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整整一個星期，辛遙待在劇組拍戲，把她大部分的戲都拍完了。
距離江序說好回來帶她去參加一個什麽宴會的前一天，那檔綜藝播了。
鄭姣姣這次直接來了她家，薛景深說什麽也不肯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看綜藝，于是辛遙被擠在中間，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那檔綜藝。
最精彩的部分除了大廚炫廚藝之外就是看明星藝人辛辛苦苦找食材。
辛遙算是四個人裏面聰明的，分析線索的時候有條有理，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薛景深下泥潭這一部分惹起彈幕無數，有覺得好笑的，也有心疼自家偶像不顧形象下泥潭的。
節目組雖然沒有惡意剪輯，但馮青青這人不太能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白着臉不肯認真做事幫忙，甚至看着辛遙的目光時常帶了些無端的惡意，這又增加了看點。
試問那個明星會在節目上任由自己的惡意随意散發？
于是“馮青青耍大牌”上了熱搜，節目又小火了一把，底下評論衆說紛纭，各人看法不一，節目效達到了，該有的熱度也達到了。
電視上播到兩位大廚燒菜，這部分辛遙親眼所見，剪輯也不可能剪輯出什麽來，她幹脆低下頭去刷刷熱搜。
馮青青那條點進去，底下果真說什麽的都有——
慢慢慢慢慢：馮青青真的，覺得自己是一線頂流還是豪門貴婦，我就沒見她做什麽啊！
二三四維碼：可別說人家馮青青什麽都沒幹了，她可是給大廚榨了汁的好不好，反觀辛遙，也就是找東西切菜添火燒菜，還幫薛景深做了個面而已嘛。
橙汁最好喝了：樓上牛牛牛！
我買不起蘋果啦：別這麽說青青好吧，她一個女孩子，總不可能去挖地下泥潭吧？我就不明白她耍大牌耍在哪裏了。
充電器在哪裏在哪裏：不明白耍在哪裏？參加節目了當自己是大小姐不肯幹活，內涵新藝人還針對她，一雙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這都是耍大牌，懂？
保溫杯裏泡菊花：別說了別說了，難得看看江總，吹爆他和薛景深的美顏，為什麽看着這麽登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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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三千弱水一瓢飲：不說了，我要粉這個新人小姐姐，又美有腦還會做飯！
辛遙看着要粉自己的那條評論之後就沒再看下去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做飯這件事她還真的不會。
聰明也談不上，頂多是有點聯想能力。
她抿唇微笑，唯一能擔得起的那句誇獎，可能，也就是臉了吧……
薛景深看着她關了手機用屏幕充作鏡子的樣子，沒忍住嫌棄了一下：“你在幹嘛，欣賞自己的臉？”
辛遙放下手機，擡眼看電視，他們幾個看這節目的時間距離播出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網友們都把江序的臉給欣賞了個遍，她這時候才看見。
雖然他這人是不要臉了點，但不能否認，他迎着風一路往薛景深走去的時候，面容隽秀得無人能敵。
難怪在劇組總被舒亦含瞪，就是不知道馮青青後來瞪她，有沒有一點江序的原因。
鄭姣姣看累了，她坐在沙發上慢慢往下挪，眼睛也慢慢合上。
辛遙見狀，用手推了推她：“進房間睡？”
“不用。”鄭姣姣很快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我回去了。”
辛遙沒忍住皺了下眉，她想說江序不會過來，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在英國，他還有那個想法一天，她就不會再讓他進門。
然而鄭姣姣只是起身拍了拍她肩膀：“晚一點有個飯局，遙遙，我回去準備一下就得走了。”
“走吧。”她還沒來得說什麽，薛景深就起身了，他走到鄭姣姣身邊，“我送你回去。”
鄭姣姣眼眸一擡，目光銳利，緊接着搖頭：“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薛景深站着沒動，大概還沒想出什麽理由能他有跟着出去的可能。
辛遙繼續默默看電視，不管他們的事。
最後還是鄭姣姣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她煩得抓了一把頭發，很快走到玄關處換鞋子，惡狠狠看着薛景深：“走吧！”
節目結束，房子也很快就安靜下來，辛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打開手機準備看看林海原準備給她的新工作，不料手機一打開，首先跳出來的是龍哥的消息——
不是當了明星了嗎？這一百六十萬怎麽還欠着？
是啊，怎麽還欠着？
辛遙閉上眼往後靠，背後沙發一片柔軟，一點都真實。
鄭姣姣的錢，大部分都進了她吸血養父母的口袋，而她自己也不願意用問人借錢的方式去填目前這個漏洞，要是用這樣的辦法，這錢不是依舊還不完？
之前龍哥他們催得也沒這麽緊，可是現在知道她進了娛樂圈之後，催得就越發緊了。
可是她的錢還沒到呢，剛進這一會兒，也賺不了這麽多。
房租都還是海原哥先墊付的……
她心情越發沉了下去，但海市的母親問起來的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是笑着說就快了。
辛遙看着今晚又漲了很多的微博粉絲，不斷地說服自己，确實是快了，只要她有觀衆緣，只要她接得到工作，這一筆錢，還得不會慢。
她給龍哥回道：現在還沒有，但我會盡快還清，還請寬限一些日子。
發完之後，辛遙又刷了一遍私信，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才躺到床上去睡覺。
她睡眠質量向來是不錯的，但沒想到這次會在夜半時分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
她慢慢坐起來，手撐在兩邊，長發淩亂，一半在腦後，一半鋪在側臉。
那個夢太可怕。
龍哥兇神惡煞地帶了一幫小弟過來，手上拿着一份協議書之類的東西，說：你現在是明星了，這點錢還還不起，該是你不想換吧，反正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來，咱們就利滾利，我也寬限你這麽多天了，你現在賺錢了，好歹也得給我們一點好處吧？
她當然不可能同意利滾利，這明顯是龍哥訛錢，但夜黑風高的，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一個人對着四五個壯漢，一點辦法都還沒有。
正是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突然看見遠方飛過來一張卡，直直地停在龍哥光溜溜的腦袋上，江序仿佛從天而降，他走向龍哥，開口問道：“欠你多少？”
龍哥頭頂出了血，從正中央一路淌下來，一道血線把他的頭分割成兩半，他的嘴一張一合：“一百六十萬。”
“卡裏有，拿了趕緊滾。”
江序說完，又把卡往龍哥懷裏一扔，龍哥拿了錢，很快帶着幾個小弟走了。
辛遙在夢裏對江序很是感激，她眼睛含着淚看向他：“謝謝江總，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誰知道江序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邪魅狷狂的笑容：“女人，不需要，我錢多得沒處花，我只要你的身體。”
辛遙當然是被吓住了，緊接着又聽見他說：“只要你當我的情人，一切都好說，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這次她看不見江序臉上的的邪魅一笑了，因為她眼睛一睜，被吓醒了。
這個夢實在可怕，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捋清夢境和現實。
雖然江序的臉上不太可能會出現這種邪魅的詭異笑容，但就從一個星期前那個晚上的對話來看，他實在是有可能會提出包養的這種不要臉要求。
而龍哥那邊，說不準紅起眼來真會找人堵她，畢竟從前又不是沒堵過，只不過知道她确實沒錢，也沒說過什麽利滾利，現在，真說不準了……
渾身都是汗，睡也睡不着了，辛遙幹脆起床去浴室沖個澡，出來後拿起手機一看，淩晨四點。
她精神突然很好，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站在吹風，心裏那些亂糟糟的事情慢慢清楚了起來。
晚上的宴會她陪江序再去一次，但他說過讓她好好考慮的這種話，她自然不用考慮，回拒了就是。
要是他惱羞成怒，能做出來最毒的事情，應該也就是不給她安排任何的活動。
但她又覺得，江序不像是這樣的人。
那就可以放心地推掉了，娛樂圈美女千千萬，盯着他的可不少，舒亦含是個中翹楚，也難為他不理她……
六點半，薛景深順帶着她去劇組。
見着辛遙腫起來的眼睛，他不由得咋舌：“你幹嘛？昨天粉絲漲得是我們這些嘉賓裏最多了，以至于你喜極而泣？眼睛都腫了。”
“沒。”她閉上眼往後靠，用帶着涼意的手指貼在眼皮上，“半夜醒了就沒睡了。”
“琢磨劇本？沒琢磨透，所以就傷心了？”薛景深猜得更沒邊了。
“不是，做了個噩夢。”手指被眼皮染上溫熱，辛遙松了手，睜開眼看向外面的景色，“醒了之後就沒睡了。”
“夢見鬼了？”
辛遙搖頭，要真是夢見鬼了，她醒來起碼還能再睡着，誰知道夢見江序之後睡都睡不着了。
這大概說明，要包養人的江序，比起惡鬼對她來說更為可怕。
快到劇組所在地了，薛景深把車子停在小巷子邊，他和辛遙一起往裏頭走去，看着她依舊腫着的眼睛，有點着急：“你這眼睛怎麽辦啊，今天第一場不就是你的戲嗎？”
“我知道，今天第一場是林嬌嬌父親意外去世的戲。”辛遙點頭，言下之意是，她眼睛腫着沒事，正好符合這場戲該有的形象。
她這麽一說，薛景深就很羨慕，他遙遙看着巷子：“我要是像你一樣，苦情劇前一天做個噩夢就好了。”
辛遙沒答話，但腦海裏不自覺地劃過昨天節目上江序朝他走過去的模樣，兩個大男人越走越近，引起彈幕無數，甚至有不少網友成了他們兩個的CP粉。
她突然想，如果薛景深做了這種夢，他應該也會被吓成她那個樣子的吧？
接下去的戲很順利，她腫起來的眼被誤認為是化妝師的傑作，林海原見着化妝師還誇了幾句，化妝師覺得莫名其妙的，畢竟她還什麽都沒有開始做。
等妝容燈光和一切器材都準備好，辛遙站在黑漆漆的堂屋裏，穆周齊坐着安慰她，這時候舒亦含得走過來，恰好看見這一幕，她憤然離開，盡管男一號想追出去，但也知道此時此刻對女三號還說是個什麽樣的境地。
他最後沒去追女一號，兩人的第一個小矛盾也就此爆發。
辛遙演完這一場，功成身退，她跑到休息室去給薛景深講講戲，路上她想，她這個角色其實不錯，不是傳統意義上暗戀男主角的女三號，她和男主角之間有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宜，兩人關系近，時常會惹得女主角吃醋生氣，但她有自己的感情線，男女主角在一起之後，他們也就保持着恰當的距離。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角色真的不錯，劇播了之後她起碼不會被罵。
這樣一想，辛遙心情好了不少，去休息室給薛景深講戲時的語氣都高興了不少，腫起來的眼皮也在慢慢消下去。
如果不是江序那一通電話，她可能很快就會忘了晚上那個把她驚醒的夢。
然而就在薛景深出去拍他那一場戲的時候，江序的電話打來了。
“你在劇組？”他開口問道。
辛遙靜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把心态調整好之後點了點頭：“我在劇組，等會下午我還是去弗莉達那裏嗎？”
“我來找你。”江序繼續說道，“很快就到，到時候帶你去弗莉達工作室。”
辛遙沒想法，他要是願意來劇組等那也沒關系，她還有一場戲，得是中午之後才結束。
将近中午，薛景深領了盒飯過來，辛遙正要掀開蓋子的時候，江序又到了。
她停下動作，看着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的江序，總覺得他好像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
“江總！”薛景深揮了揮手，“你怎麽大中午的過來了！”
江序回頭看了眼李揚，讓他去分帶過來的咖啡，他徑直往裏走，沖薛景深點了點頭，“我找辛遙有點事。”
薛景深看了看辛遙，用眼神問道：有什麽事嗎？
辛遙臉色一變，覺得江序是來要她的答案的。
躲得過初一也躲不了十五，早來晚來都得來，她松開放在盒飯上的手，起身往江序走去。
眼見着辛遙往自己走過來，江序頓了下腳步，等她走近的時候，又轉了個方向往外走，心情太好，以至于忘了這一個星期的疲憊，他伸手打開門，讓辛遙往外走去。
李揚還在分咖啡，江序打開車門等辛遙進去了之後，他坐到駕駛座上，車子開得很穩，一路往附近的餐廳駛去。
辛遙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偏過頭去看一眼江序，他目視前方，見他一點沒有要看她的意思，她這才放心地多看他幾眼，沒注意方向突然變了。
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希望接下去不會被她惹生氣。
辛遙以為會去某家西餐廳的，但卻沒想到最後車子停到了火鍋店附近的停車場。
她有些懵，看了看對面火鍋店的招牌，最後視線落到他解安全帶的手上，表情有些詫異：“吃火鍋嗎？”
“你不喜歡？”江序看她，微微蹙眉，他以為她是喜歡吃火鍋的。
“喜歡的。”她點了點頭，就怕一身味兒，倒時候去劇組熏着人家。
“放心，等會帶你回酒店洗漱。”江序适時打消她的猶豫和糾結，下車帶着她往裏走。
江序進了火鍋店之後，看着辛遙點菜的模樣，想到被自己放得好好的項鏈，他想去拿的手怎麽也伸不出去，光想着讓她開心一點改變了原來要去餐廳的路，現在來了這家火鍋店，但沒想着這個環境這個氛圍下，一點都不适合他拿出給她準備好的驚喜。
他準備了驚喜，但此時此刻卻拿不出來，很遺憾，不過好在她的笑容還算不錯。
辛遙也挺高興的，她知道江序是個講究人，做什麽都講究氣氛講究環境，火鍋店熱熱鬧鬧的環境下，他一定開不了口說這些。
所以這一頓火鍋她低着頭吃得十分開心。
江序慢慢悠悠地往番茄鍋裏下着他吃的東西，旁邊放着一杯大麥茶，反觀辛遙，她從牛油辣鍋裏撈出毛肚往蘸碟裏滾了一圈，看着又紅又辣，手邊還放着一杯冰可樂。
他沒忍住抿了抿唇，但她看着很開心，他也就說不出什麽教訓的話來，只是覺得，下次最好帶她去粵菜館。
時間差不多了，辛遙停下筷子看手機，她得回去洗個澡，然後去劇組。
江序也知道，他透過眼前白蒙蒙升騰而起的霧氣看辛遙的紅唇，眼睛沒忍住很快地眨了兩下，而後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辛遙很快跟着出去了。
他們兩個一上車，車子裏頓時彌漫了一股火鍋味，又香又辣，江序微微蹙起的眉和緊繃着的臉都讓辛遙覺得好笑。
她偷笑完之後，心想江序要是個普通朋友就好了，這樣她也不至于不自在，說不準連他的龜毛的驕矜都能接受。
但偏偏，這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辛遙緩了臉上笑意，她還是別笑了，免得他以為她真觊觎他能給的錢財和資源。
一路回了酒店，辛遙這些天都回望江南住，站在門口找了好半天房卡才找到，她正要開房門，眼風往旁邊一掃，就看見江序還站在旁邊等着。
他這是什麽意思？
“你要進來休息一下是嗎？”她回頭問道。
江序的手搭在盒子上，點了點頭。
她不太想他進去的，因為她一下就想到了上次洗完澡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然後被他給看見了。
不過人都站在門口了。
“進來吧。”辛遙最後妥協，開了門往裏走去。
她沒注意到江序手裏提了個袋子。
進了房間之後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坐在沙發上之後她就進了浴室。
匆匆洗完，在浴室裏穿戴好所有衣物之後，她走了出去，還有半個小時，她得去劇組了，雖說有點早，但與其和江序兩人坐着說不出五句話來還不如趕緊過去。
“江總，我去劇組了。”她趿拉着拖鞋往沙發方向走。
客随主便，她走了，江序肯定也不會留在這裏。
然而她沒想到，江序手裏拎着袋子，他起身問：“我可以借你浴室用一下嗎？”
外頭陽光正熱，她清清爽爽的，江序帶着一身火鍋味确實是太好。
于是她點了下頭：“可以的，你去吧。”
江序很快進去了，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傳出來，不過十分鐘，他走了出來。
她知道他這個人龜毛又講究，但沒想到他連浴袍都帶着了，深藍色的浴袍松松垮快系着，能看人看到他微微隆起的腹肌，不誇張，帶着恰好的弧度，凸顯在他象牙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加好看，手上拿着深藍色的毛巾，他慢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發絲，水珠滾落下來，自喉結一路往下滑，最後隐沒在深藍的浴巾裏。
好看是好看，如果對面站着的人不是江序，她或許能在心裏吹出一個口哨來。
但眼前的人是江序啊，一個平時穿襯衫會把所有扣子都扣上的人，他穿得這麽暴露幹什麽？
辛遙轉身去拎包了，當做沒看見江序濕漉漉的頭發，她把房卡留到茶幾上：“江總，我現去劇組了，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房卡你到時候給我吧。”
江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有點洩氣，程譯州說的辦法一點用都沒有，露腹肌擦頭發，展現極盡誘.惑？
辛遙就不是這種貪圖美色的人！
“稍等一下，我送你過去。”江序手上的毛巾垂了下去，他好看的眉眼忍不住輕輕蹙起來。
辛遙回頭看他：“你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他回身去拿衣服穿。
辛遙皺起了眉，有衣服不穿，到底想幹什麽……
江序很快出來，頭發半幹不濕，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替她拎好包往樓下走。
辛遙一路跟着下去，思緒萬千，他到底是做做樣子還是怎麽回事，能對一個想要包養的對象這麽耐心？
江序一路跟着辛遙去劇組，很多人都知道，瑞星的老板老劇組探班了，之前喝的咖啡就是他送來的，一個一個見着他就打招呼。
辛遙記得休息室裏有吹風機，她看向正在沖員工微微颔首的江序，說道：“江總，休息室裏有吹風機。”
江序很快跟上，辛遙被工作人員盯上，她很快一把拿過還被江序拎着的包，匆匆往休息室趕。
工作人員在劇組打光打了很多年，這種事見得多了，微微一笑就扭頭走了，恰好碰上舒亦含，他打了招呼就往旁邊走，準備開工。
今天辛遙的最後一場戲還沒開始，她和舒亦含站在一邊，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她涼涼的視線飄過來，以往她瞪她，那都是借着演戲的名義，這回倒是明目張膽不怕被人看見敗壞了她的名聲。
一看就是被江序刺激到了。
一想到還在吹頭發，說要等她拍完一起去弗莉達工作室的江序，她覺得頭都疼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