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腥的場面。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如同怒雷般響徹天地,而我眼前便是出現了絆牽的倩影,她手握利劍與月帝的長指甲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裏相互碰觸了不下十次。逼的月帝連連退步。二人很快的遠離了我身邊,我單腿跪地,大口的喘息着。突然的輕松反而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似吃壞了東西般的難受。
“你知道的絆牽,我答應了母親。”
月帝邊防禦着絆牽的攻擊,邊帶着無奈的口吻說。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是讓你把我的心髒拿走了嗎?”
“還需要小林淵的心髒。”
月帝知道和絆牽說話簡單明了最好,若是委婉或拐着彎說都将會很難說的明白。後者就是那樣的心性,沒有半點的心機。如同小孩子一般讓人心疼。
“不行,小林是人。沒有了心髒就死掉了。”
絆牽像是怄氣一樣的停下了攻擊,美眸盯着月帝,滿臉的氣憤。鼓鼓的臉上透着些許的緋紅。
“絆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盡說些我不懂的話。”絆牽嬌軀一轉,便欲走去。似是想到了什麽,回頭說“再動小林,我真的就會生氣的。”
心念一動,手上的指甲便是回複到了以往的長短。看着絆牽的背影,月帝也是悵然無語。如此的事件,上天到底想折磨誰呢??
☆、第二話 葬禮
? 月帝要取我心髒的事情和那三世的事情。我并沒有瞞着童景。如我料想的那樣,童景也是滿臉的不相信。我們二人好象在迷宮裏轉悠了半天,得出的結論依然是不敢相信。本來接受絆牽的存在就足夠他鬧心了。現在還莫名其妙的被不知道哪一代的人,不,是妖怪看上了心髒。而且應該是不管任何的阻礙都會将我的心髒拿去。說真的,我有些慌和害怕,我并不能确定以後的路我是不是可以有勇氣走下去。
“能放棄嗎?我不贊成你一直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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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童景的話,我知道他說的是絆牽。自問,我能放棄她嗎?不能。再一想,就算以後的路我有了勇氣走下去,那麽,那條路上我失去的東西,又會是什麽呢?到時候,我是不是會如同今天這樣,依舊義無返顧的執着。
和童景聊了個天亮,啤酒也是喝了不少。這次我到是把絆牽放在了小雲衣那裏,好說歹說才讓前者答應和小雲衣呆一夜。後者到是很精明,知道我和童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沒有要她參加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小雲衣就是這樣的女人,不管心裏再怎樣想知道答案,如果童景不主動說,她便是不會問的。
天亮以後,我們二人便是在大廳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知道絆牽和小雲衣已經來了,說了些什麽話,我并沒有聽清楚。醒來時是半夜,童景已經走了。而我依舊是睡在大廳裏,出奇的沒有見到絆牽。到是看見月帝和覓恨懸空而立。本來還頭昏腦漲的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我的母親需要安寧。我殺的第一個人是覓恨的姐姐。”
月帝臉上并沒有見到悲傷的表情,語氣也是很平淡。而在其身邊的覓恨也同樣沒有因為前者的這句話有什麽不爽的地方。可兩人眼睛裏卻是全是傷。我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看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拿走我的心髒了。絆牽去了哪裏呢?
沃天依是個很可怕的女人,她擁有不死的心髒。即便是肉體毀滅,她依然可以将心髒寄居在別人的體內從而繼續生活着。只不過這代價卻是非常的恐怖。如果想要得到真正的安寧,辦法很簡單,将三世輪回的心髒取出銷毀。沃天依便是會永遠的安寧。
這就是月帝說的故事。月帝殺了覓恨的姐姐覓亭,再用古老的法術讓其活了下來。而後展轉之下,找到了絆牽。依舊是奪取了心髒,再者就是我。這三世之後也就可以讓沃天依安寧了。聽起來就是那回事情,簡單明了。然而這其中的曲折和難過,傷心和痛苦卻不是能用言語能表達明白的。
“絆牽呢?”
“她已經再一次沉睡了。”
聽的覓恨的話,我竟然沒有要暴打他的沖動。心頭有說不出的難受,眼睛很刺痛,卻沒有眼淚可以留出來。攤上這樣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放棄。卻又沒有辦法争取。淡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會痛嗎?”
我問。
“應該不會。”
這是覓恨的聲音。不疼就好。腦海中浮現了童景和小雲衣的面孔,我們三個人在一所孤兒院長大,感情好的無話可說。我可以想象他們在看到我的屍體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我可以知道他們會有多麽的心痛。我能接受童景的悲罵,我可以以小雲衣的眼淚來找回來時的路,以她的哭泣之聲來屏棄來自陰曹地府魔音。心髒的疼痛讓我皺起了眉頭。對不起,童景、小雲衣。絆牽,我們一起輪回。
當童景和小雲衣在看到小林淵那蒼白的臉色時,當觸摸到那冰涼的身體時,當二人終于确定小林淵沒有了生命跡象時,後者是直接大叫着暈了過去。醫生的說法是心肌梗塞,院長老淚縱橫的開始着手準備葬禮。小雲衣依舊在哭泣。只有童景默默不語。
火化屍體時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人,傷心的氣氛讓人難以自制的哭泣。紅紅的火爐焚燒着那一起長大的軀體。直到這個時候,童景才大叫着怒吼。
“小林淵…:你這個大騙子。”
這一刻,眼淚終于是決堤。雙手緊握成拳,骨節處都泛起了白色。
簡單的葬禮上,沒有多少人。一些過去的同學都是帶着惋惜的目光,拿着一束花兒,深深的一鞠躬。天空烏雲密布,大雨順勢而下。在衆人都離去之後。院長在勸說了幾句之後也是走了。看着安葬後只剩下那墓碑上的一張照片。小雲衣蹲在旁邊,伸手摸着照片,抽泣之聲被雨聲所掩蓋。
“你不能抛下我們啊。”
輕輕的一句話,讓這天地間朦胧一片,雷聲轟轟隆隆的響徹着。灰暗的天空彌漫着窒息的氣息。童景知道這次的死亡肯定和那月帝和覓恨有關系。心中有着憤怒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他們發洩。人和妖怪,總是妖怪先找上人的。難道真就此和小林淵天人永隔了嗎?
迷迷糊糊間好象感覺到有人在般動我的身體,耳邊能依稀聽見水流之聲,難道這地獄還是個世外桃源不成?想睜開眼睛看一下周圍是怎樣的場景,可疲憊之意讓的我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細微的動作,連哼聲也是無法發出。我是小林淵,因為種種的原因自願的被月帝和覓恨二人奪取心髒。我記得當時我并沒有半點的反抗之意,其實就算反抗也是無用之功。他們二人可是實實在在的正牌妖怪,我區區一人類怎可能和他們鬥呢?
當時我很想問他們是不是真的把絆牽又一次殺了,怎麽殺的。月帝說只是讓其沉睡,那意思也就不用言明了。現在想來,我是不是很沒用呢?這種安然的選擇死亡而讓童景他們擁有了滿心的傷痕。不過童景自然是會知道我的死亡和月帝、覓恨有關系。但知道歸知道他也是不能做什麽。這對他來說可能是最痛的地方,明明知道誰是兇手,卻又不能将其怎樣。這種折磨真可謂是最耗心神和耐心吧!不過還好,人類并沒有可以去到妖怪世界的辦法,不然童景鐵定會不顧一切的飛奔而去為我報仇。換做是我,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我都會去走那條明知道是不歸路的路。
心裏亂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鼻子到是是挺靈的,氣味之中有着淡淡的藥草味道,不過聞起來并不讓人讨厭,到是有種清爽心靈的感覺,很舒暢。不知道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會是怎樣的世界。地獄、天堂?
努力的動了動眼皮子,一絲柔和的光線慢慢的擴大,而後我看到的是無數的岩石洞頂,細小的坑坑窪窪不滿了整個岩石。或大凸大凹突顯着淩亂之意。其岩石上并沒有青苔之類的東西,看着很幹淨的同時也是有着濕潤的氣息。視線在偏頭的時候移下,正好看見一個女人端着些花草之類的動心從洞口走進來,其臉上有着明顯的疲憊之意,卻并沒有掩蓋那可謂是天仙的美貌,雙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失落之感,蓮步輕移,在和我雙眼對視之時,其身體猛然頓住,手裏的籃子也是掉在了地上。驚訝之後便是大叫着撲向了我。
“心夜子。”
本想起來,在動一下之後我就放棄了。全身疼的我牙齒打架,倒吸了一口涼氣。本就劇烈疼痛的身體在女人撲上來之後更是讓的我有大哭的沖動。想說話卻有些不會說了。努力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個字。
“疼。”
‘啊。’女人輕呼了一聲,從我的身上起開,小心翼翼的檢查着我的身體,臉上的笑意漸濃。
“你。是誰。”
我的聲音有些嘶啞。但還好是我自己的聲音。在聽到女人叫我心夜子的時候。我真怕我不是我了。聽的我的問話,女人嬌軀一怔,而後莞爾。我的話很明顯觸碰到了她什麽,可她下一秒便是完全不在意的對我淺笑,兩顆獠牙很是壓韻的将其美貌添上了幾分妖豔之感。
“壞蛋,差點死掉就記不住我了。”女人的聲音帶着嗔怒之意:“看你受了傷就原諒你。”
女人走到一邊将掉在地上的藥草撿起來放在籃子裏,回頭向外走去時,我依然是發現了那閃爍着的淚珠。她哭了,我輕吸了一口氣。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啊,很明顯我還活着,可這活着是真的以小林淵活着的嗎?心夜子!那女人等的不是我,而我也不是要找她。
以後的一段日子,我都是在床上躺着過來的,昏睡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有多難受,一但清醒之後才發現,一直躺着也是受罪啊。女人叫白芨,她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我告訴她我叫小林淵,她卻依舊固執的叫我心夜子。每夜都是在我身旁安然睡去,醒來之時也是會親吻我的臉頰。搞的我像是被寵壞的孩子一般。我沒有問這裏是哪裏,她也沒說。
日子就這樣千遍一律的過着,許多日子之後,我也是可以下床去到洞外面看一看。終于是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啊。放眼望去,大小高聳的山脈在近處安然而立,遠出的是無邊無際的山巒,草原或是溪流、湖泊在下方的森林間穿插着,偶爾有着一大片的鳥兒從林間飛騰而出,隐隐間還可以聽見一些獸吼之聲。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那樣的熟悉和陌生。
而我和白芨所住的山洞是在峭壁的半中央,除了洞外的半仗的平臺之外,沒有可立足之地。她是怎麽上來的,飛檐走壁?妖怪!以後我也是見識了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妖怪和人類共處的世界,彼此間卻是大大出手,掠殺搶奪是很正常的事件。人類有滅妖師,專門掠殺妖怪保護着自己的家人和村子。一般智商低下的妖怪會偶爾的幹出襲擊村子的事情,而像白芨這樣可化成人形的妖怪來說,到是不怎麽會對人類下手。
當我發現我也是可以随心飛騰的時候,着實吓的不輕,我可是個人啊。坐在平臺之上看着林間偶爾的妖怪彼此間打鬥,雖然隔的有些遠,但那場面我完全可以在腦海中刻畫出來,除了殘忍和血腥之外并不會有半點的憐惜之意。而有很多次我也是看見白芨和別的妖怪在打鬥,這讓我覺得我不能就這樣下去。
下定決心之後,我也是在白芨的帶領下第一次的似個猴子般有些生疏的躍下峭壁,然後在林間借着樹與樹之間不算太短或太長的距離練習着。雖說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否認那極快的移動速度到真是打動了我的心,而且一拳擊出,兩人合抱的大樹便是會出現很恐怖的深坑,有時候甚至會直接斷裂開來。這中力量明顯是我不具備的,但它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在了我的身體裏。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擁有了力量的我在以後會有什麽等着我呢?代價是什麽?
而我能以這種力量去找絆牽嗎?怎麽找呢?我能回到我的世界嗎?怎麽回呢?一系列的問題讓我滿心的無奈和痛苦。月帝如果知道我還活着,還會來找我嗎?而我和白芨口裏的心夜子是不是共用的一個軀體呢?我的樣子是我的,聲音是我的,只有力量不是我的。上天一定是在捉弄我,明明都選擇死亡了,現在又讓我活着。必然或偶然我不想去想了,心累的厲害,不過我不會再選擇死了,我要活着,然後尋找着絆牽的消息。我相信她也一定還活着。像我一樣活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等着我去找她。
☆、第三話 妖獸
? 我和白芨居住的山洞是在陡峭山壁的半中央,這裏每當風吹過,我就感覺像是站在了幾級的臺風裏。不過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臺風并不算什麽。山洞下方是個深潭,寬幾丈,水很清澈,卻是見不到底。在深潭周圍是高大的樹木,每每有風吹過它們就會郁郁蔥蔥的翻着波浪。視覺效果不錯。空氣中也是帶着清新的氣味,讓人沉醉。
跟着白芨在這方圓百裏也是轉悠了很多次。偶爾見到人類我很是感到親切,他們見到我也是滿臉的笑容,可當白芨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妖怪标準性的兩顆獠牙讓的他們便是吓的驚慌失措,驚聲尖叫,踉跄幾步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想要逃跑卻是發現雙腿不聽了使喚。雙眼之中充滿的恐懼。看來人和妖怪之間的鴻溝是怎麽也無法跨越的。上天就是這樣愛捉弄人嗎?
如今的我是人不人妖不妖,兩邊都沒有辦法立足,想要保持中立怕也是無人或妖相信。在這期間,我也是跟着白芨學習認識藥草,這很有用處,若是以後自己受了傷,還可以自己解決。不過這也是個腦力的活,感覺像是回到了學校時代,總想着要逃課。現在的我也不是當初的少年了,能分的清楚事情的輕重。這裏是妖怪占多半的世界,打鬥是家常便飯,受傷也是經常的事情,如果沒有熟識藥草我很難在此處活下去。
在白芨的帶領下,我也是很快的掌握了哪些藥草有着何種的功能,什麽傷敷什麽藥草效果會好些。種種我都是盡力的去記在腦海裏。偶爾我也是一個人去到那些村落的小上山坡上,看着他們擔驚受怕的過着快樂的生活。男人們聚集在一起出門打獵,彼此間相互照應着。女人們在田地幹活,歡聲笑語的談論着。老人和小孩子則是在家裏快樂的玩耍。那是一副多麽溫馨的畫面啊。原本我會比他們更快樂,而今我卻只能遙望他們的幸福。
我的範圍就局限在這百裏之內。一是不敢獨自行走,對于這個世界我可是一點也不了解。二是我還沒有力量保護自己在遇見危險時可以安然身退。我可是近距離的看過白芨與妖怪的戰鬥,毀滅性大的讓我驚訝。
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是白芨口中的心夜子,因為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小林淵。那夢裏的童景和小雲衣,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并沒有存在過,因為夢太長了導致自己真的以為自己是小林淵。這種想法讓的我自己都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是不是面具戴久了,就掩蓋了本來的面目。
站在深潭邊上的大石頭上,看着幽幽的深潭,我縱身跳了下去。感受着身體慢慢的下沉,我仿佛魚兒一樣可以自由的呼吸,睜開眼睛我看到是海底的場景,一群一群的魚兒從我身邊游過,偶爾也能見到單個的大魚搖搖晃晃的游來。海藻幽雅着她美麗的身姿,像個小姑娘一樣不肯停歇。我心中充滿了希望,這熟悉的場景會讓我找到我想見的人兒嗎?絆牽,你會在那裏等着我嗎?
上天,你疼惜我或者是折磨我都無所謂了,但這是個小小的要求,你能否應了我呢?我像個魚兒一樣,身子一晃一晃的越潛越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成群的魚兒已經很稀少了,海藻也是漸漸的失去了蹤跡。昏暗的海底讓我的心跳加速了,那海底中的亂石讓的我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在水中飄揚的黑色長發如同最美麗的指引燈一般,在巨大的亂石之中隐隐閃現。依稀可見的身體局部是那樣的耀眼。終于來到了巨石的正前方,看着那張沉睡的臉龐。我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若這是夢,我不想醒來。
伸手觸碰着那張慘白的臉龐,很真實的感覺,冷冷的,但真的很真實。絆牽身上沒有一絲衣物,她圈着身子,像是個受了驚吓的小動物一樣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裏。我将她抱在懷裏,輕聲喚着她的名字。那輕動的睫毛在我看來如同巨大的驚雷一般,炸響着我的心。
在絆牽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以微笑面對。那雙不食人間煙火的雙眸帶着一絲的怯怯之意盯着我。她将雙手捂在胸前,眨巴着眼睛,嘴唇輕動之時我卻沒能聽到她的聲音。如此真實的夢,我怎會願意醒去。
看着坐在石床上的絆牽,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不是開心。因為我并不确定此刻在我面前的人是真正的絆牽。雖然樣貌是一模一樣,舉手投足間也是不差分毫。那天真的樣子,傻傻的笑容都讓我想承認她就是絆牽。可我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這不對勁并非是指絆牽不能開口說話這件事情。我就不明白,單純的一個夢就能讓絆牽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嗎?或者我幹脆想成八成是上天可憐我了,将絆牽還了回來。怎麽可能。
但是反之一想,我本來是該死了的人,可我還活着。雖然并不是在曾經的世界中。白芨對于絆牽并沒有問什麽,她一如既往的陪在我的身邊,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她不怎麽和我說話,眼神中也是比以往要更加的憂郁。不知道怎麽的對她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明明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每每的感覺都讓我覺得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日子就這樣過着,本來是想學習怎樣控制本身的力量,然後好去找絆牽。可如今她就在我的身邊,對于本身的力量我也就不怎麽關心了,雖然在心裏不怎麽确定她就是絆牽,她那傻傻可愛的樣子已經足夠讓我為了她而安心的在此處一直生活下去。說我是在逃避或是害怕我并否認。
絆牽像條魚兒一樣在深潭裏游來游去。我和白芨坐在大石頭上看着,已經距離絆牽出現過了将近半個多月的時間,她依舊是那般傻傻的樣子,除了愛在這裏游泳之外很難再對其他的什麽提起興趣。我們吃的東西都是白芨一手準備的,白芨在我的世界應該是個很好的顧家女人吧!誰能娶到她真可是三生有幸了。對于她很少和我說話的原因我也并沒有追問什麽。人總有不想對外說的事情。
“你和絆牽之間的故事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白芨幽雅的伸了個懶腰,臉上也是洋溢了多天不見的笑容。她偏頭看着我說。那眼神中的憂郁也是不見了蹤影。她突然這樣反而讓我有中害怕的錯覺。該不是想了了此生吧!這念頭一出現在我腦海中便是被立馬否決了。若在她心中确定了我不是心夜子,那麽就證明她其實是知道心夜子的去向。因為種種原因讓得她沒有辦法去尋找,而恰時間我的出現,又恰時我和心夜子長的一樣,從而導致她将自己封閉在了假想的世界中。原本的白芨應該是個很開朗的女人吧!
“怎麽了,看着我不說話。”
白芨甜甜一笑,讓的我有些仿佛她此刻是否在心中正在決定什麽不可說的事情。我說
“今天的你很特別啊。”
“是嗎?”白芨不在意的理了理胸前的青絲,說:“可能是因為我想通了吧!”
“是指我不是心夜子這件事情?”
我有些期待她說是,又希望她說不是。糾結之時卻是見到她将臉湊了過來,在我的臉頰親了一下。而後便是退去了外衣服,縱身跳進了深潭中。見到白芨的到來,絆牽也更是笑開了顏。二人就這般在水中歡快的玩樂着。白芨果然是有些不對勁啊。
深夜,白芨依舊一個人偷偷起來坐在了石洞的外面。每次我們三人同時睡下時白芨也都是笑着與我們道晚安,可我知道每次在半夜之後她都是一個人偷偷的起來坐在外面,一直到天亮。我将懷裏的絆牽輕放在一旁,起身走到白芨的身邊,見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坐在了下來,我說
“能告訴我你怎麽了嗎?”
白芨擡頭看着夜空上的銀月,眼神中有着無奈。她輕笑了一聲,說
“知道嗎?我們本來是想要遠離一切,尋個安靜的地方過着平靜的日子。可突然有一天我們二人的世界便是出現了很可怕的危機。小林淵,你能夠承受最心痛的事情是什麽。”
這還是白芨第一次叫我小林淵這個名字,心喜的同時也是為其擔心了起來。最心痛的事情我可能還沒有承受過吧!就說自己選擇死亡的這件事情,當時我一是害怕月帝他們會對童景做些什麽,二是真的很難想象若是絆牽不在我的身邊我要怎麽才能活的下去。因為這兩點原因我妥協了。現在想來,剛被白芨救下之後的日子不也是沒有絆牽陪着嗎?而我依然生活了下來。這讓我明白了,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選擇妥協,妥協是弱者的行為。當然這也得看事情是個什麽情況,
當時的我真的是一心想到了死亡,并沒有時間或是心情好好的考慮其他的方法。
“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
白芨似是有些嘲笑自己一般的輕笑了一聲,然後将頭埋在了膝蓋上,雙肩輕輕的聳動着。
我将白芨摟在身邊,不語。這上天到底要傷了多少人的心才甘心啊。人和妖怪對它來說就只是可共它來享受別人心疼的物種吧!它端坐在最頂層,看着我們為了很多的事情而傷心不已。
當太陽照射在我臉上的時候,我身邊的白芨已經和絆牽二人在下方的樹林中去摘藥草和尋找野菜了,看着二人的身影,我覺得自己有些太幸福了,可這幸福的代價是什麽呢?我能承受的了嗎?我現在已經對幸福有些悲觀了。任何好事總是有着壞事情來參合。這讓我不得不在幸福的同時考慮着最壞的結果。
我掠身在峭壁上的突起的尖石上一路而下,這種和飛沒有多大區別的跳躍到是讓的我現在很是喜歡這種感覺。剛落在地面,便是聽見了一陣獸吼之聲,出事了。心中一緊,身形快速的掠了過去。在趕到目的地時,前方突然出現的大批妖獸讓我有些毛骨悚然,雖然和白芨一起出去時經常會看見妖獸,甚至會打上一架,可今天這大批的妖獸到是讓的我心跳加速。怎麽突然就出現了這麽多的妖獸。在大樹上的白芨和絆牽二人見到我來了,前者到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後者到是依舊天真傻傻的看着我笑,似乎前方那大批的妖獸并沒有激起她的好奇心。
妖獸各個都是幾丈寬幾丈高,有豬頭虎身的,有長着特大犄角的,有蛇身卻是奇怪的頭部和帶着四爪的。什麽樣的都有,而且各個都是龇牙咧嘴的,恐怖的獠牙上帶着惡心的口水。每一次張開大嘴怒吼,都會有着腥臭之味迎風撲面而來。森林中的一些小動物有的逃脫了,有的卻是成了它們抓中的亡魂。而樹林也是被破壞的相當嚴重。這一次恐怕方圓百裏之類的村民都是遭到了滅頂之災了。?
☆、第四話 亂戰
? 那些妖獸初步估計怕也是有着上千。怒吼之聲直沖上九天之外。我将白芨和絆牽帶回了山洞中,站在平臺上看着那浩大的場面,放眼望去,已經有些地方在人類發起了攻擊的時候發出了轟隆的爆炸聲響,也是可以依稀看見倒地的大樹或是邊緣上的妖獸到了。能這樣襲擊妖獸的可能是白芨說的滅妖師了。也對,如此龐大的妖獸突然的暴走,做為滅妖師們自然是早就該察覺到了。不過這世界上的滅妖師還不抵妖獸的一半吧!而且也是散落各處,這種大規模的妖獸聚集,他們是有心幫忙卻也要有時間趕來才行啊。
我發現那些妖獸并沒有頭領,它們只是一味的前行着,而且目标很明确,正向着我們這邊趕來。這讓我心種猛驚,難道這裏有什麽是他們喜歡的嗎?白芨?雖然沒有問過白芨的本體是什麽,但料想也應該在妖獸家族中有着不小的名氣吧!旁邊的白芨也是秀媚深鎖,看來我們得要立刻走才好,這些家夥可是沒有什麽靈智,一旦看見想要得到的東西,它們就會全體的撲過來。
看着妖獸邊緣處那些跳動的身影,我有些蠢蠢欲動了,我想幫着他們去滅妖獸,雖然如今的我是個不人不妖的人或妖。可心卻是向着人類的,但一看邊上的絆牽,我也只能将那份心收了起來。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可沒有辦法離開她的身邊半步。白芨我到不怎麽擔心,她有着自保的能力。
“是逃,還是戰。”
聽着白芨的話,我有些吃驚的偏頭看着她,以前她總是告戒我。在遇到不能敵的時候就逃。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不可能戰,可我卻看見了她眼中的熱切,或者該說是憤怒。這大批的妖獸讓她想起了過去吧!和心夜子的過去。可現在這種情況我真的不敢保證她們二女的生命。一旦誰遇到危險我都會心疼。可反之一想,此刻的白芨已經是全身的熱血沸騰,若是就這樣選擇逃避的話,我不知道她會怎樣。不明白她和這些妖獸有着怎樣的過結,所以我真的很難下定決心選擇是戰還是逃亡。
“帶着絆牽走吧!”
我一怔,白芨這是要舍她自己嗎?看着旁邊的絆牽,看着她那天真不知事的模樣,有她或許我真的可以選擇去逃離這次的危險,只為她。轉過頭看着白芨,那張柔和的臉上已經是有些通紅之感,身體不自覺的往前傾着,雙眼中憤怒更加的火熱。我将絆牽的手握住。說
“戰。”
這一個字剛出口,白芨便是化為一道流光沖了下去,雙手散開,手掌中有着光芒隐隐閃現,看那架勢力量應該不容小觑。‘嘭’果然,白芨剛一進入戰鬥圈子便是發出了驚天的爆炸之聲。那些妖獸聽得這爆炸聲響如同嗅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樣,瘋狂的咆哮着,怒吼着。也不管前方是敵人還是自家人,舉着龐大的爪子就是一頓亂舞,鮮血四濺。
我認真的看着絆牽說
“別離開我一米遠,好嗎?”
絆牽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就那樣傻傻的笑着。我心頭一緊,害怕着絆牽會在這如此混亂的場面中丢失,同時又不能把白芨扔下不管。我在心中祈禱別讓這兩個女人出什麽事。看着下方越來越激烈的戰鬥,深吸一口氣,牽着絆牽便是身形躍了下去。
我放開絆牽的手,心念一動,手掌之上便是出現了一把大刀。雙手握住刀柄狠狠的對着面前的一頭豹子一樣的巨大妖獸劈了過去,刀刃剛接觸到妖獸的身體,我便是感覺像是砍在了堅硬的石頭之上,雙手都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我趕緊大喝一聲用盡全力的将刀壓了下去。‘噗’一聲輕響,那豹子妖獸的左肩便是被大刀鑲嵌了進去。‘吼、、、’。豹子妖獸擡頭大吼,想是吃了□□似的擺動着巨大的頭顱,右爪狠狠一的向着我打了下來。借助着大刀鑲嵌在其肩頭的時候,我雙手用力,将身體撐了起來,而後一個轉身避開了豹子妖獸的那一掌之後,沒有半刻的停歇,雙腳踩在它的肩頭,将大刀反拔而起。橫切而過閃爍着寒光的刀刃便是将豹子妖獸的頭切了下來。鮮血如同大雨一般的暴撒而出。
或許是感覺到了血腥之味吧!旁邊的妖獸發起了怒吼聲,腳下的步子也是加快了速度的往這邊沖了過來。我跳下來,将絆牽護在身後,既然選擇了戰鬥,我就并不打算讓這些奇怪的家夥追着打。絆牽在我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依舊是傻傻笑着的看着前方那些奇形怪狀的妖獸們,而其手中也是多出了一把長劍,寒氣如同實質化的将劍身全體的包裹而進。我到是忘記了,絆牽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這種情況她傻是傻,可心中應該是清楚此刻的環境是多麽的危險吧!
在這千裏之內,妖獸不下千只,而滅妖師也是有着上百人,大多數是團體合作。這樣在減少危險性的同時也提高了滅殺妖獸的幾率。這上百的滅妖師在此刻已經從四面八方的将妖獸圍在了森林中央的位置,外圍的妖獸自然是在大幅度的減少着。畢竟這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