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二卷:番外篇《仙劍奇俠傳》之聖姑; (22)
謹記!”林平之的眼中散發出懾人的光彩。
他雖然想要報仇,不過正如東方不敗所說,自己動手才是最有意思不是嗎?
再說另一廂,岳不群去追偷走辟邪劍譜的勞德諾,卻不知勞德諾其實是左冷禪安排在華山的。路上,因為左冷禪的接應,岳不群終究沒有取回辟邪劍譜,幸好他練了一段日子,已經将劍譜爛熟于心。
不說華山派和嵩山派的暗流洶湧,明面上江湖中似乎已經恢複了平靜。如此過了一個月,江湖中終于傳出一件大事。
令狐沖被任盈盈和向問天诓騙到梅莊,放出了任我行。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湖。武林中各大門派都觀望,想看任我行和東方不敗這兩位魔教教主的終極對決,只希望能夠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可是,任我行卻似乎并不急着趕回黑木崖,反而銷聲匿跡,藏了起來。任我行自然不是真的銷聲匿跡,他不過是隐藏行藏,想要逐個找回老部下,再一舉推翻東方不敗罷了。
任盈盈一面陪着父親聯絡日月神教的長老和堂主們,一面卻不放心被他們丢在梅莊的令狐沖,又回到了梅莊。
卻說令狐沖本來因為任盈盈救了自己,很是感激“婆婆”。卻沒想到,婆婆是魔教聖姑不說,還騙了自己來救任我行。一想到正邪有別,就傷心不已。
令狐沖本來受了極重的內傷沒有痊愈,憑借着獨孤九劍才進入梅莊。被囚禁在任我行的囚室,卻無意中學會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任我行一走,東方不敗就讓梅莊的人都撤走了。任盈盈回到梅莊時,還被關在地牢的令狐沖差點沒餓死。待任盈盈救了令狐沖出來,讓令狐沖養傷。
任我行見令狐沖年紀輕輕卻劍法卓絕,便有心收為己用。不想令狐沖卻不願如魔教,言辭拒絕了。
任我行除了被東方不敗坑了一把,何從被人如此忤逆。一怒之下,差點一掌打死令狐沖,卻被任盈盈和向問天攔住。任我行細思令狐沖也學了吸星大法,遲早會因為吸星大法的副作用來求自己,這才放過了令狐沖。
☆、東方不敗(九)
? “教主,任我行他們已經上黑木崖了!”一個俊秀的年輕人走進廳內,望着坐在亭中的東方不敗眼中滿是癡迷。
一曲終了,東方不敗才看向了站在亭子外的楊蓮亭:“我不是讓你下山了嗎,為什麽不走?”
楊蓮亭是東方不敗返回黑木崖是救下的日月神教弟子。日月神教被稱為魔教并非沒有原因,教中弟子大多沒有善惡約束,動辄要打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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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東方不敗逐步将教中心腹抽走,日月神教就亂的更加厲害了。楊蓮亭不過是日月神教中下層弟子,如今任我行在暗中拉攏教衆,楊蓮亭便遭了魚池之殃。
當日楊蓮亭奄奄一息倒在東方不敗腳下,那張臉果然與令狐沖極為相似。他暈在那裏不發出聲音,若非沒有原主的所有記憶,東方不敗也定然要誤以為他是令狐沖的。
東方不敗當時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順手将楊蓮亭救回了黑木崖。上輩子,因為東方不敗的虐待,楊蓮亭企圖冒充令狐沖刺殺東方不敗。
這輩子,東方不敗救了楊蓮亭并沒有多加理會,可是楊蓮亭卻仿佛對東方不敗變得忠心耿耿了。東方不敗閑得無聊,有時也指點他武功,沒想到楊蓮亭倒是悟性不錯,武功很有精進。
“教主不走,屬下也不走!”楊蓮亭激動地沖進亭子裏,跪在東方不敗面前道。
東方不敗微微傾身,與他的視線持平,看着那張與令狐沖一模一樣的面孔。過了片刻才嗤笑一聲:“這是為何?”
“任我行倒行逆施,想要加害教主。屬下雖然不才,願為教主馬前卒。”楊蓮亭一臉堅定道。
“留下來,你會死!”東方不敗坐起身,提醒道。
楊蓮亭和令狐沖雖然長得一模一樣,脾性卻大為不同。其實,東方不敗一直很疑惑,為什麽原主會把楊蓮亭當成令狐沖的替身。原主的武功早已天下第一,這麽放不下令狐沖,幹脆将令狐沖囚在黑木崖便是,何必淩虐毫不相幹的楊蓮亭?
“屬下誓死效忠教主!”
“真的是誓死效忠嗎?”東方不敗眼中閃過一絲迷離,原主前世的記憶與現下開始重疊。
“教主,教主你怎麽了?”楊蓮亭有些焦急道。
東方不敗驟然回神,方才她竟然幾乎被原主的記憶攝了心神,看來得到被人的記憶還是有些後遺症的。
“我沒事!”東方不敗一言方畢,卻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卻是任我行一行已經找了進來。
“東方不敗,你果然躲在這裏!”上官雲已經投靠了任我行,這會兒見了東方不敗自然要表忠心。
“上官雲,你不過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這馬前卒不适合你做!”東方不敗輕笑道,“任我行,你想要奪回教主之位就過來吧!”
“你早就在等我了?”任我行驚詫道。
“我在黑木崖等了你三個月了!”東方不敗輕輕地撥弄着身前的古琴,“這黑木崖的景致不錯,可是看了這麽久,也是厭倦的很!”
任我行率先走上了石橋,向湖心亭而去,微風吹起了亭子邊的白紗,露出了裏面的人。
“你練了葵花寶典?”任我行臉上的神情有幾分驚詫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任我行并不知道東方不敗是女子,此時東方不敗雖然穿着男裝,卻沒有掩飾女子的模樣。因此,任我行竟然以為東方不敗是因為自宮練了《葵花寶典》才會如此。
“東方姑娘,怎麽是你?”令狐沖卻比任我行更吃驚。
“東方姑娘,令狐兄弟,你可看清楚了。她是東方不敗,可不是什麽東方姑娘,不過是為了練葵花寶典,把自己弄成了不男不女罷了。”任我行一臉鄙視道。
東方不敗卻不理會:“令狐兄也是幫任我行來對付我的?我以為令狐兄是五岳劍派弟子呢,竟也和任我行混在一起了嗎?我雖是魔教教主,可你莫要忘了任我行可是前任教主。”
“我……盈盈,東方姑娘數次救我,與我有舊……”
“沖哥,東方不敗倒行逆施,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你怎麽能夠姑息養奸呢?”
“盈盈,我……”
“呵~要動手便動手,何必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令狐沖,這是日月神教內部的事情,你非本派弟子,還是莫要攙和。”
“東方不敗,你要令狐兄弟離開,莫不是怕了我們?”向問天質問道。
“怕了你們?”東方不敗忍不住笑了,忘了一眼跪在腳下的楊蓮亭,“站到本尊背後去!”
“諾!”楊蓮亭膝行跪到了東方不敗身後。
東方不敗目光神情一凜,手指輕輕挑動了琴弦。
“啊——”琴聲響起,內力稍弱的任盈盈立即發出一聲慘叫,幾乎摔下石橋,幸得令狐沖及時拉住了她。
上官雲等任我行招攬的其他喽啰更是倒在地上呻吟不斷。
“東方不敗!”任我行怒吼一聲把劍向東方不敗刺去。
東方不敗卻端坐不動,手指一挑,指尖一彈,一枚銀針激射而出,卻是射中了任我行的左眼。
向問天和令狐沖不及多想,唯有拔劍刺向了東方不敗,只是東方不敗一面波動琴弦,一面竟能輕松應對兩人的攻擊。
“沖哥,殺了楊蓮亭!”任盈盈被音波功攻擊,痛苦不堪。目光卻落在了東方不敗身後的楊蓮亭身上。
任盈盈一直暗中監視東方不敗行蹤,自然知道東方不敗與令狐沖相識。如今卻見與令狐沖長相類似的楊蓮亭被東方不敗護在身後,便以為楊蓮亭是東方不敗的男寵,為東方不敗的弱點。
令狐沖見楊蓮亭跪在東方不敗後側沒有動手,卻是不願對之下手。可是任我行眇了一目,對東方不敗恨之入骨,沒有絲毫猶豫便出掌擊向了楊蓮亭。
楊蓮亭的武功雖然得到東方不敗指點,只是與任我行相比自是相差甚遠。東方不敗拔身而起,自袖中甩出一道紅練卷起楊蓮亭倒飛出湖心亭。
任我行等人欲要追出去,卻見身後的石橋竟然紛紛沉至水下。
東方不敗飛出湖心亭之前卻是踢起了桌子上的茶盞,一手攬住楊蓮亭,竟然借着一個小小的茶盞登萍渡水回到了岸上。
“任我行,這湖下乃是千年淤泥,就算是游也是游不出來的。湖心亭很快變回下沉,你若能夠脫困,便是日月神教新教主,若是死在這裏,只能怪你時運不濟了!”東方不敗站在岸邊,高聲道。
任我行眇了一目,卻被東方不敗輕松走脫,只氣得氣血翻湧。只是見東方不敗帶着一個人,憑着區區一個茶盞竟然能夠登萍渡水回到岸上,也不禁佩服不已。
不要說帶着一個人,就算是再給他多幾個茶盞,獨自一人,任我行也自認沒有如此實力。
“東方姑娘!”令狐沖站在亭中看着東方不敗叫了她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距離太遠,就是東方不敗也不太看得清令狐沖連山的神情。不過——
按了按,失去以往跳動頻率的心髒,東方不敗暗暗嘆了口氣,卻是凝聲成線,将出湖心亭的法子告訴了令狐沖。
“教主剛才是告訴令狐沖出湖心亭的法子嗎?”楊蓮亭跟在東方不敗身後問道。
“怎麽了?你在嫉妒?”
“屬下是嫉妒!”楊蓮亭沉默了片刻,“教主當初救我,是因為我與令狐沖長得相似?”
一個忠心的屬下似乎不應該在意這個吧!東方不敗停下了腳步,難得認真地看向了楊蓮亭。楊蓮亭也看着東方不敗,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傾慕之情。
“或許是!不過你是你,令狐沖是令狐沖。”東方不敗道。
明白這是東方不敗的解釋,楊蓮亭臉上閃過喜色,追上了東方不敗的腳步。
東方不敗能夠一次次救令狐沖,原因很多。或許是原主留下的情緒作祟,也有她想要看熱鬧的成分。甚至,還因為在令狐沖身上,他能夠看到追命的一點點影子,很少!唯有令狐沖饞着美酒的時候,她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是,或許是得不到吧!相思是一種毒藥,只為了這一點點相似,東方不敗願意留着令狐沖。這麽想着,她似乎又有些明白原主把楊蓮亭當成令狐沖替身的原因了。
只是,她畢竟不是原主,她喜歡的不是令狐沖,自然不會将楊蓮亭當成替身。
“沖哥,沖哥你怎麽了?”任盈盈見令狐沖失神,關心道。
“沒什麽!盈盈,我看着湖心亭下沉的速度與站在上面的人有關系。站在上面的人越重,亭子就下沉的越快。”令狐沖突然道。
“不錯!”任我行看着迅速下沉的亭子,冷聲道。
任我行一說完,卻将身旁的上官雲抓了起來,想要将他丢下湖去。
“任教主,你這是幹什麽?”令狐沖吃驚道。
“把他丢下去,亭子自然就會下沉的慢了。”任我行理所當然道。
令狐沖卻覺得心中發冷,方才他之所以失神,是因為東方不敗臨走前告訴他,亭子的屋頂是木制的,可以臨時當做船。可是,東方不敗也告訴他,湖下沉的速度與人的重量有關,而屋頂坐船也無法帶所有人離開。
如此,任我行定然會有所取舍。
令狐沖覺得東方不敗在挑撥離間,只是心中難免有些疑惑,故而故意說亭子下沉速度與人的重量有關。沒想到任我行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要将上官雲丢下去。
“等一下!”令狐沖拉住了任我行,“這亭子是木制的,或許能夠将它拆下來,當做船離開。”
任我行擡頭一望,果然如此。驚喜之下,立馬放下上官雲開始拆亭子。上官雲逃過一劫,只是對任我行也難免有了幾分嫌隙。
帶亭子拆下來,衆人上了船。行到一半,卻果真如東方不敗告訴令狐沖的那樣,亭子無法承載所有人的重量。
令狐沖見任我行又想将上官雲丢下去,心中也生出幾分悔意。要是早知道東方不敗是東方姑娘,他定然不會上黑木崖。本以為任我行雖是魔教中人,也算是個英雄,卻沒想到品性如此不堪。
令狐沖越想越郁悶,幹脆按住上官雲,翻身跳了下去。任盈盈心急之下,也要跳下去,卻被任我行和向問天拉住了。
“沖哥……”任盈盈哭的梨花帶雨,卻不想令狐沖果真有主角光環護持。這般跳下去竟然也死不成,竟然還被暗流沖了出去,進了一個暗洞。
令狐沖從暗洞重新回到黑木崖,見任盈盈無礙,任我行等人也開始重新掌握日月神教的一切,便悄然下了黑木崖。
☆、東方不敗(十)
? 随着東方不敗神秘失蹤,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江湖中平靜了幾個月。但是,随着任我行完全控制日月神教,一統江湖的野心也很快暴露出來。
任我行和日月神教步步緊逼,嵩山派的左冷禪也不遑多讓,竟然提出了合并五岳劍派。
岳不群倍感壓力之下,雖然他的辟邪劍譜已經快要練成,卻也心知左冷禪勢大,同樣掌握辟邪劍譜。此時,江湖新秀,神秘的無為山莊莊主親自致函華山派,為弟子林平之向華山派提親。
岳不群篤定了林家不知道他取了辟邪劍譜,又見林平之拜了一位神秘而強大的師父。且不過一年多,當初善良卻幼稚的小公爺竟然也成了劍法卓絕的江湖新秀。
寧中則因為之前田伯光來提親的事,懷疑林平之的品性。可是耐不住岳不群想要和無為山莊結親,岳靈珊與林平之兩情相悅。
岳不群急着在五岳劍派之前将親事辦妥,希冀林平之這位女婿及其師父可以助一臂之力,幫他奪取五岳盟主之位。
東方不敗棄了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便只對外宣稱東方白。東方白最是不耐這些繁文缛節,岳不群想要急着辦婚事,東方白也不介意。只是和林震南夫妻通報了一聲,便将親事定下了。
因着東方白救了林家人,林平之又是東方白的師父,林震南對東方白很是感激。如今,東方白又為林平之聘娶華山派的大小姐,雖然婚事急了些,林震南夫妻也沒有任何意見。
待林平之娶了岳靈珊過門,還未回門。果然左冷禪就發來請柬,邀請五岳劍派前往嵩山商議合并一事。此外又邀請了武當、少林等武林正派旁觀,就連無為山莊也收到了請柬。
不過,看請柬內容——
“莊主,看來左冷禪不僅要合并五岳劍派,還想要我們投誠。”楊蓮亭看了請柬,道。
東方白的無為山莊手下高手不少,不過能夠掌管俗物的倒是不多。恰好這個楊蓮亭倒是有幾分能耐,跟着東方白回了無為莊主,便做了莊裏的管事。
“江湖中的大門派總是少不得幾個附屬小門派。就像日月神教下轄的五毒教等。哼~不過,左冷禪想要對無為山莊指手畫腳,手伸的太長了。”東方白抿了一口手中的佳釀,“準備一下,去嵩山。”
“莊主打算帶那些人去?”
“師父,你去嵩山,我也要去。”東方白還沒有說話,卻見林平之牽着岳靈珊的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東方白修長的手指撫摸着晶瑩剔透的玉質酒瓶,過了片刻才道:“這次餘滄海應該也會去,你也該與青城派做個了斷了。”
“謝師父!”
“靈珊留在莊裏,就不要去了!”東方白突然道。
“為什麽師父?”林平之和岳靈珊異口同聲道。
東方白意味深長地看着林平之。
林平之恍然大悟:“平之明白了!靈珊,我們剛成親,你留在莊裏和娘親好好相處。我和師父去嵩山,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我會擔心你和爹的!”
“岳母定然會陪着岳父一起去,至于我,有師父在,沒有人能夠傷的了我。”林平之保證道。
雖然岳靈珊不想和林平之分開,可是,耐不住東方白和林平之都不同意她同行。不僅如此,東方白還暗中交代了莊裏的看着岳靈珊,不讓她私自出莊。
岳不群野心勃勃,要是岳靈珊同行,難免要讓岳不群多了些手段利用他們無為山莊。林平之雖然取了岳靈珊,可是他對岳不群這位岳父的秉性相當了解,自然不欲助他成事。
東方白本來只打算帶着林平之同行,又傳書田伯光。東方白只讓人注意不讓岳靈珊偷偷跟出來,卻沒想到楊蓮亭竟然暗中跟了出來。
看到楊蓮亭,東方白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楊蓮亭的心思,東方白也知道一些。不過,楊蓮亭注定要失望,原主不會喜歡她,更何況是她。
這世間,愛上一個人并不難,難得便是兩情相悅。
五岳劍派合并大會上,左冷禪居于高位,一言不發,卻早已暗中收買了不少馬前卒為自己效力。岳不群想要躲在後面摘桃子,也是一言不發。
唯有恒山派定逸師太據理力争,又有衡山派莫大先生也是不願意合并的。
只是嵩山派、華山派都贊成合并,最後一票自然落在了泰山派手上。左冷禪早已經收買了泰山掌門天門道長的師叔玉玑子和玉磬子。
天門道長雖然為人迂腐,又比較笨,對于泰山派卻看得很重,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五月合并,泰山派從此湮沒于世。玉玑子和玉磬子不是天門道長的對手,左冷禪卻埋伏了青海一枭對付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失手被青海一枭擒住,竟然寧死不辱。本來對于五岳劍派的存亡,東方白更樂意看戲。只是看到天門道長竟然準備自斷筋脈,東方白為之觸動,驟然出手救下了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這又是何必呢?”東方白一手擊飛青海一枭,一手擒住天門道長的脈門,散去他凝聚的功力。
“士可殺不可辱!”
“道長不能忍這一時之辱,只是你死了你了百了,你的弟子亦要陪葬。泰山派也要從此湮沒于世上。”
天門道長若有所悟,對着東方白長長一揖:“多謝莊主指點!”
“道長即有所悟,本莊主有一物相贈!”東方白一展袖,将一個木盒交給了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打開盒子,翻開其中冊子,大驚失色地看向了東方白。
“道長雖然得到了此物,也許清理門戶,才能重振泰山。”
“天門謝過莊主,只是莊主從何處得來此物?”天門道長疑惑道。
“不過機緣巧合爾!”東方白微笑道,“如今任我行重出江湖,武林中必有一場腥風血雨。各門各派也該早作準備應對日月魔教進犯才是。”
聽到東方白的話,身後的楊蓮亭、林平之和田伯光都忍不住側目。好歹也是日月神教前教主,這麽教唆各大門派準備戰魔教真的好嗎?
東方白手上五岳劍派失傳的武功秘籍,恒山派是最早送回的。而衡山派早就在數月前,讓隐居無為山莊的劉正風送到莫大先生手上。如今泰山派也拿到了泰山派失傳劍法。
唯有華山派的劍法傳給了華山派的女婿林平之;嵩山派的劍法授予了田伯光。楊蓮亭則學了出衡山派外,魔教十大長老留下五岳劍法的武功。
倒不是東方白偏心,而是楊蓮亭出生日月神教,是最适合學魔教長老留下武功的人。作為東方白的首徒,林平之學的自然不僅僅是華山劍法。
為了讓田伯光給林平之喂招,東方白也傳授了其他刀法給他。之所以又讓他們學華山劍法和嵩山劍法,不過是防備五岳劍派中的僞君子。
天門道長帶着弟子直接離開,其師叔玉玑子和玉磬子卻留了下來,還大言不慚說代表泰山派同意結盟。
最終,五岳劍派還是結盟,并在其他門派公證下比劍決定總掌門。大家七嘴八舌讨論要誰先出戰,最後又覺得外人最是公證。邀請靈鹫寺方證大師決定出場次序。
東方白趁機提議不如讓五岳劍派中呼聲最高的岳不群和左冷禪先一較高下。待兩人贏的一人之後,餘下三派若有不服,再派一人出戰。
泰山派天門道長負氣離去,玉玑子和玉磬子都已經被左冷禪收買。左冷禪和岳不群又都練了辟邪劍譜,根本不将莫大先生和恒山三定放在眼中。
左冷禪和岳不群也認定對方是自己唯一的對手,便同意了東方白的提議。
上了擂臺兩人使出的竟然都不是本門武功也就罷了,卻是一樣的陰毒招式。
“沒想到左掌門和岳掌門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只是看着不像華山派和嵩山派的武功。”方證大師奇道。
“別人不知道,大師難道也不清楚嗎?”東方白輕笑道,“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無論是方證還是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林家的辟邪劍譜?”方證大師問道,還看了一眼站在東方白身側的林平之。
東方白雖是女子,武功卻是高深莫測。林平之沒有練家傳辟邪劍法卻拜了東方白為師,讓江湖人都很是意外。
只是,左冷禪和岳不群為什麽會有林家辟邪劍譜?
“大師可知道為何林家有辟邪劍法,林震南父子武功卻是泛泛?”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卻是念了一聲佛號。
林家曾祖林遠圖原來時靈鹫寺的和尚,辟邪劍譜最早是華山弟子從靈鹫寺偷出來的。方證大師作為靈鹫寺主持,對辟邪劍法自然不是一無所知。
“看來大師也是知道的!”
“辟邪劍法到底有什麽秘密?”反而是坐在一旁的定逸師太忍不住問道。
定逸師太是名門正派中少數知道東方白就是日月神教神秘失蹤前教主東方不敗的人。這也是東方白沒有可以隐瞞的原因,卻也不否認定逸師太對東方白“改邪歸正”的好感。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定逸師太畢竟是尼姑,可沒有東方白這麽百無禁忌,頓時紅了眼。看向封禪臺上比武的岳不群和左冷禪眼神都變了。
卻說左冷禪和岳不群兩人一直鬥了上百招,終于左冷禪一劍刺傷了岳不群的腰,竟然連腰帶都跳掉了。而岳不群卻趁機施放暗器,射瞎了左冷禪的雙目。
五岳劍派合并乃是大事,自然不能有個瞎了雙眼的總掌門。就在岳不群得意之時,卻沒有想到左冷禪那一劍不僅傷了他的腰,還挑斷了腰帶。岳不群的褲子當衆掉了下來不說,因為衣擺在戰鬥中早已被削去,沒了遮擋。讓下面各大門派的弟子頓時看傻了眼。
☆、東方不敗(十一)
? 左冷禪瞎了雙目,岳不群被揭露是個太監,顏面掃地。此二人心機算盡,這一戰卻是兩敗俱傷,自然也是做不成總掌門的。
恒山三定和衡山派莫大先生本是沒有什麽野心,原就不同意五岳劍派合并。因為這樣,五岳劍派合并一事也就無疾而終了。
“餘觀主留步?”
封禪臺上本來各門各派已經準備各自散去,沒想到一道清麗的男音驟然出聲,卻是沖着率先要走的青城派餘滄海而去。
“林公子有什麽事,你老丈人是個太監與我青城派和沒有什麽關系!”餘滄海略揚起下巴,嘲諷道。
“餘觀主當真是健忘!你不會以為當初為了辟邪劍譜綁架我爹娘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吧?”
“林平之,你爹娘又沒死,還想怎麽樣?”餘滄海怒道。
“若非我師父,我爹娘自然已經死在了你手上。總是沒死,卻也在被你青城派百般折辱。今日,就當着各位掌門的面做個了斷。”林平之淩空而起,穩穩地落在了封禪臺上。
“餘滄海,可敢一戰?”
餘滄海乃是青城派掌門,如何守得住林平之如此刺激。餘滄海心想兩年前林平之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就算拜了個厲害的師父,兩年時間也是進步有限。如今林平之當衆落了自己面子,只想在封禪臺一劍了斷了他才好。
“平之,餘觀主乃是你的前輩高手。以你如今實力,須得盡全力才好,莫要賣弄。”東方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微笑道。
“是,師父!”林平之應了一身,見餘滄海上臺,“铮”的一聲拔出了寶劍,手下一展,向餘滄海迎面刺去。
餘滄海冷哼一聲,拔劍迎戰。
“華山劍法?”寧中則情不自禁高呼一聲,全神貫注地看着林平之和餘滄海過招。
岳不群在封禪臺丢盡臉面,羞愧離去。寧中則本來也是要帶着華山弟子離去的。只是沒想到女婿林平之會在這個時候跳上臺去挑戰餘滄海。
岳靈珊是寧中則獨女,寧中則起初雖然不滿意這門婚事,耐不住女兒喜歡,林平之已經成了自己的女婿。
餘滄海畢竟是青城派掌門,成名江湖多年。和餘滄海想的一樣,寧中則也想着林平之有個厲害的師父,本身資質也不錯,耐不住年輕啊。
只是沒想到兩人一交手,一開始林平之就死死壓制住了餘滄海。尤其是戰到後面,林平之竟然使出了華山派的失傳劍法。
封禪臺上,兩人的招式越打越淩厲,已見生死相搏之象。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
“大師!”東方白卻打斷了方證大師的話,“餘滄海這種江湖敗類,大師不願意出手,難不成還要攔着別人出手嗎?”
“即是江湖人走的便是江湖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大師今日想要為餘滄海求情,昔日餘滄海殺別人的時候,又有誰求情?”東方白嘆道。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喟然長嘆。
東方白微微閉了閉眼,不在說話。江湖人說是分黑道白道,可是就算是白道又有多少人會不顧自己去主持正義?
或許有!可是也是屈指可數吧!恍惚間,她又想到了追命和他的師兄弟。四大名捕确實是舍生忘死地維護着正義和法度,可是他們也付出了太多。
方證大師的一聲佛號仿佛是為餘滄海敲響的喪鐘。佛音方落,林平之已經一劍刺死了餘滄海。
餘滄海的弟子想要沖上封禪臺為師父報仇,東方白一揮手,卻是灑出一把銅錢,将青城派弟子打了下去。
“擂臺上的比試,自是生死有命。你們不服,大可挨個上去挑戰。若是群起而攻之,我無為山莊也不是每人的。”
在場的名門正派除了恒山三定,大多不知道東方白就是東方不敗,也一直沒有把無為山莊當一回事。只是林平之擂臺上殺了餘滄海,東方白一出手便震懾了青城派弟子,讓各派高手也暗暗心驚。
一邊的楊蓮亭早已經上去為林平之包紮傷口,将他扶下擂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令狐沖那樣的主角天賦,林平之的劍術已經比餘滄海高明,只是差了些經驗,所以難免還是受了點傷。
看到林平之沒事,寧中則也放心了不少。
“平之,你怎麽會華山派失傳的劍法?”寧中則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的武功自然是他師父傳授的了!”田伯光在一側嬉笑道。
當日嵩山封禪臺一戰,岳不群羞愧而去,仿佛在江湖中失去了蹤跡。再說,寧中則在上嵩山前已經知道岳不群練辟邪劍譜之事,百般勸說,本以為岳不群真的放棄了辟邪劍譜。
岳不群當面被揭穿自宮練劍,令狐沖偷取辟邪劍譜的罪名也算是洗清了。寧中則傷心之餘,為了華山派和岳靈珊也不得不重新振作。寧中則做主,重新将令狐沖收歸門下。
只是令狐沖雖然是華山首徒,卻過于放蕩不羁。和日月神教任大小姐已經藕斷絲連,寧中則雖然疼惜令狐沖如子,也是不願講華山掌門的位子給令狐沖的。
寧中則不僅是岳不群的妻子,也是前任掌門的女兒。如今岳不群失了蹤跡,華山弟子大多武功平平,想到女婿林平之不僅武功卓絕,還會失傳的華山劍法,便找上了東方白。
“岳夫人的來意,我已經明白。林平之既然是您的女婿,你想要他歸于華山派倒是也無不妥。至于林平之的華山派劍法确實是我所傳授。”東方白坦言道,“至于我為什麽華山劍法,想來寧女俠應該聽說過數十年前五岳劍派高手和魔教十大長老越戰之事。”
因為思過崖上五大劍派和魔教十長老刻下的武功秘籍已經被東方白劃去,她倒是也不隐瞞來歷。
“我僥幸得了秘籍,也都看過。不瞞寧女俠,除了華山派和嵩山派的劍法,其餘如恒山派、衡山派和泰山派失傳劍法,我已經将之送回。”東方白頓了頓道,“若是平之去了華山,倒是也了卻了一樁麻煩。”
聽到東方白的話,寧中則倒是有些明白當日泰山派天門道長匆匆而去的原因了。
林平之的這位師父來歷神秘,想來恒山派和恒山派在封禪大會之前已經送回。那天門道長在封禪大會上寧死不辱的氣節打動了東方白,也終于拿回了泰山派的秘笈。
而嵩山派和華山派,寧中則明白,除非兩派有位真正行為正派的掌門,東方白是不會講秘笈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