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 宴曉和宣傑輪着砸,費時二個多小時,這麽冷的天,穿着羽絨衣,捂着口罩,帶着手套,有力不好使,玉還是被他們給挖了出來,不大,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宴曉猜想,可能是別人挖剩的吧,這個縫縫裏,這麽點,如果有人挖了大塊的玉,這麽點,是不會再看在眼裏的。
宴曉看着手掌上的玉,白中帶點綠,要說好看不怎滴,要說不好看,比山石肯定好看很多。宴曉就把它當作玉吧,辛苦得來不容易,她還是着實高興了會兒,說:“你們找玉,我做飯,吃了飯,大家會更有勁找玉,挖玉。
做飯上,宴曉做飯,看玉兩頭忙,沒一刻空閑的時間,用童曼蓉的話說,有人傻樂着哪。
可是到的收工吃晚飯,翻遍附近山石山縫再沒人找到玉,果然,阿蔔力大叔說的沒錯,這裏,是被大家挖沒了廢掉的,想找玉,只能另找。
沒找到玉,肯定不高興,加上有人找到了玉,不管這玉只一丁點大。
飯不合口,沒找到玉,更加讓人食之無味,大家草草吃過飯,再沒心情說明天的事,其實,宴曉心裏隐隐有種預感,他們明天肯定會說,得再深入到山裏去,不找到不罷休。
聽着外面的呼嘯聲,睡袋己沒前幾天暖和,宴曉想,要是再深入山裏面,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得消,這麽在冷,愁惆中,宴曉迷迷糊糊睡過去。
不知道是幾點,宴曉被嘈雜聲吵醒,半探身,細聽,外面好象有不少人。
宴曉按手機鍵想看看現在幾點,什麽情況。看到童曼蓉正一臉警覺的瞪着眼。屏幕上顯示八點多點。是啊,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早早吃過飯早早睡下,一覺醒來才八點多合理。
童曼蓉:“只要不是野獸,我們又沒錢,就算是劫匪,除了吃的,他們能搶到什麽?”
宴曉想想也對,躺回睡袋,靜候。
嘈雜聲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宴曉細聽,好象他們的男人也有人起來,一聲哄笑聲,宴曉心中感到奇怪:怎麽,他們認識。
宴曉對童曼蓉說:“我們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宴曉他們的帳篷紮在最裏面,再往裏是山壁,外面是男人們的。
童曼蓉:“算了,外面多冷,有事,他們會喊我們,不是要緊的事,等到明天起床我們就會知道。”
人本來就是一種好奇心重的動物,兩女生嘴裏說着這樣的話,心裏其實很想起來,跑到外面好好瞧上一瞧,但又怵冷,不想動,矛盾着也睡不着,更磨人。
而外面的嘈雜聲也沒有要停下來,只是沒開頭的熱鬧,和着風聲,時不時傳進來幾聲,是什麽時候沒聲響的,宴曉不知道,她睡着了。
第二天,天氣格外好,還躺睡袋裏的時候,宴曉就覺察到外面的光把帳篷映的亮堂了很多,心情也随之好了起來。
童曼蓉己不在。
外面一片嘈雜,可和熱鬧小集市一比。
睡袋裏多暖和,宴曉縮着手,縮着腳,着衣穿褲,昨晚的奇怪現象重在她腦中想起,真相,只要她打開帳篷就能知道。
宴曉收拾好,探頭出帳篷,眼前的情景吓她一跳:本來只三個帳篷,現在,有五六個之多,空地差不多被帳篷充實。宴曉想當然的認為,昨晚是有客來,只是,他們也太那個了,這種環境摸黑上山,不想要命了?
朝着人聲的地方走過去,展現在宴曉眼前的是一大堆人,都是男人,大家正在吃飯。
宴曉從人頭中看到,宣傑在,兩個向導大叔在,司機大叔在,其他的人。。。她,好象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俞亦昊?
宴曉快步跑過去,看真切了,是俞亦昊。
“喲?”有人向宴曉打招呼。一幹人都看向宴曉,宴曉想笑,笑不出來,只好做了個翹嘴角的動作,讓自己看上去象笑。
宣傑推開坐他旁邊的人:“面包,過來吃飯。”
其他人嚷嚷着:吃飯吃飯。。。
俞亦昊也看着宴曉,沒動容,他坐在離宣傑兩個人的間距處。
肚子應時的咕咕叫起來,天寒地凍,吃飽穿暖才是正道理。宴曉二話不說不客氣的坐到宣傑旁邊連聲說:“謝謝。”
一圈人中間的地上,象征性的攤了一塊塑料紙,中間放着吃食,這種時候,誰再講究,那純是有毛病。
宴曉拿起一個空碗,打開鍋蓋,裏面己不多,不過,熱氣騰騰,想來大家也才吃上。撥到碗裏,這會她看清了,是飯粒,面條,還有肉雜七雜八的混合物,不過,香氣足就行。
是餓了,宴曉拿起筷子扒了就吃,一口下肚,熱就開始傳遍全身,二口下肚,心裏滿是舒服感,到的半碗下肚,宴曉才發現,怎麽沒見童曼蓉他們,問宣傑:“曼蓉他們呢?”
宣傑己吃完,大多數人都己吃完。
“他們啊,大清早就去找玉了?”
宴曉想起,是的,他們好歹意思的有玉在手,而他們,玉毛都沒一根:“哦,吃過飯了吧?”
“誰知道。”
照昨天大家的臉色,今天要麽呆原地找玉,要麽再進山,就是沒人說回去。可現在的場面,宴曉不用問也清楚,俞亦昊來了,情況己有改變,現在的大家不再是當時的七人,現在的大家,人數己翻倍。
吃罷飯,有人收拾餐具,俞亦昊拉了宴曉走。
宴曉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這幾天,除了走路找玉,宴曉心裏有無數個問號,但也只能在腦裏翻滾,現在人在面前,不用再問,她知道,答案就要快呼之欲出。
倆人離開大家一段距離,在一處冰川前停下腳步。
俞亦昊一把拉宴曉入懷,這個動作是那麽的自然,宴曉就跟在俞亦昊後面,他停下腳步,她還在走,自己的動力加上俞亦昊的拉力,合乎節拍。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有那麽一陣子誰都沒動,好象都沒了思想。
宴曉動了一下。
俞亦昊:“聽說,你挖到了玉?”
宴曉臉撲在俞亦昊胸口,感覺從冷到熱到透不過氣,側臉:“嗯,挖了一石頭,不知道是不是玉?”
“瘦了,黑了?”
宴曉:“嗯。”
“今天你們準備做什麽?”
宴曉抽離手,扶上額:“我也不知道,你看大家,都想挖到玉,現在還沒挖到。”
俞亦昊:“你怎麽不給我回電話?”
這個問題,現在再說起,己沒多大意義,宴曉嘟囔着說:“忙暈了頭。”
宴曉站直身,“哎,你是怎麽找到我們?”
俞亦昊看着宴曉,“找朋友幫的忙,打聽來的。”一句話輕描淡寫。
“你們走的有多快?”
俞亦昊:“現在不說這個,這些等到回去和你算帳。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宴曉似乎找到了靠山,她在聽了俞亦昊說要和她算帳的話後,心裏頓感輕松,莫名湧上一股甜滋滋的味道來:“我怎麽知道。我就是覺得自己很奇怪,心裏一直想着得來,挖玉,挖玉,其實在開始上山後我己經有點後悔,自己的這種行為是不是自己心裏真正想做的,不過,在沒嘗到什麽叫困難,什麽叫艱辛的時候,真實的想法還是模糊的。”宴曉的手指扶摸着山石,絲涼鑽進手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一番話,但,這時,她很想說這些。
“現在都嘗試過了,也知道了個中滋味,再說挖不挖玉己沒多大關系。”
“真的是這樣?”俞亦昊怎麽不了解宴曉,主意多變。
宴曉聽出俞亦昊話中有話,臉上的凝重不見,換上一臉的玩笑樣:“當然啦,要是真的有玉,我想,我肯定會當仁不讓的挖。”
“我們就此回去了可好?”
宴曉哧一聲,手一攤:“我倒也想,反正我己經有一塊在手,問題是現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數,大家一起來,當然得一起回去。昨天你們到的時候,你沒和宣傑他們溝通?”
“昨天,沒有,大家趕了一天路,都累壞了,這不,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嗎?”
宴曉嘴一撇:“你這是在和我商量,我怎麽聽着不象。好啦,我給你的回話是,我一個人說了不作數,我們都是表決行事。”
“哦。好吧。我們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宴曉咦一聲:“和你一起來的都是你雇用的?”
俞亦昊:“不說這了,曉曉,你難道就沒一點愧疚嗎?你這樣算不算私自亂跑?你怎麽可以跑這裏來挖玉,你們,四個人,一點也不懂事?”
宴曉捂着耳:“我不是喊你一起嗎,我都說了我要去新疆挖玉。”
“你沒說去昆侖山挖玉?”
“反正是挖玉,有區別嗎?”
“現在的你,還是這種口氣,我以為你開頭的一通話是想通了呢?”
宴曉瞪眼俞亦昊:“你想叫我怎麽說,我們人都在山中,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有用?”
俞亦昊扳過宴曉的肩:“好,其他的話我不說,我只想問你,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麽做?”
宴曉開始煩燥起來:“我都說了好幾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能算數。”
俞亦昊一拳砸在石頭上:“行,我們現在就讨論這個問題。”轉身,回去。
宴曉看着俞亦昊锃锃走,想喊他,可是,他走的太快了。宴曉再不多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