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認下新主,辭別舊主
見魏千珩答應讓自己同去,小黑趕緊牽馬跟上,又道:“王爺,小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說!”
小黑看着他身後跟随的燕衛,小心道:“小的經過這些天跟玉獅子的相處,覺得它并不太喜歡人多圍觀打量它,不如王爺讓這些侍衛大哥們退下,只王爺與小的,外加白侍衛就行……”
不等魏千珩開口,白夜已沉聲道:“馬場離行宮路程不短,王爺上次在玉川山已然遇刺,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魏千珩卻聽出了小黑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他側首看着她微閃的眸光,心裏驀然想到了什麽,于是打斷白夜的話,對随侍的燕衛擺手:“你們退下,不必跟來。”
白夜詫異的看着他,再看着一臉喜滋滋的小黑奴,神情像見了鬼般。
何時,自家連魏帝的話都當耳畔風的主子,竟是這般聽從小黑奴的話了?!
不等他回過神來,前面二人已走遠了,白夜趕緊追上去。
看着前面一前一後的兩人,白夜想着王爺昨日說過的要提拔小黑到他身邊當差的事,心裏竟是生出了期待,莫名的覺的,以後多了一個小黑,王爺或許不再那麽沉悶也未嘗可知……
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馬場,白夜搶在魏千珩前面道:“殿下,讓屬下先去試試。”
小黑在一邊搭嘴:“玉獅子認主,換來換去,只怕反而不能成事。”
魏千珩再次認同她的話,冷冷道:“你們退開遠些,不要被傷到了。”
聽了他的話,白夜不由更加的擔心。
小黑也擔心,也不知道自己昨日同玉獅子說的那些話,它有沒有聽懂答應,只得一直巴結的替它揉着鬓毛。
将它伺候舒服了,它心情好了或許就放過魏千珩了。
她将玉獅子牽過去時,看着魏千珩一臉凝重的樣子,她忍不住說道:“王爺,您上馬時,小的幫你牽着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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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看着她眼眸裏的擔心,心裏一暖,面上卻冷冷道:“離遠些,不要礙手礙腳。”
說罷,從她手裏接過玉獅子的缰繩,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竟是沒踩馬蹬,一個漂亮的翻身,直接飛躍攀上了馬背。
白夜很是擔心,怕玉獅子動怒發狂要将魏千珩從馬背上摔下來,一直緊張的做着搶救的準備。
小黑也很緊張的守在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一人一馬,緊張到冷汗都出來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人驚奇。
對于魏千珩突然騎上它的背,玉獅子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溫順的前後緩緩踱了幾步,最後馱着一臉震驚的魏千珩來到了小黑的面前。
玉獅子在她面前停下,對她親昵的打着響鼻。
小黑眼眶一熱,知道小白是來向她告別,就像當年的野風一樣,認下新主,辭別舊主。
她忍住眼淚,咧嘴欣慰一笑,“小白今日真乖,好好聽王爺的話。”
不止魏千珩,連一旁的白夜都被玉獅子的表現驚住。
小黑怕引起魏千珩他們的懷疑,連忙巴結道:“估計玉獅子上次到外面瘋玩一圈後,恢複了它的本性,想重新自由奔跑起來,所以認了王爺這個英主!”
魏千珩心裏确定有所懷疑,但他知道小黑奴熟識馬性,且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再加上被馴服玉獅子的巨大喜悅沖擊着,一時間卻沒有去多想什麽。
白夜歡喜到難以自抑,差點落下淚來:“恭喜王爺,玉獅子認了王爺為主,王爺終是心願得償,再無遺憾!”
五年了,人人都以為魏千珩放下了心頭的那根深刺,只有白夜知道,自家主子從沒有哪一刻忘記過。
而王爺執意要馴服玉獅子參與賽馬比賽,不止是要阻止皇陵那人放出來,更是為了一償當年心願。
所以如今看到玉獅子認了王爺為新主,白夜如何不開心?
看着小白載着魏千珩暢快疾馳着,小黑也激動歡喜不已,連着心裏的擔心也一迸放下。
有了玉獅子,天柱峰一賽再無懸念,如此,皇陵裏那人暫時也就不會放出來,她也可能繼續隐瞞身份留在魏千珩身邊了……
正當小黑與白夜追着魏千珩和小白的身影時,下一刻,魏千珩突然直直的從玉獅子身上摔了下來,在草場上滾出好遠才停住身子。
這一下卻将白夜與小黑吓住了,兩人趕緊沖上去查看魏千珩的傷勢。
“殿下,玉獅子不是馴服了嗎?怎麽……”白夜急得臉都白了,連忙上前攙扶起魏千珩。
“我沒事……你們記住,今日馴馬一事除了我們三人,不能再讓第四人知道。”
在白夜的攙扶下,魏千珩吃力的站起身子,臉上身上皆被擦傷,最先差地的左胳膊也汩汩的滲出血來,将他身上的銀白騎服染得一片通紅!
白夜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小黑卻眸子一亮,心裏雪亮如明鏡,頓時不再擔心魏千珩的傷勢了。
他是故意摔下馬的,如此,他自會把握好分寸,除了可怕的皮外傷,應該沒有傷筋動骨。
果然,她聽到魏千珩在吩咐白夜:“回行宮後,你立刻去太醫院請太醫,表現得越着急越好,讓大家都知道我馴玉獅子失敗被摔傷了。”
這一下白夜終是明白過了,一臉恍悟道:“王爺是不想讓晉王他們知道玉獅子被馴服,所以故意摔傷了自己?!”
魏千珩眸光淡淡掃過恭立在一邊沒吭聲的小黑奴,嘴角勾起一抹贊許的微笑,對白夜嘲諷笑道:“總算明白過來了,還不算太笨。”
明白過來的白夜,欽佩不已:“還是王爺高明,知道若是玉獅子被馴服一事傳出去,晉王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依着晉王的性子,到時只怕會對玉獅子下毒手。”
“而如此一來,不讓他們知道玉獅子馴服一事,不但保證了玉獅子的安危,四日後的比賽,還可以打晉王與衛皇子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豈不精彩!”
白夜越說越興奮,對魏千珩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
白夜說這些時,魏千珩的眸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小黑奴身上,心裏暗暗驚奇。
從小黑奴提出玉獅子不喜歡人多圍觀打量、讓跟随的燕衛都退下開始,魏千珩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或許小黑奴是在提醒他,不要将馴玉獅子的事讓更多的人知道,以防最後傳到他的對手晉王耳朵裏去。
但他又覺得,一個小小的馬奴,應該不會有如此機敏的心智,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後來看着他眸光裏微閃的光亮,以及自己依他所言摒退燕衛後,他不自禁流露出的輕松笑顏,魏千珩頓悟,不是自己多想,而是小黑奴遠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謹慎。
不得不說,那一刻,魏千珩對小黑奴開始刮目相看!
然而,讓他更詫異驚喜的還在後面。
玉獅子奇跡般的輕松被馴服,而小黑奴對自己的‘意外’摔傷更是一眼看破,竟比白夜更懂自己。
然而,魏千珩在心裏默默贊許小黑奴機敏的同時,卻生出了一個疑問——他似乎一早就知道玉獅子今日一定會被馴服,所以早早的提醒自己避開衆人?!
他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念頭一生出,魏千珩歡喜的心境瞬間冷卻下來,看向小黑的眸光不禁帶着探究與深意。
小黑沉浸在歡喜中,卻并沒察覺魏千珩已對她起疑了……
回到行宮後,白夜将‘重傷’的魏千珩送回清秋樓後,立刻緊張的直奔太醫院請太醫。
途中,他因太過‘緊張擔心’,不小心撞倒了好幾個路過的宮人,所以,不到一個時辰,燕王馴馬被摔成重傷的消息就傳遍整個行宮了。
聞此消息,晉王自是歡喜不已,直呼‘天助我也’,與衛大皇子高興的喝酒慶賀。
而魏帝卻心痛起來,直言魏千珩今年的氣運與行宮相沖,只等賽馬比賽結束,就起啓,趕在中秋佳節前回京……
小黑因與白夜一起送受傷的魏千珩回清秋樓,在白夜離開去請太醫後,她本想跟着偷偷離開,卻被魏千珩留下暫時照顧他這個‘傷員’。
二樓的卧房內,魏千珩一身血污的躺在床上,小黑緊張的縮着身子站在一邊,手足無措,大氣都不敢出。
兩人單獨相處的情形太過暧昧,再加上又是在他的卧房,讓做賊心虛的小黑格外膽顫。
“過來!”
正在此時,床上的魏千珩朝她招手,讓她到他床邊去。
小黑身子一哆嗦,邊小心的移着步子邊心虛道:“王爺可是口渴了,小的……小的給您倒茶……”
“你走近些,本王有話問你!”
看着緊張到說話都開始結巴的小黑奴,魏千珩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他怎麽一時一個樣,在馴馬場上,比那些壯漢還骁勇,一到自己面前,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恨不得将頭縮到肚子裏去。
自己有這可怕嗎?
還是小黑奴做賊心虛、有事瞞着自己?
眸光轉寒,魏千珩盯着挪到自己床前的小黑,冷冷開口:“你是如何知道小白今日會被馴服的?”
小黑身子一顫,差點跌倒。
她一心防着晉王與衛洪烈生事,卻忘記瞞過心思敏捷的魏千珩。
艱難的咽了下喉嚨,小黑顫聲否認:“王爺誤會了,小的并不知道玉獅子今日會……”
“既然不知道玉獅子今日會被馴服,那你為何要提醒本王摒退燕衛,以防消息走漏——趁本王尚有耐心聽你解釋前,一五一十老實交待清楚了,若敢欺瞞,本王讓你後悔終生!”
魏千珩毫不遮掩的威脅讓小黑慌了心神,再也忍不住‘撲嗵’跪倒在他面前。
她低頭顫聲道:“王爺明鑒,小的并不知道玉獅子今日會突然認王爺為新主,只是……只是先前衛大皇子一再威脅小的,不準小的替王爺馴服玉獅子,所以小的才想着要提防着衛大皇子他們,怕他們知道王爺在馴馬,會對王爺與玉獅子不利……”
這番解釋雖然勉強,但魏千珩想到先前衛大皇子對小黑的各種騷擾,爾後卻在得知他不能再馴馬後,開始冷淡他起來,倒與他解釋的相符,不由信了。
“你之前為何不将衛洪烈威脅你一事告知本王?”
魏千珩想起先前他懼怕自己将他送給衛洪烈,從而被逼着做下承諾馴服玉獅子的事,不由疑聲問道。
小黑見他信了自己上面的解釋,心裏安定不少,回道:“衛大皇子說了,小的越是來王爺面前告密,王爺越是不會再相信小的,屆時反而會将小的踢出王府……”
“而小的也是真心實意想替王爺馴服玉獅子的,所以當日的承諾,也算是小的心甘情願。”
聞言,魏千珩嘴角幾不可聞的揚起了一絲笑意——雖說小黑奴先前有所隐瞞,但最後還是提醒他要防着晉王與衛洪烈,倒是有幾分忠心!
他正要告訴他,養好病後到他身邊當差,門外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卻是白夜領着太醫院的一衆太醫着急趕來了。
魏千珩揮手讓小黑退下,臨別冷聲道:“将自己收拾幹淨些,不要總是一副髒兮兮的樣子!”
小黑先是一怔,下一刻如釋重負,逃命一般的逃離了清秋樓……
自此,魏千珩馴馬受傷後,開始在清秋樓‘養傷’。
小黑卻是真正安心的養起傷來,每日除了給玉獅子添水加草料,其他時間就是喝藥睡覺,日子過得格外的舒适。
然而,靜下心來時,她又會想起向魏千珩借種生孩子的事來,頓時頭痛不已。
轉眼,五天時間過去了,到了最後一場天柱峰比賽的日子了。
一大早,小黑就起身給玉獅子飽飽的喂飽草料,然後跟着白夜他們一起,去圍觀最後的比賽。
小黑心裏抑制不住的激動興奮着,她着實想看一看,當大家看到魏千珩帶着玉獅子出場時,會是怎樣的一種震驚形容?
果然,如她所料,看到魏千珩騎着神駿非凡的玉獅子出現時,晉王與大家差點驚掉了下巴。
而魏千珩最強勁的對手衛大皇子,瞬間黑透了臉,神情再無先前的頤氣得意,取而代之的卻是眉眼間遮掩不住的焦慮。
怔怔看着神駿非凡的玉獅子載着同樣冷峻不凡的魏千珩出場,站在人群裏的小黑心裏五味雜陳,苦澀又知足,眼角不覺滑下淚來。
一切,仿佛在夢裏,她曾以為,此生她都不會看到這一幕了,那怕在夢裏她都不敢奢望……
而同樣激動的魏千珩,帶着玉獅子正要入場,心裏驀然悸動,仿佛有某種力量牽引着他,讓他回頭朝小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那裏全是圍觀的人群,有白夜和王府的燕衛,還有各宮各苑的宮人。
他的雙眼不自禁的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尋找,然而他的內心,卻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只是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牽引着他的心,讓他不自禁的看過來。
眸光掃過,他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小黑奴。
小黑奴擠在人群裏分外的渺小,絲毫不起眼,可魏千珩卻意外的将他看得分明,連他眼角的晶瑩都看見了。
小黑奴是在哭嗎?
魏千珩好氣又好笑,一個大男人怎麽動不動就掉眼淚!
他看到他拿袖子擦着眼睛,似乎也看到他在看他,竟咧嘴朝他傻傻一笑。
明明笑得又傻又醜,魏千珩心裏卻莫名釋懷了,他扭轉頭駕着玉獅子威風凜凜的朝着賽場邁去,心想,今日的風有點大,小黑奴大抵是眼睛吹進沙子了罷……
終于,振奮人心的鼓聲再次敲響,玉獅子昂首向玉川山上飛馳而去,與背上的魏千珩人馬合一,像道白色的閃電搶在了所有馬匹的前面。
那怕衛洪烈駕着野風極力追趕,還是被玉獅子輕松甩下,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有了玉獅子相助,本就騎術精谌的魏千珩,以絕對優勢毫無懸念的贏了最後的比賽,魏帝大喜過望,當晚在行宮舉辦盛宴,以示慶祝!
說是晚上慶祝,賽馬一結束,魏千珩就被魏帝喚到承乾殿去了,父子二人把酒言歡,好不痛快。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今年的賽馬比賽,晉王特意請了衛洪烈來幫忙,原本極有希望贏得比賽的兩人,最後卻因魏千珩突然帶着玉獅子上場,殺了個措手不及,再次落敗!
而衛洪烈好不容易說服魏帝答應的條件,也因此落空——皇陵之人,再次失去解除圈禁的機會……
晉王氣得砸得整個大殿的東西,只差沒有提刀殺人。
衛洪烈也臉色黑沉滴水,不僅有失諾于人的愧疚無顏,更有他內心的着急不甘。
其實,他比魏昭風更盼着皇陵那人早點出來。
在确定小黑奴不是他要找的人後,找人的線索全斷了。
如此,他只得寄希望于皇陵那人,或許只有他親自出來尋找,才能找到她。
衛洪烈表面是幫皇陵裏的人尋人,其實他卻比皇陵那人更盼着找到她,因為他急需她身上的一樣東西……
‘乒乒哐哐’的砸東西聲攪得衛洪烈越發的心塞煩悶,不由冷聲斥道:“夠了,事到如今,王爺就算将整個行宮拆了,也于事無補了,我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
“如何想?想什麽辦法?”
晉王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顧着衛洪烈是他的盟友,更是鄰國的大皇子,他早就撕破臉皮轟他出門了。
“當初是誰一口斷定魏千珩馴服不了那禽畜?是誰一再保證能贏了比賽?!”
面對晉王的怒火,衛洪烈自知理虧,也不多做辯駁,眸子裏閃着寒芒,冷冷開口道:“王爺不是早已與小骊妃娘娘做好了兩手準備了嗎,如此,王爺還在擔心什麽?”
晉王眸光生寒,終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衛洪烈又道:“本宮想,王爺與其一直受燕王的制摯,郁郁不得志,不如徹底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屆時,莫說要救皇陵那人出來,就是整個天下都歸王爺手裏,王爺還有何憂心的!”
衛洪烈早已知道,那日玉川山的刺客是晉王與小骊妃花天價請的無心樓的殺手,如今他不避諱的當面說出來,就是希望晉王不要退縮,一次刺殺不成,還可以來第二次、第三次……
晉王久久沒有言語,幽冷的鳳眸盯着泰然自若喝着茶的衛洪烈,突然失聲冷笑道:“大皇子耳目靈通。那你可知,一向只認錢的無心樓,竟是第一次違背規矩,退回銀錢,不願意再接本王這個活了?”
說到最後,晉王簡直咬牙切齒——他冒着被父皇發現的風險買兇殺人,卻沒想到,江湖上最負盛名的殺手組織,竟是不顧砸壞招牌名聲,第一次半途違背契約,不願意再繼續替他殺掉魏千珩。
難道他魏千珩竟是有這樣的威懾力,竟是連鬼見愁的無心樓殺手都懼了?
聞言,衛洪烈心裏一涼,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臉憤然的晉王,驚疑道:“他們可有給出解釋,為何突然違約收手不幹了?”
這也正是晉王一直想不明白的,“若是能給一個原因和解釋,本王何需如此動怒?”
衛洪烈斂眸沉思起來,他想起自己從棠水苑處得到的消息,突然福至心靈道:“會不會是那晚在山上,除了刺殺,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才讓無心樓的殺手突然卻步了?”
晉王眸光一閃,“大皇子覺得會是何事?”
衛洪烈搖搖頭,心裏有光亮閃過,卻又一下子捕捉不到。
臉上重現邪魅笑容,衛洪烈意味深長道:“看來,本宮又要去會一會那個小黑奴了——那晚,只有他一人陪魏千珩上山尋馬,他或許知道些什麽。”
晉王神情一動,撫掌笑道:“還是大皇子聰明,本宮竟沒想到這一層,将頂頂重要的小黑奴給忘記了——難怪魏千珩會好心的替一個馬奴叫太醫,如今想想,敢情小黑奴手裏握着他的秘密。”
衛洪烈得意一笑,緩緩道:“今晚的盛宴上,王爺可想好送什麽賀禮給燕王?”
晉王剛剛歡喜半分的臉瞬間又黑了下去,重重冷哼了一聲。
衛洪烈卻心情大好的笑道:“本宮這裏卻為晉王備好一份賀禮,就當沒有實現之前承諾,對王爺的一點小小補償。”
說罷,上前附到晉王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他說完,晉王的眸子徹底亮了,一改之前的陰霾,暢快的大笑起來。
“本宮竟是開始期待今晚的盛宴了!”
米團子說:
系統恢複了,歡迎大家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