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生的這一切,讓這裏的所有在她心裏早就不是躺在紙張上的一點油墨,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一個世界,一個會發生悲歡離合,上演喜怒哀樂的活生生的世界。在這裏哈利最終能夠在小天狼星還活着時擁有一個清清白白的教父,而這,又會改變更多事情……
而所有的這一切……如果讓她坦誠的話……她可以問心無愧地承認這裏有她的功勞。這樣的認知讓她有點自豪,又充滿莫名的感動。
“秋?”
她擡起頭,發現母親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她身邊,右手輕輕搭在她肩頭上叫她回神。
“那邊的……是波特?”張夫人問道。秋沒想到救世主同學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已經吸引了包括她母親在內這麽多圍觀巫師們的注意,只好愣愣地點了點頭。
而秋媽媽……那一瞬間,秋似乎覺得……母親的表情有點微妙?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秋媽媽內心os:我不管那是不是大難不死的男孩!我只看到我閨女這一上午都在跟他說話!剛才還盯着他的背影看!似乎還紅了眼眶!這不能忍!
2333(小劇場與正文無關大家看看就好~)
賣萌求評!
☆、世界杯前夕
“叮咚——部分行動改變劇情,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恢複名譽,系統獎勵五十分”
“叮咚——與主線人物關系親密度由‘點頭之交’增加至‘普通朋友’,系數分增加至10分”
“叮咚——本次獎勵積分與系數相乘。目前總積分為六十分”
秋站在狹窄的電梯中,這部電梯此刻擠滿了剛才在底層看熱鬧的各路巫師,正負重滿滿地吱嘎吱嘎往上爬。她被這一連串的“叮咚”聲弄得愣了一下,只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是以也沒注意到秋媽媽探尋的目光。
——原來刷主角好感度還有這樣的好處啊!好感度是系數!那她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當她和救世主關系越親密的時候,她獲得的積分也就越多?!如果他們的親密系數能達到一百分的話……那是不是她随便做點什麽就能湊夠回家的路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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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八層:中庭。此層有:安檢櫃臺,魔法兄弟噴泉,飛路網壁壘……”電梯中發出了冷漠女聲的報站,一幹人從身邊魚貫而出的大動作把秋從自己幻想的美夢中驚醒——依照系統這種摳門屬性,她就算成了救世主的再生父母,親密度系數也達不到一百分吧……
這樣的自知之明讓她剛才的歡欣雀躍瞬間打了個折扣。不過,這個發現也算是意外之喜,就算達不到一百分的系數,能增加一點總是好的。從魔法部的壁爐飛路回家之後,秋就立即把和救世主打好關系放在以後生活的首要任務。
首要任務的位置只牢牢确立了一分鐘,當秋帶着自得的心情晃回自己的卧室,內心瞬間被另一件事占滿了。
OWLs考試!
九月份,秋就要升五年級,面臨在《鳳凰社》裏被各科老師耳提面命三令五申闡述其重要性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參照貓頭鷹給她送來的期末考試成績,原着裏的秋姑娘可是個學霸。她不知道胡作非為的任性系統把原來的秋送到了哪裏,可是在潛意識中,她總覺得自己不會一輩子呆在這個世界——既然這樣,她總不能攪了人家姑娘的證書。想想萬一秋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因為拿的OWLs證書太少而生活有所不便,她肯定會心懷內疚的。
而且……前四年霍格沃茨教授的所有魔法知識,此刻在她眼裏都只是一堆火星文,照着書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拼出來還尚有難處,更別提用它們填滿一張卷子得高分了。
拼殺過中高考,大學也接着刷GPA的前學霸小姐表示……她已經完全被應試教育訓練出來了。遇到考試就像背書得高分這個習慣,似乎也跟着自己穿越了過來。
還沒有聽說那個人在經歷過天.朝的十六年教育之後繼續來到魔法世界刷成績。她卧室的書桌上堆滿了各種科目的魔法書籍,看上去竟有點像個高三學生的課桌了。
秋掃了一眼貼在醒目位置的時間表,抓過《初級魔藥教程》背起了藥方。
把秋從在魔法課本中“醉生夢死”的日子裏拖出來的,是她的朋友佩吉。
她想和秋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和赫敏同學一樣,佩吉也出生在一個麻瓜家庭。其實,這姑娘留給秋不多的印象不外乎乖巧溫和,看着和魁地奇這種橫沖直撞的運動一個納特的關系都沒有。是以,秋在接到她的來信,說明她想要和自己一家去看世界杯時,覺得驚奇非常。
不過驚奇歸驚奇,能和秋身邊的朋友有更多的交流,她也挺開心的。更何況,魁地奇世界杯現場,也發生了很重要的劇情呢,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現場的。
佩吉就在秋的期盼中坐着公交來到了她們家。毫不意外地,她被秋的課桌所震驚,但當秋虛心地向她請教了幾個問題之後,她終于恍恍惚惚地承認,依照秋現在的水平,确實應該為OWLs考試準備了。(“我不能相信,秋,快樂咒語明明是弗立維教授當初課堂上強調過很多次的……好吧……”佩吉認命地聳了聳肩,又窩到角落裏啃那本從她們家書房裏翻出的《魁地奇溯源》)
有了佩吉的陪伴,秋的複習效率高了很多,幾天的相處下來也确實讓她明白了當初為什麽秋會和佩吉成為好朋友。這個姑娘的溫柔性格讓在她旁邊的人如沐春風,而佩吉對東方文化的好奇也永遠讓她們之間充滿話題。以及,旁敲側擊了這幾天,秋終于弄明白,這姑娘對魁地奇的熱情來源于拉文克勞魁地奇隊隊長,戴維·羅傑斯。想到那個在今年聖誕節舞會上和芙蓉跳舞、但最終成為了比爾芙蓉感情之路炮灰的少年,秋的嘴角有點抽搐。
她已經預感到了未來的不平靜……但願這個姑娘最後能如願以償吧。
魁地奇世界杯賽場的準備工作終于進入了收尾階段,具體表現則是,這一天秋的母親終于叮囑她們,第二天帶着帳篷和她一起去現場。
四年一度的魁地奇世界杯總會吸引各路國內外巫師前來觀賽,而秋和佩吉的任務就是,趁着場地剛剛建好人還比較少的時候,搶占一個舒适的位置搭起帳篷。
……
秋覺得自己為了湊個熱鬧也是蠻拼的。
秋的母親一手拽着一個,擺出“左牽黃,右擎蒼”的姿勢把秋和佩吉幻影随行到了比賽場地之後,就匆匆和她的同事們回合了,留下這兩個未成年小巫師一邊克服随行後身體的不良反應,一邊在張夫人選中的那塊地上謀劃用麻瓜的方法搭帳篷。
讓秋始料未及的是,她竟然又一次見到了救世主……嗯,還有他那位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教父。
彼時秋正在配合佩吉,摸索着在釘好的釘子上撐起帳篷支架。秋以前只接觸過鋼絲架構的簡易帳篷,而佩吉,盡管她自稱和父母去野營過,但十幾歲的小女生顯然不具備獨自撐起一個大帳篷的能力。
哈利和小天狼星就是這個時候發現她們的。
“嗨,秋——呃——嗨,費洛斯。”
秋擡起頭,有點詫異地發現了站在她面前的哈利同學。
他仍然穿着麻瓜衣服,但已經不是前幾天破舊肥大的那身了。合身的短袖和牛仔褲似乎把他襯得帥氣了幾分。不遠處那個穿着破洞牛仔褲和金屬風格上衣的男人肯定是小天狼星——盡管一時還沒有辦法完全恢複十幾年監獄生活加在他身上的消瘦憔悴,但他看向哈利的眼神中卻完全沒有陰影,只有濃濃的愛和溫和,嘴角揚起的笑意和八月的陽光如此相合。
這真好。
“嗯……我是說……嘿,你們需要幫助嗎?”大概是不經常開口和不熟悉的女生說話,哈利的目光掃過佩吉,又猛然收回視線,重新和秋相視,随即像逃避什麽一樣轉移了目光,似乎對腳邊的青草突然産生了興趣。
正在和一堆帆布鐵釘攪在一團焦頭爛額的秋感激地盯着兩個上門的免費勞動力。
魔法部的工作小組就在不遠處,四個人中唯一一個可以使用魔法的成年人也不能輕易在麻瓜的地盤上施咒,可事實上,小天狼星也許真用不着這樣做。
“小天狼星挺喜歡麻瓜的東西,他年輕時還專門研究過。”忙着給小天狼星打下手的哈利這樣解釋給因為過意不去而跟在他身邊忙左忙右的秋聽,“而且昨天我們剛搭好一個。”
秋看出來了。
小天狼星沖她們擠了擠眼睛,随即熟練地指揮他們幾個抖開帆布,把帳篷的幾個角纏住釘好的釘子,拽緊繩子,又立好支架。不到一個小時,剛剛那團躺在地上的布已經有模有樣地立起來了。
“小天狼星想要提前過來幾天。”相比起只有個模糊印象的佩吉,哈利顯然和秋算得相熟了,他自然地和她攀談起來,“你知道,相比起呆在房子裏,他顯然更願意在外面……”
秋理解地點點頭。當然啦,任誰在阿茲卡班那種鬼地方呆上十多年,一朝恢複名譽,都更願意盡情享受一下自然的氣息,尤其是……如果回到家是指,住在格裏莫廣場12號那樣陰森恐怖的房子裏的話。
提到格裏莫廣場12號……
秋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在原着裏,小天狼星背着殺人犯的指控,只好躲在暗無天日的布萊克老宅。也正是因為這樣,哈利才能在機關重重下仍然發現挂墜盒魂器。可是現在,如果小天狼星內心仍然十分厭惡童年的老房子,他完全有能力住在別處……那這條線應該怎樣前進?這樣隐秘的一樁陳年往事,似乎要與老宅一起埋藏在時光的塵埃裏。在系統規定的隐秘任務下,自己實在鞭長莫及……
又有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盡管在第七部裏它是個挺讓人刮目相看的角色,但秋永遠也忘不了《鳳凰社》的結尾,當她讀到克利切也是那件騙局中的一環時,心中的難過不是沒有怨怼的。是以她現在想起克利切……覺得有點□□的感覺……
“……秋?”哈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秋回過神來,沖着哈利歉意一笑。
“你剛剛的表情……嗯,有點低沉……”觸及到秋詢問的眼神,哈利急忙解釋道,又因為這句匆忙說出的句子洩露了他的關注點而尴尬地抿了抿唇。
秋覺得剛剛慌亂的心情奇跡般地有了點好轉。——也對,既然劇情已經按照現在的走向發展到這裏,擔心未來顯然已經成為了最無用的事情。未來還未來,不過既然她已經身在這裏,那她不妨對自己和身邊的大家都更有信心一點。
也不知道是為了照顧秋的心情,還是只是碰巧地開了一個新話題,哈利給秋介紹起了永遠都不缺乏活力的韋斯萊一家。羅恩的故事顯然說不完,即使哈利是個忠實的朋友沒有爆出太多好友的糗事,即使秋多多少少早就已經從書裏看到了這些,可是聽哈利說起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而雙胞胎顯然就是天生的開心果,和他們相處永遠不會無聊,這不僅是因為他們的性格,當然也有他們堅持不懈的小愛好——研制搞笑的魔法産品:肥舌太妃糖(他們寄了一些給他,想幫他報達力表哥的仇——哈利迅速看了一眼秋,發現她正抿着嘴唇朝他微笑,索性就眨了眨眼繼續講下去——達力果然上當了,還是被前來接他的小天狼星給治好的,盡管小天狼星的想法和他一致:偶爾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也沒什麽),變身餅幹(能夠變成金毛孔雀),還有玩具魔杖……
秋擡起一條眉。她似乎記得,在不久的将來,會有和魔杖相關的劇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金手指再次把主角們捏在了一起……小哈和秋妹子你萌都珍惜機會哈……作者每次都費盡心機地想讓你萌多有碰面的機會,然而還時刻擔憂着是不是合理,作者君表示自己太不容易了一定是親媽!
嘤嘤嘤求你萌看在作者不容易的份上不要大意地留評吧~~~
☆、魁地奇世界杯
世界杯前一天,營地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和秋上一次來的時候大相徑庭。
身邊各種不同膚色、不同國家的巫師們在用不同的語言彼此交談着,聽得懂聽不懂的語言碎片飄散在空氣中混合成了一片無法分辨的模糊噪音。有個小孩子拿了母親的魔杖一邊快樂地尖叫一邊全速奔跑,企圖甩掉後面追他的衛衣配西裝裙、腳蹬橡膠雨靴的母親。
秋在這簡直比菜市場混亂的環境中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自己被生生逼出了頭疼的毛病。
本來她是不用出來費力在這一群奇怪打扮的巫師中穿梭的:她和佩吉早在上回就搭好了帳篷(地理位置還好得讓人羨慕嫉妒恨),而身上流着大吃貨國血脈的父母加上秋這枚前世的靈魂,當然有無數種辦法準備一背包各種零食,足夠他們在帳篷裏閉門不出,舒舒服服地宅到世界杯開場前。可是佩吉這姑娘還是死活把她拽出了帳篷,美其名曰,說不定能碰見一個暑假沒有見面的同學們。
秋抛給了她一個“我曉得你想說的是一個暑假沒見面的戴維斯”的眼神,無視佩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申辯她想見的是瑪麗埃塔她們,還是很配合地和這個姑娘紮進了周圍混亂嘈雜的人群中。
找到瑪麗埃塔她們其實不難。作為關系還不錯的室友,秋和她一個暑假下來也有幾封信件往來,自然說到了世界杯這一重要賽事。現在的秋還是覺得應該維持原來的朋友圈,不要貿然進行調整。
然而,當她們五個會在一處繼續閑逛的時候,再遇見的同學秋就一個也不認識了。
不同人種之間,臉盲的情況發生的會更容易些。秋又一次以實際行動證實了這一科學論斷。盡管她現在算得上半個英國人,但以前的生活痕跡還深深地溶進她的血液裏:本來和這些同學們之間就只見過一兩面,現在的她自然根本分辨不出跟她打招呼的這些長相相似金發碧眼同學們都是誰——還好,盡管瑪麗埃塔似乎對秋千篇一律的被動回應“你好”,除此之外不再多說一句的行為報以稍稍奇怪的眼神,但五個人共同行動的好處就是,不會有誰會專門跟其中的某一個人深聊。是以秋雖然擔心暴露自己對同學們的一無所知,但總不會引起大家的過多懷疑。
唔,她是不是該主動開口打招呼來消除她們的疑慮——鑒于前面這一小撮她還是認得的。
“你好,哈利,嗨,羅恩,赫敏。”秋揚起笑臉,朝正拎着一桶水往回走的三個人揮了揮手。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吓着了這孩子,被她打招呼的黑發少年手忙腳亂想空出手來和她打招呼,結果慌亂中,手裏的小半桶水扣在了他的球鞋和旁邊羅恩的褲腳上。
秋的嘴角抽了抽,她覺得瑪麗埃塔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除去這個小插曲,她們犧牲了清淨在人群裏的這次穿梭還挺成功的,尤其佩吉終于如願以償見到了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羅傑·戴維斯之後。不過悲傷的是,比起文文靜靜的淑女佩吉,戴維斯看起來對秋這位魁地奇隊隊員更熟悉一些。
“嗨,秋,你好,費洛斯。”戴維斯正跟三五個男同學站在一起聊天,如果不出意外,此刻讓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的話題肯定是那位剛離開的盧多·巴格曼先生——和他的賭局。他朝跟他微笑打招呼的佩吉點了點頭之後,重新把目光看向了秋,帶着點身為魁地奇隊長的狂熱,“嘿,秋,這一暑假練球了沒有?”
秋瞬間尴尬,覺得自己像是被老師抓到昨天沒有完成家庭作業的小學生,恨不得抓起佩吉溜之大吉。
不過在佩吉懇求自己多留一會兒的目光中,秋還是義氣地留在原地,選擇性失聰般避開這個問題,憑借偷看過劇本的先知,毫無心理壓力地開始劇透,“說起世界杯結果,我覺得愛爾蘭隊會獲勝,不過抓住金色飛賊的是克魯姆——”
這個預測不太合常理,坐觀整個魁地奇球史,金色飛賊和全隊勝利最終花落兩家的比賽實屬鳳毛麟角。秋的話音未落,幾個男生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就連不太懂魁地奇的佩吉都吃驚地望着秋。
她體會了一把先知的暗爽,看到大家面有異色的表情,覺得心情頗好。“話說回來,雖然我們都堅定愛爾蘭拿冠軍——不過最好不要和巴格曼打賭。”她想起原着裏這位先生用小妖精金幣付款的劣跡,好心好意提醒了一句,面前幾個男生都是一臉“打賭實在是一種女生無法體會其妙處的男生運動”的表情,差點把她噎了一下。
看來要成為一個讓人信服的先知,也沒那麽容易。
随着天色漸暗,空氣中興奮的氣息越來越高昂,人群也漸漸躁動起來。奇裝異服的巫師們像是懷有共同秘密的小孩子,盡最大努力在麻瓜場地管理員面前保持鎮定——然而他們注定要浪費感情,管理員先生臉上茫然的表情顯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讓這幾千人狂熱的魁地奇世界杯盛事,而是因為巫師們太過挑戰極限的服裝混搭風格不得不讓維持秩序的巫師對這位可憐的麻瓜使出遺忘咒。
而當真正開始入場時,盡管秋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基本上都在被迫繞着世界杯轉,但當佩戴着佩吉大手一揮買的三葉草帽子,手裏拿着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宣傳冊,被一群興致勃勃等待檢票的巫師們包圍時,這種空氣中一直高溫不減的興奮激動還是傳染給了秋,讓她忍不住開始期待原着裏那場光是通過文字閱讀就足夠扣人心弦的賽事。
秋的父母不認得救世主同學,自然不可能打着他的旗號從福吉部長那裏獲得頂級包廂票。但張夫人畢竟是部裏參與場地建設的一員,她通過某種渠道弄到了靠近保加利亞門柱一側的內場票,從這裏能夠較為完整地觀賞到愛爾蘭球員們投球的英姿——看來,愛爾蘭隊的追球手們注定大放異彩是個人盡皆知的事實。秋和佩吉這兩個僞球迷對于這種一票難求的座位自然不可能有什麽不滿,而當秋跨越人海找到位置,發現旁邊有個朝自己揮手的黑發少年時,她才真正地震驚了。
“——哈利?!你怎麽會在這裏?”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驚訝道,還一邊回頭看了看上面的頂級包廂,試圖确認那裏有沒有另一個戴眼鏡的黑發男生。
手裏抓着黃銅望遠鏡的男生朝她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羅恩一家确實有包廂的票——但是你也知道關于小天狼星的事,福吉他直到現在還無法釋懷。他朝韋斯萊先生聲稱,自己沒有辦法忍受小天狼星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所以我們就另買了票。再說這裏的位置也不差,我覺得和包廂也沒差什麽。”哈利聳了聳肩,還沒等秋回答,小天狼星就從哈利的另一側湊過來打了個招呼。和哈利T恤衫牛仔褲規規矩矩的打扮不同,這一位穿着滿是金屬吊環裝飾的上衣和破洞褲,活脫脫就和街頭另類的青年們如出一轍。
不過……也只有他能把這一身打扮駕馭出這種嚣張的帥氣。
秋從見到小天狼星這副穿着的視覺震撼中回過神,無視佩吉在她和哈利之間游走的好奇目光,覺得自己又一次被劇情的轉折所震驚。
哈利為了陪小天狼星放棄了頂級包廂,這一次小克勞奇總不會還能偷走他的魔杖的吧——畢竟克勞奇先生智力還沒退化到允許自己本該死亡的兒子出現在大衆觀衆席上,即使他穿着隐形衣。還虧得自己靈機一動,建議他保護好真魔杖,在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插根韋斯萊兄弟魔杖掩人耳目,恐怕現在也得是無用功了。
被魔法放大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秋搖了搖頭放棄對劇情的猜測,全心投入這場盛大的賽事中。巴格曼先生話音未落,觀衆們的歡呼尖叫已經響徹整個體育場。巨大黑板上的最後一條廣告緩緩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保加利亞:零;愛爾蘭:零”的比分顯示。
整個體育場彌漫着激動的高昂情緒。
“正式比賽之前是吉祥物展示環節——”佩吉抓着燙金面的節目單和秋說道,她的話音淹沒在巴格曼的大嗓門中:“保加利亞帶來的吉祥物是——”
媚娃!
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可是原着裏難得一見傾國傾城的魔法生物啊,幾乎沒有雄性生物能夠抵禦她們美貌的誘惑。盡管……她沒什麽機會被好看的女人所勾引,但這不妨礙她抱着好奇的心态來欣賞一番。
“唔!你在幹什麽,小天狼星?”
塗着保加利亞國旗顏色的滑車大門緩緩打開,秋正翹首以盼一場視覺盛宴,坐在她左手邊的這位同學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她分了一點注意力給這場小混亂的源頭,……發現小天狼星一把拽下了他教子的眼鏡。
媚娃們開始舞蹈,她們的臉龐如月光般皎潔,即使沒有風,長發也依然柔美地在空中飛舞。她們随着音樂,盡情地展示着自己天之驕子的容顏和身姿。她們踩着鼓點,扭動着,回眸笑着,上一秒還讓你覺得她們在讨好在媚惑,下一秒卻又高潔得如同天邊星辰般無法觸及。而伴随着這樣的舞蹈,體育場裏的氣氛有了那麽點不對。
英國舉行的決賽,愛爾蘭應該算得上主場,本來在開場前連成一片的綠色三葉草莫名其妙地接二連三減少了。而與之相伴的是觀衆席上的騷動。有不少男人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歡呼着,盡最大努力擺動身子試圖得到媚娃的賞光。
然而這一切視覺和荷爾蒙的狂歡,似乎都跟她身邊這位少年沒什麽關系。他被剝奪了視力,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讓整個體育館如此沸騰。他不解地看向小天狼星,發現這位并沒有此刻就把眼鏡還給他的意圖。“現在給你對你沒什麽好處。”小天狼星修長的手指夾着哈利的眼鏡随意把玩着,秋不知道她有沒有看錯,他好像還在她好奇看過來的時候對着她挑眉做了個什麽表情,于是哈利只好轉過臉來可憐兮兮地望向秋。
周圍一片亂哄哄的嘈雜喧鬧聲,而在這混亂中,那雙綠色眼睛露出的安靜迷茫的眼神竟然讓她沒來由地被震了一下,覺得臉上微熱,頗為不自在的轉了目光。
而舞臺上的表演已漸至尾聲。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保加利亞會在吉祥物環節上壓愛爾蘭一頭時,熱熱鬧鬧的愛爾蘭小妖出場了。沒有人會跟金子過不去,場上的氣氛瞬間被另一種狂熱所取代,大家紛紛跳下座位搜羅目之所及的加隆。即使秋知道,最遲三個小時這些金幣就會消失一空,也不妨礙她跟着大家撿上幾個圖開心。
氣氛調動得空前高漲的吉祥物環節之後,比賽正式開始。
魁地奇決賽不愧為四年一度讓全世界巫師為之瘋狂的體育賽事。雙方選手超高的技巧,加之飛天掃帚帶來的高速移動,讓秋應接不暇,只覺得随着解說員巴格曼先生不停報出隊員們的名字,她眼前不斷晃過紅色和綠色的色塊,而紅色的鬼飛球在愛爾蘭隊員們手裏靈活得好像服從于他們的意志。
追球手們的博弈固然精彩,秋也沒有忘記分出一部分精力給此刻盤旋在球場上的兩個找球手。其實,盡管愛爾蘭隊的找球手不敵克魯姆,可是單獨看他的飛行姿勢也足夠賞心悅目到令人欽佩——這可是一個國家隊的運動員吶!如果說秋是帶着純粹欣賞的角度看着追球手的比賽,那找球手之間緊張的氣氛足夠讓她胃疼起來。鑒于從來沒有乘坐過飛天掃帚這種交通工具,她對自己的魁地奇天賦真的沒什麽信心。尤其是……身邊的格蘭芬多找球手同學對克魯姆先生的幾次朗斯基假動作啧啧稱贊,這不能不讓她為未來憂心——看看愛爾蘭找球手摔得那一身傷就替他覺得疼,而想到以後的學院杯比賽中,她和哈利很有可能和此刻愛爾蘭、保加利亞的找球手角色相當,她就提前覺得自己鼻子疼……
她為了回家要付出的代價也是蠻多的。
國際賽事的精彩程度不言而喻,她恨不得自己多出一雙眼睛,一邊關注着鬼飛球的動向,一邊要注意這兩個追球手。直到克魯姆抓住金色飛賊,直到愛爾蘭隊捧着獎杯繞場一周,她都沉浸在剛才的精彩中,沒有緩過神來。直到觀衆們帶着心滿意足和戀戀不舍的情緒魚貫而出,她和哈利道別,跟着父母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才想起另一件事。
這一次克勞奇應該沒有拿到哈利的魔杖,那麽,今天晚上……還會出現黑魔标記事件嗎?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偶遇梗我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嘤嘤嘤……
PS:小天狼星神助攻~
以及,真誠地跟大家說聲抱歉,這幾周我一直比較忙,所以一直都木有更新……
現在終于生活重新恢複了規律。早八點半晚五點半的每天打卡生活,加上來回在帝都擠地鐵的酸爽……所以盡量保持周更~~謝謝大家,麽一個,順求文評~~
☆、夜襲
心裏裝着事兒的秋姑娘自然沒有什麽興致應付一心想要和她讨論這場決賽的佩吉,而後者似乎對她的敷衍理解錯了方向,又一臉八卦地打算和她聊聊救世主同學。
……秋對這姑娘轉換話題的速度無話可說,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定位她和救世主的關系,只好簡單粗暴地假裝自己睡着了。
其實她手心都是汗。
按照原着的劇情,今晚可是會有一群食死徒流竄作案的。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淡定地享受這動亂前的平靜。雖然說原着上只提到了食死徒們舉行□□折磨可憐的場地看守麻瓜先生,看起來她這位半路出家的小女巫暫無危險。——可是,那可是伏地魔手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啊,自己身處和平時代,一向戰争都屬于教科書和新聞,此刻竟然要與一群恐怖分子相距如此之近,這一點就由不得她不緊張。
她腦子裏走馬燈似的過着原着裏指控食死徒們的種種暴行,一面晚上那場精彩絕倫的魁地奇表演又透支了她太多的體力,此時此刻她強撐着不睡等另一只靴子落地,只覺得肉體和精神都受到了雙重折磨。
而模模糊糊聽到外面傳來嘈雜聲響時,她心裏竟升出一種“終于來了”的念頭。她瞪大眼在黑暗中屏息,發現外面尖銳而不友好的聲音有越來越近的趨勢。盡管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時候又怎麽能不怕呢?
她顫抖着伸手推了推已經進入悠長夢鄉的佩吉。
她們搭建帳篷的位置是秋媽媽選的,當時為了靠近世界杯場地而臨近樹林,現在看來——反而是靠近了食死徒們的□□路線,自己當初竟然忘了這一節!
以及……既然出現了□□隊伍,那麽他們必然是……看到黑魔标記才聚集起來的嗎?!也就是說,這一次,小克勞奇依然得手了?!
秋混混沌沌轉過無數個念頭,一邊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佩吉低語,向她示意外面的聲音。月光透過帳篷帆布的接縫灑進來,她看見少女剛睡醒的懵懂表情瞬間變得空白僵硬——即使還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然而并不妨礙佩吉從夾着恐懼尖叫、放肆大笑的混亂嘈雜中分辨出來者不善。
接下來,更多的尖叫聲、腳步聲、哭喊聲加入了進來,顯然有越來越多的人從勞累和美夢中驚醒,在現實的恐怖中驚慌失措。
秋的父母聞聲也趕了過來,一片黑暗中,他們的臉色在魔杖亮起的那片光中透出一種詭異的嚴肅來——“收拾一下快點出來!”秋媽媽一眼掃過來發現兩個孩子已經醒過來,正面帶驚恐地擠在床頭,不由多說了一句解釋,“外面好像有食死徒集會,我們要跟衆人會和去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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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覺得身邊的佩吉猛然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嗚咽,很像是竭力把一聲尖叫憋在嗓子裏。就連秋自己,當真真正正聽到這個消息時,慘白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們迅速收拾好自己,在帳篷外毫不意外地遇到了一臉警覺的小天狼星和似乎才被拖起來,還沒太搞明白狀況的救世主同學。
“你的魔杖呢?”為了以防萬一,确認一下今晚發生的這一切是不是走了劇情,秋還是問了哈利一句。
結果這個似乎還沒睡醒的孩子習慣性地把手伸向他慣常放魔杖的位置……于是……哈利手裏捏着個韋斯萊兄弟出品的橡皮鴨子,保持着遞給秋看的姿勢……而秋覺得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