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燕王也斷袖了?
在全場人的觀注中,魏千珩掀眸冷冷看着一臉得意的魏昭風,爾後起身向魏帝肅容禀道:“父皇不要擔心,不過是一個心圖不軌的下賤婢子,兒臣已将她找出并杖斃處置——所以,并不值得三皇兄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大費周章的渲染調侃,且在宮宴之上談論如此粗俗之事,也有失身份,三皇兄覺得呢?”
晉王臉色一暗,正要出言反譏,葉貴妃已搶先贊許道:“燕王處置得不錯,像這樣圖謀不軌之人,就應該從嚴處罰,以儆效尤!”
說罷,眸光冷冷掃過對面滿臉含笑的小骊妃,心知今日這一切,必定又是這對滿心壞水的母子弄出來的。
魏帝也不想因此事讓本就聲譽不佳的魏千珩再添壞名,也嚴厲道:“身為婢子卻不能安份守己,竟敢膽做出如此以下犯上之事,定不能輕饒。”
說罷,魏帝看向晉王,正要開口讓他退下,不許再提此事,晉王卻搶在他開口前,再次道:“父皇與貴妃娘娘所言極是,但法外尚有人情,想那婢女對五弟也是一片真心,才會做出如此迫不得已之事,就像——”
說到這裏,晉王語氣微頓,故做漫不經心道:“就像五弟寵愛小黑奴,明知他只是一個下賤馬奴,還要違背按祖宗規矩,親自送他去太醫院讓太醫替他看診,是一個道理!”
“本王想,若是五弟對那婢女有對小黑奴的半分心思,或許就能留她一條性命也說不定!”
“嘩!”
因着晉王的驚人之語,剛剛平息的大殿裏,再次沸騰!
天下人皆知燕王不近女色,開府娶妻五年之久,身邊還沒有一個子嗣,坊間關于燕王不能人道的謠言,都已傳到魏帝耳朵裏去了。
如今經晉王一說,大家頓悟,燕王對婢女如此無情,卻對一個馬奴如此寵愛,敢情,燕王不是不能人道,而是斷袖?!
頓時,大家看向魏千珩的眸光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坐在晉王身邊的衛洪烈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悠閑的喝着自己的酒看着熱鬧,嘴角幾不可聞的翹起——
晉王還真是孺子可教,他不過告訴他魏千珩被神秘女子強睡的消息,他竟能借此将火燒到小黑奴看太醫一事上去,以此來抹黑魏千珩有斷袖之癖,實在是高明!
對最看重子嗣的大魏皇室來說,一個斷袖的皇子,任他有再好的才華與能力,僅因為不能延綿國祚香火這一條,就不能立為一國之君。
不得不說,晉王這一招真是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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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替他報了魏千珩高調送他馬奴小厮,讓他背上斷袖醜聞之仇!
想到這裏,衛洪烈嘴角的笑意越深了,魏皇室這場戲,挺有看頭!
而聽了魏昭風的話,魏帝徹底變了臉色,五子魏千珩一直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太子人選,卻因他太過冷酷不近人情,又不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被諸多大臣孤立反對,立他為儲一事一拖再拖。
再加有晉王與骊家的阻撓,更是難上加難。
若是再傳出他有斷袖之癖,只怕太子之位就徹底與他無緣了。
魏帝想到的,葉貴妃也同樣想到了,如此,她再也坐不住,若是任由晉王這般信口雌黃下去,太子一位就成了骊家的了,到時,她和整個葉家豈會有活路?
想到這裏,葉貴妃赫然起身,對晉王厲斥道:“身為堂堂王爺,晉王竟如市井小民般亂嚼舌頭,污人清白。燕王處置婢女,全無錯處,而他讓太醫為馬奴治傷,也是事出有因,本宮都聽聞過,那馬奴馬術了得,燕王對他不過惜才之情,怎麽到了晉王的嘴裏,就如此不堪?!本宮瞧着,晉王此舉,不過是連連做了燕王五年手下敗将,有技不如人氣急敗壞的報複嫌疑!”
一直抱着勝利者姿勢看熱鬧的小骊妃,見葉貴妃當着魏帝的面如此訓斥自己的兒子,頓時氣紅了眼睛,立刻從座上起身跪到魏帝面前,淚泫欲滴的望向魏帝,抽泣道:“陛下,晉王性子耿直,向來就不會說話,他的意思,明明同姐姐一樣,是擔心燕王處死婢女惹世人诟病,說帝王之家太過殘酷無情,草菅人命,才會借燕王替小馬奴喚太醫一事,告訴大家,燕王也有心慈和善一面……晉王對燕王兄弟情深,怎麽到了姐姐嘴裏,卻全是陰謀不堪,真是要冤死我們母子了!”
小骊妃的一張嘴,厲害得緊,白的可以說成黑的,所以,一番話下來,竟将晉王摘得幹幹淨淨,半點錯處都沒有,還不忘往魏千珩潑上殘酷無情,草菅人命的污水。
葉貴妃氣得渾身發抖:“你……”
兩位高位得寵的後妃當衆撕破臉,宮宴還如何繼續得下去?
魏帝氣得胸口痛,一摔袖袍憤然離席。
好好的宮宴終是不歡而散,整個行宮的氣氛都凝重起來!
衆人離席,衛洪烈起身緩緩走到魏千珩身邊,意味深長道:“沒想到最後馴服玉獅子的人竟是王爺,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魏千珩原以為他是來趁機嘲諷看笑話的,卻沒想到他突兀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且語氣陰陽怪氣,似乎另藏深意。
他蹙眉冷冷看着他,也終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殿下辛苦遠道而來大魏行宮,只怕不是為了幫晉王贏比賽救那人出皇陵這般簡單吧——殿下到底有何目的,不如直說,何必費盡心機在此挑起波瀾?”
魏千珩早已察覺衛洪烈動機不純,并不像是只為救皇陵那人出陵這般簡單,因為他表示得太過急切了,竟比魏昭風還在意賽馬的輸贏,太過反常。
衛洪烈內心一震,面上卻雲淡風清淡然一笑道:“本宮能有何目的,不過是看着多年摯友被圈禁在暗無天日的皇陵,如明珠蒙塵,心生憐惜罷了。不過——”
衛洪烈話鋒一轉,語氣冷下三分,涼涼道:“王爺真的以為,魏帝會如你所願,将他關在皇陵一輩子嗎?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像前些日子因王爺的‘熱情好客’,讓本宮被人誤會有龍陽之癖一般,不過轉眼幾日,同樣的事情就發生在了王爺自己身上,所以,以後的事誰能一言斷定呢?”
魏千珩眸光淬冰,勾唇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緩緩道:“大皇子無需同本王講這些不中用的大道理。既然大皇子如此為他抱不平,不如替本王向他轉告一句話,若老實呆在皇陵,本王尚且能留他一命,若是不死心的要掙紮作妖,本宮必定在他踏出皇陵的那一刻,直接送他入地府黃泉!”
說罷,他再也懶得去理會他,留下一臉陰沉的衛洪烈揚長而去……
好好的宮宴不歡而散,而愁悶着當差一事的小黑,那裏知道宮宴上的劍拔弩張,更不知道自己竟成了晉王攻擊魏千珩的利器。
離開清秋樓後,她渾渾噩噩回到馬房,腦子裏一直糾結着去主院的事,總覺得離魏千珩太近不是什麽好事,反而危險重重,随時可能暴露身份。
但他既已開口,她豈能回絕?
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雙全之法,小黑煩悶的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糾結當差一事,先想想眼下的事。
今日宮中大宴,魏千珩十之八九會喝醉,這樣難得的機會,她可要趁此再次對他‘下手’?
想到這裏,小黑的臉又紅了起來,一想到那日在山洞裏被他弄得一身傷,她不禁卻步。
但她也知道機會難得,在魏千珩清醒的時候對他下手,更加危險,也更加困難。
所以,這樣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如此,小黑不再遲疑,小心從藏在床底下的瓦罐裏,拿出迷陀與合歡香,收好在身上。
想到魏千珩一直嫌棄自己髒兮兮的,她又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還特意打來水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物,這才重新出門,往廚房去了。
她想好了,趁着給魏千珩送醒酒湯的機會,進入清秋樓,然後再找準機會下手。
如此,她去到廚房,親自熬了醒酒湯,又讓廚房的下人們燒好熱水,還細心的給白夜備下幾樣糕點。
她知道每次白夜陪魏千珩赴宴,回來都是又累又餓,特別給他準備了宵夜點心。
一切準備妥當,她堪堪要坐下歇口氣,前面就傳來了魏千珩散宴回樓的消息了。
小黑看看時辰,才過亥時頭,今日的宮宴怎麽散得這麽早?
難道,是魏千珩醉得狠了,提前退宴回來了?
想到這裏,小黑又激動又害怕,心怦怦直跳着,連忙用托盤端着糕點和醒酒湯,另叫下人擡了熱湯,往清秋樓去了。
小黑去時,魏千珩已回到卧房,白夜守在身邊,主仆二人皆是無言,屋內氣氛很凝重。
白夜心痛魏千珩被晉王當衆使陰招卻又不好發作,連他都覺得憤恨憋屈,想必殿下心裏更不好受。
他不知道怎麽勸解,只得小心道:“今晚所幸有貴妃娘娘出面為殿下說話,還戳穿了晉王的陰招,若是讓殿下自己去回這些話,估計又要被晉王母子咬着說殿下器量小,開不得玩笑了……”
白夜說得不錯,當時那種情形,晉王打着‘兄友弟恭’的假樣子對他使絆子,若是魏千珩針鋒相對的怼回去,反而顯得他是在惱羞成怒,到時無的變成有的,反而坐實了他斷袖之名了。
魏千珩不以為然的一笑:“你既然都知道,還在這裏生什麽悶氣?”
白夜氣憤不已:“屬下就是為殿下不值,晉王他們就是故意在殿下今日贏了比賽的大好日子裏,來敗殿下的興的……”
深眸閃過寒芒,魏千珩冷冷一笑:“若是這點事本王就沉不住氣,豈不知要死在那對母子手裏多少回了——你放心,我無事。”
聽他這樣一說,白夜心裏總算放下心來,轉而又想到心中的顧慮,遲疑道:“今日晉王拿殿下為小黑請太醫一事向殿下發難……如此,可要取谛讓小黑到主院當差一事?”
為了自家主子的名聲,白夜不得不考慮到,是不是不宜再讓小黑到主子身邊當差,以免以後又被晉王潑髒水。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白夜心裏的顧慮,依着他以前的性子,不用白夜說,他早就會将對自己不利的隐患踢開了,莫說再留他在身邊當差,更會為了狠狠打晉王的嘴巴子,直接将小黑奴攆出府去,一了百了。
不過就是一個奴才麽,他要多少有多少,豈會在意?
但這一次,一想到要将小黑踢走,他的腦子裏立刻出現那個畏畏縮縮的瘦小身影,還有他牽着玉獅子的缰強站在自己面前說:“王爺,您上馬時,小的幫你牽着缰繩……”時的擔心樣子,魏千珩竟像是被鬼蒙了心般,遲遲開不了口下決定。
他悶聲道:“你去廚房讓他們熬醒酒湯送來,另外,熱水也準備好送上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白夜見他一臉疲憊,知道他今日賽馬辛苦,再加上晚宴上的糟心事,不忍心再打擾他,連忙退出門去安排。
不等他下樓,就在門口碰到了端着托盤上樓來的小黑。
“你這是?”
白夜不解的看向她手中的托盤,小黑做賊心虛,不敢去看白夜的眼睛,只得咧嘴笑道:“我閑着無事,就讓廚房提前預備下了醒酒湯和熱水,想着殿下散宴回來,或許用得着……另外還給白大哥備了幾色糕點,你晚上肯定還沒吃飯吧?”
看着眼前機敏體貼的小黑奴,白夜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在殿下面前說着要換掉他差事的事,而人家卻想着他當差沒有時間吃飯,餓着肚子,還特意給他端了糕點,頓時心生愧疚,想阻止她進門一時都開不了口。
魏千珩斜靠在方榻上閉眸歇息,門外小黑的說話聲他都聽到了,他那裏知道小黑給他準備醒酒湯和熱水,是為了接近他對他‘下手’,只以為小黑奴是先前聽到自己說,要調他到主院當差,心裏高興歡喜,所以到他面前表現獻殷勤來了。
頓時,魏千珩心裏也生出不适來,剛剛給了人家希望,一下子又要踢人家出去,這般反反複複的行徑,實在有悖他的脾性。
于是乎,某冷血閻王更是拿不定某小黑去留的主意了……
然而,心懷愧意不适的主仆二人,卻萬萬沒想到,他們愧疚憐惜的某小黑,卻心懷鬼胎的暗戳戳的算計着他們……
小黑端着托盤進屋,讨好的主動端起醒酒湯來到魏千珩面前,狗腿子道:“殿下喝點醒酒湯醒醒酒吧,小的還讓廚房備好了沐浴的熱水,等殿下喝完醒酒湯,再泡個熱水澡,就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說罷,執起勺子,舀了湯水放到嘴邊吹涼幾下,再遞到魏千珩的嘴邊。
魏千珩被白夜侍候了五年,除去日常的一些瑣事,像喝藥這種小事,他都是端碗自己喝,是不會讓白夜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外加吹涼的。
不過,五年前,卻有那麽一個人,這麽細致入微的照顧過他……
心口一痛,魏千珩飄遠的思緒拉回,看着遞到眼前的勺子和滿臉讨好巴結的小黑奴,驀然想到當年那人也是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他,最後卻在騙得他的信任後,狠狠的背叛了他,頓時,臉色一沉,眸光冷下來,聲音也似淬了冰般,冷喝道:“誰讓你擅自做這些的?沒有本王與白夜的允許,本王的卧房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帶上東西滾出去!”
小黑被他突然的怒火吓得滞住,呆呆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魏千珩突然動怒,不止小黑吓得呆住,連白夜都怔住,連忙上前讓小黑端了東西下去。
直到離開清秋樓,小黑被微涼的夜風吹醒,才回過神來。
她明白魏千珩突然動怒的原因,說到底,他對她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而自己竟是在得了他的幾次好臉色後,錯覺的誤以為自己已得到了他的信任,竟是想當着他的面耍花招,對他下手,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冷汗瞬間爬滿後背,恍悟過來的小黑,心口怦怦直跳着,她後怕的想,自己今晚做的一切,太過沖動,差點就出事了,幸而被魏千珩的怒火震醒,不然,她若是真的冒冒失失的繼續做下去,甚至拿出迷陀與合歡香,後果不堪設想……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小黑把托盤送回廚房去。
一路行去,路過的宮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着,小黑初時并沒在意,直到進到廚房的院子裏,值守的兩位婆子讨好的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沖她暧昧笑道:“以後小黑哥得勢了,還請多多關照咱們婆子。”
小黑還以為她們說的是魏千珩要調她到主院當差的事,但轉念一想,此事尚未公開,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廚房的婆子怎麽知道了?
她謙虛笑笑:“周娘子說笑了,大家都是在王府當差,說什麽關照不關照……”
周娘子嗑着瓜子将她上下好一頓打量,笑得更是暧昧:“啧啧啧,小黑哥看着不打眼的一個人,卻不想這麽招人稀罕,先前聽說衛大皇子向王爺讨要你,王爺不給,原來是王爺舍不得……”
另一個吳娘子也跟着笑道:“你不要瞞了,方才宮宴上,晉王殿下當着皇上和滿殿貴人的面,把咱們王爺帶你看太醫的事說出來了,還有上回春菱那丫頭拿藥勾引殿下的事,都被晉王挑到大家面前去了,說是咱們殿下不喜丫鬟,卻愛小馬奴,說的可不就是你嘛?”
說罷,兩個婆子捂着嘴笑了起來。
小黑完全被震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沒想到晉王會卑鄙到在今日魏千珩的慶賀宴上,去魏帝面前揭發魏千珩給自己召太醫看診的事,更是沒想到晉王竟是将王府那晚的事也揭露了出來,還趁機抹黑魏千珩與自己的關系,将他污造成一個斷袖之人。
難怪方才他會突然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原來是自己給他惹下了大麻煩,抹黑了他的顏面……
小黑心亂如麻,沒有理會廚房婆子們的打趣調笑,白着臉回自己的馬房。
從她打定主意重回魏千珩身邊時,她就告誡自己,此次回來,不要再引起任何騷亂與麻煩,更不能打亂影響他的生活。
只等一懷上孩子就悄然離開,不留下一絲痕跡,就當她從未來過。
可是沒想到,還沒懷上孩子,她就給他惹上煩惱事了。
小黑苦惱不已,如今,她與魏千珩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大家都等着看她與魏千珩的笑話,只怕從今日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甚至那些視她如眼中釘的人,五年後會再次不放過自己……
而魏千珩只怕也會為了避嫌,将自己攆出王府。
所以,她以後要怎麽辦?
若是被他趕出王府,她還有機會再接近他懷上孩子嗎?
思及此,小黑一顆心如沉入深淵,又冷又暗,似乎又看不到光明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馬房,小黑悶頭進屋,竟沒有發現玉獅子異樣的叫聲。
她打開門,眼前一花,似乎有一縷影子從她房間的後窗飄出。
小黑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等她點亮燈燭,卻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收拾整齊的屋子裏被翻得一團亂,她的包裹全被拆開扔在地上,而因為夏天蚊蟲多,一直關閉的後窗此時後也洞開,夜風呼呼的往裏灌。
小黑冷汗瞬間冒出來——方才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真的有人來過她的房間了。
她怔在當場,全身發寒——
到底是誰來過她的房間?可發現了她藏着的秘密?
一想到藏在床板下的秘密,小黑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跌跌撞撞的掀開床褥,看藏在那裏的月事帶有沒有被人發現?
所幸,或許是她回來的及時,那人聞聲逃走了,還沒有翻到床褥上。
她重重松了一口氣,上前去檢查被翻動的包裹,發現銀兩都在,連魏千珩賜給她的盤龍玉佩都沒丢。
所以,來人不是為了財。
既不是為財,那又是為了什麽?
來人又是誰?
小黑去桌前喝口涼水壓壓驚,眼角餘光瞥到床底,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光顧着擔心月事帶被發現,竟忘記床底下的瓦罐裏還藏着迷陀與合歡香!
而此時,藏着迷陀與合歡香的瓦罐已被揭開,斜倒在地上。
小黑哆嗦着身子走過去,扒出瓦罐朝裏一看,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藏在裏面的迷陀與合歡香不見了!!
米團子說:
猜猜閻王會怎麽處置小黑奴?是寵着呢還是寵着呢……
每天慣例求鑽石票,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