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 人都集合的時候,己是半小時後,大家或坐或站或蹲,只俞亦昊站着。
“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回去,現在大家都在山中呆了好幾天,個中滾味都己經嘗過了吧,我想,找不找玉,能不能找到大家也試過,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聽我說,還是回去的好,我們不是專業挖玉人,沒必要堅持。山中天氣多變,未來情況會怎樣,不是你們都能預料的到。”
宴曉聽俞亦昊這樣說,心裏有點不舒服,他這不是在排斥她一直來的夢想嗎?如果這樣的話,她都有點覺得自己一直堅持的很可笑,不過,俞亦昊說的也是事實。
宴曉決定,她還是随大流。
俞亦昊一番話,得到大多數人的贊同,他帶來的人,宴曉他們的司機向導,只童曼蓉和劉磊兩人不肯罷休,他們的意思是,他們還沒挖到玉。
這是事實,他們還沒挖到玉。
俞亦昊一起來的人中一個年齡較長者說:“小姑娘,山中玉難找,不是你們想象的,挖到玉就能發了?玩過了就算了,還是回去吧。”
其他人附議,都說,小孩子,沒吃過苦頭,一味依着自己的性子來,将來必定會吃虧之類的話。
童曼蓉自從被宴曉說的心動想找玉由來,找到玉會有錢這個思想哪是憑大家的幾句話就能打消,她聽了,也不急着反駁,只一口咬定,她非得挖到玉。
俞亦昊覺得問題有點棘手,看劉磊,希望他能勸勸童曼蓉。
哪想劉磊卻說:“條件是苦了點,不過,這幾天大家也适應的不錯,要不,進山再找找?”
宴曉就知道不是冤家不聚頭,聽聽這話。
俞亦昊本想把劉磊拉出來單獨對話,可是又想,這樣也不會有多大用,這麽多人勸說,這倆人的腦袋跟驢踢了一樣,不曾動搖一分,難道他私下裏說就會有效。
這麽好象僵住了,大家相對無言,沉默下來。任風呼呼從耳邊吹過,剛才還是陽光萬丈,一下子好象天空中蒙上了灰,霧濛濛一片,身上的熱量在漸漸被吸走。
這麽僵着也不是個辦法。
宴曉看俞亦昊,俞亦昊也看了看宴曉,都面無表情。
童曼蓉跳起身,搓了搓手,“我先去找玉了。”看一眼劉磊,劉磊有感應的站起身,跟在後面走。
反對派走後,大家又說起目前争論不下的問題。仍是回和繼續的事。
回去方的意思很明了,入的昆侖山中己四五天,沒找到玉,是可以回去了,什麽理由也不用再解釋。
而反對方,也就是剛才童曼蓉在的時候也是同意回去的人發言道,也可試着去找玉。
當然這個意見,建議,都是大家私下裏說說,憑內心說的。反對方中有宴曉,宣傑,基本上是除過俞亦昊帶來的人,也是,要不,他們不會結隊,大着膽,沒一點經驗就摸得山上來找玉挖。
其實宣傑倒很想深入山中去找玉,苦什麽的他倒不放在心上,但是,要是能在茫茫大山之中,找到玉中之美,不是一件幸事就能下定議的,那得有多自豪啊。
宣傑湊到宴曉耳邊:“要不,你打通俞大的思想,我們這麽多人一起進山,肯定能找到玉,我說,俞大帶來的這些人,一定是經驗很豐富的。”
宴曉哧笑:“你會看面相。”
“唉,你這就不懂了,俞大是誰,你有多了解他。”
宴曉問自己:對,有多了解他,她好象是不怎麽了解他。“你确定?”
“嗯 ,相信我。”
宴曉思量:玉對□□當然存在,如果說,能找到玉,挖到玉,這些人中,沒有人會不動心,所以說,問題的關鍵是一定能嗎?
誰能打這個保票?
宣傑眨着眼:快點,看你的。
宴曉的心又一次動了:挖到玉好啊。
宴曉站起身:“俞亦昊,我有話說。”
俞亦昊早看到宣傑和宴曉在嘀咕,他也能猜到,宴曉叫他準沒好事,不過,他還是想知道,宴曉喊他,到底想說什。
俞亦昊和宴曉沒走多遠,他們站在山崖邊。
宴曉不确定她的美人計有沒有用,巴巴看着俞亦昊:“要不,我們嗯,那個,哎挖玉去吧?”
“你要玉,我給你買。”
“哎知道你家財萬貫,可是,自己挖的更有意義。”
“有意義的事很多,你難道非得冒着危險尋找這種意義?”
“怎麽說呢?這麽多挖玉人,也只我們會運氣不好,會那個。。。”
“這事誰說的準,我認為,現在出山還來的及,要不然,萬一碰到後悔的事,哪找解藥。”
宴曉:“不要這樣說,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行。剛才大家的話你也聽到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想去挖玉,當然,除了你之外。我們大家都不富裕,我們不會象專業挖玉人那樣不要命,我們只想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也只這一次。我們進山去好不好?”
俞亦昊不是沒想過一起進山去,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說,前面是小兒科,那麽接下來,就是大兒科,如果說前面是小打小鬧,那後面就是實戰階段。這是質的區別。
當然,如果真能挖到玉,不是說從此能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當然,對于一個人的人生來說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
但是,危險也是真實存在的,并且會越來越。
這也是他難取舍,非得叫宴曉他們回去的主要原因。
俞亦昊看着宴曉的眼睛,說不出話來,在宴曉面前特別是在聽了她說的話後他心裏很難下決定。
宴曉拉着俞亦昊的手,搖啊搖:“昊昊!!”
“我保證,要是下個點再沒找到玉,我們立即打道回府,如果曼蓉他們不肯走,我捆着他們也得回去。亦昊?”
伸出手,指尖輕扶上宴曉的臉,因為天冷,臉被凍的發紅,觸碰到的手感是絲溫熱,很快,雙手捧臉在手,眼神己換上叫渴望的情緒,好象,很快就會爆發。
宴曉的嘴一張一合,吐出:“好不好?”眼中滿是乞求。
俞亦昊盯着看,心裏的堅定在一點點瓦解,聽,有卡嚓聲響起。
咽下一口口水:“好吧,不過,這次這樣說定再不能改變。“
宴曉踮起腳,輕觸某人冰冷的唇,點到為止,倏轉身跑掉。
對于俞亦昊主意的改變,沒人感到奇怪,大家都平靜接受,也是,俞亦昊此行的目的大家都看在眼裏,這種決定,那種決擇,不過是個人的意思,也由不得大家選擇。
吃過午飯,收拾行裝,整隊出發。
路越來越難走,如果說之前他們途中會遇到雪,那麽現在,不是看到遇到那麽簡單,擋道的也大有其在,那己不叫路,在亂石堪中将将穿過,在雪地中徒步,接下來的二天時間裏,太陽直射下來的光沒多少,天色以灰為主,聽說,海拔又高了至少一千米。
一路之上,大家的心情是複雜的,俞亦昊作出繼續的決定時,對于接下來會遇到的困難都一一例舉給大家聽,當時,大家還是被玉給沖暈了頭,現在,真的面臨了,才知道,有些事呀,想和做有天壤之別。不過好在還有信心。
俞亦昊帶來的人中,也有向導,聽說,是他朋友,多年前挖過玉,現在人家早己洗手不幹,做的是收錢收錢的活,要不是俞亦昊出馬,誰能請動他。這個消息讓大家的信心又增了不止一倍,好象,玉己經在前面等着他們。
溫度很低,風己和氧氣同在。行走如蟻動。
聽說明天就能到達目的地,大家開始興奮起來,好象天也變藍了,路也好走了,氧氣也充足了,什麽問題都消失怠盡了,那個叫興奮的重又回到了大家的心中。吃過晚飯,宣傑纏着挖玉專家,一路之上他就是這個德性,非得要人家講曾經的歲月,最好來幾段精險的。
“我們那時候啊,條件哪這麽好。”眼睛一瞄堆在一起的物資,穿着也沒現在這麽好,最多裏面小棉襖,外面大棉襖,哪是現在,嘿,不過,那時大家什麽都沒有,覺得,挖玉是掙錢的一種途徑,苦是苦點,當有收獲的時候,啊,怎麽來形容當時的心情呢?。。。最遠到過的地方,還說的清,反正走了多少天也差點記不住,沒找到玉,抛下的本得還,當時心裏只一個想法,一定得找到玉,找到玉挖了才能回家,嘿,可以說是不要命的地步。。。”
“美玉都在深山中啊,這句話哪會說錯。”
這句話久久在大家耳邊回蕩,宴曉躺進睡袋,這句話好象還在耳邊。
俞亦昊擁住宴曉:“在想什麽呢,明天就可以挖玉,不開心嗎?”
宴曉吸着俞亦昊的味道:“高興。”語氣裏沒一絲叫高興。
“我怎麽看不出你在高興。不會是被老林的話給吓着了吧?”
“哪會,他們那時候都行,我們現在怎麽不行?”
“可是,現代人的吃苦勁哪比的了那時候的人。”
“哦,怎麽說,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比不了你們?”
“你們,我們?”
宴曉嘿嘿笑出聲:“你大叔嘛!”
俞亦昊好笑道:“是是,我大叔。”
“亦昊!”
“嗯?”
“明天我們能挖到玉嗎?我們去的地方別人知道嗎?我們過去,那邊的玉會不會被別人挖光了?”
“你沒聽老林說嗎,那個地方,是當時老林和他的朋友們找到的,除了他們,再沒人去過。”
“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我就不相信,除過他們,再沒人能比的上他們?”
“唉,這話我相信老林。”
宴曉想想,她什麽也不清楚,“好吧,我相信你,但願吧。”又問道:“你怎麽說,我找的阿蔔力大叔,其實他沒怎麽進過山,找過玉,當過向導呢?可是我們覺得他還是挺厲害的。”
“這就是有經驗和沒經驗的區別,他應付你們當然綽綽有餘,他從小在昆侖山邊長大,對這裏的一切,肯定比你們了解,當然,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他不能達到你們想要的高地。”
“可是他不是幫我們找到了嗎?”
“不是沒玉嗎?”
“你們不來,他準備幫我們找下一處。”
“山中有玉的地方不止一處,大家大多找的都是在別人的基礎上,當然這樣可靠性大點,至少有礦脈,不過,現在進山挖玉的人多,有很多被挖的差不多,象那處,你說的阿蔔力大叔,也許還知道其他地方,他從小在山腳下長大,對周邊地貌當然熟悉,別人一說,他當然就明白,這是我的分析,八九不離十。”
“照你的說法,如果你們不來,阿蔔力大叔帶我們去的地方又可能挖不到玉。”
“嗯。”
“啊?可是,十多年前的,也會被別人挖完。”
“你沒發現,我們行走的更人跡罕至嗎?”
宴曉點頭:“怪不得,路很難走,天氣這麽惡劣,啊,真能挖到玉?”
“也不一定,還得找。”
“啊?”宴曉的信心大受打擊。
宴曉翻身,還想設想:不是說老林發現的,玉。。。
俞亦昊拍宴曉的屁股:“睡啦,養精蓄銳,明天挖玉。”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