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短暫的幸福
就是戀愛！這種溫暖的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熟悉是因為曾經好像擁有過，陌生是，這的确是初戀。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敏珠鼓起勇氣突然問道，讓一旁的阿迪有些不知所措。
“啊？當然，不然我幹嘛這麽大費周章的整天纏着你？”
停頓幾秒後：“你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阿迪覺得今天的敏珠太過反常，有些讓他難以适應。
“喜歡我哪裏？”敏珠擡起頭目光凝視着阿迪的眼睛，直叫他慌亂到想要逃離。可對于敏珠而言，一切都太過重要，重要到連接她到家時的生存和态度。
“嗯、、、、、、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反正就是很獨特！”不知該定向何處的眼神，最後幹脆望向窗外。
“好了，只能送到這裏，前面不能去了。”防盜意識很強的司機不願駛向較為偏僻的路段。他們兩人也沒辦法只好付錢下車步行，反正離家的距離也不遠了。
路很靜，靜得有些讓人好怕，直到抓住阿迪的手臂緊緊的靠在他的身後。這又是第一次和男生走夜路。
“你回家會怎麽向你家人介紹我？”看着緊張的敏珠感受她的體溫，阿迪突然問道接下來即将要發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對了，你剛才說喜歡我的獨特，是哪裏獨特？”敏珠放不下剛才的問題，想要得到他确切的答案。因為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只有敏珠自己知道。
“啊？你們女孩子怎麽總愛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有些不耐煩的阿迪想要逃離這個問題，卻總被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起。
“你們？還有誰問你這個問題？”敏珠抓住了敏感詞彙更不會放棄，不斷追問。
“啊！沒有啦！我只是随口說說而已！”為了不讓她再問下去這個麻煩的問題，雙手抱住敏珠向前推進。敏珠沒有反抗，感受他的溫度，也沒有再問下去，或許是不敢再問下去。這招轉移話題真的是很管用？
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不是看不懂男人的小貓膩，只是害怕面對一些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罷了。
這一切看來都是那麽美好！敏珠沉浸在甜蜜之中不願醒來。她的思想也沒有如平靜面部那樣清醒着。總覺的一切好像在做夢一般不真實。可醒來的自己太累太累。
兩人深情地漫步前進，就連剛開始慌張到像世界末日一樣的情緒也消失在腦後，更忘記了現實的自己。又或者是擁抱自己的他給了依靠，讓心平靜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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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的臉緊貼在敏珠精致的面容，絲毫沒有距離，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反而讓她心跳到喉間，呼吸困難猶如缺乏氧氣般。
酒意還沒有消散的阿迪，控制不住內心的波動情緒親了敏珠側臉。讓這個初體驗的女孩受到了意想不到的驚吓。全身猶如觸電般穿透整個身體，立即做出反彈的本性，推開了他。
距離阿迪兩米之外，手也捂住透紅的臉，久久無法平靜。
“你、、、、、你怎麽？”顫抖的聲音還說不清話。
“我怎麽了？男朋友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嗎？”盡管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還能看到他暗自竊喜壞壞上揚的嘴角。哪怕周圍很黑！
“、、、、、、”嗯了半天的敏珠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放棄。
“好了！好了！我娶了你以後不就是我的人了？害怕這個！”邊說邊把敏珠僵硬的身體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害羞害怕是好事，不是嗎？
他的甜言蜜語是對敏珠無法阻擋的誘惑，回家的恐懼害怕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到煙消雲散。
越來越接近家的距離，此時的敏珠也終于從美好的世界裏強行走出來，心也不受溫柔幸福的牽繞。随之而來的恐懼和害怕布滿全身再也消散不去。步伐也随之變得沉重，有種想要逃避退縮的想法。
感覺不對勁的阿迪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向着自己橫沖直撞的敏珠并沒有打算提醒，而是挺起胸膛任他撞進自己的懷抱。
“啊！”不知所措的敏珠擡頭只是敷衍的微笑了一下，并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你又怎麽了？”阿迪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又沒說錯什麽話？沒有啊！面帶認真的表情自說自演。
此時的敏珠腦袋裏裝不下任何的東西，恐懼已經蔓延到她的身體裏血液裏。盡管內心不停地告訴自己：沒關系，有他在，他說過會向家人說明一切，自己也會擺脫那個一直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敏珠看着前面的背影，他會的？應該、、、、、會的吧！
阿迪緊牽着敏珠的手面對自己，那溫柔帥氣的微笑依然還在。敏珠擔心的低下頭害怕他看出了自己的恐懼，只是緊緊握住他的手：希望他不要松開才好！
路過這座橋就是風雨要來臨的時刻，還沒等她說服自己，做足心裏準備的時候。兩個在外界看來拉拉扯扯的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撞上了一個身上。
“喂！你怎麽走路的，沒看到前面有人啊！還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你故意的吧！”轉身回頭的阿迪帶着滿身的酒氣，看着面前那個沒有一點表情的大叔，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敏珠沒有說話，可臉已經變得煞白。吓到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弱弱的拉了一下阿迪的衣服。
“你別拉我，這個大叔怎麽這麽沒素質，撞到人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還那麽理直氣壯擋在前面，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甩開敏珠的手，沒有要收斂的舉動，更沒有看到她顫抖的表情。就連擡頭看的勇氣也沒有，只能繼續拉着和宋父對峙的阿迪輕聲顫抖的說：“他、、、、、、是我、、、、、、弟弟的爸爸。”不管在什麽時候“爸爸”這個詞總是再難以開口。
“他是你弟弟的爸爸怎麽了？撞人就該說對不起、、、、、、？”感覺不對勁的阿迪瞪大雙眼轉身終于看到敏珠受到驚吓的臉。弟弟的爸爸？
“他是、、、、、、你爸？”他一下子從威風的老虎轉變成了柔順的小貓。立刻老實了起來。“你怎麽不早說啊！”面對着敏珠呲牙咧嘴，擠眉弄眼。此時也開始變得像犯了什麽大罪一樣？
一直低下頭不說話的敏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也說不出什麽可以用來解釋的話語。
慢慢擡頭看着面前那張陰暗及至的面孔。顫抖地發出不清晰的字眼：“我、、、、、、。”
已開始多麽理直氣壯地阿迪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站在一旁老老實實滿臉歉意。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與敏珠的家人竟是以這種方式見面打招呼！而現在這種尴尬場面，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才好！
“我、、、、、、”還沒等敏珠開口說話，一個重重的巴掌就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讓如此纖瘦的敏珠因承受不住其重力一個轉身倒在地上。
咬緊牙關冷漠的眼神，想要再站起來卻因腦袋暈眩又倒趴在了地上。手捂住自己火辣疼痛的臉，淚不争氣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阿迪徹底傻了眼，可還是上前阻攔要再次毆打敏珠的宋父：“滾開！”
沒想到的是竟被狠狠地甩了出去。他有些不相信這麽大的反應只是為了回家晚，甚至有些不相信敏珠看到自己爸爸那種說不出的眼神。不是孩子做錯了事情，而是恐懼？
“你是不是犯賤了，見男人走不動還是怎樣。瘋到半夜才回來，你還回來幹什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哪！”推開上前阻撓的阿迪轉身又指着爬在地上的敏珠一口氣罵完，沒有一點要喘息的意思。這工夫沒有長期的訓練是達不到的！
用盡力氣把頭擡起，敏珠卻顯得那麽有氣無力。憑借嘴角流出輕微的血跡可想而知被打得力度。身上的痛比不上那人的髒話讓心痛來的更猛烈。
淚透過捂在臉上的手：“你、、、、、、！”敏珠說話表達能力永遠都是她致命的缺點。
一句句，一字字就像針紮一樣直戳心髒，身上的痛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反而轉過身去看着一旁不敢作聲的阿迪。
他，不是說要來拜見父母的嗎？不是說要公開彼此的關系嗎？不是說要保護自己的嗎？敏珠眼神裏傳達的信息，竟被他的膽怯驚吓無情的擋在視線之外。
“我看你就和你媽一樣，見男人就走不動。不然怎麽會你們兩個孩子還離婚，都是一個貨色！讓你交生活費到現在連個影都沒有。依我看錢都在外面養男人了吧？”
宋爸一直都在宣洩着心中的不滿，沒有一點要收斂的意思。積壓已久的怒火，在這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觸即發。
抹殺自尊心的話音在敏珠的耳邊不停回旋，還有內心受挫阿迪那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無動于衷的表情都讓她承受不了這般傷害和打擊。淚越流越湧，腦子空白的她只覺得這個世界好冷，好絕情。
“你不是勾引這個，就是勾引那個。還滿身的酒氣。你和那些個做妓女的有什麽兩樣！沒想到我辛辛苦苦養着別人的女兒，到頭來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看到這些天擔心這個姐姐的行為和他的日記所記載的心情。再看看面前這個滿身酒氣的兩人摟摟抱抱惡心的樣子。這位繼父的謾罵絲毫不留任何情面和口德！
一個人的思想有多麽肮髒，就能說出多麽肮髒的話語。
“和妓女有什麽兩樣、、、、、、”腦袋不停閃過如刀劍的髒話，不只是敏珠不敢相信，就連吓得發呆的阿迪震驚度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開始有些不相信所發生的一切：活這麽大還頭一次見到聽到爸爸如此惡毒地罵自己女兒的！不！剛才那人說養女？難道廠裏的謠言是真的？
敏珠絕望的眼神望着橋的遠處，又回頭看看腳步後退想要逃開的阿迪。
此時的她內心說不上來的絕望。這個每天都要回來的家，那個不知想什麽的男朋友。剛剛還沉浸在幸福裏的敏珠瞬間像被摔倒在了十八層地獄般。
唯一的希望又破滅了嗎？因為自己相信了，所以失去了會更痛！敏珠用盡全力讓自己站起來：水性楊花的女人，和妓女有什麽兩樣，放心有我那，我去像父母說明，我是你男朋友，未來的妻子、、、、、、。
腦海閃過的畫面，為何心像缺氧般失去呼吸的能力，為什麽我相信的依靠脆弱到一觸即破？
“哈哈、、、、、、”一陣冷笑讓安靜的夜變得有些凄涼。搖搖晃晃走到那個親手毀掉自己幸福的人面前，目光冷漠犀利，沒有一點的溫度看着他眨也不眨一下：“你，太過分了！”
咬緊牙關吐露出來的字眼。站在原地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宋父也感覺冷意襲來有些震驚，之前憤怒眼神也瞬間煙消雲散。
敏珠撇下一個落寞的眼神後，轉身跑到南新橋的欄杆處，沒有語言，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恐懼。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這一秒，她像一只落下的魚鷹，沒有一絲一毫的掙紮。所謂的心灰意冷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麽能形容她此時此刻所有信任及希望瞬間崩塌來的更悲涼的了。
淚不知道還能不能流的出來，即使有也會和河水交融在一起吧！這一刻她的腦海出現唯一的畫面就是爸爸哄自己玩耍的畫面。
多麽的溫暖，多麽的模糊。還有那個讓自己深信的“男朋友”對自己的表白還有呵護的甜言蜜語：爸！我的心好累！好累！真的承受不了，更沒有勇氣在承受下去了。
“你要堅強，不管遇到什麽都要堅強！幸福的生活才是爸爸對你惟一的期望！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忍讓出來的。你的哥哥，你的媽媽，會為你傷心的！”
眼神迷離身體下沉的敏珠耳邊響起曾經熟悉的聲音。媽媽？哥哥？
再次睜開雙眼呼吸不到空氣的她，開始變得害怕難受，神經經蹦。
身體的反應本能開始四肢抖動掙紮起來，原本就熟識水性的她很自然的也很輕松就浮出水面向河岸邊靠去。
這一刻她才終于意識到死亡的可怕，還有就是河水很臭，很髒！敏珠露出水面，準備換氣，可還沒來得及呼吸，就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給按了下去。
讓準備呼吸的鼻子再次進入水裏的時候嗆到鼻子和喉間。本能心理折射出想要求生卻還只能在那雙手的按壓下起起落落，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喉間的水也咳不出，咽不下，折騰的水花也随着敏珠的力氣而變得越來越輕，無法呼吸而拼命掙紮的力氣也被消耗殆盡。最後一次露出水面，還帶有莫名期待的眼神望向那個膽怯的眼神，害怕不停後退的“男朋友”。
他，沒有實現對自己的承諾；更沒有打算伸出手來拯救現在的自己。反而害怕至落荒而逃。那個可笑的自己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相信了他所謂的愛，自己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敏珠停止了求生的反抗，整個身體也随着水的吸力向下沉落。那雙用力按住自己頭部的手，也收了回去。這是第一次看到水裏的夜晚，就像魔鬼地獄的城池，萬丈深淵看不到任何地方。
這下真的結束了！自己這樣悲哀地走過十幾年，最後卻落得如此凄慘的地步收場。沒有了活的希望，就如自己剛開始跳下的一樣。意味着一切都走到了盡頭！生活就像這水下的夜沒有一點希望的光。眼睛也慢慢因無力支撐而閉上。
在一切即将進入靜止的時候，一雙手抓住了絕望的她，随後一個身影也随之跳了下來後抱住正在下沉的身體。沒有救起，反而一同落下。
昏迷的眼隐約張開，一張熟悉的面孔，表情比自己還要猙獰。
是、、、、、、？不會游泳的弟弟！
站在岸邊的榮斌爸看到就自己的兒子跳了下去，這才反應過來，吓得臉色煞白。沒有絲毫猶豫就縱身跳了下去，抓住兒子就向上拉。不懂水性的榮斌反而喝了好幾口水不停地咳嗽，還不忘緊緊抓住姐姐。
敏珠就這樣幸運的也随之拉了上來。拼命呼吸氧氣邊咳嗽的兩人都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還有敏珠那失魂落魄的狼狽模樣。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拼命地向橋頭跑去。
夜真的好靜，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路好長，為什麽跑了很長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就連路燈也照不亮它周圍多餘的地方。
她哭了，大聲的哭了起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拼命地看向他離開的地方，卻想在水裏一樣的可怕絕望到不敢去觸摸。
原本的美好就這樣瞬間消失殆盡了！這比剛才跳進水裏的感覺還要難受：“這算什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算什麽？”
敏珠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的虛脫跪在地上，盡情的痛哭消失的一切。因為她知道如果不大聲發洩出來，就會像在水裏一樣失去空氣而死！
宋爸不停地用自己身着的衣服為兒子擦拭濕透的身體：“你沒事吧！冷不冷？快回家換衣服吧！”
說着就拉着兒子準備要離開，反而被榮斌狠狠地甩開，回過頭來看到兒子嚴肅責備的目光盯着自己。
冷靜下來的宋爸有些慌張，不敢直視兒子傳遞的目光：“我真沒想到，你會、、、、、、！”
榮斌不再說話，冷冷的轉身向橋頭走去，來到姐姐身邊伸出手想要安慰，卻又收了回去，不敢打擾，只是站在那裏心疼的看着姐姐，害怕她承受不了打擊再做什麽傻事！
深夜的風有些大，站在橋頭上全身濕透的榮斌冷的直打哆嗦還是一步不敢離開哭到絕望的姐姐。
“為什麽？為什麽會如此不堪一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說好的那些到底算什麽？難道只是玩玩而已！還是你，害怕了？”
傷心的氣氛不知傳了多遠，心裏還一直念叨着：“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嗎？哈哈、、、、、、！”她諷刺的笑聲沒能控制好眼淚下流。腦海閃過那麽多美好幸福的點滴，閃過他對自己的一語一笑。
那曾經的心跳，臉紅，認定，相信，還有一個初體驗的吻，可現在的他卻放棄退縮。淚，還在流。敏珠已經哭到筋疲力盡。
拿着幹毛巾和大衣的宋爸把衣服披在榮斌身上，又用幹毛巾不停的擦着兒子的頭發，生怕會感冒。不理會爸爸好意的榮斌，甩開爸爸的雙手拿下披在身上的大衣，走到敏珠面前，輕輕的披在她的身生。
“你這臭小子，自己凍着怎麽辦？”說完就要上前拿開披在敏珠身上衣服的架勢。
“爸！我求求你了！別再添亂了好嗎！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招人讨厭。”抓住爸爸伸出的手，一副哀求的眼神，還有無法掩蓋的怒火。
“你、、、、、、好啊！”宋爸有些惱火不服氣的點頭，卻又将兇狠的目光殺向無辜的敏珠身上。
“別哭了！不想死就別作。你凍病了沒事，別連你弟弟一起跟着受罪！”瞪了一眼狼狽不堪絕望的敏珠沒有絲毫憐憫的意思，就轉身離開了。
敏珠停止了哭泣，眼神裏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意思。是絕望？是無奈？還是恨？
吸了吸鼻子，擦去滿臉的淚水，撥去面前濕漉淩亂的頭發。用盡力氣讓自己站起來。眼睛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落寞呆滞的目光轉身，只留下有氣無力的背影。
看着姐姐絕望的身影，榮斌一臉擔憂地緊随其後。不知何時站在黑暗牆角處的身影，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也跟随着“主角”的離去而離開。
盡管內心的驚吓波動還未平靜下來。
聽到開門聲，沒有睡着同樣擔心女兒的媽媽。看到全身濕透的敏珠，立即起身拿出幹毛巾為女兒擦拭還在滴水的頭發。
“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事了？這都十二點了，還一身的水。”面對一連串的問題，敏珠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只字未答。
“快去用熱水洗洗，睡到床上暖一暖，別感冒了！”
媽媽着急地撫摸女兒的臉，看到她傷心的表情，只是推着她去衛生間。這是敏珠絕望後聽到唯一能讓冰冷的心回暖的話。可是不知為何現在的自己卻毫無感覺？
紅腫的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猶如行屍走肉般前行。
溫暖的熱水淋在冰冷的身體上，敏珠才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
水不斷從頭上流入身體上，沒有用手撥開，只是任由它敲打着身體來提醒此時的自己有多痛。一時間忍不住內心情緒，再一次痛苦起來，蹲下來抱住雙腿，尋找一點的安全感。
站在原地呆滞的媽媽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回過頭又看到兒子也是全身濕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上前慰問。
“你們這都是怎麽了？外面沒下雨啊！”一邊忙着為兒子擦拭頭發，一邊斜身向外面觀望。真的下雨了嗎？
“媽，姐姐那？”榮斌顫抖着嗓音，雖然不是冰冷天氣，可全身濕透站在風口橋頭被吹還是有些難以忍受。
“在洗澡！怎麽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滿臉疑惑的看着兒子，等待他的答案。
“嗨、、、、、、！”榮斌很煩惱地嘆了一口氣，看着坐在沙發上不停吸煙一語不發的爸爸：“我去準備換洗的衣服。”沒有多做表示，就轉身離開了。
面對兒子傳遞的眼神，只見宋爸開始慌亂到眼神逃竄：“我困了，回屋睡了。”
站起來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滅轉身離開。只留下媽媽一人看着衛生間的門一臉擔憂發呆。
洗好的敏珠躺在床上，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對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害怕顫抖。不論是這個冷漠的世界，還是這個家，感覺只有自己是一個人在孤單奮鬥生存。
腦子越來越亂，爸爸那副已經記不清的笑容，對自己的愛，還有阿迪對自己的甜言蜜語。
牽手，吻，依靠，希望，不斷閃過。可還在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怎麽又會變成這樣？就像爸爸的愛，給自己的同樣很短暫。那他的愛又算什麽？
敏珠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段時間都是自己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語陷阱裏，才看不到他的內心。
頭好痛，為什麽一下子要承受那麽多打擊。老天爺怎麽了？為什麽這般對我？總開自己的玩笑！
－－－－－－題外話－－－－－－
失去所有的絕望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痛苦。那種心痛，那種悲傷，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還有河水的味道。我曾經問過那個跳河的朋友說：“如果時間倒流，你還有勇氣跳下去嗎？”她肯定的說：“不會！”我說：“為什麽？”她的回答卻讓我怎麽都想不到：“因為、、、、、、河水很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