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燕王被霸王硬上弓了!
天剛剛擦黑,整個行宮就熱鬧起來,到處張燈結彩,魏帝的承乾宮更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宮人們開始在準備晚上的盛宴了。
小黑喝完太醫院送來的藥,來到千秋臺高高的挑臺上,看向不遠的承乾宮。
她看到宮人來來回回的往大殿裏搬運美酒佳肴,隔着這遠,她都聞到了空氣裏的酒香味。
小黑有點興奮——做為主角的魏千珩,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想必今晚會被灌個爛醉。
如此,是不是表示她的機會又來了?
想到這裏,小黑不自禁的遙遙看向後側的玉川山,眼前浮現那晚山洞裏的情形來,頓時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身子都忍不住戰栗起來了。
接連兩次都沒能懷上孩子,小黑不禁有些氣餒。
但若是不試,更是沒有一絲機會……
就在她摸着肚子黯然傷神之時,肩膀上被人‘啪’的一聲拍了一掌,她驚得一跳,回頭一看,卻是白夜。
“想什麽這麽出神吶?連喚你好幾聲都沒聽到。”
小黑指着承乾宮,心虛傻笑道:“我在看這裏看宮宴呢,聽說今日的宴會特別盛大,酒菜香都飄到這裏來了……”
白夜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樣子,不覺好笑,打趣道:“你好好表現,或許以後有機會随殿下到宮宴上開開眼界也說不定!”
小黑眨巴着眼睛,腦子裏卻默默的猜度着白夜話裏的意思。
她咧嘴笑道:“白侍衛別開玩笑了,那樣的地方,豈是我這種小馬奴可以去的。”
說罷,她又問道:“白侍衛此時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嗎?”
白夜笑道:“殿下喚你到跟前回話,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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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魏千珩喚她,小黑立刻緊張起來,磨蹭道:“不知殿下喚小的前去何事?”
白夜自是知道魏千珩是要提拔他到身邊當差,為了給他一外驚喜,有意不告訴他,只催她快點去。
白夜越是催,小黑越是緊張,她看到自己汗兮兮的衣裳,想到上次魏千珩叮囑自己的話,慌亂道:“可否容小的回去洗個臉,再換衣裳?”
白夜當然同意,小黑飛快跑回屋換了一套最幹淨整齊的下人服,又洗幹淨臉,将頭發也仔細的梳理整齊,這才去了清秋樓見魏千珩。
樓下守衛的燕衛告訴她殿下在卧房裏,小黑提心吊膽的上樓來到卧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了裏面白夜在向魏千珩禀報棠水苑的事。
“殿下,方才姜夫人又派回春過來,一為道賀殿下賽馬頭名之喜,二是……她還是不死心,一直嚷着要見殿下……”
原來,自從魏千珩從玉川山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将夫人姜元兒罰了禁足,勒令在行宮期間,她都不得踏出棠水苑半步。
可花盡心思随魏千珩來行宮、并一心要承寵生下魏千珩長子的姜元兒,如何肯甘心?
她自己被關不能出來,就差身邊的丫鬟婆子天天上清秋樓求見,一直嚷着要見殿下。棠水苑的人每天來來回回找上門五六次,弄得白夜頭痛不已……
這一次,他照常将回春打發走,向魏千珩禀報後,見他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思忖半晌,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殿下既然知道春菱一事是假冒的,而如今賽馬比賽也已結束,殿下空下了時間,為何不向姜夫人審問個清楚?”
彼時,魏千珩正在卧房外間的書桌前看秣馬圖,聞言不禁眉心收緊,神情流露出一絲厭惡來。
之前在山洞遇到神秘女人時,魏千珩當時恨不得立刻将姜元兒抓到眼前,将春菱一事質問清楚明白。
可回到行宮後,得知了姜元兒被王妃責罰後,竟上吊尋短見相脅,心裏非但沒有一絲憐惜,反而生出深深的厭惡來。
原來,自那日不小心放走玉獅子,姜元兒一直如油鍋裏的螞蟻,坐立難安。
而等傳來魏千珩在玉川山上遇刺,她更如大禍臨頭,自知此次難逃一劫。
果然,一直視她為眼中釘的燕王妃葉玉箐,沒有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以她放走殿下愛馬、給殿下招來禍端為由,掌了她的嘴,還将她關了起來。
若不是擔心魏千珩回來問她要人,葉玉箐恨不得将這個丫鬟上位、卻恃寵而嬌的姜夫人直接亂棍打死。
換做其她人,自知理虧,挨打受罰定會忍受着,可姜元兒卻不甘心就這樣被葉玉箐給踩下去了,竟是扯了白绫投缳自盡。
自然不會真死,不過卻也在脖子上留下了可怕的烏青勒痕,姜元兒不肯抹藥,還故意挑了件領口最低的夏衫穿着,等着魏千珩為自己主持公道。
可不曾想,魏千珩回行宮後,非但沒有來見她,也沒有處罰葉玉箐,竟還下令,将她禁足了……
從小在波谲雲詭的後宮長大,魏千珩見識過天底下最險惡歹毒的陰謀陷害,姜元兒的這點小把戲又如何瞞得過他?
如今聽到白夜的疑問,他神色平平,眸子裏卻閃着冷芒。
“有何好問,難道要聽她編着謊言繼續騙下去嗎?”
他都能猜到,若自己向姜元兒當面質問春菱一事時,她會如何狡辯,甚至如何繼續撒謊欺騙自己。
白夜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魏千珩看穿他心中所想,勾唇冷嗤道:“你放心,她手裏沒有神秘女人的線索,不然,她也不會冒險編造一個假的人出來——待會去赴宴,你折路去下棠水苑,親自去告訴她,本王不會再見她,讓她好自為之,不許再派人下人過來,否則,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若不是看在姜元兒對前主忠誠的份上,他早已将她趕出王府,豈會是小小的禁足了事?
門外的小黑,聽魏千箐提起神秘女人的字樣,心咯噔一聲往下沉,身子止不住的打顫。
她又聽到魏千珩對白夜說:“如今賽馬結束,你開始着手調查無心樓刺客與神秘女子一事——之前讓你查的暗箭一事如何了?”
白夜:“屬下已讓江湖朋友私下去查了,相信這兩日就會有消息傳來。殿下放心,這種箭針很是特別,江湖上很是罕見,只要找到它的出處,就能找出神秘女子……”
箭針,什麽箭針?
門外的小黑有片刻的怔蒙,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們所說的箭針,是那晚她拿來暗算魏千珩暗器。
眸光慌亂的落在手腕上的手镯上,小黑心怦怦直跳——
若是讓他們查到箭針,豈不就查到她了嗎?
而聽白夜的語氣,這些箭針很不簡單,難道初心給她的這柄箭驽,有什麽大來頭?
她驀然想到初心的身世和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心裏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連忙慌亂的将手镯收進衣袖裏。
等下回去,要将它悄悄藏起來才好的……
屋內兩人的談話停下,小黑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慌亂,壯起膽子上前敲門。
白夜過來開門,見到她的樣子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頗為滿意道:“你這一捯饬,倒比之前好看不少,以後也這樣才好。”
小黑羞赧笑笑,跟在白夜後面進了魏千珩卧房。
魏千珩聽到腳步聲,擡頭随意掃了小黑奴一眼,微微一怔——
眼前的小黑奴明明還是同一人,卻幹淨清秀了許多,之前被亂發遮住的一雙眸子露了出來,黑幽幽,賊亮亮,竟是分外的狡黠靈秀。
像極了五年前帶着他去禦膳房給小骊妃的吃食下巴豆粉的那人!
心神一震,魏千珩胸口似乎被什麽燙着,隐隐的痛了起來。
他收起眸光,起身讓白夜伺候自己換赴宴的衣裳,淡淡開口:“雖然你沒有馴服玉獅子,但此次贏得賽馬,你頗有功勞,功過相抵,本王不再罰你——”
聞言,小黑心頭一松,聽到魏千珩繼續道:“在行宮期間,依然由你照顧玉獅子,回王府後,你到主院當差,跟着白夜做事。”
小黑頗為吃驚,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向魏千珩,卻正好看到他脫下身上的便服,露出精壯矯健的身子。
臉倏地的紅了,連着脖子和耳朵,都滾燙起來。
更可恥的是,山洞那晚的情形再次不可抑制的出現在她眼前,小黑羞愧難當,心怦怦直跳,幾乎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了。
恰在此時,白夜招手讓她過去幫手。
魏千珩換上的是件最新款式的新衣裳,領口有一個衣結白夜怎麽也弄不好,問小黑可會?
想也沒想,小黑就要擺手說不會,魏千珩已冷冷命令:“你來試試!”
無法,小黑只得來到他面前,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某人,吃力的惦起腳尖去系衣帶。
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兩人離得這般近,他衣服上熏着着淡淡的龍涎香,再加上男人身上特別的陽剛氣味,混雜在一起,沖擊着小黑的神經,讓她的臉紅得要滴血,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心頭慌亂,手上也跟着亂了,一不小心,她的指尖劃過他性感的喉結,瞬間有股電流流蹿在兩人觸撞的肌膚間,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滞了滞。
魏千珩下颌一緊,臉色冷了下來。
小黑心肝直哆嗦,立刻在他面前跪下,磕頭求饒:“小的笨手笨腳,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白夜并沒看到小黑碰到魏千珩喉結,傻愣愣的看着小黑奴跪下求饒,卻不明白小黑奴做錯了什麽,只是感覺兩人間的氣氛莫名的詭異。
而衣結……還是沒有系好!
白夜怕耽擱時間,正要去找個會更衣的婢女幫忙,魏千珩卻在一邊的檀木椅子上直直坐下,對瑟瑟發抖的小黑奴冷冷道:“繼續!”
繼……繼續?!
小黑爬起身,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爾後壯起膽子來到魏千珩的面前。
這一次,因着魏千珩坐着緣故,小黑倒是很快系好了衣結。白夜一看,笑道:“沒想到小黑還有一雙巧手,竟比那些負責更衣的宮女都不差呢。”
魏千珩低頭看了眼系好的衣結,嗯,确實比白夜系的強多了。
要不,以後就讓他跟在身邊負責更衣?
想到這裏,魏千珩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小黑,卻發現越看越是順眼了……
換好衣物,魏千珩出發往承乾宮去了,小黑傻傻的跟在他和白夜身後下樓,心裏一直想着被調去主院當差的事,半天回不過神來。
看着她傻愣愣的樣子,白夜臨走前對她笑道:“不要驚訝,其實殿下在得知你身子不能再馴馬時,就決定提拔你到他身邊伺候——以後好好做事,殿下不會虧待你的。”
小黑驚愕住,內心震動不已。
魏千珩幼年時親眼見到母妃被陷害至死,再加上從小到大親歷的宮闱陷害,養成了他不輕易相信人的性子。
而在經過五年前自己對他的欺騙傷害後,坊間更是傳言,燕王比先前更加變本加厲,身邊除了一個白夜,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所以這些年來,他的起居生活,都是白夜一個照料,主院裏除了負責灑掃守夜的幾個粗使下人,他身邊一個貼身侍奉的丫鬟婆子都沒有。
如今,他卻願意相信自己,讓自己到他近前伺候了?!
這本是好事,到他身邊當差,也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他懷上孩子。
可小黑卻心裏莫名的慌亂。
她不敢離魏千珩太近,兩人彼此太過熟悉,若是離得近了,她怕自己不小心會露出馬腳被他發現。
頓時,小黑心裏亂成團,不知道到他身邊當差,到底是福還是禍?
還有,他們真的能順着箭針找到她嗎……
不比小黑的糾結難安,今日的魏千珩卻是心情愉悅得很。
他領着白夜大步往承乾宮而去,途經棠水苑時,白夜折去棠水苑傳達他的話,魏千珩正準備獨自一人先去承乾宮,燕王妃葉玉箐卻領着丫鬟婆子等在千秋臺門口,見他過來,恭敬迎上來,激動道:“臣妾恭喜殿下賽馬奪冠,一償所願!”
關于玉獅子和它前主的事,白玉箐自是知道的。
深知玉獅子在魏千珩心中份量的她,哪怕再妒恨它的前主,在看到姜元兒的前車之鑒後,也不敢露出一絲妒忌不滿,反而假裝歡喜的替魏千珩高興着。
玉獅子的前主是魏千珩心裏的一根深刺,也是橫亘在她與魏千珩之間的一道鴻溝,她當了五年擺設王妃,也全是因為玉獅子的前主、也就是前燕王棄妃——那個讓魏千珩愛入骨髓、讓全天人女人都妒忌豔羨的宮女長歌!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正如姑母告誡她的,那怕殿下再恨長歌,卻不容許別人賤踏長歌半分。
說到底,他一日放不下對長歌的恨,也就表示他一直沒有忘記她。
而魏千珩忘不了長歌,自然也就忘不了五年前,葉家拿着前王妃長歌身世一事,趁火打劫,逼着他在休妻不到五日就娶自己過門的憤恨……
憶起往昔,葉玉箐心止不住的顫動,聲音微微哆嗦道:“時辰不早了,姑母派人催過兩回,說是大家都到齊了,就等着殿下過去開宴……不如,臣妾陪殿下一起過去罷……”
若換了平時,魏千珩根本不屑與她同行,但今日他心情好,聽到葉玉箐那句‘一償所願’,涼涼道:“你是真心的?”
他願意搭理她,真是讓葉玉箐又驚又喜,她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所問何意,激動得顫聲道:“自殿下第一場賽事失利以來,臣妾沒有一夜安眠,天天為殿下祈禱,只願殿下能贏了比賽,不再受……逼迫委屈,違心放那做惡之人免了懲罰離開皇陵……”
魏千珩眉心一動,萬萬沒想到葉玉箐竟能說出這樣體己的話來。
見魏千珩沒有打斷她,葉玉箐鼓起勇氣又道:“而玉獅子深得長……前王妃的喜歡,殿下能馴服玉獅子帶着它贏了比賽,想必前王妃在天有靈,也會欣慰……”
她真的會欣慰嗎?
心口湧起難言的痛楚,魏千珩擡頭望向暮色籠罩的天際,強忍眼角滑下淚來。
不知為何,明明當年是她欺騙背叛他,與她的前主、也是他的死敵聯手将他玩弄于股掌中,他應該恨她入骨,再不原諒她的。
可在看到她服下毒藥自盡眼前那一刻,他的心徹底崩碎了,也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比起恨她,她的決絕離世更讓他痛心崩潰。
畢竟,他從未想過要她性命……
見他久久不語,葉玉箐慌了,害怕道:“殿下,臣妾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
說罷,領着一衆下人就要跪下給魏千珩請罪,卻被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攔下了。
這卻是魏千珩第一次伸手去扶葉玉箐,讓她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的怔怔看着搭着手腕上的修長手指,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既然在催了,就不要再耽擱了,趕快過去吧。”
魏千珩扔下這句話,擡步繼續往前,葉玉箐連忙歡喜的跟上。
恰在此時,白夜也在棠水苑回來了,看到自家主子與王妃一起去赴宴,不禁驚訝不已——自己不過離開片刻,這裏發生了什麽?
魏千珩一行到時,其他人皆已到場。
魏帝端坐首位,左右兩側分別是葉貴妃與小骊妃,葉貴妃下手,留着魏千珩的位置。對面的小骊妃下手,是衛大皇子與晉王的坐席。
衆人見燕王夫妻相伴同來,都頗為吃驚,葉貴妃更是歡喜不已,連忙讓宮人将燕王妃的座席從女眷席挪到魏千珩身邊。
而晉王卻嘲諷的勾起的嘴角——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酒宴一開,頓時美酒飄香,觥籌交錯,管樂齊鳴,舞姿翩影,好一派天家富貴的宏偉景象。
自魏帝賞過魏千珩第一杯酒後,大家紛紛上前為他道賀。
晉王坐在對面冷冷看着,一直等大家敬完,他才端起酒杯上前來到魏千珩的桌前,先是揮手讓下面表演的歌姬曲樂師退下,等場上安靜下來,才朗聲笑道:“五弟年年賽馬都是頭名,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本王今日卻想同大家講個五弟驚奇的新鮮事。”
此言一出,卻是勾起了衆人的興致,連上首的魏帝都好奇起來。
看着他一臉壞水的樣子,魏千珩直覺他沒有好事,勾唇冷冷一笑:“皇兄一向對臣弟關懷備至,臣弟又有何事能逃過皇兄的眼睛?”
魏昭風心裏将他恨得直癢癢,面上卻笑道:“本王偶然得知,有女子傾慕五弟,在上次父皇壽宴結束當晚,竟是不惜對五弟用了禁藥,将五弟給——霸王硬上弓了!哈哈哈……”
随着魏昭風毫不遮掩的嘲笑聲,衆人嘩然,魏帝都變了臉色!
在男人是天的大魏,一個大男人,還是當朝最得寵的皇子王爺,竟被一個女人用強了,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而,不止如此,晉王接下來的話,更是令衆人咂舌!
“更驚奇的卻是,那女子與五弟做了一夜夫妻,五弟竟不知那女子是誰,連人家的面貌都沒看清楚,實在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對吧,五弟?”
看着魏千珩漸漸黑透的臉,魏昭風越說越來勁,終于出了心中的惡氣。
他心中暗恨,你魏千珩今日再威風得意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堂堂大魏燕王被一個女人強睡了,說出去多丢人!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面呢……
衆人聽說燕王竟是連那女子的面容都沒看清,更是驚愕不已,萬萬沒想到,一向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王竟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魏帝的臉色早已鐵青,雖然氣恨晉王故意當衆抖出此等醜事,但更好奇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由冷冷開口道:“燕王,晉王所說當真?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千珩臉色陰沉吓人,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握碎。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隐私,被當成玩笑當衆調侃嘻笑,何況還是如此私密之事!
站在他身側的白夜對晉王的卑劣行徑氣憤不已,心裏想不明白,事發之時,殿下明明下嚴令不讓府中人将此事傳出去,之前一直沒有走漏風聲,怎麽隔了近兩個月竟被晉王知道了?
而坐在魏千珩身邊的葉玉箐也滿臉通紅,如坐針氈。
她身為王府當家主母,府上出了這樣的事,她顏面無光,更讓她以後在京中貴女圈裏擡不起頭。
葉貴妃也面沉如霜,只怕從今日後,魏千珩會被當成天下人的談資笑話,于他的聲名不利,更不利他争奪儲君之位……
好好的一個宴會頓時被晉王弄得掃興之極。
而随着魏帝的問話,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魏千珩,想聽一聽不可一世的燕王殿下,要如何回應這樁丢盡顏面之事?
米團子說:
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有鑽石票的小主,請幫團子君投一投,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