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要和我上x?
保镖1陪着小可憐展淩雲在家裏看電視。
離約定時間越近,展淩雲的表情就越顯僵硬。
等到還差五分鐘就五點時,他更是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吓得倒吸一大口涼氣。
蔣小軍隔着一個沙發都能聽到他倒吸氣時’嘶’的一聲氣音。
“很抱歉,有點私事要處理,今天趕不回來了。”霍琅放緩聲音,盡顯溫和。一雙眸子卻隔着玻璃審視着嚴屹立。“我記得你是h市人,附近有一家菜應該合你胃口。稍候小軍會帶你過去,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他說,明天中午十一點我們一起吃午飯可以嗎?”
展淩雲一聽今天不用直面霍琅,心裏當下松了口氣,疊聲道:“當然,當然。您有事就先忙,不用顧着我。”
“事出緊急,稍候我會讓財務送上補償。希望你能接受這份歉意。”霍琅的聲音誠意萬分,語調也溫和,重點是他剛說完這話,就有到帳短信’叮咚’一聲跳入。
展淩雲掃了眼,那是一份相當于自己三個月收入的道歉。
霍琅像是給展淩雲預留了看短信的時間,在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後,接着道:“診金的預付款會在稍候附上,在得到評估報告後,我會依據你提供的信息及治療方案支付尾款,你覺得呢?”
‘叮咚’短信提示音再次乍響,霍琅說的稍候大概是以光速傳輸來的。
看到上面顯示的價碼,展淩雲忍不住暈乎了會。
“當、當然沒問題。”這一單就足夠讓他三年不開張了。“您請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事實上,他現在就克制不住的想要再去翻閱一下各類文獻!給霍琅提供一份詳細到恨不得标明幾點幾分應該說什麽話的詳細方案。
霍琅:“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展淩雲美滋滋的在挂掉電話後,又看了眼短信上的數字。
金錢的美化下,展淩雲甚至覺得霍琅開明的和他聽到的秘辛裏的兇殘相差甚遠。
這廂,霍琅回頭就發了一條信息到保镖1蔣小軍的手機上,“查一下a市名叫嚴屹立的警察以及他周邊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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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軍看一眼手機,快速打出’收到’二字,而後擡頭咧着一口大白牙,對着展淩雲笑道:“您看boss把飯店地址定位給我了,您餓了嗎?我先帶您過去。”
展淩雲對這位總是咧着牙笑的大男孩本就好感度不錯,現在加上霍琅的金錢加持,更覺得可親:“那可都是麻辣口的,你平時有吃辣嗎?”
“您別說,我好的就是這口!”蔣小軍領着往外走,一邊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道:“提起這味兒我胃口都開了。當初我就在h市呆過一陣兒,那吃得才叫爽快,可比z城那清湯寡水的菜有味多了,我飯都多吃了二碗。”
“我就喜歡和你們胃口好的一起吃,跟着胃口中都能好上不少。”展淩雲說笑着上車,由蔣小軍陪着來到那招牌就紅紅火火的飯店。
倆人叫了個包廂,蔣小軍把菜單遞給展淩雲,玩笑道:“我家boss難得爽約,非得痛宰他一頓不可,您甭客氣,可勁兒點,就往貴了點。”
展淩雲被蔣小軍的話給逗樂了,拿着菜單往蔣小軍跟前遞了遞,商量道,“那咱們先來份辣子雞?”
“把這頁都給點了呗。”蔣小軍借着霍琅的名頭,把話說得如暴發戶一般。“咱不差錢。您是不知道,柳宏寅回回來都是一頁頁點的,我這還是跟他學的。”
沒想到蔣小軍還和柳宏寅相熟,展淩雲不由道:“你和宏寅認識?”
“這話說得,那能叫認識嗎?那是相當熟啊!你別看那家夥看着笑眯眯的,其實一肚子壞水呢,就說上回我在a市呢,正巧碰着二少,這家夥不想自各兒面對二少,就把我給推出去,啧啧啧,真是煩透了人。”蔣小軍說着起身打開包廂,對着走廊處的服務員喊道:“201麻煩上瓶白的。”
服務員清脆的聲音傳來,“好的,您稍等。”
蔣小軍搓着手坐回位置上,笑得牙床都露了出來。“好久沒喝了,咱晚上喊代駕回去,您不介意吧。”
展淩雲沒想到蔣小軍這麽不羁且什麽話都會往外吐。不由懷疑初見時的判斷。
難道霍琅留這個人在身邊,是因為這人沒心思?不會藏什麽壞心思?
人都有八卦的欲望,特別是當對方嘴上沒門時,這一切就像潘朵拉的魔盒,吸引着人去打開。
展淩雲楞神間,蔣小軍已經把服務員拿來的酒各倒了一杯放在倆人眼前。“來來來,嘗嘗,就是要這麽帶勁的酒才有味兒。”他說着就一口悶了,還甚是自得地朝展淩雲看了眼,手裏的杯子倒着巅了倆下,顯擺哥們牛氣,沒留下一滴酒。
這動作無形間就是催促對方喝酒的意思。
展淩雲剛收了人boss那麽大一筆錢,也沒好意思在對方已經一口悶盡的情況下拒絕,只能硬着頭皮閉着眼,跟着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幹了。
展淩雲雖然是H市人,但酒量顯然只有A市人的水準,不過一杯下肚,那白淨的臉當即紅透了,連眼神都迷離起來。
蔣小軍看着人差不多暈乎了,才收起一晚上的露着牙花子的憨厚傻笑,面無表情的夾着面前的菜吃着,嘴裏套着話。“您和二少熟嗎?”
“算、算不上熟吧。”展淩雲打了個酒嗝,拿酒杯的手在空中撈了二次,都捉了空。他傻乎乎的笑。“這杯子會躲。”
蔣小軍手把手貼着他手背去捉杯子,“你看,這就躲不了了。我厲害吧?”
“厲、厲害。”展淩雲傻笑了聲,端起酒一口悶下。迷迷登登的接着道:“咱、咱剛說到二少?我我和二少不熟,但我發小是他好哥們。嗝~”
“哦?您發小是誰呀,我見二少玩的好的也就那幾位老熟人呀,您要說出他名字來,我指不定還熟呢。”蔣小軍把玩着杯子,引導着這個醉酒的人開口。
展淩雲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特有訴說欲的開口:“就、就是卿楠呀。”
“是他呀。”蔣小軍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單音,“卿少我熟呀,當初和霍少前男友有一腿呢。”
“啊?”展淩雲一臉懵懂從酒杯裏擡起頭,語氣遲緩的問:“霍、霍少前男友?”
“是呀,橫刀奪愛的戲碼呢。”
……
嚴屹立本想由他陪着程研肖去,卻被霍琅笑眯眯的拒絕。
“您的身份是警察,既然想一起去,那拜托我家小家夥的意義又在哪呢?”
嚴屹立無言以對,只能拉着臉看霍琅。
程研肖倒是非常想站起來表示老子28歲,哪裏都不小!但說這話的是霍琅,他頂着人家20歲小未婚夫的頭銜實在沒法反駁,只能安撫着嚴屹立道:“我們倆去就行,你在外面接應吧。”
三人都打算速戰速決,由霍琅領頭,程研肖随後,嚴屹立在外面接應。晚上十二點前出來彙合,如果倆人失敗,就由嚴屹立次日早上帶着搜查令過來。
三人說完就行動。
霍琅閑庭散步般來到刑家老宅按響門鈴。
來開門的是刑家重金從英國請來的管家,聽說曾服務過皇室。
“你好。”霍琅對着開門的管家點頭示意,主動介紹道:“我是刑小先生請來的醫生。”
管家矜持的露出一個客套的淺笑,“請到客廳稍等,我去喊刑小先生。”
“麻煩了。”霍琅由管家引導着坐到客廳的歐式沙發上,順勢打量了下房間的裝修。
這房子的裝修和請英國管家的思路相同,怎麽貴怎麽來,怎麽豪華怎麽裝。從四樓頂部一直垂到一樓的巨型豪華歐式水晶燈就是很好的例子。
四樓房內
“誰?”刑言捂着青紫一塊的肚子,皺着眉頭看向管家,語氣不耐道,“什麽醫生?”
管家被刑言的反應攪懵了——不是因為挨揍受了傷請的家庭醫生嗎?
但身為每個月拿着五位數的工資的皇家管家,他當然不能直接這麽問,于是委婉的做最後确認:“那位醫生似乎是外國人。非常明确的表示是您請來的。您如果沒有印象的話,我現在就請人離開。”
“等等。”
外國人?刑言想了會,而後猛得記起因為程珺心髒病而重金請來的霍琅。
他揉着肚子從椅子上直起身,一臉不爽道:“是我請來的。現在人在客廳對吧?”當初請人來還是為了程珺,現在醫生回來了,程珺卻沒影了。
刑言不由唏噓。
心底因程珺再三拒絕自己的劣性根也越發茁壯。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了好的,東西是這樣,人也是一樣。更何況是當初作了一場戲就輕松騙到的美人,卻沒能吃進肚子裏,那遺憾絕對是翻了倍的……
他揉着肚子走下扶梯,接近客廳時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走到霍琅旁坐下,強撐着肚子上的痛笑着招呼道:“霍醫生晚上好,A市的手術辛苦嗎?”
霍琅留着刑言這條線到底還是用上了。當天接到柳宏寅消息離開時他便謊稱A市有急診需要離開,刑言只是聽朋友說這位霍醫生巨年逼,當時程珺情況穩定,也就放人走了。畢竟霍琅是時薪制,收費可不低。
現在人回來了,刑言也只當這位霍醫生回來關心一下程珺的情況。
“算不上辛苦,還要多謝刑先生體諒,那病人現在已經恢複。”霍琅說得有板有眼,還不忘适時的表現疑惑道:“沒想到刑先生搬到老宅來了?”
“一、一點私事。”刑言擺着不願多談的姿态。
霍琅聞言也不追問,主動岔開話題道:“離開時一直擔心患者會不會出現特殊情況,看到您我就放心了,您看現在方便讓患者出來一下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刑言臉上的笑僵了下。
但為了面子還是硬撐着:“前幾天起了點小争執,他正鬧脾氣呢。”說着主動為霍倒了一杯水,為難道,“他一鬧脾氣就誰也不見。我又擔心惹他生氣引出舊疾,所以一直也不敢請醫生上門。”
“這樣嗎?”霍琅故作沉思道:“患者法四情況較嚴重,建議能定期前往醫院檢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盡量控制一下脾氣,不要和病人起沖突。病人因為身體原因不免會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這種時候往往需要家人的包容才行。”
刑言一疊聲道:“我明白,我明白。”他說着自己喝了一口茶水,準備将人勸離,“真是麻煩霍醫生了,等他情緒穩定後我會帶着去醫院的,不過短期內應該是見不到人了,您看……”
正說着,那位英國管家眼帶驚豔領着一位少年人走進客廳。
管家還沒來得及主動介紹,就聽程研肖對着背對客廳而坐的刑言不客氣喚道:“喂。”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刑言不由猛得側過頭去。
他見到程研肖第一眼就是雙眼一亮,但緊接着身體卻像記住他那穩準狠的拳頭和腳,沒出息的往沙發裏縮了縮。
程研肖看刑言雙眼瓦亮,身體後退的德性,不由微低側着頭翻了個白眼。
刑言輕咳一聲緩解尴尬,控制着身體往前移了移,表現得如同才看到程研肖似的:“你……”
“我有事和你聊聊。”程研肖一臉光明正大。“去樓上,可以嗎?”
——這是要和他上床?
刑言腦子裏剛劃過這個念頭,心頭便是一陣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