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傻白甜驸馬上線
常淑将信将疑的把東西接過,定睛一瞧,發現還真是銀票,沉甸甸的一沓。
好你個慕輕塵!真是狡兔兩窟啊,小金庫一個接一個的。
她嚴重懷疑還有第三窟。
只是眼下不是計較此事的時候。她扶起趴在地上的亦小白,将她塞給慕輕塵,叮囑她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慕·傻白甜·輕塵深情款款地凝望她,堅定道:“不,要走一起走。”
“一個都別想跑!”男人重新調整姿勢,挽了個腕花,長刀在空氣中縱橫開阖。
常淑來不及回應慕輕塵,向後一仰躲開男人的攻擊。
男人的招式沒有花架子,幹淨利落,一招一式都直擊要害。
常淑見招拆招,體力終于有些不支。她很清楚,和這些作戰經驗豐富的亡命徒硬碰硬,無疑于以卵擊石。
她退回原處稍作休息,身子一個騰躍,翻身上了屋頂,男人卻并不中計,他此次的目标是慕輕塵,殺了她,穆寧長公主府的天就塌了,二皇子便可一家獨大。
慕輕塵帶着亦小白走不了太遠,她的腳邊襲來一陣淩厲的冷風,揚起漫天塵土,回頭一看,男人正朝她狂奔而來。她忙不疊的推開小白,躲開了一刀。
男人不含糊,速度快如閃電,刺出有力的第二刀……
“你用不慣大刀。”慕輕塵冷笑着,一語道破天機。
男人握刀的手突然不穩,手臂小幅度的輕晃。
樹上的蟬呲啦地聒噪起來,使他焦急中又增加幾分煩躁。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頭巾被汗濡濕,軟塌塌的耷拉在發頂,看起來頹然又狼狽。
常淑伺機而動,她眉梢禁不住殺意,運了一掌,直擊在他的背心。
這一掌實打實的十層力。
男人喉嚨一動,頃刻間,腥甜在口腔散開,他強壓下身體的不适,欲要和常淑纏鬥。
不料兩隊新的人馬從隊街竄了出來,一隊是裏衛,一隊是街鋪武侯,他們仰聲高呼“伏低不殺!伏低不殺!”
形勢在此刻扭轉,男人虛晃幾步,閃身到一口轱辘井邊,再次呼了一聲號子。
號聲兩短兩長。
刺客們收到信號,俱都停下和府兵的糾纏,像突然散開的魚群,一個擺尾,游弋進屋檐下的陰影裏,扔出數顆彈丸,一團團黃煙瞬間騰起,似一道屏障,将他們與衆人隔開。
黃煙漸漸散開,空氣中滿是硫磺的味道,刺得人鼻子發癢。煙霧消散後,人也消失殆盡。
常淑并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一來,平康坊百姓衆多,怕引起無端傷亡。二來,她已經猜到幕後主使是誰……
兩隊人馬的首領由一年紀不大的小府兵領着,他們單膝跪地,埋下腦袋向常淑說着救駕來遲,請長公主恕罪的場面話。
小府兵是方才被常淑支使去搬救兵的,他捧出一枚魚符,呈還給常淑。
大華官員,五品以上佩戴銀魚符,三品以上佩戴金魚符,此乃身份的象征。而在公主中,只有常淑得華帝欽賜金魚符,可以號令十二司,甚至皇城甲士和禁軍。
人在大悲大喜大驚大恐後,總是容易疲累,常淑有點犯困,微擡指尖,示意他們免了這套客氣。
她命人把馬車遷來,攜着慕輕塵的手,帶上拖油瓶亦小白,鑽進車廂。由府兵、裏衛、武侯一路護送,浩浩蕩蕩的回了宮。
安上門前的金吾衛,沒料到長公主回來的如此之晚,當下酉時已過,宮門早已關閉。常淑遞了允書,金吾衛們忙呈報給門官,與其一起把門契合二為一,方才搖動門軸,開了宮門。
牛菊花和白蓮花在呼蘭殿外眼巴巴的張望,,一口一個完了完了,驸馬們到現在都沒回來,公主們指定都在氣頭上,長公主還親自去拿人了,也不知道慕驸馬怎麽樣了?怕是沒死也殘了吧!
言罷,都捂了捂自己的屁墩,心知離挨板子不遠了。
二人商量着,這麽幹等着不是辦法,不如先回寝院跪着,興許公主們能網開一面。
怎料剛回寝院,便撞見常鳶揮舞着軟鞭,将花圃裏的雛菊抽得七零八落,一鞭又一鞭,鞭身割裂空氣,呼呼的響:“等那負心漢回來,看我不把她抽筋扒皮!”
牛菊花和白蓮花對視一眼,咱們還是去尋死吧!
常淑和慕輕塵踏入呼蘭殿,是亥時三刻的事了,惠翼皇貴妃今夜侍寝,去了福遙宮。她們繞上廊道,不禁瞥見湖心亭裏兩個熟悉的人影——牛菊花和白蓮花。
他們正往對方脖子上套白绫,然後互勒,時不時氣喘籲籲的飄出一句“加油!用力!”“咱們生死相随!”
這是……在打架,還是……約好的共赴黃泉?!
常淑無奈地揉揉太陽穴,吩咐身後的人将亦小白扶回三公主的寝殿。
那人應了一聲,攙着亦小白去了。
少頃,靜谧而悠長的廊道上,便只剩下常淑和慕輕塵兩人。懸在廊下的紅色宮燈,為她們的面龐罩上一層迷蒙和暧昧。
常淑拔下鎖住發髻的桐木簪,氣咻咻地丢給慕輕塵。慕輕塵反應不及,簪子從指縫間滑過,砸在六合靴上。
與此同時,常淑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也從發頂傾瀉而下,發絲柔順,反射出的光芒宛若朗朗星月。
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嬌媚俏美,惹人垂憐。
撲通撲通。
慕·傻白甜·輕塵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急促且有力。她看向常淑的眼睛重煥深情,甚至還帶有幾分癡纏。
“啊!公主!”慕輕塵溫情脈脈的捧起常淑的手。
“你柔嫩的手指,就像一根擀面杖,攪亂了我的心湖~”
“我好想帶你往湖中紮個猛子,哦對了,我不會水,那就讓我溺死在湖底吧~”
“哦不,不要任由我孤獨的死去,用擀面杖怼我,怼我,怼醒我吧!讓我脫離這場愛而不得的苦海~”
常淑:“……”
“慕輕塵,你背着本宮逛青樓,以為做首詩就能蒙混過關嗎?”
“淑淑。”慕輕塵一把攬她入懷。雙方的呼吸在空氣中交混。
常淑抵着慕輕塵的雙肩,在她懷裏掙紮,卻敵不過她力量堅定的雙臂:“你還偷藏私房錢,你說,還有沒有剩餘的!”
“噓,”慕輕塵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中央,“別說話,吻我。”
旋即慢慢的、慢慢的傾下身,吻上常淑……
常淑兩手并用,推開她的臉:“逛完青樓,還想回來占本宮的便宜,你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身上的衣裳是慕輕塵的,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着。一番打鬧下來,衣襟松散開來,露出微微泛紅的脖頸和精巧的鎖骨窩。
慕輕塵的目光落在她裸露出的位置,羞羞答答道:“死鬼,原來你要的遠不止一個吻。”
她矮下身,不顧常淑的驚呼,将她攔腰抱起,徑自回了寝殿。
“你放我下來!”常淑再也無法端莊娴雅了,她撲騰着兩只腳,拼命掙紮。
中途遇上初月姑姑和一衆宮婢,她們被這陣仗吓了一跳,忙不疊的請安蹲福。
慕輕塵踹開房門,像丢一只小白兔一般,把常淑丢進床榻。常淑的衣裳又淩亂了幾許,長發也失去條理,微微散亂,為她平添一抹媚氣。她一骨碌地翻過身:“你敢對本宮用強試試看……”
慕輕塵不耐煩地打斷她,直挺挺的仰倒在她身邊:“來吧,攻我吧!”
常淑:“?”
慕輕塵見她還愣着,催促道:“五萬兩不夠買你一夜嗎?”
常淑面上起了薄怒:“你能別像個嫖客嗎?”
“那你趕緊呀。”
“不要,”常淑孩子氣地癟癟嘴,粉面泛紅,“本宮……要,要在下面。”
她是長公主,理應雍容穩重,即使是房i事也不可太過孟浪,從來都沒騎在慕輕塵身上過。
慕輕塵一臉不解,撐坐起身子,字字铿锵道:“今晚只能你攻我!”
“為……為什麽?”常淑不樂意了。
一定要刨根問底嗎?
慕輕塵煩躁的搓搓臉,稍整思緒,卻又因答案難以啓齒而顯出不安,好一會兒才軟軟糯糯道:“傻白甜要受受的才可愛。”
常淑翻了個白眼,默默拿過枕頭,猛地摁到她臉上。
慕輕塵沒有絲毫掙紮的跡象,只是緊緊地捏起兩個小拳頭,貼在腰側。
常淑不放心,拿下枕頭,問憋氣憋得一臉通紅的慕輕塵:“你在幹什麽?”
“不好,我的發i情期來了。”
“你是耶主,哪來的發i情期!?”常淑有些火冒三丈。
“哼,看我喚醒我的腺體,用信息素勾引你!”
“你又哪來的腺體!?”
常淑一個頭兩個大,再次拿過枕頭,心說,我還捂死這個驸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