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6)
妹紙破費,抱住蹭可惜我現在木簽約無法提現嘤嘤嘤……
開了新文文案,歡迎到我的專欄浏覽保養:
《你眼中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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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妹謝恬再一睜開眼睛,發現她愛了十年的男神周旬正在對她表白。
謝恬(目露狼光):“好好好,約約約,男神你長得那麽美說什麽都對!”
周旬(感動地):“阿恬對我太好了,我一定努力賺錢養家糊口!”
一句話文案:迷妹中大獎,穿越成男神出道前的初戀情人,一起成長為能夠和國民男神相配的高度
感興趣的一定要去收藏啊麽麽噠w這篇文完結之後就主更《星光》~
以及,終于趕上了周一結束前更新,為我點贊!萌萌噠作者菌今天在和同學出去玩回校時做了相反方向的公交,快十點才回學校,拖着勞累的身體打開電腦開始碼字orz……看在作者菌這麽勤奮的份上,你萌忍心不留評嘛!
☆、對戰
蒂亞和格麗斯羞赧地期期艾艾,“上個學期是我們偏頗了,聽信了部裏的謬論,就對你和佩吉抱有偏見。原來你們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經歷了那麽多事情,真讓人欽佩。”
兩個小姑娘目光微閃,似乎羞于和她們對視。
十幾歲時,總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毫無來由卻頂高傲的自尊作祟,讓我們明明心裏清楚是自己的不對時,還是在道歉時沒有辦法明晃晃地承認“我錯了”“請求原諒”這類字眼。秋看着這兩個車轱辘話說了一圈,卻偏偏在最想說的字眼上遲遲無法開口,略顯尴尬的女孩子,和佩吉對視一眼,彼此都看見對方眼中的笑意和寬容。
“沒什麽的,現在知道真相也不算晚。”秋伸手拉住了蒂亞的手,而佩吉扯住了格麗斯的。柔軟溫暖而些許泛着汗意的手握在一起,仿佛這一瞬間所有未曾宣之于口的心事都變得相通相知,無需多言。
蒂亞和格麗斯也對視了一眼,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自然就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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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的瑪麗埃塔冷哼了一聲,一摔簾子,躲進了帷幔裏。
餘下四人面面相觑,這變故突如其來,讓她們都有點不知如何開口打破這迷之尴尬。
最終,還是格麗斯窺着秋的臉色,小小聲道,“可能瑪麗埃塔還一時轉不過來這個彎,你們別介意。”
她和蒂亞上個學期幾乎和瑪麗埃塔形影不離,隐隐形成了一種和“可疑分子”秋佩兩人不同路的氛圍。如今意識到錯誤前來道歉,也到底臉皮薄,要顧着同一宿舍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情分,不好驟然和此刻沒什麽表示的瑪麗埃塔斷得幹淨。
蒂亞也點點頭,給了瑪麗埃塔一個臺階。
秋總不能真的跟十幾歲的小姑娘們計較這些小心思,再者說來,她又不是真的秋,和瑪麗埃塔之間幾乎沒什麽情分,此時她當着她的面摔簾子,她也不覺得多難過。是以輕輕一笑表示自己沒在意,也就過去了。
更沒有往深了細想,原着中的瑪麗埃塔是因為父母都在魔法部上班有所顧忌,而告密了DA。現在,就連魔法部的口徑都改成了承認事實、積極禦敵,她為什麽還抓着曾經和秋在伏地魔是否複活這件事上的不合觀點,死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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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我了,鄧布利多。”幾近午夜,校長辦公室還亮着羊皮燈。西弗勒斯·斯內普坐在霍格沃茨校長對面,面無表情地陳述這一事實,仿佛在說着無關路人甲的瑣事。他脊背挺直,似乎在肌肉的緊繃下竭力忍耐着某些黑魔法咒語的後遺症。
“那天你們前往尖叫棚屋的時間太巧了,盡管我跟他解釋過波特身上的門鑰匙有示警功能,但黑魔王顯然不願意就此承認自己計劃失誤。他懲罰了我和盧修斯,後者的運氣更差一些,在神秘事務司‘将功補過’時被傲羅抓住,投入了阿茲卡班。他反過來再假惺惺地對德拉科說,想要解救他的父親,就讓他跟我一起完成他的命令。而任務……就是讓我們謀殺你。他正在計劃謀殺你,讓我做劊子手——”他說到這裏時,面癱的面具終于龜裂,那雙平素毫無波動的黑色眼睛中此刻滿是憤怒和驚悸,顯然這個任務讓他陷入兩難。
鄧布利多擡起右手揮了揮,示意他手下的這位教員保持鎮定。“唔,那麽德拉科怎麽想?”
斯內普惱怒地瞪着鄧布利多——他作為鳳凰社,整個英國魔法界裏反對伏地魔最中堅力量的領路人,此時不僅對自己即将被索取性命這件事無動于衷,就連對于他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震驚糾結心理毫不在乎,首先關心的竟然是一個一無所成、毫無價值而又愚蠢懦弱的五年級未成年學生!
然而和那雙睿智犀利的藍眼睛對視片刻,斯內普敗下陣來,“德拉科曾經給波特那小女朋友報過信,我僞造修改了他的記憶,才勉強騙過黑魔王的攝神取念,然而這終不是長久之計。大約因為我被伏地魔賞了幾道鑽心咒,德拉科竟然認為我是可以信任的,私下裏跟我流露過他打算消極推卸的想法——然而盧修斯還在阿茲卡班裏,很難說他不會某一天變卦了。”
“唔。”一百多歲的老人輕輕點了點頭,斯內普覺得他在那平靜的表情之下看到了一種淡淡的欣慰。“那麽,就不讓他參與這件事,由你一個人完成吧。”他說到最後,語氣竟有點輕快。
“鄧布利多!”斯內普咬緊牙關,雙手青筋暴露,對這位輕飄飄下了決定的長者怒目而視。鄧布利多是聖人,要在乎他所有的學生,不僅是愚蠢自大的波特和布萊克,不僅是狼人盧平,到頭來,連一個處處和他捧在手心上的黃金男孩作對的學生也能得到寬容和善待。那麽他呢?!德拉科·馬爾福不是個殺人的人,他要阻止他的靈魂堕落到那一步的可能——那麽他的靈魂呢?!
“稍安勿躁,西弗勒斯。你覺得,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怎麽樣?”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緩聲道。
他面前某個吐着輕煙的銀質器皿猛然炸裂,碎屑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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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烏姆裏奇被送到聖芒戈,自然有人要接替她出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而令衆學生們膽寒的是,接替她的教授,變成了他們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原來黑魔法防禦術提高班的水平就是這種程度麽?無聲咒毫無建樹,整天只知道大呼小叫地亂揮魔杖——黑魔法,是門極高級而百變的學問,然而就憑你們那點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愚蠢伎倆,顯然不夠塞牙縫的。襲擊者在你們喊出第一個字時就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他陰沉而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幾個DA成員明顯不忿的臉上一一劃過,又盯上了實在沒忍住對他這番裝腔作勢沒好氣地低頭翻了個白眼的秋。
“張小姐,”他嘶嘶地叫道,低沉的聲音中含着明顯的惡意,“那麽,就由你來作為代表,向我展示一下這個班級的平均水平吧。”
被點名了,然而知道躲不過去,秋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對上佩吉擔憂而焦慮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佩吉的擔憂是有理由的。自從去年聖誕節她和哈利在三強争霸賽舞會上外出散步碰見了這位教授後,他對秋的态度就從“視而不見的空氣”直線下降為極度惡劣的沒事找一找茬。在魔藥課上對于她的成品吹毛求疵、冷嘲熱諷已經是家常便飯,對于她的作業成績鑒定,也從原來的E、O平分變為了O是常事,偶然還會出現不及格的P。對于這樣的變化,秋也同樣抱着惡意猜度,這位自認為被詹姆·波特“搶”了喜歡的姑娘,從此對着詹姆·波特,甚至連他和莉莉的兒子,哈利·波特都十分憎惡的偏執症患者,是不是在她身上想到了曾經在舞會上和詹姆·波特手挽手的莉莉,又因此對她懷恨在心。
可是那又怎樣?他憎恨他的,秋又不會因此就少吃了頓火鍋,權當這教授是個需要寬容關懷的強迫症患者,對她的課業要求嚴格。
可是現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不比遠離魔杖的魔藥課,看他那個眼神,似乎有種想把一年來秋油鹽不進、似乎分外不在乎這些事情的态度用武力打破。
秋攥緊了魔杖,揚起頭盯着他。
斯內普的薄唇卷成個嘲諷的弧度,他揚起魔杖,默念了句什麽,一道淩厲的黃色光芒朝她射來。斯內普在明知道上半年烏姆裏奇什麽都沒交給他們的情況下,念了無聲咒,還是速度快到讓她躲不開的!
秋覺得中了魔咒的右半邊身子酸麻不已,仿佛麻筋被狠狠撞了那種酸脹無力感,她的右手一抖,幾乎拿不穩魔杖,然而卻在佩吉的驚呼聲中極力穩住身形。她竭力深吸一口氣,一邊暗自念動調整修養的道學咒訣,一邊一揮魔杖,大喊了一句盔甲咒。
大概是她盛怒下的魔壓波動太強,這個盔甲咒異常堅實,直接将斯內普緊随而至的第二個紅色攻擊咒語原路不動地反射了回去。斯內普大概沒料到這一變故,他趔趄了一下,才堪堪避過擦着他長袍飛過的咒語。
“如果你的頭腦足以支撐一分鐘的記憶,張,那你就該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使用無聲咒。”他低下頭盯住她,黑色的眼睛眯起來,如同一條盯住獵物的毒蛇。
而秋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退,“我當然記得您的要求,先生,但我認為,課堂上的示範和練習一旦涉及到人身安全,就應當事權從急。”她仰着頭,未竟之意顯然是“你的人品讓我覺得靠不住,所以才采取了這個方法”。
那雙杏眼中此刻明明白白寫着從未表露過的,如此濃厚的厭煩和憎惡,斯內普大概沒想到一向平靜得沒事人似的秋會當着他的面如此露骨,又似乎,這樣的眼神他曾經在哪裏見到過,若幹年前,也是十六歲的少女,當着他的面,決絕地說出了無法挽回的結局。
“拉文克勞扣十分。”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竟莫名有點色厲內荏的意味。
秋走回座位上,對這懲罰充耳不聞。事實上,她正極力克制自己顫抖的右手。天知道,她維持這種面子上的無動于衷有多不容易,那麽多次魔藥課的冷嘲熱諷,加上現在明顯存了私心的“展示”,這一次又一次,她有多麽想把“莉莉·波特當年和這樣的你分道揚镳,簡直太正确了”這句話惡狠狠地砸到他嚣張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ss黑,當初寫1968的時候因為站在哈利視角上勉強做到不黑已經是極限了,竟然還有人說為什麽哈利不巴巴地跑過去關愛他,我真是醉
然而,現在這文我站的不是哈利視角啊!秋妹子就是個普通讀者,既然有高貴冷豔跪舔蛇院的同人,為什麽不能有基于原着ss對學生的态度寫出的上述段落呢?
不得不說這段對手戲我爆了字數,寫完之後簡直渾身舒爽,各位ss粉們(如果文下有這種生物的話),不服憋着。
另外我要是校長和ss之間的談話我只明寫了一部分,校長只是“首先”關注了一下他的學生的心理健康,不代表他不關心其他。
另,我只是在ss對待學生及當年莉莉的問題上黑,某些方面上會和原着上有所貼合,比如當ss以為鄧布利多要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賄賂他取他性命時,他炸了┑( ̄Д  ̄)┍
然而那又怎樣,他憋屈我開心,還是那句話,教授粉不要在文下找存在感,不服憋着!
☆、決賽
烏姆裏奇滾蛋造成的變化,不僅僅在于多了一位令人讨厭的新代課教授那麽不幸。她随心所欲頒布的教育令都變成了廢紙一堆,這就說明,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歡喜地迎來了他們金牌找球手的回歸。
盡管失去了中途退學的擊球手,然而這支隊伍終于熬過了上個學期處處受壓制的窘境。逆境中掙紮生長的小樹終于沖破石縫的束縛,得以迎接廣闊而自由的陽光雨露,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在新學期的第一場比賽中就大放異彩。
帶着臨時東拼西湊的擊球手,格蘭芬多大敗赫奇帕奇。夢之隊的追球手組合和金牌找球手仿佛被壓抑了太久,胸中一直憋着想要翻盤的沖勁,就連上個學年表現欠佳的新任守門員都越挫越勇地漸入佳境,在放了三四個球進門後攔門精準度居然越來越高了。安吉麗娜率領另兩位女将不斷争奪鬼飛球,而哈利也在格蘭芬多領先六十分時先于塞德裏克抓住了金色飛賊。
至此,格蘭芬多以十分之差暫壓此前在巡回賽中形勢大好的赫奇帕奇,成功出線決賽。而決賽另一角力者,正是這一整個學年都在魁地奇比賽中順風順水的拉文克勞。
這一對決堪稱三十年來霍格沃茨最好看的一場比賽,在比賽前幾周時,話題就被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提及。不論兩隊在水平上如何各有千秋:拉文克勞的防守顯然超出格蘭芬多的新任守門員羅恩·韋斯萊一大截兒,兩隊的追球手們不相上下,而就算格蘭芬多的追球手是他們的王牌,畢竟拉文克勞在巡回賽上領先了近兩百分。更別提,這兩隊的追球手,分別是近來大熱的“救世之星”,和他一個月前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當着無數人的面宣布的女朋友,秋·張。
秀恩愛的一對即将兵戈相見,這在霍格沃茨學院杯魁地奇上本也不是新鮮事,奈何其中的男方實在太有名,宣布戀愛關系時也着實太高調。這八卦夠勁爆,即使平素不大關注魁地奇的學生們也都津津樂道。圍觀群衆紛紛表示猜不透事件走向,截止比賽前的那個周五,下注哪個學院獲勝、兩人比賽後會不會反目成仇的賭局大大小小開了數十個,更有甚者,還有複雜的諸如“格蘭芬多勝但兩人沒分手”、“拉文克勞勝兩人勞燕分飛”的多種複合賭局,品目多得簡直讓秋嘆為觀止。
佩吉往赫奇帕奇的史密斯開設的賭局中“鷹院獲勝,兩人和睦”項下壓了五個金加隆,氣呼呼地和秋抱怨,“這群女生簡直瘋了,看見‘救世之星’的名號就像蒼蠅盯上了腐肉一樣嗡嗡地團團圍上去,抻着脖子盼着你們這次比賽之後掰了,好騰出位置給她們——想得美!”
秋看着佩吉斬釘截鐵地下了最終結論,決定不跟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姑娘探讨她那自從和戴維斯混在一起後,就變得越來越接地氣的比喻水準。
事實上,魁地奇決賽這個問題在她和哈利間确實略顯尴尬:她知道隊長戴維斯對于在最後一年拿一次魁地奇獎杯有多執着,而就算六年級剛開學時她對此還算不上熱心,這幾個月畢竟親身參與争取了一步步有驚無險地走到和勝利僅隔一步之遙的地方,如同呵護一株幼苗一步步長大,這仿佛激發了她奇怪的好勝之心,再拱手相讓總覺得不甘心;而她也知道哈利有多麽擅長魁地奇,越是擅長某一領域的人,越不願在所長上屈居人下。使手段鬧着讓他相讓太幼稚了,就算他顧着往日情分應下了,心裏總歸會生出一點嫌隙,而有了無解的嫌隙,總會在冗長時光中慢慢擴大,有朝一日變成兩人都再難以逾越的深刻隔膜。
是以兩人仿佛有種古怪的默契,對于即将到來的比賽絕口不提。
被佩吉稱為腐肉的那位眼下正在接受自家隊長的訓話:“明天比賽的對手是張,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總之,一定不能放水,寧可和她分手,也一定要先抓住金色飛賊!”
“我們不會分手,安吉麗娜。”哈利皺了皺眉,對隊長的言辭十分無奈。“我……也不會放水的。”他看着面前女孩兒的臉色,補充道。
安吉麗娜抱緊雙臂,上上下下打量着哈利,仿佛在評估他後一句話的真實程度。“當然,”許久之後她一挑眉,“只要你好好比賽。題外話,張是個好姑娘,你有眼光。”
秋真心覺得,這是她經歷的最隆重的一場魁地奇比賽。不說傾巢出動、正竭力嘶吼着自家學院名稱的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就連無緣決賽的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也基本座無虛席,翹首以待好戲開場。
……人真是天生熱愛八卦的動物。
秋看着穿着猩紅的格蘭芬多隊袍,手握火□□,站在對面三米的黑發少年,他的眼睛在四月的晨光中那樣明亮,整個人都因為魁地奇帶來的緊張刺激鮮活挺拔起來。她于是彎了彎眉眼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哈利眨了眨眼,旋即同樣回給她一個笑容。兩人在這樣的微笑中達成了一致——真真正正,各憑本事地比一場吧。
戴維斯結束了和安吉麗娜·約翰遜的簡短握手,霍琦夫人一聲哨響,決賽正式開始。
拉文克勞在巡回賽中領先格蘭芬多一百九十分,而獅院的新任守門員又是一個慢熱型選手,每次比賽前總要遵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友好地放對手幾個鬼飛球入門,所以,在比賽的前半段裏,哈利的主要任務不是尋找金色飛賊,而是攔着秋,幹擾她搜尋金色飛賊,以拖延時間讓格蘭芬多進球。
這對于他來說,其實是有優勢的。因為這兩年來他幾乎算是手把手重新塑造了秋的飛行技術,導致現在女生只要一個小動作,他就已經知道她接下來的飛行軌跡,是要左拐或向右,懸停還是加速。
秋從沒體驗過如此膠着的飛行,無論她想要如何行動,哈利總能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四周,逼迫她改變飛行路線。比賽開始十分鐘後,她幾乎是被哈利脅迫得只能在半空中不斷重複畫着一個直徑三米的圓,別說尋找金色飛賊,就連飛向別處都做不到。
拉文克勞的觀衆們漸漸焦慮起來,自家的找球手被對手圍困成這樣,實在令他們懸着一顆心。就算其中有對哈利有些許妄想的小女生,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就算期盼他們分手,也絕不能以拉文克勞輸掉比賽作為代價!
戴維斯幾乎要瘋,“秋,找機會沖出去!”他在抱着鬼飛球路過他們時大喊着,同時心裏其實也清楚,畢竟男女有別,一旦要靠力量正面沖突,得益的不會是秋。
哈利三年級時和秋的那場比賽,伍德教育哈利直接把攔路的秋撞下掃帚,然而換成現在這種情況,戴維斯顯然不能這樣教導秋。
他一心急,扔出去的鬼飛球失了準頭,擦着格蘭芬多球門的外框脫靶了,正好被附近的安吉麗娜撿漏。靈活的少女越過一個個企圖阻攔她的藍色袍子,精準地把紅色的球投入了拉文克勞的球門中。
場外的格蘭芬多觀衆們一片歡呼,格蘭芬多隊終于有一球入門,場上比分變成了30:10.加上巡回賽的分差,拉文克勞暫時領先兩百一十分。
然而他們都明白,這比分是要逐漸縮小的。格蘭芬多隊追球手實力不容小觑,而他們的守門員也漸入佳境,拉文克勞隊再想投進球,恐怕越來越難。
秋必須趁拉文克勞還絕對領先還超過四十分、哈利不敢動手抓金色飛賊的時候趕快擺脫他,去抓金色飛賊,不然,一旦鷹院領先的分數小于四十分,哈利開始着手尋找金色飛賊,那以她的技術,戰勝格蘭芬多王牌的幾率簡直是不可能事件。
她一咬牙,打算念出氣感的咒訣以風護體強行突圍,看見斯圖爾特舉着擊球棒疾飛過來。“秋,比賽重要,現在可不是心疼的時候——”他這樣喊着,一揮球棒狠狠将一顆游走球擲向哈利。格蘭芬多隊的擊球手是韋斯萊雙胞胎退學後臨時拼湊的,比賽經驗不足,自然來不及上前救下他,哈利被迫抱着飛行掃帚連打了幾個滾避開來勢洶洶的游走球。
秋已經默念了氣感咒訣,借着這個空檔乘着聚集于她兩側的旋風,瞬間劃出十幾米開外,擺脫了哈利的束縛。
拉文克勞隊松了一口氣,秋隔着耳畔呼呼的風聲,都仿佛聽見屬于盧娜的那顆巨大鷹頭發出尖利高亢的鳴叫聲。
哈利發現,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秋仿佛解鎖了新技能。她的飛行速度時快時慢,飛行角度也極富變幻,而等他再次飛到她附近打算繼續纏住她時,卻發現秋似乎總能找到縫隙逃走。她周身仿佛裹了一層旋風一般,氣流強得讓他無法靠近,只能在她身邊兩三米的地方不遠不近地跟着。他觀察了一會兒,驚訝地發覺,秋仿佛一片落葉般,極輕盈極靈巧,仿佛有一陣風,就能托舉着她滑出很遠。
秋終于不再囿于一個小小的圓中,她順着風游蕩過整個魁地奇操場,一邊竭力搜尋那一點小小的金光,一邊分出耳朵來聽着李·喬丹的解說,格蘭芬多隊整體漸入佳境,一再得分,拉文克勞隊的領先優勢越來越小了,想要贏得比賽,她必須盡快……
她一陣向下,再還沒反應過來那金光究竟意味着什麽時,就本能開始了迅速俯沖,心髒跳得很快。哈利顯然也看見了正在草地附近閃光的金色飛賊,他緊接着跟了上來,想要阻止她……
火□□不愧為愛爾蘭國家魁地奇隊選擇的掃帚,加速性能優越而出衆;秋的掃帚卻是以平穩見長,她念動咒訣,借着繞體的不周風推動,才堪堪能夠和他并駕齊驅。然而她必須拼一把,這是她和拉文克勞隊最後的機會了,她伸出右手——
然而哈利比她更快。拉文克勞現在總分領先格蘭芬多一百六十分,他還不能去抓金色飛賊,他伸出右手,前錯了半個身位用身體擋住秋。秋見識過他的纏人功夫,此刻卻不敢再用旋風護體沖開他,唯恐這樣的空氣波動也會沖走小小的金色飛賊。
整個學校的關注點一瞬間都集中到了他們兩人身上,格蘭芬多們屏息凝視,而拉文克勞們不喜歡這樣的神轉折,正跳腳大罵哈利的狡詐。
然而秋仿佛什麽也聽不到。她忽略了來自觀衆席的議論聲,忽略了場上隊友或對手的尖叫聲,突然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無比清醒——她用盡全力,朝哈利的右臂撞去。
攔住她的男孩本以為她會選擇突圍,正全神貫注地防止她去抓金色飛賊,卻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這一刻改變路線,攻擊他的手臂。他沒做好這樣的準備,本能地力道一歪,右手正好狠狠壓上了那長了翅膀的金色小球。
整個賽場一片靜默。随後,霍琦夫人如夢方醒地吹響了口哨,各種仿佛被消音的嘈雜聲響才相繼響了起來。
哈利·波特抓住金色飛賊,格蘭芬多以230:50戰勝拉文克勞,然而算上拉文克勞巡回賽中領先的190分,拉文克勞最終以十分之差奪得學院杯。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們想看的拉文克勞獲勝~
周末愉快w
☆、挾持
金妮把自己藏進走廊拐角的陰影中,滿頭大汗,用盡全力将一聲尖叫鎖在喉嚨裏,心裏對自己晚了一步無限悔恨。
她看見,瑪麗埃塔握着魔杖挾持着秋,進了有求必應屋。
不,或許此時不能再稱呼那個金發女生為瑪麗埃塔,而應該是伏地魔才對。
出于她五六年來朦胧而念念不忘的少女心思,她雖然知道哈利和秋是挺般配的一對兒,關系穩定,就連秋從哈利手裏搶走魁地奇學院杯,他還是在比賽結束後給了她擁抱;她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聽從赫敏的建議,移開目光選擇放手,可是心底最幽微處還是會因為長年累月習慣在意冒出泛着酸意的不甘心,到底想親眼看看,他那麽喜歡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麽模樣。
結果竟然讓她不寒而栗。
從各種程度來講,秋就是個普通的拉文克勞學生而已,可是,她的室友瑪麗埃塔卻并不如此。
在她引起她注意的那幾次,這姑娘行蹤詭異,相比起秋,她仿佛更在意哈利。她注意到有幾次瑪麗埃塔緊緊盯着哈利和秋的背影,表情扭曲,金妮甚至覺得從她的藍色眼睛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紅光。當她摘下頭上小小的銀色冠冕時,經常面露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的心狂跳不止,這種症狀她簡直太熟悉了——這和一年級時她被湯姆·裏德爾附身時一模一樣啊!
換言之,秋的室友瑪麗埃塔,應該是和自己一樣,被伏地魔通過某種物品附身了!
雖然她現在還做不到完全心平氣和地祝福哈利和秋,但她更從沒想過讓秋陷入生命危險啊!一年級時,裏德爾脅迫她進密室時,未嘗沒有打着“波特一定不會放任同學不管”的主意想要引他出現,而現在,當伏地魔知道和瑪麗埃塔共住一室的小姑娘是哈利·波特的女朋友,那他會做什麽,顯然已經不難猜到了!
想到此處,金妮顫抖起來,她卯足力氣拼命朝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方向奔跑着。這種時候,什麽幽微的、上不了臺面的少女心思已經無足輕重,争分奪秒把這條消息告訴秋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她還是晚了一步。憑借上個學期魁地奇比賽中練就的找球手的靈敏,她堪堪躲在陰影裏,避開了挾持着秋大搖大擺走過的伏地魔。情況緊迫,她只來得及匆匆瞥了一眼秋,她看似被瑪麗埃塔勾肩搭背,是個和好朋友走路的姿勢毫不引人懷疑,然而細看之下,瑪麗埃塔搭在秋肩膀上的右手握着魔杖,借着校服寬大袖子的阻擋,正指着秋的脖子。
該死!她應該早一點看出來瑪麗埃塔被附身了的!
這是個星期三的下午,大部分同學都有課,城堡裏此時空蕩蕩的,鮮有學生路過,更遑論能解除這場危機的教授。
金妮站在走廊拐角,握緊雙手,指甲狠狠地嵌進肉裏提醒自己要冷靜下來。這個時候猛然沖出去施咒顯然是不理智的,伏地魔版瑪麗埃塔顯然不是她這個四年級學生能應付得了的,她是唯一一個知道秋被“瑪麗埃塔”綁架這件事內情的人,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件事傳達出去才行……
只可惜,赫敏發明的金加隆只能修改日期,這樣太籠統,根本無法說明情況……她咬緊牙按下跳得很快的心髒,跌跌撞撞地朝着教工休息室跑去,希望能遇見麥格教授,運氣好的話——能遇到校長就更好了。
等一等,剛剛背着書包路過的高大男生,是不是有點眼熟?
“塞德裏克——”金妮停下腳步,拽住男生的長袍衣襟。她能從男學生會主席的表情上看出此時此刻的她有多可怕,想也不用想,一定面色蒼白得吓人、表情扭曲。可是她管不了這麽多了——她知道他是鳳凰社成員,一定有辦法給鄧布利多傳達消息。
“別管我怎麽知道的,秋情況緊急!瑪麗埃塔被伏地魔附身,現在挾持着秋去了有求必應屋——”
塞德裏克猛然停下腳步。他因為這條消息變了臉色,來不及分辨,只能匆忙召喚出守護神給鄧布利多傳了口信。随後,分出一點精力給面前穿着格蘭芬多長袍的女生。他當然知道韋斯萊家的小女兒,整個暑假都跟着父母哥哥住在格裏莫廣場幫忙。那原本是個将将長成的少女,如同皮毛鮮亮、利爪初鋒的小獅子一樣,看上去驕傲又勇敢,此刻卻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眼神中還帶着無法抹去的自責,剛剛長成的小獅子看上去像是不慎落水、渾身透濕的小貓,不安地顫抖着。
“別害怕,會有辦法的。”塞德裏克收回魔杖,右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仿佛在安慰她,也使自己冷靜下來。
秋一路被瑪麗埃塔勾着脖子,藏在長袍下的魔杖穩穩地指着她的動脈,冰涼的杖尖偶爾蹭到她的皮膚,讓她起了一層毛栗子。
沒有意識到瑪麗埃塔被伏地魔的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附身,是她疏忽大意了。瑪麗埃塔和她自從去年聖誕節後就一直關系平平,六年級開學後更是道不同不相與謀,這麽長時間來,秋不願再分心招架那些來自她的惡意和窺視,下意識地忽略了她。卻更沒有想到,那些藏在少女的妒意後面的,會是隐着的巨大危險和陰謀。
直到今天,她一人回宿舍拿一本教材,卻正好撞上了瑪麗埃塔獨自在宿舍,正把一頂冠冕戴在頭上。
“秋·張。”瑪麗埃塔回過頭來直直地盯住她,聲音低沉陰森。
秋下意識地看向她,正因為這聲不同尋常的嗓音而納悶,目光接觸到那頂和休息室中拉文克勞的雕塑上別無二致的冠冕時,瞳孔急速收縮了一下。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呢,你有沒有興致聽一聽?”瑪麗埃塔獰笑着一步步走近她,左手輕輕撫摸着拿在右手中的魔杖,随即用肉眼幾乎看不清的迅速動作一揮手,繳了秋借着長袍寬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