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2)
,額頭青筋突然跳了起來。
“大哥,怎麽樣,我包的不錯吧。”馮天羽認真的用手捏緊面皮:“距離上次包餃子有段時間了,我當初學的那些都忘了,還能包成這樣我都很佩服自己。”
“不錯。”馮天翔看看歪瓜裂棗的不明物體,滿臉黑線:“能看出來是餃子。”
馮天羽用眼神示意馮天翔:“從裏出門之後就開始搓,沒停過。”
尋着視線看去,馮天翔眼皮直跳:“赫揚,你在幹什麽?”
“洗菜。”不耐煩的語氣。
馮天翔無比痛心的看着青菜被揉的破碎不堪,是有多髒需要用那麽大的力氣搓?爛了讓他怎麽炒?
目光在看到菜板上堆滿的土豆絲時,馮天翔整個人都錯愕了。
“夏瀾朔,我來切吧。”早已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拘謹的稱呼夏總,馮天翔無力的揮揮手讓夏瀾朔讓開。
“我把手上的這塊土豆切完。”夏瀾朔很負責任的說,菜刀靈活的在他手中快速的動着。
馮天翔眼睜睜看着一塊土豆切成了土豆絲,額頭頂着冰涼的牆壁,不停的撞着,心中下起了紅雨,他是要燒土豆炖牛肉啊!誰來把這三個瘟神帶走。
“小曦這會應該渴了。”
話落,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大步離開廚房。
馮天羽迅速的關上廚房的門,抹了把臉,終于走了。
書房裏顧淩曦跟老爺子的棋局正在關鍵時候,馮天羽端了檸檬茶走進來,夏瀾朔跟赫揚走在兩側,怎麽看都不協調。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指點着棋局,老爺子幾次都想拿旗子塞進他們嘴裏。
Advertisement
太陽穴漲的生疼,顧淩曦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你們三個都出去。”
三個男人只好走出去站在門前無聊的看着院子裏慢慢成形的雪人。
晚飯的時候,兩張桌子拼在一起,老爺子看着滿桌子菜,再看看一張張被火鍋熱氣熏的臉龐,心中感嘆,這才像過年啊。
“新年快樂。”
大家紛紛舉杯碰了一下。
老爺子不愛紅酒,所以桌子上擺着白酒,度數很高的烈酒,除了顧淩曦不太能喝之外,其他幾人都很輕松。
翎低頭看看自己面前放着的可樂,又用餘光看看西瓜跟貝朗,最後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他的主子,碧綠色的眸子柔了幾分,快速的消失不見。
顧淩曦用勺子舀了羊肉放進老爺子碗裏,接着又舀了一些放進貝朗跟西瓜的碗裏。
“哥,你對我真好。”
狼吞虎咽的吃掉食物,貝朗随意的用手背抹抹嘴角。
西瓜一聲不吭的吃掉碗裏的羊肉。
“天翔啊,你放了多少辣子?”老爺子嚼着羊肉,不樂意的開口:“就不能顧忌一下我這把老骨頭嗎?”
馮天翔哭笑不得:“爺爺,您忘了醫生說的那些話了?辣子放多了就會出事的。”
“能出什麽事?都活了大半輩子了。”老爺子嘀嘀咕咕的像個老頑童:“孫子孫媳婦重孫子都在,我還圖什麽?”
馮天羽敲敲碗說:“爺爺,春節晚會開始了。”
果然,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老爺子給吸引住了,邊吃飯邊看着電視,老爺子布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知足的笑容。
察覺到一道視線盯着自己,顧淩曦挑着眼角看過去,西瓜嗖的一下收回視線,低頭猛扒白飯。
赫揚找遍了桌子上的菜,終于吐出一句話:“馮天翔,我洗的那些青菜你沒炒?”
馮天翔選擇性“聽不見”,還敢問他,炒個屁啊,一個個人模人樣的,上得廳堂出的廚房的好男人除了他誰能做得到,想到這裏,他又有點惆悵,想做單身漢的念頭随着年紀的增長越來越強烈。
“你那也叫洗?”馮天羽細心的去掉碗裏魚肉的魚刺,放進身邊顧淩曦的碗裏,剛要再開口諷刺幾句,
顧淩曦眉頭微皺,銳利的視線直射過去:“吃飯。”
馮天羽撇嘴,老實的吃着菜。
赫揚抿成直線的嘴唇微彎,感覺良好到非常自戀的認為顧淩曦在維護他。
一直在安靜吃飯的夏瀾朔朝馮天翔看了幾次,其實他也想問,為什麽他切的那些土豆絲沒有用?嫌他的刀功太差?應該不可能,他的刀功挑人的手腳筋都很利索。
其樂融融的氣氛讓老爺子鼻頭一酸,都是一只腳踩進棺材的人了,這輩子手上染的血多,還能安享晚年,真是老天可憐他了。
晚飯過後,幾人都圍在客廳裏看着晚會,當中應該算夏瀾朔感觸最深了,過年看晚會,記憶中就沒存在過。
老爺子臉上挂着和藹的笑容:“西瓜,貝朗,這是爺爺給你們的紅包。”
兩人跟老爺子說了聲謝謝就當着幾人的面走到顧淩曦面前
貝朗把紅包塞進顧淩曦的口袋裏,笑眯眯的說:“哥,這是我給你包的紅包。”
“這是我的。”西瓜緊跟着也把紅包放進顧淩曦的另一個口袋。
噗---
馮天羽直接大笑出聲,老爺子氣的幹瞪眼,不孝啊。
咳嗽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馮天翔,赫揚,夏瀾朔三人争先恐後的清咳。
顧淩曦嘴角抽了一下,他從身上拿出幾個紅包,挨個的發了個遍,連翎都有份,除了老爺子那份獨大,其他的都是一樣的數字。
除夕之夜,千家萬戶都溢出了歡聲笑語,大街小巷響起“噼噼啪啪”的爆竹聲,天空中不時升起五彩缤紛的煙花。
夜空仿佛一個偌大的電視熒屏,正在播放萬家慶新春的精彩節目,燈火輝煌,金光燦爛。
“一年又過去了。”馮天羽感慨。
雪下的越來越大,顧淩曦感受着鵝毛般的雪花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上,眼睛上,嘴唇上,癢癢的,記憶裏也有過這種感覺,什麽時候的事了?
或許是酒勁上頭亂了心智,又或許是心已醉遮掩了理智,顧淩曦腳尖突然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就像是一朵美豔的花在這個雪天燃燒綻放。
亞麻色的發絲逐漸的被雪花覆蓋,随着搖擺的動作活躍的甩出去,腰肢柔軟的像是飄動的絲帶,旋轉着舞動雙臂,陶醉在他獨有的世界裏,臉頰上的緋紅越來越深,呼吸卻很平穩,像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東西,一個個難度極高的動作呈現出來。
“他在跳舞?”赫揚說不出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嘆多一些。
夏瀾朔嘆息:“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舞蹈。”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馮天羽神情有一些古怪:“根據我的了解,舞蹈這東西,除了天賦,更需要的是歲月的積累和經驗,你們沒覺得老婆的動作自然的行雲流水嗎,就像是用靈魂在跳,最少有十幾二十年的舞齡。”
十幾二十年?這絕對不可能!他們幾個都從震驚慢慢變的凝重。
“一颦一笑的媚惑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像是練過無數遍,刻在骨子裏的東西。”馮天羽閉了閉眼:“你們什麽時候見過他這一面?風情萬種又奪人心魂,很奇怪,我有一個大膽的感覺,他就像是妩媚妖嬈的絕色..女子。”最後兩個字馮天羽說的特別輕,卻在赫揚跟夏瀾朔心中投下了一顆巨石,壓的他們喘不過來氣。
顧淩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這點他們都很清楚,可為什麽在馮天羽那兩個字說出來之後,每個人心底的詭異念頭都在激烈的擴大,向着某個可怕未知的區域蔓延,因為無法用正确的思維去理清,所以才更讓他們惴惴不安。
不知轉了多少圈,顧淩曦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讓人眼花缭亂,卻又怦然心動,雪花似乎都在跟着他的節奏飄動。
顧淩曦的身子忽然一晃,就要向下倒去,三人一同跑過去,然而卻見一個身影閃過,
斯德林摟住顧淩曦的腰,直接抱了起來,磁性的聲音微啞:“寶貝,你剛才真美。”
俯身不受控制的就要貼上顧淩曦的唇,卻被一只手臂擋住
馮天羽吊高眼角瞪着斯德林,沖天大火在眼中翻滾。
“他醉了。”夏瀾朔細長的眸子裏閃着銳利的光芒。
赫揚拿槍對着斯德林,扣動扳機,眼神冷厲:“放開他。”
“要比一下是槍子快還是我快嗎?”斯德林蔑視的瞥了一眼他們,毫不在意的剛要躍身離開,就見脖子被一只冰涼的手掐住,耳邊是清淡的聲音
“父親。”
“寶貝,有沒有很意外。”斯德林一點也沒撒手的意思,抱着顧淩曦的手臂反而更加的用力。
顧淩曦蹙眉,吐了幾口帶着酒氣的氣息,他輕松的從斯德林懷中掙脫,穩穩的落在地上,哪裏看得出是醉了的模樣。
除了睡的像頭豬一樣的貝朗,一直沒睡着的西瓜以及老爺子和警惕性高的馮天翔,翎四人都被外面的動靜給驚着了。
西瓜下床打開門剛要出去,就看到對面房門被打開,老爺子看到自己重孫子正好奇的瞅着他,先是一愣,才嚴肅的說道:“西瓜,回屋睡覺去。”
“哦。”西瓜不情不願的縮回身子關了門。
打開大廳的門,老爺子緊了緊身上披着的外套,身後響起的聲音讓他吓一跳
“爺爺,你在幹什麽?”
“起來撒泡尿,怎麽?這個也管?”老爺子瞪圓了眼睛。
馮天翔裂開嘴笑:“爺爺,房間裏有衛生間,衛生間裏有馬桶。”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氣憤的扭頭回了房間。
馮天翔站在院子裏,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雪花砸在臉上,他抖了抖身子,嘟囔了兩句,也轉身走開,他沒有注意到走道暗處站在那裏的翎。
房裏,斯德林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茶,笑着說:“老頭子說他有段時間沒見你了,你該找時間去探望他。”
顧淩曦一言不發。
斯德林摸着茶杯邊緣開口道:“那批武器已經出來了。”
這兩件事完全可以在電話裏說,顧淩曦繼續看着斯德林。
“好吧寶貝,是我想你了。”斯德林牽起一個邪美的笑顏:“想見你。”
換做誰聽了都能察覺話裏面的暧昧,一直合眼的赫揚刷的睜開眼,夏瀾朔的視線也從電視上移過去,馮天羽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顧淩曦掃了一眼都緊盯着他的三個男人,微微皺眉,目光鎖住斯德林那雙藍眸裏清晰可見的紅血絲:“你最近睡眠不足,不應該花時間來這裏。”
“早就知道你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斯德林摸摸顧淩曦的頭發:“由此可見我有多想你。”
房間裏間或的粗重呼吸包括越發濃烈的殺意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斯德林轉動着手上的戒指,百般戲趣的說:“寶貝,你這幾個男人想殺我呢。”
顧淩曦點點桌面:“父親,說正事。”
“真無趣。”斯德林聳聳肩,懶洋洋的說道:“那個瘋子在乎迪莉的程度,比外界看到的還要嚴重,可以說是依賴,所以你派過去的蘇沐是個關鍵的棋子........”慢條斯理的說着,斯德林靠在椅子上,憔悴的面容染了幾絲疲憊。
聽完斯德林的話語,顧淩曦沉默着轉動腦子,一個詳細的計謀逐漸成形,的确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情報,但是,好像也不需要親自過來一趟吧?想起之前那句話,他眯眼深深的看了一眼斯德林,探究中帶着複雜之色。
又說了一些關于那個武器的事,斯德林慢悠悠的站起身走了兩步,就轉身拉着顧淩曦一同走了出去,越過門檻的時候還悠哉的抛下一句話
“他是我兒子,送送我不過分吧。”
馮天羽朝着門口喊道:“老婆,外面下雪呢,送到門口就成。”
“嗯。”顧淩曦回了一聲。
并不是只送到門口,因為斯德林無羞恥的耍賴,搭在顧淩曦肩上的大手牢牢的按着,顧淩曦似是有些享受在雪中散步,也就任由着他的動作,陪他走了一段又一段。
出了院子,走在胡同裏,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格滋格滋聲,在寂靜的夜裏很清脆,斯德林打了個噴嚏,惱火的模樣落在顧淩曦的餘光裏,他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唇。
斯德林突然轉身圈住顧淩曦,雙臂就跟鉗子一樣鉗住懷中之人,嘴唇輕輕的擦過顧淩曦的唇,便很快的離開。
顧淩曦雙手|插|進口袋,饒有趣味的看着斯德林。
用手弄掉顧淩曦前額上的雪花,斯德林舔了舔自己的唇,邪吝的微笑:“寶貝,我大老遠跑過來,怎麽也要收點回報。”
說不清剛才是什麽想法,應該只是想要撕開這張萬事皆在手中的那種強大到睥睨天下的面具,想看看對方慌亂無錯的樣子,
難得碰到一個感興趣的人,所以他破例的花了一些時間來了解,只是沒想到這個時間還在無限的拉長。
他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外表沉靜骨子裏卻高傲如帝王,冷血弑殺如魔的人竟然能跳出那般動人柔美的舞姿,妖媚勾魂的表情,蠱惑人心的美,竟讓他有些恍惚。
寶貝,你到底還藏着多少秘密?謎團越多他就越想要走進,這種感覺讓斯德林心情糟透了。
“晚安寶貝。”
車裏,斯德林側頭看着車窗外逐漸走遠模糊的背影,他收回視線盯着自己褲裆下的帳篷。
“卡恩,我的小家夥站起來了,找個女.....”斯德林突然就沒了興致,閉上眼說:“...算了。”SHIT,他竟然因為那個算不上吻的吻起了反應。
卡恩看了一眼後視鏡,思量着問:“少爺,晚上還要回去?”
“嗯。”斯德林用手搓着疲倦的臉頰,最近真的太忙了,為了今晚來國內見顧淩曦,他花了兩天不眠不休才挪了這點時間。
顧淩曦回來的時候,就發覺房間裏彌漫着詭異的氣流,他揉着太陽穴開口:
“不早了,你們回自己的房間睡吧。”頭痛欲裂,酒精的緣故加上今晚微妙的回憶了前世的一些過往,又因為老男人最後的那個吻,他想要獨處一段時間來撫平內心的躁慮。
可三個男人一個個雷打不動,赫揚繼續假寐,夏瀾朔依舊非常認真的看着晚會,馮天羽仍然在看着天花板發呆。
“一起睡?”顧淩曦扯開一邊的嘴角:“這張床四個人擠擠也夠了。”
58完結倒計時十
利特
“喂,你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前面做事,要是被那個老女人發現了準要被口水淹死。”寸板頭的男人大手一拍頭:“咦,你是新來的?我怎麽沒”
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侍應迅速的放下衣袖遮住手腕上的東西,快速的說道:“我這就去。”接着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快步離開。
酒會上除了克勞迪家族缺席,其他的來參加利特聖日的受邀方都在裏面,享受着奢華的喧鬧。
貝朗今晚穿了白色的燕尾服,同色系精致短靴,金色的頭發用白色的發帶綁在身後,就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站在來伊身邊,心事重重的拿金眸搜索着讓他感興趣的事物,回來都好些天了,哥怎麽還不來找他?父親最近都不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哎。
來伊另一邊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美豔的五官染着成熟的風韻,身材依然緊致,火辣的黑色貼身裙下翹立的臀部随着高跟鞋的晃動無疑是在吸引周圍人的視線,女人身旁跟着的少年一身寶藍色西裝,襯托着修長的身形,漂亮的有些陰柔的面容,略長的劉海擋住了少年臉上的神情,全身散發着與年紀不符合的成熟晦暗氣息。
“來伊,貝朗,好無聊,我去那邊了啊。”
“嗯,姐,少喝點酒。”來伊的目光是少有的柔和,沒有一絲冷意。
貝朗瞪眼:“姐,你說過晚上要陪着我的。”
“咳,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迪莉笑着捏捏貝朗的臉頰,又踮起腳尖揉揉來伊的頭發,帶着蘇沐邁步離開。
周圍的人盡管了解那對姐弟關系要好,親眼見到,還是不免有些驚訝,尤其是站在四處的侍衛,每次見到都會難以置信,他們見到的來伊殿下永遠都是笑裏藏刀,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命就沒了,也就對着公主才會像個正常的人吧,連皇太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來伊哥哥,我也回去了。”貝朗看着迪莉脫身了,他也急着要走。
“貝朗,你忘了父親怎麽吩咐你的嗎?”來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說這個國家是你的,今晚讓我帶着你跟這些人打招呼。”
“好吧。”貝朗嘟嘟嘴,眼角偷偷的戳戳遠處的夏瀾朔,又戳戳其他地方,哥為什麽沒來呢。
迪莉走到左邊角落轉身看着蘇沐,輕聲問道:
“沐,你有心事?”
蘇沐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不在意的說:“迪莉,你多心了,我只是不适應太多人的場合。”
“我知道你喜歡安靜。”迪莉深情的看着蘇沐,眼中充滿愧疚和疼惜:“這次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其實不願意陪我來這裏。”
“在你面前,我永遠不會拒絕。”蘇沐說着動情的話,真摯的像是用心在說。
迪莉巧笑嫣然,情趣的抛過去一個媚眼,放下酒杯向着門口走去,身後蘇沐用手緩緩的挑開劉海,露出那雙陰寒的眸子,笑着仰頭飲盡杯中的酒跟了上去。
侍應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從那對男女身上收回,又快速的瞟了一眼含笑從容的跟一些他國外交使交談的來伊,低頭整齊的擺好一個個果盤,用餘光暗自留意着角落裏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裏喝着酒,卻像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總有一些女人上前搭讪,而男人只是優雅的說了幾句,那些女人都垂頭喪氣的離開。
“先生,您的酒。”
夏瀾朔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子就輕輕一顫,卻克制着沒有露出破綻,擡頭看去,
引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普通平凡的面孔,唯一突出的就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溫和的笑着說:“謝謝。”
侍應同樣回以笑容,拿着托盤轉身去下一個地方,同樣的遞過去一杯酒,做着稱職的服務工作。
夏瀾朔的目光并沒有任何不自然,繼續品着酒,眼底卻有着柔情在悄悄的外放。
酒會持續到十點多才結束,侍應忙完了該做的工作,便端着托盤出現在皇室專門招待貴賓的偏殿裏的某個房門口,站在兩側的男人陰厲着臉命令他離開。
“我是來給裏面那位先生送酒的,另外”後邊的話侍應沒有說完,而是給了他們一個暧昧的眼神。
“就你這樣?一個端盤子的服務生?”嫌棄不信的神情,他們多少都知道貴族玩|男|寵|的要求無一不是美麗的妖豔的那種,白皙的肌膚配上纖細的腰肢,楚楚動人的眼神,可眼前這個自稱要過來實行特殊服務的陽剛十足的平凡男人怎麽看都不符合。
解開衣領的幾粒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肌,古銅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着光澤,侍應臉上的笑容略帶輕佻:“雖然長的普通了點,床上功夫我還是有點自信的,而且啊,有些人還是比較喜歡那種壯實的,做起來比較帶勁,征服欲也會更強,你們說是不是。”
“小嘴可真能說。”高個男人抹着嘴唇放肆的說道:“不知道後面那張嘴是不是也這麽誘人。”
矮個男人也是用|赤|裸|裸|充滿|欲|火|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侍應眼睛半眯着,流露出一絲|情|欲|的|挑|逗|,用手敲了兩下門。
夏瀾朔打開門看到陌生男人,視線對視着,他的眼底一現即逝驚喜。
“怎麽現在才來。”夏瀾朔把侍應拉進來,似是迫不及待的摸着侍應,沖着門口的兩人笑道:“抱歉,适當的舒緩你們應該清楚。”
“真沒想到那個文質彬彬的俊美男人竟然是個同。”剛才那一出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有錢人就喜歡玩刺激的。”
門剛關上,侍應就從口袋拿出一樣黑色手指大小物體放在地上,确保沒有安裝監視器之後,他舒心的吐了口氣。
用力将夏瀾朔推到牆上,侍應雙手放在兩側,貼着夏瀾朔的臉頰低聲問:
“想我嗎?”侍應正是易容而來的顧淩曦。
除夕那晚他失态了,那一段舞他跳出來的由衷是因為什麽,他都忘了,只記得想要那樣做便當真做了。
“你是誰?”這三個字是赫揚問的,所以他給了他們一個答案,“我不是顧淩曦”。
他們在聽到那個答案之後并沒有多少意外,而當他說他是武則天的時候,他們三個的表情是的的确确被吓着了,尤其是馮天羽,直接從他身上滾了下去。
赫揚跟夏瀾朔瞪大眼睛張開嘴唇詫異地看着他,還有馮天羽呆愣的樣子都歷歷在目。
那晚之後四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需要時間來消化來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幾個的身邊都有他的人,所以他很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就知道他們從那天之後花費大量時間去調查唐朝的資料,去試着了解武則天這個人的事情。
沒有抵抗,只有更深層次的去接觸愛人的過往,這種直白的袒護與認可讓他感動,他知道這一生斷然不會放開他們三個了。
“想。”夏瀾朔嘴唇輕咧,發自肺腑的溫情笑容,伸手解開衣扣,脫去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身體,整個過程都在看着顧淩曦,舍不得移開半分視線。
顧淩曦低笑着抽掉皮帶,退去褲子随即壓上來,扣住夏瀾朔的後腦勺,霸道地描繪他的齒間,一陣酒香從他的口腔滑進顧淩曦的口中,低沉沙啞的嗓音帶着|情|欲|地發出:“不準你勾引別人。”
兩人已經|堅|硬|的|乳|頭|有意無意的摩擦,細細微微的|酥|麻|讓他們産生層層|快|感|,|下|半|身|互相|摩|擦|着,叫嚣着彼此的|欲|望|。
“我沒嘶嗯”剛吐出兩個字就忍不住發出吃痛的聲音,早已|硬|的發疼的|器|具|頂端被用力捏住,夏瀾朔哭笑不得,他大概知道對方所指是什麽了,晚上的确有不少異性上前對他表露好感,可他并沒有多說什麽,就連拒絕的話語都是一樣的幾個字,不過能看到愛人吃醋,心情好到了極點。
“你不專心。”顧淩曦|咬|住夏瀾朔的耳垂,懲罰的用力|吸|住。
夏瀾朔覺得全身都|燥|熱|得厲害,|肌|膚|的觸碰|摩|擦|已經無法得到緩解,想要的更多。
他會意的在顧淩曦的脖子上細細的吻着,帶著|挑|逗|,眼波潋滟,一口|咬|上顧淩曦的喉結,|啃|咬|舔|舐|。
顧淩曦眼神暗了暗,強烈的□在沸騰着找出口,他低低的笑了:“進步了。”
“有看片子。”夏瀾朔老實的交代,聽到顧淩曦的誇獎,眼底的笑意漸深,含着寵溺和溫柔,繼續實施他所掌握的技巧,用手捏着顧淩曦的|乳|尖|。
“乖。”顧淩曦一手握住了對方|器|具|的根部,用手圈着上下捋動,吻變成了霸道的占有,舌尖的纏繞,吞咽不下的唾液随著兩人的嘴角流下,夏瀾朔呼吸急促的靠在顧淩曦懷裏,雙頰彌漫着緋紅,眸中水波蕩漾,微張的嘴角流着屬于彼此的唾液,
随着一陣粗重的喘息,夏瀾朔悠然繃直身子一陣痙攣着|射|在顧淩曦手上,兩人的小腹上都濺了一些,貼在一起黏黏的。
顧淩曦用沾了液體的手在周圍揉摸着,手指擠進幹澀的通道,慢慢的|攪|動|着,一根兩根,直到能容忍四根之後才|抽|了出來。
“進去了。”顧淩曦抱起夏瀾朔,輕輕地在他耳邊吹氣。
夏瀾朔本能的向前傾,直到完全包裹着顧淩曦的|滾|燙|,顧淩曦把他的身子向上托了托,
在他耳邊溫柔地說:“抱緊我。”
夏瀾朔摟緊顧淩曦,雙腿夾住顧淩曦的腰身,随後顧淩曦往上一挺再挺,極高難度地動作,
一退一進都是快感,房間裏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顧淩曦不自覺地一次次加快|抽|送|的速度,兩人都感到舒爽不已,一步一步地從門口不徐不緩地走到床上,每踏出一步都顫動戰栗着他們之間肉體上緊密的連接,刺激着他們的|器|官|。
顧淩曦壓在夏瀾朔身上,剛|噴|灑|的|液|體|還在夏瀾朔的體內,随着他逐漸|脹|大的|器|具|被擠出來,順着二人的連接處流下來,瞬間就浸濕了床單。
“太危險,來伊随時都會過來。”夏瀾朔敏捷的察覺到在他體內的東西開始恢複,他溫柔的摸去顧淩曦額前頭發上的汗水,擔心地說。
顧淩曦一口撮住了夏瀾朔|挺|立|的|乳|頭|,用舌尖抵着|乳|尖|,打著旋兒,又用口腔或重或輕地|吮|吸|。
“讓我再弄兩次。”
觸電般的感覺從夏瀾朔的胸口蔓延流進四肢百骸,讓他不由自主的昂起頭,挺起腰把自己送向顧淩曦,迎合着想要得到更多,雙手更是|插|入|顧淩曦的發絲中,抑制不住的舒快感一波波的席卷着他的身心。
顧淩曦一手撫上了抵在他腰下再次顫顫巍巍站起來的物件,手指在頂端一個|輕|刮|:“別讓他碰你,夏瀾朔,你是我的。”
“嗯”夏瀾朔眼眸如水,染着情愫的眼角浮現一絲魅色,潤澤的唇瓣帶着水光,顧淩曦俯身吻住,一點點的舔舐他的上颚,舌尖慢慢的描繪着他的口腔內|壁,
顧淩曦半跪在夏瀾朔的身前,一口含著他的|器|具|,上下|吞|吐|着,帶出一絲絲|酥|軟|,一絲絲溫熱氣息,
“唔”一瞬間的刺激讓夏瀾朔忍不住|呻|吟|出聲,渾身細胞都在發顫,
劇烈舒服的快感讓夏瀾朔的腦海空白一片,只有一個念頭閃過,他的東西正在愛人的口中,被輕柔的|舔|弄|着,快樂,感動,高興,激動,所有的情緒撲面而來,直覺一陣陣|酥|麻|游遍全身,尾椎似是竄上了電流,一股熱血蹭的沖到了頭頂,就連腳趾頭都繃直了。
“顧顧淩曦”
過於刺激的|快|感|讓他的手指都蜷縮了起來,挺起脊背,僵硬着不知所措的喊着顧淩曦的名字。
整根|器|具|被柔軟微燙的口腔內|壁緊緊包裹着,在唾液裏快速的|抽|插|着讓夏瀾朔陷入從沒有過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唔要要不行了”
“哈”
夏瀾朔猛地大力推開顧淩曦,一股|精|液|從頂端|噴|出|,雖然及時被推開,依然有一部分落在了顧淩曦的臉上。
顧淩曦淺笑着擦去臉上的液體,黑眸專注的盯着夏瀾朔,性感迷人,夏瀾朔偏頭,耳根通紅一片。
“在我面前不用害羞。”顧淩曦低身吻住了夏瀾朔的唇。
習慣的伸手環抱住了顧淩曦,口腔裏充溢着甜腥味,他知道是自己的東西,不免臉頰愈發的紅暈。
顧淩曦埋在夏瀾朔體內的東西輕緩的摩擦,進入,|拔|出來,細密的褶皺被撐開,又慢慢的恢複收縮,
延伸出讓人全身血液奔騰的陣陣舒暢感,每一次動作都會讓他們舒服的低|吟|。
時間和地點的關系,顧淩曦沒有做到滿足,在繳械了三次之後他不舍的退了出來,抱着夏瀾朔開始說着前來的目的。
等夏瀾朔清理了一番,兩人又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顧淩曦才動身離開。
單數拿着空了的托盤,扶着門把手,顧淩曦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輕挑,連眼底的那份冷靜都消失不見,染了|情|色|,
故意解開衣領的扣子,露出鎖骨上的吻痕,打開門走了出來,迅速的關上。
高個男子湊近嗅了嗅顧淩曦的身體,出口惡聲惡氣的說:“真夠蕩的,這味道可真濃,起碼幹了有三,四次吧。”
顧淩曦勾魂的笑笑,還很随意的舔了一下嘴唇,把那絲MB該有的放縱|糜|爛|全數诠釋出來。
“爽夠了?”矮個男子說着就伸手朝着顧淩曦屁股上摸去:“什麽時候讓哥幾個也爽爽啊。”
顧淩曦不動聲色的側開身子,輕松的給自己解脫:“這裏面住的是什麽人啊?”
這句話讓昏昏沉沉在欲望中的兩個男子均都清醒過來,齊齊打了個寒顫,暗自後怕起來,矮個男子冷着臉喝道:“不是你該問的,最好別問,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呵,随便問問,我先走了。”沖兩人挑眼勾唇一笑,便大步離開,腳步是特意的走的不太自然。
高個男子看着顧淩曦褲子下包裹着的緊繃搖擺的屁股,惡俗的喊道:“有空了去幹你。”
顧淩曦沒有回頭,擡起右手懶懶的揮了揮,眼中閃爍着危險可怕到恐怖如斯的光芒,面部表情不再輕浮放蕩,漸漸變的平靜,手中的托盤卻因為某種強大的力量漸漸的變形。
花園噴泉左側陰暗處,被樹木跟假山遮擋,來往的人都沒有察覺到裏面正有一對男女在熱火的激吻,|撩|撥|着彼此的|情|欲|,細細的甜膩|呻|吟|從女人的殷桃小嘴中溢出,帶着滿足。
“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