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7)
的安排。”貝朗仰起臉,直直的望着顧淩曦,用他清脆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出了一句話:“哥,等我當了國王,封你做我的首相。”
“你不怕我奪了你的位置?”顧淩曦掃了一眼貝朗純真又熱情的眼神,勾勾唇角,笑的意味不明:“他怎麽就敢信我這個陌生人?”是太愚蠢還是太精明?
“父親說你是小姨的親生兒子,就一定不會加害于我,小姨為了皇室,葬送了自己的命,父親是虧欠她的,小姨去世後,父親有派人去找你,但是沒有找到,他說是小姨在死之前把你偷偷藏起來了,不讓那個男人找到,也不讓父親找到,父親還說那個男人會對皇室不利,不過以後肯定不會了,因為你的緣故”貝朗沉靜在自己的思維裏,回憶着約克.斯佩多告訴他的話,想要把他知道的通通告訴顧淩曦,以表示自己的誠意,又一次balabala了起來。
“話唠?”夏瀾朔嘴角抽了抽。
顧淩曦更是蹙起了眉頭:“應該是。”這個貝朗話真不是一般的多,小西瓜跟他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哥,你在聽我說話嗎?”貝朗說的嘴唇都發白了,端起顧淩曦的酒灌了幾口,氣鼓鼓的看着顧淩曦。
“聽了。”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回去見父親啊?”貝朗忽然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奇亞說來伊哥哥派人監視着我”
“等他死之後。”顧淩曦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然的弧度。
貝朗臉黑了一下,默默的低下了頭。
“你該回去了。”顧淩曦說道:“我沒通知,就別出現在我周圍,來伊可不在乎你這個弟弟。”
貝朗哦了一聲,人卻沒動,定定的瞅着顧淩曦。
顧淩曦語氣冷了幾分:“先回去,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會跟奇亞見面,我相信他應該有東西要給我。”
“好吧。”貝朗撿起饅頭塞進衣服裏,又把難受的假發套戴上,不舍的瞅了幾眼顧淩曦,才慢慢的離開。
貝朗走之後,顧淩曦跟夏瀾朔吃完飯也離開了林園,而來伊的那些手下現在還在黃埔貴族學院附近監視着,渾然不知他們這次的目标已經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鑽了出去。
顧淩曦沒有帶夏瀾朔回別墅,而是去了他在A市邊緣區域的一棟公寓,偶爾工作忙太晚,他會在這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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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幾個身手不錯的去C市。”顧淩曦沖着翎吩咐了一句。
C市是馮天羽拍戲的城市,顧淩曦擔心他的安全,擔心他被牽扯進來。
翎應了聲就轉身離開。
夏瀾朔跟着顧淩曦進了公寓後就有點拘束,他先是到書房翻閱了一會書,接着燒了一壺開水泡了茶,然後又拿了吸塵器把屋子裏清理了一遍,最後跑去洗手間洗了臉。
“坐這。”顧淩曦拍拍沙發,對夏瀾朔說道。
夏瀾朔用手移開落在眉心處的一縷頭發,邁着有條不紊的步伐走進顧淩曦,坐在了他的旁邊。
“顧淩曦,我們”
“嗯啊快快一點啊”液晶屏幕裏的聲音幕地響了起來,打斷了夏瀾朔後面的話。
顧淩曦看見面前的男人那張臉刷的閃過不自然,他的心情很不錯。
唇角一勾:“沒看過?”
夏瀾朔僵硬的點頭,僵硬的坐在沙發上,用手揉着發漲的太陽穴,喘息的|呻|吟聲還在繼續
“深深一點嗯好好深”
夏瀾朔在停了幾秒後就做起了鴕鳥,垂着頭看着自己擺放在雙腿上的手指。
顧淩曦嘴角的笑越來越明顯了,伸手摟住夏瀾朔,在夏瀾朔的耳邊吹着氣:“夏瀾朔,床事一竅不通就要學習。”
夏瀾朔尴尬的想要離開顧淩曦,可是摟着自己的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開,反而越來越緊,更是在他腰上四處游走。
顧淩曦把他的頭擡起來,換了個方向,讓夏瀾朔面對屏幕
“夏瀾朔,給我認真看。”嘴唇有意無意的摩擦着夏瀾朔的耳朵。
“太近了,我坐遠一點吧。”夏瀾朔咳嗽一聲,溫柔地笑道:“對眼睛不好。”
顧淩曦不容拒絕的摘掉夏瀾朔的眼鏡:“就坐這,還有,以後在我面前不要戴眼鏡了。”
滿意的看着夏瀾朔那雙單眼皮下方細長的眼睛,上揚的眼尾,丹鳳眼,應該就是這樣的吧,顧淩曦心想。
夏瀾朔的眼睛只好看着銀屏,寬大的地下室裏兩個|赤|裸|着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做着|愛|,動作是他跟顧淩曦昨晚的一樣。
趴在牆上,用手快速弄着自己的物件,翹着屁股的卷發男人相貌清秀乖巧,皮膚白皙,四肢修長,從他彎着的腰的弧度來看,柔韌度很好,而身後馳騁着的黑發男人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和臉部線條特別剛硬,身材很是健壯。
卷發男人在黑發男人大力的動作下,發出一串串急促的興奮喊聲,腰身也跟着搖擺,他的|分|,身在自己的手掌中爆發出來,液體濺到了牆上。
而黑發男人釋放了之後,|拔|出物件放入卷發男人的口中,對方順從地用舌頭上下|舔|着那上面的|液|體|,臉部表情很享受,黑發男人雙手|插|進卷發男人的頭發中,強制的讓自己的東西進到對方的口腔裏。
夏瀾朔看着眼前火辣的場景,臉滾燙滾燙的,他頗有一種想要把音響關掉的沖動,效果太好了,
以至于整個客廳都彌漫着|暧|昧|的味道,游蕩着男人的|輕|吟|聲,甚至還有口水聲響。
顧淩曦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夏瀾朔的衣服裏,肆意的|撫|摸|,這樣的片子有一抽屜,哪來的,自然是他吩咐翎買回來的,該需要研究的技巧還是要下功夫的。
夏瀾朔感受着身上那只炙熱的手掌,下腹竄着熱浪,他的聲音有點幹澀:“顧淩曦,我昨晚也叫成這樣?”
“沒有。”顧淩曦轉了頭望向別處,眼中帶笑,語氣悠悠地說:“你比他叫的還要大聲,還要勾人。”
“是是嗎?”夏瀾朔泛着緋色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字,想要去推眼鏡,卻撲了空。
顧淩曦沒有再說什麽,撩起夏瀾朔的上衣,整個的脫了下來仍在了地上。
屏幕裏黑發男人擺弄着卷發男人,換了另一個更加大膽的姿勢在卷發男人身上索取着,整體畫面還算過得去,畢竟兩個人的長相都比較出色,動作也不粗魯,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當然,這并不包括正在被顧淩曦壓在身下的夏瀾朔。
“你對哪個姿勢感興趣?”顧淩曦的手摸着夏瀾朔褲裆的|硬|物,眼角往上一挑,風情萬種。
“趴你上面。”夏瀾朔身體越來越燥熱,小範圍的|扭|動|着。
顧淩曦的手一頓,眼睛眯了眯:“你們兩個打的都是一個主意。”另一只手耐心地|捏|弄|着夏瀾朔的兩個|乳|尖。
“嗯?你說什麽?”夏瀾朔本能的拱起身子,一時沒聽清,耳朵裏全身自己和顧淩曦的心跳聲,呼吸聲,還有屏幕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動換了片子,不同于之前的那種甜膩柔軟的|呻|吟|聲。
顧淩曦移開手,用自己早已|膨|脹|的物件摩擦着夏瀾朔,惡作劇似的|頂|了一下,啞聲說:“看懂了什麽?”
“是不是可以互換位置?”夏瀾朔的手臂攀上了顧淩曦的後背,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卷發男人跟黑發男人位置互換了。
|乳|頭忽然一疼,繼而泛起|酥|漲|的感覺,夏瀾朔的眼中帶起了一層霧氣,出神的望着神情魅惑人心,讓他移不開眼的顧淩曦。
顧淩曦笑的桀骜,聲音卻是透着柔和:“在我這裏,沒有這個說法。”
“顧淩曦,你比我預料的還要蠻橫。”夏瀾朔呆了一下,半響才說:“你贏了。”
“嗯,這句話我很滿意。”顧淩曦|咬|着夏瀾朔的嘴唇,聲音蠱惑:“放開束縛,別拘束,別緊張,舒服就喊出來,歡愛是兩個人的,我想帶你一起上天堂。”
夏瀾朔很從容的點頭,微微上翹的眼尾動了動,腦中回憶着剛才片子裏的場景,依葫蘆畫瓢的給顧淩曦脫了衣服,然後解開自己的皮帶,拉開拉鏈,脫了褲子,雙腿架在顧淩曦肩膀上,把他的東西和整個暴露在顧淩曦面前。
這個動作對于一個快要四十歲的男人來說,難度系數不低,不過對于一直保持鍛煉,身手極強的夏瀾朔來說就很輕松了。
顧淩曦|赤|身|壓|在夏瀾朔身上,兩人的體溫猛的重疊,均是一震,舒暢的呼了口氣。
他湊近覆上夏瀾朔的嘴唇,用舌頭抵住一條縫隙,長驅直入,唇齒相交,纏綿的溫柔,隔了許久,顧淩曦才放過那兩片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啃,咬着夏瀾朔的脖子。
夏瀾朔大口喘氣,眼神有一瞬間的渙散,這個吻長到讓他有種下一刻就要窒息的感覺,可是每次他以為要過度缺氧而無法繼續了,對方都能把他從邊緣處拉回來,給他歡快。
顧淩曦握住夏瀾朔的手強制的放在夏瀾朔的東西上面,帶動着開始上,下捋,動起來,“我想看你|自|慰|。”
夏瀾朔一糗,一瞬之後就很淡定的撸了起來,畢竟這件事他做過不少次,他雖然禁|欲|,但也是個正常男人,偶爾有需要他就自己弄,因為他受不了別人的親近,不過這個近似一種病的潔癖在顧淩曦身上無效。
顧淩曦眯眼欣賞着這個外表總是謙謙君子,文雅溫和的男人被|欲|望所驅使着,不過讓他不滿意的是對方臉上并沒有多少投入,似乎更像是一個工作,有種早點結束早點收工的意味。
其實顧淩曦不知道的是,緩解|情,|欲|對夏瀾朔來說的确如此。
靈活的手指時輕時重的|揉|,捏|着夏瀾朔胸前的紅,纓,時而惡意按壓,另一只手在夏瀾朔的|囊|,袋|上面撫,摸着,片刻後,夏瀾朔全身一陣抽搐,猛地|射|出了|白,|濁|的|液,|體|。
顧淩曦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TT,撕開袋子,拿出來戴了上去,随着|淫|靡|情|色的動作挺動腰身,讓自己的火熱,抵,住那柔,軟濕潤的私密處,動了一下。
夏瀾朔瞬間繃緊身子,咬緊嘴唇,臉色發白,看着他如臨大敵,随時都會出手的樣子,顧淩曦輕聲嘆了口氣,用手慢慢的摸着夏瀾朔的身子:“昨晚弄了那麽多次,你還是适應不了。”
“今晚不會動手打你。”夏瀾朔的眼睛盯着頭頂的天花板,變幻莫定,幾瞬息之後,眼底柔軟一片。
顧淩曦笑出聲,加了力道咬,了咬,夏瀾朔的唇瓣:“動手也影響不了我。”
“嗯,你太強。”夏瀾朔順着顧淩曦的話說着,左右搖晃腰,身,望着顧淩曦:“這樣舒服?”
顧淩曦低低的嗯了一聲,磁性沙啞,輕輕的動着。
夏瀾朔聽出那是愉快的聲音,大受鼓舞,更加賣力的搖,動腰,身,迎合着顧淩曦,動作從僵硬逐漸的開始靈活起來,他的全身肌肉都在微微發抖,大腦完全不聽使喚,只想着怎麽跟顧淩曦一起上天堂。
“嗯啊顧顧淩曦”夏瀾朔的眼中泛起盈盈水光,一副意亂情迷的勾魂模樣,不斷重複顧淩曦的名字。
“我在這裏。”顧淩曦俯身在他耳邊低聲喃喃,一次次地橫沖直撞。
夏瀾朔不知道被顧淩曦擺了多少姿勢,翻來覆去的激烈撞擊,
空氣中充斥著|肉|體拍打的聲音和溫軟的|呻|吟|聲,以及低沉的滿足聲音。
清晨,天剛蒙蒙亮,一切都還處在寂靜中,一縷微風吹動窗簾,寒氣闖了進來,伴随着一陣薩克斯。
床上睡的正香的顧淩曦從被子裏伸出手在空中來回搖晃了幾下,似是在确定什麽,然後勾到桌子,在上面胡亂的摸索着,從角落裏摸到了手機。
“喂”顧淩曦閉着的雙眼突然睜開,握着手機的手驟然收緊,臉色越來越陰沉,全身散着戾氣:“他不會有事。”
“誰的電話?”枕頭邊的夏瀾朔從被窩裏坐起來,習慣的伸手去摸眼鏡,想起顧淩曦的話,就把手收回來,溫聲問:“出什麽事了?”
“維恩”顧淩曦唇緊緊地抿着,深邃的眼中倒映着一股壓抑的暴躁:“死了。”
48不能死
一股恐怖的鐵血味道,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尤其驚心動魄。
顧淩曦眼眸裏的怒火足以将四周的一切焚燒,他一遍遍地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唯有一直敲個不停,頻率越來越及湊的食指在宣洩着他的焦躁。
一旁坐着的夏瀾朔眼角抖了一下,伸手蓋在了顧淩曦的手背上面,輕輕一握,便牢牢的扣在手掌中。
“別急。”
顧淩曦重重的呼了幾口氣,另一只手依然很不安的揉着眉心的皺痕。
玄青玄夜星炎三人站成一排,雙腳靠攏,一個個全身籠罩着自責和擔憂的氛圍。
“你們這時候不是該想辦法去收集情報嗎?”顧淩曦挑唇:“都來找我幹什麽?”
玄青垂着頭說:“BOSS告訴我們,如果他不在,你是梵諾的主事。”
顧淩曦沉默着掃了一眼玄青。
而夏瀾朔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用手摸了一下鼻子,眼鏡後方的眼睛微微一眯。
“維恩是在家裏遇害的。”玄夜抿唇道:“一槍斃命。”
一陣令人心悸的寂靜之後,顧淩曦緩緩開口:“你們都是擺設嗎?”
“我們一直在暗中監視着,并沒有什麽異動,對方應該是遠距離狙的。”星炎圓乎乎的身子一顫,聲音裏有着深深的怒意:“應該是個金牌狙擊手。”
“研究室裏面的監控攝像被摧毀了。”玄青懊惱的說道:“裏面的所有材料都被偷走了,包括新研制出來的藥劑。
“梵諾的事你們自己處理。”顧淩曦瞥了一眼似乎要跟他打上一架的三人,擲地有聲的說:“他的事我來管。”
玄青,玄夜,星炎三人均都覺得心口的煩悶輕了不少,BOSS對這個人的信任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同時更是恐懼的。
“那我們先回去了。”玄夜的語氣明顯的尊敬了不少。
“嗯。”顧淩曦點頭。
在他們三人走後,夏瀾朔打了個電話,片刻後電話響起,他臉上浮現了一抹複雜的笑意。
一個多小時後,A市某個較偏僻的城區
某個平民窟裏
提着一袋子食品從外面回來的枯瘦老頭推開門,看到屋內的兩個陌生人,并沒有像普通人一樣大驚失色,只是愣了一瞬,接而不急不緩的關了門,放下手中的袋子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我”
夏瀾朔推了一下眼鏡,語氣輕緩:“我們沒有惡意。”
雙手環胸靠邊站着的顧淩曦看着枯瘦老頭蒼白的臉色,微蹙眉,眼中閃過有待琢磨的光芒。
枯瘦老頭譏諷的笑:“可他的死是因為你們。”
“他是為了科研犧牲的,我相信他死之前應該不會有多少負面情緒。”夏瀾朔溫和着說。
“是啊,那天他一見到我就特別高興,一個勁的說他研究出了一種藥劑,對人類,對國家都有着重大意義,說是會讓整個科研界震動的成果。”枯瘦老頭仰天長嘆,似是在回憶着什麽,目光柔軟:“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笑的那麽開心的,誰知誰知”
顧淩曦在一旁輕聲說:“他是個值得我們去尊敬的人。”
“他好像知道自己會有危險,唉,所以把一部分藥丸放我這裏了。”枯瘦老頭聞言看了一眼顧淩曦,失笑着搖頭,眼中濕潤:“那家夥這次是真的不走運了。”
顧淩曦微微昂首:“他的家人我會派人負責照料。”
“唉”枯瘦老頭駝着背轉身回了房間,沉重略帶傷感的嘆息在空氣中久久無法散去。
很久之後,枯瘦老頭才從房間裏走出來,手中拿着一個木質盒子,放到桌子上,語氣裏有些許難言的壓抑:“我曾經見過你,在克勞迪家族一個大型酒會上。”
“抱歉。”顧淩曦略感詫異,他記憶一向很好,可是他确定腦海裏沒有這張面孔。
“當時我在清理地面,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枯瘦老頭自顧自地說着:“斯德林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一個人的名字?瑞安德。”
顧淩曦垂着的手不易察覺的動了動,瑞安德這個老頭竟然是那個老男人的老師?
為什麽他沒有在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一絲殺氣?
瑞安德似是察覺出了顧淩曦的疑惑和懷疑,枯瘦如柴的手掌橫空一劈,頓時突變生起,如同鋒利的長槍,直朝顧淩曦的面門刺去。
夏瀾朔在他的思維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擋在了顧淩曦面前,手肘迎上了那只看似弱不禁風的手掌,左腿如一陣旋風朝着瑞安德的肚子踢了上去,瑞安德哼了一聲,渾濁的雙眼爆出淩厲之光,手掌在觸碰到夏瀾朔手肘的瞬間,猛的轉了45度,改為當空沖着夏瀾朔的頭頂按了下來,氣勢勢如破竹。
在即将攻擊成功的時候,一只手從左側擒住了瑞安德的手掌,看似所用力道不大,可瑞安德卻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這幾個動作發生不過兩秒時間,三人的交手給這間破舊狹小的屋子增添了幾分肅殺。
“小子,有點能耐。”瑞安德又恢複了之前的半死不活模樣,扯扯嘴角:“老了哦,為了那個臭小子,丢了半條命,哎”
顧淩曦一時噎住,停了半響才道:“父親他以為你已經”
“死了?”瑞安德彎身拍拍衣服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灰塵,五根手指都在輕微發抖,他笑道:“怕被人惦記,不死不行啊。”
顧淩曦抿唇,再松開:“我不會告訴他,見過你的事。”
“嗯,走吧,你們走之後我也要搬家了啊。”瑞安德有些疲憊地拜拜手。
拿了盒子,顧淩曦跟夏瀾朔一路無言滴回到車子裏。
車子在有點坑坑窪窪的道路上行駛着,顧淩曦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車輪子帶給他的輕微晃動,內心好不容易克制的焦慮又一次泛了上來。
沉靜了許久後,顧淩曦扭頭看向夏瀾朔,抿着的唇透着一絲掙紮,一絲猶豫.
夏瀾朔垂下眼眸,沉默半晌,才擡起頭凝望着顧淩曦,目光逐漸溫柔起來,輕輕道:“需要我怎麽做?”
“我想讓你去利特走一趟。”顧淩曦張開雙臂抱住夏瀾朔,低沉的聲音透着自信:“幫我争取三十分鐘的時間。”
利特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
黑布扯下,就算是一點光度依舊讓赫揚的雙眼眯了起來,雙腿被冰冷的金屬铐在椅子腿上,雙手被鎖铐扣住彎成一個偏離的弧度連接在椅子後的鐵柱子上。他感覺到一陣寒冷,這才發現上身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扒掉了。
他看着向他走過來的穿着白大褂拿着手術刀的女人,保持着沉默。
“第一次見面,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對你。”女人嘴角含着輕笑,熟練的中文裏夾着一絲貴族的傲慢:“我叫萊心,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讓我動心的男人,見了你,我才知道中國是個不錯的地方。”
萊心拿着手術刀,視線在赫揚的腰腹處,興奮激動,似乎有一扇新的大門在等着她開啓,只要她走過去拿手術刀把那些肉都割掉,都割掉,對,割下來,然後拿去化驗解剖
她抑制不住的踩着高跟鞋踏踏的走近赫揚,蹲□子,近乎是虞城的用手摸着赫揚那處已經愈合了三分之二的傷口。
“真美。”萊心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卻在她擡頭的時候驚愕住了。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極度的恐慌之外,應該還會不安的詢問她的意圖,而面前的男人所作出的反應竟然讓她恐慌了,太冷,那是一種冰凍三尺的蝕骨只寒,就連她自己的全身都起了紅粒子,好像她才是即将被人當做異種生物被研究的對象,而對方才是實行者,這樣怪異的念頭一旦竄了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萊心握着手術刀的手微微一顫,為了掩去她內心的懼意,她失聲笑道:“赫先生,你迷上我了嗎?”
随即手術刀在赫揚的腰腹上輕輕的劃了幾刀,血肉翻滾着露了出來,豔紅的鮮血往下滴落,瞬間染紅了地面。
巨烈的疼痛讓赫揚險些吐了出來,然而手腕被鎖铐扣住,他的身子只能被迫的像前弓了半寸,像個被人攔腰截斷的蝦米。
他粗聲喘着氣,依然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萊心,保持着倨傲的冷漠。
“別這樣看着我,赫先生,不然”萊心手中的手術刀猛然刺深,血漿猶如噴泉,爆發聲音在寂靜的氣流中游走。
赫揚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地說:“女人,你會後悔的。”
萊心呵呵地笑着,從兜裏拿出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袋子,撐開放在一旁,刀子在赫揚的身上拉下一塊肉,她滿意的放進袋子裏,然後繼續。
空氣裏的血腥味越發濃烈,甚至有些嗆鼻。
赫揚頭發散亂的垂着頭,搭下的眼眸看着腰下已經坑坑窪窪的血肉,神經未梢已經臨近奔潰的邊緣。突然有點懷念前些日子麻痹的神經了,看來好的真不是時候,不然這時候也不會這般疼痛了。
他咬緊牙關,鮮血從嘴角處溢了出來,順着下颚往下滴落,觸目驚心。
耳邊利刃在身上割破血肉發出的刺啦聲響變成了嗡嗡的聲音,赫揚的眼神漸漸的模糊,沒有了焦距,可他的腦中卻是不停的播放着一句話,永無止境:不能死!
因為那個人說——
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49我來了
房間裏詭異的氣息在蔓延,濃烈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殺戮從床上的男人身上發出。
赫揚睜開眼睛盯着冷雲,閃過一絲狠戾的神情,他動動四肢,鐵鏈子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他虛弱的開口:“冷雲。”
冷雲渾身一顫,呆呆的走到床邊,看着赫揚,看着他追了十年,想了十年的男人頭發被血液凝固,淩亂頹廢,全身是血,臉色蒼白如紙,嘴唇血肉模糊,被綁在床上,像個任人宰割的廢氣娃娃,他的心中憋了一口去,堵的他呼吸困難。
“揚....”冷雲嘶啞的聲音喊道:“弄到這步田地,究竟是為了什麽?”
赫揚勾了勾嘴角,眼神映出溫情:“為了他。”答案直白,就像是一根刺,刺入了冷雲的心髒。
冷雲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掙紮,恨意,陰冷,痛苦,一一從他的眼中閃過。
“那些藥劑都是假的,告訴我真正的藥劑被你藏哪裏了?”冷雲陰寒着臉問:“揚,殿下只是想要那些藥劑,你說出來,我可以跟他求情,讓他放了你,然後我們一起...”
“嗯...”赫揚忽然輕吟了一聲,他的脖頸處青筋跳動,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是性藥,SHIT,來伊.斯佩多!
“殿下說是幫我實現多年的願望,原來是這麽回事。”冷雲笑出聲,瘋狂的幽暗。
整個人壓在赫揚身上,他狠狠抱緊赫揚,仿佛要把赫揚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體內,手在赫揚身上游走,看着身下的男人眼中漸漸濃郁的欲望,他開心的笑了,就像個吃了糖的孩子,不去想了,得到他,得到了就是他的,屬于他的。
“揚,我會讓你舒服的。”冷雲近乎魔焰的膜拜着親吻赫揚,陶醉迷醉的神情,仿佛正在品嘗着世上最美的佳釀。
赫揚麻木的閉着眼,胃裏一陣翻滾,從什麽時候開始,除了顧淩曦,他誰也不想要了。
他在等,如果他沒計算錯的話,快了。
“冷雲,難道你想要把我們的一切在攝像頭下播放,被人拿來觀看嗎?”赫揚又說:“我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屍有什麽兩樣,你應該不會對奸屍感興趣吧。”
“揚,你在想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冷雲動作非但沒停,反而急切了。
赫揚吸了口氣,腰腹上被草草包住的傷口滲出了血液。
“冷雲,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跟你來一場舒服的MAKE,LOVE。”赫揚笑了,俊逸的面容勾魂攝魄:“你信不信我現在很想抱你。”
“真...真的?”冷雲欣喜若狂,連聲音都在激動的發抖。
“真的。”赫揚繼續笑:“去角落吧,我喜歡靠牆|做|愛|。”
冷雲望着赫揚,許久後他解開拴在床頭的鐵鏈子,抱住赫揚走到牆邊。
“揚,揚,你終于是我的了。”冷雲牙齒咬着赫揚的胸口,舔着赫揚身上的血液,瘋狂的吞進去。
嘴裏的血沫微帶一絲甜味,赫揚忽然扯開嘴角,寒意乍現,手腕上的鐵鏈子像一條長蛇鎖住了冷雲的脖子,用力勒住,幾瞬息之後,就見冷雲停止了掙紮,他把昏死過去的冷雲拖到牆邊。
閉上眼,帶着血污的蒼白面容急劇地變紅,全身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忽然,只見緊閉着眼的赫揚睜開眼,眼瞳格外明亮清冷,一聲脆響,将他手铐上的鐵鏈猛然從中間斷裂。
花了大筆美金通過艱難的途徑得到一顆米粒大小的藥丸,所帶來的力量是強悍的,竟然蓋過了體內那顆性藥帶來的燥熱,赫揚緊緊拳頭,直覺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四肢湧了上來,至于副作用....必要的代價是要承受的。
脫了冷雲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把腳上的鎖铐藏在了褲子裏,用撕開的布條死死的綁緊在腿上,經過洗手間的時候洗幹淨臉上的血液,步步為營的避過攝像頭,貼牆走出房間,用鎖铐解決掉門口的侍衛,赫揚站在陰暗處,雙眼閃爍着幽光,他似是在等待什麽。
暗處輕微的腳步聲靠近,赫揚攥緊了手中的半截鐵鏈子,卻在耳邊響起的一個細小的聲線時松了口氣。
“當年的情一筆勾銷。”黑暗處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伴随着一個包裹扔向赫揚。
赫揚并未說什麽,解開包裹,拿出手槍,上滿了子彈,又把匕首放入袖口中,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全家福,他冷哼一聲,又從包裹裏拿出一張地圖快速的閱覽了一遍,就揉碎了連同包裹裏面扔進花叢裏。
最好這一切,他靠着腦中的地圖朝着這次的目的地走去。
別院後方是一棟高層大樓,裏面的防護措施比利特皇宮的還要嚴密。
三十層,實驗室的大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中年人,在走進旁邊的休息室時,看到從拐彎處走出來的赫揚時,一時間忘了做出反應,直到赫揚開口:“你好。”
中年男人戒備的靠在門上,準備随時做出急救動作,冷着臉驚慌的叫道:“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我來這裏是經過來伊殿下允許的。”沉穩的英語。赫揚擰緊的眉頭顯示着他快要暴露的急切。
中年人想想也是,層層守衛還有紫外線的投射下,機關沒有任何響動,如果不是得到許可,連一只蒼蠅都進不來。
想到這裏,中年人放緩面部表情問:“你來這裏是傳遞殿下的指示?”他開始觀察面前這個臉色白的幾乎都能看見血管的冷峻男人,對方的相貌是少有的英俊,可周身的寒氣太重,似乎還有點別的氣味。
“不,我是來找舒越老先生的。”赫揚露出謙虛略帶尊敬的語氣:“我有點事想請他幫忙。”
“找舒老師?”中年人狐疑的目光盯着赫揚。
赫揚聞言卻放松了下來,這次真是走運了,竟然碰到的是一個新人,對方的意思有可能是剛進去的學徒,還好不是精明之人,
不然,只怕第一時間已經察覺出他的異常了。
赫揚笑一笑:“對,麻煩了。”
“別亂走動。”中年人在打量了赫揚片刻後轉身回了實驗室。
兩分鐘之後,休息室走進來一個白發肅然,帶着眼鏡的老頭。
赫揚笑道:“舒越老先生,晚上好。”
“我不認識你。”舒越腳步往後退,臉色難看,他一進門就聞到了血腥味,該死,這人是誰?
赫揚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舒越的胳膊,大門猛地合起,而他一直藏在身後的雙手也暴露出來,沾了血跡的鎖铐散發着嗜血的光芒。
“不認識我不要緊,認識這張照片就行。”赫揚從懷裏拿出照片,鎖铐上的半截鐵鏈子在半空中叮叮作響,他幽幽地說:“您的愛人是知識女性,孫女長的真漂亮,對了,她快要上大學了,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您的兩個孫子都挺孝順,也很懂事,還有您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都是各個行業的傑出人物,您很幸福,兒孫滿堂。您為了家人,我是為了愛人,其實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是想讓對方快樂。”
舒越胸膛急速起伏,手攥緊了衣襟,緊盯着那張照片,臉色煞白:“你到底是誰?”
“給我TC藥劑。”赫揚眯起雙眼:“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似是知道舒越要做什麽,赫揚再次開口,聲音下降了幾度。
“你把侍衛喊過來,我是逃不了,相信一旦我沒走出去,我的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