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19)
時候,竟然差不多将一支舞教完了,雖然茵曼還不能完整的跳,但在秦旦旦的帶領下已經可以甩甩手有個成形了。
姚晨遠沒想到她能跟茵曼相處這麽好,打趣道,“你是用了什麽高招将這位高傲的公主拿下的,要知道她平時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秦旦旦覺得他有些太小題大做,吃了一口菜,甫一入口便嫌惡的皺了下眉頭,等艱難的吞咽下去才道,“你可能對她有些誤解,我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姑娘,有責任心,跟我學舞的時候非常認真。”
姚晨遠不可置信的看她,“沒想到你對她評價這麽好,不過茵曼家也算有點地位,她長得出色,本人還是國外名校的高材生,有點高傲也算正常。”
“國外名校嗎?”秦旦旦倒是想不到茵曼學問如此好,突然就有些崇敬她,對于學渣秦旦旦來說,會讀書學問好的人,一般都是需要仰望的人物。
但她有些奇怪,“那她怎麽會當明星?”放棄讀書人的風骨而去當一個戲子,秦旦旦想不明白。
“因為我喜歡演戲,它能讓我感到快樂,我熱愛這份職業。”
不知何時,茵曼端着盒飯走到了他們這邊。
秦旦旦看她認真誠懇的樣子,以及學跳舞時刻苦堅持的精神,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所說的喜歡與熱愛,那是可以用盡生命為之而努力奮鬥一生的美好追求。
而自己對演員這個職業的偏見,只能再一次感嘆那是多麽的愚蠢。
“那你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當大明星,表演更多的作品,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你演的戲。”秦旦旦轉頭對她認真的說。
也許是秦旦旦的語氣太認真,茵曼心有觸動,将盒飯放到他們的桌子上,點點頭,眼神堅定,“我一定會努力的。”
秦旦旦看她,笑了。
這個看似妖嬈妩媚的女人,其實十分單純,她不是高傲,她只是不會交談,她把她的熱情都獻給了演藝事業,與人交往上反而單純直白得不可思議。
由于秦旦旦教得盡心,下午再給茵曼指導幾下,她已經能很美的舞一段了,當然整支舞跳是不可能的,但拍攝也只需要這麽一段就行,所以秦旦旦功德圓滿,還得了姚晨遠一個鼓鼓的紅包,簡直令她哭笑不得。
然而土豪姚晨遠不差錢,秦旦旦當然就...欣然接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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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送秦旦旦回去,導演這邊又出了問題,叫人找了姚晨遠去。
姚晨遠無奈,只好委屈秦旦旦再等會,随即急匆匆的去見導演。
秦旦旦無所謂,反正茵曼可以陪她聊聊天,懷裏抱着熱水袋又暖乎乎的,等姚晨遠滿頭大汗跑過來,她甚至愣了一下,笑他,“你這火燎眉毛急火火的樣子是要幹什麽呢?”
姚晨遠一屁股坐下,毫不在乎形象的拿起保溫杯猛灌了口水,道,“被這部劇搞死!下次真是再也不要來當這什麽破制片人了。”
“怎麽了?”秦旦旦又給他倒了杯水,關心的問。
寒冬的天,姚晨遠敞着大衣,愣是熱得臉龐通紅,汗水凝着發梢,詭異的往下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豔陽天的夏日,一副勞累得不行的樣子,确實很辛苦。
他抹了一下額上的汗,跟秦旦旦訴苦,“別提了,又出問題了,昨天剛找的個演琴師的女人,剛來的路上,說是堵車來不了,早不堵車晚不堵車,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真是要命。”
機器都停在這,場地也是租來的,浪費一天就是好幾百萬,姚晨遠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這麽無節制的揮霍,何況導演因為跳舞的事已經發過大脾氣,要不是自己有個制片人的身份,指不定也要被罵得狗血淋頭。
姚晨遠心裏其實也不爽,那個導演水平不怎麽樣,罵起人來,女孩子經常被罵哭,男人也被罵得沒臉,要不是之前約定好的那個導演沒時間,姚晨遠才不會接受這種人來拍他的劇。
外面雪下的大,如果真是堵車,一時半會可能真來不了。
“那就先拍其他的場景不就行了嗎?”秦旦旦提議。
姚晨遠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看向秦旦旦,餘光又瞥了眼旁邊茵曼,輕聲說道,“這場本來是要拍恭王(江浩飾)被嬌娘(茵曼飾)絕美的舞姿打動,進而為她所迷的場景,但由于茵曼不願用替身非自己上,耽擱了下來,也耽誤了後面的進程。”
他又接着說,“現在要拍的是一個傾慕恭王的女國師求而不得傷心撫琴的場面,而且還有花瓣雨,整個畫面每場唯美又傷情,導演發話今天一定要把這幕拍完才能完工,而那個演琴師的也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找來代替,那必須是個會彈琴的女人,因為有她很長時間的正面拍攝,一般演員演不來她的氣質,導演偏在這時候擺出敬業的姿态,也堅持不肯作假,現在讓我去找人,我從哪給他找!”
說到最後,姚晨遠怒氣更甚,眼裏都在冒火,秦旦旦同情的看他,一個公司的少東家,本該坐在辦公室舒舒服服喝茶的大少爺,非得跑來這冰天雪地拍電視劇,還要為這些細碎的瑣事所煩惱,也是挺可憐的。
然而誰都沒有錯,頂多是那個女人陰差陽錯被天氣所誤,耽擱了時間,但畢竟這也不是人家人為的過錯,可能姚晨遠也知道這個原因,因此他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突然姚晨遠站起身,又要往外走。
秦旦旦叫住他,“你幹什麽去?”
姚晨遠頭也不回,語氣無奈,“還能幹什麽,再去找人呗。”頭一回當個制片人,原本以為走走片場就行,沒想到事這麽多,他感覺自己被激他來的姚父耍弄了。
好吧,看你可憐,姐再幫你一回。
“你回來,我幫你演。”秦旦旦将長發捋到身後,睜着一雙明媚水亮帶着笑意的大眼睛,然後叫住他,不顧茵曼以及姚晨遠驚訝到眼眶脫掉的驚悚樣子,喝了口熱茶淡定自然地坐着。
哼哼,姐就是這麽頂呱呱。?
☆、劇組救場(3)
? 從天而降的驚喜令姚晨遠眼前一亮,喜不自禁的走回來,激動地問她,“你還會彈古琴?”
并非是他瞧不起秦旦旦,而是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秦旦旦舞蹈方面明顯過分出衆,不過區區十幾年的時間,還有多少時間是能夠留給她學習古琴的呢。
“嗯哼。”秦旦旦自豪的昂着下巴,心裏樂翻了天,哼哼,終于有讓別人崇拜的一天了,只是沒想到當初為了吸引齊王的手段如今竟成了她展示自我的一項資本。
古琴上手,秦旦旦輕撫了幾下,一溜竄的妙音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秦旦旦點點頭,雖然不是什麽名琴,但音質還算可以。
而就在她試音的過程中,好些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呢,大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秦旦旦氣質純淨,端坐在琴旁,十指纖纖,拂動琴弦如行雲流水,美不勝收。
而且她不僅琴彈得好,脫了厚重的羽絨服卸下捂住整張臉的圍巾後,露出一張清理絕倫的臉蛋更是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
看呆了眼的場務人員們一個個小聲驚嘆,一時之間片場細碎的聲音全都是在讨論秦旦旦。
有人說她比茵曼可漂亮多了,簡直漂亮得不像真人,皮膚那麽白,跟白雪一樣。
導演眼睛睜得比燈籠還大,看向秦旦旦眼冒綠光欣喜若狂,直說找到了真正的女國師,立馬拍板當下就開拍。
姚晨遠亦是喜不自禁,同時眼裏心裏又被秦旦旦迷得頭暈目眩,仿佛天下之間,只能看見這樣一道靓麗的倩影。
既然已經敲定好人選,拍攝工作便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化妝間裏,化妝師小瑤心裏激動的跳腳,紅着臉抖抖索索的湊到她師父身旁,偷偷摸摸的斜着身子擺出手勢,偷偷的用手機拍照。
手機拍照沒有聲音,但被人用目光注視這種感覺很容易察覺出,秦旦旦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剛好對上了咧着嘴笑得臉蛋紅紅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大概是偷拍被發現,神色很是窘迫,臉蛋像極了紅腫的大蘋果。
她立馬結結巴巴的道歉,“啊,對...對不起秦小姐......我...我就是看您太漂亮了,所以忍不住......”下面的話,小姑娘欲言又止,緊緊握着手機,臉上露出要哭出來的表情。
被人拍幾張照也沒關系,而且這小姑娘挺可愛的,秦旦旦更加不會計較,嫣然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然後說道,“沒關系,你拍吧。”
那笑容實在太美,仿佛盛開了漫山遍野的小雛菊,清新純美,帶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絲絲仙氣,哦!小瑤捂住被擊中的心整個人醉醺醺的開始一個勁傻笑......
首席化妝師無奈的看了徒弟一眼,歉意的對秦旦旦說,“對不起啊秦小姐,我這個弟子就是個花癡,看見美人就走不動了,何況還是你這種國色天香級別的。”說完眨眨眼。
秦旦旦被她捧得心裏高興,哪裏會跟她計較,臉頰微紅,抿嘴一笑,“沒關系,”看着鏡子裏慢慢勾勒的妝容,秀眉微蹙,指尖輕輕在眉眼處比劃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問她,“妝能化淡一些嗎,抱歉,我不太習慣這種油膩。”
化妝師見她不在意,松了口氣,捏住她的下巴端詳片刻,覺得果真淡一點的妝容好像更能凸顯秦旦旦身上純淨美好的氣質,随即很開明的笑道,“當然可以,”眉筆輕輕一描,化妝師忍不住十分羨慕道,“你的皮膚好白,臉上連一個痘印也沒有,而且又滑又嫩,摸着又特別細膩,好羨慕,冒昧的能請問一下你平時是怎麽保養的嗎?”
秦旦旦被她問得一愣,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果真是膚若凝脂,晶瑩剔透,然後想起來哪個女人不愛美,化妝師可能真的羨慕她才問的,可她總不能跟人家說她每天都用神奇的蘆荟凝膠吧,只好随意幾句敷衍她,無非是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堅持鍛煉身體啦一些老調常談。
化妝師也不知有沒有相信她,很認真的點頭,話裏話外都是感激,而且給她話眼線的時候非常輕柔,讓秦旦旦坐在椅子上舒服的想要睡覺。
等化好妝,秦旦旦輕輕睜開眼,心裏一跳,不可置信鏡子裏這麽美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化妝師們暈乎乎的将她推出化妝間,服裝造型師亦取來女國師清麗聖潔的衣飾,帶着隐忍着的激動的心情給她細心輕柔的換好衣服,絲帶流蘇均是服帖的打理整齊。
等秦旦旦走出來的時候,全場倒吸一口氣。
她身段窈窕,長發披于身後,用一根潔白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聖潔出塵,更遑論她容色清麗,肌膚晶瑩如玉,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很有一種清雅高華的氣質,十足的嬌美無匹,令人不可逼視。
“不用戴面紗了。”導演豬臉上一雙眯眯眼睜到了極致,粗喘着嗓子直接拍板。
身旁拿着一個帶刺繡潔白面紗本來覺得不能露出這張清麗絕倫臉蛋很可惜的工作人員,一聽不用戴了,臉紅着激動的直點頭。
秦旦旦被引至古琴前,她上輩子古裝穿多了,如今薄紗層層疊疊的衣裙一點也沒有感到拖沓繁瑣,反而走起路上蓮步輕移,身姿婀娜,以絕美的一個姿勢輕飄飄的落座,然後她眸光轉向導演,導演一個手勢,便開始彈琴。
琴音袅袅,秦旦旦絕美出塵的面容在淡淡的雲霧裏若隐若現,仙樂加美人,在場的人都仿若身臨仙境,有種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秦旦旦哪裏會演戲,不過這段只需要她面對着鏡頭輕輕微笑再加彈琴,眼神稍微表現得有些悲傷愁苦就成。
這段子秦旦旦還是秦姨娘那會經常拿出來勾搭齊王,完全是信手拈來,熟得不能再熟,只見她眼神缥缈,帶着似有若無的愁苦,側面看去,露出白玉般精致的下巴,一頭青絲輕輕飄動,看上去凄美絕倫,令人心都要化了,在場的男同胞們看她,真是被她迷得一塌糊塗。
江浩在一邊流着哈喇子,眼帶癡迷,哪裏還有豐神俊朗的貴公子模樣,仿若呓語般一字随着一字往外蹦,“傾國傾城啊。”
“嗯嗯嗯恩......”他身邊的小助理亦是伸長了脖子,端着保溫杯極其認同的拼命點頭,連水被他晃得溢出來也察覺不出。
這一幕簡單唯美,秦旦旦如有神助,很快拍完,然後姚晨遠護送她回家。
“咳咳咳......”下車後,秦旦旦又臉蛋通紅的捂着嘴開始咳嗽,兩條柳眉蹙着,低下頭,非常痛苦的樣子。
姚晨遠拍拍她的後背,心疼道,“都我不好,知道你身體不好還讓你勞累,有沒有事?”
秦旦旦嗓子幹癢得說不出話,只搖搖頭,随後又是一陣驚天動地急促的咳嗽。
秦旦旦感覺到自己好像又發熱了,臉頰很燙,鼻塞得很,頭也有些暈乎乎,她猜可能是剛才演戲時脫掉羽絨服造成的,但這又不能跟姚晨遠講,不然他又要自責不已,因此只一個勁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在姚晨遠擔憂的目光下進了家門。
高燒果真又嚴重了,秦旦旦一回到家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床上。
秦媽知道了前因後果,更是指着她的鼻子說教,一點也沒有了身為仆從對主人的謙卑。
秦旦旦一向說不過她也無力與她犟嘴,索性躺着任由秦媽唠叨個半天。
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前前後後秦旦旦養了差不多一個星期身體才逐漸好轉。期間差點驚動了俞囡沁和鐘琳兩個大忙人,秦旦旦好說歹說才讓她們放下心,一心一意回去回去準備發布會。
沒錯,QYZ的新品發布會終于就要面世了,聚集了三人的心血,成敗在此一舉。
當天一大早,茵曼來找秦旦旦。
她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脊背挺直,喝着秦媽給泡的奶茶,妖嬈的眉眼裏全無半點輕浮,一襲淡青色長裙,淡雅清淨,外罩一白毛坎肩更顯溫婉高貴。
秦旦旦從樓梯下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仿若優雅出塵的大小姐的茵曼,她停住腳,驚訝道,“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放下杯盞,茵曼看向她,微微一笑勾人奪魄,清媚的嗓音中透着點性感的沙啞,她說,“今天沒有拍攝,我來這裏等你。”
大明星即便是沒有拍攝但通告總歸很多,秦旦旦也能從中窺視到茵曼到底有多忙,然而這個大忙人竟然說特地過來等她的,雖然她們之前約好了一起去發布會,但秦旦旦可沒這麽大臉要求人家大明星必須準時準點的到。
茵曼這麽誠實認真,秦旦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能來就行了,不用特地安排時間的,廣姐怎麽舍得放你的?”
茵曼皺了皺眉,語氣中隐約帶着不悅,“她只是為我打工的,我有自己時間的支配權,無須跟任何人交代。”
你要正真在廣姐面前這麽說,她能哭死!
不過,秦旦旦其實也不太看得上那個仗着自己經紀人的身份極其苛求茵曼的中年女人,她總是一絲不茍的盤着頭發,冷眉薄唇,顴骨高高凸起,一身黑色職業裙裝更令她顯得冰冷不近人情。
“好吧,随便你。”秦旦旦走到她身邊,接過秦媽遞過來的溫開水,喝了口潤了潤嗓子,然後轉頭問秦媽,“現在幾點了?”
“七點半。”
秦旦旦點點頭,她還穿着睡衣,秦媽叫醒她起來的時候還有點不在狀态,聽到茵曼在客廳等她的時候,更是吓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說實話,她這個便宜徒弟對她真是好得沒話說。
這不,茵曼又從一邊拿出一精美的禮盒,笑着打開遞給秦旦旦,“送你的禮服。”
“禮服?給我嗎?可是我有的呀。”秦旦旦楞了一下,接過,随即将目光轉向懷裏的禮盒,只見裏面正靜靜躺着一件非常精致華美的禮服。
茵曼紅唇輕抿,不無驕傲道,“這是我從法國斯特設計大師那裏手工定制的禮服,根據你的尺寸特地縫制,全手工,五百多個女工連夜趕制,耗時一個禮拜終于完成。”
秦旦旦纖細的手指撫摸着禮服上閃亮發光的鑽石,眉毛一跳,開口問道,“多少錢?”
茵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問,金錢對她來說沒多大意義,怔楞片刻後,苦惱的皺了下兩條妩媚的細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太清楚,八百多萬吧。”
秦旦旦:“......”
深吸一口氣,她揉了揉自己不是太順的長發,苦口婆心的跟這位大小姐解釋,争取将話講得委婉一些,“曼曼啊,其實吧,我也會自己縫制禮服,完全不需要特別定制。”
還八百多萬!你是錢多了燒得慌啊,這麽敗家!
茵曼眸光一亮,像只嗅到了雞肉味的黃鼠狼,她拽住秦旦旦雪白的睡衣袖子,鳳眼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師父,幫我做一件吧。”
秦旦旦:......
喂!重點是這個嗎?!
将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扒拉下去,秦旦旦兩眼眯起對她微微一笑,幹淨利落的起身,對上茵曼期待的目光,面無表情的擺擺手,“我要去洗漱了,你先等會啊,拜拜。”
秦旦旦咬着牙一步步爬樓梯,面目糾結,心裏不停的咒罵自己:都怪你多嘴,都怪你多嘴......
“師父,你一定要記得幫我做啊,下屆金花電影節我就等着穿它了,我的尺寸你應該不清楚,不過你放心,我等會可以寫給秦媽保存,你可以适當的做小一點,因為這段時間為了上鏡美觀,我都在節食,身材可能偏瘦,唉,胸好像也變小了......”
後面某位天後級別的大明星自說自話喋喋不休,秦旦旦不堪受擾,痛苦的捂住耳朵飛奔上樓,天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麽遇到的一個個都是這樣!!!?
☆、蛻變
? 坐上車,茵曼面無表情挽着秦旦旦的手臂,依舊在不停的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師父,你覺得我穿什麽顏色比較好看呢,紅色怎麽樣?會不會太豔了,白色?太素淨了,也不行,”茵曼狀似苦惱的搖了搖頭,急切的向秦旦旦詢求幫助,“師父你說我到底該選什麽顏色,我怎麽總感覺自己得了選擇綜合征呢,你做出來的禮服肯定非常漂亮,我每一種顏色都想要呢,師父你能不能......”
秦旦旦倏然用手掌捂住她的嘴,瞪着她,黑漆漆的大眼睛裏布滿嚴肅,言辭肯定,“不能!”一件還不行,還想每種顏色都要,當她是繡娘吶!
茵曼張嘴還想說話,秦旦旦嫌棄的放下手掌,略顯苦惱的看她,“你到底為什麽要叫我師父啊,我不就是教你跳了一段舞,我這裏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饒了我好不好?”
“師父,你當然是我師父,你教我跳舞,将來還要教我彈琴,哦,還多了一樣做衣服,”茵曼理所當然的數着手指一一比劃,然後眼睛一亮,握緊拳頭飽含期待的望向秦旦旦,“師父還有什麽是你會的,都展示一下吧。”
秦旦旦嘴角抽抽,非常無奈,對上茵曼一雙嬌媚的鳳眼,無語凝噎,她什麽時候收了弟子自己怎麽不知道,還又是教跳舞又是教彈琴,現在還多了個做衣服?小姐,想太多真不好。
她面向車窗外,将後腦勺對着茵曼。
茵曼不死心的扯她,今天秦旦旦穿的一身藕粉色鑲鑽石的小裙裝就是她特地準備的那件,她費盡心思死磨爛磨終于讓秦旦旦同意穿上這件特別裝嫩的連衣裙
秦旦旦無可奈何的轉過頭,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對着裙擺努努嘴,“你可別把我的裙子扯壞了,不然辜負你一番心意我總歸過意不去的。”
茵曼臉色一僵,狠狠松開手,撫平上面的皺褶,“哼”一聲,随後又可憐兮兮的瞅着她,“師父你教吧,我肯定學得特別認真,我發誓,每天都會認真練舞和彈琴,嚴于律己絕不懈怠。”
秦旦旦想不通怎麽茵曼就纏上自己非要跟她學跳舞和彈琴,對她說,“你一個大明星,家世不菲,想找什麽樣的舞蹈大師和古琴家不行,非要磨我這麽一個高中生,而且你還要拍戲唱歌,離開梁城影視城之後,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教你啊。”
茵曼眼睛一亮,以為秦旦旦這是松口了,趕忙乘勝追擊,說道,“沒關系,我雖然工作忙,但只要有時間就一定會來梁城跟你學習,如果你還是不滿意,我甚至可以向公司請假一段時間,就說是出國進修,怎麽樣,這個想法不錯吧。”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秦旦旦道,“全國比我出色的舞蹈家還有古琴老師比比皆是,你可以找更專業的老師教導你,她們會比我更加的認真更加的有耐心,甚至專門陪着你為你一個人傳授技藝。”
“不不不,”茵曼搖頭,眸子裏閃着笑意,用非常認真誠懇的表情看秦旦旦,每一句都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心,“你應該也看出我的家境不俗,從小到大父母也給我請了很多的家庭教師,繪畫、書法、鋼琴、小提琴這些我都有涉獵,不甚自誇的講,我也能夠到業餘級別,然而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一種特長,一種利于我在演藝圈發展的技能,然後直到看到你跳舞,”這時,茵曼的眼睛變得特別亮,用一種驚嘆的語氣,“我才愛上這門藝術,你的舞蹈讓我看到了仿佛穿越千年的古代舞藝的娴雅純美,甚至你的身上都帶着一種仿若仕女圖中溫婉優雅的大家閨秀才帶有的那種書香氣韻,讓我深深的折服。”
說到這,茵曼俏臉難得紅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上秦旦旦疑惑的眸子。
“然後呢?”古代大家閨秀的氣韻?秦旦旦滿心惆悵的笑了下,該說茵曼的敏感嗎,然而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以前也是位養在深閨人未識擺弄針線悠然撫琴自樂的小姐呢。
茵曼沒發現她臉色的恍惚,臉蛋暈紅,不自在的側了下臉,抿抿唇,随後好似壓着嗓音有些羞澀的說,“我知道自己長的...那個,從我長大,很多男人看我的眼神就特別輕浮露骨,這讓我覺得難堪,所以.......”
秦旦旦驚愕的看她,“自古腹有詩書氣自華,所以你就想像那些所謂的大家小姐一樣手捧着詩書來豐富自己的知識,從而改變自己的氣質,還想要與我學跳舞和彈琴,就因為我身上有你所認為的大家小姐的氣韻?”
茵曼臉紅的瞥了她一眼,點點頭,又眉頭蹙起,很是苦惱的樣子。
秦旦旦撫額,哭笑不得,“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每個人的氣質都是獨特的,不管是先天如此還是後天特別訓練,這都是獨屬于你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你長得漂亮,氣質妩媚妖嬈,這樣出衆旁人渴求還沒有呢,你怎麽會想到改變它?”
“那些男人.......”茵曼欲言又止,咬緊下唇,畢竟那樣的經歷令她有些難以啓齒。
秦旦旦終于察覺到了她的心結,真是個傻女孩,淡淡一笑,她揪了一把茵曼嫩滑的臉蛋,嘴角挂着暖煦的笑。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好了,被你吸引只能說明你容色出衆,誰不愛美好的事物,上天賦予了你美麗的容顏又不是讓你孤芳自賞的,難道這點點的目光你都忍受不了嗎,別忘了你可還是個大明星呢!”
茵曼張嘴還想要說什麽,秦旦旦攔住她,笑道,“不就是多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也有很多人愛看我啊,你別管他人的眼光,只管認真的做你自己,只要你潔身自好行為端正,流言蜚語如何難聽,誰又能真正傷害到你。”
茵曼面容精秀,膚白貌美,一雙狹長上揚的丹鳳眼總似有似無的帶着媚意,更何況她□□,身段妖嬈,男人看見這樣的女人肯定是眼都舍不得挪一下,走也走不動。
若是其他女人擁有這樣出色的天生條件肯定要沾沾自喜,享受至極男人的贊美癡迷,茵曼卻因此苦惱,演藝圈是非多,她本性就比較單純,自然忍受不了她人異樣的目光,甚至妄想改變自身氣質,該說她天真還是傻呢?
茵曼眸光暗淡下來,低垂着頭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悶悶道,“她們都說我是□□被潛了才有今天的地位,甚至連廣姐都明裏暗裏問我很多遍有沒有陪什麽大老板,我告訴她沒有,她卻不相信以為我是不信任她。”
說完,茵曼苦笑了一下,她擡起頭看秦旦旦,“你說我是不是太天真了,因為喜歡唱歌喜歡演戲,所以走進演藝圈,盡管哥哥們都竭力在護着我不讓我碰外面的肮髒,然而我努力這麽久打拼獲得的一切榮譽和地位,卻依然要遭到質疑。演藝圈難道就不能真正純白無垢嗎?”
秦旦旦猛地敲了她腦門一下。
“你幹嘛?”茵曼嘟着嘴捂着腦門。
“現在清醒了嗎?”秦旦旦嘴角噙着冷笑,“你是命好,上面有哥哥們護着,不讓你染上一點黑,可其他明星卻是經過了激烈的厮殺不斷拼搏踩着無數的人頭争搶才能上位争取到一點的資源,相較于他們的艱辛,你真是幸福的近乎殘忍,幸福到是個正常人都會嫉妒都會不滿,而如果我是其中一員,恐怕殺了你解恨都不為過,現在她們只是閑言碎語,不痛不癢幾句,僅僅發洩一下心中的牢騷,倒是讓你耿耿于懷産生了心病,梗在心裏念念不忘嗎?”
茵曼被秦旦旦說得羞愧的低下了頭,她有背景有後臺,所以進入污水一般的演藝圈也一帆風順,卻忘記了同期的那些跌跌撞撞努力往上爬的小明星,哪個不是比她更加努力,比她更加豁得出去,她因為受不了他人的目光就郁結于心,那些拼搏付出了多年的少男少女們豈不是憤懑不得志痛苦得想要自殺,而跟她們悲痛比起來,她自己的這點問題又算得了什麽呢。
被人說幾句又怎麽樣,至少她沒有真的陪哪個大老板,無畏流言蜚語,她既然選擇了娛樂圈,就要更加強大起來,不能一直呆在哥哥們的背後,是時候她要自己撐起一片天了。
“謝謝你,以前是我自己太脆弱了。”茵曼深吸一口氣,嬌媚的臉上全是對秦旦旦認真的感激。
秦旦旦笑得促狹,“只要娛樂圈不再又出現一個得了抑郁症跳樓的明星就行了。”
不在乎她的調笑,茵曼擡高下巴,丹鳳眼半眯着上挑,褪去了自卑,她帶着自信的光芒,顯得格外妩媚迷人,她說,“我不比誰差,我的成績都是自己付出得來的,因為我的外貌無視我的能力,誰愛說就去說吧,我只要做我自己。”
見她終于解開心結的樣子,秦旦旦轉過頭松了口氣,放松心思,愉快的想着這樣茵曼應該就不會纏着她拜師了吧。
終于到了地點,老高下車開門。
秦旦旦首先走下車,仰頭看高樓大廈上QYZ顯眼的字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師父,我們快進去吧。”
這時,身後傳來茵曼沙啞迷人的嗓音。
秦旦旦臉一黑,手臂就被人親密的挽住了,她無奈的瞪了茵曼一眼,對上她自得愉悅的目光,只能妥協,看了眼前面圍得水洩不通的記者們,湊到她耳邊輕聲提議道,“你要不自己單走?”
茵曼徹底釋放自己的光芒,妩媚不高興的瞥了她一眼,擡首挺胸,拽起秦旦旦淡定從容的邁步向前進。
記者們突然看到兩人,更甚其中還有娛樂圈最近紅透半邊天的小天後,一個個争先槍後的向她們這邊蜂擁而至。?
☆、代言人
? 不過片刻,秦旦旦兩人就被牢牢包圍住,記者們一個個激動的拿着話筒伸到茵曼身前。
“茵曼,是茵曼!”
“茵曼小姐,請問你與QYZ有種什麽樣的關系?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又是誰?”
“茵曼小姐,請問你與江影帝的緋聞屬實嗎,聽說你們年底就會訂婚,請問是真的嗎?”
“不少業界人士都指責你被古導潛規則才能争取到如今這個角色,請問事實如此嗎,請你認真回答我們!”
......
什麽亂七八糟的?秦旦旦對這些慣會捕風捉影說三道四的記者們沒半點好感,側着臉不發一言。
茵曼同樣冷着臉并不理會記者們的胡攪蠻纏,挽着秦旦旦兩人一同在保安的護送下進入大廳。
鐘琳一身成熟性感的褲裝走過來,對她們關懷道,“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她們不挖人點隐私就奇怪了。”
茵曼見過鐘琳,還算熟稔,無所謂的搖頭,“我反正習慣了,她們愛講就講去,最好說這家公司是我的,這樣以後我去專櫃拿東西也能名正言順點。”
她自得其樂的打趣。
鐘琳哈哈大笑,豪爽道,“行!只要茵曼小天後給我們QYZ免費代言,別說幾件東西,每年的新品我派人第一個給你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