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嫁入王府
青青已幫床上的人上好了藥,這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冰肌玉膚,一道道鞭痕,青青早已習慣了,幸虧每次都不會留下鞭痕在身上,只是這次明顯嚴重了許多,上藥的時候小姐從來不叫喊一聲,所有的痛都忍着,而這次小姐的下唇被皓齒咬的慘白齒痕明顯。她知道她一定很痛苦……
“小姐,大小姐把你的臉弄成這樣,為何你不恨她,反而還救她?”青青望着容顏盡毀的臉,臉上立即被悲傷覆蓋,兩眼閃着淚光,一滴一滴落下。
“現在全世界都在說你妒忌大小姐的美貌,把她殺害了,都說你好惡毒,小姐……”說着那雙靈動的杏眼便淚如雨下,臉頰鼓鼓的,看起來倒是可愛極了。羽萱看她如此模樣,便用修長的手,輕輕撕下那假的人皮,青青揉了揉雙眼,再揉了三四次,才敢肯定她真的沒有看錯,她家小姐還是如此美,臉上的烏雲一下飛走,變成了燦爛的笑容,羽萱說到,“世人謠言,何必理會。”聲音清脆婉轉,冷淡。便又貼上那人皮,“小姐為何又要貼着這人皮呢?”青青疑惑了。
“利于行事。”冷豔永遠那麽高豔,惜字如金,不做多一份的解釋,青青倒也知道,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顆熾熱的心,小姐留下來,并不是不舍得太尉府陪葬,這太尉府沒有人對小姐好,個個都向着老爺,得來的也是幾分的可憐,留下,一定是為大小姐報仇吧!報仇完了,便一走了之。
“小姐,青青去那水來給你洗把臉。那藥丸真靈啊,青青感覺沒那麽痛了。”說完,就出了去。羽萱沉思,想着姐姐,害死姐姐的人要讓他十倍奉還。
冤家路窄,這是絕對符合青青的心情,為什麽總是碰到那個色狼呢?捧着一盆水的青青,身穿翠綠色長裙,腰系粉紅腰帶,慘白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她好像好了許多,一臉假笑向他走來,眼睛彎彎的就像月牙,嗯,他也想問問,他見她時明明是蘇家大小姐的丫鬟,為何對殺害自家小姐的女子那麽好,女子開口,“平大人,早啊。”男子身穿皇室侍衛專有黑色精致的長袍,腰帶上系的腰牌閃閃發亮,男子手上執着利劍,雙手環胸,無任何表情,“砰”是臉盆掉地的聲音,女子猖狂逃跑。男子臉色漸漸變有點黑,她居然把水潑到了自己身上,濃黑的額前秀發還挂着幾滴水珠,顯得有點誘人,遠處的千落走來,嘲笑着他,“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堂堂的平大人居然被一個丫頭潑水,哈哈哈……”千落一直笑得不停,平川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徐青青,男子嘴角上揚,藏着讀不懂的黑暗……
“砰”青青撞門進來,有些惶恐,馬上又把那木門關的緊緊地死死的,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羽萱皺眉,開口問:“怎麽了?”
青青好像又有點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姐,我剛剛又看到那采花賊了,他居然是那沁王的人,以後我們到了王府那邊要小心點,看樣子那沁王一定不是什麽好人,小姐你明天嫁過要小心點。”青青表情有些猙獰,在那個她幻想的世界裏,他們是可怕的惡魔。
黃昏已過,便是夜,仰望天空,格外澄淨,殘星像細碎的淚花……
“小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下地走路了,可是明天你能行嗎?”青青一臉擔心,羽萱微微點了一頭,痛也要忍着。
“蘇小姐,這是明日的嫁衣。”喜娘推門進來,“砰”甩下那嫁衣,便已一臉嫌棄的表情,這麽醜的女人,也配嫁給王爺……甩門而去。
喜娘走遠,青青憤怒在對着喜娘的背影背後弄着鬼臉,拳打腳踢……什麽人啊!
羽萱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嫁給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殺害姐姐的兇手,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黑夜,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叫聲,叫到有些興奮和喜氣,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迷人極了,仿佛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讓它們興奮的盛大喜事,期待明天的到來。
“小姐,小姐,起身準備了。”羽萱緩慢睜開眼睛,這王室婚禮,倒也是禮儀足了,這天上的黑夜都沒有散去,才剛有一絲絲黎明的曙光,下人便是忙忙碌碌的樣子。
漸漸地漸漸地,旭日東升,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鳳鳴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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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服侍羽萱穿上嫁衣,銅鏡中佳人,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細細銀線勾出精致輪廓,雍榮華貴,也将那保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隐隐顯露出來,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鳳頭簪斜插入墨黑色如瀑布的秀發,青青看着自己身邊的小姐,仿佛被驚豔到了,平日小姐都是一身素衣,不施粉黛,便覺的小姐美若天仙,氣質空靈,超凡脫俗,比那那大小姐美上幾分,如今,那妖豔的紅嫁衣,繡着絢麗的鳳凰,而小姐這只鳳凰,感覺不一般,涅槃,是涅槃後的鳳凰,浴火重生的感覺,傾國傾城都已不能形容她了,只是可惜了,臉上醜陋不堪的人皮遮擋了那絕色的五官。
沁王府內,平川走進王爺的房間,“王爺,是否親自去娶親。”
銅鏡裏,男子紅色的禮服顯得非常刺眼,禮服上是繡工精致的龍,冰冷而黑暗,霸氣而兇殘,禮服非常合身,顯得身材偉岸健碩,膚色白皙,五官輪廓分明如刀削般,潑墨般的秀發引人矚目,眉毛如劍出鞘,盛氣淩人,桃花眼長細略彎,勾人魂魄,又如湖底的水般深邃,高挺的鼻子,玲珑剔透,富有立體感,朱唇的線條美得驚人,微張,如盛開的花瓣,聲音冷漠,“難不成,你幫本王娶親?”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笑。
“臣……”平川想要解釋,但卻不說出一句話。
男子揮了揮那布滿濃烈的紅色的衣袖,轉身,透出世間王者的霸氣,聲音富有磁性有力,“啓程。”
王室婚禮,迎親隊伍固然隆重龐大,迎親的是十人擡的花轎,罩轎子的帷子選用大紅色的彩綢,并繡有富貴花卉、丹鳳朝陽和百子圖等吉祥圖案,雕刻精美華麗,窗子綴以金、銀色,明亮的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如星的紅點一顆顆炸裂開來,鞭炮聲,震耳欲聾。
大街上紅色布滿,顯得格外熱鬧,不谙世事的小孩兒追逐嬉戲歡樂,人群議論紛紛,“怎麽會有那麽美的男子。”某女花癡望着馬上的男子。
“他就是我們的沁王,聽說今日娶親呢!”一老婦回答。“聽說娶的是一個妖女,很惡毒的,這沁王真是糊塗啊!”又一婦人說道。人群讨論的聲音漸漸被鞭炮聲掩蓋……
太尉府門前,馬上的沁王潇灑俊俏,青青扶着羽萱出來,沁王微微一征,逶迤拖地的紅嫁衣,顯得體态修長,妖豔勾人魂魄,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舉步生花,妙不可言,紅蓋頭下的是怎樣醜陋惡毒的女人,他到是有點好奇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青青牽着羽萱進入轎內坐好,放下簾子。
接着迎親的大隊伍,便向王府駛去,大街上人群擁堵,忽然一個白衣男子,書生意氣,有幾分俊俏,也有幾分書呆子的模樣,問到:“大娘,這是哪家娶親,那麽大排場?”
“你還不知道啊,咱們的沁王,娶那惡毒的蘇家二小姐的呢。”一婦人奇怪地看着他。簾卷西風,花轎上的簾子吹開,鳳冠霞帔,紅色的喜帕微微吹起一角,露出女子半面,“果真是醜啊”旁人紛紛感嘆,白衣男子皺的眉頭展開,冁然而笑,是她!就算她毀容了,她的模樣,我忘不了。
“大娘,為何人人說這女子惡毒呢?這又為何嫁給沁王?”白衣男子急促問到。
“她啊,蘇家庶出二小姐,妒忌蘇家大小姐的美貌,又能嫁給沁王,就把大小姐毒死了,依我看,這沁王娶她,也是為了報複她,這下看那妖女怎麽死。”婦人咬牙切齒說道。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她怎會害人,怕是誤會了吧!他得幫她……
這時迎親隊伍已經回到王府,王府前,震耳欲聾的喜樂萦繞于朱紅色的府門,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沁王潇灑躍馬而下,至轎前,下馬威似的朝轎門踢一腳,看似輕踢,卻讓花轎內的女子搖晃一驚,接連地替來兩腳,轎子搖搖晃晃,似乎已經承受不住了,喜帕下女子面不改色。旁邊的千落,微微挑眉一笑,這轎子看來是要報廢了……
女子剛下轎門,那花轎便塌了,吓驚了轎夫。女子倒也不像一般女子大喊大叫,只是像沒事,平常般走着,步履輕盈。
女子左手是青青扶着,右手便是那喜娘,跨了火盆,便進了那王府大堂,大堂內異常寂靜,高堂位置上坐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夜蒼華,威風凜凜,傲視萬物。大堂內也有不少大臣,只是不敢像那老百姓一樣議論紛紛,只能默默不作聲,其實大家眼裏都看的出來,這種女子,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喜娘遞過喜綢,男子眼神淩冽,沒有要接的意思,這喜綢是意為長長久久,對于她……沒這個必要,喜娘心驚膽戰收回喜綢。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忽然,青青暈倒了下去,喜帕下的女子急了,輕聲喚着,“青青。”本來就傷勢沒好,如今如此折騰,怕是承受不住了。羽萱剛想扶起她,男子十指尖如筍,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捉住她那纖纖玉臂,一把她扯了過來,羽萱還沒好的鞭痕被他緊緊握着泛出血來,與那紅色嫁衣融為一體,男子聲音深沉磁性,帶點冷笑,“拜堂。”他也似乎能感受到喜帕下那熾熱火辣的眼神,蹬着他。女子不顧疼痛,揮起紅袖,奮力甩掉那有力的大手掌,不是喜歡本王嗎?怎麽欲擒故縱?男子挑眉冷笑。
此時的地上青青,已被平川抱起,平川冰冷說到,“我帶她去休息。”便抱着青青出去了。随着一聲顫抖的“夫妻對拜。”兩人回過神來,似乎兩人都沒有對拜的意向,旁邊喜娘悄悄提醒,“該對拜了。”女子無動于衷,男子也是一臉傲氣。千落對那中年男子悄悄使了眼色,中年男子便反應到說了聲:“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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