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是，關于……
“可是，關于這個計劃，組織并未要我參加。我要如何才能打探到消息？”雲無憶答應了莊夢蝶，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進入過那個計劃。
“韓都城西北區，有一處陸羽茶樓，那是你們的據點，至于裏面有什麽內容，就要靠你自己了。從茶樓裏出來的會有你們的人，你記住他們是誰，當他們再出現在韓都城裏的時候，想辦法引來刑部的人，暴露他們。這樣，只要三四個人，他們就慌了。或查內奸，或換人。你并不知道秘密據點，所以，這不僅牽扯不到你，還會給你提供機會。因為，他們在查不出內奸的情況下，可能會聯想到，扶桑人畢竟不是韓國本土人。所以，既能取得他們信任，又是韓國本土之人，就是你了。相信，這個任務，一定會落在你的身上。”莊夢蝶給雲無憶分析的頭頭是道，讓雲無憶也對于眼前之人有敬畏之意。
“你怎麽會知道陸羽茶樓是我們的秘密據點？既然知道，你自己怎麽不去？”雲無憶懷疑是不是什麽陷阱。
“韓都城有幾個人是不認識我的？不認識的，我都懷疑是扶桑來的奸細！你讓這樣的我，白天大搖大擺進入都城繁華地區！”莊夢蝶一臉無藥可救的表情。
“至于那個茶樓，還是你告訴我的。那天莊大人受審的時候，你在場了吧。之後，我跟蹤你到了其中一處據點，然後跟着腳上有隐形粉的人找到了陸羽茶樓。”
雲無憶聽了莊夢蝶的話，才知道那天她被跟蹤了。
“刑部的隐形粉？我們的人，腳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雲無憶知道刑部的隐形粉，那是當年秦懷然為了方便追蹤，自己發明的。這種粉末只有在太陽的強光下才會發出微弱的光，如果不是經過特殊的訓練，一般人是很難察覺到隐形粉的。雲無憶想不到，在秦懷然出事之後，刑部還在用隐形粉。
“我提前在韓覺的府上撒了一點。因為我知道，你們會去殺韓覺。”莊夢蝶早有計劃。
“難道說，我們找到的證據是你安排的！”雲無憶不敢相信，莊夢蝶的城府會如此之深，深得讓她感到害怕。
“是我。那是我讓朋友從韓獨家裏偷出來的，我拿出一部分給了刑部，自己留了一部分。因為年頭久遠，看不清是誰與誰在聯系，這樣的證據，對我來說沒有用。但是我想到，對于你們來說卻很有用。對于你們組織在韓都城裏的幫手，因為被竊，十有八九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想查出幕後黑手，所以，設計了韓覺。”莊夢蝶坦然說出當時的計劃。
“你太可怕了！”雲無憶發現合作對象心思過于深沉，怕自己不是對手。
“我已經說了全部的計劃和意圖，沒有問題就開始行動吧，我們要盡快争取時間。以後，你若要留信息，就到陶汐樓，放在我隔壁屋內的牌位下，我自會看到。”
扶桑準備進入了韓都城，這個消息很快就上達了天聽。皇上震怒，百官惶恐。皇上命令，皇四子韓雪謙統領兵部，守衛韓都城。并且下令，讓刑部盡快抓住扶桑奸細，鏟除扶桑勢力。
聽說了這個消息，韓都城內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他們有的想要多買米糧，有的想要搬家，總之，一片混亂。
“你們說，會不會又要打仗？可是，韓王爺去世了，我們可怎麽辦？”
“難說，聽說這次的奸細都進入到都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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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上幾天好日子，怎麽又出事了！萬一扶桑占領了韓都城，下令屠城怎麽辦！我看我還是搬家吧，回到鄉下避避風頭。”
……
在街上巡防的捕快聽到了這些議論，心裏不是滋味。連安慰百姓都有些心虛。
刑部，四個臨時的司正聚在一起。
“連四皇子都被派出來了，看來事态非同小可！若是我們再查不出什麽，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了。”雷澈顯得極為擔憂。
“我倒是覺得奇怪，為什麽皇上不派五皇子韓雪诏呢？衆所周知，皇上最喜歡這個兒子。兵部，是兵權所在，應該交給五皇子才對。”韓唯跟父親進出官場已久，對于朝中形式是比較了解的。
聽到此言，雲煙忽然站了起來：“這倒是提醒了我！能勾結朝廷高官、并能殺死他們的，勢力非同小可，你們說，可不可能是皇族所為？”
雲煙的一句“勾結”刺痛了韓唯，但韓獨的确是犯了滔天大罪。大家都被雲煙這個大膽的假設驚住了，沒看到韓唯的不自然。
“雲煙，說話要慎重！就算是這樣，我們無憑無據的，主觀臆斷，污蔑皇族罪名可不小啊！”雷澈提醒雲煙慎言慎行。
“我覺得雲煙說得有道理，難道是因為皇上發現了韓雪诏圖謀不軌，所以才把兵權交給了韓雪謙？”孟浪沒理會雷澈的警告。
“在你眼裏，哪次雲煙是說得是沒有道理的！你這樣口無遮攔，會連累我們刑部的！”韓唯眼光犀利，早就看出孟浪對雲煙的感情非同一般。
此話一出，雲孟二人頗為尴尬。雲煙急忙把話題攔了過去：“我倒是覺得不是五皇子。他已經受盡寵愛，将來的皇位很有可能是他的，為什麽還要勾結蠻夷，出賣國家？我反而覺得太子有這個動機。”聽着孟浪和雲煙越來越沒有顧忌的話，雷澈覺得萬分無奈。
“太子是皇六子，名為韓雪誡，婢女所出，從來不受重視。很意外，皇上會把太子之位傳給他，但又說，能殺死太子的人就會成為新的太子。”
看着韓唯頗為得意自己所知甚詳，雷澈覺得自己的頭疼了。
“那太子還真是挺可憐的，有這麽個父親。”孟浪看着臉色越來越黑的雷澈，急忙轉化話題，“為什麽不可能是別的皇子？我沒記錯的話，我國應該是六個皇子，一個公主吧？”
“我國皇族一向子息單薄，皇上這一代，将本來就少的兄弟全部清除了。而下一代，雖有六個皇子，但有三個已經死了。大皇子韓雪誠是随韓王爺打仗時戰死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對孿生子，但一出生就夭折了。”孟浪聽了韓唯的解釋，點了點頭。
“太子無權無勢，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存活這麽久，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所以我覺得，他就算不為江山，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與扶桑聯手并無不可能。”雲煙認為，這起案子指向已經漸漸清晰。但是，如果真的涉及皇族，那刑部的調查難度将會大大地增加。
“這回我也認同雲煙。因為，我剛剛得到小道消息，太子和他的親信在不久前已經被皇上軟禁在宮裏。”韓唯又一次展現了他強大的人脈。
“那你們覺得莊夢蝶有沒有參與此次的事，我聽雲煙說過，她曾經說想到颠覆這個王朝。”孟浪提出了另外的可能性。
“鬼才會知道，那個瘋子想幹什麽。她最好不要被我逮到！”韓唯的恨意是會随着時間的增加而增強。
“我們不能放松，幕後黑手也說不定另有其人，至于其他人，我們還要繼續調查。還有，我覺得之前的盜竊案一定有什麽含義，所以，我們暫時加派人手，把那些被盜的人家都監視起來。”雲煙謹慎處之。
“如果是這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先将刑部的內奸清除？可是，我們現在只查出了三個，有些人還是有嫌疑的。”雷澈明白雲煙的意思。
“來不及了，先行動。那些确定是內奸的人抓起來審問，那些有嫌疑的暫時軟禁。唯師兄，這個由你來負責。”
韓唯接過雷澈調查出來的人的名單，還有一些證據。看到了刑部司韓鳴銳，都官司韓彬，比部司韓之軒。
“這幫叛徒，看老子不整死你們！”韓唯拿着名單便走了。他知道，他父親的死，名單上的這些混蛋也要負責任。
“雷師兄，你很熟悉韓都城裏的情況，麻煩你負責城內搜查工作和保護百姓的工作。”雷澈接到任務，立即去部署。
“孟大哥，你試着去接觸一下四皇子，了解一下情況，順便看看他的反應。切記，要謹慎行事，皇家的規矩多，要多忍耐才是。我要去找父親了解一些情況。”孟浪和雲煙互相交代了一些細節也各自行動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