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名入獄
我們往宴會趕時正逢出來尋我們的楚裕:“情況怎麽樣了?”
“守衛松了一半,我懷疑有詐。”
“不管了,既然都來了,我定要問個清楚,只是會不會連累到你?”
“不會,你們小心些,他在換衣。”
“好。”
我和妙真找到他的書房,希望找到一絲線索,卻毫無頭緒。來到亭榭軒時明顯不對勁,進去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萬劫不複,我和妙真還是決定闖一闖,打暈了門口的一個丫鬟兩個奴才,悄悄地開門正看到楚越換衣中。
“我還怕你們不敢闖,這戲白搭了。”
“那就開門見山,為什麽殺害我師父?”
“是你們害死了他,為什麽不安安靜靜的待着,既然出頭了就不要怪別人,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動司徒傾傾。”楚越忽然暴怒。
我和妙真向前快攻,幾個暗衛同時出現:“給本王拿下他們,要活的,本王要你們知道什麽叫有來無回。”
對方人手多,我和妙真漸落下乘,妙真更是為了護着我被傷了幾刀“擒賊先擒王,我拖住他們,你試探一下他武功,如果厲害就退回來,不然就拿下他。”妙真附我耳邊說道。
妙真把所有人都拖住,給我空出機會,我一個手刀疾利的向前揮去,他側着臉身體向後壓的避開,我迅速收回手,另一只手從下方往上回還是被他移步給躲開了,幾個來回下來也沒傷着他分毫,那邊妙真也不占什麽優勢。就在我們以為要被抓時,但大哥将匕首架在司徒傾傾的脖子上走來:“都給我撤,要不然就同歸于盡。”
楚越皺着眉僵持着,還是揮了揮手讓暗衛撤,我們邊撤邊往回看,直至撤離了安全處,馬車也備好在前頭,上了車後,司徒傾傾對着妙真說道:“這是你欠我的。”
“有機會我定會相還。”
“你清楚,我想我想讓你還什麽?”
“謝謝你司徒小姐,這個情我定會還你的。”
沉默良多後,但大哥開口道:“司徒小姐,您請吧!記得慢慢回走,給我們拖延點時間。”
司徒傾傾下了馬車後慢慢往回走,楚越的人立馬上前接應,但大哥一個飛镖擦過司徒傾傾的裙擺:“讓她自己往回走,不然別怪我。”司徒傾傾好不容易走過去又恰逢其時的暈倒了,楚越只好撤回一半人馬送司徒傾傾回去,為我們求得生路。
這一路上我們欠了太多的人情,無法償還,但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往下走,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從未拿起屠刀,何來放下,即便回頭也看不見岸。因果循環,自有來處來,去處去。
第三天竟是聽到楚裕被關進了大牢,一個皇子被關進大牢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不到半天便傳到了大街小巷,也很好的傳到了我們心裏。雖然一切都在告訴我們這是個圈套,情況沒有壞到如此地步,可心卻在懷揣不安,告訴我們如果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後悔便無用武之地了。
“這明顯是一個圈套,我們卻不得不去,為了那萬分之一我們可能無法承受的愧疚,是嗎?”但大哥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重重的出氣聲,撥動着我們緊張的神經。
“是的,肯定是要救的,現在就該想個萬全之策了。如果是真的救出來後他是否願意和我們走,走又該往哪裏走。”妙真還算理智的分析着情勢。
生活的轉折總是來得觸不及防,在你還沒解決一個問題前又要處理下一個問題,問題遺留下的是永遠的問題。
“我們該弄清楚的是,楚裕到底是因為什麽問題入的牢,不可能僅僅因為帶我們到宴會,虎毒還不食子,所以我們要先打探情況再說。”
“可是師兄,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出去,如何打探情況呢?”
“是啊,現在可能都在指着我們去領錢呢!”
現在的我們根本毫無能力去幹些什麽,一切都是那樣的困難,我在入夜後找了司徒傾傾:“別喊,是我。”我捂着她的嘴拿下罩在臉上的黑布。
“妙真師父還好嗎?”司徒傾傾掩下慌亂問道。
我轉過身給她披衣的空間“我們都還好,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楚裕王爺的情況。”
“你何必轉身,我們有什麽不一樣嗎?”
“我不懂。”
“你應該懂得。”
“你一直就知道嗎?”
“不,從那次宴會開始才懷疑的,直到你在這出現。”
“萬一我真是個登徒子呢?”
“眼神是無法騙人的。”那時我沒有懂她說的眼神,不是我的眼神太真誠而是她看出了眷戀。
“楚裕王爺的事我可以幫你,只是我為什麽要幫你們,你們不是已經欠了我很多人情嗎?”
“你想要什麽?”
“難道我想要的東西還不明顯嗎?”
“我不可能為了救一個人搭上我師兄的。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只是希望你幫我拉近和他的距離罷了。必要的時候給我們點相處的機會,我不希望他在的地方你也在。”
既然是歷劫那麽妙真和司徒傾傾就算相愛了也是很難走下去的,畢竟一個相府小姐一個是出家人,這也算歷了情劫吧,我在心裏盤算了了一下,答應了她:“可以。”
“如果有消息了,我去哪裏找你們?”
“西街口微舍巷門口有三塊不對齊的大石頭那家,敲三下門,間隔一下,再敲兩下。”
當天晚上想了很久依然沒有什麽思緒,第二天我們正在規劃營救和逃跑的路線,忽而聽到門口敲起三下空擋一拍後接兩下,我知道是她來了。
“是誰在敲門?”但大哥低聲問道。
“你找了她?”妙真有些不認同卻無奈的問道。
“是的,是司徒傾傾,我找了她。”我一邊解釋一邊向門口走去。打開門差點兒認錯人,她一身粗布麻衣,頭上戴着婦人的淺藍色頭巾,臉色發黑,嘴唇有些紫,眼神依然明亮,我看了看周圍将她拉進門中,而後貼着門聽了聽,沒什麽動靜才往裏走。
“情況怎麽樣了?”
“楚越那晚遇襲,正好是因為楚裕帶的人,楚越告到了皇上那裏,皇帝大為震怒,皇後懷疑當年的楚裕根本不是皇上的親骨肉,是什麽人合謀為的就是這權位,然後就有了滴血認親這件事。最後就像你們知道的一樣,楚裕被打入打牢。”司徒傾傾将事情全部倒出。
“這種狗血的八點檔劇情居然是真的。”沒有比生活更狗血的故事了。
“什麽是八點檔劇情?”
幾個人都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些詞的意思,轉移話題道:“滴血認親這事是個幌子,怕是他們使了什麽伎倆。”
“你為什麽這麽相信他?”我第一次感覺妙真竟是會有這樣的語氣,帶點不善的感覺。
“這是真的啊!我們可以試一試,指不定我們的血都能溶在一起呢!”我半開玩笑的說道。誰知但大哥竟是真的拿了刀來要和妙真試一試,被我攔了下來。現在問題就不是劫獄了,而是如何見到皇上并有機會證明這件事,但這是一件隐晦的秘史,證明的好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證明不好死無全屍。
“或許,你可以按楚裕王爺的妾室懷有身孕去為他伸冤,也許可能有一線機會面聖,也可能還沒見到聖上便被……”司徒傾傾指着我道。
“此法不妥,師弟再怎麽也是,裝女子還是孕婦這事太危險了。我不同意。”妙真反應過激的反駁了這個建議。
其實這真是個下下策,我卻該死的動了心,因為成功地話,既可以救出楚裕還能讓我們有機會查出師父的真相。如果不成功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局了。只是如何讓但大哥和妙真同意,簡單粗暴點直接下藥?打暈?迷煙?傷腦,實在傷腦。我從司徒傾傾走後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兒,越想越覺得可行。趁着月色,我欲先去裕王府一趟,還沒出門口便被但大哥逮個正着。
“我就知道你沒死心,我和妙真都守着你呢!”
“師兄呢?”
“你放心,我把他打暈了。”
“你怎麽把師兄打暈了,我去看看。”
“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那你是同意我去了?”我面上一喜。
“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但大哥,其實你不必卷進來的。”
“可我已經進來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而堅定。
“那我們走吧!我給師兄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