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嗎?”
“難道我鬼魅門就沒有遍及天下嗎?比暗殺,呵,鬼魅門若敢說第二,便沒人敢說第一了。”
“好像也是,既然你們鬼魅門勢力那麽大,那就順手順手,幫朕也除去一些人吧。”
“沒問題。”胡少離朗聲一笑,妖媚的照起了鏡子。
“這是名冊,裏面應該有很多也是你想除去的人,不多,也就是幾十上百個而已。”納蘭少靈自懷裏拿出一份名單,扔到桌上,雙手環胸,巴不得甩手出去。
“幾十上百個而已?啧,得了便宜還賣乖。”胡少離學着納蘭少靈翻了一個白眼,将名單打開,卻見百裏确實不少複姓百裏的,這才高高揚起嘴角。
“你當真不走了?”納蘭少靈最後一次問道。
“都說了,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我們一家四口一起走,反之,一起留。”
“那行吧,我多派些人手保護你。五千萬兩銀子的事,多謝你了,不然只怕……”納蘭少靈嘆了一口氣。要是沒有那五千萬兩銀子,她還真不知該如何給百姓安家救濟,攻打外敵。
“沒事兒,小事一樁,反正鬼魅門啥都沒有,錢最多。”胡少離無所謂的一擺手,他從來都沒在意過錢的事兒。他只在意,那些侍君要是知道陛下‘賞了’他那麽多寶貝,是不是氣得差點投井自殺,嘿。
納蘭少靈摸了摸鼻子。
鬼魅門啥都沒有,錢最多……那是不是以後有個萬一什麽的,還可以跟鬼魅門伸手借點兒銀子?五千萬雖多,可如今真要統一天下,五千萬兩可是萬萬不夠用的啊,光是軍晌都要用掉一大半了。
“走吧,夜深了,朕扶你回宮歇息。”
“去攬月閣?”胡少離眼睛一亮。
“好。”納蘭少靈微微淡笑。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已經不是那麽排斥胡少離了。
“那就走吧。”胡少離果斷站起來,也不需要別人扶,帶頭一臉喜悅地往攬月閣而去,一邊道,“少靈,你是不是把路逸軒暗中調了出來,讓徐家軍火拼吳國,再讓路逸軒率着新編的龍鳳軍攻打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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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少靈但笑不語,沒有正面回答胡少離的話。
“你這次,主要是要想拿下百裏家,而不是志在天下吧?”胡少離又一次問道。
納蘭少靈依舊但笑不語。
胡少離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聽呢,管你是想打天下,還是對付百裏家。”
納蘭少靈與胡少離一路走着,不知不覺,已走出屏蔽的禦花園,遠遠地聽到前面有着鞭打下人的咒罵聲,抽打聲。
“打死你,我打死人你,看你還敢不敢偷懶。”“別以為你有點兒姿色,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就是整個宮裏最下賤的人,我打你還算看得起你了,再敢給我偷懶,看我不打死你。”“啪,啪,啪……”鞭子的抽打聲,響亮地傳到胡少離與納蘭少靈耳裏。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感到莫名奇妙。
到底是誰,敢在皇宮裏行兇?打得那般用勁,難道不怕出人命嗎?
兩人很有默契的加快速度往前走了過去,遠遠地便看到一個年長的小侍,拿着一把鞭子,使盡全身力氣狠狠抽了下去,恨不得把倒在地上的人抽死。
而倒在地上抱着腦袋,蜷縮成一團的人,卻是咬牙,一聲不吭的接受他的怒火,任由身上被抽得鮮血淋漓,依舊不發一言,不閃不躲。
如果不是粗糙的衣服上,随着鞭子啪的一聲落下,揚起滴滴血花,幾乎讓人有一種錯覺,這些鞭子打在他身上,根本不會疼痛。
------題外話------
親愛的,實在抱歉,這幾天有點卡文,所以更得少,時間還不固定了!麽麽!卡文是件很痛苦的事,全新的故事,将要展開,很多都要鋪墊,所以……請親們稍稍體諒一下,晚上我盡量把細綱全部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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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少離生氣,子奕出來
納蘭少靈第一眼便被男子冰冷的眼神所吸引。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
絕望中帶着冰冷,冰冷中帶着死一般的寂靜,無喜無悲,無歡無痛,好似這個世上任何人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就像是被遺棄在這個天地之中。
他明明抱着頭,看着她與胡少離快步而來,可那雙焦距中,竟然沒有她們的倒影。
“住手。”納蘭少靈人未到,冷斥的聲音便先到了,“誰給你那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宮裏行兇。”
“奶奶個熊的,誰敢罵老子,不想混了嗎?老子可是平南王的親戚,老子……陛……陛下……”拿着鞭子的侍人一看到是陛下與胡貴君,吓得三魂少了七魄,顫巍巍的,臉色慘白,哆嗦的跪了下去。
“奴……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胡貴君,胡貴君千歲千歲千千歲。陛下饒命,奴才一時失言,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慌亂中的侍人,頭都不敢擡,生怕看到陛下與貴君憤怒的臉色,更怕她們會降罪于他,急得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使勁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納蘭少靈狠狠瞪了侍人一眼後直接将他無視,快步走到受傷的男子面前,看着他一身粗衣變成血衣,背上縱橫交錯,都是血印,看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再看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依舊還是目無焦距,可納蘭少靈看得出來,他在打量着她。
為什麽……為什麽這雙眼睛這麽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雙眼睛?
“來人,馬上去請太醫。”納蘭少靈大喝一聲,蹲下身子,溫聲道,“疼嗎?忍一下,太醫馬上就來。”
子奕心裏狠狠一震,冰冷的眼裏,倒映着納蘭少靈擔憂心疼的神色,以及慌亂無措,想扶起他,又不知該如何扶起的動作。
擔憂?心疼?這個世界,還有人會心疼擔憂他嗎?
子奕的眼神有些迷蒙,咬了咬牙,才讓自己不暈過去。不管是不是錯覺,至少在這一刻,是溫暖的。
胡少離心裏極不是滋味。
她是不是看上這個男人了?不就是長得有些姿色嗎?比起他,可還差得多了,至于這麽緊張嗎?
再看匍匐在腳下顫巍巍的侍人,胡不離心頭火起,一腳将他狠狠踹開,大罵道,“狗東西,誰許你打人的。”
“貴君饒命,貴君饒命,奴才知道錯了,奴才知道錯了。”侍人不敢反抗,一個又一個頭重重磕了下去,與剛剛的趾高氣揚截然相反。
納蘭少靈一陣溫怒,“你是誰?為何要打他?”
“回……回陛下,奴才……奴才是平南王的親戚,這個奴才……他,他偷懶,不,不幹活,奴才這才教訓他的,陛下,陛下饒命。”
“哼,什麽平南王的親戚,八竿子都打不着吧。”胡少離冷哼一聲,不屑的擡頭。要真是平南王的親戚,至于在後宮裏,當一個小小的主事嗎?
“他又是誰?要做什麽活?”納蘭少靈沉聲問道。
“回……回陛下,他……他叫子奕,是暴室的奴才,從……從小便在暴室長大,做着最低賤的活……人人……人人都可以欺負的。”
“暴室?是專門關押犯錯的奴才住的地方嗎?”納蘭少靈喃喃自語,好像在哪看過。凡是進暴室,不僅這輩子別想出來了,他們的後代,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出來,只能淪為最下賤的奴才。
“是是是,就是關押犯過錯的奴才呆的地方,陛下高高在上,不知道暴事也是正常。陛下,這個奴才膽大包天,不僅偷懶,還偷偷溜出暴室,跑到禦花園來了,奴才……奴才這才教訓他的呀,陛下……”侍人一見納蘭少靈狀似思考,以為她也不會把一個低賤的奴才放在心裏,而自己怎麽說,都是平南王的親戚,陛下多少也會給平南王一些面子,故而底氣多少足了些。
納蘭少靈卻是冷哼一聲,“瞧你這副模樣,平日裏定然沒有少欺負下人,來人,把他關起來,給朕好好查查他這些年來幹過的好事,要是罪名屬實,立斬無赦。”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才,奴才是平南王的親戚啊,求陛下看在平南王的面子上,饒了奴才一回吧,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不說平南王,朕或許還會饒你一命,現在,呵,直接拉出去,砍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侍人直接傻眼,直到被拖出去許久,這才反應過來,殺豬般的求饒聲,徹底的響在禦花園裏,驚醒了一衆的人。
胡少離冷笑一聲,斥道,“真是找死。”滿朝文武大臣誰看不出來,少靈與百裏家就是勢不兩立的,居然還敢在少靈面前搬出平南王。
“你怎麽樣?還撐得住嗎?”納蘭少靈半蹲在子奕面前,伸手,替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汗。
子奕虛弱地搖了搖頭,一雙冰冷的眼睛,慢慢翻着白眼,想看清是誰在幫他擦汗,卻怎麽也看不出來,只有暈眩的影子,最終一個忍不住,昏死過去。
“喂……”納蘭少靈也是一驚。他不會死了吧?
“陛下,太醫來了。”
“快,把他扶起來,讓太醫馬上給他包紮治療。”納蘭少靈一招手,立即有多個機靈的侍人,趕忙把他扶了起來。
“陛下……扶……扶到哪兒去?”
“去朕的鳳閣吧。”納蘭少靈沉吟道。
“啊……”不僅侍人,侍衛張大了嘴巴,就連胡少離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指着鮮血淋漓的子奕,不可置信道,“你剛剛說什麽?你……你要把他扶到鳳閣?你知道鳳閣是什麽地方嗎?那可是你的寝宮,連我們都輕易去不得,你居然讓他去,你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看上他了嗎?”胡少離越說越火,氣得直撸袖子。
“那不然去攬月閣。”
“不行。”胡少離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去攬月閣做什麽?要把攬月閣弄髒嗎?瞧他一身髒兮兮的模樣,都惡心死了。
“既然攬月閣不行,就送去鳳閣吧。”納蘭少靈直接下令。
“他身上很髒。”
“朕知道。”納蘭少靈跟上小侍們,擡步往鳳閣走去。
“他會把你弄髒的。”
“朕不怕。”
“可是我怕。你知道我最愛幹淨的,要是你碰到他的身體,我會嫌棄的。你沒聽剛剛那個說嗎?他從小就生活在暴室裏,誰知道暴室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一聽就不幹淨,喂,你走那麽快做什麽……”
胡少離氣得跺了跺腳,最後心一狠,妥協道,“帶他去鳳閣可以,但是不能睡你的床。”
“當然不可能睡朕的床了,朕的龍床豈是随便人都能上的,鳳閣還有幾間寝宮,太醫已經扶着他去了,這會兒應該在把脈包紮。你身子重,不宜過度生氣,對孩子不好。”納蘭少靈故意慢了幾步,與胡少離并肩而行,笑着解釋。
胡少離臉色這才好了許多,悶悶道,“明兒起,只怕整個皇宮都要傳出謠言了,他的身價,也要暴漲了。”
“身價暴漲?這詞兒怎麽聽着那麽熟悉?”
“不是跟你學的嗎?”
納蘭少靈摸了摸鼻子。跟她學的?這倒有可能。
“少靈,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他了吧?”胡少離忽然有一絲緊張。
“不知道為什麽,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在那裏見過他。”
“怎麽可能?”胡少離嗤笑一聲,直接否定這個想法。少靈是一國之君,怎麽可能會見過身份低微的他。
“也許,是朕想多了。”納蘭少靈也是輕笑出聲。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長,所有見過的人,她每一個都能點得出名字,而且……她向來過目不忘。若是真的見過,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陛下,已經包紮好了。”一個小侍出來,福了一禮,恭敬的道。
納蘭少靈與胡少離對視一眼,并肩進了寝宮。寝宮裏,太醫正在收拾藥箱,見她們過來,急忙行禮。
納蘭少靈随意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自己則看向床上睡得一臉不安的子奕。
她也說不清,他到底是昏迷着,還是醒着。明明已經昏迷了,還要提防着什麽,迫使自己醒過來。可重傷的身子,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清醒,只能半醒半昏。
“陛下……這個……這個男子,他傷得不輕,身上到處都是傷,新傷添舊傷的,必須好好休息,不然怕是要傷到心肺了,還有,他似乎多日未曾吃過東西了,微臣自作主張,讓下人做了些清淡的粥食,求陛下恕罪。”太醫鞠躬,低頭下跪。
“起來吧,恕你無罪,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他。”
“是,陛下。”太醫一驚。
陛下難道看上這個男子了?
不敢多想,太醫趕緊福身退下。看來以後還真得好好伺候治好他的傷了,指不定以後他就是主子了。
“你還醒着嗎?要是醒着,就先喝點兒粥,再好好睡一覺。”納蘭少靈坐在床前,溫聲道,幹練的臉上,有着幾分溫柔,親自将他扶好,又捧起下人遞來的清粥,輕輕吹涼,親自喂他。
子奕一直恍恍惚惚的,想認真看清她的臉,卻怎麽也看不清,只是聽着她溫柔的聲音,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溫暖。
從來都沒人對他這麽好過,也沒人跟他這麽溫聲細語說過話,這是第一次……第一次……
子奕冰冷的眸子,不由微微暖了幾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般渴望溫暖,渴望關心。
胡少離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個人身上那麽髒,都沒沐浴,少靈居然還坐在他的床邊,還靠得那麽近,連藥都親自喂了,有沒有搞錯了。
胡少離炸毛了。
“蘇少靈,你可以同情他,可憐他,也可以大發善心救他,但你可不可以離他遠點,你是我的妻主,我的女人,你今天晚上還說要來攬月閣,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一身的味道。”
納蘭少靈蹙眉。
一身的味道?她怎麽沒有聞到?就算有味道,也只是一些血腥味,她又沒有跟他肢體接觸,就算有,沐浴一下不就可以了?這般說話,讓他聽到了,心裏該多難受。
納蘭少靈側頭看子奕的蒼白的臉,雖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莫名的,納蘭少靈就是知道,他心裏應該是傷感的。
“夜深了,你先回去吧,晚些時辰朕再去攬月閣。”
“憑什麽?你既然答應跟我回攬月閣,就必須跟我回去。”
“胡少離。”納蘭少靈陡然擡高聲,冷冷道,鳳眼裏有着不容易抗拒的威嚴,看得人心裏直發毛,一縷縷的王者之威自納蘭少靈身上散發出來,壓得衆人忍不住想匍匐下去。
寝宮的下人撲通一聲,紛紛跪了下去,顫抖着。
陛下生氣了,向來溫和的陛下被挑釁了龍威後,要發火了嗎?
胡少離有一瞬間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記憶中,她是狂傲的,張揚的,可自從楊凡去了後,她便收了一切性子,變得溫和內斂,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卻對他發了那麽大脾氣。
是因為他沒大沒小,在衆人面前質疑她的話了嗎?
以前只要是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無論他怎麽鬧,都是笑顏以對,什麽時候如今疾言厲色了?
她可真夠好面子的,擺什麽譜?不就是一個女皇,若不是她是孩子他娘,若不是自己對她還有那一些好感,他懶得甩她。
胡少離想發火,一低頭看到屋子裏跪滿了一地的下人,以及還在床塌上,虛弱着的子奕,胡少離狠狠瞪了納蘭少靈一眼,轉身就走。
要不是看在孩子面前,他豈能這麽算了。不就是愛面子,給了她又有何防,等她回到攬月閣的時候,看他怎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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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們一拍即合,領證,結婚,入洞房。
☆、003:見衛寒風
胡少離一離開,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納蘭少靈有氣無力的道,“都退下吧。”
“是,陛下。”
“先喝點粥吧。”納蘭少靈輕輕吹涼,親自喂他。
子奕條件性的張嘴,昏昏沉沉中,看到一個女子溫柔的喂着他喝粥,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把她的聲音記了個清清楚楚。
連他都不知道,那碗粥是怎麽喝下的,喝完一碗後,身上的力氣恢複了不少,意識也清醒了不少,勉強能夠認得出來,眼前的女子,一身明黃龍袍加重,彰顯着她尊貴的身份,臉色淡然,出塵脫俗,風姿綽約,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好像能夠洞察一切,又似一個無底洞,讓人忍不住想一探裏面的究竟。
她是女皇?她為什麽要救他?她想做什麽?
“好點了沒?”納蘭少靈見他臉色好了些許,還是忍不住問道。
子奕微微颔首,無力的靠在床沿上,疑惑地看着納蘭少靈。
納蘭少靈也不避開,而是任由他看着,淡淡道,“你餓過頭了,不敢給你吃太多,等你胃裏的東西先消化,朕再讓你給你送點清淡的食物。”
“謝謝。”生硬幹澀的聲音,讓納蘭少靈有一種錯覺,他到底多久沒有說過話了?
“你叫子奕,那你姓什麽?”
“不知道。”子奕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如同機器人一般。
“那你怎麽會在暴室?”納蘭少靈忽然對他的身世感起了興趣,忍不住又問道。
子奕的眼神有些迷離。
為什麽在暴室?從他有記憶起,便生長在暴室的,他也不知道他是誰,父母又是誰,為什麽會在那裏……
“你還有什麽親人沒有?”
子奕搖了搖頭。
納蘭少靈驀然心疼了。
親人沒有,不知道姓什麽,只怕名字也是別人随便取的吧。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以後你不用再回暴室了,朕會讓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你暫住的,等你養好傷後,看是要繼續住在這裏,還是想出宮,朕都滿足你。”納蘭少靈笑了笑,笑容中有種蠱惑人心的魅惑。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子奕生澀的說着。怕是多年來,講的最長的一句話。
“朕也不知道,可能是同病相憐吧。朕的父母親人,也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陌生的留在這個世界。”納蘭少靈無聲的嘆息。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如今怎麽樣了?可還好?
子奕挑眉,冰冷的眼裏,滿是不解。陛下的父母?陛下的父鳳不是去了嗎?母皇不是在宮裏嗎?難道他太久沒出暴室,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倆同病相憐便是。你身上的傷,大多都是外傷,只需好好養頭,便不會有什麽事兒,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吧。”納蘭少靈諷刺的笑了笑。這個世界,能夠聽她說起前世的事兒,怕也只有楊凡了吧……
“你歇着吧,朕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麽事的話,喊一下就行了,外面有幾個小侍守着。”納蘭少靈笑了笑,轉身離開。
子奕眼神迷離的看着納蘭少靈離開。
心裏滿滿地都是溫暖。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有人待他這麽好,還是沒有任何目地的好……
他從小生活在暴室,緊接着被選為殺手,沒日沒夜的訓練,一次次地獄裏面爬出,他的身上,除了鮮血,便是殺戮……唯獨沒有溫暖。
她的眼裏怎麽會有那麽濃的憂傷?以前見她的時候,不是還神采飛揚的嗎?
子奕的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
那是他第一次在清水村見到這個女人。她從天而降,在沒有任何內力的情況下,以一敵三,大敗門主,水千塵,還有孫青蓮,那是的她,是那般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狂傲不羁……
第二次,是半山腰上,她背着奄奄一息的楊凡逃生,而他奉命阻止她們的去路。她傾盡全力,從他手中逃脫……那時的她,處于必敗之地,卻依舊視死如歸,坦蕩灑脫。
如今,這才過了多久,她的眼裏,怎麽就有那麽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她說他跟她同病相憐……又怎麽會同病相憐呢。
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就算以前不是,至少她還有自由,至少她過着平凡的日子,有着疼她的親人。而他呢,他只是一顆棋子,一顆不能反抗的棋子……一個殺人的工具……
子奕掙紮着盤膝坐好,運氣療傷。那些皮外傷不會要了他的命,而是被尊主拍的那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
想到尊主,子奕居然為納蘭少靈擔憂起來。
尊主綢缪多年,為的就是要滅了流國,而門主卻嫁了納蘭少靈,還有了她的骨肉……
禦書房裏。
納蘭少靈看到桌上擺放着的墨琴,神思飄揚,想到那個青衣男子。
不知那個人到底是誰,派出去那麽多人,怎麽都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呢?好像從天而降,一點蛛絲馬跡也尋不到。
墨琴墨琴……祖上留下的琴?他會是誰?路逸軒為什麽臨走時,千叮咛萬囑咐,要她小心他?
納蘭少靈想差人把墨琴送還給他,轉思一想。
既然都查不到他的身份,那她親自去一趟又有何妨。抱起墨琴,納蘭少靈正想去找衛寒風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百裏南的聲音。
“麻煩進去禀告一下陛下,說臣侍百裏南求見。”
“陛下說了,禦書房內,不許侍君進入。”
“那你去跟陛下禀告一下不就可以了,也許陛下想見我呢。”百裏南有些微怒。
“陛下說了,禦書房內,不許侍君進入。”
“你不禀告怎麽知道陛下不願意見我,狗奴才,我命令你進去禀告,我要找陛下。”
“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納蘭少靈砰的一聲,打開禦書房的大門,冷冷看着眼前穿着性感覺紗衣宮裝,打扮狐媚妖豔的百裏南,清冷的臉上有些許不悅。
百裏南一驚,見是陛下出來,馬上收起了張揚跋扈,正了正身姿,扭着細腰,搔首弄姿,嗲聲道,“陛下,臣侍知道,您日夜處理國事極為忙碌,臣侍怕陛下過于辛苦,親自熬了一碗參湯,陛下,你嘗嘗看。”
納蘭少靈厭惡地看着百裏南的着裝打扮。堂堂一個美人,穿得這麽性感,打扮得那麽妖豔,想勾引誰呢?也不怕下人看惹笑話,冷聲道,“既然知道朕國事忙碌,便不要再來打擾朕。”
“陛下,陛下等等,臣侍知道不該來打擾陛下,但是臣侍真的很關心陛下,陛下自從選妃大會後,便再也沒有看過臣侍一眼了,臣侍……臣侍想您了……陛下,這碗參湯,是臣侍熬了兩個時辰才熬好的,陛下能否嘗嘗。”百裏南眼巴巴地看着納蘭少靈,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沒譜。
難說他穿的還不夠性感?他們說陛下喜歡胡少離那種魅惑性感的,所以才會天天留在攬月閣,只要他也穿得性感一點兒,陛下定會喜歡。也許今晚還會召他侍寝呢。
可他為什麽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呢?陛下一點動心的神色也沒有啊。還是他不夠魅惑。
想到這個可能,百裏南故意把身上的面紗滑掉,露出一邊精致誘惑的鎖骨。
納蘭少靈本想讓人把參湯收下,就讓他離開,此時看到他的動作,不由面色鐵青,斥道,“放肆,你眼裏還有沒有朕,堂堂一個四品美人,竟然當衆人如此。淫。穢,宮裏豈能留你,來人,把他打入冷宮。”
百裏南一吓,臉色頓時慘白起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泣道,“陛下,臣侍知道錯了,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啊,臣侍不想進冷宮,嗚……臣侍以後再也不敢了。”
“陛下……臣侍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給臣侍一次機會吧。”百裏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裏慌了。
他進宮來,是要享受榮華富貴的,不是要進入冷宮的。他不想進去,一旦進去,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納蘭少靈是想把他打入冷宮,但不是現在,最少得在百裏家沒落以後。
在後宮,争寵是他們的本能,只是她不能容忍他當着衆人的面如此沒規沒距,更不能容忍他三番兩次害少離腹中的孩子。
“念在你是第一次,朕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敢如此沒規距,定将你打入冷宮,退下吧,禁閉三個月,三個月內都不許出來。”
“謝謝陛下,謝謝陛下饒命。”百裏南擦了擦眼淚,委屈的道謝。他什麽惡意也沒有,他只是想得到陛下的寵愛,就有這麽難嗎?
“以後不許再來禦書房,禦書房是議政的地方,後宮中,除了路逸軒,誰都不許進去。”納蘭少靈抱着墨琴離開,末了,頓住腳步,冷冷道。
“是,陛下……”百裏南拉了拉滑下去的紗衣。見納蘭少靈已經走遠,起身,揚起手掌,狠狠扇向身邊的小侍,怒吼道,“你出的什麽鬼主意,差點害死我。”
“美人饒命,美人饒命,奴才錯了,奴才錯了……”
“滾出去,以後不用你伺候我了。”百裏南氣哼哼的離開,拳頭攥得死緊,眸中憤火。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定要得到陛下的寵愛,他還要當上鳳後,他要寵冠六宮,他要陛下的眼裏,只有他一個人。
一邊的下人們皆是有些嫌棄的看着百裏南。
誰不知道他進宮後,便一直苛責打罵下人,宮裏沒有一個看他順眼的,只不過因為他是主子,大家都不敢對他怎麽樣罷了。
他以為陛下會看上他?陛下怎麽可能會看上他。
不說胡貴君肚子裏有着陛下的骨肉,鳳後長得又是谪仙出塵的,就算西院的衛美人,那也是絕色傾城的美人啊,陛下都不動心,他又算得了什麽,真是自以為是。
西院,位于皇宮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人煙稀少,樹木繁密,卻有一種獨特的清幽感。
遠遠的,納蘭少靈便聽到優揚動聽的琴聲。
琴聲并不高亢,如哭如訴,如絲如縷,帶着淡淡的憂愁,好像在訴說着一個又一個悲天感人的故事,讓人忍不住引起共鳴,好像被帶到琴聲世界裏。
在琴聲裏,納蘭少靈好像聽到衛寒風渴望親情,渴望溫暖,惶恐孤單,惶恐黑暗。指尖一轉,曲調變成金戈鐵馬之氣勢,铮铮鐵骨,卻有着一絲哀涼在裏面。
他的琴聲雖然哀愁,可納蘭少靈卻聽出一抹無奈,發自內心深深的無奈,自己他一顆磊落光明的心。她不知道為什麽路逸軒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琴聲最能夠表達一個人的內心,而他的琴聲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龌龊與算計,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大奸大惡之人。
铮…。
琴聲嘎然而止,納蘭少靈也從琴聲世界裏走了出來,久久無法平息內心的憂傷,也許她真的是被琴聲感染了吧。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如同天籁之音。
納蘭少靈抱了抱墨琴,踏步進入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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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後歸來之家有暴君》求收藏
☆、004:衛家詛咒
一進院子,遠遠的便能看到一個青衣男子席地而坐,雙膝置着一個架上等琴弦,纖纖十指,依舊搭在琴弦上,淡淡地看着納蘭少靈,忽然撇到她手中抱着的墨琴,清冷的眸子驀然一亮,站了起來,直直的看着墨琴。
多日不見,他依舊美得讓人沉淪,納蘭少靈不禁一笑,将手中的琴遞出,笑道,“還給你,你的墨琴。”
衛寒風放下手中的弦琴,顫抖的接過,緊繃着一顆心,愛憐的撫過墨琴每一個角落,清冷的臉上有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