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得償所願
長歌這個月的月事已推遲了近十日,沈致的手一搭上去,就把到她的脈相滑如滾珠,卻正是懷上身孕時的滑脈之相。
“恭喜你,得償所願了!”
沈致高興得聲音直發抖,又擔心被外面的人聽到,只得壓低着聲音悄悄告訴長歌。
那怕早有準備,如今親耳聽到沈致确診的答案,長歌還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歡喜得眼淚直流。
沒人能明白她此時心境,這個孩子來得太不容易,幾乎是她拿命拼回來的。
更重要的是,只要十月懷胎生下孩子,樂兒就有救了!
想到這裏,長歌眼淚流得更兇了,邊抹眼淚邊對沈致笑道:“沈大哥,你回去幫我告訴初心,讓她也高興高興……”
沈致欣慰的收起脈枕,但轉而看到長歌單瘦的身子,又凝聲叮囑道:“懷胎頭三月最是要緊,你可要擔心身體,另外,膳食也要多用一些,我等下給你開一副保胎開胃的藥方,你記得準備時服用。”
長歌連連應下,真摯的感謝沈致:“沈大哥,謝謝你之前給初心拿的那些促孕方子,若是沒有它,只怕也不會這麽快的成功……”
自從知道長歌的身份和目的後,沈致早已猜到之前初心問自己要的促孕方子是給長歌用了,不由笑道:“初心真是對你一片挂心,在府裏天天拜着求子菩薩,此番你能懷上身孕,她确是功不可沒。”
長歌歡喜的又哭又笑,心裏滿滿是感動。
沈致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麽,問長歌:“你之前說過,懷上孩子就帶初心離開,如今心願得成,你可是要離開京城了?”
長歌聞言一怔——是啊,她之前的打算就是懷上身孕就帶初心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如今,想着病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魏千珩,還有他在天牢裏同魏帝說的那些話,長歌心裏酸楚難言,更是生出了一絲不舍。
但是,她終是要離開的,不光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初心,不由輕聲道:“我想等殿下病好後再離開……”
沈致點了點頭,贊同道:“你身子底子弱,頭三個月最好不要舟車勞頓的辛苦趕路,可以先在京城靜養三個月,等胎像穩了再離開……只是,你如今在這裏當差,身體可還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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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苦笑着點點頭,“這裏差事不重,除了照顧殿下的起居,其他重活都有粗使下人做,連煎藥都不需要我搭手。”
聞言,沈致放心下來,恰巧此時白夜過來,關切的問小黑身體如何了。沈致趁機告訴他,長歌是在天牢受到驚吓,再加上原本身子底子虛,不能幹重活,也要少熬夜多休息,讓白夜平時多照顧她一些。
白夜聽後,爽快的答應下來,表示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黑。
送走沈致,長歌重回魏千珩的卧房,看着喝下藥沉沉睡過去的魏千珩,手不覺就撫上了肚子,想着裏面此刻已有了兩人的孩子,心裏酸澀又甜蜜。
其實,在得知自己有孕的那一刻,長歌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魏千珩,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啊……
而在知道魏千珩對她的心意後,她也忍不住想告訴他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他,自己就是長歌。
可一想到魏帝那般反對他再與自己在一起,長歌心裏又退縮了——
她可以不顧一切的同魏千珩在一起,可她卻不能拿着肚子裏的孩子以及樂兒的性命做冒險。
所以,那怕要告訴他,也要等到順利生下孩子,治好樂兒再說……
打定主意後,長歌的心情舒解了許多,越發細心的照顧着魏千珩,希望他的病快快好起來。
有了沈致的藥方,魏千珩身上的燒終于退了,睡了一覺後,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見他醒來,長歌高興得咧嘴傻笑着,端着藥來到他的床邊,一口一口的吹涼喂他,像哄小孩一樣說道:“殿下,這藥雖苦,但良藥苦口,你要喝下藥才會早日好起來……”
在長歌端藥進屋前,白夜已同醒來的魏千珩說盡了她的好話,全是他病倒後,小黑奴如何不分晝夜的照顧他,細微入至,比他還好。
白夜為長歌說這麽多好話,一是在魏千珩生病這幾日,長歌确實将魏千珩照顧得體貼入微。二是,白夜卻擔心,長歌擅自讓自己去宮裏請太醫,違背了魏千珩之前的意願,白夜害怕魏千珩知道後又要責罰小黑奴,所以提前為她說盡了好話。
魏千珩靜靜的聽着,面容冷沉。
其實在他生病這幾日,人雖然一直昏昏沉沉,但神智還是清楚的,不用白夜說,他也知道,這些日子一直日夜不離守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他卻沒想到,在經過大理寺天牢一事後,小黑奴不但不怨恨他,反而對他更忠心誠摯了。
而明明在天牢時,他那般怕死,如今卻為了他的病,敢忤逆他的命令,讓白夜去宮裏給自己請太醫——他既然怕死,就不怕再被自己責罰嗎?
莫名的,魏千珩冰冷失落的心裏卻因着小黑奴湧起了一股暖意……
而此刻小黑奴勸自己喝藥的樣子,又像上次在行宮般,帶給他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不像上次般,讓他心生排斥,反而給了心情失落了他一絲絲的慰藉……
所以不像上次在行宮那樣反感小黑奴,魏千珩依言張嘴,任由長歌給他喂藥。
喝完一口,在長歌為他喝涼下一口藥時,他盯着她越發消瘦的身子,擰眉嫌棄道:“你是不是也病了?怎麽這麽瘦,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身邊養了一只猴子!”
“噗!”
白夜沒忍住,直接在一邊笑噴了。
長歌卻一點都不在意,見他有力氣嫌棄自己了,再想到肚子的孩子,心裏蜜一樣的甜着,咧嘴笑道:“小的沒病,像皮猴子一樣好着呢。只不過是擔心殿下生病,這兩日沒了胃口,等殿下身子好了,小的胃口也就好了。”
魏千珩慣常不喜歡聽人拍馬屁,但小黑奴的馬屁,卻讓他無比的受用,不由再接過一口她喂遞過來的湯藥,故意假裝毫不在意道:“大理寺一事,雖然沒有事成,但你也算小功一件,等本王病愈,讓白夜帶你去銘樓大吃一頓。”
白夜帶她去何需等他病好?!
長歌暗自偷偷一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道:“白夜要留着錢存老婆本,還是殿下帶我們去吧——殿下病了這麽久,也瘦了許多,也應該好好補一補。”
白夜本來想反駁她所說的‘老婆本’,可聽到她後面那一句,也跟着起哄道:“小黑說得不錯,殿下病了這一場,瘦了許多,是該好好吃一頓。”
魏千珩不置可否,但內心卻因為白夜與小黑奴的陪伴,失落的心境得到了一絲溫暖的慰藉,更是不由想到,當年長歌在時,也是這般和白夜一唱一合的哄着自己開心……
見他既沒同意也沒拒絕,白夜與長歌卻都知道,他這個樣子卻是同意了,兩人頓時越發歡喜起來。
魏千珩心裏也湧起暖意,神情難得緩和起來,自是沒有再提長歌擅做主張,讓白夜去宮裏請太醫一事……
屋內一切和睦融融,歲月靜好,可看在外面那些人的眼裏,卻格外不是滋味。
屋外,葉貴妃領着葉玉箐,還有王府裏的其他女眷,一起來看望病重的魏千珩,卻不想在門口看到了這樣一幕。
素來不近人情的燕王殿下,那怕重病也不讓滿院妻妾知曉,更別說妻妾們想近身服侍他,來探疾都得趁着葉貴妃的東風才能進得主院來。
如此,在看到他乖乖的張嘴讓小黑奴喂藥,豈不讓大家震驚又氣憤。
再聯想之前關于他與小黑奴之間的傳言,頓時,葉玉箐她們一個個看着小黑奴,已是醋意滿滿,恨不得拿眸光殺了他。
葉玉箐更是氣得差點掉下淚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姑母,委屈重重的面容似乎在告訴葉貴妃,看吧,侄女可沒有說謊,也不是侄女不會主動讨好燕王,而是燕王寧願寵着小黑奴,也不願意讓她進他的院門。
原來,魏千珩得病的事,葉玉箐早從府醫那裏得知,而關于長歌還活着的消息,更是沒有漏過她的耳朵,所以這幾日,葉玉箐方寸大亂,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恐不安到了極點。
她萬萬沒想到長歌還活着,也不希望看到她還活着,因為她知道,若是長歌出現,她這個燕王妃就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如此,內心極度不安的葉玉箐,天天到主院門口求見魏千珩,卻都被拒絕不見。
而那個之前被殿下趕出王府的小黑奴,卻天天侍奉在殿下的床前,豈不讓她氣恨?
走投無路之下,葉玉箐正要進宮向葉貴妃求見,葉貴妃已擺駕來到了燕王府,葉玉箐這才得以跟着姑母如願踏進了魏千珩的主院,卻不想又在門口看到了這樣紮心的一幕……
而看着屋子裏和睦的形容,葉貴妃眸子裏閃過精光,等門口的衆人看得差不多了,這才率先跨進門去,對魏千珩關切道:“聽聞你病得厲害,怎麽卻瞞着不讓大家知道?看看,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難怪病症久久不好。”
說罷,眸光往長歌身上涼涼一掃,淡然道:“你們都下去吧。”
葉玉箐順手就搶過長歌手裏尚未喂完的藥,上前去喂魏千珩。
“殿下,讓臣妾來服侍你……”
短短幾日不見,魏千珩已病得瘦了一大圈,葉玉箐看着心痛,可一想到這些天傳得滿天飛的謠言,知道他心裏還記着五年前那個下賤的宮女長歌,葉玉箐心裏又忍不住怨恨他。
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與他置氣——她好不容易才做了他的王妃,豈能再被那個下賤的宮女打敗?
想到這裏,葉玉箐按下心裏的怨怼情緒,學着小黑奴的樣子,将藥吹涼了再送到魏千珩的嘴邊去,柔聲道:“臣妾失職,殿下病了這麽久,臣妾竟是不知,還請殿下恕罪。”
此言一出,夏如雪與其他姨娘也一并在魏千珩床前跪下請罪,頓時,方才還和睦靜好的屋子裏,被各種熏香脂粉味充斥,衆人争相邀好的請安聲音,更是讓魏千珩厭惡頭痛。
他不耐的擡手讓大家起身,爾後從葉玉箐的手裏拿過藥碗,自己一口氣将剩下的湯藥一口氣喝完,并不願意讓葉玉箐喂他。
當着一衆妾室姨娘的面被拒,葉玉箐拿着湯勺尴尬的呆在當場,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葉貴妃冷眼看着這一切,心中也是怒火中燒,恨魏千珩太不給自己與葉家的面子。
可面上,她卻是越發關切的問起魏千珩的病情來,千叮萬囑的讓他擔心身體,順便借着痛斥晉王的傳謠,來試探魏千珩的心思。
她痛心疾首道:“燕王,晉王在外傳言你在大理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前棄妃。晉王這一招實在狠毒——人人都知道前棄妃五年前服毒自盡了,這死了五年的人,卻被晉王編排成她還活着,還說你對她念念不忘,豈不是故意讓世人勾想起五年前的那樁舊事,以此想讓你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顏面,簡直太過陰毒……”
說這些話,葉貴妃已讓其他夫人姨娘都退下,屋子裏只留下她與葉玉箐還有魏千珩三人。
姑侄二人都目光切切的盯着魏千珩,葉玉箐更是緊張的心口怦怦直跳,多麽希望得到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告訴她們,他并沒有在找長歌,而長歌也沒有活着,一切都是晉王在造謠生事。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葉貴妃的心思,掀眸涼涼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這一次,晉王卻沒有說假話,他說得都是事實!”
此言一出,姑侄二人皆是一震,葉玉箐更是眸光驚悚,忍不住顫聲道:“殿下,那怕她還活着,你也不能再尋她……殿下難道忘記了她當年的背叛與欺騙嗎?臣妾覺得、覺得這一切都是晉王一夥的陰謀,就是想借此事讓殿下惹皇上生氣,殿下萬不可上當啊……”
葉貴妃也接言道:“箐兒說得不錯——明明已死了五年的人怎麽可能還活着。若是晉王一夥以此事讓殿下失了陛下的寵愛,從而扳倒殿下奪下太子之位,那麽敏姐姐的大仇,殿下拿什麽去報?”
聽到葉貴妃提到死去的母妃,魏千珩神情冷下,心裏難受煎熬。
其實,他并不在意什麽太子之位,可這些年,為了替母親報仇,更為了不讓骊家與晉王得逞,他才一直與晉王争奪着太子之位。
見他不吭聲了,葉貴妃再接再勵,又道:“難道是因為時日太長,燕王忘記自己的母妃當年是如何被陷害至死的嗎?敏姐姐可是為了救你而死,你豈能因為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辜負敏姐姐的期望!?”
說着說着,葉貴妃已是落下淚來,形容悲恸異常:“這麽多年來,本宮撫養你長大,在後宮與小骊妃寸步不讓的苦苦争鬥着,本宮圖什麽呢?我無兒無女,何需再去得罪權大勢大的骊家?我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實現敏姐姐的願望,将你撫養成人,助你登上帝位,為她報仇血恨……”
“可若是你自己不争取,寧願為了一個過世五年的人去惹怒你父皇,光憑本宮一個人辛苦經營又有何用,最後還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小骊妃母子陰謀得逞——本宮不怪你執迷不悟,本宮只恨自己将來百年,無顏下地府見姐姐!”
說到最後,葉貴妃已是淚如雨下,哭到哽咽。
葉玉箐見機,也陪着姑姑一起落淚,眸光卻悄悄的打量着魏千珩的神情,見他繃緊的面容漸漸松馳下來,心裏暗喜,還是姑姑有辦法治住魏千珩。
果然,提起亡母,魏千珩心裏難受之極,開始慢慢冷靜下來,沉聲道:“葉娘娘不要擔心,我從來沒有忘記母妃之仇。”
“如此,你就乖乖聽話,去你父皇面前服個軟,再告訴他,你恍悟過來了,不再去執着尋找舊人,讓你父皇放心,他自然就會與你重歸于好的!”
葉貴妃趁熱打鐵,連忙勸着魏千珩放棄尋找長歌。
魏千珩不置可否,只對葉貴妃道:“等我病好就會進宮向父皇請罪。天色不早了,葉娘娘請回吧,請恕兒臣不能遠送!”
葉貴妃沒有強留,卻借口不放心下人的服侍,留下了粟姑姑在主院照顧生病的魏千珩……
送葉貴妃離開王府時,葉玉箐焦慮的問道:“姑母,你覺得殿下真的會聽進你的勸,不再去找那個賤人嗎?”
葉貴妃異常堅定道:“他或許會跟陛下認錯,但絕不會放棄尋找那個賤人的。”
葉玉箐剛剛松馳下去的心又亂了,惶然欲哭:“那要怎麽辦?若是讓他尋回那個賤人,只怕……只怕我就要成為一個笑話了!”
看着方寸大亂的葉玉箐,葉貴妃想到魏千珩為了長歌要遣散後宅的事,心裏也是一片冰冷,不由冷冷道:“若不想成為一個笑話,你就只能早日懷上燕王的孩子!”
葉玉箐不解的看着葉貴妃,葉貴妃咬牙道:“你可知道皇上這次為何動怒打了燕王嗎?就是因為那個賤人身份太低,不光配不上燕王,更會阻礙他的前程——所以惟今之際,你不是去在意燕王尋不尋那個賤人,而是要趕在燕王尋回那個賤人之前懷上孩子,助燕王登上太子之位——”
“如此,他與那個賤人之間的身份更是天與地的差別,不論燕王再怎麽在意她,他們都休想再在一起,而有子傍身的你,又有誰能撼動你的地位?!”
葉貴妃的話句句在理,卻讓葉玉箐臉上的愁容更深,“姑母,我何嘗不想懷上孩子,可燕王從不讓我近身,連他的院門都不讓我進,我……也是有心無力……”
葉貴妃冷冷一笑:“所以姑母才會留下粟姑姑幫你——既然燕王對那個對他用禁藥勾引的神秘女子的作法沒有反感,你何嘗不借鑒一下這個法子?!”
葉貴妃将粟姑姑留在王府卻有兩個目的,一個自是助葉玉箐懷上孩子,一個卻是讓她私下查出當年的告密之人。
但當年有些事,連葉玉箐都不知道,所以葉貴妃自是連她也一并瞞下,只說粟姑姑留下是助她一臂之力的……
葉玉箐驚住:“姑母是說,讓我也……”
話未說出口,她卻是扭捏的紅了臉。
“夫妻之間的事,又有何不好意思的?後宮那個女子不是想盡辦法的懷上皇上的龍種,有後妃做表率,你又怕什麽?”
“而燕王對你的态度如此冷淡,若是你再不主動,難道還真的要等着那個賤人回來登堂入室奪你的位置嗎?”
葉貴妃的這番話,讓葉玉箐再無顧忌,甚至有些迫切起來……
果然,葉貴妃将粟姑姑留下後,再不讓小黑進魏千珩的屋子了,想方設法的将葉玉箐往魏千珩的屋子裏引。
見此,白夜對小黑說,讓她趁機下去歇息歇息。
長歌這幾日确實累得夠嗆,如今見魏千珩燒退醒來,心裏也放心了,依了白夜之言回到自己的下人房裏,頭一沾到枕頭就黑睡了過去。
等醒睡之後,她又偷偷煎了沈致給她開的保胎開胃的藥喝,再努力的讓自己多吃些東西,其他時間,就安心的躺在床上休養身子,确保肚子裏的孩子安穩度過頭三個月。
而她本來想趁着魏千珩醒來後,想用沈致給她的方子治好他頭上的白發,如今也因為粟姑姑的阻攔擱下了……
四日後,魏千珩病痊愈,一大早進宮去向魏帝請了罪。
其實,魏帝當日一日之氣下打了魏千珩一巴掌後,心裏也很是不舍。
後來又得知他生了病,心裏更是難安,如今見他親自進宮請罪,那裏有不原諒的道理?
而為了告知世人自己仍然偏愛着五子,魏帝晚上又留魏千珩在宮裏用膳,等魏千珩回府,再一次喝醉了……
這幾日因着不用去魏千珩面前當差,長歌都是早早的睡下。
可睡到後半夜,她卻被前面的喧鬧聲吵醒。
聽聲音,是從前面魏千珩的卧房那邊傳來的,長歌擔心出事,連忙起身穿好衣服朝着卧房趕過去。
等她趕到前面一看,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驚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