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您的出國被限制
捉捕目标人當天,嚴屹立一直埋伏在前門。
見目标人随着人流沖出來時,他警覺的捕捉到‘瘋子’‘死人’之類的詞彙,但完全沒想到所有人嘴裏讨論的對象就是程研肖,等他捉住目标人物反應過來時,看到的只有‘夜色’裏那攤讓人觸目驚心的暗紅血跡。
他提醒吊膽多日沒有見到程研肖,今天再次被蔣小軍阻攔時,終于忍不了了。
他幾乎是在揍了人後,沖進ICU的病房的。
霍琅當時正喂着程研肖流食,見到嚴屹立臉色陰沉的沖進來,他的臉色随即也冷了下來。
程研肖見到嚴屹立還挺開心,正興沖沖的想喊人,但餘光一閃霍琅陰沉沉的臉色,那聲招呼就這麽默默咽進了肚子裏。
蔣小軍捂着肚子在ICU病房探出頭,委屈向程研肖投了一眼過來。
嚴屹立顯然是通過武力才得以進來。
程研肖有些尴尬的沖着蔣小軍歉意笑笑。而後輕咳一聲,主動化解道:“這位嚴警官和我一見如故,知道我生病了來看看,大家都是朋友嘛,但再怎麽也不至于出手打人啊,嚴警官你這樣不厚道呀。”說着示意嚴屹立快接梗。
嚴屹立多次想見程研肖都被霍琅的人攔了,如果這回不揍人,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程研肖。
道歉?不可能!
嚴屹立沒開口接梗,霍琅仍舊沉着臉,程研肖左右為難在倆人間悄麽打量。
蔣小軍看了看眼前開始泛起修羅場氣息的病房,默默從病房門口退了出去。
“那個。”程研肖輕了輕喉嚨,準備再調節一下現場氣氛。
“你該睡午覺了。”霍琅收拾掉白粥,扶着人倒到床上,以不容拒絕的姿态為他蓋好被子。“這段時候傷口還會疼,從今天開始我會将止痛藥慢慢降下來,乘現在藥效還在,先睡會。”
程研肖本想拒絕,但見到霍琅那開始隐隐泛起怒意的臉,沒出息的點點頭,而後對着嚴屹立道,“我恢複的挺好的,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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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屹立崩着一張臉,顯然沒有把他的寬慰放在心裏。
隊友不買帳,程研肖忍不住悄悄拉了拉霍琅的手,輕聲道:“你們別打架啊。”而後想了下,悄悄補了聲。“他打架很厲害的。”
“不會的。”霍琅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在他的鼻尖輕輕印上一個吻。“午安。”
程研肖得了霍琅保證,放心的合上眼。
程研肖手術後,體質明顯差了一大截。
以前雖然不致于活蹦亂跳,但日前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現在他經常會毫無征照的疲憊以及心口絞痛。
霍琅告訴他這是恢複中的自然現象。他也就沒放心上了。
霍琅側頭掃過嚴屹立,示意跟他到外面談。
嚴屹立壓根就不想和他談,但程研肖已經睡下,他也做不出把他喊醒詢問病情的事,只能跟着他出了病房。
倆人剛到走廊,一分鐘前還在程研肖面前答應好好的霍琅臉色秒變。
轉身就是一個淩厲的重踢!
他腰部核心力量驚人,掃出這腳時腿部肌肉緊緊崩着,帶着爆發力的一腳直接就将毫無防備的嚴屹立踢飛撞到牆上。
嚴屹立在H市時也是出了名的打架種子,但在霍琅的重擊卻竟連第一時間的格檔都做不到。
他恨恨的看一眼霍琅,想說有本事打聲招呼再打。
卻見霍琅動作不停,緊接着一個箭步欺身上前,對着他的臉就是重重一拳揮來。
霍琅的拳頭如巨大石塊般堅硬緊繃,伴着赫赫風裹挾着巨力直擊在嚴屹立面門。
嚴屹立已經略側過頭躲閃,卻仍被那強而有勁的力量他打得摔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身。
霍琅一腳一拳後,收起打人的架勢。
從嘴裏吐出一口淤積的怒意,他冷着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道:“是你帶研肖去的‘夜色’?”
嚴屹立痛得輕聲抽氣,心裏對霍琅這利落的身手感到驚訝。
一個醫生卻有着超越他這個全國格鬥冠軍的能力?
他擡眼看着霍琅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哼笑一聲改趴為坐,指尖慢慢在肚子上揉着,“是我,所以這就是你打我的原因。”
霍琅眉眼冷冰冰的,聲音又低又穩,似帶着某種隐忍的怒意,“我不該打你嗎?”
嚴屹立看着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沉戾氣,眉頭微皺。
——研肖這個對象不簡單!他只在亡命之徒身上看到過這種狠戾的氣息。那些人無一沾了不少人命。
嚴屹立等痛感悄悄緩過去,手撐着牆壁慢慢站起身,對着霍琅同樣冷聲道:“據我所知,将研肖傷到的人似乎是你的前男友?而你這個間接責任人哪來的資格站在這裏教訓我?”他說着暴起一拳打向霍琅。
倆人這麽短的距離,嚴屹立一拳可以打破50斤沙袋,近距離的沖擊中倒黴些可以直接打斷鼻骨。
霍琅看着那帶着赫赫的拳頭快速掃來,卻簡單伸出手掌,枉圖将他擋住?
嚴屹立在心裏鄙夷霍琅的裝逼姿态。
但下一秒,他的拳卻如同猛虎進籠,竟當真被他死死擒住,動不了分毫。
嚴屹立心頭警鈴猛響,全身肌肉緊緊崩緊。
卻不想霍琅只是慢慢放開手,冷言道:“詹簡言我會教訓,而你,”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嚴屹立,“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比較好。”
嚴屹立氣得幾乎咬碎一口白牙。他恨恨的盯着霍琅的背影,對這個男人的身份和後景産生了濃濃的‘興趣’。有着這樣的身手的男人,不可能只是明面上的醫生身份!
詹簡言被詹家人以精神病人的身份保出來後,卻在飛回英國的國際機場被攔了下來。
“抱歉,這位詹簡言先生目前身為刑事案件被告人,需要案件結束才可以出國。”
詹母強挂着微笑解釋道,“這是誤會。我們已經和被告人已經合解,你們系統還沒有及時更新吧?”
國際機場的安檢人員卻堅持道,“很抱歉這位女士,但我們目前接收到消息是詹簡言先生目前不具備出國妝條件。”
被詹母身後倆位健壯的保镖強拉着的詹簡言卻羞澀一笑,滿足道:“是他,一定是他舍不得我走,主動留下我的。媽,我要去找霍琅。”
詹母快要被他的瘋言瘋語給逼得失态。她試着和安檢人員再次溝通,安檢卻道:“這位女士,詹簡言先生無法出國,您可以。需要為您安排登機嗎?”
人都帶不走,她登機又有什麽用。詹母咬着牙拒絕,讓身後倆個保镖把臉上綁着繃帶着的詹簡言帶出機場。
詹簡言還沉浸在霍琅要留下他的興奮中無可自撥。他向詹母分享着自己的想法,“五月,五月的威尼斯最美,我和霍琅訂五月的婚期怎麽樣?他會喜歡我穿什麽顏色的禮服?白色好不好看?他說過我穿白色最迷人了。”他羞澀的笑了聲,笑容裏滿滿都是甜蜜的向往。
詹母這幾天帶着詹簡言飛遍了全國的機場,卻都沒有辦法出國,她急得嘴裏長了好幾個燎泡,只恨當初鬼迷心竊怎麽會讓詹簡言卻認識卿楠這樣殺人不見血的白眼狼,不然他和霍琅也不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乖啊,言言乖。”詹母摸着詹簡言的發頂,咬着牙道:“媽媽會帶你平安出國的。”
“出國?”詹簡言依偎在詹母懷裏,眼裏帶着疑惑道:“我們為什麽要出國呀?”
詹母自然不可能說你差點失手殺了霍琅的未婚妻,目前正被他的人全國搜尋中。
她輕輕撫着詹簡言的臉,撐着笑道:“當然是出國為你們定做禮服呀?”
“禮服?”詹簡言嘻嘻嘻的笑出聲,越笑越開心,笑聲越來越尖,最後甚至帶上了幾分癫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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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名坐在前位的保镖心驚得對望了一眼。
詹母卻似習慣一般輕輕撫着他的臉,為他描繪着他與霍琅的未來。
詹簡言興奮的聽着詹母描繪出的未來,一雙眼全是滿滿的欺待與向住。但突然的,他卻猛得拉下臉來。一雙黑漆漆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詹母,一字一頓陰冷道,“你騙我!”
詹母心頭一跳,在詹簡言直白得近乎逼視的眼神裏,她後背泛起一層冷汗。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他突然暴起,拳腳相交的擊打向詹母,一雙眼裏充斥着怒火與殺意。“是你!你毀了我的一切!”
詹母被他扯住頭發,發出一陣惶恐的尖叫。“你們快來阻止他啊!他瘋了!他瘋了!鎮定劑!快!!”
“去死!去死!”詹簡言死死拉着詹母的頭,對準車窗狠狠的磕去。
保镖熟練從包裏拿出鎮定劑與麻醉劑,從車座中間探到後排,對準詹簡言紮了下去。
詹簡言突然被紮,一雙充血的眼狠狠瞪着兩名保镖。那眼神狂暴狠戾,令人心驚。
但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繼太久。
很快,藥效開始在身體裏作用,他身子一軟倒在了椅背上。
詹母被詹簡言用力磕了二下,額頭已經紅腫起來。她看着昏迷過去的詹簡言,忍不住發出一陣痛苦的哭聲。
倆名保镖被這幾天來時不時發生的一幕感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