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8)
定會第一時間取了他們的命,死無全屍。”用手指舉着照片晃了晃:“來伊.斯佩多生性多疑,剛才你的同事肯定會告訴他,你跟我是認識的,這樣一來,你說他會放過你嗎?”
“把那些東西給你,我一樣會死。”舒越咬牙切齒,眼鏡被他扔在了地上。
赫揚笑的冷然:“不,不,這就會是五五成,你應該牢牢抓住那五成的生。”
半響,舒越青着嘴唇問:“為什麽是我?”
“您運氣不好。”赫揚微勾唇,冰冷的吐出無情的話語。
舒越機械的走進實驗室,機械的取了兩支藥劑,一瓶藥丸,站在原地僵硬着身子,腦中老伴,兒女,孫子孫女,外孫的笑臉一張張的閃過,他一咬牙,蒼白着臉走了出去。
赫揚把藥劑跟瓶子通通放進懷裏,把照片遞給舒越,冷笑着說:“如果我是您,這會應該趕緊回家,帶着家人離開利特。”
在舒越震驚的目光中,赫揚直接從三十樓的窗戶口掉了下去。他要是探□子去看,就會發現赫揚并沒有掉到地上,摔成爛泥,而是尋着凸起的石塊一點點的往下移動。
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僅憑兩只手攀爬,如果不是服了那顆藥丸的作用,他也做不到。
不得不感謝利特的建築風格,如果是打磨的光滑的石頭,或者像中國那樣刷了石灰的牆面都不可能攀爬。
當赫揚落在地上的時候,暈眩的吐了混着血液的白色液體,四肢都在打顫,鐵鏈子嗖嗖作響,牙關咬的繃緊,血沫子從碎肉裏溢了出來,三十多年來,從遇到顧淩曦開始,他的人生就注定了驚心動魄。
啊--
身後響起的尖叫聲讓赫揚身子一震,匆忙的檢查了一遍懷中的藥劑,握緊手槍融入黑暗中,一場硬戰開始了。
子彈打入肉體的聲音,匕首割破喉嚨的聲音,嘶喊聲,驚叫聲在這個夜晚如地獄般上映着。
槍火聲音不停的在繼續,碎石頭時不時地砸到他的面頰,顧不上去擋,他的右肩上中了一槍,大腿也沒有幸免,赫揚的心情無比冰冷,死亡的味道越來越濃,有一股悲切的情緒不知從哪處鑽了出來,赫揚能清晰的察覺到慢慢走向死亡的那種空虛感,他漸漸感受不到疼痛感,只聽見血流的聲音……
如果他死在這裏,顧淩曦會不會為他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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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揚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能死在這裏,他有太多事要做,全部都圍繞着顧淩曦,所以...他要回去,回去站在顧淩曦面前,大聲的告訴顧淩曦,他回來了。
他急速的呼吸,調動體內那顆藥丸所帶來的灼熱力量,只見他身上的傷口以一種迅猛的速度往外流着水,像是被某種東西所擠壓,溫熱的血液滴在地上,濺起小片的血花,漸漸的傷口開始泛白,血液詭異的不再往外流淌。
他低頭抹去臉上的血液,擦去掌心的冷汗,緊貼在牆壁上,緊緊握住掌心中那冰冷的手槍把手,他一遍遍的在心裏喃喃自語:“要回去,必須回去,他要回去...”
越過走廊,赫揚眼神一凝,扣動手中的扳機,手腕微微一顫,槍管發出一聲極為輕微的嗖聲穿透了那名護衛的眉心。
不待他脫離,左側傳遞的殺意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側身開了一槍,對方也同時扣動扳機,兩擊槍聲發出,均都貼着各自的胸腹而過,
男人敏捷的補了幾槍,速度快到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而他下一刻瞳孔微縮,沒有想到一個受傷的人竟然在危急關頭還能理智冷靜的作出那個動作。
赫揚雙手在牆壁上重力的一拍,整個人借據那份震力向後傾倒,子彈全部擦着他的身體,擊在了牆壁上。
一瞬之後,男人肅然着臉撲向了赫揚,左手擒住了赫揚抓着槍的右手,準确無誤的壓在了他的傷口上面,鎖铐捏在血肉上面,咯咯作響。
男人拿着槍的右手抵在了赫揚的太陽穴上面,赫揚第一時間用左手劈向男人的脖頸,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寒光一閃,一把短小的鋒利匕首從赫揚的袖口中露出來,他手指收攏,
沒有停頓的紮進男人的脖子上,刺啦□,男人張開嘴咕咕的像是要說什麽,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響。
血水咕嚕着往外冒,噴到赫揚臉上,身上,視線有點模糊,他不耐的推開男人,用袖子抹了把眼睛上的血,像極了黑夜中的死神,恐怖猙獰。
艱難地吐了口氣,沒有再去看一眼腳下瞪圓雙目的男人,用絲絲血肉挂在鎖铐上的手捂着自己的腰腹,一步步地朝着出口走去。
子彈尖嘯地聲音時緩時急,卻一刻沒有停息過,樓內牆壁上的彈痕和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充分展現了這一出逃亡與追蹤的殘酷。
赫揚眼睛一眯,竟然起了內讧,侍衛們突然相互殘殺,他來不及去思考原因,趁着混亂避過所有人的視線,暢通無比的拼着體內的力量翻越出牆頭,沿着草叢奔跑。
利特宮殿裏約克.斯佩多躺在床上,聽着牆上的鐘聲,嘴角勾出一個淩厲的弧度,我兒,太過自信,
高估自己,看輕對手,是你的一大致命弱點。
我無法幫你拿掉那個弱點,遲早會有人能夠替我做到。
無論是約克,還是顧淩曦,都算準了來伊會找個隐僻的地方關押赫揚,絕不會把赫揚關在宮殿裏。
原因有二,其一,來伊太自信,在他看來內外都是他精心培養的侍衛,赫揚受了傷,服了他派人強行灌進去的藥,又在赫揚腰腹的傷口上抹了高密度的藥粉,作用就是讓對方放松到沒有力氣去掙脫。
當然,也不可能掙脫,合金打造的鐐铐,監視器,還有吞進去的性藥,加上送進去一直窺視他很多年,已經有了變态欲望的冷雲,一條餓極了的狗碰到渴望已久的食物,肯定會發瘋的撲上去。
其二是因為他還不想跟顧淩曦徹底的攤牌,撕破臉,如果不是在宮殿,他大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到顧淩曦面前,攤攤手說這件事跟他毫無關系。
利特菲爾區私人會所
享受着紅酒配牛排的穿着一身白色名貴西裝的來伊正在和對面嘴角含笑的文雅男人談論着愉悅的話題。
卻在這時關閉的大門被推開,一魁梧青年急匆匆的走上前,顧不上行禮,慌張的靠近來伊,在他耳邊低聲說着。
啪
刀叉被折斷的聲音讓對面的男人微動眉梢,放下手中的酒杯,用餐巾紙優雅的擦擦嘴,拿出眼鏡布漫不經心的擦着眼鏡。
來伊一臉陰沉,平日臉上挂着的謙和徹底的淡然無存,猛的從位置上站起來,力道之大,身後的椅子轟的倒在地上。
“夏先生,抱歉,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來伊僵硬的擠出笑容,眼神如毒蛇般刺向夏瀾朔,卻又極快的褪去:“下次有機會,我會單獨給夏先生賠罪。”
“不礙事。”夏瀾朔笑的從容:“來伊殿下,我很期待下次的見面。”
來伊的眼角射出冷光,瞥了一眼夏瀾朔身後的一排保镖,衆人紛紛把手移向腰間,
凝固的氣氛一觸即發,四起的殺意擴散而開,而來伊只是慢慢的握緊拳頭轉身離去,步伐微亂。
夏瀾朔在确定來伊離開後,緩緩的松了口氣,解開衣領處的幾粒扣子,渾然不知何時全身濕透,他在擔心,擔心顧淩曦有沒有遇到危險,三十分鐘對他來說像是三十個世紀那麽漫長,那種身心分離的感受讓他倍感無力,顧淩曦已經成了他身體的靈魂。
“頭兒,你怕什麽?”十來人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摸摸光頭,不削的說道:“就是一個挂着好皮囊的鼈孫而已。”
“鼈孫?”緊跟上來一個英俊男子打哈哈的開口:“之前不知道是誰見到那人的時候,冷汗直流。”
光頭男子臉上泛起可疑的潮紅,暴怒道:“反正不是我。”
“又狡辯,啧啧,我說二子,你最近越來越像娘們了。”一長相猥瑣的男子走上前打趣着說。
其他人全都哄笑出聲,仿佛之前那一刻的肅殺是錯覺,這是一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流氓,而不是青門數一數二的殺手,緊接着一個兩個的黃色笑話從二子的口中吐了出來。
夏瀾朔扭頭看向窗外,俊朗的面容上染了一絲冷酷:“該動手了。”顧淩曦應該順利的接走赫揚了,那麽,是時候按照計劃打亂來伊的追擊,給他們留下充足的時間逃脫。
衆人收斂嬉笑,整齊的聲音冷硬着喊道:“是,頭兒。”
赫揚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麻木的邁動雙腿,幾處傷口又開始流出血液,像是要流幹,流盡。
身後隐約聽見的犬吠聲響讓赫揚的心漸漸冰冷了起來,有些沉重,也有些焦慮地用着身體裏像沙漏一樣快速在流散的力量向樹林深處逃去。
躲進半山腰的一處廢棄建築裏面,粗重的呼吸聲每一次都似是要連同血肉一起牽出來,赫揚戒備的掃視四周,在确定沒有危險之後,用手探進懷裏摸了摸,沾着碎肉的嘴角扯開一抹笑容。
他謹慎的留意着外面的一切,那些追蹤者的氣息從空氣裏消失了,包括犬吠聲,那麽,肯定是被某種勢力攔住了,會是誰在幫他,不用花多少時間,赫揚臉上就湧出了欣喜,他壓低聲音喚道:“顧淩曦,你來接我了是不是?”
沒有,回答他的不是想要聽到的聲音,而是寒風吹着樹葉,略顯枯涼的嘩嘩聲。
他有些失落的閉了閉眼,眼神黯淡的向建築物裏面走去。
藥性忽然消失,體內的力量也被榨幹,他全身所有的痛楚疲憊像是洪流一般湧了上來,頹然地跌坐在地上,虛弱的連一步都邁不動了。
精神的高度集中,加上身體的嚴重負荷,早已是強撐着的垂死掙紮,先前被他遺忘的折斷的左手腕傳來的劇痛就跟爆開的竹竿一樣散開,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腕嚴重折彎了。
而鎖铐早已滲進了骨頭裏,手要廢了,這是赫揚腦中閃過的念頭,他用匕首化開破爛的褲腳,露出的腳腕比手腕還要嚴重,半露在外的骨頭已然變形,赫揚苦笑,完了,四肢報廢的話,怎麽去追那個人啊.....
他困難的伸出右手,不顧牽動肩膀的傷口,勾到旁邊的一處泥水坑,五指彎曲着捧了泥水收回來,灑了一路,落到嘴邊的時候,只剩下一星半點,貪婪的張開血跡斑斑的幹破嘴唇舔着手心裏的水漬,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耗費了他緊留的那一丁點力氣。
累,赫揚沉重的眼皮壓了下來,無法抗拒的仍由着黑暗席卷着他帶入深淵。
大約十分鐘之後,腳步聲漸進,從遠處走過來一人,黑色風衣在寒風中簌簌地響,正是尋過來的顧淩曦。
他大步走近,彎身蹲下來用手摸着赫揚沾滿斑駁血珠子的面頰,低沉的聲音裏有一絲心疼:“.....我來了。”
閉着眼的赫揚突然睜開眼,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顧淩曦,下一刻又阖了眼。
“顧....顧淩曦,我又....夢...夢到你了....不....不要醒過來....”赫揚嘴角含着的笑不再憔悴清冷,泛着柔和愉快,身子倒進了顧淩曦的懷中。
風中響起一陣嘆息,顧淩曦從兜裏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裏馮天羽焦急的聲音響起:“老婆,你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沒事。”顧淩曦啓唇道。
電話那頭馮天羽松了口氣,語氣也輕松了不少:“老婆,他死了沒?”
顧淩曦掃了一眼氣息微弱的赫揚,說道:“沒死,不過也快了。”
“如果他沒死成,就把他帶回來吧。”馮天羽的聲音徒然一變,隐約在磨牙說:“如果他死在半路,就直接埋了。”
“好。”顧淩曦淡笑着挂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
“我沒事。”
“沒事吧?”
兩人同時開口。
電話裏夏瀾朔溫潤的聲音傳來:“我這邊已經派出去人四處制造混亂,攪渾他的注意力,另外馮天翔那邊也在暗處拉低來伊所管集團的股權,相信他一定忙的焦頭爛額。”
“你盡快回國內,這裏不安全,逼急了來伊,我怕他會對你不利。”顧淩曦眉頭微蹙。
“好,聽你的。”夏瀾朔的聲音溫柔:“顧淩曦,有困難直接發動那個按鈕,利特這邊青門的人都可以随時去支援你。”
“嗯,不用擔心我。”
挂了電話,顧淩曦抱起赫揚,腳步輕松的邁步走了出去,外面等候着的翎走上前想要接過赫揚,卻在顧淩曦投過來的一個眼神後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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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一章我整整碼了一天,改了又寫,寫了又改,。。。。作死的事情,其實我還是喜歡寫輕松的東西。。。
80章以內真滴能完結,更有可能會在這個月之內完結。。。。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下一章是小顧跟赫揚滾床單了。。。終于幾個受都滾遍了。。
接下來後面的章節寫寫一家四口的會面,以及該有的家規。
還有跟父親大人的一點小暧昧,順便幾重合作,解決掉來伊這個BOSS。。。
50不眠夜
利特,寒風刺骨,略靠北的一個城區
夾在食品店和電器鋪子中間的一個門面不大的賓館裏
三樓302號房間
顧淩曦坐在床邊靠着牆,低頭看着睡得不太安穩的赫揚,用手揉着赫揚眉心的蹙起。
“顧淩曦?”赫揚撐開眼皮,眼神從模糊狀态漸漸清晰,确定落在眉心上的那只手不是夢,他頓時勾唇笑了,嘴角有些痛,他想要伸手摸,卻發現手腕擡了一半,又落下去了。
顧淩曦摸着赫揚眼睛上的一條傷痕,柔聲說:“是我。”
“我手腳可能要廢了,顧淩曦,你不用擔心我纏着你不放了。”臉上的傷口被扯動,他疼的抖了一□子,可他卻依然笑着,歪着微微發白的嘴角,性感的嘴唇上是一貫的冷冽弧度,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涼。
顧淩曦斜睨赫揚臉上的笑容,忍着怒火問:“你什麽時候服的那顆藥?”
沉默片刻後,赫揚垂下眸子,低頭看着自己身上被清理過,包紮的完善的傷口,眼睛閃了閃:“72小時之前。”
“你在自殺。”顧淩曦開口,駭人的壓迫感和肆虐的殺意從他的身上散開,他想過赫揚會受很重的傷,但是他在見到已經沒有人樣,支離破碎的赫揚時,他才知道當初的決定太殘忍。
赫揚不在乎的說道:“沒有選擇。”想要拿到東西逃出來,只有靠外在幫助。
“你知道那種藥的副作用吧。”顧淩曦從牙縫擠出來一句話:“你還差十分鐘就會斷氣。”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回光返照?”赫揚全身籠罩着黑暗絕望氣息,想要笑出聲,卻發現牽不住嘴角,他現在怕死了,因為他的貪心。
“可以這麽說。”顧淩曦邊說邊用手摸着赫揚的嘴唇,指腹下面是嘴唇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俯身湊近問:“只有十分鐘可活,你想做什麽?”
赫揚的額頭觸碰着顧淩曦的額頭:“抱你。”冷眸閃爍着的是溫柔的深情,還隐隐跳動着|欲|望|的火苗。
“我們要在這裏停留兩天,滿大街都有侍衛在搜查,來伊應該瘋了。”顧淩曦壓住下腹的炙熱,推開赫揚,讓他躺在床上,低聲道:“之前幫你的那股勢力應該是約克的人。”
赫揚盯着顧淩曦:“那我的身體?”
“什麽?”顧淩曦反問。
赫揚抽着嘴角:“沒什麽。”被耍的确很憤怒,但是看對方是誰,換成別人就是一槍,換成面前之人,他只好默默吞着血。
“睡吧。”顧淩曦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輕聲說:“肩膀跟腿上的子彈我都給你取出來了,腰腹的傷口給你上了藥,重新長出肉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最嚴重的是你的手腳,如果想要恢複如初,大概要花很長時間去治療。”
赫揚欲要坐起來,就被顧淩曦喝斥住了
“如果不想廢了,就給我老實一點。”
“我不動。”赫揚躺平身子,眼中是化不開的冰寒:“我被強行服過性藥。”
顧淩曦輕抿嘴角,揚起眉毛,凝視着赫揚,從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往下移到肩膀的繃帶,被子下方的那幾處傷口也在他的腦中浮現着。
“我沒釋放過。”赫揚看到顧淩曦突然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他慌張的喊道:“你去哪?”
顧淩曦頭也沒回地答道:“給你找女人去。”
“顧淩曦,你要是敢帶女人過來,我就把她殺了。”赫揚的眼底殺機湧現,暴躁的冷聲道:“我說到做到。”
“我忘了,你是GAY嘛,等着。”顧淩曦瞥了一眼赫揚打開門走了出去。
“顧淩曦!”
回答他的是房門砰的關上的響聲。
半刻鐘之後
一直警惕着神經的赫揚聽到門鎖轉動聲,手伸進被子裏握緊了手槍,門被打開,顧淩曦提着塑料袋走了進來。
“顧淩曦,你找的人在哪?”赫揚寒着眼鎖住房門,嗜血殘暴:“他敢進來,我就一槍斃了他。”
“沒找,我還不至于把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顧淩曦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在桌子上,拿出幾個打包盒,一一掀開蓋子,随意的說着。
自己的東西,這幾個字讓赫揚感覺很雀躍,他動動纏着繃帶的手,薄唇微勾:“顧淩曦,我們做吧。”
“張口。”顧淩曦端了粥坐在床邊,舀了一勺粥送到赫揚嘴邊,調侃着說:“我不想做着做着渾身就被沾滿血。”
赫揚吞下粥,視線在自己的帳篷上面:“我下面很漲很痛。”
顧淩曦沉默着一勺勺的把一碗粥全部送進了赫揚的嘴裏,然後自己也吃了點東西。
脫了鞋子上了床,坐在赫揚對面,掀開被子,用手|握|住了赫揚的|硬|物|,慢慢的|套|弄|起來,伴随着動作越來越快,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兩人的呼吸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心跳如鼓,誰的心亂如麻。
赫揚睜着眼定定的望着顧淩曦,因為快感,他的臉上漸漸溢出了汗水,薄唇微啓,粗聲喘息,說不出的性感。
他顫動着身體,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喊出了聲。
“顧淩曦”聲音暗啞,透着深情,目光深沉熾烈,吐出的話語隐忍着無法忽視的|情|欲|,終于在一陣急促的高喘後,他噴了出來。
“我想我們可以做。”顧淩曦舔舔不知何時幹燥的唇瓣,用自己硬如鋼管的物件摩擦着赫揚:“只要找到一個合适的姿勢就行。”
顧淩曦一只手托起赫揚的|臀|部,另一只手從赫揚的腋窩下橫穿,稍一帶力,輕輕的抱到自己腿上,又把被子墊在床頭上,讓赫揚的雙腿搭在上面。
“這個姿勢顧顧淩曦,等等等嗯”赫揚冷着臉忍受着身後異物的進入:“第二次!”
顧淩曦動着手指,沾了|液|體|進去并沒有多少難度,他眯眼說:“以後我會經常出入。”
赫揚的右手肘擡起45度朝着顧淩曦的頭撞去,顧淩曦本能地用手包住赫揚的手掌,緊跟着力道就用了上去,他迅速的收回手,清冷的視線看着手腕繃帶溢出的血液,眼中掠過一絲懊惱:“再動一下,就廢了。”
“我”雙唇被顧淩曦掠奪,赫揚餘下的話語整個的被吞了下來。
顧淩曦的吻像是黑夜裏的狂風鄹雨,順着齒縫鑽進赫揚的口中,不給赫揚半分喘息的機會,激烈狂暴的在赫揚的唇舌間肆意瘋狂的索取,赫揚嘴唇上的傷口也漸漸的湧出血液,灼燒着彼此的神經。
“想要壓我,等你有那個本事,我随時奉陪。”霸道桀骜的聲音從兩人結合着的嘴角的縫隙溢出。
赫揚急促的熱烈回應,帶着的要将顧淩曦吞下腹的氣勢,兩人的唾液交替的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愈發明顯,散發着|淫|靡|的聲響。
顧淩曦快速的|攪|動|手指,|分|泌|出來的|液|體|在他的手指轉動下多了起來,繼續做着擴張工作。
望着赫揚,|情|欲|的眼神如火如茶,顧淩曦的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口中的甜腥味像是催化劑,撩撥着他早已瘋魔的|欲|望|,撕碎,占有,貫穿。
高漲的紫黑色從顧淩曦的褲裆裏探出了頭,縱是赫揚也有點嫉妒,當初才多大的東西怎麽長成這般巨大了?赫揚咽咽口水,可以說是緊張戒備的盯着顧淩曦。
顧淩曦把手指拿出來,赫揚頓時感覺一陣空虛感從尾骨向上擴散,通過脊梁骨,游遍全身。
“說你想要我進去。”
赫揚抿緊嘴唇,勒成一條倔強冷酷的直線,兩人就這樣凝望着彼此,熊熊火焰從對方的眼中爆發,交織在一起,火光四射。
沉默許久後,他冷着臉說:“進來。”那語氣就像是要活吞了顧淩曦。
“我這就滿足你。”顧淩曦輕笑着腰身一|挺|,近乎|粗|暴|的将他爆裂的|欲|望送進赫揚的緊密處,随着之前的|潤|滑|一路送到最深處。
一次次的淺出深入,像是要打亂彼此的靈魂,再重新組合。
兩人就這樣定定的凝望着彼此,視線從未斷過,暧昧和激情越發濃烈,充斥着這間不大的房間。
被子上漸漸沾上了血液,赫揚身上的汗水和淡淡的血腥味雙重結合着湧入顧淩曦的鼻腔,今夜注定要被打上瘋狂的烙印。
赫揚的|口口|戳在顧淩曦的小腹上,他騰出一只手給赫揚緩解着,血腥味随着兩人的每次呼吸吞進肚子裏,要命的折磨。
“你嗯”開口想反駁但是一張口卻是都是|暧|昧|的|呻|吟|聲,赫揚的冷眸噴着怒火,又夾着|情|欲|。
赫揚手腕處包住的傷口總是無意的蹭到,痛苦與快感雙重交疊的感受讓他欲罷不能,幾次叫出了聲。
貼着牆奔馳着的顧淩曦突然停下動作,用手摸摸自己的後背,摸到潮濕的|液|體,拿到眼前一看,頓時擰緊眉頭
“SHIT!你流血了!”
赫揚感受着後面的濕潤,挑挑眉說:“沒有。”
“我指的是你的腳腕!”顧淩曦心裏暗罵時候不對,火燒起來了,又滅不了的感覺讓他難耐到了極致,|欲|火|焚身這不是鬧着玩的。
“抱歉,我剛剛可能太舒服,踢到牆了。”赫揚輕松的表情瞬間僵硬,面部肌肉抖動,忍着痛楚說:“好像腰腹上和肩上的傷口也裂了。”
顧淩曦動動埋在赫揚體內的東西,用力撞了一下:“那還繼不繼續?”
“當然。”赫揚繃緊下巴說:“等我痛昏過去之後,你別跑。”
51一家四口會齊
兩人在床上舒服了,床單和被子也沒法用了,白色直接染成了紅色。赫揚直接昏過去了,身上的傷口全部裂開了,整個人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顧淩曦夜裏去醫院偷了一些藥品,又順手在某個住戶陽臺上拿了幾件衣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再一次給赫揚上了藥,包紮了傷口,又下樓買了一點吃的,去賓館老板那裏拿了新的被單和床套,剛回到房間,還來不及坐下來,顧淩曦就隐約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尤其是那個老板看他的眼神。
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顧淩曦把藥劑跟那個瓶子包好放進懷裏,又随便吃了一點東西,上前叫醒赫揚:“我想我們可能被發現了,你快吃幾口。”說完就遞過去一塊面包,一杯水。
赫揚聽了之後,草草的咬了兩口,就坐起身子,聲音裏有幾分不安:“要快點,那些人怕是已經追上來了。”
顧淩曦給赫揚穿上衣服,把衣服後面的帽子掀起來,遮住了赫揚的臉,背起他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果然看到賓館老板慌張的神色,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測,顧淩曦腳步急速的穿插在人群裏,立刻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在靠近。
赫揚靠在顧淩曦背上,調整內息,盡量減輕自己的重量。
“後邊有人跟上來了。”赫揚貼住顧淩曦耳邊說道。
顧淩曦開始挑那種人多的地方跑,大街上的路人就看到一個有着漆黑眼睛的青年背着看不清長相,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四處亂竄,一頭亞麻色頭發在寒風中格外顯眼。
有幾人被撞到了剛要張嘴喝斥,卻在看到青年冷冽暴躁的眼神後自動的讓開路。
轉了幾條路,顧淩曦騰開一只手快速的在左手腕上的黑珠子上面按了一下,沒過多久就見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直接明目張膽的撞上了顧淩曦,擦身的時候嘴唇動了動,就繼續走路,仿佛只是一個偶然的道歉。
顧淩曦抿唇在下一個路口臨時改變方向,腳步基本可以算的上是飛奔,不似常人的提起身子輕盈的穿梭着,五分鐘後他在一個路口鎖定了不遠處走的緩慢的中年男人,七拐八拐的跟着中年男人來到一個隐秘的胡同裏。
中年男人敲了兩聲,門被打開,一年輕男人杵在門口跟中年男人交頭接耳說了幾句,中年男人側身,示意顧淩曦先進去。
顧淩曦在走進去的時候視線掃視了一下四周。
一屋子男人激動的望着顧淩曦,打量的目光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不過在看到顧淩曦背上的人時都愣了愣,怎麽還有一個?
直到顧淩曦不大不小的哼了一聲,衆人才回過神來,包括之前那個中年男人一起,均都整齊的彎身喊道:“嫂子好。”
顧淩曦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赫揚擡起下巴寒聲道:“嫂子?”
顧淩曦把赫揚放在沙發上,用手摘掉赫揚頭上的帽子,衆人在看清赫揚那張臉之後,還來不及驚豔,就看到了讓他們徹底淩亂的一幕,他們的嫂子正當着他們的面低頭親吻那個男人。
他們動作一致的把手伸進了褲兜裏抓着手機,開始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頭兒,告訴多少?是全盤吐出,還是說個一半,事情太嚴重了,嫂子出軌了!
“他知道。”顧淩曦擡頭,不輕不緩的抛了一句話。
衆人頓時像炸開了鍋的螞蚱一樣幹瞪着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褲兜裏的手就跟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快速的抽了出來。
頭兒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跟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頭兒抽風了嗎?腦子進彈殼了?
豪華的私人游泳池裏
赤着上身,只穿一條緊身黑色三角褲,勒出腰部以下蓬起部分的斯德林正在暢快的游泳,享受着水裏放松的身體,像只活躍的魚兒,輕松自在,偶爾幾個完美的姿勢下暴露出他健碩修長的身體。
岸上的卡恩來回走動,時不時的看手表,對還在游的盡興的斯德林異常無語,都什麽時候了,少爺是不是忘了小少爺的處境了?
“少爺,那邊傳來消息,小少爺的行蹤被發現了,現在情況”卡恩終于在幾次欲言又止之後,忍不住開口,擔憂焦急的問。
“那兩個人什麽時候到?”斯德林從水裏探出頭,上了岸拿了毛巾圍在身上,甩甩挂滿水珠的頭發,打斷了卡恩的話:“已經上飛機了嗎?”
“是的,少爺。”卡恩遞過去一杯紅酒,:“大概一個半小時以後。”
斯德林懶洋洋的抿了一口,從嘴角溢出的紅酒順着下颚滑落,一直延伸到結實寬厚的胸口處,妖魅惑人。
就在卡恩等的快要忽視禮儀提高聲音再問一次的時候,斯德林慢慢的吐出一句話:“一個小時之後派人去接應他。”
比起斯德林的奢侈散漫,顧淩曦這邊的情況就不怎麽好了,一屋子人都緊張的站在窗邊翻着百葉窗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赫揚坐在沙發上,內心比顧淩曦還要焦慮,如果對敵了,他能幫上多少忙,會不會成為負擔,對于他來說,都是他的致命傷,看來受傷真的不是時候。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一共三聲,一輕兩重。
衆人立刻戒備的就要拿槍,顧淩曦低聲說:“自己人。”
“嫂子,這對方不好找,如果沒有熟人帶領,是不可能”不可能找得到的。
“怎麽?”顧淩曦淺笑:“懷疑我?”
“不,不,嫂子,您誤會了,我們只是”那人支支吾吾的說。
另一人接道:“只是擔心您的安全問題。”
顧淩曦眉頭一挑,一股強大的氣壓撲了過去,衆人都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相互對看了一眼。
今年申請的福利頭兒一直沒批下來,什麽醫療卡,養老基金頭兒也沒給他們辦,工傷恐怕都沒有醫藥費,還是小心為妙。
其中一人在兄弟們眼神慫恿的情況下,走上前謹慎的打開門,如臨大敵的神色在看着站在門口的少年時,頓時煙消雲散,只是一個少年而已,漂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