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綽綽有餘 中途地震
文蕾剛進來,對包大帥點頭微笑示意,而後走到我邊上,為我換吊瓶。要不是她那笑,我差點忘了,文蕾初中也是我們學校的,就在隔壁班,當時包大帥跳得很,所以他們肯定認識。
在醫務室遇到文蕾也很正常,因為她目标是軍醫,好多年前她就和我說過她想學醫,想當軍醫。這次軍訓,由于她學習好,形象氣質佳,教授特許她過來實習。
好幸運,小時候我們就在一起,大學了又在一起,現在我轉系了,我們還能相遇,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文蕾給我換吊瓶的時候,我嬉笑着說:“好巧,緣分大大滴。”她淺笑。
午飯時間,我和文蕾又像過去的很多年一樣,坐在一起吃飯。我和別人吃飯時從不說話,唯獨和文蕾一起時,我們會說很多話。比如讨論對面男生的吃相,比如讨論哪個校花校草,當然讨論最多的就是私人情感問題了。很多時候,我覺得文蕾是個特別睿智的姑娘,取舍有當,事實上她的确如此。
但她對感情卻特別的執着,不好聽的說就是一根筋。我知道她喜歡一個人,從初中時候便喜歡,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結果。她從不在我面前說過那個男生是誰,我幾番逼問,她都不說,我也只好作罷。
“你們挺說了嗎?我們系這邊又來了一個大帥哥,據說顏值爆表,還是個CEO。”
“是的,是我們們學校拉到的贊助商,聽說比包教官還帥。”
“我的天啦,我已經等不及了,現在就想看到他。”
我和文蕾靜靜聽着隔壁桌的談話,相視一笑。
我說:“我們也去看看吧?”
文蕾說:“要去你去,我只要包教官。”
我驚訝:“我去!真的假的?你喜歡包大帥?”文蕾不說話,很淡定的吃飯。我繼續道:“嗯,包教官是挺好的,爺們兒,還逗比,你胸大腰細屁股大,還有大長腿,長得美,氣質好,學習還好,你配他綽綽有餘。”
文蕾被我這一番真誠贊美後,笑了起來,說:“傻瓜。”我嘿嘿的笑。
不去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天,原來被新生贊到爆得是宋連!我趴在會議室的玻璃牆上一動不動,顧可蹲下來,扯着我衣服,對我擠眉弄眼,說:“蹲下來,快點,不然被看到了。”
我愣了愣,和她蹲了下來。
Advertisement
我們剛蹲下沒多久,會議室的門開了,宋連和各校長,教官們一起出來,我和顧可低頭抱膝,手指在大理石地面上畫着圈。
誰撓了我的頭發,我擡頭看,是宋連,這家夥還對我放電。顧可驚訝至極,嘟着嘴,羨慕嫉妒恨的看着我。
晚上剛到宿舍,我就被一大群妹子給包圍了,他們問我,被宋連摸頭殺是什麽感覺,為什麽他會摸我頭。我吞吞吐吐了好久,想來,總不能說“他是我丈夫?”吧?我要是真這麽說不就成人民公敵了?
畢竟這會兒一大群人,我寡不敵衆,于是我說:“他是我幼兒園同桌,小時候我們玩得特別好。”
“我去!這也行?”顧可不可思議的說。
我一臉單純相的說:“嗯,就是這樣。”
原本以為躲過同學的追問就可以了,誰知奇葩的事還在後面。軍訓後期有個三十公裏野外拉練,宋連要求和我們一起。可想而知,藝術學院的妹子炸開了鍋。
我們背着十公斤的行李,走了許久,我都快累癱了,宋連被一群妹子尾随了一路。話說平時拎個水瓶上二樓都嫌累的姑娘,今天負重還走了這麽久,竟然精力充沛,果然應了那句話,精神上是充足的,身體上便不覺得累了。
“前面人停下,原地休息十五分鐘。”
可算休息了,我軟坐在地上。把腿挺的直直的,手搭在臉上擋陽光。這會兒,一陣陣涼風刮過,可涼快了,我轉過腦袋,瞧見宋連近距離,滿臉堆笑的看着我,手上還拿着把扇子,煽得我劉海全飛起來了。
我沒好氣的說:“你的愛妃們呢?”
他奉承說:“正宮在這兒呢,哪敢呀?”
我立馬來了精神,直起身,說:“還說哪敢?上午半天我就瞧見你們嘻嘻笑笑了一路,你都沒和我說一句話。”
他嬉皮笑臉的說:“這不來了嗎?呦,吃醋啦?”
我雙手環胸,臉轉向一邊,故意不理他。他啥也沒說,雙臂環過脖頸,枕在我腿上。
我聽到對面姑娘一片唏噓聲,連忙說:“你幹嘛?這麽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老夫老妻秀個恩愛咋了?違法呀?”他漫不經心的說。我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挺有道理,便不再說話。
他繼續道:“這個角度看你,竟然比正臉更醜!鼻孔跟爾康似的。”
我怒火中燒,一巴掌蓋在了他臉上,說:“去你七舅老爺的!”
晚上露營,在山頂上紮帳篷。宋連那邊根本忙不過來,一群妹子請他幫忙,他竟然也敢答應。還好我機智,沒有麻煩到別人,輕輕松松搭起了一個大帳篷。
帳篷剛搭好,坐下不久,包大帥過來了。我搬出小板凳給他,他說:“你坐”,說着自己坐在了邊上的石頭上。
他瞧了瞧帳篷,說:“看不出來,你帳篷搭得還挺好。”
我說:“多虧了初中那會兒,不然哪裏會搞這些。”
他沉默了一會兒,打趣的說:“是啊,要不是那個軍訓,我們也不會分別這麽久,隔了六年才見面。”
我呵呵笑:“是啊,都六年沒見了,你都當上特種兵教官了,好厲害。”
“我也就那樣,你呢?那個男的是他?”說着他向宋連望去,宋連恰巧望了過來,瞧他表情不太好,我往衣服上蹭掉手心的汗,向他揮手。
我自豪的說:“是的,挺帥的吧?”
他不屑的說:“也就那樣,花花公子一個,你可得注意了。不過,萬一哪天你不喜歡他了,可以來找我,我這人專情的很,尤其是對老朋友,更加特別照顧。”
我捧腹大笑說:“拉倒吧你,估計到時候你婆娘得氣暈了,把我當小三打。”
我們笑得正酣,宋連過來了,友好的和包大帥握了手。
“老婆,客人來了也不知道倒杯茶,趕緊去。還有那邊幾個女孩帳篷不會搭,做為師姐,你趕緊去幫幫忙。”
他指手畫腳的毛病,我真看不慣,畢竟平時都是我對他指手畫腳,要不是今天朋友在這兒,我才不給他面子呢。我不耐煩地說:“就你破事兒多!”說完還吐了舌頭,做了個鬼臉。
瞧他們聊得挺起勁兒,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攪。便去找随從的軍醫文蕾玩去了。
去找文蕾的時候,她正在給腳踝蹭掉一層皮的小夥子上藥膏。我不忍心看,就将腦袋調了過去,随即拿起桌面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文蕾說:“怎麽?不學醫了,這一點兒小傷口看了都受不了了?”
我說:“我暈血,天生就見不得這些。”
文蕾打趣兒說:“那你換姨媽巾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暈?”
我将腦袋深深埋進了報紙裏說:“你好惡心,學弟還在這兒呢,咱能別扯這些嗎?”
文蕾笑了笑,說:“學生間已經傳開了,說宋連和你有一腿。”
我說:“何止一腿呀,都老夫老妻了,随便他們說吧。對了,我和宋連已經結婚的事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半晌無人應答,我将腦袋從報紙裏探出來。發現小學弟在這兒,不知何時又進來了幾個小學妹,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看得我全身發毛。
我震驚了,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我無奈的看着文蕾,文蕾幸災樂禍笑着搖了搖頭。
半天不到,我和宋連的是夫妻的事已經在所有連隊傳開了。晚上,宋連在所有妹子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走進了我的帳篷。
我說:“你那邊條件比我這兒好得多,幹嘛還要和我擠一個破帳篷”
他說:“你得帳篷支起來了,就不允許我支帳篷了?”
我一開始沒明白啥意思,後來直接甩給他一個枕頭,說:“流氓土匪,走開!”
他抹了嘴角,陰笑着說:“對,就是土匪,今晚就你當壓寨夫人吧。”
他們都說山頂的日出非常美,有生之年和心愛的人看一場日出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早上四點多,我就把宋連給叫醒了。
表示這麽久第一次看到宋連睡眼惺忪的模樣,真是可愛到爆。我忍不住上去親了一口,結果反被他緊緊扣在了懷裏。後來也沒啥了,做了一些事兒,錯過了日出呗。
“一大早的看你血氣兩虛,萎靡不正的,昨晚幹好事了吧?”文蕾說。
我扯了扯嘴角,呵呵笑着,說:“日出美嗎?”
文蕾若有所思地說:“挺美。”
走到半山腰時,突然山體劇烈抖動,下山的路瞬時塌陷了。
“山體滑坡,是地震。”文蕾說,“大家趕緊往山坡高處跑!”
我不知所措,文蕾拉着我往山上跑,可是我一緊張就沒力氣,根本跑不動。我找宋連,可是到處都是慌亂的人,我找不到他。
“你們沒事吧?”包大帥不知何時到了我們身邊。
我和文蕾都說沒事兒,他拉着我和文蕾,一齊往上坡跑去。半路碰到宋連,他正背着之前腳踝受傷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