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己忙碌的偶像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小腿。
“再忍忍,誰讓你非要跟着去。”無奈又寵溺的語氣。
嘤嘤嘤,男神為什麽要抛下自己。思及此,甄柔嗚咽幾聲,阮承澤也只當它是餓了撒嬌。
将玉米餅熱好端上餐桌,阮承澤撥通了安廷倫的電話。
“喂,是我,明天九點你來接西米露吧。嗯,進組了。我怕它到時候粘着我不肯離開,照今晚的入睡時間,它應該十點過後才會醒。”
甄柔将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耳中,一時間整個人,額,整個狗都被沮喪包裹。
消滅掉最後一塊玉米餅後,她便不死心的去蹭了蹭阮承澤,期望他能看出自己眼中的萬般不舍。
結局自然是不如狗意。
阮承澤将她抱上樓去,拍拍她的小腦袋,便道了晚安。
甄柔萎靡不振的縮在地毯上,明天就要被帶去獸醫那裏了,男神要趕飛機,約莫清晨就要出發。
她要如何利用這時間差混進劇組呢,好難。QAQ
都怪梁琨,沒事幹嘛逼男神拍電影,還怪尹思禮,都是他要出品!
咦?尹思禮,尹思禮!甄柔的眼裏忽然閃過一抹狡黠,然後咧開嘴笑了。
清晨六點半,阮承澤就輕手輕腳的出門了。
“啪”,在門被合上的同時,甄柔的眼睛也立刻睜開,一夜未眠,終于迎來了最後的機會。
約莫半小時後,甄柔終于費力打開了別墅的門,憑着記憶找尋路線。
Advertisement
她來到了尹思禮家的門前,甄家開發的樓盤,作為世交的尹家自然要購置。
昨晚飯局過後,弋甜是跟着尹思禮一起走的,他自然不可能回尹宅。那麽,只能是這裏咯。
果然,甄柔沒等多久,車庫裏一輛蘭博就開了出來。她箭步沖到他們的視野之中,成功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
“西米露?”尹思禮下車确認道。
“汪汪汪!”甄柔在他腳邊答應,甚至克服心理障礙,沖他搖了搖尾巴。
許是為了避免被閑雜人等注意到,尹思禮甚至沒有多想就将她抱上了車。
“寵物替補,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兒,你給帶過去吧。”他對身側的弋甜說。
“沒問題。”女人點頭,帶着墨鏡,卻蓋不住嘴角的上揚的弧度。
甄柔心中的石頭落地,一夜未眠,很快便睡意沉沉。
再醒來時,身邊副駕坐着的還是弋甜,司機卻換了個人。她眼睛亮晶晶的,難以抑制的笑了。
劇組到了。
甄柔喜滋滋的下車,還未來得及抒發自己愉悅的心情,一抹白影突然就奔了過來。
她閃避不及,被狠狠撲到在地。
是另一只薩摩耶,嗅到同類的氣息,便激動地迎了過來。
“汪汪!”(救命!)
她甄柔,白市第一富商的女兒竟被一只狗撲倒了?!
左右顧盼間,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阮承澤。
“廷倫,不用找了,它就在我眼前。”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柔妹機智無雙,接下來就是愉快的劇組生活啦~(≧▽≦)/~
今天窩是微胖君,寶寶已經hin肥啦,小天使們不要養了/(ㄒoㄒ)/~~
愛你們!!!
☆、初露鋒芒
甄柔被阮承澤圈在懷中,不遠處的薩摩耶還虎視眈眈盯着自己,她心有餘悸地縮了縮身子。
“這怎麽回事,西米露和你一起來的?”阮承澤疑惑看向弋甜。
周圍很多工作人員,弋甜微笑,“是呢,我們的小替補似乎落單了啊,好巧不巧就被我遇上了。”
她絕口不提尹思禮,這番話也并不能解了阮承澤心中疑惑。
梁琨知道,人多嘴雜,她應是不方便透露更多。
“別站着了,”他看向兩人,“進來拿修改後的劇本。”話畢,率先走向休息室。
阮承澤與弋甜心照不宣的跟在他身後,自然是沒什麽劇本,不過是為了避開閑雜人等。
甄柔打量房間,十分簡陋,應是片場臨時搭建的。說是休息室,其實只擺着幾一條長沙發,一面梳妝鏡,一個衣架。再沒有多餘的飾物,空蕩蕩的。
“西米露是尹總讓我帶來的。”進屋後,弋甜不等阮承澤發問,主動解釋。
兩個男人都沒有開口。
弋甜繼續道:“尹總也不知道為什麽西米露會出現在他家門口,你們本來準備讓誰送它過來?”
阮承澤眉頭輕鎖,沒有立刻回答,倒是梁琨先笑了。
“我看布魯表現得不錯,就取消了替補,兩只狗怕顧不過來。”
弋甜若有所思地回答梁琨,眼神卻看向阮承澤,“哦?那我與西米露還挺有緣分,來都來了,不如按原計劃執行吧。我想,尹總和梁導也希望電影萬無一失。”
所以老話不無道理,千萬別說謊,因為圓謊勞心勞力,還容易破綻百出。
“西米露最近身體不好,恐怕不宜長久呆在劇組,我原本就打算寄養在獸醫朋友那兒。”阮承澤顯然并不在意尹思禮的壓力。
因為,他本就沒有進軍影壇的意願,告別歌壇後,他原是打算淡出娛樂圈的。
甄柔心中一個咯噔,男神為什麽就要趕自己走呢,不想走,一點都不想。
“汪嗚。”她嘤咛一聲,卻跑到了弋甜腳邊。
大部分女人都拒絕不了狗狗,尤其是顏值高還愛撒嬌的,恰好,甄柔現在就是。
弋甜俯身摸摸它腦袋,“我看西米露自己似乎也不想走呢。”
“汪汪汪~”(對對對!)
甄柔一邊搖尾巴,一邊回頭看阮承澤。
他正想強勢地拒絕,門卻被人敲響了,是布魯的訓練師。
“聽說布魯的替補來了,今天的訓練就要開始,過來問問需要等替補一起嗎?”
不等阮承澤開口,甄柔又噔噔噔跑回他腳下,拿腦袋蹭了蹭他,甚至眨了眨眼睛。
“汪嗚。”她擡頭看男人,眼中亮晶晶的,像是要哭出來。
梁琨三人都看直了眼,這狗簡直是自帶演技好嗎。
阮承澤神色複雜地與愛犬對視,終是心軟了。
他嘆氣,摸出電話打給安廷倫,“不用來接西米露了,我會照顧好它。”
甄柔心中一喜,卻仍沒改變小可憐的模樣,畢竟狗是不知道他打給誰,又說了什麽。
直到阮承澤對弋甜道謝,“弋小姐,謝謝你帶西米露過來。”
甄柔這才咧開個笑容,幾人也只當她聽見自己名字傻樂,不疑有他。
“梁導,”他語氣不複往日的桀骜,“試拍的戲是在晚上對吧,我先安置狗行嗎?”
梁琨笑得意味不明,但點頭答應。
甄柔有些發懵,阮承澤怎麽突然這般尊重他了?她才離開不到一天,怎麽感覺自己像錯過了全世界。
“試戲?”弋甜驚訝問道,“梁導,不是半個月後再開機麽?”
梁琨尚未回答,屋外響起低沉醇厚的男聲,“拍攝計劃有變,阿琨沒通知你們嗎?”
話語中,夾雜着不可忽視的威嚴。
甄柔擡頭,梳妝鏡中出現一位老者,竟是王振安!她猛然轉身,難以置信,他不是退休了嗎?!
“師傅您來了,”梁琨迎上去,口中還不忘提醒弋甜,“王導對這戲挺感興趣,我請了他出山指導我的處女作。你平時都不查看手機信息嗎?”
弋甜慌忙翻出手機查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梁導,手機沒電了。”
“嗯,你們先去準備吧。”梁琨并不計較。
“西米露,走了。”見愛犬傻愣愣杵在原地,阮承澤無奈催促了聲。
甄柔這才回神,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王振安竟然要出山,并且還是以師父的名義指導梁琨,估計電影是有沖獎的打算。
畢竟,王振安的地位擺在那裏。好萊塢A級導演,奧斯卡最佳導演,五座金球獎,在拿下三大電影節大滿貫後功成身退。
如今,卻要加盟梁琨的處女作。
甄柔莫名期待起了這部電影,作為阮承澤的死忠親媽粉,她自然是希望自家偶像多跟一些大咖合作。可是,一想到大熒幕上他迷人的臉要被無數情敵觀賞,她又莫名舍不得。
難怪漢武帝要金屋藏嬌,她可真想将阮承澤也藏起來,占為己有。
但甄柔知道,自己愛的正是那個吸引着無數眼球的他,真被禁锢起來,阮承澤也就不是阮承澤了。
“嘭!”撞擊的疼痛感打斷甄柔的胡思亂想,她竟然撞上了電杆……
前面的男人頓住搖頭,自說自話道:“怎麽總愛發呆。”
甄柔頃刻就溺斃在溫柔的責怪之中,以至于後來是如何找到寵物店,又怎樣回到酒店,她都記不真切。
·
臨近傍晚,阮承澤急匆匆地趕回劇組,她自然厚臉皮跟了過去。
全組幾十號人全部聚集在空地前,長桌上紅燭立于兩端,正中是高香,其餘地方擺好貢品與鮮花。
甄柔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開機儀式,攝像機用紅布罩着,人人歡顏。
大約是為了保密,現場并沒有邀請媒體,不過,這陣容想來不造勢将來話題性也不會低。并且這題材似乎有些敏感,上映與否還未可知。
甄柔這樣猜測着,身旁梁琨的講話也已完畢。
突然,一雙手将自己的耳朵嗒下,甄柔被阮承澤圈進懷中。
她正狐疑,就響起“劈裏啪啦”的轟鳴,是鞭炮被點燃。
有種被妥帖保護的歡愉感,她仿佛能聽見心髒裏的叫嚣,甄柔鼓起勇氣,伸出粉舌舔了舔阮承澤的臉頰。
鞭炮聲戛然而止,男人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溫柔撫摸白色薩摩耶。
耳朵起舞,臉上甚至有陣陣灼熱感,對于狗這個身份,甄柔真是又愛又恨。
分分鐘能吃到男神豆腐,可作為一只狗,這豆腐一點也不鮮嫩可口。ORZ
“這是劇中的狗?”是王振安走到了阮承澤身旁。
“王導,這是我的狗,”他頓了頓,又補了句,“也是布魯的替補。”
他并沒有說實話,甄柔知道,這是不想留下一個不專業的印象。
王振安執導的片場,從來不喜歡有多餘的閑雜人等出現,甚至,連探班他都是拒絕的。
當然,藝人帶狗到片場更是被禁止。
王振安回憶方才在休息室的那幕,眼前又閃過甄柔上一秒舔他臉時略為羞澀的模樣,笑了。
“這替補倒很有靈性,不知道正主會不會成了精。”
他選角向來注重演員身上的氣質,而非演技,在他看來演技是可以磨練的,而那種符合角色設定的氣質卻可遇而不可求。
而王振安眼中閃過的興奮,卻讓阮承澤心中生出股莫名的不安。
這個插曲很快淹沒在人聲鼎沸之中,緊接着就是開機宴,所有工作人員都從空地轉入酒樓,連尹思禮都臨時趕過來了。
甄柔猜想,是因為王振安的加入。
·
餐足飯飽後,他們直接乘電梯上了酒店的客房,甄柔從沒見過這樣的劇組。
大部分人臉上都帶着紅光,酒氣未散,內景是白天就布置好了。她環顧四周,這是酒店的某一間客房,被布置成為書房。
淺綠色窗簾,複古的吊燈,一張棕色長方形木桌将沙發與椅子分割開來。兩側是木質書架,她湊近了觀察,最多的是心理學相關書籍,其次是醫學和各式各樣的小說。
第一場戲,大家又喝得将醉未醉,興致很高。
甄柔看見阮承澤又灌了兩杯白酒,才後知後覺明白,恐怕這場戲中男主角就是喝過酒的。
确認現場無誤後,燈光被掐滅,梁琨從攝像機前移開眼,“action!”
場務打板,“《念》,第一幕,首次。”
午夜十一點,室內,月光盈滿一地,阮承澤扮演的許宏朗與蕭宛琪扮演的心理醫生丁琪相對而坐。
但攝像機并沒有立刻朝他們推進,而是切入白牆上的一對黑色剪影。
“怎麽喝這麽多酒,最近對刺白燈光的排斥更為強烈了嗎?”是丁琪公式化的詢問,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許宏朗的側臉出現在畫面內,鏡頭緩慢移動,直至他迷惘無神的臉盡露無遺才停住。
“只有醉了,我才覺得自己是醒着的。”低沉,空靈,眼睑垂着。這個男人就坐在眼前,但你卻感受得到他的靈魂早就飄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
“啪”,開關跳動,刺目的白光一瞬之間籠罩滿室。
許宏朗猛然擡頭,雙目猩紅,那種痛苦彷徨的表情刻畫得竟是入木三分。
現場的人都為之一震,沒想到從未有過演戲經歷的阮承澤會這樣出彩,那個痛失妹妹與愛人的許宏朗仿佛就在衆人眼前。
男人眼中閃過悔恨、痛苦、不甘的情緒,他就呆滞地望住丁琪,久久不能回神。
丁琪起身,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許先生,你又想起那個畫面了。”
許宏朗擡眼看她,複又無力垂下。
“她原本不用死的,是我,是我親手将她推向地獄。”男人凝視掌心的尾戒,驀地又望向丁琪,“丁醫生,她會不會在奈何橋等我呢?”
男人眼中絕望的渴求令丁琪心驚,她認真對上他眼眸,“許先生,你醉了,你明白的,許念愛的不是你。所以,她等的人,同樣不是你。若是你窮追不舍的過去,她會更恨你。許先生,如果這樣,你也要執意過去嗎?”
許宏朗眼睛驀然張大,細密的傷感從身體內迸發,自眼眸溢出。
“不。”他掙紮良久,才無力吐出一個字。
最愛的妹妹已經因他而死,他怎麽敢讓她更恨自己。
“卡!”梁琨叫停,衆人驚覺方才的悲傷都是假的,眼前的人并不是痛失妹妹的許宏朗,而是萬種風情的歌王阮承澤。
一幹人等都打量起這位歌壇巨星,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士,無疑,阮承澤的表現出人意料的驚豔。即便是與影後蕭宛琪搭戲,他也表現得毫不遜色。
就連王振安的臉上都流露出肯定的表情,梁琨與良師交換個眼神,“過了,今天就拍這一場,大家收工休息吧!”
這句話仿佛恩賜,從來沒有哪個劇組開機宴後立刻就上戲,導演喊收工,大家自然是腳底抹油般迅速撤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阮承澤。
他還目光渙散的半躺在沙發上,半醉半醒,像是陷入了沉思。
“承澤,”弋甜喊他,“你剛剛演得真的很棒,還不走麽?”
沙發上的人恍若未聞。
弋甜狐疑,想欺身過去搖醒他,卻被什麽東西牽扯住。低頭,是甄柔咬住了她裙擺。
同時,梁琨與王振安也收拾妥當過來,“他應是醉得厲害,弋小姐先回吧,阮承澤交給我們。”
她只得作罷,悻悻走了。
待弋甜的背影消失,王振安才轉頭對梁琨道:“他是‘體驗派’,戲還沒開始,就已深陷。阿琨,你确定這樣做,對他好嗎?”
“傷口裏的污血遲早都要排掉,否則,是沒辦法痊愈的。”梁琨走向阮承澤,試圖将他喊醒,不成想他的确醉了。
甄柔聽着他與王振安的對話,心中七上八下,阮承澤的樣子好讓人心疼。
難道,他也與許宏朗一樣,痛失了深愛的人?她突然想到那片墓地,或許,那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柔柔。
答案自是不可知。不過,時間還長,她遲早會知曉。
·
而後的一周,劇組慢慢步入,由于布魯尚在訓練,有狗的戲份都被排到了後面。
頭兩天阮承澤都會将甄柔鎖在酒店,甚至安裝了攝像頭來确保她的安全。當然,拍到的是甄柔如何跳上桌子,如何打開酒店的門逃出生天。
他毫無辦法,只好妥協,任由她在劇組插科打诨。
甄柔每天看男神飙演技,在布魯訓練時插上一腳,倒也玩得愉快。
這天,她欣賞着弋甜飾演的許念與男朋友約會。
柳樹之下,十七歲的許念靠在男友肩頭。臉上挂着清淺的笑意,雙頰緋紅,一颦一笑都是早戀的青澀。
此刻的她尚不知哥哥許宏朗對她異樣的愛,只當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又交了滿心喜歡的男友,好不幸福。
這時的許念,就是萬千少女眼中的幸運兒。然而,當現實被狠狠撕碎時,曾有多幸福,以後就有多痛苦。
甄柔如是想象着,思緒卻霎時被遠處的疾呼打斷。
是訓練師急急跑過來,面帶急色。
“不好了,布魯方才追趕一只狗,結果被車撞到。恐怕,後邊的訓練無法進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布魯魯開始助攻啦~(≧▽≦)/~
由于第一個劇本與主線有一定的聯系,所以會有一些戲中戲的描寫,但阿钰會把這些章盡量寫肥一點~~~
(如果大家覺得不好的話,我會考慮減少描寫噠,但要視情節安排而定哈= ̄ω ̄=
每天愛一遍小天使們mua~(*  ̄3)(ε ̄ *)
感謝李易峰大人手榴彈包養,喵~
李易峰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3-01 13:35:18
李易峰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3-01 13:36:21
☆、靈氣逼人
訓練師話剛落音,幾道情緒各異的目光就投射到甄柔身上,灼熱的、殷切的、不安的、好奇的。
這些情緒直接而熱烈,她不禁縮瑟起了身子。
“今天就到這兒,去看看布魯吧。”梁琨一聲令下,場內的工作人員才緩過神,迅速收拾。
此刻,甄柔并沒有去想那些各異的眼神,她擔心布魯。
這段時間,她們一起曬過太陽,散過步,看過戲;她與布魯分享過好吃的煎餅,欺負過這呆萌的真薩摩耶,看它撒丫子滿場追球。
甄柔已然與布魯建立了別樣的革命情誼。
可是,它卻出了車禍。
涉及小動物時,甄柔最是心軟,一時間竟有些鼻酸,仿佛自己的朋友住進了醫院。
由于前去探望的人都各懷心事,也沒人攔着甄柔一同前往,包括阮承澤。
直到車穩穩停在醫院門口,他才亡羊補牢地叮囑道:“西米露,跟着我,別亂跑。”
怕它聽不懂,還故意換了副嚴肅的口吻。
甄柔心不在焉地擡頭望了他一眼,下意識與他靠攏,忐忑邁進醫院。
萬幸,布魯雖傷了骨頭,卻無性命之憂。
劇組安頓好布魯與它的主人便撤了,當然,在醫院大家都絕口未提替補的事。即使,甄柔就跟在他們身側。
·
車室內,梁琨坐在前側,後座是阮承澤與甄柔,他們沒有和其他人一起。
“西米露必須頂替……”
“想都別想”。”阮承澤截斷梁琨的話,氣氛陡然間又劍拔弩張。
梁琨臉上沒有掀起任何情緒波瀾,他面不改色地拐了個彎,淡淡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阮承澤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決定意氣用事。他可以執意拒絕讓西米露拍戲,誰也奈他不何,只是,劇組多燃燒些經費罷了。
甄柔這才反應過來,梁琨這是想讓自己真的代替布魯,她有機會和偶像一起拍戲了?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就開始上揚,光是幻想自己與阮承澤一起出現在大熒幕上,就十分竊喜。
可,阮承澤是拒絕的。
她開始轉動這根本不夠用的狗腦,黑亮的眼珠閃爍,想和男神一起拍戲,超級想。
梁琨不經意從後視鏡看見甄柔這副偷笑的表情,心中莫名安定,總覺得阮承澤會妥協。他也不再勸阮承澤,靜靜将車駛向酒店。
·
翌日,劇組照常開工,甄柔和往常一樣粘着阮承澤。
訓練師已經等在現場,确切的說,他是在等甄柔。
“西米露,”他蹲到與她齊高,“從今天開始你就多了個名字,叫布魯了。”
甄柔先是歪了下脖子,旋即左右顧盼,假裝自己在搜尋布魯的身影。做狗之後,還得假裝自己聽不懂人話,她表示心累。
“哈,”弋甜嬌笑,“西米露好可愛,它肯定以為布魯來了呢。”
“是吧,不如我們的編劇大人直接将狗狗改成西米露,否則,它可能要精神分裂了。”攝影師附和道。
編劇與梁琨交換個眼神,“不錯的提議。”
“嗷嗚。”甄柔适時嘤咛一聲,跑到攝像機前面眨巴眼睛,滿目天真。
阮承澤走進人堆,梁琨霎時皺了眉。
果然,他面上略微尴尬,難為情開口道:“sorry,大家。西米露并不是替補,撒了個小謊,養過寵物的人都懂的……”
他并沒有答應的意思,即使有損敬業的形象。可無妨,他要的是西米露百分百的安全,一點風險也不想冒。既然布魯受了傷,說明這份工作的确存在着危險。
現場泰半的人都打着哈哈說懂,負責物色狗狗的工作人員見梁琨沒說什麽,也笑道:“沒關系,我再甄選,其實當初選的時候心中也有備選來着。”
“等等,這不有現成的麽?不僅有靈氣,而且,”王振安頓了頓,“我看這小家夥對鏡頭倒也挺感興趣。”
阮承澤面色微沉,王振安果然是相中了西米露。他這該死的精益求精毛病!
略微思忖,他說:“布魯戲份也不重,王導您這是捧殺我家西米露呢!”
委婉且得體的拒絕。
甄柔卻有些急了,撒丫子圍着攝像機轉起來,并時不時抛給梁琨幾個眼神。最後,幹脆抱住攝像機的架子不動了。
“不如讓西米露試一場戲吧。它圍着攝像機繞好幾圈了,之前布魯訓練時它也常跟着,以它的聰慧說不定學會了。”梁琨看向阮承澤,試探着詢問。
“西米露,過來。”阮承澤沉聲喊她。
甄柔心中微澀,抗着壓力,擡爪子扒拉住攝像機的腳架,雷打不動。
阮承澤一步步緩慢走到它跟前,指了指鏡頭,“真想玩?”他沒說演這個字,只當它對鏡頭好奇。
“汪嗚!”(嗯!)
甄柔拿腦袋蹭了蹭腳架,又擡眼望望他。最近為了達成目的,她做這些動作真是越來越沒心理障礙。
“唉,”阮承澤嘆氣,“罷了,你喜歡就做吧。”
他答應了試戲,給彼此一個臺階。
只盼它失敗得一塌糊塗。
甄柔愣怔,她沒想到梁琨會提出這麽無厘頭的要求,更沒料到阮承澤會答應。
讓狗試鏡,虧他們想得出來!就算她本質上是個人,可沒看過劇本,也不知道要演什麽啊……
“就試布魯剛被許宏朗撿回家的那場戲,各部門準備。”梁琨根本沒有翻動劇本,直接下達指令。
像是,這一幕早就在他腦海中預演過。
“action!”
這個在劇組要響起無數次的單詞落音,甄柔開始慌張,卻看見弋甜神色一變,化身許念。
“哥,我生日還沒到,你就把狗狗買回來啦?”女孩蹲下|身子打量薩摩耶,臉上寫滿驚喜與好奇。
攝像機轉向自己,加上幾十雙眼睛的考量,甄柔方寸大亂。她下意識退後兩步,手足無措間回頭望了眼阮承澤,帶着彷徨的情緒。
可身後的人已然帶入到許宏朗的心境,他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狗,只有靈動的許念。
甄柔徹底慌亂,仿佛回到第一次上講臺的時光,手心都能沁出汗,這是心中沒底的不自信。
她退後,再退後,直到縮瑟到男人的腳邊,才尋回一絲所謂的安全感。
“咯咯,”許念忽地起身,“哥,它在害羞呢!”
許宏朗如夢初醒,癡癡微笑,“念念,它被主人抛棄,我撿到了。你,會喜歡嗎?”
甜美的微笑自許念嘴角漾開,她撲進許宏朗懷裏,“當然,只要是哥送的,念念都喜歡。”
男人眉目頃刻染上溫柔,回抱住女孩,眼中的欲念幾不可察。
甄柔将這些看在眼裏,包括背對鏡頭與衆人的,許念唇角勾起的那抹本不該有的笑意。
像是心思得逞的快意。
她的心中莫名酸澀,覺得委屈。
“嗷。”甄柔将爪子扒在男人褲腳上,嗚咽一聲,控訴着自己的不滿。
“cut!”梁琨低沉的聲音打破溫馨氣氛,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格外精彩。
這狗簡直将初到許家的不安與緊張表現得活靈活現,最後的動作更是神來之筆,是劇本上都沒有的。
被隔絕在許氏兄妹世界外,它将爪子伸向許宏朗,傳神的表現了狗的不安全感。畢竟,它才剛被抛棄啊!
阮承澤回神,跨步倒攝像機前看回放,臉色越來越難看。
與他的期盼完全相反,如果他是導演,也不願意放棄西米露另尋候補。
“西米露,過來。”他對着愛犬招手。
甄柔噔噔噔跑到阮承澤跟前。
他摸摸它腦袋,示意攝影師将鏡頭推過來。然後,他指着鏡頭道:“西米露,你喜歡嗎?”
額,甄柔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對着鏡頭歪了頭,然後裝傻……
阮承澤靜默良久,手掌一下一下撫過它背脊,就在甄柔快繃不住時,他終于又開口。
他說:“試試吧,西米露,和我一起完成這部作品。”
咦?竟然就這樣答應了,瞬間的欣喜令甄柔笑顏綻放,對着鏡頭眨了下眼睛。
片場的人心都化了,一半的女性都萌生了養只狗的沖動。
于是,甄柔精(誤)妙(打)絕(誤)倫(撞)的演技讓這支插曲塵埃落地,她将幸運地參與男神的第一部熒幕作品。
心中自是萬般驚喜。
·
“嗡嗡”,暖風自吹風機竄出,從甄柔的尾部攀上頭頂。是的,她又遭受了洗澡的酷刑。
訓練使她在草地上翻滾的時間陡然增加,洗澡的頻率必然更高,她想,這便是參演男神電影的代價罷。
世上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運,除了中彩票。
終于,室內的噪聲戛然而止,甄柔脫力地趴在地毯上。
窗外月色明朗,她突然就有些想家,也不知父母的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從她的事故中緩過來。
想必沒有,他們将自己視若珍寶,卻在她昏迷時束手無策。
與男神的親密接觸勁頭消散,這些酸澀在甄柔的心中瘋長,此刻竟有些難以克制。
阮承澤尚在浴室,她萌生了一個想法,給媽媽沈文茵打電話!
說做就做,她用肉乎乎的爪子解鎖男神的手機,沖動之下按下了那串爛熟于心的數字。
“嘟……”通了,甄柔的心髒怦怦亂跳,節奏紊亂。
“咚咚咚!”刺耳的敲門聲将她拉回清醒的邊緣,甄柔猛地按下紅色按鈕。
就算通了又怎麽樣呢,她又不能開口說話。
正沮喪,一只手出現在眼前,拾起手機。
“又調皮了。”是阮承澤沐浴完畢,他光裸着上身,額上的劉海還垂着水珠。
甄柔還沒來得及心虛,敲門聲再度響起。
阮承澤劃過剛彈出的梁琨邀他吃夜宵的信息,眉頭輕鎖,想也不想的打開了門。
“你又想做什麽?”十分不滿的語氣。
“額,承澤,我只是想找你讨論一下明天的戲。”外邊,弋甜手執劇本,面色尴尬。應是沒料到阮承澤語氣會這般不好。
阮承澤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承澤,我剛剛練習的時候怎麽都找不準明天那戲的情緒,想找你對對。”弋甜解釋道,話中尚能聽出卡戲的抑郁。
她聲音什麽的都很正常,卻聽阮承澤用為難的語氣說:“弋小姐……”
阮承澤聲音的反常令甄柔警覺起來,她跳下床,準備近距離刺探情況。
靠!這一瞧,她就忍不住想吐槽。
弋甜竟身着黑色真絲睡裙,以甄柔現在的身高,裏面的風景一覽無餘。
她穿這樣來找阮承澤,說是為了讨論劇本,誰信吶?
作者有話要說: wuli柔妹成功參演男神第一部戲,寶寶好羨慕她/(ㄒoㄒ)/~~
今天窩是一個話比較少的寶寶(~ ̄▽ ̄)~
感謝昨天捉蟲的 每日狂舔後宮不要停prpr 小天使,大家發現有錯字都可以指出來呀。
随手拯救手癌患~~
【好像話還是挺多哈......
☆、吻戲戰争
弋甜淡定地看着阮承澤的眼睛,餘光掃過他精壯的上半身,心髒驀地加速運轉。
六塊結實的腹肌,上邊粒粒水珠淌過,留下一串水痕。撩人。
女人眸中的欲望甄柔一眼看破,真想兩根手指往她眼睛裏戳過去,氣死人了!
這樣香豔的畫面,是她成為西米露後的專屬福利,豈容她人觊觎。
“汪!”甄柔氣鼓鼓地叫喚一身,縱身向前。
“啪”,門輕聲合上,被隔絕在兩個世界的人均是愣怔。
阮承澤從震驚之中回神,低頭打量愛犬。它扭頭,笑得沒心沒肺,甚是可愛。
“撲哧,”男人露出久違的笑容,“你啊你,賊精。”
而門外另一個世界的弋甜,有些淩亂,敢怒不敢言。畢竟,正常人誰會跟狗置氣?
她左右顧盼,做了個深呼吸,手剛擡起,門卻從裏面打開。
阮承澤已經套上件淺灰色衛衣,黑色休閑褲襯得雙腿修長筆直,187的身高,完美的顏,教人動心。
“弋小姐,時間不早了,你我現在對戲恐怕不合适。”并且,你還穿成這樣。
十分明顯的拒絕。
甄柔心中偷笑,男神就是男神,坐懷不亂。
平心而論,弋甜雖然表裏不一,可長相身材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