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部手機滑出口袋,啪噠掉了下來
直接走了過去。
那對夫婦目睹了剛才那一幕,作為不知道念,對天空競技場也不感興趣的普通人,他們吓得連逃這個想法都忘了。丈夫顫抖着擋在妻子面前,“你、你想幹什麽?”
“要殺先殺我。”
飛坦掃過他們緊握在一起還克制不住發抖的手,丁點殺意被無趣取代,“管好嘴。”
“知道你們的行蹤并不難。”吉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她也對殺無關聯的普通人沒興趣,接過話茬繼續警告,“別多管閑事。”
“好的!”夫婦倆劫後餘生,看着他們走遠的背影,才有空腹诽是什麽樣的神展開才讓感情劇變得這麽血腥殘暴。
下次看到小情侶吵架再也不八卦了!
“不過……”吉吉摟住飛坦的脖子,掩不住郁悶,“她到底是誰的人啊。”
“真遺憾。”
帕裏斯通注意到會長的打量,挂斷電話後,主動感嘆道:“我啊,對可愛的東西總是忍不住想毀掉。”他微微彎腰,遞上幾份文件夾,“關于這次的人事調動,請您過目後簽字吧。”
“印章在這,自己蓋。”
會長收回不符合他年齡的銳利目光,樂呵呵的笑着轉回剛才的話題,“這種性格很糟糕哦。”
“但您明明樂在其中。”
“不是說我,你養的小姑娘,這次說不定會離家出走哦。”
“她又不是金。”
帕裏斯通微笑,“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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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恩愛四
? 飛艇緩緩減速,降落到機場。正值中午,整個中轉站幾乎是滿負荷運轉,人流量之大,以至于等候區超市的小哥抽空和吉吉聊天時,內容都圍繞這方面在抱怨。
工作忙不說,在郊區上班,光開車就要花兩小時。也就是說,吉吉嘆口氣,離市區太遠,她如果不想露宿野外,就不适合跟飛坦玩躲貓貓。
最關鍵的,憑什麽非得是她跑,而不是飛坦先受不了。吉吉回想那個女人對她的挑釁,不爽之情油然而生,總覺得自己還能再做點什麽。
“結下賬。”
“好的,一共3000戒尼。”
刷完銀-行-卡,吉吉提起鼓囔囔的袋子,這才發現還有兩瓶冰可樂沒能放進去。糟糕,吉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她出門從來只帶卡,再買一個袋子,等于要為了幾戒尼再刷一次卡,真麻煩才不要幹。
算了。
她拿起可樂瓶往外走,還沒兩步,就忍不住換了個姿勢,左手把還冒着白氣的塑料瓶環進懷裏。
嘶——真冷。每到這種時候,她就特別羨慕那些能正常控制氣,一年四季只穿短袖都行的念能力者。不過沒辦法,誰讓她用的是外挂。吉吉挑了挑嘴角,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冷笑。
“久等啦。”吉吉走向飛坦。
他正在打電話,聞聲偏頭掃了吉吉一眼,也沒停下和那頭的的對話,只是拎起她懷裏的可樂,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然後擱到旁邊座位上,“恩,我知道了。”
吉吉一愣,看着他那副只是順手的模樣,自己左邊被水霧浸濕的袖子,突然就覺得沒那麽冷了。
等候區人來人往,廣播和談話混在一起,聲音有點嘈雜。吉吉坐到飛坦左邊,不住往掌心呼了幾口熱氣,這才撕開包什錦棉花糖,側耳斷斷續續聽着飛坦的電話。
手機另一頭,是個相當冷淡的女聲,“你現在在哪?”
吉吉挑出粉色的繩狀棉花糖,咬了口,這才瞥向飛坦。看他用同樣冷淡的音調說出他們的所在,她眉毛不由得挑了挑。
那頭傳來筆頭摩擦的聲音,過了幾秒,女人才道:“時間改成九月,不要遲到。”
電話挂斷了。
“哇哦,她有點酷。”吉吉把棉花糖剩下的部分含進嘴裏,根本沒掩飾自己在偷聽,把開封零食袋遞向飛坦,十分自然的問道:“誰啊?”
飛坦随手拿了條,一時想着該怎麽回答她而沒咬下去。吉吉想問的,肯定不只是一個名字,但要解釋瑪琪的身份,還要再解釋幻影旅團的存在,簡直麻煩。他表情懶洋洋的,“……同事?”
“那個可疑的猶豫是怎麽回事。”吉吉把袋子收回來,看到最後一根草莓味的糖還在,嘴角不由得上挑,“可以吃醋嗎?”
飛坦斜了她一眼,這家夥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麽。
“那換一個說法,她是可以托付性命的重要同伴。”飛坦說完,不出意外看到一張鼓起的臉,“看,這麽說你又不高興。”
“我不高興才是正常的吧。”吉吉撇嘴。
飛坦咬斷棉花糖,頓時為酸透了的橙子味皺起眉,聲音也格外硬氣,“不準不高興。”
“好啊。”吉吉看到他的反應,忍不住又笑起來,“那我不開心。”
飛坦懶得跟她争這個,“你剛才跑去給那兩個人下了誓約。”
“咦,被發現啦。”吉吉也沒糾纏剛才的話題,想到那對中年夫婦看到她的反應,心情更加愉悅。
“多管閑事。”
“哪有,我只是想萬一那個女人還有同夥,想對他們滅口我也能感覺到而已。”吉吉臉上露出好奇,“我明明用了絕,你怎麽發現的?”
“絕要用就全程用,你的氣一動,馬上就能鎖定位置。”飛坦擰開可樂瓶,想到她幾次沖自己“自投羅網”還毫無防備的蠢樣,不由懷疑對其他人也是如此。他的臉不自覺一黑,半口飲料還沒喝完就冷聲道:“白癡。”
吉吉撐住下巴,聲音和表情一樣無辜,“那是因為是你啊。”哪有那麽多高手能鎖定她。
飛坦哼了聲,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吉吉完全沒被這個反應打擊到,頭一偏,反而更加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開口更是帶着隐藏不住的笑意,“所以說,你打電話的時候也在分心嗎?”
制造誓約只需要一秒,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鎖定她,恐怕一開始就在她身上分了很多注意力吧。
超級開心~?
飛坦一噎,頭轉回來瞪住她,“你好煩。”
吉吉竭力克制着嘴角上勾,不過這有點困難,為了避免他惱羞成怒,她愉快的挑起新的話題,“我們待會幹什麽,等人對他們動手,還是去找新樂子玩?”
“不知道。”飛坦面無表情喝了口可樂。
吉吉側頭看了他一眼,提議道:“我看到住宿區可以開房。”她對上飛坦猛地又轉回來的頭,壞笑着聳了聳肩,“那邊有公共網絡,一起玩游戲怎麽樣?”
“嘁。”
吉吉心神領會,“如果想玩其他的,比如我,怎麽都可以。”
“閉嘴。”
吉吉無奈,總之就是不想聽她的對吧,“那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
飛坦沖她笑了下,充滿侵略感的視線沖淡了眉眼的豔麗。彼時一架大型飛艇正在起飛,十來個螺旋槳轉動,聲音幾乎蓋過了一切。飛坦嘴在一張一合,說話的模樣,帶着特別強烈的肉食動物攻擊性。只可惜,她什麽都沒聽清。
“再來一遍?”
吉吉揉了揉耳朵,看向他的眼神裏,帶着仿佛剛才說過什麽都會答應的放任。
“算了。”飛坦拿起手機,眯眼看着芬克斯發過來的短信,笑容一淡,“去你家好了。”
[開服禮包還在派送嗎?]
這是嘲笑吧,絕對是嘲笑,飛坦陰沉着臉,回憶自己在芬克斯面前放下的狠話。
——“這次就當是給她的游戲開服禮包,要是來了,我在折磨她的時候會溫柔一點。”
啧。
吉吉愣住了,“哎,我家嗎?”
“不行?”飛坦冷聲。
“也不是不行,不過那個地方與其說是家,還不如說是我待過最久的房子。主要是存放固定電話、保險箱還有靈堂什麽的。”吉吉松開握緊的手,微微一笑,“你要去也行,只要不怕見到我家長。”
“……”她不是全族都被滅了,哪來的家長?
“烤玉米,新鮮的烤玉米。”超市那位小哥推着小車進入等候區,似乎覺得吉吉有點眼熟,腳步放慢看向他們,“三百戒尼,要一根嗎?”
飛坦重新拿起手機,根本沒搭理他。吉吉吸了吸鼻子,“不要玉米,請給我現烤一份牛肉。”
“……對不起。”小哥深呼一口氣,“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吉吉眉頭皺了皺,才道:“抱歉,因為聞到你身上的牛肉味,誤會了。”
“您還真會開玩笑。”對方淺笑了下,利落的推車走人。
吉吉正莫名其妙,飛坦就已經擡頭,給了她一個把剛才被打斷話題說完的眼神。吉吉撓了撓頭,頓時把小哥身上多了股奇怪味道這件事抛到腦後,“那裏放了我母親的遺像,忌諱嗎?”
“不。”
吉吉位于優路比安大陸的家,正好在中轉站規劃的線路裏,連轉站都不用。吉吉唯一憂郁的,就是需要買票的只有自己,飛坦直接先溜進了飛艇。
不同于景區有票就能免費乘坐,事實上公共交通工具的使用,都需要辦理身份證登記。網絡資料庫裏儲存了世界上所有人的資料,唯獨飛坦,根本沒有信息。
沒有身份資料,在這個世界幾乎寸步難行。到了年齡不能上學,有錢卻什麽也買不到,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驅逐。好比她,再比如獵人考試遇到的那個窟盧塔族遺孤,應該都吃過這方面的苦。不過那個叫酷拉皮卡的小子足夠幸運,剛被滅族就上了電視,新聞傳遍各個大陸,他才在輿論的呵護下輕而易舉獲得了公民身份。
哪像她,還在罐頭裏泡了幾年。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比流星街的待遇好。如果說她和那個遺孤只是V5看不順眼就可以洗掉的頭屑,流星街就是一大群吸血還群聚到能傷人程度的跳蚤,一出現就必須毀滅。
幸好她不可能有孩子,否則還要考慮戶口問題。吉吉搖了搖頭,走進飛艇監控區域的死角,沒過幾分鐘,飛坦就出現在她面前。
他逆着光,發絲拂過半眯的眼睛,顯得有些陰霾。
吉吉眨了眨眼,直言道:“我突然看你有點不順眼。”
“真巧。”飛坦冷笑,“我也是。”
“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不爽。”
“我也一樣。”
“又是女人嗎?”
“男人。”
“哎?”
“那個賣玉米的,他上了飛艇。”
“原來如此,等等,你為什麽知道。”
飛坦雙手抱胸,笑意更冷,“你不是一開始就在注意他嗎?”
“哈?”
“他是具現化系,念獸就是牛,能夠影響人的情緒。”
“好吧。”吉吉想起那個小哥,嘆口氣,瞬間就懂了,“我的錯。”
“……”飛坦還以為她又會扭曲話題,借口打直球撩他。見她是這個反應,飛坦無趣地把玩着一張獵人證,“問出來了,協專,那家夥負責後勤。”
“他是本次旅行最可憐的人。”
吉吉不用思考都知道飛坦的[問法],拿出手機,毫不猶豫打給帕裏斯通,“你派人玩我?”能夠控制協專,并随時掌握她動向的人,就只有這麽一個。
“不好玩嗎?”
“不好玩。”吉吉表情變得冷酷起來,“把人撤回去。”
“好啊。”帕裏斯通輕笑,語氣裏帶着家長對無理取鬧的小孩的縱容,“但我這麽說,您也不會相信吧。”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這家夥老是想完全控制她!
吉吉面無表情地挂斷電話,想到桑比卡的話——那個帕裏斯通被拒絕登陸的游戲,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飛坦瞥了她一眼,“誰?”
吉吉沉默了。
帕裏斯通對她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合作夥伴,不,她一直認為自己的智商連對方一半都不到。尤其是她現在有點生氣,類似傻瓜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開口于是越發冷硬,“我們進貪婪之島吧。”
“那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游戲?”飛坦聽名字就知道她在說什麽,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睛閃過亮光。
“對,本來就是想找你一起玩。”
吉吉關掉手機電源,不希望再回答飛坦關于帕裏斯通的一切問題,側頭繼續道:“要玩嗎?”
“要。”飛坦毫不猶豫。
至于那個男人是誰,根本沒有游戲重要。
☆、秀恩愛五
? “我回來了。”
鋼質包門被吉吉一下拉開,房外的光投射進來,照亮了玄關櫃上的相框。室內不大,裝修也很簡單,刷了層白色牆面漆,客廳入眼只有沙發和茶幾兩樣家具。誠如她之前所說,這裏只是她待過最久的房子,而不是家。
飛坦收回放遠的視線,微微側頭,掃過那個相框。
照片裏的女人皮膚蒼白,身形消瘦,有一頭和吉吉相同的披肩黑發。不過她明顯是處于被偷拍狀态,眼神訝然,看向拍攝者的眼神卻非常柔軟。
她那雙桃花眼也和吉吉有點相似,眼長尾彎,帶着黑白不分明的朦胧感。但她的眼睛更像浸在水裏的黑玻璃珠,搭配背後樹林陰影,無端有些幽深的恐怖。
不用猜都知道,這就是吉吉口中的母親。她們倆長得很像,光看照片,就讓飛坦産生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
然而吉吉并不想談論她,扯了扯飛坦的袖子,示意他一起穿過客廳進右邊的卧室。
飛坦挑了挑眉,紋絲不動。
“我每次在這待不了太久,所以重要東西都會放保險箱。”吉吉掃過相框,表情之随意,就跟在感嘆小偷為什麽沒帶走它一樣。不過她也只看了一眼,轉頭對上飛坦探究的目光,她笑道:“我拿到的記憶體和機盒都是全新的,剛好兩個卡槽,一人一個?”
一般來說,卡槽多少決定了玩家能有幾個存檔。只有她和飛坦玩的話,一人一個存檔,正好合适。
“卡槽可以擴充。”飛坦平靜的科普。
雖是這麽說,吉吉這次卻輕松把他拉動了。她一邊走,還一邊側頭抱怨道:“但我們明明只有兩個人吧。”擴充卡槽,那他還想叫上誰。是那個老和他膩在一起的芬克斯,還是他那個連性命都能托付的“同伴”?
她才不要!
更何況……吉吉轉開保險箱,趁飛坦研究游戲機的功夫,随手拿起床頭櫃前的白紙,塗了個鬼臉,又在最右側潦草寫下數字“4”。
“沒問題,是真貨。”
飛坦撤下眼部的凝,反複檢查了幾次游戲機,才将它和卧室的電腦連上。屏幕啓動,沒有任何操作系統的畫面,只顯示了一行[NOW PLAYING]。
他回頭道:“你先進。”
“真是的。”吉吉把紙随手一扔,接過游戲機,“都到這地步,我肯定不會逃跑。”
白紙悠悠飄到地上,飛坦收回随之移動的視線,又看了吉吉一眼,冷聲道:“進去。”
“好吧,好吧。”
吉吉往機盒插入記憶卡,兩手發動念,下一秒就消失不見。飛坦雙手揣兜,慢慢走到她剛才的位置,一腳踩上那張白紙。
4……她是想給誰留下信息?說到4,飛坦第一反應是那個穿高跟的旅團新4號。說起來,吉吉在獵人考試似乎也遇到過那家夥。
飛坦嗤了聲,懶得想下去,眉眼間浮出陰沉的笑意。管她報告也好,求救也罷,誰也沒辦法從他手裏搶走任何東西。
“歡迎來到G·I的世界……”
吉吉擡頭,盯着坐在巨大懸空椅上的改造人,總覺得聞到一股非常不爽的氣息。
“您好,我叫依妲,請問您的名字是?”
依妲開口的一瞬間,吉吉身體不由自主發動了纏,精孔全開,戒備地看向從依妲身上漂浮出來的無數細小念絲。
“請別緊張。”
依妲保持着微笑,“這是為了讓您使用游戲道具所做的誓約而已。”說完,她加粗其中兩條念絲,緩緩浮到吉吉左右手的食指前,“現在,請問您的名字是?”
“必須說真名?”吉吉松開握緊的手,冷聲問。
“當然不是。”依妲搖了搖頭,“名字只是每個人的代號,游戲只是需要一個名字來辨認您,是真是假有差別嗎?”
吉吉擡起手,任由念絲纏上手,冷淡的報上自己目前正用的名字。
她剛說完,念絲就倏的一下消失。吉吉摸了摸食指,沒發現任何異常。憑這點就足以證明,這款游戲的制作者一定是個念能力高手。
“好的,那麽現在要說明游戲規則,吉吉小姐,您要聽嗎?”
“說吧。”
改造人講解大約用了五分鐘,吉吉聽完,順着初始點的樓梯往外走。還沒徹底離開紫蘇樹屋,她站在臺階中間,就已經看到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簡直跟現實世界沒什麽兩樣。
“BOOK。”
吉吉念出咒語,一本厚厚的集卡書直接具現到手上。她回憶規則,前幾頁是放置指定卡片的100個指定框架,後面則沒有號碼限制,是可以放置任何卡片的45個自由框架。
樹屋的支撐石柱看起來很脆的樣子,吉吉伸手,一下用力卻什麽也沒扳下。她啧了聲,念纏手,直到手背青筋暴起,才終于摳出嵌在表面做裝飾的鵝卵石。
小石子剛到她手上,瞬間氣化,變成一張卡片。
吉吉讀着上面的文字。
[21449]普通的石頭H-∞
——随手撿來的石頭,并沒有什麽用。
唔,最前面的21449是卡片編號。剛才依妲說每個道具都有卡片化限度,那∞的意思,就是可以卡片化無限張石頭嗎?算了,她懶得繼續想下去,反正來這的目的又不是為了破關。
“GAIN。”
卡片重新變回石頭,吉吉抛了抛,試了下手感還不錯,立馬瞄準南方砸了出去。巨大的蛇影銜着石頭,從半空飛也似的竄過,最後在百米外的地方發出一聲巨響。
“正中紅心。”
吉吉愉快的打了個響指,也不關心那邊到底怎樣,只是掏出手機,迅速打開定位器。
“哔——”手機發出長鳴。
她低頭一看,紅燈亂閃,果然不能用了。很好,這樣一來,帕裏斯通也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找到自己。吉吉把玩着手機,滿臉的愉悅。等她玩到4月,玩膩了再主動出現在他面前,感覺肯定特別爽。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飛坦才走出樹屋。抛開他們一進一出的時間差,他恐怕問了依妲很久關于游戲規則的問題。
他側頭先看了眼南方,才道:“你先動手了?”
“剛才有兩撥人在監視。”吉吉關掉手機游戲,懶洋洋的回答他,“那邊應該傷得不輕,我們過去?”
“随便。”
飛坦嘴角上勾,手也在興奮的顫抖,“不管哪條雜魚都可以,我需要更多關于指定卡和自由卡的情報。”
“……不要這麽認真想破關嘛。”
吉吉嘆了口氣,故意擺出無奈的表情,“說好的,不是一起進來約會的嗎?
“做夢。”飛坦言簡意赅。
吉吉遮住半邊臉,隔着指頭縫偷偷瞄他,“我要哭了哦,真的哭了哦。”
“閉嘴。”
“嘤。”
飛坦嘴巴抿起來,冷冷盯住吉吉看了好一會,結果後者毫無廉恥的還想接着裝,他終于松口道:“看情況再說。”
“開心!”吉吉猛地撲過去,抱了他一個滿懷。
“滾開。”
他們就這麽達成一致前往南邊,沒多久,就見到那顆被吉吉扔出去的石頭。邊上還淌着一灘鮮血,但吉吉檢查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生物離開的痕跡。
“咦,逃掉啦。”
吉吉微微皺眉,她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能把人放跑,“運氣真差,那家夥的能力是瞬移嗎?”
“不。”
飛坦嗅到還沒揮散的血氣,表情越來越興奮,“他傷的很嚴重,看這裏,他被擊中後直接在草地上打滾,根本沒躲開你的攻擊。這種家夥的意志,根本沒辦法在劇痛中發動必殺技,一定是用了卡片。”
“那繼續走吧~?”吉吉感受他的殺欲,身體被感染的同樣顫抖起來,不由得舔了舔唇,“待會就能知道了。”
等下一個倒黴鬼自己上門。
沒過幾百米,草原就逐漸被樹林所替代。大樹之間被人工辟了條大路,兩旁的荊棘和草叢都有半人高,看樣子很少有人涉足。吉吉漫不經心的掃過,作為被襲經驗足以笑傲獵人協會的念能力者,她覺得這地方很适合埋伏和暗殺。
“哔!”
飛坦和吉吉同時擡頭。
“很敏銳嘛,新人。”頭戴氈帽的男人手捧集卡書,從樹上跳下來,“前面就是你們的目的地,歡迎來到賭博之城,杜力亞司。”
吉吉眯眼打量了他兩秒,沒承認自己是不是新人,只是笑道:“糟糕,被當成獵物啦。”
“這很明顯。”男人掃過吉吉空空如也的手,輕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當別的玩家召喚書的時候,必須也召喚出來嗎?”
“當然,這個游戲很有趣。”男人應和她的話,手指擊中自己書的最後一頁,“希望你們之後玩的愉快,但在這之前……”
飛坦往前踏出一步,半秒不到,身影已經出現在男人背後,閃電般切掉了他的右手。
“啊啊啊!”兩條腿也沒了。
看到男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模樣,吉吉保持微笑:“?”
飛坦踢開那只斷臂,右手撿起跌落在地的集卡書,掃了眼才冷笑道:“原來如此,透視麽?”
“這算什麽卡?”吉吉随口問着,一邊撕下男人還算幹淨的衣領,低頭握住飛坦右手,仔細擦拭他還在滴血的指尖。
飛坦掌心不耐地動了動,卻被吉吉用力握住,只好維持不友好的表情生硬的說道:“蠢貨,看編碼就知道,指定卡是從1到100。”
“嗯哼?”
吉吉松開手,從後半摟住飛坦,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那本搶來的書。
[1002]透視 F-150
——可看到一名挑戰者全部的指定口袋。(只限在游戲內遇到的挑戰者)
——遠距離。
毫無疑問,這不是指定卡。也就是說,收集再多也和破關沒關系。
“哇哦。”吉吉視線微移,盯住書頁頂上出現的幾排名字,在最末位找到了她和飛坦,“這是怎麽來的,進入游戲的順序還是自動加的好友名單?”
“應該只是相遇的人。”
飛坦一邊把那本書裏的卡片全放進自己書裏,一邊為她解釋,“應該有範圍距離,比如多少米範圍內相遇就會出現。啧,果然是雜魚,都沒有一張指定卡。”
“不,比起這個。”
吉吉抽起他手裏那張标明1000J的卡片,讀着說明:“這個游戲,只有卡片化的錢才能用嗎?”
那如果她花50J買吃的,那老板還要補給她900J和50J兩張卡嗎?如果那樣,光是金錢增減,自由口袋很快就會裝不下其他卡片。
飛坦嗤笑一聲,完全不明白她的憂慮,“沒錢去搶就好。”所以書裏根本不必存錢卡。
“那樣就沒意思了吧。”
吉吉聯想到自己的外挂,義正言辭指責他不按規則玩,“玩游戲,最讨厭的就是用外挂。”
飛坦給了她一個暗沉沉的眼神。
“才100張指定卡,反正你也不忙,我們一張一張去收集吧。”
吉吉摟住他的脖子,在男人喑啞哀嚎的背景音下,坦然地繼續撒嬌,“相當于約會,吶,不要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一起享受這個過程。”
“無所謂。”
“開心。”吉吉親了下他的側臉,“愛你。”
飛坦最敏感的就是耳朵,被熱氣弄得迅速泛紅後馬上推開吉吉。他合上搶來的書,想了下,又留張卡片放在自由口袋裏,然後一手擰斷男人脖子。
一陣白光過後,屍體、書和卡片都消失了。
原來如此,看來下次搶劫要在殺人之前。飛坦彎起眼角,他可沒答應親手去收集指定以外的卡,不是嗎?
一陣清風拂過,染紅的草地輕輕搖擺。?
☆、秀恩愛六
? 但凡游戲,總少不了出售和回購道具的地點,賭博之城亦是如此。吉吉進城不久,就在入口向西五十米的位置找到了交換商店。
她撩開門簾,琳琅滿目的卡片頓時進入視野。這裏的商品都沒有實物,水、食物以及各種工具的卡片擠在狹窄的展示櫃裏,非常節約空間。
“你想知道指定卡的尋找方法?請付兩萬戒尼。”商店老板半伏在櫃臺上,百無聊賴地看了吉吉一眼。他背抵住牆,上面貼着各類卡片的回購價格,以及本月優惠的特價商品名單。
對照那極為吝啬的回購價,吉吉連飛坦集卡書裏的卡片都算上了,但他們能換到的戒尼卡才堪堪一萬。
還不到情報價格的一半。
吉吉眉頭頓時一皺,“好貴。”
“兩萬戒尼。”老板無視她的抱怨,機械的重複價格。
畢竟這只是一個通過念具現化而成的人形NPC,沒有靈魂的物件,又怎麽可能懂得讨價還價。飛坦早已看出這點,一言不發地走到店鋪另一邊,打算記住哪些卡片最值錢。
雖然他們進入游戲就被下了不可破壞公用NPC的制約,但卻沒限制玩家之間的規則,沒錢而已,出去搶就好。
但吉吉還不肯死心,兩手啪的一聲撐在櫃臺上,“我們是新來的,沒錢,算便宜點啦。”
老板懶散的眼睛猛地瞪大。
貪婪之島畢竟是十年前的老游戲,不管細節做得再怎麽精致,也無法回避它任務觸發模非常式老套的問題。吉吉嘴角上揚,知道自己肯定說出了某個關鍵詞,才會讓老板突然笑得這麽和善。
“沒錢的話,要不要和我玩一把。”
老板拉開櫃臺抽屜,摸出一個六面小骰子。他的表情十分随意,随意一抛,抛出5這個數字。然後把骰子推到吉吉面前,道:“一次機會,贏了我就告訴你這個城市最賺錢的方法。”
吉吉笑了。
雖說自己并不是變化系,但最基本的念能力修習,可是從小就被族裏教導在做。短時間将氣變化形态,對她來說根本不難。
吉吉拿起骰子,在指縫間轉了轉,很快就搞清楚它的重量。她的念從指尖溢出,形成一個圓圈套住骰子,再拉長拉細,用隐這個技巧将氣變成看不見的實體。
“我賭運一般。”吉吉手掌輕輕轉動,讓骰子落到桌面上,“希望這次運氣不錯。”
“咕嚕嚕嚕——”
骰子一路滾到櫃臺邊緣,将将要停,卻是數字5的那面朝上。
“可惜。”老板見狀,露出自得的微笑。
吉吉嘴角同樣含着笑,手往高處提起,那根看不見的念線馬上繃直,連帶骰子也跟着倒滾一步。
“運氣不錯,是6。”吉吉撤掉念線,擡頭看向老板,“請把那個方法告訴我吧。”
“出門左轉,走到紅帽子街的盡頭。”
勝負已出,老板立馬恢複到最開始懶洋洋的模樣,随手遞給她一張卡片,“今天的暗號是紅桃K。”
[1119]地下競技場的入場券 H-200
——競技場老板讨厭輸不起的家夥,小心,千萬不要得罪他。(到手第二天會消失)
吉吉收起卡,扭頭就看到飛坦正察覺到念氣波動走向這邊,于是笑着揚了揚手。
“出發,去競技場。”
離開交換商店,飛坦略慢吉吉一步,走在後面,盯着她興致高昂的背影,半響才猛地拉起面罩,“嘁。”
“紅桃K。”
聽到吉吉說出暗號,門口的墨鏡保镖沉默的領他們進去。
從表面看,一樓大廳四面都是玻璃牆。陽光坦蕩蕩照射進來,落到坐在沙發上讀書的綠裙少女身上,顯得非常閑适。但當保镖領着他們走進男廁,打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時,馬上就聽到了地下競技場該有的喧嚣。
此時底下已經有不少人,零零碎碎分散在不同賭具上。玩家和NPC之間很好辨認,玩家表情多變,也沒有固定活動範圍,氣息更是遠遠不如具現化的NPC那麽穩定。吉吉只是匆匆一眼,馬上就對在場有多少真人有了數。
所謂的競技,就是指這個?
吉吉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她不怎麽擅長這方面的游戲,環視場內大部分陌生的賭具,她基本上連規則都不知道。
一轉頭,原本在她身後的飛坦沒影了。
人呢?還沒等她從人群中找出飛坦,競技場左側突然砰的一下炸開。濃密的煙霧嗆得她咳嗽了兩聲,還沒擡頭,就聽到一個暴躁的男音:“誰敢在我這裏鬧事!”
那聲音真是又沙啞又刺耳。
他還沒說完,一聲古怪的悶響後,世界突然安靜了。吉吉隐隐約約聽到道具變成卡片時的“嘭”聲,但仔細一聽,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走。”飛坦聲音出現在耳側。
吉吉手腕被他抓住。
但還沒一秒的功夫,濃煙就已經被玩家驅散,原地卻沒看到那位嚣張的老板。吉吉轉回頭,盯住飛坦塞給她兩張卡,神情微愣。
他什麽時候……
[372]競技場老板 C-45
——賭博之城的怪物,速度很快,擅長挖隧道和制造陷阱,受到攻擊會躲進去。
[371]競技場老板的錢包 E-3
——随機抽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