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回到這座城市的若仁并沒有向見介預期的那樣大吵大鬧。比起以往前者似乎也是收斂了專屬于他的任性。對于他這般樣子,見介也是沒有多說些什麽,只是直接帶着他回了家。來到距離郊區比較近的一處別墅中,見介并沒有将若仁綁着或是說一些強勢的話。
“跟我上來。”
見介說着,便是直接走上了二樓。在四周看一下之後,若仁也是走了上去。回想起來,在一起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住過這般大的房子,當時的自己可是非常的不爽住在那平民的矮小房子之中。不過因為是和見介在一起所以也沒有經常的抱怨什麽。上了二樓,見到一扇房門打開着,若仁便走了進去。
這個是間很大的房間,裏面除了中間的一臺電腦和沙發之外再無其他的家具擺設。到是房間的四面牆壁上卻是貼滿了照片和報紙雜志之類的東西,細細看去,那上面全部都是趙氏夫人一家的照片,還有着一些別人的照片,不過兩者之間一個天一個地。前者總是在最耀眼的場合受着矚目,散發着屬于她的光芒。後者的照片不是一些小孩子孤苦無依的在路邊哭泣,就是那些到在了血泊中的人們。
若仁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打開了電腦。見介并沒有說什麽,在去到外面取了飲料回來,打開之後放在了電腦旁。随直也坐了下來。電腦裏的文件夾裏面,全是趙氏夫人的罪證。将近一個小時之後,若仁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全身癱軟的靠在了沙發上。良久之後才說
“我的媽媽還真是喜歡踐踏別人啊。”
平淡的沒有什麽波動的話語,讓見介有些在意了,他在見了這些确鑿的證據之後怎麽能如此的鎮定。那些事情可是他親媽媽所為啊!
“你在以你有限的生命替你的媽媽贖罪。老天為了懲罰她,選你做了媒介。”
聽着那見介有些為自己報不平的語氣,若仁淡然一笑,說
“你想太多了,我的病是自身的原因。”
“你怎麽辦?”
若仁不知道見介這句話的意思指的是不是自己和幸存之間的關系。可能怎麽辦呢?媽媽永遠是媽媽,沒有人可以替代,而自己也只能是擁有她這一次。可喜歡也已經喜歡到骨子裏了。能怎麽辦呢?
宇攝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了近遠,在知道後者也沒有什麽線索時。二人也只能是對望而嘆。
這次的綁架宇攝知道是有着商業上的關系,可把幸存拉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後者并沒有顯赫的家世,難道那些人只是為了讓若仁乖乖的聽話才抓了幸存嗎?多想無果,二人也只能是繼續那無用的搜尋。
其實報複是雙面刃吧!若仁這樣想着。在努力尋找機會刺傷對方的時候,那蔓延而開的傷害卻是早已經深入了子身。
“收集這些資料,花了我們很多的時間。”見介從牆上扯下一些紙張,走到沙發邊坐下,說“她做事情從不會手下留情,更是連細微的線索都會抹去。連後路都是有着無數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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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把這些交給有關部門,那樣不是就可以讓的我媽媽敗落了。”
若仁輕問,語氣依然那般平靜。
“那樣是不是太便宜她了。”見介絲毫不在乎若仁,語氣中的憤怒不加掩飾。“我們所希望的是看着她家破人亡。”
“幸存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嗎?”
若仁的這句話到是有也吓到了見介,難道前者都知道?
“你認識幸存的吧!可以告訴我她在你們的面前是個怎樣的女人嗎?”
看着若仁那一雙期待的眼神,見介還真是沒有什麽抵抗力。沒有說什麽話,便是在電腦上打開了專屬于幸存的部落格,那裏面有着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從溫馨全家福的笑臉,到孤獨一人之後的冷漠。有看電視時睡着的甜美樣子;有吃飯時嘴角邊上粘着米粒的可愛樣子;有在大雨中淋雨的哀傷樣子;有和別人打架時的強悍樣子;也有在舞池忘我跳舞時的幽雅樣子。但是除了那全家福以外,就再也沒見她微笑的樣子。
“她很孤傲,眼裏看不到其他人,也不在乎周圍的事物。她很強,因為要以強來維護她自己的脆弱。她是個女人,卻拒絕了所有男人的追愛。她是幸存,只有在你出現之後才懂得微笑的幸存。”
“這樣啊。”聽着見介的話,若仁笑摸着熒屏上的照片,說“見介,祝福我們吧!”
“什麽祝福。你以為你們會有幸福嗎?”’見介的話帶着諷刺的味道“她和我們才是同一類人,你不可能會擁有。”
若仁微笑着不語,眼神卻充滿了悲情。老天很愛玩啊,它玩笑每一個人的愛情。
“見介,我要死在幸存的懷裏。”
見介一怔,卻也說不出什麽,這次恒禾是真的沒有打算讓若仁安然無恙的回去,可後者為何這般冷靜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不覺得被幸存欺騙了嗎?不覺得自己很無助嗎?
恒禾與若仁之間的裂痕便是因為幸存而生,沒有任何可以複員的餘地。見介看着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的若仁,他此刻心裏在糾結嗎?糾結在愛與親之間。
‘嘭’門突然被推了開來,而後恒禾便是怒氣而來,一把将沙發上的若仁揪了起來,一拳打在其臉上,後者也是倒在了沙發上,臉上卻依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你是主使這一切的人嗎?”若仁從沙發上起身,擦了嘴角的血問道“是你嗎?”
聽的這有些命令的口吻,恒禾更是火起飙升,握緊的拳頭正準備又一拳打去時,卻是結結實實的捱了若仁的一拳。踉跄的腳步穩之後,正要劇烈的反擊時,緊握的拳頭在見到前者已經倒在了地上的時候,也是軟了下來。
見介也是連忙的将若仁抱了出去。那女人的罪孽,是他在受嗎?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上幸存的照片。從那天和幸存認識之後,彼此間的聯系已經是不可割斷。可幸存可以接受和男人做朋友,甚至是知心的朋友,可她卻拒絕更深層次的交涉,她拒絕交心。恒禾握緊了拳頭,眼前浮現了若仁那張蒼白的臉,惟獨這張臉奪走了幸存的心。
從醫院出來,見介背着若仁走在街道上,天空上烏雲密布,雲層壓的很底。空氣中充斥着濕潤的味道。若仁他擁有了很多的東西,擁有了商業界最強了女強人媽媽,擁有了金錢和地位,擁有了男人羨慕的後盾和嫉妒的樣貌。然而正因為擁有了太多的東西,他才不被上天疼惜。
背着若仁,見介的心裏湧現了憐惜,前者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有哥哥的味道。”
若仁将頭靠在見介的肩上,輕聲的說。
“我哥哥很可憐,因為要愛護我,他變的很可憐。”
“愛護你怎會是可憐呢?”
見介帶着笑意的說。心裏卻也是憂傷的厲害。這般感覺是因為天的關系吧!
“因為我會死啊。”若仁苦笑了“拼命的保護着我,結果我還是會死掉。他們該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若仁很早就想過,若是自己死了,那些保護着自己的人可該怎麽辦?
雷聲如同狂暴的哀鳴,咆哮着整個天地。
以亦看着面前的人将東西放下之後,也是毫不可以的吃了起來。那些人現在并沒有綁着他們兩人。
我看着以亦,心裏有說不出的憤怒,當然針對的不是他,而是恒禾。因為我确定這次的綁架是恒禾主使的。在昨天那些人說若仁已經到手之後,我也大概猜到了。而且上次綁架我的應該也是他吧!我伸手摸着臉上的傷疤,苦笑。原來他因為我和若仁的關系,已經變的不像他自己了。
“這裏是二樓,你先逃吧!”
我對着以亦說。
“之前有那想法,可也不能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現在知道若仁已經在他們手上,我就更不想一個人走了。”
以亦看着我,而後放下手上的東西,将我抱在懷裏說
“我保護了你,也就保護了若仁。”
我笑了,其實我覺得,以亦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若仁的人。那份愛,無人可代替,即便是我也不行。
“啊,我看到什麽了呀!”
突然那有些嬌氣的聲音讓我和以亦都是吓了一跳,在松開彼此時,就見到若仁和恒,禾見介一起走了進來。我看着前者微笑不語。而後視線便是停頓在了後面兩位的身上。六目相對,并沒有擦出什麽別的情感特寫,只有憂傷。
以亦将若仁裏裏外外的看個遍,在确定沒有什麽傷之後,方才松了口氣。不過臉上的那塊淤清還不等他發問,便是看見若仁微笑的搖了搖頭。而後便是将我擁在了懷裏,緊緊的,生怕我會逃掉一樣。好半晌之後,他才說
“幹什麽不抱我。”
他還真是愛計較,而且也不看看,自己将我擁的那麽緊,我的雙手哪裏能動。還不待我說什麽,他便是将那有些冰涼的嘴唇貼了過來。
恒禾對若仁的這一舉動真的是又想給他一拳,可見到幸存都不曾拒絕,他也只能是心疼的走了出去。
“走,快點。老大,抓到兩個家夥。”
外面吵鬧的聲音将我們吸引了去,在看到被抓的竟然是宇攝和近遠時,我們彼此對視一眼,卻是突兀的笑了。
宇攝和近遠自然是找了好久才發現了這裏,二人也不管別的什麽就直接沖了上來。結果當然只能是這般下場。
我不知道恒禾的計劃是什麽,但是将他們這一行全都集聚在了一起,看來是沒有可挽回的餘地了,而且我也不想破壞他的計劃。我需要那女人付出代價。?
☆、第 19 章
? 就這樣,我們一行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不過就是場合不怎麽讓人放心。以亦和宇攝到是只要看到若仁沒有似乎也不會擔心自身的安危。到是近遠在見到恒禾時,是有吓到吧!畢竟這很明顯是對立的。疑問在近遠的腦海中無限擴大,他卻也懂得現在這個場合不适合去追問什麽。
帶頭的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在見到我們這一群人時,他并沒有過多的問什麽,只是對恒禾使了個眼色,二人便是走到了一樓。
“我并不想将那些人牽扯進來,快點弄走。”
帶頭的人有些煩躁的說,畢竟這一次的計劃可是會要了那女人的老命。那些還是孩子,能不動就不動。雖說有滿腔的仇恨,可他還是不想将無辜的人扯進來。當然這無辜的人之中并不包括若仁和宇攝兩兄弟。
“會按照計劃吧!不會亂來吧!”
恒禾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于趙氏夫人的恨可是和他們一樣到了骨髓裏。雖說平時看這挺明白的,可一旦見到計劃不能按照安排的那樣進行的話,此人有可能亂來。就像上一次,幸存就差一點被他給弄死。雖說過後恒禾有說不要再對幸存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可難保不會出現以外,畢竟他知道,在趙若仁的心裏,幸存有着很重的地位,而摧毀了趙若仁,那其母親也是會死去活來的吧!
“所以我才讓你将那些人弄走啊。”
帶頭人有些怒吼之意。恒禾沒有再說什麽。走上了樓去。前者的情緒很不穩定啊。
見到恒禾走了上來,還不等我開口,他便說
“能過來一下嗎?”
見到他這樣說,若仁立馬将我拉在懷裏,那表情真的讓我感到被保護的感覺真好。我笑着對他說
“幾分鐘就可以了。”
我和恒禾走去了旁邊的空房間。
“誰打了你。”“還會痛嗎?”“都淤清了。”“身上還有哪裏有傷嗎?”見到以亦和宇攝你一句我一句的問道,若仁只是是淡淡的一笑,并沒有多說什麽。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很難逃脫,可總歸要想辦法逃才行。近遠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因為天黑的關系,并不清楚,可還能看出有幾棵樹。這般跳下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外面周圍那些人也沒有看着。
以亦看着若仁松了口氣,不過看恒禾和幸存他也只能是眉頭深鎖。但是他确定幸存絕對不會利用她和若仁之間的感情。
我原本很想好好的責罵恒禾一番,問他為何要利用我。臉上的傷疤和腹部上的那一刀真的差點讓我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但是我現在看着他的雙眼,卻什麽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那裏面複雜的情緒讓我不忍去責罵他什麽。
“近遠和童以亦可以離開,當然還有你。那兩人不能走。快走吧!将見介也帶走。”
聽着恒禾有些緊張的話語,我知道這次他們恐怕是不會輕易的讓若仁一家安然的離開了。
“你覺得我現在能放下若仁一個人走掉嗎?。”
我的微笑讓恒禾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半晌之後,他說
“你要我怎麽辦?讓我放了趙若仁嗎?”
我想回答‘是’,可我說不出口。我們在失去了家庭之後,很艱難的走到了現在。沒有人能體會那個過程是怎麽的辛酸和恐怖。
“難道我不适合你嗎?”恒禾正視着我的眼睛,說“我的愛不比他少。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同類人。”
我相信恒禾說的一切,只是很可惜,我的心在冰凍的時候,是若仁他給了我溫暖。
“對不起。”
“我不要這句。”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今夜到底要做什麽。”
我的語氣無比懇求,這是第一次在恒禾的面前這般樣子,因為我确實害怕若仁受到傷害。同時也擔心恒和和見介。畢竟趙氏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手段殘忍毒辣。如果恒禾做的事情危險,那麽那女人做的事情會把危險擴大無限倍。
“為何不是我,而是他。”
“因為他是趙若仁,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我喜歡的男人。”
雷聲轟然而至,像是在代替恒禾怒吼一般,響徹天地。
當趙氏夫人帶了四十幾人來的時候,那陣仗就好象黑道要為選出誰是老大而備戰一樣。雙方的火藥味十足。她将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微微一笑,這讓我毛骨悚然,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覺得她是個恐怖的女人。
“幸存,你在孤兒院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兒子,現在你更是占據了他的心,看來你利用他的同時也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啊…。怎麽,一副無辜的樣子,很委屈嗎?沒關系,這世界本就是利用和被利用。你看似小巧可愛,其實你最厲害,你摧毀了很多的男人。”
對于她的這些話,我想反駁。可是我怎麽可能會淚眼往往的對她說‘我沒有利用若仁。’就算說了她又會相信嗎?我只要若仁相信我就夠了。顫抖的手突然被握住了,我擡頭看見了若仁的笑臉。他說
“媽媽這樣說,有些傷人啊。”
趙氏夫人沒有回答若仁的問題,她看着恒禾以及那帶頭人,說
“想要的是什麽,金錢,權利,還是想和我一起站在商業的頂端,讓世人為我們歡呼。”
對于她的話,帶頭的人沒有說話,而是取出了一個遙控器,然後狠狠的按了下去。
他原本有個溫馨的家庭,有個心地善良的妻子,有個天真可愛的兒子,經營着一家小小的公司,過的無比快樂,然而這一切都被眼前的這女人給摧毀了,今天,他要讓她付出代價。
‘嘭,嘭,嘭。’
驚天的爆炸聲在樓響起,與之而來的還有那無數的火苗。搖搖欲墜的樓房讓的我們都有些束手無措。崩裂的地板也是讓的我們四下逃竄。濃濃的煙霧讓的我們失去了彼此的視線,還好,我拉着若仁的手。可是不知道是誰,竟然飛奔過來将我們緊緊握住的手撞了開去。
“幸存。”
“若仁。”
彼此大叫間,透過煙霧,我看到那帶頭人已經用短刀刺進了趙氏夫人的後背。在一樓沒跑出的人,也是一身傷回到了二樓,而後扭打成一團。在這危機的時刻,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從窗戶跳下去。’
而後只看見許多的人擁擠到窗邊,争先恐後的跳了下去。宇攝在找到趙氏夫人之後,也是抱着她跳了下去。這裏已經快要變成了火海。我剛找到若仁,剛叫了他一句,而後恒禾便是将我拉到窗邊推了下去。我知道恒禾是想要保護我。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見了若仁的笑臉,那張微笑的面容變成了一個世界,将我困在了裏面。
“為什麽是幸存。”
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恒禾拉住若仁輕聲的問。
“因為她是幸存,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幸存。”
簡單的回答讓的恒禾笑了,笑容裏有說不出的哀傷。
大火熊熊燃燒着,連大雨也是不能将其澆滅。消防隊也是趕了過來,在地上找到了把趙氏夫人擁在懷裏的宇攝,前者已經沒有了生氣。在其不遠處是以亦緊緊的抱着若仁,旁邊是恒禾和見介,看來他二人也是保護了若仁。而後便是幸存,她閉着雙眼,頭枕在一顆石頭上,血混合着雨水淡化開來。
趙氏夫人死亡的消息讓的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那是她罪有應得。而公司一系列的問題都被宇攝抗了下來。他必須抗下一切。為了死去的媽媽。為了病院裏的若仁。
見介也是接手了恒禾的公司,安心的工作着。而後者卻是選擇了平淡的生活。
“我說了我要吃起希做的飯。”若仁把護士小姐手裏的東西全數打翻在地,沖着她怒吼“你以為你是起希嗎?滾出去。”
護士小姐一臉的委屈。可能怎麽辦呢?誰叫他是病人。在其出去之後,以亦和起希便是走了進來。後者自然是做了若仁愛吃的東西。這下若仁可笑了,他轉頭看着旁邊的幸存說
“幸存,該醒了,不然起希做的東西我就一個人吃光了。”
見到若仁這樣,以亦心裏難受的很。當醫生宣布幸存應腦部受到了撞擊,很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時候。若仁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他不哭不鬧。這讓以亦幾人是沒有半點的辦法。
“哥還不來看我,媽媽去巴黎靜養,也不打個電話來,我都不知道她好不好。”
“你都沒有什麽事。伯母自然不會有事。”
以亦笑着說。欺騙若仁是宇攝要求的,他怕前者接受不了。幸存已經成了植物人,若是知道媽媽也已經死了的話,不知道他會怎樣?
在以後的幾天裏,近遠繪泥,見介恒禾都會時不時的來看若仁,和他說說話,逗逗嘴。而以亦和起希是最忙的兩個人,若仁不是要這樣,就是要那個。
今天病房裏多了架鋼琴,若仁說要為他們所有人彈奏一曲,宇攝,以亦,近遠,起希,繪泥,見介,恒禾。還有那像白雪公主一樣沉睡的幸存。坐在鋼琴邊上,雙手在黑白琴鍵上輕輕跳動,憂傷動人的旋律萦繞早每個人的心裏。
午夜,宇攝坐在床上将若仁抱在懷裏,旁邊,以亦也是将幸存抱在懷裏。若仁的右手緊緊的握着幸存的左手。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像是在指引若仁該去的路。也不知道是何時,那緊握着幸存的手,沒有了一點力道。
我一直在黑暗裏看者若仁的那張笑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位男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長袍之上繪着奇異的紋路,像是有靈性一般,緩緩蠕動着。那張面容精致到我找不出可形容的詞彙,禍國秧民,傾國傾城都不足以來诠釋他的樣貌。他說
“醒來吧!我會讓你見到你深愛的男人。”
“你是誰。”
“我是…。左城雨下。”
當我從那黑暗的世界醒來的時候,我見到了久違的陽光。當我見到已經變的成熟的以亦和宇攝的時候,我想說話,卻像個孩子一般不知道該怎樣說。當我得知我沉睡了十二年的時候,當我淚流滿面的時候,若仁他早就已經輪回轉世了。?
☆、第一話 三世
? 今天身體之上似乎有着一座無形的山,将我壓的喘不過氣。渾渾噩噩的捱到了晚上,回到家便直接倒在了床上,飯啊什麽的我也先不管了。補一覺在說。
游游蕩蕩間,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海裏,那些魚兒在我面歡快的游過,成群結隊或是獨自游樂。海藻之類的水草也是搖擺出優雅的身姿。也不知道是游到了哪裏。心裏有個奇怪的感覺,那最深處有什麽在呼喚我。好奇心促使我往裏前進,幽幽暗暗的海底有些讓我毛骨悚然,這裏已經見不到魚兒或是海藻,代替它們的是無數的奇形怪狀石頭。和一些不知是什麽的骨骸。這一場景驚的我冷汗直流。原本想掉頭就跑。結果卻是發現了在那亂石之中被無數鐵鏈鎖住了一個女人。我看見她張了嘴,卻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麽。
“需要我救你嗎?”
這是每個男人的口頭禪吧!我想。見到那樣一個無助的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反正我是沒有辦法掉頭就走。
也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夢,改變了我的一生。她叫絆牽,以後我永生在乎的女人。
醒來時還在沾沾自喜,竟然是夢見了那如畫的女人。結果定眼看清才發現絆牽就那樣懸浮在我的上面,雙眼緊閉,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遮掩,長長的青絲無力的垂下。雪白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
她整整的昏睡了三天,直到第四天黃昏的時候。她才醒過來。一見到我她便是投入到我的懷裏,像個貓米一樣用頭蹭着我的胸膛。搞的我小宇宙亂跳。我問她‘你是妖怪嗎?’她傻傻的笑着,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我叫絆牽。我知道我在等你,我知道我會和你一直走下去,我知道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
她說的這些我還真的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消化完。我将她從我身上扒拉下來讓她坐在床上,我說
“我叫小林淵。”
“是,小林。”
“還有個淵字。”
“是,小林。”
我嘆了口氣,讓絆牽穿上我的衣服,而後便是帶着她逛了商場。總要給她買些衣服。回到家之後問題出現了,她□□裸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臉的傻傻笑。拿這一件內衣問我該怎麽穿。我死死的壓下心裏那脫缰的野馬,臉紅心跳的教她穿着內衣。
以後的日子,我們變是一起過了。同時我也确定,她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什麽都不懂。而我就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般,為她忙裏忙外。
也就一個星期之後吧!我的好朋友童景和小雲衣便是發現了絆牽的存在。那時候我們三人正在一起吃飯,絆牽就似一陣風似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穿着睡衣,兩手揉着眼睛,嬌滴滴的對着我說
“小林,我餓了。”
在我無措的時候,我身邊的這兩位已經處于呆化的邊緣了,絆牽她可是突然出現的啊。
我好一般解釋時候才讓的他們兩個人冷靜下來,但随之問題也來了,‘她是神仙?鬼怪?幽靈?’‘怎麽惹上她的啊?’‘你打算怎麽做。’‘一直讓她呆在這裏?’‘還是抛棄不管比較好吧!’
對于他們二人的問題我只能攤攤手,表示無所謂的同時也是不知道。或許是時間什麽的錯位了吧!我和絆牽就這樣結識了。
在一次四人的交游中,我發現絆牽并不能出現在照片裏,就算照的時候還在,可洗出來的往往沒有她的身影。才認識不久我便要做好失去她的準備。唉,在幫她穿內衣的時候,我敗給了要愛她的心。
“絆牽,你是妖怪?”
我們坐在床上,我問道。她邊吃着零食,邊說
“應該是吧!我其實是死了的,我是一個人的眼淚,我和你應該是前世今生的關系吧!哎呀,頭痛。不想了。”
我輕笑着,這樣天真的女人,我怎麽可能讓她變成過去式呢?
一個學期後,我身邊多出一個女人也已經不足為奇了,連院長也是說我長大了。我們這一群人終于是可以為孤兒院裏做一些貢獻了。在一次的溫泉旅行中,絆牽第一次提到了她能記住的兩個人。
“覓恨和月帝,我們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麽要殺我。”
“不恨他們嗎?”
“不恨。”
絆牽癡癡的看着我,似乎我這個問題不該是個問題。她繼續說
“月帝哭了,覓恨也哭了,能很嗎?而且恍惚之中好象也是我做錯了事情呢?”
聽着絆牽嬌滴滴的說着她自己都回憶不清的事情。我心中的愛意不減反增。既然已經相遇了,就好好的接受吧!不管以後會經歷怎樣的故事,我有信心可以全部都抗下來。
是的,我有着很高的信心來面對以後那注定不會在平凡的路途。和絆牽的相遇讓我有着很大的勇氣來對抗那些路途上的荊棘和阻礙。永遠不後悔是我對絆牽的承諾。
和月帝和覓恨的見面,并沒有讓我覺得有什麽驚訝。他們除了眼球,奇怪的衣服,指甲有些長和可以想象其堅硬程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在午夜的街道上,我很自覺的走到了一旁。既然在絆牽的眼裏他們是朋友,那麽我也不能太過保護。
其實沒有吃驚的大概也只有小林淵和絆牽二人。在月帝和覓恨來看,他們是很吃驚。畢竟并沒有想到會再見到絆牽。他們二人的目的是來找絆牽的轉世,也就是小林淵。如今見到絆牽也在這裏,這讓他們二人有些摸不找頭腦的慌亂和驚喜的感覺。冥冥之中是什麽錯亂了嗎?還是上天依舊不願意讓絆牽安靜的再死一回呢?
“你沒有心髒。”
月帝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絆牽嬌笑着回答,而後便是開心的訴說着她在見到小林淵之後是怎樣的幸福。這讓月帝和覓恨在為見到絆牽開心的同時,也是為其目的有些難過。
匆匆見面之後,他們便在我傻眼時身形一掠飛身上空,腳尖輕點着建築物的頂端,在夜空漸行漸遠。他們二人就這樣匆匆的在我和絆牽的世界出現,而後就沒了下文。我心裏自然知道這事情不可能就這樣啥也沒發生就結束。心頭的疑慮很深,卻不能問絆牽什麽。
在幾天後,我叫上小雲衣和童景去商場逛了一下午,買了很多的東西,今夜我們選擇不醉不歸。或是說我想買醉。讓我的心能在身體麻痹的時候好好想一下以後不确定的路該如何走。半夜十分,小雲衣和絆牽早在我和童景的懷裏睡着了。
“小淵,出了什麽事。”
聽着童景的話,我微微一笑。我們從小便是一起生活,長大之後更是親如家人一般。彼此間有什麽心事,都是會在第一時間上察覺到。我把雲帝和覓恨的出現說了。至于他們來此是為了什麽事情我也是不清楚。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記住一點。如果敢輕易的離開我和雲衣,我不會饒了你。”
“謝謝你。”
我笑了,發子內心的笑了。我們就這樣擁着自己的女人,睜着眼睛到天明。以後等待我的會是什麽呢?
和月帝獨自見面是在就天後的時間,他解答了我的疑惑。
“你和絆牽按理說是不該一起出現的,你是她的今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什麽錯,你竟然喚醒了死在我手裏的絆牽。我來此的目的是要奪取你的心髒。我不能讓絆牽的心髒輪回三世,而你就是她的第三世。”
雖然有做好心裏準備,可聽的帝這樣說,我還是被徹底的雷到了。這算什麽事兒啊。什麽三世輪回的心髒。亂七八糟的卻在他們那世界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要殺了我,為何不動手。”
聽着我的問話,月帝臉上顯出了落寞。那長長的紫色頭發在夜空之中偏偏飛舞,黃色的眼睛有着些許的霧氣,可愛的獠牙輕咬着下唇。他很明顯的表現出了他也是喜歡絆牽的。因為喜歡從而不願意讓絆牽傷心,因為如今的我已經在絆牽那沒有心髒的空洞地帶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我自認為無人可撼動。不過喜歡上自己前世這種有些荒謬的事情,如果不是偶然,那麽就一定是必然。
我必然要和絆牽相識,乃至相愛。不管什麽人要阻止,我都會竭盡全力的維護。且不論自己有沒有那種力量。
“你舍不得絆牽受傷,為何又親手結束她的生命。你們的世界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月帝輕笑了,他說
“本就不該存在的她,在我們的世界自然是要受到很嚴厲的處罰。小林淵,今夜我會親手取走你的心髒。”
在月帝說這句話之後,我發現我身體周圍已經被不看不見的東西将我緊緊的禁锢了起來,動彈不得。而前者也是伸手成爪,快速的抓向了我的心髒,沒有半點的憂郁,只是其臉上明顯的痛苦萬分,在處事只時他依然選擇了自己痛苦,或是選擇了他們世界的法則。
那淩厲的勁風撲面而來,刺的我眼生疼。泛着寒冷光芒的指甲在下一秒便是會侵入我的心髒,鮮血飛濺。我仿佛都看見了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