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臉紅耳赤 好久不見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了胸罩,一把塞進行李箱裏,又狠狠地合起行李箱。
他靜靜地看着我的舉動,一言不發。當我們視線碰撞時,他突然咧嘴笑了。我怒氣未消,尴尬未了,說:“笑屁呀!進來不知道要敲門嘛?走路都不帶聲兒,裝鬼呀?”
他雙手環胸,倚着衣櫃,雲淡風輕地說:“我看門開着就直接進來了。”
我說:“那你也不能不禁別人同意就随便拿,拿人家東西吧!”
他瞅了瞅我的箱子,在胸前做出胸罩的輪廓,毫不害臊地說:“是這個東西嘛?
我還以為是什麽新款蕾絲毛巾呢,話說你也太為我們家省布料了,咱家不缺那點錢。”
我惱羞成怒,大聲吼道:“你出去!”他擺了擺手,說:“也罷,我突然想起來我明天好像有約,估計也沒時間送你上學了,早上可能比較趕,早飯你自個兒解決吧。”
其實以前我覺得早飯也就那樣,都差不多,随便吃吃。什麽豆漿油條燒餅牛奶面包的,總是這些,每天看着都夠了,更別說吃了。可是自打宋連做早餐後,我整個世界觀都變了。一個在家裏能将早飯做出法式餐廳的感覺,并且每天不重樣,味道更是一次比一次好的男人,真是奇葩了!
我愛上了吃早飯,也因為他,外面的早餐我連看都不想看了。就算是為了明天的早餐吧,我這樣想着,嘴上卻說:“誰稀罕你做的早餐?誰想要你送了?愛管不管!我呆會兒就打電話回去,告訴爺爺你欺負我!不,現在就打!”
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說:“哎呦,我瞅着是誰呢,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誰喜歡你了?自戀!還給我!”我伸手去搶,他個高占上風,把手機舉得挺高。我跳起來夠手機,結果腳扭了一下。
我跌倒的同時,宋連急忙去扶我,我們倆同時倒在地上,他的手擱在我的身下。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越緊張,越容易盯着別人看,目不轉睛的那種。
我和他對視着,他嘴角勾着笑說:“偷拍我,用我的照片做壁紙,鐵證如山,還嘴硬不承認喜歡我?”
我只覺得臉很燙,說:“對,我就是喜歡你。承認了又怎樣?承認了你明天早上就會做早餐給我吃嘛?就會送我去學校了嘛?”
他眯着眼睛說:“嗯,讓我想一想啊,要是之前可能不可能,但現在,除非你親我一下,不然真的不可能了。”這男人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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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裏這麽罵着,可是嘴巴卻情不自禁的撅了起來。
一旦吻上了,壓根兒停不下來,更不知道如何收場了。于是這會兒,他放在我身下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而我更不老實了,急切地扯開他的白襯衫。
他身材很好,比之前在他洗澡時無意中撞見的好上一百倍,堪稱完美八塊腹肌,特結實。難怪他的前女友對他戀戀不忘,原來他穿衣有料,脫衣更有料。
早上起來,我摸着戒指,猶豫不決,想着要不要戴上,最後決定還是挂在脖子上比較好。
“軍訓的飯一定沒有我做的好吃,但你還是要吃,不然扛不住!多吃一點也沒啥,我不介意你稍微胖點,你胖一圈,我喜歡你就多了一圈。”
我邊系着安全帶,邊回宋連說:“一大早的幹嘛呀這是?再說本姑娘哪有那麽脆弱?”
他扯着笑,上下打量了我,別有深意地說:“嗯,不脆弱,就是太虛,承受不了。”
我甚是無語,覺得臉很燙,只想立刻找個地洞立馬鑽進去。
我說:“中午用點去污粉好好洗洗。”
他說:“你是萬污之源,我們一起洗。”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感覺臉更燙了,當然不忘丢下兩字“表臉”。
在宿舍收拾東西,就聽樓道裏議論紛紛,說某某某教官帥爆了,是個特種兵,最關鍵的是他平易近人,還是個段子手。整個樓道裏全是女生的尖叫聲,特聒噪。
新認識的舍友顧可叫我一起去,一睹教官風采,我想了想,縱使他再帥,能有我們家小黃連帥?小黃連雖然平時說話不太受人待見,但他明擺着一大大大大的帥哥,要是來我們學校了,還不得帥哭她們?想到這兒,我拒絕去看帥帥的教官,獨自沉浸在宋連的溫柔中,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第二天軍訓開始了,看到教官時,我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努力抑制激動心情,強忍着不上前擁抱他。
包大帥,好久不見?
豔陽高照的一天。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瞅着包大帥應該不是新官了吧?畢竟半天下來,其他的隊伍不斷有人暈倒,我們隊還有說有笑,軍姿站了半天,大家好像一點兒也不累。
中午休息間隙,包教官來看我們。一姑娘在喝綠豆汁兒,他到姑娘邊上,主動搭讪說:“妹子,喝得啥?”
姑娘立刻站軍姿,大聲地說:“報告,是綠豆汁兒。”
他說:“喲,綠豆汁兒呀?我瞅着是啥呢,綠不拉基的,還以為是□□蜘蛛磨成的汁兒呢。”
所有人都唏噓:“咦……教官,你好惡心啊。”
他擺擺手,轉過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舉起軍用水壺喝了一口不明液體。
姑娘先前被惡心到了,不甘心,說:“教官,你喝得這是啥?綠不拉基的壺裏裝的啥液體?”
他抿了抿嘴說:“山藥汁兒,補腎壯陽的。”
“教官,你好讨厭……”妹子羞紅了臉,坐到大家中間去了。
我和好多同學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不過他們一臉花癡樣的在議論,我沒有,畢竟我比她們都大,無論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比她們成熟那麽點兒。
他掃視了我們一眼,我和他目光相撞,兩秒不到,他就移開視線了,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認出我沒有。
也許是我太老實了,也許是因為所有人都迷戀教官,而我看上去總是無所謂的模樣。顧可在我耳邊唠叨了半天,非要讓我問問教官有沒有女朋友。
我說:“孩子,喜歡就自個兒上呀,我去問也幫不上你什麽呀?你說你自個兒去問吧,既能在他面前混眼熟,加深印象,又能乘機表明心意,先下手為強。不挺好的嗎?”
顧可忸怩起來,說:“人家不是害羞嗎?好姐姐,你幫幫我呗。”她拽着我的胳膊,晃個不停,瞧着她那可人的模樣兒,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本來想去包大帥宿舍樓下等他,後來又想,那麽多教官在,那麽多妹子一閑下來就呆在他宿舍樓下,我就算去了,估計也被大家給擠下來了。想到這兒果斷不去了。
但既然答應了人家小可,就得做到。于是乎,在驕陽似火的下午,包大帥和大家扯的正起勁兒的時候,我說:“報告,教官你有女朋友嗎?”
他掃視了我一眼,大聲嚴肅地說:“金麗芝!”
我說:“到!”
他說:“操場,十圈!”
我委屈地望了眼顧可,然後頂着大太陽,在30攝氏度的高溫下,開始了十圈長跑。前兩圈還好,就是感覺特別熱。到了四五圈的時候,就特別想吐。第七圈的時候,感覺身體已經不在是我的了,雙腿開始發軟,發軟了它們還不聽使喚的繼續跑,半圈下來,我眼前開始發黑,看東西都是黑白的。後來便沒了知覺。
我想可能每個人都有一顆玻璃心,每個人的敏感點都不一樣。就像包大帥,雖然這些年過來了,他外貌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他和善風趣的性格還同當初一樣。也許我的那句話真的觸碰到他的傷口上去了。畢竟這些年過來了,肯定有好多事發生了。
說不定他之前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戀,然後不知所以然的被某個姑娘甩了,從此有了一道心傷:也有可能他愛戀了多年的女孩被好兄弟搶走了,從此對再也不相信愛情,提到“女朋友”三個字就敏感;也有可能因為家庭原因,心愛的女孩和別人結婚了,他去搶親失敗了,結果心理便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總之可能性太多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我的那句話,戳中他的玻璃心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包大帥坐在我邊上。我瞧見他,他望着我,眼圈發黑,眼裏布滿血絲,看上去有些憔悴,手裏握着項鏈戒指。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那是我的戒指。
我正要開口向他要回,他說:“你果然結婚了。”他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猜測,讓我措手不及。畢竟我是真的結婚了。
怕大家看出來,我特地把戒指用項鏈穿起來挂在脖子上的。我說:“嗯,老大不小了,早就該結婚了,我們初中那個同學,叫什麽王丫的,你還記得不,前幾天孩子都滿月了。”
他說:“他是誰?對你好不好?”
我說:“好,好得很,高富帥,萬人迷。我真是撿到寶了!”
他不在說話,把項鏈放在了床邊。背過身去,說:“希望如此。”
我不明白他的話什麽意思。就是感覺他怪怪的。我們七八年沒見面了,沒想到再次見面,再次交流是讨論對方的愛人,感覺不太好,跨度也忒大了。
他背對着我許久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些啥,場面瞬間冷場了。為了緩解尴尬,我還是問了一個很尴尬的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他頓了許久,語氣淡淡地,說:“我在等一個人。”
一聽到這些八卦我就興奮,我就知道他一定有故事。于是我迫不及待,興高采烈的問:“誰呀?”
有人敲門,是文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