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13)
鐘語不服氣,但在鐘言狠厲的眼神下,吓得只好低下頭乖乖點頭。
撫着疼痛的胳膊,她心裏卻惡毒兇狠的發誓,等哥哥當上家主,一定要讓鐘琳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坦白
? 下午秦旦旦、俞囡沁與鐘琳揮手告別,約定好第二天去秦旦旦家取配方,俞囡沁讓司機将秦旦旦送回家便歡快的離開了。
秦媽正在做壽司,聽到門鈴響急急忙忙打開門,只見穿着大紅羽絨服緊緊裹着毛線圍巾只露出一張粉白小臉的秦旦旦凍紅了鼻子站在門口。
“可冷了吧,來喝杯熱茶暖暖。”秦媽給她取下圍巾,脫掉厚外套,遞過一杯茶。
秦旦旦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暖到心,見桌上擺的漂亮壽司好奇的看了兩眼。
秦媽微微一笑,夾了塊放她嘴裏。
秦旦旦含住,咀嚼幾下,眼一亮,裏面還有蝦仁呢,秦旦旦瞬間被這奇特的紫菜包飯的味道征服了,嗚嗚點頭,“真好吃。”
秦媽見她愛吃又夾了幾塊,秦旦旦來者不拒,大口咀嚼起來。
填飽了肚子,又喝了幾口茶解渴,秦旦旦跟秦媽談起正事。
就自己拿出配方與俞囡沁還有鐘琳合作開公司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番。
秦媽是上京秦家的老仆,世家子弟随随便便創業開公司的事多着呢,聽她家小姐也要有樣學樣跟他人一起開公司倒是不稀奇,只是奇怪秦旦旦口中的配方哪來的。
“小姐什麽時候對醫術感興趣的,還會寫配方?”
秦旦旦頓了下,眨巴眨巴眼睛,臉頰粉紅,颔首好不羞愧道,“上次秦媽不是看我拿過幾個方子給你開藥嗎?那就是我自己寫的呀。”
秦旦旦每天要塗抹的養護膏脂都是加了蘆荟凝膠自己制作的,方子上輩子學得多,全在腦子裏,寫出來還不簡單,只是現如今編了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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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媽停下手上的動作,倒是想起今年八月份時小姐磕了腦袋後突然拿藥方要自己去藥堂配藥的事,只是當時小姐态度強硬且冷淡,秦媽不敢反駁也沒多問就照做了,到現在還存有疑問。
只是當時以為小姐從哪本醫書上抄來的,沒想到是她自己寫的,便問,“小姐這本領可是跟誰學了?”
秦媽不懷疑秦旦旦瞎糊弄騙她,就是搞不清楚自家小姐怎麽悶不吭聲就學了這麽個大本事?
秦旦旦乖巧的笑了,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挂着羞澀腼腆,細聲細語道,“我跟醫書上看了,自己回頭琢磨的,就随手做了個藥膏,還挺好用的,便想着拿來做生意,囡沁和鐘琳都要跟我合作。”
哎呀,我們家小姐咋這麽聰慧靈氣呢,随便翻翻書就能自己寫方子了,可不是簡單的天賦!
秦媽那個激動高興的喲,猛誇秦旦旦,恨不能昭告全世界她家小姐是天下第一能人,“我家小姐可真厲害,這方子老醫生都不敢随便改,小姐愣是随手修修就用上了,現在還要做生意,可真不簡單!”
秦旦旦囧,要不是秦媽這話真情實意,她指不定以為誰用反話嘲諷她呢。
要在旁人家,秦旦旦這麽瞎編胡話直接被揭穿老底分分鐘的事,也是秦媽寵她不行,覺得自己小姐什麽都好什麽都應該,寫個方子算什麽,造架飛機那都不算事!
秦媽輕易的接受,秦旦旦呼了口氣,要是秦媽非逼她說出個三五三來,那可就驚悚了,好在秦媽十分相信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這讓她心裏十分感動。
乘熱打鐵,秦旦旦掏出一張卡,喜笑顏開,“秦媽,這是囡沁今天給我的,說是買下藥方的錢,你拿去,填補家裏生活費。”
秦媽喜悅的表情猛然頓住,手也放在身前,沒有說話,只直愣愣看着秦旦旦。
秦旦旦心裏一咯噔,不會是這老媽子懷疑了吧?
小心的試探的問,“秦媽,怎麽了?我幫你塞這了啊。”話落,将手裏的卡強硬的塞進秦媽的上衣右口袋裏。
拍拍手,大功告成。
秦媽鼻子一抽,抽出□□雙手捂在懷裏,眼神欣慰,說出的話像是哽咽,“小姐真是長大了,都已經開始掙錢養家了,我家小姐真厲害,真棒!”
秦媽沒有推拒,因為這是她家小姐給的錢,且孩子是正經得來的,秦媽收着稱心。
秦旦旦心虛的笑笑,心頭抹汗,這老娘的賣身錢撒出去可真不容易,這都被秦媽誇出朵花了,要不是她成年人心志堅定,指不定就翹尾巴了。
話說秦媽,你這樣左誇右誇好不羞愧,想過咱感受沒?寵孩子,有你這樣的嗎?
“恩,秦媽你放心,以後我掙錢養家,掙錢給您老花,還有老高也是,沒個司機可真不方便,”呵呵笑兩聲,秦旦旦疊了疊手,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又可憐巴巴道:“我今天坐公交聞汽油味都快吐了。”
說着,又有點嬌嬌兒般的委屈,秦旦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上輩子三十好幾的人,這輩子難得能有秦媽的寵愛呵護,便跟發了大水樣一發不可收拾,同秦媽撒嬌耍賴什麽的簡直信手拈來業務及其熟練。
有了錢,秦媽哪裏舍得寶貝小姐受委屈,當即大手一揮,“沒問題,明天我就把老高再找回來讓他給小姐開車,以後咱再也不坐那勞什子公交,還有汽油味,什麽破車!”
秦旦旦黑線,秦媽,你這樣真的會把我寵壞的。
生活費事件完美解決,與好姊妹們合作的公司開業活動也漸步排上日程,秦旦旦只管随手記幾張前世的美容養身方子,其他的業務公關什麽的全權交給俞囡沁和鐘琳負責。
鐘琳還要兼顧武館,俞囡沁這段時間完全化身職場女性,秦旦旦是個撒手不管的,這妮子繼承了其母商業女強人的本質,公關業務一把手,十九歲不到的少女短短幾天成長如斯。
秦旦旦驚嘆的看她盤起的頭發,精致的妝容,還有戳地的恨天高,張大嘴又合起,“你不要上學啦?”這幾天俞囡沁忙的幾乎天天請假,地中海都要發飙了。
俞囡沁對着她風情一笑,一屁股坐在旁邊鐘琳的座位上,氣質蛻變的驚人,帶着張揚自信,随口便是對學習的不屑,“我學習反正不好,讀書也沒意思,倒是這幾天我發現做生意原來這麽有趣,天哪,我都快瘋狂迷上這種感覺了。”
秦旦旦皺眉,“不好吧,就算你喜歡經商,然而以你現在這個年紀最好還是以學業為主,将來機會多的是,你哥哥不是說幫我們看管公司嗎,既然他有這方面專業的人才,交給他就行了呀。”
她還是覺得多學點東西比較實在,将來也有用處,雖然秦旦旦自己成績就拿不出手,可好歹還能學點雞毛蒜皮,也不至于以後充當文盲,真要被人罵胸大無腦。
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女孩子光長得漂亮也沒用,肚裏有貨才能挺直腰板,一腦子草包盡是蠢材,腹有詩書氣自華,說得半點不假。
俞囡沁嘟着嘴,有點不樂意,她實在喜歡那種在商業輾轉拼殺的滋味,學校裏溫水一般死寂平淡的生活已經無法吸引她,而且她家本來就是經商的,她自己以後肯定也走這條路,現在早早的經營一家公司,就當是實習了為将來打基礎,有什麽不好。
“好啦我知道,沒事。”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秦旦旦不想引起她的反感,最後說了句言盡于此,“至少好好準備期末考試。”
果然,俞囡沁臉色立馬綠了。
是這樣沒錯,她們又要考試了,還是極其重要的期末考試,秦旦旦這個學渣這些日子盡抱着書啃了,咱腦子不聰明,平時不用功,臨時的佛腳還是得抱抱滴。
“哎呀真煩,怎麽又要考試了,學校能不這麽折磨人嗎?!”俞囡沁抱着頭也不管那多精致的發型了,不停的撓頭,痛苦萬分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鐘琳抱着一摞練習冊走進教室,後面跟着大班長闵旭修,同樣抱着練習冊。
問了聲,轉身将懷裏的全部摞在闵旭修上面,也不管他踉跄着即将要倒的樣子,大咧咧坐到了兩人身邊。
闵班長艱難的捧着練習冊,對着秦旦旦腼腆一笑,轉身給全班同學分發。
秦旦旦愣了下,好笑的搖搖頭,少男心這種東西啊。
“你丫今天怎麽沒去公司,累死我了!”俞囡沁立馬向鐘琳開炮。
“哦,今天體育老師找我有事,就沒去,怎麽樣,跟那邊談妥了嗎?”鐘琳問俞囡沁,她們這個品牌才剛出現沒一點市場,連試銷售點都要跟每個商場磨來磨去,人家才給你上架。
說到自己強項,俞囡沁下巴擡得高高,“那還用說,人家一聽我們QYZ美容效果驚人得好,立馬就下單了。”QYZ是三人給這個以美容為主的品牌取的名字,分別是三人姓氏的手寫大字母。
鐘琳挑挑眉,給她潑冷水,“人家是一聽你俞家千金的身份立馬下單了吧。”
“啧!你能別這麽掃興嗎,就算我姓俞怎麽了,是俞家千金又怎麽樣,我自豪我驕傲,換個拜金女不識貨的二愣子俞家小姐來試試,當人家睜眼瞎吶,這也是要看實力的好吧!”俞囡沁小尾巴翹得高高的,雖鐘琳的戲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好好好,都是你厲害行了吧。”鐘琳無奈的瞪她。
“切,這還差不多。”俞囡沁心滿意足的擺弄自己身上的皮草,剛剛走進教室的時候,可是引來了一大群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秦旦旦看她倆在一邊拌嘴,高興之餘也有些老臉燒紅,“不好意思,這些我都不懂,只好麻煩你們了。”
她也就看幾本賬本的本事,公關業務完全抓瞎,只能将公司的經營全部交給了其他倆人。
這次俞囡沁、鐘琳兩人倒是有志一同,一個豪邁的揮手“你歇着就行,姐養你”,一個嘚瑟的笑“哎呀旦旦,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吉祥物金疙瘩,随手甩幾張方子就行啦”。
感受着姐妹們的毫不嫌棄,秦旦旦決定放學回家把上輩子美容養身的一些法子方子都仔細整理整理,能給的全部給她們送去。?
☆、溫玠的情意
? 下課鈴響,三人背起書包往校門口走,突然見前面一陣騷動,一群人聚集在前面,秦旦旦看了眼,好像通道被堵住了,裏外包圍了不下五圈。
除了俞囡沁,秦旦旦還有鐘琳都不是愛湊熱鬧的人,看了眼轉身就準備繞道,俞囡沁有心八卦,但好友們都不感興趣,她也只好遺憾的轉身。
三人說說笑笑一起走在路上,突然,後背被輕輕一拍,怔了一下,秦旦旦疑惑的快速轉頭,正對上一張溫柔俊秀的笑臉。
“旦旦。”清澈柔和的嗓音就像天上正在鋪灑的白雪,柔軟中帶着絲絲沁人心脾的清涼。
是溫玠,秦旦旦瞪大了眼睛,溫玠是高二生,怎麽會出現在這?突然福至心靈,她快速轉頭向人群看去,只見被團團包圍住只露出後腦勺的人同樣轉過頭,一時間,兩人隔着人海目光彙聚在一起,純澈的白雪像一道白色的簾幕,遙遙的隔着兩人,秦旦旦眼神好,看見那人似乎微微睜大了眼睛,瞳孔裏閃過明顯笑意。
秦旦旦淡淡的瞥了他眼,随後轉過身。
面對溫玠,秦旦旦的态度比一般人還要平和很多,“好久不見,你身體最近好嗎?”笑着打招呼,随口又問了句,然而問完她自己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舌頭,心裏暗罵要你多嘴!
身體不健康是溫玠的一個心病,平日裏長輩們或者朋友見面都喜歡多問一句,他知道是別人特意關心他,但盡管如此,其實他心裏并不好受,那會讓他産生一種是弱者需要被保護并且會拖累他人的無力感,每當那個時候,他會極其厭惡自己有一個糟糕的身體。
不過這個人換作秦旦旦,溫玠只會覺得這是秦旦旦真心實意關心他,也許僅僅只是對方簡簡單單的一句客套話,對任何人都有可能這麽說,但對溫玠來說,這種稀疏平常的溫柔從對方口裏說出,讓他有種淡淡的被愛着的錯覺。
心裏柔成一灘水,溫玠看着秦旦旦,眼神柔軟,他點點頭,認真道,“恩,最近身體很好。”
秦旦旦咧嘴,長長的睫毛下大眼透着晶亮,語氣帶着歡快,“好就行。”呼,好在溫玠人好沒生氣。
鐘琳和俞囡沁也是認識溫玠的,兩人随即跟人家講了兩句,便揮手告別了,她們又不傻,明顯溫玠就是來找秦旦旦的,她倆個大燈泡就不在這邊閃瞎他人狗眼了!
天已經有些黑,兩人繞了道,一步步向前慢慢走。
秦旦旦裹着圍巾,手抄在羽絨服口袋裏,現在雪已經不像之前那麽密集,稀稀落落,從天空随意飄灑幾點,有種別樣的寧靜,雪地靴踩在淺薄的雪地上,一步一個印發出茲茲的聲響。
氣氛有些沉悶,秦旦旦張張嘴,開口道,“你們高二教學樓離高一實在太遠了,一學期我們也沒碰上幾次面呢。”兩人獨處的時間不多,一時之間面面相觑,更添幾分尴尬。
溫玠溫和一笑,倒不覺得她是在沒話找話,很認真的回答秦旦旦,“恩,是這樣沒錯,我如果想來看你還要特意繞道高一這邊,不過多走幾步路能見到你也沒什麽大不了。”
喝!語不驚人死不休,秦旦旦心裏咕咚跳了好幾下,口袋裏的手心都仿佛緊張的在往外冒汗。
溫玠平時是個溫吞且安靜的人,盡管他對自己的心思早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暴露無疑,但後來的相處他恪守禮儀從沒越雷池半步,秦旦旦以為他們已經算是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那份朦胧的暧昧也該被溫玠掩去,怎麽也想不出,今晚他突然說話如此赤果火辣。
迅速一個擡頭,正對上他仿佛時刻溢滿柔情的眸子,映着潔白雪的亮光,好似星星點點,從每個不為人知的細縫角落鑽進秦旦旦的溫熱的心髒。
低下頭,捂着快速跳動的心胸,秦旦旦感覺自己第一次好像得了失語症,想到什麽,她一瞬間眼神失落的低下了頭。
溫玠很好,而正因為他好,自己卻配不上他,秦旦旦虛榮卻不願虛僞,她清楚的明白自己遠沒有表現出來的如此光鮮純白,美麗的軀殼下,她愛慕虛榮喜歡貪小便宜,又往往會自私冷漠得令人難以想象。
齊王便是前車之鑒,十年朝夕相處的情意也沒敵得過真金白銀的蠱惑。看吧,她就是這樣冷血自私的女人,永遠有一顆捂不熱的心。
溫玠的眼裏流過失落,他早想過會被無情的拒絕,如現在這般不言不語的沉默,似乎也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傷人,他臉色稍緩,說,“我下學期就要轉學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面,下周六晚表哥會為我舉行一個生日party,我媽媽也會趕到,你能來嗎?”
柔柔的嗓音,仿佛沁滿了溫情,夾雜着其中似有若無的一點點祈求,秦旦旦抿抿唇,無法說出拒絕的殘忍話語。
“恩,我帶囡沁她們一起去給你祝壽。”
帶上兩個好姐妹,應該就不會再讓他誤會了吧,當斷則斷,遲疑只會成為感情暧昧的累贅,既然兩人無法走到一起,秦旦旦便不會再施與任何希望。
溫玠心胸悶痛,蒼白的唇勾起,牽強的露出一抹笑,故作歡愉,“好啊,我等你們,那天我是壽星,來了不帶禮物也不行哦。”
說着玩笑的話,每一句卻透着苦澀,秦旦旦與他對視,黑眸望進了心靈的深處,她緩緩一笑,誰說自己不是個冷血的女人呢。
秦旦旦三人創辦的美容品牌QYZ在這個冬天決定首推出護膚系列‘小雛菊’,這是個極其重要的時刻,意義非常深遠,QYZ只是一個才出現的名不見經傳的小牌子,想要獲取更多的關注度還有将來的銷量,這次的首場亮相占很重的分量,是一戰成名或黯然收場,目前還未可知。
然而作為公司貨真價實的三位女老板,俞囡沁和鐘琳還有秦旦旦幾乎快要忙瘋了,俞囡沁和鐘琳已經規劃好了人生的道路,目前的高中學業對她們來說可有可無,只一門心思的投進了新品發布的忙碌中。
秦旦旦也忙,她不僅忙着之後的期末考試,還要忙産品的研發,沒錯,就是産品的研發!
QYZ入駐的中心商業區矗立的中央大廈三個樓層裏,整個公司的人員都忙得轉圈,俞囡沁在進一步确認新品發布會的安排工作,鐘琳則是在外游走,利用家族及周邊朋友圈的關系邀請當天出場的一些極具分量的嘉賓們。
秦旦旦給出的那幾張中醫藥美容配方都非常不錯,QYZ請來的幾位老中醫還有美容工程師緊趕慢趕耗費大量心血人力還有財力終于根據配方完整的做出了一批成品,且都很看好成品的功效,準備投入市場時一展身手。
前期忙得告一段落,幾個老師傅又想起了那個提供配方的人,當初他們願意來QYZ并非工資多高待遇多好,更重要的是配方極其吸引人,才肯纡尊降貴來到這麽個才創立的品牌公司。
而他們早看出這些方子十分具有古代中醫藥的神秘氣息,對拿出方子的幕後之人渴望已久,這次終于磨得俞囡沁小姑娘繳械投降,死道友不死貧道,将埋頭備考的秦旦旦一把丢進了‘狼窩’!
老師傅們是什麽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在見到揣測敬慕已久的祖師級大師原來就是眼前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可人小姑娘時,只一瞬間驚訝的下巴脫地,然後,就沒有然後啦,高人在前還不好好請教請教問題。
因此,研發樓層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景象,一群白頭發花胡子的老頭還有一部分精英範站得筆直的成年人圍着一個身穿紅色土掉渣羽絨服披散着頭發的女孩,場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秦旦旦端起水杯灌了口水對巴巴望着自己的一群,嘴角抽搐,非常無奈的說,“今天就講到這裏可以嗎,我還是個高中生,一個月後就要期末考試,本人成績不算好,想多看點書呢,各位高擡貴手哦。”
好吧好吧?她真是受夠了,這群着了魔的研發人員看自己的目光瞅着就像要吃肉的狼!拜托,咱還是個二十歲不到的純稚少女,讓咱健康成長可以嗎?
毫無羞恥的假少女真老阿姨賣萌技能頃刻點亮,老師傅們臉色也讪讪的,其中一個剛才追問最兇的此時點點頭表示贊同,又手一揮招來一個青年,對着他神情嚴肅認真,一指秦旦旦,“你這段時間先将手頭的工作放一放,秦師傅要期末考試了,你要讓她拿個高分。”
秦旦旦眼睛一亮,看向那個被師父拎過來的苦逼青年帥哥,咋樣,這衛老頭是要給自己找個免費家教的意思?哎呦,這咋好意思捏!
秦旦旦一臉感激渴望的看向青年帥哥,求學霸,求學霸,求學霸......
“沒問題師父。”扯扯嘴角,青年身體略僵硬,神色略苦逼。
大家不要誤會,這并不是帥哥不願意教秦旦旦,畢竟秦旦旦剛才被一番老師傅請教游刃有餘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位大師【大霧】,不僅有才還有貌,自己跟她手下既賞心悅目又能學點東西,何樂不為,何況就只是幾天的補習。
但是!他博士論文就要交了呀,來不及了呀,即便小姑娘大師級的,有才有貌,也改變不了他可能交不上博士論文便不能答辯,将要再讀一年的苦逼情況呀!
可是,他能拒絕嗎?絕逼不可能嘛!?
☆、再邀
? 秦旦旦看人臉色還是有一手的,餘光一瞥,發現眼前小夥子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便嘴角輕揚,善解人意的說,“沒關系啦衛師傅,期末考試我自己就能應付,這位如果工作比較忙走不開的話,那我肯定不能耽誤他,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用這麽麻煩。”
衛師傅眉頭一皺,已然不滿,瞪向自己的徒弟,“你忙?”
忙!忙死了!
青年心中在吶喊,但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對他師父喊出來呀,老中醫們收徒很嚴格,幾乎徒弟相當于半個兒子,對兒子你以為老子會多慈祥,讓你做就得做,敢說一句廢話?逐出師門沒商量!
心裏苦哈哈,表面上青年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顯得極其陽光帥氣,更甚白大褂給他增色不少,活脫脫一個氣質清朗的帥哥要閃瞎人狗眼。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進門的俞囡沁剛推開門,瞬間被美色攝住,一秒變花癡,盯着人家大帥哥,一副癡迷樣恨不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帥哥的聲音也好聽的不得了,只聽人家用那帶着磁性非常有誠懇和氣的嗓音,道:“工作早就告一段落,我能有什麽大事,最近都有些閑的發慌了,正好師父給我安排了個小任務,而且對象還是秦師傅你,我心甘情願還來不及呢,除非秦師傅嫌棄我年紀輕輕看不上我,不讓這個金牌家教的名號我可要定了,指不定以後秦師傅揚名海外,一不小心被翻出以前的經歷,有我這麽個小人物擔任過秦師傅的補習小老師,我說不準還能借您的光火一把呢,有什麽麻煩的,秦師傅您可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啊!”
秦旦旦楞了一下,這位帥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太厲害了,明顯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出口卻好像求之不得的殷勤樣,秦旦旦忍着笑看向剛才還吹胡子瞪眼這下臉色已經稍緩的衛老頭,話說,衛老頭有兩把刷子呀,看看,他一個瞪眼,帥哥弟子立馬慫了。
嘻嘻,免費的家教老師,聽說這帥哥還是某某名牌大學畢業呢,不要白不要!哎呀,對不起啦帥哥,雖然我知道你心裏不樂意,不過既然你自己已經送上了門,我也只能勉強收下咯。
秦旦旦心裏樂得喜滋滋,然而還沒等她講話,俞囡沁已經邁腿飛奔過來,扯了帥哥的白大褂就滿臉激動的喊,“給給給,一定給!你給旦旦、鐘琳還有我,我們三個一起補課,我們看看書談談話喝喝茶,然後有空再探讨一下人生,是不是人生一件美好的事呢?!”
俞囡沁一番暢想說出來,青年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他修長有型的眉毛糾葛的泛起一絲皺褶,慢慢往外拉自己被揪住的袖管,明明內裏已經無法忍耐,偏偏表面上還要故作一派溫和。
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一樣,“的确是不錯。”
秦旦旦不忍直視,壞心的轉過頭笑兩聲,又轉過來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對青年道,“恩,你願意幫助我們實在太好了,非常感謝。”
終于從俞囡沁的手中拯救出袖口,青年呼出一口氣整了整衣服,擡着頭看向秦旦旦,面無表情的勾唇,“不謝。”
俞囡沁沒有察覺到帥哥還未當她的補習老師,已經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也顧不上手中被抓走的袖口,她握着拳頭,仰着泛着紅暈的小臉,激動萬分的瞅着青年。
啊啊啊,有帥哥給她補課,好開森!
衛老頭在一邊看着很滿意,指着自己的弟子,明着不耐實則炫耀道,“這小子從小到大也就會讀書這點本事,交給他你們放心。”
秦旦旦實力不在他之下,且對古代配方研究極深,林宸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能得到秦旦旦的賞識是再好不過,剛才正愁找不到機會,現在他好不容易讓自己弟子打入內部容易嗎。
沒錯,老頭也是有心計的一枚啊,借個弟子就能與秦旦旦套近乎,簡直不要太輕松,沒看見周圍幹菜沒搶上說話的老頭子們已經臉色發綠了嗎,衛老頭為自己先下手一步心中嘚瑟,又瞪了眼青年,怪他之前沒顏色。
倒黴徒弟林宸再次遭到師父的眼刀子,只能無奈的摸摸鼻子。
事情圓滿解決,秦旦旦三人多了個酷帥哥家教,一切都在穩步前進。
傍晚重回崗位的老高過來接秦旦旦回家,一到家打開門她愣了下,蔣琴老師正坐在她家客廳裏對着她笑。
“蔣老師,您怎麽過來了,都沒有通知我呢,是來找我有什麽事的嗎?”脫下圍巾,放下手中的包,秦旦旦坐到一邊笑問。
自從上次綁架時間後,她們也只是在電話裏聯系過一次,畢竟上次其實主要原因在秦旦旦這邊,蔣琴雖然沒什麽表示但話裏話外總有點責備她的意思,而且肯定要錯過‘蓮花杯’比賽時間,之後她的比賽資格取消,雙方就冷了下來再也沒有過聯系。
就是不知道她這次親自上門來是怎麽回事?
秦媽在一邊笑道,嗔怪道:“這孩子,說的什麽話,沒事就不能來家了,你蔣老師特地過來看看你呢!”
秦媽與秦旦旦的關系越發好,完全沒了所謂主仆間的隔閡,說話不用過多在意彼此身份,秦媽當秦旦旦是親孫女,秦旦旦也将秦媽當親奶奶。
秦旦旦嬌憨的一笑,抱住秦媽的腰,撒嬌道,“蔣老師來家我是真高興啦,秦媽你今天一定要多準備些美味佳肴,最好把你高超的手藝全部展露出來,讓蔣老師好好品嘗一番!”
現在這個點了,蔣老師是一定要留下吃晚飯的,秦旦旦這樣說很符合熱情待客的主人家形象,秦媽欣慰與小姐總算懂了點人情世故,也邀請蔣琴留下來一起用晚飯。
蔣老師其實下午一點多就過來了,但那時秦旦旦已經出門,便只好等,一等就等到了現在這麽晚,這樣一直呆在別人家其實是很不禮貌的,但這次事情确實比較重要,她也只好厚着臉皮賴在人家家裏。
好在秦媽非常熱情健談,且她對上次去L市秦旦旦受到蔣老師的照顧心裏感激,并沒有讓蔣老師有感覺到尴尬,一直在跟她找話題談,但賴到人家的飯店着實超過了蔣琴一直接受的教育休養,她臀部移了一下,臉上露出急促的表情,忙擺手羞愧的對秦媽推辭,“不用不用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次來就是找旦旦有件事需要她幫忙,說完我就走,今天還要趕車回去,真不麻煩您。”
秦媽哪能同意,原本老師難得到學生家登門,不管怎麽說也要好好操辦一桌才是,但因為蔣琴不是真的教秦旦旦的老師,稍微簡單一點也行,但最基本的一頓飯卻是極力要将人留下來的。
“蔣老師可別見外,我們家小姐蒙你照顧我老婆子感激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我家小姐在L市人生地不熟指不定吃不少苦頭,我那得要多心疼,像您現在這樣負責人的老師可不多見了,留您一頓飯怎麽了,留下來放心吃,吃不窮!”
說到後面,秦媽的神情裏帶着無法掩飾的神采飛揚,別的家庭哪怕孩子撿垃圾賺一元錢在父母看來都是非常值得驕傲自豪的一件事,何況她們家小姐現在可是自己拿錢回來養家了!這實在太了不得了!
雖然因為年紀小說出來害怕沒人信,但是拿小姐的錢出來花,秦媽腰板挺得直直的,留旁人吃頓飯怎麽了,她錢多,驕傲。
出于禮節,秦旦旦也在一邊勸,“外面天都黑了,蔣老師總不能來我家一趟餓着肚子回去吧,那我上了這麽些年的學豈不是把學問全部吃進了狗肚子裏去了,尊師重道都不會,哪裏還能堂堂正正做人。”
這話說得可嚴重了,蔣老師推辭不過只好無奈的點頭答應留下用晚飯,秦媽也欣慰小姐說出的話做的事漸漸成熟,抹抹眼角轉身給準備豐盛的晚餐去。
米白色的沙發上,秦旦旦和蔣老師兩人面對面坐着,談了幾句話,因為上次的那件事心裏存在的一點小小的隔閡也很快消失,然後蔣琴便講到了自己這次來她家的原因。
蔣琴臉上飛快的劃過疑似一道紅暈,她看向秦旦旦,眸子裏滿是歉意,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降了三分,“這次來找你,還是因為‘蓮花杯’的事。”
這事不是早過去了嗎?秦旦旦疑惑不解,腦子裏閃過一個亮光,随即她又搖搖頭,不太相信蔣老師今天來會是跟她秋後算賬的。
秦旦旦臉色的變化被蔣琴看在眼裏,她有些擔心秦旦旦多想,便又急急忙忙的擺手,“你不要有芥蒂,不是因為上次的事。”
“啊?”那是因為什麽?
蔣老師苦笑一下,眼裏閃過複雜。
也可能是她這幾天确實休息不夠,秦旦旦坐在她對面,明亮的燈光下,都能看見她眼角分明的暗紋,頓時,對面坐着的知性優雅的女人好似染上了幾分風霜。?
☆、誤解
? 她略帶苦澀的一笑,“今年主辦方突然想要擴大影響力,原定的時間已經改了,就定在寒假裏,這樣來自各個地區不管是專業還是業餘的舞蹈選手們都能夠順利參加,且寒假裏又不用擔心學業耽擱,賽制也改變了不少,原有的評委沒變但應這次的改革加了兩位國外的知名舞蹈家。”
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