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20)
。”
鐘琳這段時間跟在俞囡沁身邊,耳濡目染,已經融會了一些商業手段,竟然想要茵曼的免費代言,一邊的女助理自從看到茵曼的時候已經吓傻了,再一聽老板的話,她呆滞轉頭,看依舊笑容爽朗的老板,嘤嘤嘤,老板沒發燒吧?
這可是茵曼,新一代小天後,她的女神!
哪知茵曼倒是很高興的點頭,“好啊,我還想着公司開業我沒能夠準備什麽禮物,該找個時間補上呢,現在不用想了,我就給你們家代言好了,恩,看在師父的面上,分文不取!”
“那敢情好!”鐘琳高興壞了,茵曼代言啊,那可是國際大牌才有的待遇,她們QYZ有這麽個吉祥物,日進鬥金不成問題啊!關鍵是還分文不取,賺瘋了!
秦旦旦這段時間也懂一些,像公司代言,越紅的明星代言費越貴,本來這件事已經提上日程,沒想到茵曼從天而降,完全免費為她們代言,秦旦旦心裏開心不已,也不管茵曼‘師父’這個稱號了,非常豪氣地拍着茵曼道,“不能讓你吃虧,我制作一支護膚的香膏給你吧!”
“真的!”茵曼驚叫,兩眼冒着亮晶晶,女人最在乎的莫過于一張臉、身材還有皮膚,早在見到秦旦旦的時候,茵曼就對她那一身膚若凝脂細嫩白皙的皮膚渴慕不已,如今聽秦旦旦要給她制作一支護膚香膏,簡直欣喜若狂。
茵曼抓住秦旦旦的手,激動的撲到她身上,“師父,你對我太好了!我給你們家代言,五年?不!十年!我給你免費十年代言!”
秦旦旦驚喜的看她,有這等好事?發了!
鐘琳趁熱打鐵趕忙招呼一邊的女助理,“快快快,趕快去列合同,抓緊時間将合約簽下來。”
女助理瞪了瞪眼,随後:“哦哦。”兩聲,慌慌張張又帶着不可置信跑走了。
秦旦旦笑着看茵曼,越看越喜歡,這就是吉祥物,這就是財神啊!
“曼曼,你不是想要禮服嗎,我幫你做一件華麗的長裙,再做一件可愛點的短裙怎麽樣?”秦旦旦提議,茵曼幫自家公司免費代言,她樂得多做些事感謝她。
茵曼自然是連連點頭,兩人就禮服的樣式還有顏色展開了熱烈讨論。
這時,鐘琳的女助理又趕忙跑過來,慌裏慌張的樣子,“鐘總、秦總,俞總讓你們趕緊去發布會現場,發布會就要開始了!”
哎呀,因為代言的事情,秦旦旦将今天來這的主要目的差點都忘了,聽了女助理的話,楞了一下,鐘琳也乍然反應過來,急忙對女助理說,“我跟旦旦馬上就去,你告訴囡沁,旦旦把茵曼帶過來了,之後新品展示的時候,讓她盡快将位置調一下,茵曼現在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一定要排在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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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助理領命迅速離開。
秦旦旦和鐘琳帶着茵曼三人向後臺走去。
這次俞囡沁下了血本,請來不少演藝圈的明星前來為新品的發布壓陣,秦旦旦三人一進後臺就見到了不少擺着高姿态坐在那裏的明星們。
這些明星甭管出不出名,一般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秦旦旦注意到角落裏坐着一個的清秀女人,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覺的追随過去。
她戳了戳旁邊的茵曼,“曼曼,那個,那個是不是徐悅?”
“什麽?”茵曼不在意的跟前來向她打招呼的女明星揮揮手,随着秦旦旦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了孤零零坐在角落裏的女人,眉頭一皺,“張青?”
秦旦旦一愣,随即喜悅道,“她叫張青嗎,她是不是演徐悅的那個?”
茵曼見秦旦旦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感到疑惑,“師父,原來你也追星啊?她長得還沒你漂亮呢。”
瞪了她一眼,秦旦旦道,“什麽話,沒我漂亮我就不能喜歡她了,我特別愛看她拍的那個‘宮廷計’,特別好看!”
宮廷計?
茵曼想了想,突然想起這前段時間風靡整個大江南北一部宮廷劇,專門講後宮一群妃子争奇鬥豔勾心鬥角的故事。
她瞥了眼身邊不斷偷瞄張青的秦旦旦,自己剛熱乎出爐的‘師父’,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師父,這個張青演得好像不是女主吧?”
秦旦旦疑惑的看她,“我當然知道她演的不是女主,她演的是那個三王爺姨娘嘛,我全看過的,哪裏會認錯。”
哦,原來你知道啊。
可是這更奇怪了好嗎,張青的這個角色在劇中,只能說是太不讨喜了,這是一個虛僞俗氣的女人,為了能擺脫平民女子的身份,千方百計勾引三王爺引起三王爺的主意,進了王府更是用盡心機的争寵,最後卻悲催的被女主炮灰掉。
秦旦旦不管茵曼的想法,她松開茵曼的手臂,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到張青身邊。
張青穿着淡藍色印花的連衣裙,側着頭娴靜的看旁邊的盆栽,她身邊沒有經紀人也沒有助理,只一個人孤零零,有點可憐的樣子。
秦旦旦忐忑不安的走到她面前,張青擡起頭。
她有一雙純淨清澈的圓眼,看起來很可愛,完全不像電視劇裏鳳眼勾魂奪魄的豔麗扮相,秦旦旦楞了一下,在她的注視下,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我叫秦旦旦,很喜歡你演的徐悅,今天有幸認識你很高興。”
張青定定的看她,然後微微一笑,聲音輕柔,說,“謝謝你的喜歡。”
秦旦旦的手尴尬的縮回來,笑了一下,對上張青過分專注看她的圓眼,感覺有些怪異。
張青直勾勾的看她,從她的臉到前胸,秦旦旦只覺得說不出的古怪,她眉頭微蹙,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這時,張青不經意間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冰涼的手讓秦旦旦陡然一驚,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在張靜輕柔溫情的撫摸下,她不僅沒有半分激動,反而毛骨悚然不舒服得很。
秦旦旦倏然抽出手,也不看張青的臉色,幹幹一笑,“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下次再見。”
說完急急忙忙的離開,好似後面跟着千軍萬馬般害怕。
這時,一個人抓住她的胳膊,秦旦旦條件反射地掙脫掉。
“旦旦,你怎麽了?”
俞囡沁被秦旦旦拍掉手,有些委屈又有些奇怪。
秦旦旦一看是囡沁,松了口氣,又見她細白的手面被自己拍紅,有些歉意的看她,“囡沁原來是你啊,抱歉啊,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別人?是誰?”俞囡沁八卦心頓起。
秦旦旦想起那個有些古怪的張青,打了個寒顫,搖搖頭沒回答她,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怎麽來後臺了,前面不需要你管着嗎?”
俞囡沁跟秦旦旦還有鐘琳不同,她算是公司的代表人物一把手,公司裏的大小事都要經過她的把關,忙得團團轉,很有幾分女強人的派頭。
俞囡沁癟癟嘴,“你們一個個就知道指使我幹活,我聘了那麽多職員難道要她們來公司吃幹飯的嗎,什麽事都讓我親力親為,還當什麽老板呀!”
秦旦旦知道她這些日子辛苦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給她捏捏肩,“對不起啦,我什麽都不懂,只能麻煩你跟鐘琳了,來,我給你捏捏肩,松快松快。”
“怎麽樣,舒服嗎?”秦旦旦控制力道,非常盡職的給俞囡沁捏肩。
秦旦旦手藝不凡,是靠着齊王練下來的,俞囡沁只覺得舒服得不得了,快要昏昏欲睡了,哼哼唧唧了兩聲,“恩,舒服,左邊,左邊一點。”
秦旦旦得令,掐準穴位,手法準确的在俞囡沁後背上一陣忙活。
等到秦旦旦手都酸了,這時還是一個小助理解救了她,“俞總,發布會就要開始了,鐘總已經在前面了。”
俞囡沁陡然睜開仍有些迷茫的雙眼,“這麽快?”
秦旦旦沒好氣的推了她一下,“你可舒服死了,我捏的手都腫了。”
俞囡沁嬉皮笑臉的轉身,“嘻嘻,旦旦好姐妹,你勞苦功高,來,賞你一個香吻!”說着就要湊到秦旦旦臉側。
秦旦旦嫌棄的推開她,掐了她鼻子一把,笑道,“利息先收下了,等我秋後算賬!”
“嗷!”俞囡沁捂着鼻子,委屈的瞪她。?
☆、排練
? 新品發布會在專門的會場召開,裏面坐滿了得到邀請的來自各家品牌和各地的業界人士,還有一些被邀請而來的記者也占據有利地位蓄勢待發。
臺上的男主持人巧舌如簧,很快現場就變得十分熱鬧。
當QYZ新品‘小雛菊’系列護膚品被推出時,現場的氛圍達到了一個高熱度。
發布會跟秦旦旦幾乎沒什麽關系,她雖然是老板之一,但其實并不管事,一切都有俞囡沁和鐘琳,她嘛,充當花瓶,給記者們拍幾張照就行。
俞囡沁下血本請來的明星們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一個個被采訪的時候或多或少給QYZ講了不少好話,其中茵曼最敬業,幾乎三句不離QYZ,采訪她的女記者當問及她與江浩的訂婚緋聞被茵曼轉開話題再一次提到QYZ時,忍不住道,“茵曼小姐這麽推崇QYZ,是否已經在考慮為QYZ代言?”
茵曼絲毫沒有遮掩,大大方方道,“是呀,我就是QYZ的代言人,你們不知道嗎?”
問她的記者想要吐血,特麽的,他們怎麽會知道一線大明星會成為國內這麽一個新開小公司的代言人!這是在逗他們吶!
茵曼話一出,震驚四座,記者們紛紛就茵曼代言QYZ之事将現場的氣氛炒出了新高度。
秦旦旦坐在臺下點頭,恩,曼曼還是蠻敬業的,不錯。
張青借由‘宮廷計’攀上二線,比不上茵曼地位高有名氣,但因為最近在跟一個爆紅的男明星傳緋聞,有聲有色的,很有幾分熱度,因此好幾個記者采訪她。
當問到對QYZ什麽看法時,張青楞了一下,笑語盈盈,一雙圓眼分外可愛,她道:“QYZ三位女老板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闖下如此家業,令我自愧不如,三位老板皆十分出色,但我最喜歡的是秦小姐,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最漂亮的女人?記者們當場怔楞,随即突然瞥向那位一直淡笑坐着不講一句話的QYZ第三位女老板。
十幾歲的女孩,面容精致,唇紅齒白,一雙眼眸燦若星辰,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襯得肌膚如雪,一身小禮服清雅出塵,恬淡優雅的坐在一邊。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其中一個精明的男記者突然想起前年有關張青的爆料,立馬兩眼發光。
第二天,幾家報社不大不小的幾個板塊大致報導了QYZ的新品發布會,雖然俞家已經打好招呼,但這家新的還一事無成的公司并沒有得到多少人的目光。
撰稿人幾乎一邊倒的将話茬傾向于當天前來參加新品發布會的明星們,尤其是茵曼這個小天後,占據大半的板塊,然而提到她代言QYZ卻用了質疑的語氣,更多的,似真似假的報導了她與江影帝的訂婚緋聞。
秦旦旦三人都是年紀不大的十幾歲少女,三個女孩創辦的美容品牌,說出去人家都不信,這更像是幾個富家小姐閑來無事的一次過家家,然而不管信不信,在這一天,QYZ這個初來乍到的品牌正式開始了它輝煌之路的第一步。
然而這些都不再是秦旦旦的事,她跟鐘琳三人去學校拿了成績報告單,一如想象中的平凡,好在這次有林宸神主攻,沒有那麽慘不忍賭,三人都勉強達到班級平均分,校排名則完全沒她們三人什麽事。
“秦旦旦,你們寒假有什麽安排嗎?出去玩嗎?”鄰座一個女生咧着嘴轉過頭問。
秦旦旦愣了下,想了想,搖頭,“不出去,我寒假有事要做。”‘蓮花杯’就在寒假舉行,她最近都在練舞,沒時間出去游玩。
女孩又看鐘琳,“鐘琳你呢?你要出去玩嗎?”
鐘琳更沒時間拉,她不但要顧着公司,還要忙着每天去武館陪練,加強自己的武藝,哪裏還有什麽閑情逸致出去游玩,她同樣搖搖頭。
女生癟癟嘴,“我本來還想趁這次寒假邀請你們自駕游呢,好嘛,你們一個個都忙!”
秦旦旦和鐘琳對視一眼,鐘琳忍不住問,“你有駕照嗎?”
女生得意的說,“我哥哥開車,我要什麽駕照,”随後不死心的問,“你們真不去?哎呀,去嘛去嘛,全班就你們跟我玩,我只能找你們一起去了。”
女生性格內向,坐在秦旦旦還有鐘琳兩人的前面,平時真的就只跟她倆講話,所以這次邀請出去旅游大概也真是找不着伴了。
然而非常失望的是,秦旦旦三人這個寒假都比較忙,誰也沒有時間出去游玩,俞囡沁更是早就不來學校,整天在公司屯着,秦旦旦本身幫不上忙,過意不去,經常叫秦媽送點點心或者營養湯品什麽的給她。
秦旦旦跟鐘琳揮手告別坐上老高的車。
回到家,秦媽早就準備好了晚飯,秦旦旦喝了口鮮美的湯,全身暖呼呼的,對秦媽說,“秦媽,最近我要排練,可能有時會回家晚一些,你早點吃晚飯不用特意等我。”
雖然每次秦媽等着自己,恨有鐘溫馨的感覺,但她之後要練舞,指不定到很晚才回家,秦媽人老了,胃液有些不好,她舍不得讓這個鎮新疼愛自己的老人家受罪。
秦媽卻不樂意,“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主仆有別,我是一定要等小姐回家的。”
秦旦旦才來的時候跟秦媽生分,主仆嚴格分明,但過了一個學期,秦旦旦真心将秦媽當作祖母,兩人早就一個桌子用飯,也再沒有主仆之分,然而不管秦旦旦怎麽解釋,秦媽都固執己見,總時不時冒出一句主仆有別,直讓秦旦旦聽得窩火。
今天又聽到這句話,她随即扔下碗筷,看着秦媽泫然欲泣,“不是都說我們是彼此的親人了嗎,我當秦媽是奶奶,秦媽是不是不當我是親孫女了,總提主仆有別!”
秦媽見她家小姐要哭的可憐模樣,心疼的不行,趕忙放下碗筷,走過來抱住她,“哎呦我的小姐,你怎麽哭上了,秦媽不當你是親孫女,還能有其他親孫女不成,秦媽家裏沒人了,現在就剩你一個寶貝疙瘩,你就是我親孫女!”
“那你還說主仆有別......”秦旦旦含着淚,望她。
秦媽咬咬牙,“成,以後要太晚我就不等小姐自己先用飯,這總成了吧。”
秦旦旦得償所願,嘻嘻一笑,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可憐相。秦媽也後知後覺自己被她哄騙,又好氣又好笑,夾了塊她不愛吃的排骨放她碗裏,嚴肅道,“小姐最近又瘦了,多吃點排骨補補身體。”
秦旦旦看着碗裏的仔排,苦着臉夾起。
秦媽暗暗一笑,繼續用飯。
第二天,秦旦旦早早起床,用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還有一籠水晶湯包急急忙忙趕去學校。
經過門衛出示證明後,安然進入。
來到舞蹈大樓,看着這座精致獨特的建築,秦旦旦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誰又能想到幾個月後,她秦旦旦能夠不用理會姚玉芬的臉色在這座大樓裏出入自如呢。
練舞房裏沒人,秦旦旦将東西放下,去更衣室換好衣服,自覺先去壓腿。
一會蔣琴陪着仲華老師來了,自從上次跟蔣欽鬧得有些不愉快,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秦旦旦倒是沒那麽小氣,她連忙放下腿,跟仲華老師打招呼,“仲老師早上好,蔣老師早上好。”
仲華老師不排舞的時候,是個很好說話的和藹老先生,他一點也沒有架子的跟秦旦旦點點頭,“小秦來得很早呀,我們有沒有遲到啊?”
秦旦旦微微一笑,“是我來早了,剛才進校門的時候,門衛大哥還以為我是什麽不良人士不準我進門呢,而且梁城這邊夜晚比L市吵鬧一些,仲老師應該多睡會。”
仲華老先生搖頭,“人老咯,睡不着呀,”随後又說,“我讓你蔣阿姨給的‘紅葉’已經看過了吧,感覺怎麽樣,有把握嗎?”
秦旦旦想了想說,“有沒有把握不好說,但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将‘紅葉’跳好,争取不給您老人家丢臉。”
“哈哈哈,這個好,小秦能保證做到這點我就放心了,”仲華老先生笑眯眯的點頭,吩咐一邊的蔣琴,“你幫小秦從頭捋一遍,跳個樣子先給我瞧瞧。”
蔣琴點頭,跟秦旦旦打了招呼兩人就一對一教導起來。
秦旦旦基本功紮實,又跳了十幾年的舞蹈,動作娴熟唯美,還自帶了感悟的情感,仲華老先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認真對待,好似只過了幾秒鐘。
最後跳完,仲老先生首先鼓掌,心有不甘的問秦旦旦,“你真的不考慮進我們學校?”
秦旦旦楞了一下後,笑着搖頭,“我并沒有多熱愛舞蹈,也只是将它當做閑暇之餘自娛自樂的一種方式,并沒有什麽要将此發展為一生事業的決心,如果我用這種可有可無的進入你們學校,反而是對舞蹈的一種亵渎。”
得到秦旦旦的回絕,仲老先生有些失望,随後便不再說什麽。?
☆、又見面
? 又過了一會,姚玉芬帶着得她心意的弟子林芷夏一起過來。
看見仲華老先生的時候非常激動,“仲老先生您好,我是跳現代芭蕾的姚玉芬,您是我們舞蹈界的泰鬥,今天非常高興能夠在這裏見到您!”
姚玉芬穿着得體,妝容精致,看向仲華老先生的眼神透着崇敬仰慕,擺足了一個晚輩該有的姿态,跟在她後面的林芷夏亦是低下她平日高貴的頭顱,微微颔首,望向仲華老先生充滿敬意。
小談了幾句,姚玉芬表露出此行的目的,微笑着将自己的得意弟子推到老先生面前,“老先生您看看,這是我的弟子林芷夏,這孩子在芭蕾上特別有天賦,已經參加了好幾次舞蹈大賽,也拿了點小獎,以後還請仲老先生多多看顧。”
仲華老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這種事太多了,面部表情很淡然,他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淡的跟姚玉芬交談了幾句,然後稍微誇了一下林芷夏,直把姚玉芬高興得紅光滿面帶着林芷夏高高興興的離開。
在此期間,秦旦旦一邊跟着蔣琴練舞,一邊帶着點八卦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瞥向那邊,突然,不欺然的與林芷夏狠厲的目光對上,她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眉頭蹙了蹙。
秦旦旦也聽到消息,林芷夏同她一樣要破例參加‘蓮花杯’,按道理來說林芷夏只是一個高中生,除了秦旦旦這樣被仲老先生特別邀請的,并沒有可能參加專業級別的‘蓮花杯’比賽。
秦旦旦沒有多事的開口問,倒是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仲老先生主動提及。
他老人家樂樂呵呵的問秦旦旦,“姚玉芬身邊那個叫林芷夏的弟子,你覺得她跳舞怎麽樣?”
秦旦旦拿着筷子的手一頓,然後放下,想了想認真評價道,“天賦還可以,實力還沒到專業級別,動作銜接之間有些滞澀,想要拿獎應該有些困難。”
仲老先生聽得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看着秦旦旦眼睛越發冒着光,“小秦啊小秦,我叫你說說人家女孩子的舞跳的好不好看,你講這麽細致,我都沒法子分析一遍跟你炫耀了,好為人師的我可怎麽辦吆!”
秦旦旦握着筷子滿臉無奈。
哪知仲華老先生繼續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簡單,就說剛才那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參加多次舞蹈大賽,并且得獎,而你呢,更加不可小看啊。”說着,老人家意味深長的笑了。
蔣琴則目光複雜的看了秦旦旦一眼,繼續給仲老先生舀湯。
每天早出晚歸的訓練日子對秦旦旦來說單調而又充足,眼看數十天的訓練就要結束,這段時間秦旦旦除了飯量越來越大,胃口越來越好之外,一天到晚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如若不是還有她體內成年人的靈魂壓制住,她真的可能要瘋,畢竟仲老對舞蹈一絲不茍精益求精的态度,真是龜毛到了極點。
最後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訓練結束,排練也正式到此為止,三人一起下樓梯,剛好遇到姚玉芬師徒倆,雖然雙方在同一棟大樓,可畢竟為了注意點不惹人嫌,姚玉芬一直克制着去叨擾老先生,如此說來,姚玉芬這十幾天來難得遇見仲老,驚喜送上門,自然不會放過,眼睛一亮,姿态優雅的追上仲老先生,先是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跟老先生探讨了些舞蹈的問題,最後慢慢露出狐貍尾巴,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出頓飯的事。
秦旦旦自然不想同林芷夏一個飯桌,那樣她肯定吃不下飯,但她如今只是一個學生,沒有任何話語權,仲老先生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只好跟在一邊默不作聲低頭祈求仲老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然而仲老跟秦旦旦顯然不可能做到心有靈犀,他老人家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姚玉芬的邀請,還特意指明秦旦旦明天跟他們一起,說是這麽長時間都沒能好好聚一聚,最後一天不管怎樣都要好好慶祝一下。
秦旦旦黑臉,仲老先生,不帶這樣玩的!
提到秦旦旦的時候,姚玉芬臉色有些不好,秦旦旦看到了也不在意,她又不是銀子還能誰都喜歡,反正她也不喜歡姚玉芬,冷淡着臉,她自顧自的走着。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一想到中午要跟林芷夏、姚玉芬兩人同一桌吃飯,她就想要消極罷工再也不想起床,然後被秦媽喊了幾聲才勉勉強強起來。
早飯特地多吃了一碗玉米粥還有一碗雞絲面,反正她覺得自己中午是鐵定吃不下飯了,現在一定要趁機多吃點墊在肚底。
到了學校,在蔣琴和仲華老先生聯合教導之下,秦旦旦又練了半天的舞,完成最後的考校,已經變得累死累活饑餓不已,總算挨到了午飯的時候,等一見到林芷夏那張虛假的溫婉笑容,她整個人又食欲不振了。
“小秦快去換衣服啊,我們今天說好了要出去吃飯的,你忘啦?”仲華老先生換好衣服過來催促她。
秦旦旦嘴角抽抽,路過林芷夏的時候不知為何後背一涼,最後奇怪的看了眼林芷夏,老老實實去換衣服了。
換好衣服,她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秦旦旦拿在手裏,疑惑的看了眼,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她想了想沒接。
圍好圍巾,手機這時又響了,秦旦旦遲疑片刻,接通,“喂,哪位?”
“秦小姐嗎?我是張青......”
張青,秦旦旦眉頭蹙起,她不知道張青怎麽會有她的手機號碼,但想起她那天的古怪舉措,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挂掉,又覺得這樣不禮貌,堪堪忍住,淡聲說,“原來張小姐啊,今天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
那邊停頓了兩秒,“沒什麽事,只是想請秦小姐喝咖啡,有時間嗎?”
喝咖啡?她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嗎?而且咖啡真的很不好喝!
秦旦旦直接說,“不好意思啊張小姐,我這邊剛好有個飯局,恐怕不能跟張小姐一起了,時間緊迫,我也不好跟張小姐多講兩句了,真是非常抱歉。”
張青倒是很好說話,輕言細語道,“沒關系,秦小姐公司的事要緊,那我們約好下次在喝咖啡吧。”
最後秦旦旦莫名其妙的挂掉通話,張青沒有死纏爛打倒是讓她小小松了口氣,搖搖頭,最後便将這件事丢在了腦後,去找仲華老先生和蔣琴。
仲華老先生穿着羽絨服正站在門口,蔣琴在他身邊挎着包跟他講話,兩人說到什麽,仲華老先生被逗得哈哈大笑,另一邊林芷夏穿着橙黃色呢大衣孤零零一個人站着吹冷風。
秦旦旦沒什麽幸災樂禍的想法,只是感嘆,蔣琴在跳舞上沒什麽天賦,其他事情卻做得井井有條,連哄老先生也是一把好手,怪不得一直跟在仲老先生身邊。
這時,仲老先生轉過頭剛好看見她,立刻停止談話,很高興的跟秦旦旦招手,“小秦,過來這邊。”
秦旦旦深吸一口氣,嘴角挂起一抹笑,快步走向他們身邊。
“不好意思仲老師,我來遲了。”微微颔首,秦旦旦歉意道。
仲華老先生一點也不計較的擺手,“不遲不遲,我跟你蔣阿姨還等着你帶路呢,聽說翠玉齋的菜是你們梁城一絕,你有什麽推薦的,跟我們講講。”
不顧林芷夏投來的飽含深意的眼神,秦旦旦随意給他們講了幾道菜,其實她哪裏知道翠玉齋的菜譜,也就是上次陰差陽錯進去吃了一頓,還沒能好好品嘗,跟仲老先生只是随意胡扯罷了。
然而她上輩子身為王府姨娘,吃得精細,美味佳肴更是品嘗了不少,随意的幾句描述,再穿插一些自己對美食的觀點,仲老先生竟然聽得津津有味,一老一少,講的有趣,聽的認真,蔣琴和林芷夏倒真成了陪襯。
因此等秦旦旦回過神來,蔣琴老師竟然已經叛變跟林芷夏談得熱攏了,兩人湊得很近,林芷夏笑得文靜,蔣琴看她的眼神明顯透着欣賞,秦旦旦癟癟嘴,繼續跟仲華老先生胡謅。
到了翠玉齋,秦旦旦熟門熟路領着仲老先生進去,一點也沒顧及到被姚玉芬特意派來的林特使的感受,而林芷夏雖然被人忽視的透底,然而教養很好的并沒有拉下臉或者給秦旦旦臉色看。
“哎呦,這裏環境好,素雅清靜,不錯不錯。”走進翠玉齋,仲華老先生眼前一亮,贊道。
蔣琴抿唇優雅一笑,提議,“老師還要在這呆些日子,不如我們以後就選這裏吃飯吧。”
本是湊趣,哪知仲老先生非常認真的搖頭,“不成,這裏看起來不怎麽便宜,我老頭子的工資可經不起這樣的揮霍。”
中華老先生奉行勤儉節約,為人樸素,即便是覺得翠玉齋再不錯也不會為了逞那點口舌之欲壞了自己的原則。
秦旦旦解開了圍巾放進包裏,自顧自欣賞翠玉齋別具風格的景色,聽到仲華老先生這麽說,心裏一樂,覺得這位老先生可真是實誠人。
蔣琴似乎已經習慣了老先生私下的這種風格,同樣了解老先生的生活作風,她本來就是随口一說,遭到拒絕,也僅僅只是笑道,“我這是說着順口呢,老師您也別當真。”
秦旦旦一囧,這師徒倆還真是可樂。
說說笑笑,一行人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姚玉芬,她今天穿着比較豔麗一些,化了妝塗了口紅,還穿了一件打底的玫紅色V領包臀針織衫,優雅而不失女性的妩媚,不愧是跳芭蕾的長腿纖細,身材姣好。
“仲老先生,這邊。”姚玉芬姿态擺得低,秦旦旦都不忍看,她有點幸災樂禍的想,吆,我鐵面無私的姚老師去哪了?!
當然,秦旦旦秉持一貫乖巧風文靜女生的形象,跟在仲老先生身後乖巧的進了包廂。?
☆、飯局之上
? 包廂裏開了空調,溫度比較高,大家都脫掉了外套,秦旦旦也将自己雪白的帶毛領羽絨服脫掉,穿了裏面的針織高領毛衣,一點也不覺得熱,然而現在她肚子餓得很,眼睛冒着綠光,只巴巴等着上菜了。
先上冷盤,翠玉齋主打古典菜色,擺盤十分精致漂亮,好看又美味,仲華老先生頗為中意,連下了好幾筷子。
秦旦旦上次來翠玉齋光顧着勾搭邵睿了,沒動幾筷子,今天反正姚玉芬請客,不吃白不吃,她等仲老先生夾了一塊菜之後,徹底敞開了肚皮吃。
嚼吧嚼吧下肚,秦旦旦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還別說,味道真可以,這樣一來,她就更加要敞開了肚皮吃,只見秦旦旦手下不斷使筷子,吃完這個吃那個,真是一臉滿足。
桌上的其他人就沒她那麽膚淺了,姚玉芬拉着弟子林芷夏主動敬酒,“仲老先生,您看,上次見您的時候還是在上一屆‘蓮花杯’的現場,當時我特別想跟您交流一番,可惜沒什麽機會,這次您過來梁城,我算是半個梁城人,也盡些地主之誼,我在此敬您一杯。”
說着,她特別爽快的喝幹了杯中的酒,朝向仲華老先生露出幹淨的杯底。
仲老哈哈一笑,也喝了杯中的茶水,同樣大方的說,“那小姚下次去L市,老頭子也給你準備一桌接風洗塵!”
姚玉芬坐下來,驚喜誇張的捂住嘴,欣喜道,“仲老那咱們可說好了,下次我去找您,您可不能閉門謝客啊?”
“不能不能,”仲老搖搖頭,他下筷的速度不慢,一桌子都在看着他,這老頭還能迅速夾菜,夾了一塊脆嫩的酥肉,仲老滿足的放進嘴裏,慢慢咀嚼起來,咽下肚後才道,“等你去了,我叫阿琴接你,帶你,哦,還有你身邊這個乖巧的小弟子去我們L市著名的***酒店吃上一頓,那裏大師傅的東坡肉可是一絕,美味的很!”
蔣琴最捧仲老先生的場,也在一邊跟着附和,“姚姐下次去L市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