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 第二天傍晚時分,目的地終于到了。
滿眼全是雪,還是那種幹幹的,用鏟也不見得挖起的那種,好在不是很厚,也是,起程後的第二天開始,眼睛及到的雪己是平常事,不同之處在于厚薄,好在這裏不算厚。
這次不用說是老林帶的隊,宴曉他們到的時候,老林站在坡面上,現在還是,大家圍過去:“怎麽不走了,是到了?”
環顧四周,要不是事先知道這裏的海拔是五千多,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哪的荒石坡呢。從早晨到現在,太陽沒躲起來,雖說現在己日落西頭,但餘輝在,照在雪上,依舊有點刺眼。
因為雪不厚,亂石如點綴,坡面向上斜拉,之前,宴曉記得他們好象一直走的是山崖路,這麽才轉過來一個彎,面前出現的就是這個亂石坡,不過,再往上看,豎着山體,是山峰?宴曉不得而知。
“應該不會錯,不過有點變化。”
有人說:“這麽多年,是該會有變化,什麽會一成不變。”
“是不是玉就在這裏,能不能指點一下?”
大家七嘴八舌問,他們忘了,現在是什麽時間。
宴曉看着俞亦昊抛下她,走近人圍,擊掌:“大家,大家?”聲音稍停:有情況?
俞亦昊接着說:“我們是不是先找地方把帳篷搭起來,做飯吃,好象,”手一指太陽:“要下山了?”
有人嘿嘿笑起來,有人讪讪:暴露本性了吧?
驢兒們早己不耐煩:這些個折磨它們的人。轉着圈,打着鼻氣兒,只差呲牙。
太陽有下山的意思,速度可比升起來快的多,男人們搭帳篷,把物資卸下,女生們造飯,将将吃上,天色己黑。
照這幾天來的做事慣例,邊吃飯邊談明天事宜,不用說,這次的會議比較順利,廢話少說,大家都明明白白,在此地呆上兩天,也就是說他們得在此地的第四天早上拔營踏上歸途,要不會沒飯吃,因為剛才卸物資的人己清點過還剩多少可吃的,這麽多人,別看還有一大堆,要知道每餐可是一小堆的速度,再說了,出發之前大家可都說好,不會找很多天的玉,有沒有,只次機會。
人人如被高壓打足了氣,就等明後兩天,吃罷飯,早早睡去。
第二天,宴曉是被太陽曬到屁股才醒來,雖然心裏很可惜為什麽不早點醒,但己經是這樣子,她再埋怨也沒用,自己不醒來,怪俞亦昊嗎?想着:這幾天趕路,是被累壞了。
鑽出帳篷找吃的,帳篷區己沒人影,宴曉想,人們肯定去挖玉了。
營地設在遠離亂石坡五分鐘路程之外,因為,據老林說,以前他們來到這的時候,沒有亂石坡,他猜想,肯定是山石斷裂導致,所以,一來,不安全,二來地面不平,他們就另找了宿營地。
當宴曉趕到亂石坡的時候,只見大家都半蹲着,很是用心的在找,不用說,是玉。
人人穿着厚實,如果不看臉,差不多的衣服,光從體形上辯認,也不好辯認誰是誰,除了宴曉先前找的兩位向導大叔。
看不贏嘴來喊。
俞亦昊原來離她不遠,當他看到宴曉半拉着口罩眼神亂晃時,俞亦昊笑了:“吃了沒有?”
宴曉亂點頭:“有沒有找到?”
“還沒有。”
“哦。”宴曉心裏一算,她來的也不算太遲:“曼蓉呢?”
“在前面吧?”
“老林怎麽說?”
“就在這塊。只是地理面貌己發生改變,也許有玉的掉山崖下去了,不好說?”
“啊?那是不是說沒玉啦?”
“不确定,找了再說。”
“哦。”宴曉的熱情被澆水,“唉。”不過,既來之則找之,蹲下身,仔細找。
拿着鐵家夥,在亂石中翻,她看大家都是這麽做的,她也只能這麽做,把能翻身的石塊翻個面,不能的,盡可能的刮掉雪,研究研究,不是,下一塊。
時間在過,成果卻沒出來不免讓人心急起來,從開始的地毯式現在己發展到亂找一氣,耐心被磨損了很多,大家的希望變得渺茫起來,此時,是中午時分。
宴曉無數次的問俞亦昊,是不是老林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就算當年的山貌改變,玉石掉入山崖,不可能一星半點也不剩,這比人為還幹淨,不可能啊。
俞亦昊也己經解釋了很多遍,不确定,不排除這種可能。一句話,只有天知道,又不是發生了造山運動,這種山崩對自然界來說太微乎其微。
吃過午飯,大家耐着心找尋,因為,大家在吃飯的時候都表示,兩天,不管有沒有收獲,接着找是不會變的。
以後的時間裏,大家己離開亂石坡的底端,往高處找去,雖然高處的危險性比較高,不過,誰也沒證據說明,高處一定有危險。
宴曉認玉的依據是,顏色好看,比一般石頭光滑些的。她圍着一處冰喳子,東敲一下,西敲一下,俞亦昊多次對她說,輕點,輕點。
宴曉的回話是,沒事,我敲的這塊是伸出來的,看到沒,下面是空的,上面沒有,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呢?
當宴曉還想再把雪跡敲的幹淨點,再好石頭表皮也敲掉一些的時候,有人在喊:“誰過來幫忙看一下,老林,你是專家,過來看一下嘛,這是不是呀?”
圍着山石的轉的人們都好奇起來,放下手上的,想跑過去看上一看,這是他們一天來的希望所在,雖說不是他們自己的。
老林應了一聲,也不知從哪個旮旯裏出來:“哦。”
宴曉把脖子伸得老長,她看過去,人己被圍上一圈,沒她站身之處,宴曉對俞亦昊說:“你個子高,過去看看?”
俞亦昊不動:“答案很快出來,不用急。”
宴曉翻白眼:懶鬼。
答案果然很快出來,只聽當當聲,人群騷動起來。宴曉心道,不好,玉被發現了。這句話才閃出腦子,馬上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好笑,不由笑出了聲。
俞亦昊看宴曉研究了很長時間山石,擡眼看到宴曉眯着眼:“你笑什麽?”
宴曉止住笑:“最好是很大很大一塊,那樣的話,我們都能分一杯羹。”
俞亦昊還在看宴曉研究的山石,宴曉的話不曾入耳,他甚至趴倒在地,從石頭下面,輕敲着石塊。
那邊的聲音雜亂起來,宴曉看着眼前,心思對着那邊:“不好,有玉。咦,爬下面去做什麽?哎,我過去看看。”宴曉擡腳就走。俞亦昊在後面叫她都沒聽到。
宴曉踮着腳,從別人肩上,要不彎着腰,從人縫中張望,問:“有發現嗎?”
不知是誰:“可能是。”
“最好是。”
“那樣,我們就會有信心,要不,明天我都不想再找下去。”
“是啊!”
“老林,是不是啊?”
裏面傳來老林的聲音:“有可能是。來,誰和我一起把這上面的敲掉。”很快,當當聲響起。外圍的人不曾移動半分,宴曉在外圍的外圍站着,等結果。
被敲掉了一層吧,還是,反正有人開始喊道:“綠,綠出來了?”
“哎,是玉!!”
“是玉!”
“要是整塊都是,發了!!”
。。。
宴曉很想說:讓我也飽一飽眼福吧。
等是個嚴酷的字眼,宴曉等了會兒,大家說的最多的是是玉,不是玉五個字,她失了耐心,往回跑,心想着,等會再過來看。
宴曉回到自己的地盤,俞亦昊還趴在地上,敲,敲,敲。問:“不會這塊也是玉吧?”
“那邊怎麽說?”
“大概是吧,聽說出綠了。”開玩笑道:“我們的是白玉吧?”準備蹲下身瞧上一瞧。
“對,是白玉?”
宴曉正蹲着的身子一滞,一屁股坐地上:“啊,你說什麽?”小心翼翼的探頭向石塊下:“你說,是玉,白的?”
“嗯。”
宴曉再顧不上其他,一下子站起來:“啊啊啊啊,發了發了發了發了!!!”瘋了一樣
宴曉的話引得邊的人的注意,很快宣傑跑過來:“面包,你在喊什麽?”
童曼蓉也跟着跨出幾步:“你們在說什麽?”
宴曉合不攏嘴,說不出話,只是傻樂:“哈哈哈?”
童曼蓉看到俞亦昊趴在地上,在敲打,很快想到:“玉?”
宴曉點頭,搖頭,只顧着樂。
童曼蓉撩開宴曉:“我看看。”慢蹲下身:“真的!!”
“啊?”
有人兩邊跑,看進展,滿嘴玉玉。
童曼蓉的臉色不好看起來,看了會,就專心找玉,在宴曉的附近,嘴裏嘀咕:“我就不信了,為什麽我找不到呢?”
有人幫忙,速度快了很多,這邊,宣傑和俞亦昊兩人賣力砸,那邊老林和那個俞亦昊雇來的,叫老三的胖大個,發現玉的。宴曉高興啊,兩處跑,還比進展,據兩邊可靠消息,這邊,白玉不小,那邊,青玉也不小。
而其他人,看着羨慕的不得了,找沒了看風景的心思,專心致致的找玉,那句話,別人找的到,他們也一定能找到。
有了玉的發現,心情會好,動力會更足。到的第二天收工,成績斐然,總共十二個人,或多或少的收獲,差別在質量和大小,好象除宴曉和老三收獲的最大塊玉外,老林的居三,再就是劉磊的那塊有十來斤,不過,質量好象不是很好,童曼蓉的比拳頭大點,成色還行,要說質量好的當數俞亦昊的,大小如駝鳥蛋,宣傑的是墨玉。
有人歡喜有人憂,好在都有收獲,總的來說,心情都不錯,吃過最後的晚餐,睡覺也踏實了很多,到的第二天早上,打好包裹班師回朝。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天氣好象也好了很多,風也小了很多,雪也薄了很多,天也藍了很多,路也好走了很多,可謂順山順水,一天所走的路程比進山時多了不少,老師傅預料,照這樣的走法,可至少可縮短一天時間,也許二天。
這麽一來,大家的興情更高,要不是高原反應,有人很想高歌一曲,以表達心中的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