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3)
,你真迷人。”蘇沐低頭吻着懷中嬌喘着的女人修長的脖頸,鼻息間全是他喜歡的那個牌子的香水味,身體的|欲|望|跟內心的喜歡究竟有多少聯系,他從來就沒想過。
迪莉用手隔着褲子摸着蘇沐的|膨|脹|處,挑逗的扭着身子:“沐,今晚別回去了。”她喜歡這個弟弟,從第一次站在講臺上不經意間看到最後一排那個孤獨的身影時,就被吸引住了,十五歲的年齡差距,她沒有自卑過,因為在她看來,生活閱歷豐富是一種美。
蘇沐眼中逐漸騰起的欲望還沒能讓他作出下一步動作,視線無意一撇,遠處燈光下一身侍應打扮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是一種上位者對弱小的戲趣和玩味,蘇沐頓時變了臉,不會錯,雖然面貌是完全陌生的,可那雙黑眸裏的冷漠
放在迪莉腰上的手輕微一抖,垂下眼簾,沒有人知道他的眼底藏着的恐懼和忌憚有多麽濃烈。
“下次吧,晚上我有點事。”內心忐忑不安,面上依舊維持着完美的笑容,控制着不去發出顫抖的聲音,體貼的理着迪莉的頭發。
“我晚上要失眠了。”迪莉抓着蘇沐的手放入自己的領口裏,嬌嗔的帶着他撫摸着自己的柔軟,蘇沐心不在焉的用拇指跟食指|揉|搓|着,耳邊是迪莉熟悉的喘息聲,可他的腦中全是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眸子,所有的記憶蜂擁而來,讓他心口如處冰窖。
哄好了迪莉,蘇沐才拖着艱難的腳步回了住所,打開門,就着走道的燈光看到窗前背對着他的身影,一股涼氣從腳底心竄了出來,瞬間擴散至全身,
他困難的咽着口水,輕輕的合上門單膝下跪恭敬又害怕的喚道:
“主子。”
59完結倒計時九
一柄秀氣的小刀以一種鬼魅的速度劃破氣流插|入牆壁,發出叮的一聲響,刀刃上的血珠子落在地板上,濺起一朵朵妖豔的血花,發出滴答滴答聲,一股攝人的殺氣在空氣中穿梭。
蘇沐額頭貼着地面,脖子上的血液瞬間将藍色西裝染的有些發黑,他顫抖着聲音說:“主....主子...”他犯了愚蠢的錯,萬不該在這人面前露出一絲殺意,心裏的恐懼和涼意遠遠壓過脖子上的痛,更加清楚如果那把刀再深一公分,他必将死無葬身之地。
“事情解決之後給我回亞特蘭,呆滿一個月。”顧淩曦轉過身慵懶的半眯着眸子,唇邊若有若無的笑嗜血冷漠:“你該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是,主子。”蘇沐全身繃緊着應道。亞特蘭是他的一個噩夢,不過如果重來一次機會,他同樣不會拒絕那筆交易,因為那裏是他能夠變強的地方,同樣也是他徹底失去自由的地方。
“你是誰?”顧淩曦漫不經心的問。
蘇沐下意識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後頸:“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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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通過那些訓練走出來的人才配擁有名字,而他排名第七,所以他叫柒,後頸插|入的芯片就像是一顆炸彈在時刻提醒着他,這條命不屬于他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是面前之人所贈予的,他的主子,更是他不可仰視的存在。
“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嗎?”顧淩曦低頭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淡聲問:“現在可有改變?”
“沒有。”蘇沐語氣裏帶着惋惜,卻沒有多少溫度:“她是個不錯的女人。”
“起來吧。”
蘇沐站起身,脖子上的血液依然在流着,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蒼白,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除了秀氣陰柔,還多了一份妖異。
“跟你一起從那裏走出來的明明有十個人,知道我為什麽不選別人,單挑你去接近那個女人嗎?”顧淩曦上前捏住蘇沐的下颚,受傷的脖子整個拉直,傷口被撕裂的讓蘇沐忍不住發出細小的悶哼聲,下一刻咬緊牙關,後背源源不斷的冒着冷汗,因為他在那雙黝黑的眸子裏看出了不耐,危險的訊息。
“屬下不知。”他曾今好奇的去查資料,卻一無所獲,當從外貌上來看,其他九個人都非常出色,甚至有幾個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不認為那個女人是為了外表才接近他。
“因為你姓蘇。”顧淩曦用手弄開蘇沐額間的過長劉海,動作輕緩,聲音低沉:“迪利有沒有跟你提過她的過往?”
“主,主子,您的意思...”來不及去躲避顧淩曦過于親密的舉動,蘇沐滿腦子都是疑惑和無盡的凄涼,他的真實身份就是蘇沐?而不是替代品?
“翎會把你該做的都告訴你。”顧淩曦顯然不願多說,越過走到一處,略一施力,那柄小刀就被他|拔|下來,刀刃上的血跡竟然詭異的消失不見,好似之前血腥的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
蘇沐彎身應道:“屬下明白。”
顧淩曦走後,蘇沐關上門靠着門邊滑落在地上,擡頭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混亂中,所有的記憶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播放,唯獨缺了兒時的一切。
房間裏,原本躺在床上的夏瀾朔突然起身穿了外衣,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兩口,就聽見房門被敲響,接着便是門鎖扭動的聲音。
“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怠慢了夏先生,我在這裏給您道歉。”來伊踩着悠閑的步伐走進來,直接坐在夏瀾朔對面,也翻了一個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不知夏先生吃喝都還習慣嗎?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可以說出來,我會吩咐下去。”
從表面看都屬于同一類型,溫文爾雅君子風範,內地裏均都陰險毒辣的兩個男人第二次面對面坐着,用他們的招牌笑容對視着,喜怒不形于色是彼此熟練的技巧。
“聖日将近,各國使臣都來拜訪,殿下會忙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夏瀾朔微挑眉,笑的随和,溫潤如水的聲音有些許威嚴和壓迫感:“殿下的下屬還真盡職盡責。”字面上是一個意思,話語裏又是另一番意味。
來伊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他單手撐着下颚,
食指點着臉頰,頗為親切的說道:“夏先生,雖然我會說中文,但是中國那些文字的意思我倒是不太懂,還麻煩夏先生解釋一下。”
“我活了40年,這是我第一次被拘禁。”夏瀾朔依舊在笑,鏡片後方的眼裏掠過怒意。
來伊眉頭幕地蹙了幾分,放下手摸着杯子邊緣,垂下的眸子裏溢出陰冷和蔑視,片刻後褪去如常。
“拘禁?”來伊詫異的詢問:“夏先生這話是從何而起?您是卡洛斯派過來的使者,是我國的上賓。”
“上賓?”夏瀾朔取下眼鏡優雅的擦拭着,笑道:“被限制在一個房間裏,只要踏出去一步就有人貼身随同,難道在貴國看來這不算是拘禁,而是無上的榮譽?”
來伊臉上湧出無比憤怒的神情,騰的站起身,椅子大力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單手放在胸口處行着利特最高的禮儀:“夏先生,這件事我一無所知,原以為安排妥當,沒想到竟出了這種差錯,我深感歉意。”
接着來伊就沖門口喊道:“進來。”
話剛落,門就被推開,走進來一批人,其中就包括一直在門口站崗的兩個男人。
夏瀾朔重新戴上眼鏡,散漫的喝着茶水,作為唯一一個看客,他愉悅的享受着這場戲的開始。
“照顧夏先生的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接到命令,衆人快步走出去,他們分明察覺到殿下臉上的笑透着可怕的氣息。
兩人身體顫抖着跪在地上:“殿下。”
瓷杯直接朝着高個男人頭上砸去,瞬間成了碎片,杯中的茶葉融合着血液一同順着對方的臉頰往下滴落,一張臉很快就被鮮血模糊。
“自作主張的下場忘了嗎?”皮鞋踩在矮個男人的手背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房裏響起,來伊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線,眼角高高的揚起:“竟然敢限制夏先生的自由,誰給你們的膽子?”
心裏冰冷一片,目前的情形再清楚不過,殿下是要拿他們當替罪羊,兩人重重的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口中重複着幾個字,眼中都是絕望和恐懼,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殿下如果想要直接處死誰,那麽心情一定不錯,因為通常殿下心情差,受害的人都會是生不如死。
“夏先生,您看?”來伊露出友好的笑容:“是死是活,不如都交由您處置如何?”
夏瀾朔笑着搖頭:“殿下,法治社會應該少一些暴力和|獨|裁|。”可以确定對方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那麽作為一個商人該有的态度他必須扮演好。
“夏先生說的對。”來伊眼中一閃而過深意,沖着跪着的兩人擺手道:“下去吧,還能活多久看你們的運氣。”
高個男人和矮個男人抖着腿肚子艱難的走着,誰也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欣喜,有的是更多的驚慌和懼意,一種比死更可怕的感覺讓他們不敢再活下去,神經就像是被一條鐵鏈打穿,無數的寒冷撲面而來,唯有死才是解脫。
“他們會選擇自殺的吧。”夏瀾朔抿唇笑道:“殿下這一招玩的可真厲害。”
來伊似是一點也不驚訝夏瀾朔的話語,他扯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難得碰到一個了解我的人,夏先生,中國有個詞叫知己,以後我們會成為那種關系嗎?”
夏瀾朔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氣氛一時變的靜默,卻又透着詭異。
“不打擾夏先生了。”來伊走出房間,帶上門站在走道裏目光陰沉一片。
“查出來了嗎?”
“殿下,那個侍應了解皇宮的地形,我們....跟丢了。”
“丢了?”來伊笑了,雲淡風輕的說道:“那你們也可以從地球上消失了。”
夜已深,顧淩曦并沒有從正門進來,而是翻牆回了房間,只想塗個清靜。
躺在寬敞的浴缸裏,全身放松,似乎就連神經都得以舒緩,滿足的嘆了口氣,閉上眼漸漸的躺平身子沒入水中。
“還以為你淹死在浴缸裏面了。”伴随着戲趣聲音而至的是斯德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顧淩曦猛地從水中坐直身子,竟然毫無察覺對方的靠近,他又一次分神了,心裏暗自為自己這種松懈的狀态感到不安,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出去。”
斯德林不但沒出去,還把玻璃門給關上了,用手抹了一些精油塗在顧淩曦的肩膀上,沿着結實的肌肉按摩着,邪魅一笑:
“寶貝,不邀請我一同洗個鴛鴦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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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嘤嘤嘤,昨天給我一基友看我滴這篇文,她當場對我露出森森的眼神,闊憐又同情,同情又怨恨,怨恨中又有那麽一絲失望,噗,她真摯的對窩說女穿男素大雷。。。
哦漏,為毛窩當時設定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好吧,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地兒了。
唉......此處省略一萬個感嘆詞
卡的要打結了,窩對不起乃們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要快點完結,越卡,奏素作死滴節奏啊
60完結倒計時八
“寶貝,你那三個男人還真有點用處。”斯德林的手從顧淩曦的肩膀往下移,在顧淩曦的胸口處暧昧的摸着:“夏瀾朔竟然以卡洛斯使臣的身份直接進了皇宮,來伊想動他都要掂量掂量卡洛斯皇室,暗地裏操縱股市的是梵諾吧,赫揚的判斷力跟那份果斷倒是挺适合坐我這把椅子的,黑市的軍火天價是馮天羽給炒起來的吧,他還真敢那樣做,啧啧。”
顧淩曦按住斯德林的手,用力朝裏一彎,斯德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另一只手鉗住顧淩曦的胳膊,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向他的手掌落在顧淩曦的胳膊上。
“不想讓這只手廢掉就乖乖退後。”顧淩曦慵懶的眯着眼,像只嗜血的猛獸。
直覺傳遞的危險讓斯德林作出本能的動作,他松開手退後兩步揉着青紫的手腕,黑着臉說:“寶貝,送你去風島鍛煉不是用來對付我的。”
“父親,回自己的房間OK?”顧淩曦揉着眉心:“天亮之前我還要出去一趟,沒精力跟你周旋。”
斯德林聞言,臉上溢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用了,那件事我讓艾瑞克去辦了。”可疑的像是在等顧淩曦誇獎,不過這點斯德林絕對不會承認。
“能拿得到?”實在不怪顧淩曦懷疑艾瑞克的能力,那裏的防守太嚴,極少人能夠在不驚動防爆系統的情況下脫身。
“艾瑞克要是聽到你質疑他,恐怕會氣的去嗑藥。”斯德林舔舔下嘴唇:“傭兵團的成員都加入了,無傭金,友情贊助。”
顧淩曦用手沖洗着臉頰:“他又一次被你騙了。”
“那不叫騙,人格魅力而已。”斯德林的視線往某處一瞟,誘惑的聲音對着顧淩曦吐出:“寶貝,你這個尺寸真”
顧淩曦繃緊下巴:“要麽出去,要麽給我老實按摩。”
“what?我選前者。”斯德林挑了挑眉毛:“寶貝,我在床上等你。”說完就轉身走的幹淨利落。
“shit!”
顧淩曦一拳頭砸進水裏,濺起大片水花,胸膛起伏着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個多鐘頭後,顧淩曦赤着上半身,只穿一條黑色內褲走出來,露出大片肌膚,結實的肌肉上面依稀存有水珠,在胸前那兩粒上面留下水痕,作為唯一的旁觀者,斯德林的視線毫無疑問的從無趣的電視移到顧淩曦身上,眼裏滿是情趣,當然,他很清楚自己|下|身|的反應,一時間覺得口幹舌燥,他拿過床頭櫃上的紅酒大口的灌着。
顧淩曦擦幹淨身上的水,站在床邊跟斯德林四目對望了一會,唇角勾了勾,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了床躺在斯德林身邊。
“父親,你确定不走?”貼着他的身體很熱,像是一把火,鼻息間全是屬于老男人的獨有氣息,幾乎|赤|裸|的觸碰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健碩的身子裏傳來的力量,顧淩曦心裏有一種不該有的念頭在四處游走,他正在用理智克服。
斯德林用□蹭了蹭顧淩曦,邪肆的笑道:“寶貝,感覺到了嗎?它對你的熱情。”
輕吐一口氣,顧淩曦閉上眼說:“關電視,關燈,睡覺。”
房間陷入黑暗中,窗外雪花飄落,安靜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
嘶——
“寶貝你輕一點。”斯德林倒吸一口冷氣,嘴上依舊挂着邪笑:“這個力道我可吃不消。”
顧淩曦全身散發着絲絲危險的氣息,冷冷的說:“再頂一下我就讓你後半輩子都躺醫院。”
“會做這個動作說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直接摸到顧淩曦腿間某個堅|硬的地方,斯德林調戲的用手彈了一下:“呵寶貝,你家那位醒了。”
從□翻滾上來的炙熱以及急切想要發洩的高昂|欲|望|讓顧淩曦忍不住爆了粗口:“fuck!”很少爆粗口的他今晚連着說了兩句,全是針對同一個人,很好!
翻身下床打開門大步走進衛生間砰的關上,輕嘆了一口氣,顧淩曦把手伸入內褲,把膨脹的|口口|掏出來,上下地|滑|動|着,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繃直了身體,雙眼半眯着,臉上依然是一片冷靜,只是這份冷靜背後卻在咆哮着|欲|火|,幾分野性,幾分迫切,|套|弄|的頻率加快起來,腦中馮天羽細碎的|呻|吟|聲求饒聲,夏瀾朔染着水霧的眼眸包括顫栗的肌肉,赫揚緊抿的唇和倔強的表情以及壓抑着的動人喘息,幻想着沖擊在那片緊致柔軟之處,随着低沉的|呻|吟|聲,一道灼熱的|精|液|筆直的射了出來,落在地上,牆上。
顧淩曦靠在牆上調整呼吸後清理了一下就走出衛生間。
房裏飄溢着一股濃烈的麝香氣味,顧淩曦掃了一眼床上一臉事不關己的斯德林,視線從垃圾簍裏面的一堆紙巾上面掠過,淡淡的挑起眉梢,關了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事情有些嚴重了,我剛剛最後一刻射出來的時候幻想的是你的臉。”斯德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真不是一個讓人能接受的訊息。”
顧淩曦閉着的眼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翻身背對着斯德林。
“你真沒心沒肺。”黑暗中斯德林牽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手臂攬住顧淩曦:“這一點果然像我。”沒人知道他的眼睛漸漸變成紫色,流轉着的一絲寵溺。
“手拿下去。”顧淩曦的聲音沉沉的,低低的。
斯德林的下巴抵在顧淩曦的脖頸處,手臂緊了緊,溫熱的氣息故意的掠過顧淩曦|敏|感|的耳垂:“晚安寶貝”
一夜安好,直到第二天早上
“克勞迪.斯德林!”連名帶姓。
顧淩曦平靜的眼睛被濃烈的厭惡和殺意取代,老男人竟然在夜裏玩意淫而他渾然不知的被沾了一褲子。
一向淺眠的他昨晚睡的異常踏實,會是老男人給他的訊息是足夠強大,所以才放松該有的警惕?太危險,他決不允許把自己置身在這種超脫控制的環境中,顧淩曦眉頭蹙緊。
砰——
斯德林被顧淩曦一腳踹飛出去。
“真暴力。”斯德林從地上站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全身|一|絲|不|挂|的在顧淩曦面前展示着他驕傲的資本。
顧淩曦把床上的內褲扔給他,自己下床脫了黏糊糊的內褲打開衣櫥換了新的,直接越過斯德林走進衛生間洗漱。
“嗯”斯德林漫不經心的穿上內褲,磁性的聲音因為剛睡醒帶着點低啞:“寶貝,早。”
“大門在那裏。”語氣淡淡的,卻帶着風暴。
“十分鐘後在樓下等你吃早餐,我們該去會會那個瘋子了。”斯德林丢下一句話,邁着松散的步伐走了出去。
利特皇宮
貝朗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手中的書蓋在頭上,時不時的嘆氣,門口的侍衛每次都打個哆嗦,也不知是下雪的緣故,還是裏面太子那種灰蒙蒙的氣息感染了他們。
“太子殿下,外面有人找您。”外面走過來一個侍衛,彎身行禮,恭敬的說道:“自稱是”
侍衛的話還沒說話,就見眼前人影一閃,哪裏還有貝朗的影子。
貝朗一路飛快的跑着,職守的侍衛包括走動的下人都有些好奇他們的太子這麽急切的是要去哪裏?臉上的笑容簡直比花園裏的梅花還要純粹漂亮。
“哥”貝朗氣喘籲籲的在看清門口的人時,面部神情整個從天堂跌入低谷:“怎麽是你?那爾,你怎麽會來這裏?”
那爾對面前戲劇性的一幕目瞪口呆,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太子殿下。”
貝朗叉腰喘着氣,瞪眼說:“別裝了。”
“朗朗,你就不能遮掩一下嗎?一臉的失望。”那爾拍掉身上的雪,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就這麽不想看到我?虧我一大早就過來找你。”
貝朗翻了個白眼:“找我幹什麽?玩?我最近沒心情。”
那爾摸摸頭笑道:“聖日嘛,學校放三天假,嘿嘿,我們出去溜冰吧。”
“不去。”貝朗嘟嘟嘴:“不知道我哥什麽時候來找我,所以我不能離開。”
“你哥?來伊殿下?”眼看貝朗臉色不對,那爾趕緊轉移話題:“朗朗,我父親讓我來跟你說件事。”
那爾的父親是利特唯一一位授予公爵爵位的外臣,可想而知其地位和影響力。
再怎麽糊塗也知道是大事,貝朗撇撇嘴帶着那爾回自己房間。
皇宮東苑,富麗的大廳裏
三個男人首次碰面,氣氛一派和諧。
顧淩曦的視線從旁邊一架鋼琴上掠過,卻被來伊完整的捕捉到了,他笑問:
“要不要試一下?”
“鋼琴不錯。”顧淩曦走過去随意的敲動手指,簡單輕快的樂聲從他的手中飄了出來,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只可惜我用不順手。”
身旁的斯德林摸着下巴埋怨的開口道:“寶貝,家裏的鋼琴你已經一年多沒碰了。”
“那次你壓着一個女人在鋼琴上做,我恰巧路過。”顧淩曦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說:“太髒。”
斯德林:
“斯德林先生,您好。”禮貌的伸出右手,來伊語氣十分的和善,可卻隐隐透着興趣和敵意。
斯德林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殿下的手保養的不錯,挺像我玩過的那些女人的手。”
“是嗎?”來伊眼中閃過不悅,很快的消失。
顧淩曦跟斯德林坐在一邊,來伊坐在他們對面,喝着茶水,均都若有所思。
“我有個故人,他時常發呆犯傻,喜歡撒嬌,偶爾還會因為某場電影裏的情節痛哭一場,卻在一覺醒來把那場電影忘的一幹二淨。”示意下人出去,來伊望着顧淩曦,卻又像是能穿透他看的悠遠,開始自言自語,眼中浮現淡淡的回憶和柔意:“犯糊塗,路癡,愛吃甜食,可以安靜的蹲在角落看一下午的書也不厭倦,怕打雷怕下雨,一到雨天就不敢一個人睡,每次都會給我打電話,有時候什麽也不聊,隔着電話聽着我的呼吸,他就會覺得安全,不過那些電話費他會要求我來付,理由永遠只有一個”
整個大廳裏只有來伊不溫不火的聲音緩慢的響着。
斯德林打了個哈欠,腦袋擱在顧淩曦肩膀上,閉眼養神。
并沒有在意斯德林的舉動,顧淩曦腦中某根神經随着來伊的話語砰的崩斷了,所帶來的反彈力讓他這個腦膜都在發疼發漲,破碎的記憶蜂擁而來,全都不屬于他,那些模糊的片段開始一點點清晰,顧淩曦捏緊手中的杯子,突起的指關節因為大力顯得泛白猙獰,指腹下的玻璃已經變的扭曲,随時都會爆裂。
耳邊的聲音突然停了,顧淩曦心裏劃過不安,他猛地擡頭,視線與那雙狹長的眸子對上,來伊沖顧淩曦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動動嘴唇,用唇語吐出了三個字:“你、是、誰?”
61完結倒計時七
你是誰?
來伊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摧古拉朽地刺向顧淩曦,斷掉了顧淩曦的所有退路。
顧淩曦緊緊的抿直唇線,渾身血液都在血管裏不受控制的膨脹,像是要掙脫牢籠的困獸,無聲的咆哮。
“寶貝,怎麽了?”斯德林察覺到顧淩曦身上不斷發出的強大殺氣不由得端正身子蹙眉問。
手中的玻璃杯猛地被巨力擊碎,散了一地的碎片,水珠子順着桌沿以一種淩厲的速度往下滴,整個大廳的空氣都變的稀薄,懾人的威壓撲面而來。
顧淩曦的手臂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動,一塊碎片閃電般從他的指間射出,勢如破竹的氣勢向着來伊而去。
呯地一聲,子彈穿透空氣呼嘯而來,直擊碎片,劃過一道不可見的弧痕,刺冷地陷進牆壁上,碎片頓時分離成細小的碎粒落向四周。
盡管來伊迅速的做了應對,依然有幾塊細小的碎片刺入衣服,血液從昂貴的大衣裏滲透出來,他似是不在意般,只低頭摸着手中的槍柄,嘴角在笑,語氣裏透着森寒:“顧淩曦,你欠我一個解釋。”
“解釋?”顧淩曦身子後仰,姿态慵懶,卻有着帝王般不容反抗的氣勢,他輕挑唇:“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斯德林深意的目光在來伊跟顧淩曦身上穿梭,突然覺得有什麽新玩意就要被發現,現在才發覺兩人的氣場明顯的不對。
“真是可笑呢。”來伊收回槍,眯眼凝視着顧淩曦,眼中有着太多看不清的情緒:“沒想飼養的寵物也有一天敢忤逆主人。”心中有着無邊的恨意和不甘,一枚十拿九穩的棋子竟然出了變故,從來都是把他當天的小貓不見了。
早在幾年前他的人就失去了對方的消息,他有派人去查,可漸漸的失了耐心,沒曾想再出現對方的消息之時,一切都已颠覆。
“寶貝,舊情人?”斯德林語氣是一貫的戲趣,臉色卻不太好看:“別告訴我,你跟這人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過去。”
顧淩曦牽起唇角:“父親,我的過去你不是都了如指掌嗎。”
“有三年是空白的。”斯德林說出了一句讓顧淩曦意外的話。
顧淩曦斜了來伊一眼,三年,如果他沒猜錯,就是腦中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
空氣幾乎都快要凝結成水分子,像雨水一樣不堪重負的滴落下來。
殿外奇亞的聲音成功的瓦解這場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陛下有請顧淩曦先生。”
巧合的像是有意為之。
來伊扯扯嘴角:“還真是”巧啊
顧淩曦走後,斯德林也慢悠悠的站起身理平衣服上的褶皺,沖來伊頗為遺憾的說:
“殿下不請我參觀參觀嗎?我還挺想跟殿下暢談一番。”
來伊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起身做了個手勢,笑的紳士:“這将是我的榮幸,請。”
斯德林唇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不緊不慢的走出去。
這是顧淩曦第一次見到約克.斯佩多,只一眼他就知道對方已經是在跟死神争時間了。
約克的面上透出濃郁的疲憊和死氣,在一陣急促的咳嗽中傳出他滿是嘆息與欣喜的蒼老聲音:
“你來了。”
“嗯。”
一問一答,便再也沒有下文。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外面的樹葉搖曳的聲音此起彼伏,落滿銀白。
看到牆壁上畫中的女人,顧淩曦并未露出多少情緒,不是他刻意隐瞞,是真的不存在那些感情。
“你該喚我一聲舅舅。”
顧淩曦的眼眸深沉得看不見底,沒有回頭的說:“你受不起。”
“是啊,我這一生做什麽都是失敗的,好在我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可今後利特的繁榮我無能為力了。”約克低低地說着,似在譏諷自己一般,自嘲的笑笑。
接下來兩人像參禪一樣打了幾句啞謎。
“我想你的時間不多了,再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很愚蠢。”顧淩曦側頭漠然。
約克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面貌跟莫雅有七八分相似,機智和膽識卻是無人能及。”
似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約克嘆了口氣:“來伊跟迪莉是同一個時辰出生的,應該就是你們中國所說的龍鳳胎,他們的母親是我去中國游歷的時候遇上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們發生了關系,我對她沒有感情,給了她一筆錢。等我見到來伊跟迪莉的時候,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那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兩年多。”
看着約克臉上浮現的古怪血色,該是将死之人才有的預兆,顧淩曦勾唇:“臨終遺言要對我說?”
“從得來的情報上我了解到他們一直過着乞讨的生活,并且被人糟蹋過身體。”約克沒有在意顧淩曦話語裏的嘲諷,依舊自顧自的說着:“如果不考慮血緣高貴程度,只憑能力,來伊的是個不錯的人選,最少要比貝朗合适太多,可他太狠,更恨我這個父親,恨這個國家,從小把自己陷在陰暗中,逃避所有人。剛來這裏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夜裏都能聽到慘叫聲,後來我才知道是來伊,他把宮殿裏養的一些動物都給殺了,當初我還只是個王子,他那樣做無非就是讓我難堪,事實上父親的确找過我很多次。”
“貝朗出生以後,我開始擔心他哪天會像宰殺動物一樣對待貝朗,于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疏遠他,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在我的觀察下,他開始變的安分,刻苦讀書,無論多重的學業都能夠完成,卻從不沾惹跟政事有關的一切,我知道他在自保,可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在我的體內渡入毒素,站在暗處等着我一步步走入死亡,他最大的娛樂就是玩游戲,就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也不在乎。”約克眼中染着哀傷,苦澀無力:“我是個失敗的父親。”
顧淩曦不置可否。
“我已經從奇亞那裏得知了你的一切。”約克緩緩的吐出一句讓顧淩曦震驚的話:“你在覺醒之後,有過那種血肉分離之痛吧。“
約克捕捉到顧淩曦那一瞬間的冰冷,他知道自己賭對了,必須要給貝朗留下一個保命符。
“你不能讓來伊毀了利特。”約克的語氣漸生淩厲:“就在這座宮殿下面有你想要的東西,有了它就能夠在你發作的時候緩解那種痛楚,而那東西只能在利特,拿不走,動不得。”
顧淩曦大步走到床邊,低聲一笑,神情冷漠:“說,你知道多少?”
被突如其來的殺氣一震,約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胸膛起伏逐漸的弱了下去。
“只有歷代國王才有資格閱讀的一些資料上有記載,我只知道上一個變異者還是在兩百多年前。”約克靠在床頭大口喘着氣,臉上沒有一絲活氣,可他那雙眼睛卻是詭異的亮堂:“莫雅創造了一個奇跡,你擁有無上的能力,卻不貪圖這個位置,我知道你看不上。”
眼眸漸深,顧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