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什麽？你個老不死的，嘴巴那麽臭，吃屎了吧！說話那麽難聽，還差點害死我女兒，你怎麽不去死啊！”
邊罵邊用打來發洩自己的憤怒媽媽這才了解到女兒剛才的神情代表着什麽？
從父母房間裏傳來的打罵聲足以讓鄰裏聽到。睜大雙眼的敏珠也開始煩惱地閉上酸痛雙眼，流出兩橫在眼眶裏打轉的苦澀淚水。
“你別那麽大聲好不好，我當時是氣急了，又看到你女兒滿身酒氣和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摟摟抱抱，也不知怎麽氣就不打一處來！”
大腦清醒的宋父回過頭來想想也是後怕。自己差點就弄出人命了！多虧榮斌救了她，不然真出事了，自己坐牢不說，她那個野蠻哥哥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氣頭上？在氣頭上你怎麽不跳下去？”
一句一句，一聲聲都打破了這個原本平靜的夜晚。那個男人就是女兒打算要和自己說的事情嗎？事情卻變成了這樣，可想而知現在女兒的心情。
夜好長，不知躺了多久它都不亮。敏珠一整夜都翻來覆去，一顆顫抖的心遲遲不能安定下來。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直到天漸漸亮了，疲憊的她實在支撐不住才睡過去。
一大早，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麽區別。不知道怎麽了，在村頭巷尾卻三兩成組議論着什麽？
敏珠媽早早起床，收拾、整理、做飯，這樣的情形原本屬于女兒的！李母（李敏珠媽媽）做好飯後，看了看女兒的房門。
所有人都因為時間的驅使而走出房門吃飯上班，唯獨那個房間沒有一點的動靜。
吃飯場面異常安靜，所有人吃完飯都離開了，榮斌在臨走前還不忘擔心地看向姐姐的房間，嘆了口氣離開了。
李母也放好給女兒準備的飯菜離開。路過家門口的拐彎處看到幾個聊家常的婦女，就準備上前打招呼。
“你們怎麽那麽閑啊！”
聊得火熱的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驚訝過後個個都擠出微笑：“啊？沒事啊，今天！”“你上班啊！那就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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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任嬸簡單明了的一說，仿佛在下逐客令。
“啊？好！”李母有些尴尬的回應，也不好多說，就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就是她的女兒！”
“就是！我女兒親口告訴我的！”
“會不會瞎傳啊，這老宋有那麽大膽？就算不是親生也不至于謀殺啊！”
“就是！怎麽能這樣！”
、、、、、、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讓還沒走遠的李母耳後也聽到些許。雖不是很清楚，可還能感覺到和自己的家事有關。卻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到，盡管心裏很不是滋味。
感覺像是從死神中被拉回的敏珠，沉睡中也因不安的恐懼心裏吓醒。
猛然做起來，被頭痛搞的昏昏沉沉。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再次睜開雙眼，拿起手機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
“看樣子今天是不能上班了！”打通了線長的電話打算請假一天。
線長說，媽媽已經幫自己請過假了，還囑咐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放下手機，還是不自覺的老是嘆氣。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因為好累，不管是心還是身體。整顆心就像死了一樣，就連眼睛也變得模糊起來，感到一陣眩暈後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有沒有聽說，敏珠昨天半夜才回來還帶了個男的，正摟摟抱抱說笑時被老宋當場抓住打了一頓，聽說鬧得還挺厲害！”
幾個閑來無事的大嬸邊打麻将邊聊些最近最新八卦。
“當然知道，這事還是我女人親眼看到的。她還說敏珠受不了都跳河了那！差點鬧出人命！”
其中一位任曼麗的媽媽很堅定地告訴在場所有人。那表情就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一樣！
“你女兒怎麽看到的！”另一個中年婦女有些懷疑的問道。
“我女兒夜裏上廁所時正好看到的！”一臉認真的表情任誰聽了都會深信不疑。
“真的？可是公測在東邊，橋在西邊那？”讨論激烈的程度讓她們忘記了正在做的事情。
這就是她們的專長。從她們嘴裏說出的話就像被廣播宣傳一樣神速。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熱點話題。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說她親眼看到的，還吓了一跳那！”這個疑問連任媽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只要說出來了，就是點燃話題的頭號人物。
“那女孩現在怎麽樣？”坐在對面的姜女士越聽越感興趣地看着任媽。“女孩是不錯，長得還挺漂亮。這不，不是親生的嗎？”任媽拉近彼此的距離輕聲道。
“給我兒子介紹介紹吧！”靈機一動的眼神，放出了不同的目光。“你兒子？不是離過婚的嗎？”任媽有些感到驚訝。這個人到底再打什麽注意啊？
“結過婚怎麽啦，我不會虧待她的，給她二十萬，可比在那個家受氣強多了。”聽姜女士的語氣那麽粗裏粗氣，好像家裏很富裕的樣子。
“人家願意嗎？你兒子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呢，說話又說不清楚，長得也……。”任媽有些為難，雖然她家在鎮上有錢，可人家會願意一個連說話都說不清楚的二婚？
“我們是姐妹，連這忙都不幫嗎？”停止了手裏的摸牌活動，專心注目地讨論起來。
“給二十萬、、、、、、？不會吧？”兩邊的婦女也跟着起哄。
“當然！”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比剛才在牌場上的戰争還要激烈。
“你就告訴她，孩子又不讓她帶。只要嫁進來，就給二十萬！”姜女士怕別人不信又斬釘截鐵的說了一遍。
“不是，我害怕到時被別人罵怎麽辦？更何況你兒子的前妻是逃跑的這我怎麽跟別人開口說你家的情況啊？”任媽媽有些膽怯，更沒有信心和勇氣。
“敏珠的那個後爸好說服，只要提錢就蒙了雙眼，就是她媽有點、、、、、、不好說。”左邊的婦女聽到入神，還不時地插上一句，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那可不一定，關鍵在于敏珠，那樣的家庭，說不定她想離開呢？”右邊的女士也漲高了興趣，開始介入讨論。
“這樣、、、、、、，如果這事成了，我就給你送份兒大禮怎麽樣？”姜女士見她們退縮，就開始用利益誘惑催使她們前進。
“什麽大禮？”四個人把腦袋湊到一塊，就像開秘密會議一樣。
姜女士伸出手去，亮出一根食指到任媽的面前，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曼莉媽果然心思一動，咧出一張大嘴合不攏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為什麽非要找她呢？”任媽又突然間冒出個疑問。
“我要讓那跑了的臭女人知道，她走了，我兒子照樣能找着比她還好的黃花大閨女！我家有錢，還怕找不着！”姜女士表情傲氣，仰頭示威。
“那當然可以，我們這些窮人的大腿都沒有你的汗毛粗！”任媽帶有點諷刺的味道，不過對方聽得很自得其所的樣子。
“哎呀，我們怎麽沒這麽好的差事兒？”兩側的婦女見着別人代勞紅利，心裏有點酸酸的。
“好了，如果事情能成，你們兩家我會上門送上大禮怎麽樣？”姜女士見此，開始安定她們倆不平的心理。
“這可是你說的！”兩人終于大笑，互看對方，又看了看姜女士再次确認。
“當然！”幾個人失去了打牌的性質，談到了各自認為特別有意義的事情而自得其樂。姜女士也在為自己的聰慧行為而感到得意：這樣的家庭環境不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嗎？
傍晚，第一個回到家裏的榮彬爸看到桌子上早已做好的飯菜，并沒有感到意外，而且淡定自若在那獨自享受。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呦！這麽快就把飯做好了，你可真速度啊！”曼莉媽的突然襲擊讓正在吃飯的宋爸吓了一跳。
“你這人真是的！進屋也沒個響聲。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來啊！”榮爸放下飯筷看着毫不客氣的任媽。
“呦！這菜不錯啊！是你做的嗎？不可能吧！”任媽也毫不顧忌坐下趴在桌旁東瞅瞅西看看。就是不如正題，只是來回看看家裏四周。
敏珠聽到有說話聲，昏昏沉沉醒來，再也沒心思睡覺。更何況任媽的噪聲如此之大，想聽不到都難。
“不是！”宋爸低下頭拿起碗筷，埋頭又吃了起來，也沒有打算去說些客套話。
“我想也不是，你沒那能耐！”嘲笑中還帶有諷刺的笑言。
榮爸又停止風暴式的進食，擡起頭，不屑的看着面前這個唠叨的女人：“有事啊？”“我是有個事兒，還是個喜事兒。”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任媽也正兒八經起來了，坐在離宋爸最近的距離。
“什麽大好事兒？”榮爸聽到好事，興趣提升也立馬就湊了上來。
“給你女兒說個對象，讓她們見見。”話音剛落，榮彬爸又別過臉去朝敏珠房間看了看。敏珠聽到此處，也立馬下床，來到門後，想要聽的更仔細些。
“人家可是鎮裏街上的，家裏開門面超市挺有錢的，而且人家也說了只要你女兒嫁過去就給二十萬呢！”一口氣說完，還裝作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滿屋子找水喝。
榮彬爸立馬站起身來到廚房倒了杯端到任媽面前，提高了興趣的宋爸，表情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給那麽多啊！那你說什麽時候見？”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一口氣喝完水，還不停地喘氣。
兩個人開始暴風暴雨的熱聊了起來：“好，好，好！”宋爸麻利的拿起喝完的空杯，急匆匆地到廚房又倒了一杯出來，面帶燦爛的微笑，滿腦子都在回想那二十萬……。
“但是你要知道，人不能十全十美，那個男孩啊就是結過婚了，還有個四歲的女兒，長得一般。但是你要知道，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有錢比啥都好，長得再漂亮沒錢，你總不能啃他去吧？”
任媽這段話沒敢分開說，害怕失去了想要的結果，只能一口氣說完，可能才會有想要的答案。
坐在那裏聽得入神的榮爸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躲在門後的敏珠聽到此處，心中卻像是晴天霹靂打在身上，整個人呆呆的靠在門後又背靠着過去慢慢地蹲了下去，閉上雙眼，抱住雙腿，把頭埋在腿間。一種說不出來感覺讓她再一次失去平複下來的心情。
看到榮彬爸這麽有興趣的樣子，曼麗媽開始咧嘴更有自信地說笑了起來：“這人吧，就得向”錢“看，你說是吧！這就是現實，你回頭和敏珠好好談談，嫁到人家那不會受氣，嫁過去就當家，二十萬直接打到卡上，這樣的好事上哪去？”
一番說服後，端起面前的茶水又一股腦喝個精光。
“好了！我走了！過兩天讓她們先見見再說，假如成了呢？”信心裝得滿滿，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又停頓片刻回頭：“最好是明天，不如明天就見？”
榮彬爸見此立馬起身歡送：“好……一定一定，真要成了請你吃大餐。”
“好！好！好！一定！”笑聲燦爛直到門口又忽然停下來，轉身輕輕地向跟在身後的宋爸說：“就有一點不好是，那男孩說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錢就行，你說是不是？”
任媽想了想确實沒什麽可好說的就轉身離開，擡手用後背打個招呼代替再見的姿勢：“好了！我走了！”“二十萬！”
這個麻煩我早就想踢出去了，省的榮彬這小子天天給我頂嘴，這段時間這臭丫頭交的生活費越來越少了，現在甚至都不交了！
這下可好二十萬，這個動人的數字想想就開心，隐藏陰謀的詭笑後做出了個堅定的表情，看了看敏珠的房門，沒有立刻敲門跟她談，而是又坐下來繼續吃着剛才沒有吃完的飯。
依偎在牆邊的敏珠，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只是感覺很冷。
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讓她走到了崩潰的邊緣，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麽好害怕的了。就怕……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死亡邊緣恐怖的畫面，開始發抖，那真是太可怕了！
淚也已經流不出來了，只好抓緊自己的胳膊，再次把頭埋在腿間，發洩內心的情緒。
“給你說件好事兒，前面曼莉媽今天來給敏珠說媒，家裏是做生意的，還說了嫁過去就給二十萬彩禮呢！”再怎麽假裝鎮定，也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
“哦……有這等好事兒？她怎麽不給她自己的女兒介紹呢？”李母有些半信半疑，懷疑地看着自己丈夫。
這人是不是又在想搞什麽東西？能不能讓家裏安靜一陣子啊！
不知何時疲憊到再次睡着的敏珠，被說話聲驚醒。發現自己癱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發現因坐得太久雙腿麻木到不得動彈，只能用雙手不停的按摩讓它慢慢恢複。
“這個……哎呀你就別問那麽多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見見不就知道了。”
眼珠打了個轉：“噢……她說她女兒好像談過了，所以才……嗯，對。”自言自語說完還連忙點頭，表示确認。
“真的？”李母還是有點不相信，盯着丈夫不敢對視自己的眼。
“就是、、、、、、那個男孩是離過婚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就這麽多了。”說完又連忙解釋。
“你要知道人家是做生意的，而且還說只要同意，就打二十萬到卡裏，她還說，那男孩長得中等，人好，絕對不會欺負敏珠，你女兒嫁過去肯定享福，不受氣，人家還說小孩不讓她看，房子啥的都蓋好了，就等咱女兒點頭了！”
一口氣說完，雖然有點喘，可是感覺這樣還是有效果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老婆，就等她點頭和敏珠說了。
敏珠知道自己聽到的有些缺斤少兩，心裏難免會有些氣憤。也不打算辯解，就任意他們怎麽去折騰。更何況那個“咱女兒”是不是有些可笑！
“這……你給我說沒用，得敏珠同意才行。”李母想了半天，也給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知道，所以我說讓你和你女兒好好談談，多說些好話，這也是為了你女兒後半輩子幸福着想。雖然二婚，但是現在的社會你也知道，只要有錢就有了一切。”
話語中還明顯聽得出難掩的小激動。
“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李母心裏覺得還有什麽疑問，可就一時也想不起來。
“什麽可是！你快去和你女兒談談，人家明天就要在曼莉家見面了。”站起來就将李母推到敏珠門前，還幫她敲了敲門，自己轉身快速離開了。
站在門後的敏珠還沒等到媽媽再次敲門，就已打開，看着面帶不自然笑容的的媽媽，還是面無表情。
“嗯？、、、、、你吃飯了嗎？”緊張到自己不知說什麽才好。
這個家唯一支撐她的就是媽媽，雖然還有哥哥。
可他畢竟有了自己的家庭，雖然表達不出來，可能感覺得到，媽媽不會比自己，更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将那人推給自己，如果連媽媽也想把自己推開而後快，那麽自己就真是走投無路了。
那心中如此微弱的光芒還能不能照亮自己的希望？
“吃過了！”停頓了一會兒，敏珠看着媽媽，沒有任何的感覺。
“來，我們娘倆說會話！”拉着敏珠走進房間坐了下來，表情莊重，可敏珠心裏卻千翻萬湧，沸騰起來。
是的！她知道媽媽要說什麽。就因為知道所以會害怕她，會怎麽說？敏珠低下頭，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就如心沒有了直覺一樣。
“你前面曼莉的媽媽給你說了個媒，問你見不見。之前給你提起的媒，也因為拖得時間太長而泡湯。所以沒有給你講。”
李母有些不安，偷偷的看着女兒的反應。
“那個男孩是鎮上做生意的，家境不錯，長得還一般！”說着就停頓下來，可是女兒還是面無表情。
“還有呢？”敏珠冷冷的說出幾個字，這一切她都知根知底就看媽媽怎麽對自己說。
“那男的好像結過婚，有個四歲的女兒。不過，人家孩子不讓你帶，還會給你二十萬的彩禮。”李母稍稍愣了一下，女兒怎麽知道自己有要說的？
還好有些鋪墊，不會那麽凄涼。
看着安靜到有些可怕的女兒，李母反而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女兒都已經變成這樣，真不忍心在她的傷口上添一把鹽。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命運，永遠不會公平的命運。
“我也就是說說，願不願意在你。可是你要知道女人一生幸福，在于男人對你好不好。其次就是錢了，就是在恩愛的夫妻也抵不過錢的考驗和誘惑，我還聽說那男的可老實了，沒有脾氣，你一定不會受氣，房子也給你蓋好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自己都覺得有點吃驚，雖然有些不完美的男人，可李母打心裏覺得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百分百的幸福，比在這受罪要強多了。
當自己還沉浸在女兒美好生活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女兒卻強忍不住內心的情緒，鼻子一酸，流下眼淚，自己的人生還真可笑。
“你哭什麽，有什麽說什麽？別只憋着不吭聲。”不知道是從來沒和女兒談過心，還是女兒內向，總之在自己看來，她永遠都是有心事的樣子。
“他為什麽離婚了？”整理了思緒得敏珠，終于擡頭看着媽媽開口說話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明天見面的時候，你們自己聊的時候可以問問他！”說完就要起身的媽媽，似乎感覺到女兒默認的意思，就脫口而出說出了時間，地點，就離開了。
敏珠獨自一人又回到房間，呆坐在桌前，像雕塑一樣，毫不動彈。
可是內心卻在經歷高潮般的思緒。又忽然避過阿迪那懦弱逃開的背影眼淚就奪眶而出，那是自己第一次有幸福戀愛的感覺，卻因這種感覺而變得的更痛。
如果不是真心，那又為什麽要許下那麽多，如果做不到，為什麽又要說的那麽真切。還是自己犯賤，抵擋不了男人的糖衣炮彈，拿起手機翻到他的號碼，以前一直忙碌的電話，現在卻冷清到沒有一個來電。
敏珠哭的更厲害了，因為心很痛，難過到喉間無法呼吸。
臉和雙眼也越發的通紅，看着桌上一個精美的盒子，那是自己長到那麽大收到的第一份禮物，談的第一段愛情，卻以折磨悲慘的結果收場！趴在桌上哭個痛快，才會發洩所有積壓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