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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回

祁楚天對謝芳初的呵護,侯元瑤怎會看不出來。單是方才在梅園裏,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祁鳳珠早就挨罪了。

“鳳珠,下次不可對謝姑娘那番無禮,”侯元瑤用完飯,接過秦嬷嬷遞過來的茶漱了口,拿着帕子沾過嘴角。

祁鳳珠放下筷子,也不吃了,眉毛已經擰到一起:“我說我的好姐姐,你不會心疼那狐媚子吧?她都是裝給旁人看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也就你這種單純的人會替她說話。”

茶餘飯後,三人又聊了幾句,秀春端了一盤上等枇杷和一盤荔枝上來,用過之後,侯元瑤起身回府。

此次出來帶了四個丫鬟,為首的喚作鹦哥,今年十八有餘,事事考慮周全。今日來祁府一半是因為祁蕊珠相邀,另一半便是鹦哥的慫恿。全城都在議論謝芳初是一等一的美人兒,故要自己來瞧一瞧。

此時鹦哥先一步,帶着另一個丫頭去張羅馬車了。

“你倆先去門房看看馬車張羅好了沒有,這一段路我自己走。”侯元瑤将身上的披風裹緊,對身後的丫頭說道。

“是,小姐。”二人疾步上前,這一段路的盡頭左邊是往門房,右邊是往梅園。侯元瑤走的極慢,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一連幾日暑氣逼-人,此刻吹在身上的風,還是熱的。

侯元瑤站在岔路口的桃花樹下,更顯朦胧迷人。

“何人?”

身後傳來一聲質問,侯元瑤不做聲,微微回頭。

“侯小姐。”祁楚天拱手,“方才冒犯了。”

“祁将軍。”侯元瑤施禮,款款起身,方才晚膳時飲了一點酒,熱風一吹,只覺頭暈。

“侯姑娘小心!”祁楚天眼疾手快,伸出佩劍攔住了即将倒地的祁楚天,力道頗大,侯元瑤的細腰猛地一震,疼了半天,酒也醒了。

鹦哥左等右等,不見小姐,已經按原路返回,雖隔得遠,可月光之下,他們二人月下漫步,有說有笑,自是看的真切。這祁将軍也不似坊間傳聞的那般癡情麽!

然,其中滋味,侯元瑤清楚不過,今日祁蕊珠将自己的手遞于祁楚天手中,被拒,方才只願用佩劍救自己也不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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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晚将軍要去何處?”侯元瑤并不惱怒,反而關切的問道。

“我娘子說熱,冰室裏的冰用完了,我去取一些過來。”祁楚天也不隐瞞,如實相告。月下的他姿态俊朗,恰時英俊。

侯元瑤心中暗忖,這點小事祁楚天都親力親為,這謝芳初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實不一般。

秀春出了梅園,往竈間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怕被人看見,秀春娘在竈間備明早的膳食,那祁蕊珠不知哪裏想出來的幺蛾子,要吃桂花酒釀,去年秋天的桂花倒是還有,可現在不準備,明早也來不及,她還要吃冰鎮的。秀春娘忙的滿頭大汗。

“可送去了?”

“送去了。”秀春道,“謝姑娘賞的。”秀春拿出一串晶瑩剔透的手串,就算是就着微弱的燭光,也能看出是好東西,“謝姑娘說,以後不要這樣冒險替她做事……”

秀春娘不回話,只認真的兌着大米和水,心裏自然明白。她是個明白人,以前受了祁鳳珠太多的苦,上次若不是謝芳初救了她們,恐怕她們母女早就魂飛魄散了。

這祁府,外表平靜如水,可實際上……她是自願幫謝芳初的。白天在園裏偶遇侯元瑤祁鳳珠,已知這其中定有蹊跷,她在祁府十多年了,看透的東西還少麽?

謝芳初只剝了兩顆荔枝,便不吃了。算了下時間,此刻祁楚天應該在回來的路上,方才他和侯元瑤遇上也不算是巧合。祁楚天定會向侯元瑤說起自己,侯元瑤定會重視自己。

夏雪柳将荔枝全部剝了出來,謝芳初親自取了刀,将那荔枝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來,再慢慢加入薄荷水,親抿一口,清涼可口,爽意綿綿。

“芳初!”祁楚天推門,“這麽多可夠?”

謝芳初望去,真是孔武有力,足足兩大塊冰,祁楚天直直舉着回來了,這一來一回要半個時辰,此時手恐怕都凍僵了。

謝芳初忙起身拿起自己的帕子,來未來得及替他擦手,祁楚天幾步入了冰室,将冰塊置于冷窖的玉缸中才走出。

“将軍,”謝芳初将祁楚天一雙凍得通紅的手包在自己的帕子裏,也不多說,微蹙着眉頭輕輕摩挲着,祁楚天的手寬大有力,雖然凍得通紅,可對他而言只是小事,被謝芳初一雙小手摸着,似乎是摸到了心裏,樂的跟吃到了蜂蜜的大熊一般,呵呵笑着。

謝芳初有一絲動心,從始至終,祁楚天從沒有玩弄過自己。

且大局當前,侯元瑤并非祁蕊珠那番頭腦簡單,且姿色非凡,定會成為自己和祁楚天之間的一塊絆腳石,不容小觑。

“芳初。”祁楚天被謝芳初摸的渾身酥-癢,抽出手來将她摟入懷中。這一晚謝芳初柔情似水,祁楚天如同得了水的魚兒一般,欣喜若狂,纏-綿一番,但祁楚天并未舍得用力,而是小心翼翼,怕再弄疼了謝芳初。

第二日一早,祁楚天起來時謝芳初已經盥洗完畢,一身素裙坐在鏡前,祁楚天走過攬過謝芳初削瘦的肩膀,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

謝芳初心裏苦笑,若自己不施以柔情,恐怕祁楚天真會對善解人意的侯元瑤動心,昨晚祁楚天可是将侯元瑤親自送回侯府的。

“等會侯家小姐過來陪你下棋……”祁楚天道,“她說喜歡娘子你的性格。”

喜歡自己的性格?呵,她才見自己一面,就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是投祁楚天所好,故意逢迎,一是借祁楚天的嘴來誇自己,二是像自己示好,三是讨祁楚天歡心。

“那自然是極好的,我在園裏也孤單。”謝芳初将冰鎮荔枝飲遞給祁楚天,微微一笑。祁楚天看的意亂情迷,若不是剛剛起床,又想将她抱進窗幔下……

今日祁楚天要回軍營,邵明澈也不得過來,臨走之前叮囑夏雪柳要好生保護着謝芳初,夏雪柳頭點的像小雞啄米。謝芳初不擔心,侯元瑤過來,就是自己的護身符。

果然,祁楚天才走一會,梅園的院外想起一陣甜膩的問候:

“芳初姐姐在麽?”

夏雪柳得了令,忙趕出去。果然是侯元瑤,穿着一身精致的荷葉邊金絲立領抹胸裙,遠看平凡,走進才發覺這裙子簡直是巧奪天工的珍品,夏雪柳看呆了。

“我們小姐問你話呢!”鹦哥一陣埋怨,一臉不屑。

“鹦哥,不得無禮!”侯元瑤斥責。

若不是因為她是祁蕊珠的姐姐,夏雪柳怕是早就感動的鼻涕眼淚泛濫了。

“裏面請。”

謝芳初剛将棋盤擺好,侯元瑤跨過門檻。謝芳初無意打扮,只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煙羅軟裙,唯一的裝飾便是随意盤起的發髻上那一抹亮黃,是琥珀,配上淡淡的妝容,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樣,簡約不簡單。

“侯姑娘,請——”

“姐姐還是叫我元瑤吧……”侯元瑤落座,輕輕笑道,“雖然姐姐只比我打了半年而已,可我真把姐姐當我的姐姐。”

這麽動聽的話從這麽美麗的人兒口中說出,定是甜蜜的很,可夏雪柳卻覺得冷的打哆嗦,一不小心,茶水灑了些在侯元瑤的袖口上。

“你怎麽做事的!”鹦哥怒吼,上前想要動手,鹦哥是練過武的,說完這句已經握住了夏雪柳的手腕。

“鹦哥!你若是再這樣,我可要将你逐出侯府了!”侯元瑤掰開鹦哥的大手,将夏雪柳護在身後,“妹妹別怕,有我在。”

二人坐好,下起棋來。

謝芳初是謝放之女,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京內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在棋藝上勝過她。然幾個回合下來,究竟是輸給了侯元瑤。

“侯姑娘棋藝高超,佩服。”謝芳初落下最後一子,佩服道。

“是芳初姐姐讓着我罷。”侯元瑤笑着說,“這回只是湊巧。”謝芳初不止一次故意失手,她自是看的出來的,幾回可以贏,都放棄了。

一個上午過來,二人居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且侯元瑤性子緩慢,溫柔淑靜,和祁蕊珠完全不一樣。那邊祁鳳珠見侯元瑤一連幾次來府裏,都不找自己,氣的在那幹跺腳,可也無用。侯元瑤反而邀她去梅園,将那梅園誇的如同瓊樓一般,人人向往。

“聽聞令兄是禦前帶刀侍衛侯珏瑜?”謝芳初落下一顆棋子,不經意提起。

“是。”侯元瑤不假思索道,侯珏瑜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平日裏接觸也不算多。

“姐姐認識我哥哥?”

謝芳初搖了搖頭,“我這種人怎能遇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謝芳初嘆息道,“只是略有耳聞,故有多好奇,元瑤妹妹生的如此标致,想來哥哥一定也是美男子。”

侯元瑤笑了笑,她說的是實話。每年都有許多媒婆都快将門檻踏扁了,可侯珏瑜是要娶祁鳳珠的。

“姐姐有所不知,我哥哥和将軍的妹妹是有婚約的。”侯元瑤似是無意提起,“就像我同将軍……”說道此處,臉一紅,“姐姐,我對将軍并沒有什麽……”

謝芳初搖了搖手:“将軍想要什麽,他自己極清楚。”侯元瑤無疑是在告訴她,祁侯兩家聯姻是勢在必得的事,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既然侯珏瑜要娶祁鳳珠,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棋剛下到一半,祁楚天回到梅園,只在門前靜靜的看着。此時的謝芳初談笑有聲,不似往常那番壓抑,且聽夏雪柳說一連幾日,侯元瑤都來陪謝芳初下棋,謝芳初開朗了許多。那樣的笑,着實迷人,祁楚天想天天看到那樣的笑。

想到這裏,對侯元瑤的好感又進一步,看來侯家也不是人人都如侯珏瑜那樣冰冷無情的。朝堂之上,二人偶有證件不和,侯珏瑜的性格像極了侯道通,表面似乎通情達理,實則早已布置好一切,背道而馳。

可是想要要娶侯元瑤,祁楚天就泛起了惡心。既希望她天天來,又不想看見她,進退兩難。且她是一一個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露出真笑容的人。

故感恩戰勝了理性,對侯元瑤的态度更好了。

祁鳳珠見侯元瑤和謝芳初居然站到同一陣線上了,和祁曹氏二人心裏似有幾十雙爪子在撓,撓的前仰後翻,難受的很,怎不知不覺,她倆還好上了。

“娘,若再不管,表姐的魂魄怕是要被那狐媚子勾走了。”祁鳳珠怒道,将面前的葡萄吃了個精光。

“你說那狐媚子怎麽男女通吃的?”祁曹氏也不解,明明是自己陣營的人,天天跑到敵方去,還成了閨蜜。

“秦嬷嬷,娶二十兩銀子過來。”祁曹氏吩咐道,她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娘,取銀子何用?”祁鳳珠空有大腦,不知親娘有何計劃。

祁曹氏怕人多口雜,只笑了笑,“買點東西。”

秦嬷嬷得了祁曹氏的令,紅着臉去了醫館,又紅着臉回了梅園。夫人這一計,的确是好計,可讓她這個快五十歲的老婆子去買cuiqing藥,這張老臉實在是挂不住啊,想到方才醫館那掌櫃看自己的眼神,秦嬷嬷還直打哆嗦。

按照祁曹氏的吩咐,祁楚天每日的飲食中都要添加這味藥,若謝芳初不能令他滿足,那每日在梅園的侯元瑤倒是可以趁虛而入。

當晚,祁楚天如紅了眼的猛獸,将謝芳初一次一次拉進了讓人欲罷不能的溝壑中,謝芳初不解,平日裏祁楚天不會這樣,就算要求-歡,也是小心試探。一夜下來,疲憊不堪,然天才微亮,自己還未睡熟,祁楚天又卷土重來……

看着鏡中頸上那一圈紫紅色的痕跡,謝芳初氣打不出一處來,橫豎掩飾都能看得見,索性讓夏雪柳鎖了梅園的門,任何人不見。

侯元瑤如往常一樣來到梅園,也吃了個閉門羹,只得夏雪柳說謝芳初感了風寒,不宜見人,只得去了祁鳳珠那。

祁曹氏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便明說。祁鳳珠高興的手舞足蹈,說惡人自有惡報。侯元瑤不解離去,正遇上匆匆回府的祁楚天。

祁楚天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急匆匆往梅園去了。

夏雪柳自然是給他開門的。

“芳初……”

昨晚受了累,謝芳初方才躺下,還未睡着,祁楚天也躺了過來。從身後緊緊摟住了謝芳初,不發一眼,某一個地方蓄勢待發,似在等候着召喚一般,蠢蠢欲動。

謝芳初還未反應過來,祁楚天已經翻身躍到裏面,和她面對面,低頭親了過來,或輕咬,或輕舔……手不停的在軟衫外揉搓。

“将軍……”謝芳初着實招架不住,祁楚天力道又大……

一個白天,二人都未曾開門,夏雪柳在外面聽了一會,臉通紅的跑走了。只是似乎看到了侯元瑤?一連幾日,天天如此。

祁曹氏派人盯着梅園,并無異常,且侯元瑤好幾日未來府裏了,那祁楚天只盯着謝芳初一個,其餘人看都不看。看來這藥下了,作用并不大,那小子的心還是随着謝芳初的。因恐被人察覺,便停了藥。

謝芳初這幾日被折磨的不輕,走路都不便,只能稱病在床上躺着,心裏越來越恨祁楚天,原本稍有的一絲好感,已消失殆盡。

祁楚天也不知為何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停藥後方才悔悟過來,謝芳初避而不見,心裏惱恨不已,幾日吃了閉門羹。

“将軍為何事心煩?”侯元瑤正好看見正在惱怒的祁楚天,那棵樹都快被他捶倒了。

祁楚天只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往常只有她能讓謝芳初高興。忙上前道:

“我惹芳初生氣了……”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手足無措,事關謝芳初,他就是個孩子。他當然不能如實相告,只說自己不對。

侯元瑤笑道:“這還不簡單,将軍帶謝姑娘出門踏青散心,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心情肯定會好的。”

祁楚天覺得甚有道理,決定再讓謝芳初修養兩天,帶她出去游玩。

城郊以北,有一處櫻花林,甚是漂亮。他摸清了路,就等謝芳初了。

侯元瑤去了祁曹氏那,将這事無意說了出來。

祁鳳珠冷笑道:“等他們去了,我們也去瞧瞧這對狗男女是怎麽花前月下的。那曹承宗不是一直對那狐媚子心心念念麽?我也叫上他!”

“妹妹,你這不是誠心添亂麽……”侯元瑤怪道,曹承宗的為人她是知道的,雞鳴狗盜,無惡不作。若不是侯珏瑜自己護着自己,恐怕早已落入他的魔抓之中,且曹承宗是她的表哥,對她經常動手動腳。

“姐姐,有些人就喜歡男人動手動腳。”祁鳳珠看了眼祁曹氏,這一回可要看準咯!只能委屈一下表哥了。

謝芳初休息了幾日,祁楚天陪了幾日不是。只說那幾日鬼迷心竅,不知道為何會那樣……見謝芳初還生氣,只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塞進了馬車,往北郊駛去。

夏雪柳不在,所以沒來得及跟上,只得和秀春秀春娘在竈間幹坐着聊天。

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倒也适合踏青。

祁鳳珠見狀,忙将此事托人通傳于正在酒樓裏尋花問柳的曹承宗,又相約自己的未婚夫侯珏瑜一起去踏青,侯元瑤自是也知道了。四人各懷心思的去了櫻花苑。

曹承宗是騎馬去的,還帶了壺美酒,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略知一二。侯珏瑜見祁鳳珠約自己,那肯定也要去,一來她是祁進坤之女,二來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兩人已有許久未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見面也是有必要的。且聽說祁鳳珠長得不錯,他也想見一見。

“哥哥,鳳珠妹妹說,她在櫻花院的秋千下等你。”出門前,侯元瑤叮囑了一句,侯珏瑜看了眼侯元瑤,離開了。

待侯珏瑜一離開,侯元瑤立馬坐上馬車,往西郊疾奔,今日若是能成,祁楚天和謝芳初定能産生誤解,只是要苦了侯珏瑜了。

櫻花樹下,謝芳初的心情好了不少。且此處人煙稀少,她更喜歡。

祁楚天怕她累,去一側的館內囑咐人泡櫻花茶了。

“祁将軍!”侯珏瑜見到了祁楚天,有些驚愕,一想到她是未婚妻的哥哥,原本的一絲顧慮也消失了,二人便坐了下來,要了壺櫻花酒,喝了起來。侯元瑤此時也到了櫻花苑,四處搜尋着謝芳初。

謝芳初正在湖邊喂着水裏的魚兒,若有所思。

“芳初姐姐,原來你在這?”侯元瑤上前,“這麽巧,那幾日我去梅園,聽聞你身體不适,現在可好了?”

“已好許多,多謝挂念。”謝芳初撒入最後幾粒魚食,站起身來。

“姐姐別走,方才我遇見祁将軍,他讓你在秋千那裏等他。”侯元瑤笑道,“将軍對姐姐真是有心,還囑咐我将這把傘交于姐姐當日光。”

這貼心之舉,也像那人所想,謝芳初接過,往秋千處去了。

此時茶館內,曹承宗也到了,見他二人喝酒,也湊了過來,又懼怕祁楚天,所以踟蹰不敢撒開性子喝酒。

侯珏瑜只喝了兩杯,便想起祁鳳珠的邀請,尋了個借口出了去。曹承宗坐了下來,祁楚天方才因為心裏郁悶,已經喝了一壺酒,此時微醉,也不管對方是誰,直直喝了起來,一壺下肚,睡了下去。曹承宗本就是喝了酒來的,也睡着了。

櫻花樹下,秋千數個。

侯珏瑜放眼望去,不遠處的秋千椅上的确有一個姑娘,因對祁鳳珠不是很熟悉,但秋千之上唯有一個女子在此,心裏也不疑有他。

然,他也是被利用了。

秋千上的恰是謝芳初,謝芳初不喜被曬,蓋了帕子在臉上,又用傘擋在頭頂,自是不是是何人過來,只當這園中是自己還有祁楚天。

故來人握起自己的手,也沒有懷疑,随他去了。

侯珏瑜見祁鳳珠不生氣,便隔着帕子輕輕吻了過來,沒想到隔着帕子都能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着實迷人。

謝芳初卻隐約覺得有些異常,這氣息不是自己熟悉的氣息。還未來的及起身,已被人壓住,侯珏瑜生的清秀,可禦前帶刀侍衛力道怎能不敵女子,幾下就被侯珏瑜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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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重生燃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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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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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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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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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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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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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