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知道你是誰
暗爽過後,他忍不住又狐疑:他為什麽這麽突然來找自己?難道……是回去後想明白了?
他自說自話般在腦子裏為自己的結論給出理由:畢竟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青年,除了長得比別人好看外,便再沒有什麽優點了。
所以是因為在醫院時他說的話嗎?
是,因為……房子?
對!
刑言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真相——他比上次他多說了房子。
沒想到他裝得單純,最後還不是恃價而怙,給自己拍得了更高的價碼。刑言自以為看透一切般發出滿意的哼笑。
從程研肖出現後就一直緊崩着的身體也忍不住放松下來。
他靠在沙發墊上,表情滿足且貪婪,雙眼從頭上下不加掩示的掃視着程研肖。
他的皮膚白皙細膩。不久後,這具溫熱的身體将會在自己身下迎合輕顫,染上動情的豔粉。
刑言喉節上下滾動,聲音染着情欲的沙啞:“你确定?”
程研肖看着他兩腿中間微微隆起,極力控制着想上前對着那裏踢一腳的沖動,生硬的扯出一個笑容。“當然,你不敢跟我上樓嗎?”
霍琅皺着眉插入倆人的對話:“病人氣色似乎不太好,需要先做個檢查嗎?”說着看了下手表:“我明天需要飛澳門,後面沒有時間可以再為程先生安排,既然人在這,不如就現在檢查了吧?不用多久。”
刑言已’性’致昂然,哪裏有心思放程研肖檢查。
霍琅顯然也從刑言火辣直白的眼神裏意識到。
他眸中的視線寸寸凍結,餘光在刑言兩腿間轉了一圈。慢條斯理的喝口茶,接着說:“患者法四,劇烈運動很容易引發心髒病,當然,我也可以先為他做一次評估。保證您有一次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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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終于入了刑言充滿黃料的大腦。
他稍稍猶豫了下,便決定聽從霍琅的意見。畢竟他也不希望再爽着時,身下人就突發心髒病。
三人結伴着往樓上走。
管家在樓下眼觀鼻,鼻觀心。
霍琅掃過刑言行走間兩腿越發隆起的位置,眉宇間陰沉沉一片。
程研肖描了眼霍琅,覺得這位未婚夫已經醋勁兒十足,下面的劇情可能靠不住了,只能自己上了。
他輕咳一聲,主動開口:“你住幾樓?”
刑言回頭露出一個染滿色欲的笑:“4樓,怎麽了,是等不及了嗎?”
我怕你是等不及想死。程研肖在心裏道,嘴上卻說:“家裏沒有別人吧?我不希望有別的人看到。”
“今天的情況,管家肯定不會再上樓,其它的阿姨都在一樓。你放心。”刑言說着又忍不住把雙眼往程研肖身上放肆上下打量,頗有種想要把人’就地正法’的駕勢。
“我聽說刑老爺子住院了,不會也在四樓吧,我有點怕這些。”程研肖微低着頭看臺階,鴉羽似的睫毛在眼留下一層陰影。
刑言沒有多想。“老爺子在二樓,隔着二層樓吓不到你。”
很好,範圍縮小到了二樓。程研肖停下腳步,霍琅也順勢站定。
倆個就這麽落後刑言二步,互相對看了眼。
程研肖很想說我去打昏人,但霍琅看了他一眼就長腿一個跨步逼近刑言,揮起一掌敲在他的後腦勺與脖頸接連的脆弱處。
程研肖敏感的捕捉到輕微的脆骨響。
刑言前一秒還挂着淫穢的笑容,下一秒身子就軟趴趴的倒在向樓梯,因為沒人接住,他就着樓梯翻滾而下,直到二樓臺階的空曠處才停下。
程研肖對霍琅這手粗爆操作有點擔心,“你剛才那下,好像有點重。”
“死不了。”霍琅下到二樓,利落的把人拖進就近的一間房裏扔着。“先找證據吧。”
程研肖不放心的探了下刑言頸間的動脈,脈動平穩卻有力,證明沒有生命危險。他回頭去着霍琅乖巧一笑,颠颠的跟在他屁股後頭搜查房間。
二樓共有四間房,扔去刑言占着的儲物房,還有一間獨立的廁所與客房及主卧。刑家人應該是讓刑言來收拾,但這人下午被程研肖揍了一頓後就自顧自憐還沒來得動手。
程研肖輕而易舉就在衛生間的櫃子裏找到零散包裝的冰毒。
他拍照取證後,找了密封袋把東西裝了起來塞到抽水馬桶的水漕裏。
做完這些他找霍琅會合。
卻見這人正擡腳作勢要踹門。
“等等。”程研肖急急喊停,快步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這門鎖着?”
“鎖着。”霍琅言簡意駭,“刑言身上沒鑰匙。”
“那也不用踢門吧,這動靜太大了,會引來管家和阿姨的。”
霍琅微皺着眉,似乎也有些被難住:“那怎麽辦?這是主卧。”
主卧肯定得進,但怎麽進就成了問題。程研肖頭疼的撓了撓腦門,而後下定決定道:“我來。”
雖然很不想曝露,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程研肖蹲低身子觀察了一下鎖的樣式,回頭還不忘對着霍琅解釋:“我有一段時間閑得無聊試過用鐵絲開鎖,你幫我找根堅固點的金屬來,我試試。”
霍琅聞言展開手心,裏面赫然是一根粗細正好的鐵絲。也不知道他是哪裏找到的?
程研肖被這突然出現的鐵絲給哽了下。
莫名有種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出現,可能霍琅已經放下要踹門的腳,這會指不定已經拿這鐵絲開門的錯覺。
他不由深深看一眼霍琅。
霍琅一臉正氣的由他打量,還不忘以眼神示意——快點開始。
程研肖深吸一口氣。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他放松呼吸,在霍琅的注視下插入鐵絲輕輕調着。随着上下調動,伴着輕微的咔嚓聲,程研肖推門而入。
房間裏還有些淩亂,地面上還殘留着一汪已經幹涸的血跡。
程研肖快步走去,就見桌子上放置着使用過的後的針管,刑老爺子的手機也安靜放在床頭櫃上。
他從後屁股代裏拿出一次性手套穿戴好,拿起手機想翻閱一下記錄,卻發現這位老爺子時髦的使用了密碼功能。
“試試123456和11223。”霍琅提議。“這兩個密碼幾率較大。”
“這麽随性嗎?”程研肖有些質疑的微皺着眉,指尖卻聽話按着,一邊按一邊還不忘說:“輸錯三次可就鎖上了。”
“這二組好記,老年人常用基本款。”霍琅看着程研肖按完數字後,手機自動跳轉解鎖。
他接着補充:“說明即使財富值有差異,老年人也只會選擇好記的密碼。”
程研肖:“……”
他不能理解的搖了搖頭,點開手機應用軟件看了一圈信息和通話記錄。
先快速浏覽,将可疑的通通拍下,而後從褲袋裏搗出物證袋,把手機放進去塞回褲袋。
這套動作熟練又順手。
霍琅看入眼中,指着桌上的針:“那個不拿嗎?”
“不用了,刑為民吸毒已經板上訂釘,有了手機裏面的資料就足夠了,我們走吧。”程研肖說話的姿态有幾分嚴屹立的作派,這是屬于同一工種遇到問題時的下意識處理方式。
霍琅點點頭,出門時還不忘反鎖。
管家看到倆人從樓梯下來時,明顯錯愕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下手表。15分鐘?
“你好。”程研肖主動打了聲招呼後,似不經意般作勢扯了扯衣服。
管家挂起招牌的微笑,但心底顯然對于刑言的性能力産生了不可描述的質疑。
“刑言在樓上。”程研肖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我有事先走了。”
霍琅站在他旁邊,配合着點了下頭。
管家了然道:“我送倆位。”
門外,嚴屹立心焦無比的看着管家将倆人送到門口。
眼見管家轉身關門,當即打開車門迎了上去。
程研肖搗出手機交待:“這是刑為民的手機,裏面應該有和對方聯系的證據,你可以在這幾天試着把人約出來,廁所間的水漕裏有重約100g的二袋冰毒,明天去搜查時注意留意。我們不敢逗留太久,拿到證據就退了。其餘的細節就靠你帶人仔細查查。”
“行。”嚴屹立接過手機。“我現在就回去讓他們加班來定位嫌疑人。”
他說着就上了車發動車子,程研肖默契十足的去拉門準備上車。
霍琅拉住準備上車的程研肖,對着他輕輕耳語一聲。而後低頭抵在主駕駛車門框上,對着錯愕望來的嚴屹立道:“嚴警官一路慢行,注意安全。我已經讓司機過來接我們了,就不麻煩你了。”
嚴屹立下意識看了眼程研肖。
程研肖在霍琅看不到的地方對他輕輕擺了擺手。
嚴屹立微皺着眉頭,客套道:“這回真是感謝倆位的幫忙。”
“不用客氣。”霍琅簡短的結束對話,把手從車門頂移開。示意他可以走了。
嚴屹立不想走。他看着程研肖的眼神就像牛郎織女苦挨一年後,卻連半天相處時間都沒有,被被霍王母這個壞女人給生生分開一般。
他不舍的皺着眉,最後在程研肖’你趕緊走’的手勢裏拉下臉,慢慢打着轉向燈駛離。
霍琅滿意的看着那輛黑車遠去。伸手拉着人慢慢往前走,程研肖略他半步,被他帶動着往前。
靜谧的夜色裏,倆人的身影被燈光拉得欣長。
程研肖情緒起伏不定,腦海中不停閃回着霍琅那句——我知道你是誰。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但見霍琅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程研肖只能苦苦忍着。
又過去半晌,見這人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程研肖終是比不過他的耐性,忍不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霍琅腳步不停。
程研肖被他帶動着往前走。他看不到他的表情,無法判斷他的情緒,只能裝傻道:“我就是程珺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嗎?你确定?”霍琅偏低沉的聲音讓程研肖頭皮發麻。
他不知道霍琅究竟發現了多少。畢竟賽車、開鎖,這些程珺不應該會的東西,他都全部展現在他眼前。
就在程研肖頭皮一片發麻中,霍琅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過借着燈光看他,聲音低沉:“我以為你會說實話。”
“……我,”程研肖整個人不由退了一步,靠到了白色的高杆燈柱上。
暖白色的燈光從頭頂撒落在倆人身上,形成一個如同密閉般的私人空間。
周遭的一切似乎退卻,他的一方小世界中只剩下了燈光中耀眼英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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