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12)
麽乘車,教了不可或缺的安全意識,卻沒教她,如果沒座該咋辦?
一排排老婆婆老大爺,大眼瞪小眼一會,秦旦旦咽了咽口水,果斷轉身扶住一根杠杆,車子開起,苦哈哈的一路搖搖晃晃,停停頓頓,無不艱難的完成了艱難的行路歷程......?
☆、探病
? 茗仕莊園前,俞囡沁一身白色羊羔絨大衣,套着深色圍脖,粉白的臉蛋藏在絨線帽裏,一手拎着包包時不時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翹首以待。
哎呀,凍死姐了,秦旦旦這個小妮子,不會睡過頭了吧?!
正想着,一輛公交搖搖晃晃停靠在邊,俞囡沁無趣的瞥了眼繼續向前觀望,哼哼哼,這丫的再不來就不等她啦!
“囡沁......”
誰叫她呢?俞囡沁迷惑的轉身,只見穿成紅球一樣的秦旦旦站在公交絕塵而去的背影下,大紅色羽絨服,彎着腰,臉色青白,又喊了她一聲,明顯有氣無力。
吓了一跳,俞囡沁掄起包包,跑到她身邊,擔憂的扶起人,“你這是怎麽了啊?你怎麽做公交來的,你家司機呢?”
我勒個擦,秦旦旦這是要幹啥?坐公交?來搞笑嗎?
擺擺手,秦旦旦深呼吸壓下胸口脹嘔的要人命感覺,一臉菜色,咬牙切齒,“我發誓,再也不坐這勞什子公交車了,天殺的,這是要老娘命啊!”
“噗呲!”俞囡沁笑出聲,沒好氣,“你自己作,能怪得了誰?!好好叫你們家司機送不行,犯的着玩這樣一出花樣嗎?!”
秦旦旦拍拍胸口,冷空氣灌進來,總算舒坦了些,想想剛才在車上濃郁的汽油味,外加老大爺不斷咳嗽哈出的氣,一臉僵硬的任由俞囡沁扶着。
聽到她的唠叨,癟癟嘴,想說話,又被噎回去,心裏卻滿是苦哈哈,天可憐見,她能說自己家現在窮得叮當響,已經請不起司機了嗎?拜托,她秦旦旦丢不起這個人!
咬咬牙,秦旦旦立下宏願,她要掙錢,掙大錢!!!
“我們快走,去鐘琳家,一起把合同簽了,等會我這還有幾個方子,你看行不行,一定要趕快做出藥來,賣了我們一起掙大錢,此生立志,唯願數錢數到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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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她的腦門,俞囡沁搖搖頭,這娃沒發熱啊。
守衛的老大爺看似和和樂樂親切和藹但非常不好說話。
“大爺,我們同學家就在這,她今天生病了,我們來就是想給她個驚喜,您攔着不讓我們進去,她就收不到驚喜啦,求求您,就讓我們進去吧。”俞囡沁瞪大眼睛跟老大爺賣萌撒嬌。
俞囡沁小臉上帶着讨巧的笑,可心裏已經在咬牙切齒磨刀霍霍了,這裏門衛也太叽叽歪歪了,說半天嗓子都幹了還不讓人進,偏要手續才行,屁手續哦!
大爺不吃她這套,小眼睛精光閃爍,堅決不讓步,看她們是女娃子說話還算客氣,“我們就這規矩,進出都要證件,你們沒得證件我說要手續吧,你也沒有,這不是框大爺我嘛,我在這當門衛正經是工作來的,你們這些上學的娃也該知道拿人家工錢我就得給人家守好大門,這是責任!”
別看大爺五六十歲的人了,說話一套一套極有道理,說得俞囡沁啞口無言,秦旦旦無語的看他倆說來說去,忍不住戳了她一下,“算了,我們打電話給鐘琳吧。”
不就一個電話的事,打就打了呗,盡瞎磨叽,人家大爺也是為了工作,總不能因為她們兩個小姑娘丢掉飯碗吧。
“不行,”俞囡沁噘着嘴,犯起了倔脾氣,氣悶的說,“我們這來看她是要給她驚喜來着,現在打電話告訴鐘琳不就暴露了,哪還有什麽驚喜,跟原有計劃設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嘛!”
秦旦旦看着正在鼓着腮幫子,明明是強人之難還說得一本正經不肯退讓一步的姐們,滿臉黑線,人都不讓你進去了,你說還堅持個什麽驚喜,你有意思嗎?
“大爺是肯定不會讓我們進的,你說半天也沒用,嘴巴都幹了至于嗎?”秦旦旦好言好語,繼續規勸這熊娃子。
“怎麽不至于?我今天還特地給鐘琳帶了禮物呢,昨天篩選了一晚上,就想來個出其不意,讓她感動涕零的,現在這樣子算什麽嘛。”哼唧兩聲,俞囡沁握緊拳頭,推開秦旦旦,鬥志昂揚道,“你別管我,今天我磨也要磨到讓大爺允許我進去!”
說完也不管秦旦旦,轉身繼續跟守門大爺死磕。
秦旦旦無奈的看了她眼,背對着默默掏出手機,“喂,鐘琳嗎,我和囡沁來看你了,現在被困在門口,你們這門衛不讓進,你能不能跟他打個招呼?”
“......恩,好的,等你。”秦旦旦心滿意足的挂掉手機,無視俞囡沁瞪大眼睛仿佛被出賣一臉哀怨的樣子,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等人。
果然,不一會,一個高壯的青年男子走向她們,先是跟門衛大爺溝通兩句,然後向她和俞囡沁招手,“兩位就是小琳的好朋友吧,她讓我來接你們,進來跟我走吧。”
秦旦旦、俞囡沁跟在他身後進入這個莊園。
高壯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板寸頭,大冬天的只背心打底外面套了件薄外套,拉鏈沒拉胸口就這樣敞着,相較于穿成熊一樣的秦旦旦還有毛茸茸的俞囡沁,這家夥完全像是生活在炎熱的夏天。
這個莊園裏沒什麽高樓鱗立,卻占地面積很廣,大半卻都是曠地,好幾個足球場那麽大,零星的幾層建築夾存在中間反而顯得有些突兀。
“這地方怎麽搞得跟郊區似的?”光禿禿一片,俞囡沁環顧四周忍不住低估。
高壯青年回頭看她,嘴角似笑非笑,悶聲,“這裏可不就是郊區。”
本沒指望這個一臉淡漠的男人會開口,俞囡沁也就自己瞎嘟囔幾句,沒曾想這個男人還跟她講話了,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的聲音不似少年那般清朗,帶着厚重的甕鼓撞擊的沉悶感,像是直接從丹田發出的聲音,并不怎麽好聽,只能說極其低沉有力,俞囡沁驚悚萬分的瞥了他一眼緊閉了嘴巴,媽媽呀,這一米九幾的大高個,是要戳天吶!
秦旦旦也饒有興味的這邊看看那邊看看,這倒不像是有錢人家的莊園,反而叫練武場比較貼近,排排刀劍長槍挂立,遠處還有一個大大的擂臺,恩,跟以前的校場很相似。
“真好,”秦旦旦發出一聲感嘆,這一大片的土地實在太合她的心意了,想想看這麽一大塊地,修造一座像王府一般宏偉的莊子,裏面亭臺樓閣,雕欄玉柱,時不時賞賞花聽聽曲,優哉游哉,日子不要太舒坦。
唉可惜啊,這些都不是她的。
心中的郁悶轉瞬即逝,秦旦旦還有俞囡沁跟在青年身後,來到一棟別墅前,摁響門鈴。
不多時,裏面一個身穿對襟長衫的老仆打開門,看見她們笑容親切和藹,看了眼俞囡沁又看了眼秦旦旦,道,“是小姐的朋友吧,小姐聽說你們要來,迫不及待的吩咐我在這等着呢。”
“那林叔我把她們交給你了。”青年告知老人一聲揮揮手,潇灑的離開。
林叔颔首,“兩位小姐請跟我來。”
三人路過客廳的時候,秦旦旦眼尖的看到了挂在牆壁上一列列的刀,還未多想,俞囡沁咋呼出聲:“天哪,這麽多!”
林叔笑笑,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這些都是小姐的個人收藏,等小姐之後為兩位小姐詳細介紹,老奴就不在此僭越了。”
俞囡沁捂着嘴,兩眼亮晶晶的直點頭。
秦旦旦餘光瞥見到在那些刀上方恭恭敬敬特別擺着的一把劍,眼裏閃過疑惑,這劍......
“旦旦快走啦,我們等會讓鐘琳再介紹!”俞囡沁拖住她的胳膊,打斷了秦旦旦瞬間的凝思。
終于,林叔将她們帶到一扇門前,道,“這就是小姐的房間了,兩位可自行進去,小姐已經在等着了。”
“哦哦好,麻煩林叔了。”俞囡沁笑眯眯露出了一對小虎牙,讨巧的說。
林叔搖搖頭,嘴角帶着溫和的笑。
倒是秦旦旦一路走來,對林叔頗為好奇,練功人的步伐與呼吸皆與常人不一般,剛才那林叔步履輕快,呼吸輕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雖還未練出內勁,但顯然本事頗能耐。
“嘿,進來啦,發什麽呆呢,”俞囡沁已經走了進去,又轉身無奈的把正在發呆的秦旦旦拖進來。
“啊?哦。”片刻的閃神,秦旦旦恢複過來,跟着走了進去。
兩人一進門便對上了坐躺在大床上的鐘琳,只見她面色仍有些蒼白,穿着睡衣,手邊放着一本書,神情恹恹的樣子。
秦旦旦和俞囡沁兩人對視一眼,同走到她身邊。
早在她們推門的時候,鐘琳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待見的兩位好友,瞬間笑顏逐開,欣喜道,“沒想到你們會來看我,真開心。”
或許是因為在家裏,她的一頭短發并沒有像在學校裏那樣梳得整齊服帖,反倒有點蓬亂松軟,倚在靠枕上,這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帥氣多了一點可愛,下巴尖尖襯着白皮膚,微微低順的丹鳳眼,粉白帶笑的嘴唇,一反常态的霸氣大姐大形象,這樣的鐘琳頗有幾分病弱美人的嬌柔。?
☆、武學鐘家
? 俞囡沁放下包,皺着眉抓住她的手,翻來覆去,心疼道,“大姐,你咋變這麽瘦了,減肥啦?”
鐘琳抽出手,笑怒的斜瞪了她一眼,“滾!”
俞囡沁嘻嘻笑出聲。
兩天不見,她竟然已經消瘦如此,那纖細的手腕透着青脈,秦旦旦看着對眼前的女孩憐惜不已,她是為情所困,只是沒想到平時那樣大大咧咧的女生也重重的在感情上栽了跟頭,如此始料未及。
再聯想到罪魁禍首邵睿,秦旦旦有一種牽就的氣怒,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只覺得哪怕邵睿并不知情,但他這個人在鐘琳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并讓鐘琳對他産生深深的愛戀,這就是他的罪大惡極是他的錯,而其中又夾雜着些許自己對鐘琳的愧疚,秦旦旦更是生出了一種自厭的情緒。
如果她知道自己和邵睿......
秦旦旦搖了搖頭。
房間裏空調開得足,兩人脫去了外套,秦旦旦穿着裏面的深褐色針織衫,皮膚被襯得雪白,暖意使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粉,看上去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嬌俏可人,青春期的女孩發育極快,一個月前還稍稍有些青澀平直的身板,如今已是前凸後翹,上面發育的好,更顯得小蠻腰的纖細,走起路來袅袅婷婷。
俞囡沁裏面穿着純白的羊絨衫,她長相可愛,身材較之秦旦旦要平坦一些,下巴處還有些嬰兒肥,穿着衣服的時候看不出來,現在脫掉外套,能看出有些微胖,但她天生骨架小,多一些肉不但沒讓她看起來肥膩,反而增添了幾分豐腴,加之她皮膚白,瞧着極其可愛。
兩人走到鐘琳的床邊,俞囡沁笑着拿出一個紙袋遞給鐘琳,鐘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好笑的接過,打開袋子一看,拿出來的原來是條疊得整齊的米白色絲綢紗巾,把手放在上面,摸着柔滑無比,一看就是國際大牌限量版的。
“送我的嗎?你個妮子什麽時候有這心了?”嘴上調笑着,鐘琳心裏卻十分歡喜感動。
俞囡沁小小的羞怯了一下,扭了扭身,不敢看鐘琳的眼睛,讷讷道,“那什麽,上次是我對不起你,你可別生我氣。”
說完,又轉過身瞪着她,一副既然拿了她的東西不答應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拿着紗巾的手微微一頓,鐘琳繼續摩挲着紗巾欣賞了一會,然後細心的将此包起來,擡起頭,微微一笑,“我可沒覺的你有什麽對不起我,不過這個禮物嘛,姐瞧着不錯,就收下咯!”
俞囡沁放心的噓了口氣,總算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不管如何,上次要不是她咋呼,間接戳穿了人家的小心思,最後還感情受到重創,鐘琳也不會這樣甚至大病一場,想想她都覺得有些對不住好朋友。
沒事了,俞囡沁就有閑情瞎胡鬧了,這不,又立刻在鐘琳面前挑撥離間,瞧着一副嘚瑟樣,“你看吧,還是我對你最好吧,旦旦這次來你家可是兩手空空,以後啊,你千萬別讓她進你家門,就讓她呆外面吹冷風,凍死這小沒良心的。”
鐘琳呵呵一笑,揶揄的看了眼秦旦旦,故作姿态的認真點點頭,“是這樣沒錯,我以後只歡迎囡沁來我家,我們家別的沒有,帥哥可多着呢,哪一款都不成問題,等會我帶你們逛逛,囡沁看上哪個別客氣哈,我給你保媒拉線!”
花癡女俞囡沁那個動心啊,甩着鐘琳的胳膊帶着點小嬌羞激動的喊,“真的真的,你一定要帶我去看!”
你個二貨,老娘就在眼前呢,你就敢搬弄是非,皮癢了是不?
秦旦旦白了她一眼,轉身從背包裏難處一個袋子,眉眼含着笑遞給鐘琳。
鐘琳瞪大了眼,在俞囡沁黑臉的瞪視下,一臉期待的接過,立馬打開一看。
“哇,好漂亮的圍脖!”
即便是有點假小子風範的鐘琳也忍不住捂着嘴驚嘆出聲,輕輕撫摸上面的花樣,每一朵似真似假精致無比不帶重樣的花朵樣式,完全美出了新高度,一條橙黃色的圍脖上起碼織了不下上百朵或大或小漂亮的花,當真是繁蕪複雜,美妙絕倫到了極致。
俞囡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太不科學了,我怎麽沒看見有這條圍脖!”
她可是去各大商場挑了好久才選好的之前的那條最漂亮質量最好的紗巾送給鐘琳,怎麽可能輕輕松松就被秦旦旦随手拿出來的圍脖打敗!
“你當然找不到,這是姐自己織的好嗎?!”秦旦旦學着她剛才那樣,朝俞囡沁丢去嘚瑟的一瞥。
語不驚人死不休,不僅俞囡沁,鐘琳也被驚呆了,指着圍脖,遲疑的問,“這是旦旦你自己織的?”
“恩。”秦旦旦眉眼一挑,盡顯無限風情。
俞囡沁一愣,随後直接撲到她身上,沒臉沒皮的開始耍賴,“嗚嗚嗚,好漂亮好漂亮,我也要我也要!旦旦你不能偏心,不準偏心!”
秦旦旦嘴角扯扯,又從包裏拿出另一條,嫌棄的甩給她。
從上次她算是發現了,俞囡沁就是個小孩脾氣,別人有的她也要有,半點虧吃不得,而這次,反正她織圍脖也沒花什麽時間,給秦媽織的時候,順帶随手就給她倆一人織了一條,果然,看吧,現在派上用場了。
“嗷嗚......”接過圍脖,俞囡沁歡騰的在鐘琳大床上快樂的滾來滾去。
看她那傻樣,秦旦旦、鐘琳連連嘴角抽搐。
鬧完就算,三人講起正事,俞囡沁将自己與秦旦旦合作開公司的事情告訴鐘琳,講了她們的公司主要産銷美容護膚品這塊的主要營銷方向,秦旦旦提供配方,算技術入股,她自己投入資金,也是入股,現在的意思是帶上好姐妹,有錢一起掙,發財一起享!
“怎麽樣,我們可就等你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說完口幹舌燥的灌了杯水,俞囡沁挑挑眉。
秦旦旦好笑的戳了戳她,同樣一臉期望的看向鐘琳。
被兩雙亮晶晶飽含熱意的眼睛注視着,鐘琳心中酸澀,看看秦旦旦,又看看俞囡沁,默默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豪邁一笑,“有掙錢機會,咱三姐妹當然齊頭并進咯,你倆都加入了,還能差了我?五年後福布斯排行榜可就是我們姐妹的天下咯!”
三人抱作一團齊齊笑出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管他什麽福布斯的,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啦!
簽好合約,大家都放下了心,和好姐妹們的一陣笑鬧,鐘琳也仿佛渾身充滿了力氣,下了床換好衣服就要帶秦旦旦兩人參觀。
秦旦旦皺眉,有些不贊同,“你這病還沒好呢,等下次有機會再參觀也沒什麽。”
俞囡沁欲言又止,最後也點點頭,“旦旦說的沒錯,你身體要緊。”看帥哥也沒有她姐妹重要啊。
好似恢複了所有的神采,鐘琳爽利一笑,“我就是個小感冒,早沒事了,骨頭懶才在床上多躺了兩天,你們真以為我多大病痛吶!走走走,費什麽話,你們第一次來我家,姐怎麽也要表示一番吧!”
見她已經堅持這樣說了,秦旦旦和俞囡沁也只好随她,鐘琳興致勃勃的帶着兩個好姐妹參觀自家的莊園。
這時兩人才知道,原來這一大片茗仕莊園都是鐘琳家的,俞囡沁發出驚嘆,“這裏雖然是郊區,但梁城的房價我也算知曉一二的,你們家能買到這麽一大塊地也太有錢了吧!”
哼哼哼,誰說她家是梁城首富來着,她家再有錢也買不起這樣一個山頭呀,嗚嗚嗚,姐們家好有錢!
鐘琳哂笑,“這地早幾百年就我們家的了,看見沒,旁邊的那些空地,沒開發的,也是我們家的。”
她指着遠處的幾個小山坡,瞬間有種暴發戶上身的錯覺。
不過她也沒說錯,這地很早以前就被國家撥給了鐘氏,真金白銀卻是沒出半分,但付出了或者貢獻了什麽身為鐘氏子孫,鐘琳也知道,不過這些涉及到家族,跟好姐妹實在講不了。
“嘤嘤嘤,土豪求包養!”俞囡沁錢奴上身,一雙眼看向鐘琳亮晶晶。
而秦旦旦,就是無盡的羨慕啊羨慕啊,好像要好像要......
“咳咳,”鐘琳假意咳了幾聲打斷好友們無限的遐思,領着她們随處邊走邊逛。
這時,迎面走來幾個少男少女,皆是一身練功服,英姿飒爽。
鐘琳眉頭一皺,轉身就要帶秦旦旦兩人走。
然而有些事終究不能如願。
只見一鵝蛋臉少女笑眯眯攔住三人,看向鐘琳,語帶幸災樂禍故作責備的呵斥道,“鐘琳你可是嫡系鐘氏子孫,怎麽能忘了‘武學重地旁人勿進’這個禁令呢,你将外人帶進我們鐘氏內門重地,到底是何居心?!”
手一指,果然是一塊寫着‘禁地’兩字的碑石。
內心無語,秦旦旦瞥了眼幾個人模人樣來找茬的攪屎棍,冷漠的站在一邊。
鐘琳皺眉,“鐘語你說什麽屁話呢,我們不過就是路過,誰要進禁地了!”
禁地是鐘家除長老外任何人不得踏足半步的地方,今天但凡被鐘語抓住半分把柄,鐘琳以後在家族就不用混日子了,更別說争取家主的位置!
鐘語惡毒的心思可想而知。?
☆、家族事多
? 鐘語身邊的幾個少男少女各自對視一眼,其中離她最近的一個女生輕輕扯住了鐘語的胳膊。
“你現在還沒進去不過是被我們逮了個正着,要我們沒來,你不就帶你兩個好姐妹進去了嗎,你還敢狡辯,什麽心思你自己清楚!”
“我什麽心思,你給我把話講清楚!”鐘琳怒目而視,她的朋友還在身邊,還能容忍鐘語這個賤人亂潑狗屎!
甩開旁邊少女的手臂,鐘語仰着頭,冷聲諷刺,“禁地是鐘氏武學精髓所在,你今天分明就是想要自己的兩個姐妹打掩護,好讓你偷盜裏面的武學經典,你這個卑鄙小人!”
其他幾個少男少女或多或少有點看好戲的成分,見兩人如此叫嚣也只小聲談論,用惡意嘲諷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射,根本沒有一點同為一個家族人的友愛之心。
秦旦旦冷凝的眼神直視那個口口聲聲理直氣壯誣陷鐘琳的少女,不及落冠,卻已心思如此歹毒。
“你自己心思龌龊,肖想禁地秘籍已久,還敢污蔑我鐘琳,今天我就替五長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還敢再随地噴糞!”
一把抽出腰間的長鞭,鐘琳鞭帶厲風像冰棱一樣甩向鐘語。
鐘語猝不及防,尖叫一聲被打中胳膊,瞬間臉色猙獰,同樣抽出軟劍撲向鐘琳。
兩人長鞭對軟劍,你來我往,看似不分上下,其實鐘語被鐘琳死死壓制住抽打,看她那龇牙咧嘴的蠢樣,就知道被鐘琳痛抽了好幾鞭。
俞囡沁看不懂門道,非常擔心,“這可怎麽辦,那女人拿的是劍,鐘琳一根鞭子能打過嗎?”随後又愣了愣,問秦旦旦,“旦旦,鐘琳什麽時候在腰上系了根鞭子?”
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
瞥了她一眼,秦旦旦心想,鐘琳出門的時候就戴着了,這妮子自己光顧着樂呵呵馬上就能看帥哥哪裏注意到這些。
“別擔心,鐘琳武力值遠高于那個女人,随時都可以結束争鬥,現在不過是耍着那個蠢貨玩呢。”小聲安慰了句。
別以為她秦旦旦不會武功就看不懂套路,身為一個合格的姨娘細作,還是在癡愛武林功法家藏無數秘籍的齊王府裏,江湖秘籍武功寶典什麽的,她秦姨娘是時常當消遣看個樂呵的好伐!
果然,不到片刻,或許也是鐘琳終于抽爽了,神清氣爽的停了手,對着狼狽的鐘語哼了一聲,“以後再敢亂嚼舌頭根,看我不拔了你滿嘴牙!”
拔舌頭什麽的太血腥,打碎了牙還是可以鑲的。
讨了一頓打,那幾個少男少女頓時安靜了下來,一起扶起鐘語,灰溜溜的走人。
“鐘琳大姐,你可真是太帥了!”俞囡沁一臉誇張的崇拜,撲向鐘琳,語帶自豪,“你那鞭子揮的,虎虎生威啊,帥死了!”
收起長鞭,一戳她的腦門,鐘琳笑笑,随後又無聲嘆息一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是帶兩個朋友參觀就能引得他人陷害,鐘家一看水就頗深,鐘琳這個爽直利索的妹紙也不知是不是後悔生成了鐘家人。
“我們先回去吧。”秦旦旦提議,鐘琳無奈點頭,經過這一遭,她也沒了帶自己好朋友參觀的興味,再來幾個這樣找麻煩的,真把玩樂變成活受罪就沒意思了。
一番掃興過後,俞囡沁也沒了欣賞美男的興趣,三人手拉手往回走。
來了半天沒見着鐘琳的父母,秦旦旦和俞囡沁也不多嘴,在林叔的招待下快快樂樂與鐘琳共進了一頓美味的午餐。
午餐很豐富,秦旦旦有些吃撐了,捧着杯熱茶坐一邊聽俞囡沁和鐘琳打來鬧去。
頭一轉,不經意間又看見了牆壁上挂着的那把令她擁有莫名熟悉感,冥思苦想很久也沒琢磨透的劍。
鐘琳帶着笑意轉頭看秦旦旦,随着她的視線看去,楞了一下,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們鐘家的家傳寶劍,聽說從曾曾曾...祖父那裏就保存下來了,名副其實的古董。”
俞囡沁湊過來,驚嘆,“哇塞,還真是古董啊,而且還是家傳寶劍,不簡單啊,哎,我說你們家到底是什麽來頭,古武世家?飛檐走壁?”說着比劃兩下。
鐘琳一甩利落的短發,聳聳肩說,“沒你想那麽神秘,就是世代傳下來的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罷了,那些個什麽飛檐走壁你是小說看多了吧!”
秦旦旦望着寶劍出神,其實飛檐走壁......并不是神話。
“你們家的家傳寶劍就大刺刺的放在客廳,是不是太自信了?”秦旦旦問,“不怕別人偷嗎?”
鐘琳擺擺手,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把劍拿出去也就幾百萬的樣子,不過是我們鐘家家主擁有的憑證而顯得不一般罷了,而且茗仕莊園的安保系統沒你們想得那麽簡單,哪個小偷會傻的冒着得罪鐘家的危險來偷這麽一把破劍!”
“破劍?”不是說家傳寶貝嗎,怎麽轉眼又成破劍了。
鐘琳見她感興趣,嘻嘻一笑,大長腿一邁,走幾步,爬上高臺,輕而易舉就将寶劍拿了下來,甩甩胳膊志得意滿的向秦旦旦兩人示意。
劍被鐘琳握在手裏,說是寶劍,其實外形還是頗有幾分那麽回事的,上面繪有複雜精細的紋路,還鑲嵌了紅色耀眼的寶石,外表看起來非常華麗有氣勢。
“真好看,”俞囡沁輕輕碰了下劍柄,好奇的問,“這劍能□□嗎?”看劍鞘這麽華麗,有點心癢癢它劍身的模樣。
哪知鐘琳遺憾的搖頭,竊笑道,“不能哦,我們家這把劍這麽幾代傳下來已經沒有人能打開了,所以說,它就是個擺設,誰搶了去都沒用。”
“啊?”俞囡沁遺憾的嘟嘴,窩去,這什麽破劍,跟個玩具沒啥兩樣嘛,怪不得鐘家都不怕人偷。
其實不是的,秦旦旦坐在沙發上,微微笑了,近身看到這把劍的第一眼她就想起了,因為這把劍其實是她還在齊王府時随手賞給下屬的一把劍。
當時她一個沒靠身的女人剛入齊王府,地位低下,遭遇到的齊王那些侍妾們的擠銳陷害數不勝數,而她本身又是周王的細作,不敢張揚大手腳動作,舉步維艱,處境着實不易,是一個有些呆頭呆腦的侍衛常常接濟私下幫助她才得以挺過那段艱難的日子。
事後她感激那個侍衛在她最困難時施以的援手,不僅請求齊王賜予了他一把寶劍還把自己最得力的侍女賜予她為妻,那夫婦倆從此成了她的心腹,直到最後都忠心于她。
只是不知道她死了之後,他們怎麽樣了。
目光移向鐘琳,秦旦旦心裏一驚,目光都無法移開了,驚詫之後又很是喜悅,是了,她怎麽忘了鐘琳的長相跟她的那位侍女其實足有五分相像呢,遺憾的是她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真相!
不得不感嘆,或許,這也是她為什麽這麽容易就接受了鐘琳成為好朋友的原因吧。
說起來鐘琳跟她那個侍女那麽相像,想來武藝上的天賦也應該差不到哪去。
莊園裏,另一棟簡樸的別墅裏,鐘語還有那個将秦旦旦兩人帶進來的高壯青年面對面坐着,神情愠怒。
“怎麽回事,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跟鐘琳正面起沖突,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是想要讓我的臉面被踩盡嗎?!”
鐘語噘着嘴,委屈又倔強,“我就看不得她那傲慢的樣子,憑什麽她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家主的指點,長老們給她指點,練功房裏最好的資源也先她用,一樣是鐘氏子孫,憑什麽她這麽優待而我們只能自己下苦功夫!”
高壯青年站起身,氣勢逼人,冷哼,“憑什麽,就憑她是家主的獨生女,下一任家主最有利的競争者!”
一反常态的沉穩正直,高裝青年也就是鐘語的哥哥鐘言,神色猙獰恐怖,暴滿青筋的拳頭死死握住書桌一角,仿佛想要捏碎的幹淨,他的心裏極其憤恨不滿,要不是鐘琳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身份,他也不會這麽被動!
鐘語身為鐘言唯一的親妹妹,從小在哥哥的疼寵下長大,突然間哥哥爆發出如此可怖的臉色,看在眼中心裏也不禁害怕,縮了縮脖子,片刻後想到鐘琳嫡子嫡孫的血統,又忍不住惡毒的埋怨。
“哥哥功夫比她厲害,且受衆多弟子擁戴,難道就因為我們父親不是家主,就活該一直被鐘琳那個賤人搶走風頭死死壓制住嗎?!”
鐘言身為五長老的孫子,比鐘琳要大五歲,從小天賦卓越,被寄予家族厚望,是這一代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的佼佼者,領頭羊,也是下任家主鐘琳最有利的競争者。
相比起鐘言,鐘琳的優勢極其薄弱,即便同樣是武學天才,在前有鐘言耀眼注目的光芒之下,卻并不能令人贊嘆,何況最關鍵的她還是一個女孩,盡管鐘家并沒有女子不能繼承家主之位的傳統,但她的性別依然為她的競争造成很大的阻力,而如果一年之後與鐘言的比武她不能完勝,即便是現任家住唯一的女兒這樣不一般的身份,也改變不了她被逐出家族的殘酷命運。
這也是為什麽幾乎每個星期鐘琳都耗費在武館裏,而不像其他富二代學生一樣游玩作樂,她不是不想玩,她是根本沒有時間,她父親不允許,她更不允許自己将來有一天被狼狽的逐出家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況登上家主之位代表的并不僅僅是地位的一步登天,更是因為只有家主才能進入鐘氏禁地,而鐘氏禁地,是每一個鐘家弟子夢寐以求的武學殿堂!
鐘言自視甚高,根本瞧不起身為女孩子的鐘琳,對她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感慨她投了個好胎,有個當家主的父親,其他的,鐘言覺得鐘琳什麽都不如自己。
看不上這個堂妹是一回事,但自家妹妹公然挑釁家主的女兒卻令他很是不悅,并不是怕鐘琳報複或者怎樣,只是幾位長老如今皆看好他下任家主的繼承,一年後的比賽甚至可有可無,然而到了這個地步,反而更不能惹出什麽事來,更要與現任家主一家打好關系,就算不那麽親熱,但也不能讓妹妹三五不時找鐘琳的麻煩。
“現在忍一時不算什麽,等哥哥當上家主自替你好好教訓那丫頭,但現在,”看向妹妹,鐘言厲聲厲色,嚴詞警告,“絕不能讓他人覺得我們仗勢欺人,以免到時候現任家主發難,不僅我們理虧,我繼承人的位置也可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