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麽受傷了?而……
“怎麽受傷了?而且受傷了,居然還滿臉笑意?”今天是孟浪如約到陶汐樓的第一天。小九用怪異的眼神打量如此“不正常”的孟浪。
“你消息如此靈通,難道沒有聽說昨晚,刑部在一間酒樓遇襲了嗎?”孟浪今天心情大好,不介意與小九多說兩句。
“哦?刑部遇襲,好大的膽子!你的劍法雖然沒有練到極致,但也不至于受傷吧。”對于刑部遇襲,小九似乎也不甚上心。
“你知道我劍法的缺陷?”孟浪在心裏搖頭:這個小九總有辦法讓自己心情郁悶,并且同時疑惑叢生。
“是啊,‘滄浪劍法’最後一式‘怒劍式’你練成了嗎?當年你爹的這套劍法在江湖上多有名啊,你千萬別埋沒了它。”小九好整以瑕地說道。
“別說了!”孟浪大為光火。
“對!就是這樣的‘怒氣’,但是遠不夠強烈。當初這套劍法的創始,取其悲憤驚痛交加之劍意,你再好好揣摩一下吧。”小九并不在意孟浪的怒氣,反而對他的劍法加以指點。而孟浪被小九弄得是哭笑不得!
“等等!你說昨天?那不就是……難道刑部所有人都遇襲了!”小九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我們都遇襲了,或多或少受了傷。我這傷,還是為救莊大人受的。”孟浪說完有些得意。孟浪不知不覺中已把小九當成了朋友,也不怕洩露什麽,因為小九的消息可是神通廣大的。
小九陷入了沉默,表情一變再變,最後苦笑了一聲。
“不用擔心我,傷勢沒有大礙。”孟浪見小九表情郁結,反而他因為雲煙心情大好,不由和小九開起了玩笑。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經過昨天,雲煙對你不一樣了?本來還想教你幾招的,沒想到你自己也很行嘛。”小九看着孟浪面泛桃花,有意調侃調侃。
“那還要拜托九姑娘支招,我的情敵也是很強大的!”想到和雲煙關系融洽,孟浪抑制不住地感到滿足,連“九姑娘”都脫口而出。
“有點得意忘形了啊。任何情敵現在都沒有關系,因為你本身的氣質和品行很像一個人,所以雲煙不自覺地就會想要親近你。如果你再将你那混江湖的痞氣收斂一下,就更好了。”小九看他有些過于自信,不由心裏暗笑。
“像誰?雲煙想親近誰?”孟浪還以為形式逆轉了,原來卻不是,小九還是能一句話就把他從天堂打入地獄!
“那麽緊張幹什麽!你應該覺得慶幸,你起碼還有這一點能引起她的注意。否則,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刑部上,你才真的是沒了希望。”看到孟浪如此幼稚的反應,小九不禁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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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不說了,遇到你真是沒好事!”孟浪感到有些挫敗,說也說不過,罵也罵不得。
“不對呀,要說劍法之快應非韓藍莫屬,他又一向關心雲煙,怎麽會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了呢?”小九不解。
“他的劍法就一定高過我嗎!他昨晚喝醉了,還受了傷。”要說別人,孟浪一定會謙虛,要說是那個韓藍比自己強,那是怎麽也不會承認的!
孟浪在妒意之下,竟然沒察覺小九似乎對刑部過于了解了。
“什麽!喝醉,受傷!”小九眼底滑過一抹擔憂,拳頭不由攥了起來。
“你認識韓藍?”孟浪不解地看着情緒變化的小九。
下一瞬間,小九那邪魅的表情又回到了臉上,好似剛才的變化是種錯覺。小九岔開話題道:“不會是你發現雲煙她關心韓藍,所以才有危機感吧?不過你最好相信我的話,你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你最後一式練成了,說不定還有一搏。”
“那個韓藍有這麽厲害?看來我要快一點領悟劍法了。”孟浪還真是上了心。
“又不是真的讓你去和他比劍!”小九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忘記問你了,我要的東西什麽時候才能到手?”孟浪想起正事,不由心中焦急。
“你急什麽!這東西是這麽簡單就能到手的嗎?等我們約定期滿之時,我就會交給你。”小九有些不悅,看來這孟浪不是不相信自己,就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孟浪也知此事甚有難度,不能操之過急。要是真的那麽簡單,他也不用天天來見這位姑奶奶了!
“那你能查到莊夢蝶的行蹤嗎?”孟浪只好退而求其次,想為刑部遭到刺殺找出相關人員,也能為雲煙做些事情。
哪知小九聞言,臉色一沉:“你想要知道的會不會太多了!看來此次的代價還沒讓你學乖!”
孟浪不解小九為何在一瞬間就變臉了,但一聽說“代價”,趕忙搖頭。現在的一月期限,一想都是一種折磨。關于莊夢蝶的事情還是自己查吧,如果真的是她,總會有露出水面的一天。
就這樣,一連過了十五天,孟浪都百無聊賴地呆在了陶汐樓,陪着“魔女”小九。孟浪再也沉不住氣了:“你天天待在陶汐樓,怎麽能拿到東西?”
小九正在寫着什麽東西,聞言收筆,擡頭:“你是信不過我嗎?我也是天天待在陶汐樓,可是該知道的消息,我一樣也沒有少知道!”說完繼續寫。
“你到底在寫些什麽?一連十五天,一本書都能寫好了吧!”孟浪一直被小九牽着鼻子,心中大大不耐煩。
“既然這樣,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出去。”小九把冊子合上,面無表情交代孟浪。
“啊?走,去哪?”孟浪沒有想到小九變得如此之快,沒有任何的準備,随時随地就要配合她的想法。
“今天宵禁之後,城門外見,我們去一趟臨近的江源縣。”小九也不給孟浪辯駁的機會,徑自說完,自己先離開了陶汐樓,留下了一臉憤恨的孟浪。孟浪只好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又請了個假,這才出門。
孟浪因為是捕快,所以通過了宵禁。出了城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背後背着一個包裹,正是在等他的小九。他打量了一下小九,為她一身黑衣深感奇怪,而且發現她真的很愛化妝,這麽黑的晚上,又沒有人能看到她,她也要一絲不茍地化妝!
“走吧。”小九沒給孟浪好奇的時間,徑直帶他去了臨近的江源縣。
他們寅時就到了江源縣,此時江源縣的宵禁還一個時辰才能解除,他二人決定先休息一下。小九飛身一躍,跳到了樹上,開始睡覺。并交代了一句:“時間到了,記得喊我。”
孟浪大感命苦,不過一想小九是個女子,還是多忍讓吧。孟浪看着睡在樹上的小九,自言自語道:“這麽奇怪的習慣,睡在樹上也不怕掉下來。”
等到宵禁結束,小九從樹上躍下,從包裹裏拿出了胭脂和銅鏡,開始整理妝容。孟浪大感頭疼:“你也太愛惜自己的容顏了吧!”小九也不多說,整理好妝容便和孟浪進了城。
一月二十一日,江源縣,蔣老二家門前。
小九好像對這一代頗為熟悉,像是在有目的性地直奔某地。走了一個半時辰,終于見小九開始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獨居老者,看起來已是風燭殘年,滿臉皺紋,後背已駝,佝偻走的幾步路也要一晃再晃,一喘再喘。孟浪看着心有不忍,所以出手欲扶,但被小九攔了下來。
“在我面前就別僞裝了,也不要狡辯!蔣友春,你還不過五旬,僞裝過頭了!”小九冷冷地看着蔣友春。聽到此言的孟浪也細細看來,果然,皮膚和年齡不搭配。孟浪不禁暗自慚愧,自己一個捕快,竟然以貌取人,先入為主。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找我?”蔣友春被人識破,也不再僞裝,直起腰來,眼含戒備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當他看到孟浪之時,忽然一驚,退後一步。孟浪深感不解,但小九卻笑了。
“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麽了吧。”也不等蔣友春說話,小九交代了孟浪一句“看好他!”便進入了裏屋。
孟浪看着蔣友春,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頗為不自在。正想開口問時,小九就出來了,示意孟浪,他們該離開了。走之前對蔣友春說:“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吧,近期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孟浪狐疑地跟着小九走了:“你進他的屋子幹什麽?今天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呀?這個老者明顯不會武功,你叫我來幹什麽?”
小九搖了搖頭:“不可說。”
孟浪氣苦,卻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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