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秀一臉
他的眼深遂幽靜,瞳也內裏隐帶着淡淡的綠色,如同藍寶石礦中夾帶着的一汪碧玉般蒼翠。
而此時,那雙美不勝收的眸子裏印着他,滿滿的,全是他。
程研肖心口再次不可控制的跳動起來,恍神間有熱度慢慢爬上雙耳。
或許是燈光、或許是人、或許是此時的環境安靜得如同可以随時坦露私密消息的搖藍。
程研肖的唇角微微輕啓,露出裏面白皙的貝齒。
霍琅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撐在了他的耳際。一個标準的壁咚姿勢中,他的頭微微向下。
倆人的鼻息相互交織。
揭露秘密的逼問現場在倆人目光交織中漸漸變味。*加*入蟲 枼纞*最“快*看*最*新*的*小*說*
程研肖呼吸間都是霍琅身上那木調質感的幹爽氣息,他不自知的深嗅了一下。
這個動作像是打破了某種平衡。
一直蠢蠢欲動的野獸亮出利爪,再也按捺不住的将人吞吃入腹。霍琅的唇霸道的碾壓在那片帶着病态淺紫的唇上,結實有力的手緊緊環住撐下纖細的腰,帶着他靠向自己懷抱。
溫熱濕濡的氣息在唇間交融。
程研肖腦海裏閃過無數種能讓霍琅瞬間喪失行動力的進攻方式,而後所有的念頭在這個吻中統統化為爆開到天空的煙花,他的腦子被炸得轟鳴一片,少有的空白了。
霍琅擁抱着他。
鼻息從唇轉移到耳側。
微帶低啞的喘息聲讓程研肖有了些許反應,而後他悲催的發現——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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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琅擡腳輕輕蹭了蹭,笑着吻了吻他飽滿的耳垂。“我親你,喜歡嗎?”
“你、你先別說話。”程研肖的耳垂被霍琅的鼻息吹得越來越燙,他覺得那裏已經到了可以引燃香煙的熱度。
他推了推霍琅,有些為難道:“那、那個,你能先放開我嗎?”
“可以。”霍琅這麽說着,雙手卻仍抱着他不放,指尖還留連的摩挲着他的腰線。
程研肖感覺在這麽磨蹭下去,他就要從微硬變成很硬了!
“你、你先放開。”程研肖不帶水分的掙紮了一下。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霍琅同樣不帶水樣的勒了一下掌中的細腰。
程研肖感覺自己都能被他給勒吐,原本還帶着粉紅泡泡的氣氛也在這一抱中開始消退。他踢了下霍琅的小腿,“你這麽大個人了,能成熟點嗎?”
“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夫關系,在你面前不成熟點怎麽了?”霍琅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程研肖楞是被他給噎了下。
霍琅環着他的腰,高大的身影微躬着,頭顱抵在他的頸窩中,聲音有點嗡嗡的,“你可以和我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嗎?”
程研肖莫名從裏面聽到了幾絲委屈,他張了張唇,一時間卻不知從何說起?
霍琅也不說話,倆人在暖光燈下靜靜相擁着。
“……我,”程研肖艱澀的吐露出第一個字,“如果我不是程珺,你會怎麽樣?”
霍琅雙眸一亮。他不擔心程研肖說什麽,只是怕這人和咬死的河蚌似的永不張嘴。只要他開了口,他就有把握讓他把話吐露出來。
“需要我猜一下你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嗎?”霍琅的指尖再次爬上程研肖的腰線,他一邊耍着流氓,一邊說着讓程研肖忍不住心驚肉跳的內容:“是我出現在刑言那的時候吧。”
他真的知道?!所以當時在地下室時他想救的就是我?程研肖身體微微緊崩了下。
霍琅擁抱着他,倆人的身體緊緊貼合,他的每一寸反應,霍琅都可以同一時間感受到。
“你模仿得很像。”但只限于沒有見識過他另一面的程珺。之後的程珺每次見到他時都如同驚弓之鳥。這也是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程研肖時第一次試探他與刑言相識時間的原因。
“我一直覺得在咱們相處期間,我對你的追求及關心都表露在行動上了。”霍琅扶着程研肖的肩膀直起身,将倆人從貼身依靠變回面對面互望。他緊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眉眼,語氣裏是化不開的溫柔纏娟,“你現在明白我知道你不是程珺時是怎麽樣的态度了?”
程研肖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事落在自己頭上。霍琅竟然沒有一點驚訝的就接受了他借屍還魂的設定。
他如同踩在雲端般忐忑:“你就沒想到讓程珺回來嗎?”
“我只想過怎麽留下你。”霍琅拉着他的手,低頭在圓潤的指尖上輕輕吻了下。“我想留下你,我該叫你什麽?”
他問自己的姓名?!
程研肖現在才有被大獎砸中後腳踏實地的感覺。他生平第一次報自己的名字時都帶着微抖:“程研肖。研讀的研,肖邦的肖。”
“研肖?”霍琅字正腔圓的念着他的名字,唇角的笑容漸漸往上舒展,“程研肖?”
程研肖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麽特殊,但從霍琅的嘴裏念出來,他卻有種喊這名字的人肯定是他喜歡的人。
他忍不住有點羞澀,又有種新奇。活了二十八年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卻不想知道的一天就有了對象。而且對象還這麽穩重又好看,英俊又多金。
程研肖心大的想笑,又覺得現在笑有點太不矜持了些。只能咳了一聲,主動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多大,指不定咱倆還是我大。”
“哦?”霍琅發出一個短音,主動道,“那請問這位程研肖先生今年芳齡幾許?”
程研肖信心十足,“28。”
霍琅勾了勾唇角,“可不巧,我比你大上2歲。”
恩?!程研肖一臉你不要驢我的表情。“不是說國外的男人結了婚後就帥哥變禿頭大叔嗎?”
“可能是我的對象來得太晚,所以我才遲遲沒辦法進化吧。”霍琅說笑着,手指忍不住捏了捏程研肖的指尖,嘴甜的像抹了蜜,“不過還好,我現在找到了。”
程研肖終于忍不住心口的泛濫的甜意,眯着眼笑出了聲。
由遠而近的車燈劃破路燈籠罩的私密光圈,在他們身後拉長二條交纏着的身影,蔣小軍嘀嘀着車子停在了倆人跟前。
霍琅拉着程研肖坐進車裏。
蔣小軍直覺倆人有了些改變,一路不停拿後視鏡掃着後座的倆人。
霍琅在他看第一次就發現了,但歡樂情緒下也沒心思在意這點小眼神。
這一晚,是程研肖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再次醒來時,霍琅準備的粥也讓他格外溫馨,然後他看到了家裏出現了一位陌生人——展淩雲。
展淩雲聞到早餐香味醒來時,也沒想到第一眼就會看到自己的短期金主及金主家需要保住第二人格的患者。
作為一名心理醫師,他當時正穿着可愛的藍胖子睡衣,那睡衣的屁股上還帶着一顆白色的小球,可以說十分萌,十分不符合成熟的心理醫師的設定。
而他的患者穿着限量版的套裝,和他成熟多金的暫時金主坐在一起,精細美好的如同一副昂貴的中世紀油畫。
多麽慘烈的對比!
“這位是?”程研肖從椅子上站起來,主動道。
“坐下一起吃吧。”霍琅對着展淩雲點點頭,而後對着程研肖介紹道:“就是我之前告訴過你,需要麻煩你幫忙做下課題的朋友。他叫展淩雲。”
“你好。”程研肖友好的招呼道,雙眼忍不住打量着這位被導師帶着做’漂亮的人和普通的人是否只在外貌有差異’這麽驚人題目的孩子。友好道,“我随時都可以配合你。”
展淩雲很好守住臨時金主給自己的設定。“麻煩你了,接到這個課題時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幸好你願意幫我。”
倆人禮尚往來的客氣一通,你誇我舉止大方,我誇你年輕有為。
早餐伴着一頓商業互誇結束。
霍琅早就該回澳門的行程也終于提上了日常。他坐在書桌後道,“後天吧,後天和我一起回澳門?”
“必須要回去嗎?”程研肖本被他拉坐在懷裏,後來覺得這姿勢有點娘,自己去搬了張椅子坐在他附近,手裏還捧着一杯霍琅給倒的牛奶。
霍琅做為日益鬥金的商人及心外著名的醫生,平時裏都是忙得連軸轉。
前些時段接近年關且圍着程研肖轉,才得以空閑稍稍喘息一下。
這回又有二例手術及一堆文件送到他手上,霍琅處理好文件,現在正用筆記本看着病人以往的報告。
程研肖好奇看了一眼,而後被上面那堆數據及看不懂的專業詞攪得腦殼疼。
“不想和我一起過年嗎?”霍琅放大一張心髒圖,眉頭微微輕皺。
程研肖沒忍住,也看了眼。然後思維忍不住就發散了:“這和我現在的心髒比,怎麽樣?”
霍琅像是被他的問題給問住了,停頓了一下後才道:“不要擔心,你現在的情況先以保守冶療為主。”
“那什麽時候會需要到你?”程研肖不知道等用得着霍琅的時候不是已經直轉而下就是命不久已。
“想讓我為你做手術?”霍琅合上筆記本,那雙迷人的眼緊緊鎖着程研肖,指尖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輕輕按了按。“這裏現在已經是我的,所以以後它的一切,都由我來負責。那麽這位患者,你是否覺得眼前的醫生可靠穩重,足以托付終生?”
程研肖每次聽霍琅講情話,都覺得又羞又歡喜,唇角忍不住往上翹着。
怪不得這麽多人喜歡談戀愛,談戀愛真是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兒。
展淩雲換好衣服重回戰場時,見到的就是現場版的虐狗直播。
【作者有話說:程研肖:“他竟然就這麽接受了我借屍還魂?!”
霍琅:“我老婆即使是衍生出來的第二人格,我也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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