏住了楊蓮亭的脖子,破了他的氣海穴,廢了他的武功,将他扔向任盈盈。
以至于任盈盈才聽到一聲慘叫,楊蓮亭已經向着自己所在方向撞了過來。任盈盈急忙從位子上離開,楊蓮亭摔在教主寶座上,昏死過去。
楊蓮亭被扔出去的同時,半空中白光一閃,卻是一把飛刀,竟然斬斷了縛住令狐沖的鐵鏈。
任盈盈畢竟還放不下令狐沖,令狐沖看着凄慘,其實多是外傷。令狐沖淩空一個翻身,已經安然落地。
向問天當即上前阻止,只是他的武功卻不如令狐沖。另一廂,東方白身形一展卻是撲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練得辟邪劍譜乃是出自葵花寶典,辟邪劍法在詭異,卻也耐不住東方不敗學過葵花寶典。兩人一路打出議事廳,幾乎将日月神教的總壇拆了一半。
看到那邊令狐沖一劍重傷了昔日知己向問天,東方白大笑一聲,掌風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