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獸沒有初開靈智,腦中除了狂暴和撕殺之外就在無其他。不過就算是這樣,它們的蠻力也是不敢小瞧,依仗着龐大的身體橫行無阻的摧毀着身邊看不順眼的所有東西,就連同類它們都是會毫不猶豫的揮爪撕殺。
咆哮聲,狂吼聲,大樹倒地的巨響聲,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之味,還有伴随着塵土飛揚時的鮮血,這一片天地已經是被侵染成了人間的煉獄。小小的人類惡鬥着地獄的惡魔。
雖說滅妖師有着上百人,可其中輝煌死去的人數也是在逐漸的增加。妖獸那邊,外圍的還不算是最厲害的。這樣下去滅妖師很可能就此有多少就葬送了多少。可場面已經是容不得人們有任何退縮的念頭。團隊與團隊之間也是相隔的老遠,沒有辦法商量什麽對策。如今之計只能是有多少就殺多少。
這一場滅妖師和妖獸之間的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到得太陽再一次升起時,滅妖師們很明顯都是有些吃不消了。在這種戰鬥中如果負傷了就只能看你自己能堅持多久。一旦倒下就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滅妖師們的心中都是有着不能死的理由,所以他們才能堅持再堅持,所有人都是在期盼着勝利之後的歡呼聲。
此刻的沒妖師是幾個人圍攻一頭妖獸,有的是熟識,有的則從沒有見過。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一起獵殺妖獸。每個人都是将自己的所學全數的施展了開來,絲毫沒有保留。在這些滅妖師之中并不缺乏女人,各個都是絲毫不遜色男人。而其中一位身穿白色服裝的女滅妖師手段幹淨利落,不過經歷了這般戰鬥,其身上的白色衣杉也是被染成了血紅之色。俏臉上也是顯出了一絲蒼白之色,眉宇間透着疲憊,貝齒緊咬着下唇,似是在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頭妖獸被女人手中的奇怪利器狠狠的刺穿了心髒,怒吼聲響徹天地,其身體卻是委靡着倒了下去。身形掠下,女人剛剛松了口氣時,卻是發現頭頂突然烏雲一片,猛然擡頭便是看見了那碩大的妖獸手掌正對着她怒砸而下。速度快的讓女人來不急做任何的逃避動作。許是覺得就算硬接下這一掌也是沒有什麽效果,女人突然的輕笑了一聲。擡頭睜着雙眼,似是要看清楚她自己是怎麽死的。
意料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現在了妖獸的身後,雙手握着一把大刀,斜切而下。那妖獸帶着凄厲的慘叫聲回頭用另一只手橫空掄了過去。而妖獸的另一只手則是貼着女人的身體倒帶了她身旁。怔怔的看着那拿大刀的男人,險險的避開了妖獸的攻擊,快速的移動到其旁邊,大刀毫不遲疑的劈砍在了妖獸的大腿處,鮮血狂噴而出。
突然出現的男子,讓得女人似是被驚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那張帶着血跡的臉龐。這男人是妖獸?人類?不,觀察他的氣息他應該是半妖。
“別發呆了,這種時候我自保都是個問題。沒有時間再救你一次。”
我大聲的将那呆呆看着我的女人驚醒,而後也不管她,直接是去到了絆牽和白芨的戰鬥場地。她們二女也是在戰鬥中身上有着不小的傷痕,這種龐大的妖獸聚集,我們這些人類能夠立在不敗之地已經是很不錯了。若要說沒有什麽傷亡那是不可能的。還要二女的傷都不足以至命,白芨臉上流露着的是殘忍,和她對上的妖獸都是以慘不忍睹收場,看來她對這些妖獸當真是痛恨到了極點。絆牽依舊是傻傻的笑着,她完全不在乎身上沾染了很多妖獸腥臭的鮮血。長劍在手中毫不留情的貫穿着妖獸的身軀。撕裂肌肉,砍斷骨骼。她的手段比起白芨更是要恐怖的多,在我看來絆牽很享受這種撕殺,臉上是傻傻的笑着,可眼睛裏卻是有股嗜血的欲望,。
将近中午了,太陽很毒辣的照射在這片血腥的土地上,那些流進土裏的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妖獸的怒吼和咆哮之聲此起彼伏,如同雷霆之怒一般響徹在每個滅妖師的耳朵裏。
這些妖獸雖然沒有靈智,但是它們的戰鬥力卻是厲害的很,本能的喜歡戰鬥和鮮血。被小林淵救下的女人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小林淵的身邊,揮着手中的武器将那些龐大的妖獸斬殺,原本已經疲憊的身體此時似乎充滿了活力,為的只是看着那個男子的身影。當那些在中央位置的妖獸沖了出來的時候,它們是毫不留情的将那些在它們眼中是廢物的妖獸全殺死,而後怒視着那些滅妖師們。看來這批妖售的靈智比起一開始那些要聰明一些,它們的攻擊并不是胡亂的揮動着雙臂就算是攻擊了。它們知道何時該用全力,何時該用那龐大卻矯捷的身體躲避滅妖師們的攻擊,然後在最快的情況下發動最有利的一擊,往往都會取的很好的效果。
對付這些妖獸,滅妖師們也是只能乞求上天會可憐可憐他們,畢竟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戰鬥,他們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不是心中有着不能放下的人,他們很可能會放棄那渺茫的小小希望。而今就算這批妖獸很讓人心生怯意,但他們依然是拼盡全力的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彼此間不用言語,心知肚明。
“可惡,可惡,可惡。”
到這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要怎麽表達我心中的憤怒和疲憊了,雖然一開始便知會是這種結果,但想象和現實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我和白芨以及絆牽又是分散了,一開始還能見到她們二女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放心。可現在放眼望去,雖然有看到一些人影和妖獸打鬥,近距離的到還能看清楚樣貌,而遠距離的卻是只能看到一道身影在那龐大的妖獸身邊飛轉着。我根本不知道絆牽和白芨現在的具體位置。心中的焦急讓我開始出現慌亂,身形和攻擊都是不自覺的有些慢現象和亂。我知道這樣下去會很危險,可真的太慌亂了。現在的我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她們兩個人就此和我失去了聯系我該怎麽辦?
“現在若是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要怎麽去找要找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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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前方那頭妖獸及将把我一掌拍飛的時候,從我身邊突然的竄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其手中的武器也是沒有絲毫花俏的的狠劈在了妖獸的頭顱之上,那腦漿如同飛濺的豆腐一般,夾帶着血散落而下。白色的身影停在了我的身邊,原來是我救的那位女人。她那不含一絲笑容的臉上有些蒼白,幾滴鮮血在臉上并沒有讓人覺得有何不妥,反而有種凄涼美麗的感覺。
“我們一起聯手吧!總比一個人要好上許多。”女人看了一眼我,說“而且你現在絕對不适合一個人戰鬥。”
“謝謝。”
我知道女人這話中的意思是在鼓勵我不要太悲觀。是啊,雖然我們預料不到結局,但總不能還沒有看到結局就選擇了放棄吧!而且結局也不一定就是最壞的那種。
一頭長着大腦袋,卻只有一只眼睛的妖獸正在向着我們兩人逼近,那将近半丈高大的身軀上有着三雙大手,巨大的雙腿讓的它下盤很是穩健。搖頭晃腦的咆哮着,似是在嘲笑我們在它眼裏是多麽的渺小。我雙手握住大刀的長柄,率先的跳躍起身子,揮動着大刀狠砍向獨眼妖獸的胸膛。獨眼妖獸腳步往旁邊邁了一步便是将我的大刀繞了過去,與此同時六臂也是向着我狠拍而來。
大刀橫掃而過,借着和一裏道,我的身體也是在空中轉了個身,而後往下方直掉而去。女人在這時也是已經接近了獨眼妖獸的後面,類似于拐杖的武器也是劈砍在了後者的背上。不過因為獨眼妖獸在危急時刻側身而過,這一擊僅僅只是讓它的背多出了一條人類手臂長的傷口。這對于它來說可能只夠撓癢癢的。?
☆、第五話 戰鬥
? 我和滅妖師女人一同對戰着一頭獨眼六臂的妖獸,這頭大家夥身手可是非常敏捷,在加上它擁有這六臂。就算是我們二人聯手都是有些應付它不過來。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彼此的身上都又是負了傷。不過我不得不說這滅妖師的戰鬥技巧和一些秘發還真是有克制到妖獸。就說女人手中的那根看似是根拐杖的武器,它每每發出的攻擊都是讓得妖獸有着不小的動作遲緩,這讓我有了機會狠劈它。
雖然我們是第一次并肩戰鬥,不過默契也是讓我有些小小的驕傲。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是女人的功勞,她很會應變和采取措施,僅僅幾秒的工雖然我們是第一次并肩戰鬥,不過默契也是讓我有些小小的驕傲。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是女人的功勞,她很會應變和采取措施,僅僅幾秒的工夫便是會和我找到一致的攻擊和防守。在這期間我也是偶爾看了一下別方的戰鬥。妖獸的咆哮聲依舊是那般的讓人心驚,不過其中也是可以聽出了不小的虛脫之力。看來這一場戰鬥會是人類這方獲勝,不過代價也是讓得人傷心。
在女人将獨眼妖獸的注意力又一次引開的時候,雖然後者也是在防着我。不過它依然是在我的大刀下變成了三臂獨眼妖獸。這一次同時切下它的三條手臂,我也是費了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強的做到,畢竟這快将近兩天的戰鬥也是讓我有些虛脫的現象。鮮血向是下雨一樣的傾灑而下,帶着獨眼妖獸的憤怒的怒吼。而在它搖頭大叫跺腳胡亂揮動三臂的時候,女人終于是将她手裏的那根拐杖狠插在了獨眼妖獸的頭顱之上。那雙巨大的雙眼中帶着不甘心,怒吼聲也是充滿了無盡的悲哀之感。它在倒下的那一刻依舊是瞪大着雙眼,只是那裏面的生機已經消散。
這場戰鬥終于是在接近午夜是結束了,殘破的森林中響徹着滅妖師們的大叫聲,那是他們在尋找失散的同伴,只要是還活着的人,他們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都會全力的一救。月光傾灑在大地,清冷的光輝帶着血腥的空氣見證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妖獸和滅妖師之間戰鬥的最後的結果。
“絆牽,白芨,絆牽。”
我扯着嗓子在這片森林中大叫着,身形在一棵一棵大樹上跳躍着,因為是黑夜。每每見到人影我都是快速的上前看一看是不是絆牽或是白芨,可每次我都是失望。心中越來越焦急不安。就算是死了也得要讓我看到屍體啊。雖然這樣想,可我真的是害怕看到她們的屍體。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下來那份心痛。想象和現實往往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那些妖獸們的屍體已經被滅妖師們切割成了亂七八糟。妖獸身上有些東西對滅妖師們來說是很寶貝的。堅硬的爪子和骨骼可以做成趁手的兵器,也可以在村子的周圍當成防守。皮毛可以做成衣服或是日用品。若是遇見好看的犄角還可以當成房間裏的擺設來增添美感。總的來說收獲還是不小。最重要的自然是消滅了那麽多的妖獸。
滅妖師和妖獸之間本來就是水火不容,萬年下來彼此間一直在戰鬥,雙方都是傷亡慘重。可妖獸卻是越來越多,畢竟它們的繁殖速度要比人類快很多,而且一出生便是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下,每時每刻都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突發的危險。如此下來它們的戰鬥力自然是要高很多。而人類在這方面就要遜色很多,就算有了孩子,可要成為滅妖師也是要有天賦和決心才行。滅妖師這條路不是誰都可以走下去的,其中的艱險和困難用言語無法表達完全。
萬年來,妖獸襲擊村子的事情并不經常的發生,而像這次這種大批妖獸聚集在一起的現象也是很少出現。一些滅妖師甚至是覺得這一定是有人來指示這些妖獸在做一件什麽事情。如此想來,如果那些幻化成人形的妖獸真要做一件什麽事情的話,這可讓的這些滅妖師們有的忙了。畢竟他們可不希望會被妖獸們主宰這個世界。曾有一次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可是有這上萬的妖獸。那一次似乎那些妖獸是為了圍攻一個女人其中也是有着許多幻化成人形的高級妖獸。那一次的戰鬥可是相當的震撼人心,滅妖師們根本沒有辦法近距離的觀看戰鬥,只能是遠遠的看着。其實他們也并不打算出手,因為那個被圍攻的女人也是妖獸。滅妖師們可不會好心的去解救什麽。這世界就是這樣,對于敵人不能同情,否則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上萬的妖獸全體的陣亡,而那女人最終是怎樣的結局滅妖師們并不清楚。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在最後時刻,天地突然出現了異像,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黑雲密布巨大的電芒如同靈蛇一般的在黑雲之中閃竄,雷聲隆隆,劇烈的狂風連兩人合抱的大樹都是連根拔起,接近那戰鬥圈子的所有生物全部都是灰飛湮滅。那座大山更是在黑雲出現巨大的黑色旋風的時候被絞的一粒塵土也不剩。其原來的地方也是出現了将近幾百丈寬大的深淵,深不見底。
我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找不到找不到。好不容易見到了絆牽,就又這樣失去了嗎?上天果然是喜歡捉弄我。它非常願意看到我傷痛的樣子,它享受我和絆牽之間的離別。當我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一身白衣的滅妖師女人。
渾渾噩噩的在一個黑暗的世界無盡頭的奔跑着,吶喊着。拼了命的想要找到絆牽和白芨的身影,結果卻是一如既往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疲憊的我真想結束了這種永無止盡的折磨,我願意沒有思想,沒有生命,如同煙霧一樣慢慢的消散在天地間不留一點痕跡。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比較破爛的小房子中,我躺在草席上,偏頭看着正在火堆上弄飯的那個滅妖師女人,見到我醒來,她淡淡一笑說
“在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看來是她将我帶回來了。坐起身子。簡單的問候了之後,便是知道女人叫海雨,是個自修而成的滅妖師。彼此互換了名字之後便是陷入了沉默。現在的我很想回到那戰鬥的地方去,再一次看看有沒有絆牽和白芨的線索,可我知道那是沒有的。我只能祈禱她們二人像我一樣安然無恙,而且也在尋找着我。白芨我不擔心,可絆牽那傻傻的樣子可怎麽辦?她能照顧好自己嗎?
“你昏睡的這些天,我問過其他的滅妖師,有人看見兩個女人往東邊去了。”
“真的?”
海雨的這句話讓我精神一振。在看到她點頭之後我是開心的笑了一下,只要知道她們二人沒出什麽事情就好。東邊啊,只要有目标一切就沒問題。
如果我有預知未來的力量。那麽我就會不用再面對任何人的死亡或是和任何人的離別。若真是如此我想我就是天了。我可以掌握所有人或是妖獸的命運,乃至一草一木我的可以決定它們的生死,想要誰經歷怎樣的痛苦事件或是看着最親的人死亡,這些我都是能輕易的做到。可現實是,我在天的眼中連塵埃都不算。但既然如此它又為何要這般對待我。
和海雨一起度過了很多個日日夜夜,看過了人類的懦弱和堅強,承受了很多人給我的溫暖和見證了許多傷人心神的故事。種種加起來我都是覺得自己已經生活了幾個世紀,甚至更多。在面對妖獸的時候我也已經有了很足夠的力量來保全自己,這都是海雨的功勞,一路上她也是交了我在和妖獸戰鬥時所要注意的要點和一些小技巧。還有在森林中怎樣的生存下來,一切的一切她都是交會了我。和白芨一樣将我當作了最重要的夥伴。所有的東西都是傾囊相授。
粗略的算計下來我和海雨相處了将近幾年的是時間,每一天我們都是在趕路的途中打聽着有關于白芨和絆牽的事。也有好幾次明明都要見面了卻突然的出現了變故。而這造成這變故的人是月帝和覓恨。記得第一次在見到白芨和絆牽就那樣在我的面前被月帝帶走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失去了自我,瘋狂的我不知道是怎樣一個人面對了将近幾百的妖獸,而後者也是在我清醒之後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殘破的屍體。我像個從地獄走出的惡魔,帶着滿身的戾氣和血腥之味如同毀滅者一般的站在自己的領地上,迷茫的看着那些屍體。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麽事情,更不敢相信這些妖獸竟然是死在了我的手中。雖然不敢相信,可雙手上的衣服上的血卻讓我沒有辦法為自己找到好的借口來推脫。就連海雨都是糟受到了我的攻擊,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在那夜之後,出現了五道恐怖的裂痕。
每次看海雨頸上的裂痕我都是有着無比的愧疚。雖然前者在那之後對我依舊,并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畏懼或是害怕。可我對我自己卻是害怕了起來,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嗜血的惡魔。還記得白芨在離開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臉,似是在說她會幫我照顧好絆牽。而絆牽依舊是傻傻的笑着,本來還想跑到我的身邊,但一旁的覓恨卻是将她攔了下來。
那次之後,我非常确定自己的身體內出了問題。只要看到有戰鬥的地方我就會莫名的興奮,就好象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般,若是不發洩出來就很是難受。我想克制住殺人的沖動,想克制。可每次都是完全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清醒過來就發現周圍已經被我破壞了。而海雨的身上也就又多出了一些新的傷痕。我不止一次讓海雨離開我,我不想傷害她啊。可不管我說出怎樣的惡話來,她依然是對我不離不棄。
當我和月帝面對面發生戰鬥的時候,白芨已經帶着絆牽和海雨會合了,同時也是在和無數的妖獸決戰着。在覓恨的旁邊應該是他姐姐覓亭,多年來的尋找和接觸,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當初的覓亭也是被月帝奪取了心髒而亡。不過後者卻是用禁術将其複活,這是月帝當初答應覓恨的。
和月帝的這場戰鬥是必須的,我們有着各自的理由。我要保護絆牽和自己,而他要取我的心髒,對立的我們只能以戰鬥來決定誰是最後的勝利者。揮舞着大刀橫切而過,月帝很輕松的雙手帖在大刀的身上,長長的指甲在刀身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帶起細小的火花。從刀身上傳來的暗力讓的我雙手猛顫,差一點就握不住。這是我第一次和月帝正面的戰鬥,簡單的一招便是讓我知道他是個勁敵。若是以前的我一定會覺得這場戰鬥能躲過就躲過。可如今的我已經喜歡上了戰鬥的感覺,那種利器劃過肉體的聲音和刺激的血腥味道讓得我無比快感。大刀猛然翻轉,帶起刺耳的聲響将月帝的指甲狠砍而過,不過卻并沒有将其指甲切斷。妖獸的骨骼很是堅硬,更何況他還是個幻化成人形的妖獸。當雙手被震開的時候其腳也是帶起強烈的勁風,橫掃而來。身體在空中輕易的反轉一個圈,雙手又是向着我的身前直刺而來。泛着冷光的長指甲上的妖氣率先的脫離了本體快速的狂射過來。我腳踏地面揮着大刀擋去了妖氣,身體也是借着勁裏後退着。剛将妖氣化解月帝那雙手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的瞳孔突兀的放大,一股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帶着浩瀚的力量襲遍了我的全身。這種感覺我不陌生。可奇怪的是我竟然是清醒的,意識是自己。可身體卻是不聽了我使喚,就仿佛我只是單純的在從這雙眼睛中看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快速接近的月帝的雙手就那樣帶着奇怪的幅度突然的轉了個方向,從我的左邊擦過。感覺就好象不是我躲過的,而是月帝他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轉了個方向,不過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身體竟然快到了那種程度。月帝的眼中也是出現了吃驚的神情,不過更多的還是痛苦,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痛苦。可就算如此他依舊是揮着右手扭動身體的要将我至于死地。不過我的身體卻是率先的做出了反應,膝蓋恨恨的撞擊在了月帝的肚子上,後者咬緊牙關硬是讓那一口鮮血沒有狂噴而出。其腿也是上踢而來,打在了我的腿上。沉悶的響聲在我和他之間響起。
在我和月帝戰鬥的時候,白芨竟然是個覓恨對上了。海雨和絆牽在和妖獸糾纏着。他們那方的戰鬥也是非常的激烈,尤其是白芨和覓很的戰鬥。二人都是幻化成人形的妖獸,彼此間有着各自的驕傲和必須确認的東西。白芨的臉上依舊是憤怒,而覓恨的臉上卻是有着複雜的神情,似是不忍。但其出手卻是沒有絲毫的留情。
妖獸的咆哮聲響徹天際,這場戰鬥出奇的沒有看到除了海雨之外的任何一名滅妖師。想來是月帝他們已經做好了杜絕別的滅妖師來此的方法,這場戰鬥本來就是屬于這幾個人的。而我将會成為這次戰鬥的主角。我會将這裏所有的生物都帶進死亡的深淵,我要讓他們後悔惹上了我。
心中的想法剛剛出現我便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可能是我會所想的事情。慌亂中只見到月帝已經被我的身體給摧毀的不成人樣,其手上的指甲也是斷裂了幾根,鮮血順着手指滴落而下染紅了他那身灰色的長袍。
我的身體真的已經不是我在控制了,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是該稱為恐怖還是該稱為新奇。此刻的我就像個被關在房間中的孩子,只能透過小小的窗口來觀看外面的世界,可奇異的是這關住我的房子是可以動的,它完全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的鏟除着我努力保護的人們。我仿佛看見了絆牽、白芨、海雨三人的身體在我的面前,被我的身體肆虐着。一道一道的傷痕出現在她們每個人的身體上,帶着血淋淋的血肉充斥着我的雙眼,刺激的血腥味道讓得我放聲大笑,狂笑。?
☆、第六話 回家
? 我的身體和月帝的戰鬥是一面倒的趨勢,後者完全是被我的身體玩弄在手掌之中。因為不是我的本意在和月帝戰鬥,所以只能稱做是我的身體在與其戰鬥。或許是很有把握将月帝斬殺,我的身體竟然是收起了大刀,簡單的利用手掌的力道和恐怖的爆發力量來攻擊。每一拳擊出都是帶着狂勁的強風,就算月帝躲過了拳頭的襲擊,可還是被勁氣所傷。而我的身體就好象在戲弄他一樣并不用盡全力來給上一擊,像貓玩弄老鼠一樣的不停的捉弄着。
在我們這邊激戰的時候,白芨那裏也是激烈的厲害。她和覓恨是盡了全力的在戰鬥。每一招每一是式都直擊對方的頭部或是心髒,毫不留情。白芨手中的劍舞動着優雅的招式,帶着淩厲的味道和覓恨手中的利劍狠狠對碰。細小的火花在這白日中依舊是明顯的緊,茲茲的響聲不絕于耳,快速的碰撞,快速的分開,偶爾在天空中狂戰,偶爾在林中的大樹上交錯。轟隆聲響起,帶着大樹倒地的聲音,塵土飛揚,枝葉四散。面對着妖獸,海雨沒有一點的手下留情,她本就是滅妖師,在面對着妖獸時心中的憤怒已經激發到了極點。若不能親手斬殺幾頭妖獸她可是會非常不爽。不過這次的妖獸都算是強手,沒有着足夠的戰鬥經驗和力量是很難取勝的。還好這兩者對海雨來說都具備了,手中的拐杖武器每一次使出都會帶起妖獸的鮮血。聽着那怒吼之聲,海雨嘴角揚起,很是享受的加大了攻擊力道和快速。偶爾間她也是會瞥一眼小林淵的戰鬥地,見到後者那狂暴的攻擊,她自然是知道小林淵又是變成了一個嗜血的妖怪。只希望不要出現更壞的結果。
絆牽依然是帶着傻傻的微笑,以飛快的速度在妖獸身邊玩轉着。偶爾會用手中的長劍狠刺入妖獸的眼睛或是腹部,腿部,腳踝,手不等等。惹的妖手瘋狂的大叫,拼命的揮動着手臂想要擊打到這可惡的女人。然而卻是徒勞,絆牽的速度和力量不是它們這些妖獸可以趕上的,它們只能絕望的吶喊着,也是想要逃離這可怕的區域。可絆牽是緊追着不放。等到妖獸已經無力的倒下了,她才會收手。傻傻的臉上卻是蘊涵着可怕的神情。
月帝大口的喘息着,停在一棵樹上看着前方的小林淵。後者的臉上盡是嘲笑和戲谑的表情。月帝很想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畢竟他知道,就算說了,小林淵或是那怪物也不一定聽的見。而且也不能改變什麽,戰鬥本就是你死我亡的下場,就算想要憐惜誰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改變。站在了對立的場上,心中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心軟,那樣算是輕視了對手和自己。
整理好心情,月帝腳一跺樹幹飛身射向了小林淵。手中的指甲厲芒也是脫離了指甲,率先的飛射向小林淵。沿途帶起一絲白色的痕跡,從樹上飄落的樹葉都是被擊的粉碎。在指甲厲芒近身到小林淵身前的時候,月帝也是跟随而來。前者剛化解了指甲的厲芒,月帝的手已經揮了過來,堅硬的指甲在小林淵的胸前劃出了深深的痕跡,鮮血暴湧而出。一招得手,月帝乘勝追擊,雙腿彎曲,狠狠的撞擊在小林淵的腹不上。而後又是揮起手掌,在其肩頭狠切而下,帶起一片血珠傾灑開來。
‘轟’‘轟’‘轟’‘轟’
月帝臉色一變,快速的抽身退回,雖然發現了小林淵的恐怖能量,可速度還是慢了些。四散而開的能量漣漪以小林淵為中心擴散至方圓百裏,其中的白芨、覓恨、海雨和絆牽都是停止的戰鬥,快速的尋找着合适的地方抵擋着能量漣漪的波及,同時也是催動着子身的力量來保護着自己。那些妖獸也是死的死逃的逃,距離小林淵較近的是瞬間被秒殺,肉體爆裂鮮血飛濺,混合着塵土紛飛在天際。
見到這可怕的力量,白芨和海雨都是擔心着小林淵,尤其是後者,畢竟她見過了幾次小林淵爆發的恐怖力量。這力量不但會傷害到他自己,而且在這狂暴的力量爆炸之後,小林淵更是會擊殺活物。只要有氣息的他都會親自摧殘至死。
在能量漣漪小了一些之後,白芨是第一個的快速朝着能量中心掠去。就算這能量漣漪小了一些,可對白芨他們來說還是有着不少的傷害,身體上到處都布滿了鮮血,偶爾間還能見到寸深的傷口。
我就那樣看着月帝在我的面前被這突然出現的力量襲擊的快要斷了起一般的倒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像是開了的水龍頭一般血不停的從他嘴中漫溢而出,帶着不停的咳嗽聲。這恐怖的力量竟然是我的身體弄出來的。我不敢相信的想要對着月帝說些什麽,可不管我在這裏如何的大叫,他都沒有聽見。而且我也感覺到了我的身體正在動着,帶着連我自己都害怕的氣息,而目标就是前方的月帝。
見到小林淵那邪笑的臉旁,月帝也是掙紮着撐起了身子,搖搖晃晃的站立了身體,雙手合十,用盡全力的催動着身體裏的全部力量。前者的身體因為這狂暴的能量擴散和爆炸性的揮霍,全身也早已經是傷痕滿布,鮮血浸染了衣衫,其手中也是積聚了強大的力量,這一次便是真的要來分出個勝負了。
‘啊’‘啊’
像是妖獸怒吼般一樣,兩人都是發出了高亢的大叫聲,身形傾然而出,快速的拉近着彼此間的距離。彼此雙手上的能量都是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帶着熾熱的溫度仿佛連空間都是出現了扭曲的現象。能量漣漪也是漸漸的散去了,這片森林已經被破壞的連廢墟都稱之不上,小樹連根拔起碎裂的随風飛走。大樹爆裂開來,滿地的枝幹橫七豎八的散的到處都是,塵土也是被掀飛了厚厚的一層。
當能量漣漪散開之後,海雨他們便是看見了小林淵和月帝的最後的一擊,他們彼此間的距離也是飛快的拉近。我就那樣看着月帝和我的身體越來越近,而且我還看見了兩道身影也是正在飛快的接近着我們。
‘嘭’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天地,眼前的視線一片空白,可我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已經是準确的穿透了月帝的身體,熱乎乎的東西從我的手上流了下來。殺害月帝我沒有半點心疼的感覺,因為這場戰鬥就是這樣,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原先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可當眼前可以看見的時候我才發現,在我面前的是白芨,而她的胸膛已經被月帝的手貫穿了。而在月帝面前的是覓亭,我的手也是貫穿了她的胸膛。
這場面我和月帝是想都想不到的,這樣持續了半分鐘左右,我們才彼此抽回了手。擁抱着面前女人的身體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