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絕噠,一個勵志要娶偶像的迷妹【doge臉】
嘤嘤嘤,昨天的小天使們少了好多,大家喜歡的話就撒個花呗【期待臉】
昨天總覺得忘了啥,結果忘記感謝投雷喂養阿钰的寶貝們啦!
多謝包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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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驕傲
別墅大廳內,一人一狗深深對視,劍拔弩張。
“西米露,乖乖的,別鬧。”梁琨抱手立于金色陽光之中,探究地盯着甄柔。
甄柔:“汪!汪汪汪!汪……”(當然要鬧,你當我瞎?看不見你手中的注射器?)
梁琨自然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步步逼近。一手負于背後,一手舉起寵物沐浴液,“昨晚就該給你洗的,泥土幹了,你的毛整個都粘在了一起。”
甄柔不禁翻了個白眼,順道在心中嘲諷影帝的智商,用沐浴液來誘惑寵物,不是傻嗎!
梁琨探究地看它的變化,也明白這招沒用,直接大步流星跨到櫃前,準備強制注射。
“汪!”(no!)
在男人的手與她只差毫厘時,甄柔縱身一躍,穩穩落地,迅速往樓上躲去。
梁琨正欲展開搜捕,透明桌面上,手機滴滴答答響了起來。
是阮承澤。
“喂,合同收到了?”十分熟稔的語氣。
那端阮承澤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壓抑着什麽。良久他才開口,聲音冷冷的,“西米露去過你那裏嗎?”
“沒有,怎麽了?”梁琨唇角上揚,他自然知道這個人在克制什麽。想要對自己發怒,卻又礙于有問題請教而抑制着。
果然,他話剛落音,阮承澤就透露出不耐煩,“哦,沒什麽。”
梁琨也不惱,“合同考慮得怎麽樣了?”
阮承澤立刻換上更冷的語氣,“我以為我的态度已經足夠明确。”話畢,他就準備按掉電話。
“如果我能幫你找到西米露呢?”
阮承澤的手霎時頓住,心中怒火叢生,“是你将它帶走了?梁琨,你能要點臉嗎!”
梁琨擡眼看了看樓梯口鬼鬼祟祟的甄柔,笑道:“阮承澤,下次說話先過過腦子,你覺得我能不聲不響的帶走它嗎?我只是想最後賭一次,畢竟,讓你出演這戲,也是柔柔的心願。”
聽到柔柔這個名字,阮承澤情緒的開關徹底壞掉,他聲嘶力竭吼道:“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她會希望我接,也是因為你騙了她!”
發洩完畢,阮承澤氣惱地将手機砸進沙發,掩面沉思。
而梁琨仍是那張面孔,心平氣和地将手機放下,對着樓梯口喊道:“西米露,阮承澤來接你了,下來吧!”
甄柔的爪子停在空中,她在樓上久久沒聽到動靜,扛不住心裏壓力才出來打探。結果,被發現了啊……
可是,梁琨這是什麽用意?狗肯定是聽不懂他意思的,但卻知道阮承澤這三個字的吧。
那麽,她不下去就會引起他懷疑,後果未可知;下去,肯定會被注射不知名的液體,後果更不可預料。
猶豫再三,她壯膽伸出小腦袋,悄悄打量樓下的動靜。
梁琨看甄柔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失笑,“阮承澤一會兒就到,下來喝牛奶。”
甄柔打量一圈,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的确沒了注冊器,她徘徊着,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梁琨雙□□叉,安靜坐在沙發上,并無異樣。
“咕嚕嚕”,聞着牛奶的香味,她肚子開始抗議。甄柔一步一擡頭的警戒着,然後用爪子巴拉牛奶嘗了一口。
奶味有些淡,甜味又太濃,應該是給狗特制的牛奶。味道怪怪的,但為了果腹,也勉強能夠下口。
見梁琨仍一派淡定坐在那裏,甄柔才敞開了喝牛奶。沒一會兒,她感到眼皮越來越沉,四肢開始發軟。
“委屈你幾天了,等阮承澤接了劇本你就能回到他身邊,別怪我,這有利于他走出來。”梁琨這才信步到她眼前,“柔柔在天之靈,也不會怪我這樣對你的吧……”
後面的話,甄柔都沒有聽見,眼睛很不争氣地阖上,還是中招了啊……
“叮咚!”門鈴響起,梁琨起身過去,是他的經紀人佘芮來了。
女人一身香奈兒套裝,精致幹練,她打量着甄柔,“這就是阮承澤的狗?
梁琨點頭,“嗯,快帶它離開,并且不要給它洗澡。”
佘芮眉心微皺,“喂,它這麽髒,你就這樣扔給我了?”
“這是安眠劑,你加在它的飯裏,西米露比較聰明,直接注射它會抗拒。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記得繞路出去。”梁琨直接忽視她的問題,講完就要關門。
佘芮拿手擋住門,“你确定要這樣做,他只會更抵觸你。”說罷,她看一眼地上的甄柔,補充道:“這可是他最後的支柱了。”
“不這樣,他怎麽會妥協。”梁琨擡手指着表,“佘芮,你還有9分鐘”說罷,他不再廢話,徑直合上了門。
佘芮嘆氣,這個人吶,總是這樣。她皺着眉頭抱起甄柔,心底翻了個白眼,難道不給她洗澡,阮承澤就會相信這狗是自己出來的了?
她都不信好麽!
·
在甄柔走後,阮承澤如期而至。
進門,他就揪起梁琨的衣領,“把西米露交出來!”
“呵,”梁琨卻不怒反笑,“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簽合同,商談細節的。”
阮承澤舉起拳頭,想揮向眼前笑裏藏刀的男人,手懸在半空,卻又克制放下。
“我自己找。”他松開梁琨,自顧自地走進別墅。
梁琨攤手,“悉聽尊便。”甚至,他叫來機器人為他沏了杯福鼎白茶,意為,望靜心。
當然,結局自阮承澤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自是沒能找到西米露。
“別讓我看出破綻。”他丢下這句話,摔門而走。
品了口白茶,梁琨搖頭,“太浮躁。”
機器人以為在和它講話,撓了撓腦袋,機械道:“我會改進。”
梁琨拍拍它的臉,“繼續加油。”然後,泰然自若地上樓研究劇本,仿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彼時,甄柔正安分躺在佘芮家的沙發上,百無聊奈。剛來時,她根本不敢吃任何東西。
佘芮畢竟是女人,狠不下心灌她藥,只好自顧自的嘗試着與它交流,“西米露乖乖的,就不讓你睡,好不好。”
甄柔只是戒備地望着她。
佘芮只好拿出一包全新的狗糧,在她眼前拆開,然後對着她做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碗。
甄柔算是看明白了,她這是讓自己安靜些,才會喂她狗糧。
她真想甩佘芮一個大白眼,甄家獨女兒竟要聽你指揮就為了口狗糧?
“咕嚕咕嚕”,甄柔是挺有骨氣,可胃沒有啊……
“汪…”(好…)于是,她咧出個笑容,表示成交。
“竟然真這樣通人性,布魯真該讓你演,不過,還是搞定你家主子重要。”佘芮一邊倒狗糧一邊感嘆道。
聽她這樣說,甄柔猜測,布魯這個角色可能是一只狗。只是,究竟是為什麽,一個從未演過戲的阮承澤值得他們這樣大費周章。
·
一天後,阮承澤才終于在花園找到蛛絲馬跡,明顯的摔倒痕跡,然後是一路延伸到栅欄處的腳印。
他跌坐在草地,身體微微戰栗,難道西米露也要離開自己了?
直到夜幕降臨,阮承澤才起身,跌跌撞撞回到房裏。所有他帶西米露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仍是沒有。
翻開微博,四千多萬的粉絲也沒能幫他找到它。
阮承澤點燃一支煙,黑暗之中,火星子逐漸吞噬煙杆。他站在陽臺,望着遠處,很快煙蒂越積越多。
地平線上亮起橘紅的光芒,他終于撥出那串號碼,“梁琨,天黑之前我要看到西米露。”
他妥協了。
将煙蒂摁進花盆,阮承澤吞了兩片安眠藥,将自己摔進席夢思,唯有夢方能令他解脫。
梁琨拉開厚重的窗簾,天空還泛着魚肚白。他撥通佘芮的電話,“等阮承澤的合同寄過來,就把西米露送過去,沒事,他肯定又吞安眠藥了,不會發現你。”
是的,這就是他的計劃,漏洞百出,但又無懈可擊,一擊致命。讓西米露從他的世界消失兩天,以此要挾,逼他就範。
唯一需要保障的就是狗安靜呆着,所以,它必須是睡着的。
·
再回到阮承澤的別墅前,甄柔竟有種百感交集的情緒,明明才離開了兩天。
佘芮将她放在門口就迅速撤離,而阮承澤卻遲遲沒有開門,在她刨門刨得爪子都要廢掉的時候,等待的人才終于出現。
看見門口那一團灰黑色的東西,阮承澤有些傻眼,怎麽這樣狼狽?
胸中湧上複雜的情緒,喜悅、心疼、懊悔以及氣憤。他一把抱起地上的甄柔,話語中盡是溫柔,“西米露,我們先洗澡。”
洗澡?洗澡!
甄柔的大腦中像是掠過一架無人駕駛的飛機,嗡鳴四起,将所有的思緒都沖散開來。
讓一個男人給她洗澡,不,是搓澡!真要命!
即使這個人是她崇拜的男人,即使她現在只是一只汪,也太快了!
本能地想要逃,卻被一雙手圈禁在懷裏,力道剛好,不會勒痛她,卻又掙不脫。
甄柔可沒空感嘆偶像這體貼的力度,滿腦子都是那副羞恥的畫面:阮承澤修長白皙的手穿過她的絨毛,親密觸摸她的每一寸肌理,帶起一串串泡沫。
“汪嗚!”(no!)
怎麽辦,光是通往浴室路途中的想象,她就已經滿面赤紅,羞得擡不起頭。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要被男神搓澡啦,腦補下如果是季幾......
【捂臉,真的太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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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任甄柔如何掙紮,她的身子還是被溫水包裹,心髒立時乒乒乓乓蹦個不停。
本能地想要找到逃遁的出口,瑟瑟輕顫的身體刨動,卻帶起暧昧的水花。
感受到它的抗拒,阮承澤擡手輕柔甄柔腦袋,“乖乖的,一會兒就好了。”
身體立刻被按下暫停鍵,她呆愣愣望住那雙柔情似水又染着缥缈的眼睛,喉中吞咽,被他撫過的身體陣陣戰栗。
太撩人。
甄柔為了制止自己的想入非非,舉起爪子想要遮住眼睛。
阮承澤卻以為它又要逃,強勢地握住,“別鬧,泡泡沖掉就是你最愛的吹風機游戲了。”
這聲線加上浴室的暖光,甄柔頭皮都麻了一下,只好慌亂地閉上眼睛。
然而,當視覺被抹滅,聽覺和觸覺便被無限放大。潺潺的水聲刺激着甄柔的耳膜,阮承澤溫厚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撫摸,都愈發清晰。
“呼呼”,甄柔猛地又睜眼,大口大口喘氣。
阮承澤以為是浴室狹小的空間導致供氧不足,這才迅速沖完水,用浴巾将它包裹住抱了出去。
甄柔趴在地毯上,渾身脫力,呼吸急促,仿佛劫後餘生。
“嗡~”,暖風自尾脊往上吹拂,舒适的溫度拂過每一縷潔白絨毛。甄柔忍不住嘤咛一聲,“汪嗚~”
這感覺實在美妙,像是吸食到鴉|片的瘾者,她沉淪地閉眼享受,似乎變成阮承澤的狗也不那麽難以接受了……
白毛上的霧氣被全數驅散,甄柔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沒有發現阮承澤突變的臉色。
“挺享受的,是時候來認識錯誤了。”
是有些嚴厲的聲音,甄柔微啓的嘴僵住,露出粉嫩的舌。她擡頭望住阮承澤,眼神迷蒙。
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呢?
“過去。”男人指向牆角,表情寡淡,看不出是真生氣或是僞裝。
甄柔假裝聽不懂,歪頭,瞪大眼睛,一派天真的望住他。
阮承澤面無表情的向她靠近,眼見着腳步要落在自己身上,她才不得不站起來。在他的步步緊逼下,退到牆角。
“為什麽不聲不響地就走了?”他突然拔高分貝。
甄柔微顫,真的有些被吓到,卻繼續擺出一副我聽不懂的模樣。
阮承澤又嚴厲對她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是不是和梁琨串通好了,一走兩天竟然都不主動回家了?”
這樣的男神,有點兇,很情緒化。甄柔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在和自己交流,而是在發洩,順道教訓她……
思及此,她耳朵驀地向下趴搭,圓滾滾的眼睛眨巴兩下,伸出一只爪子。
“汪嗚……”軟糯的嘤咛。
見愛犬擡手主動示好楚楚可憐的模樣,阮承澤嘆氣,“算了,你也聽不懂,我幹嘛和你置氣。”
他握住甄柔爪子,別扭道了句,“罰你蹲一晚牆角,明天去看柔柔吧。”末了,怕它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故作嚴厲指了指牆角,才轉身坐上了床。
看來,原身以前經常蹲牆角,甄柔真真的無奈。
明明就是不小心滾下窗戶摔了個狗吃屎,然後強制被梁琨抱走,又被下迷藥又吃狗糧,回來還忍受了洗澡的酷刑與牆角訓話。
她心裏苦。
床上,阮承澤倚着靠枕,手執文件,應是在研究劇本。他低垂着頭,側顏在夜晚更加柔和,甚至連睫毛投射出的陰影,甄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認真的偶像,更迷人了呢,甄柔感覺自己快被馴服。
不妙,十分不妙。
這天奔波又折騰,沒一會兒甄柔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貼在自己身體兩側,很快又離開了。
但她實在太困,眼睛還未睜開,意識又陷入混沌之中。
甄柔是在床腳醒來的,彼時,阮承澤已經不在房間內。
腦袋暈乎乎的,饑餓感支撐着她爬起來,剛下地甄柔就發覺自己有些不太對勁。只覺得眼前像是蒙了一層薄霧,什麽都看不真切,應該是餓得狠了。
跌跌撞撞摸下樓,一陣香氣就鈎住她魂魄,循着這香味,甄柔來到了廚房。
阮承澤正做早餐,并且,裸着上半身,只可惜她眼神朦胧看不真切……
“咕嚕嚕”,美色加上食物的香氣,她的胃又開始叫嚣。
男人側頭看地上的寵物,露出個微不可察的笑,放下手中的廚具,開始翻找壁櫥。
甄柔立刻坐到他腳邊,在自己都毫無感覺的情況下,搖起了尾巴。
男人的手終于在她眼前不遠處停住,甄柔只好湊得更近,碗裏安靜躺着的卻是狗糧……
“汪汪。”(嘤嘤)
她用爪子推開,擡頭,嘴角向下,表示自己不要吃狗糧。
阮承澤只好蹲下使出摸頭殺,“乖,你最近腸胃不怎麽好,就這個。”
“汪嗚~”甄柔順勢在他手心蹭了蹭,竟開始撒嬌。
阮承澤嘆氣,“真拿你沒辦法,等等吧,皮蛋瘦肉粥快好了。幸好我沒放蔥花,鹽也放得少。”
甄柔壯着膽子輕吻他手心,這個男人私底下是這樣溫柔,好愛。
沒一會兒,熱粥出鍋,她屁颠屁颠跟在阮承澤後面跑到飯廳,靈活地跳上椅子。
鮮粥入口即化,甄柔發出滿足的喟嘆之後,又打起了偶像餐盤裏熱狗的主意。
阮承澤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制止了她,“這個辣。”随即豎起食指擺了擺。
她恹恹地趴搭在桌緣,俄頃,一片土司條出現在眼前,上邊還散發着草莓醬的香氣。
甄柔立時咧開嘴笑了,粉舌舔上果醬,甜膩直接漫進心間。
阮承澤神色一動,拿起手機将這幕記錄下來。
這一餐,一人一狗都十分滿足。
“西米露,過來,去看柔柔了。”待收拾妥當後,阮承澤站在電梯邊呼喊甄柔,話間已不複方才的明朗,反而多了絲哀傷。
甄柔艱難起身,她其實很不舒服,視野仍十分朦胧。可她太想知道,阮承澤與梁琨口中的柔柔到底是誰。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車終于停下,阮承澤确認自己僞裝得夠好之後,招呼甄柔下車。
她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四肢像被灌了鉛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辛。
視野中,那雙腿終于停住,她猛地剎住,差一點就撞了上去。
阮承澤放下鮮花,聲音哽咽,“柔柔,我和西米露來看你了。”然後他回頭對甄柔招手,“西米露,來。”
甄柔湊近了,才發現立于她前方的,是一塊墓碑。環顧四周,觸目之中,均是四四方方的重影。
原來,這裏是墓園,他們口中的柔柔已經不在了。
“柔柔,劇本我接了,你最後的心願也已經實現,放心睡吧。西米露我也替你養得很好,”阮承澤說着摸摸甄柔腦袋,“它,最近有些不乖,你什麽時候托夢罵罵她,或者告訴我該怎麽訓它……”
甄柔已經盡力撐住要獲取更多信息了,可是真的渾身難受,視線愈發模糊不堪。
“咚”的一聲,她最終倒在墓前。
“西米露!”阮承澤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心髒猛地被什麽緊緊捏住。他抱起甄柔,雙手都在發顫,第二次了,西米露就直直倒在自己眼前。
汽車如離弦之箭沖出去,來去匆匆,墓碑上女生笑得一派天真。只碑前的鮮花表明着,曾有人來過。
在他們消失在街角,樹叢後面的人才走出來,是梁琨。
他緩步走到方才阮承澤的位置,輕輕放下手中的丁香,梁琨撫上冰冷的石碑,“安心,我會讓他好起來。”
·
甄柔再醒來時,爪子上挂着液體。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病了,而非餓得頭暈眼花。
“它免疫系統出了些問題,你說前幾天是西米露自己走的?”是安廷倫的聲音。
阮承澤背對着她,嗓音低啞,“花園裏只有它的腳印,應是從窗臺上翻下去了。”
安廷倫不可置信,“你是說,它第一反應不是回來,而是離開?”
阮承澤沉默。
對着他的背影,明明連他臉上是什麽表情都看不見,但甄柔仍沒由來的心疼了。
“汪嗚~”她嗚咽一聲,提醒他們自己已經醒來。
安廷倫來到她身邊,打着小手電照了照她眼睛,側頭對阮承澤道:“眼睛有些感染,來得及時,過陣子就能恢複。”
阮承澤骨節分明的手,自甄柔頭頂撫向背脊,她還沒來得及陶醉,就被男神的一句話澆了個透心涼。
他說:“廷倫,電影我接了。西米露最近身體狀況很不穩定,我不想帶它奔波,到時寄養在你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到最後一句話,柔妹可能想打我~(≧▽≦)/~
小天使們手下留情,別打我!要相信柔妹的智商!
感謝繼續支持阿钰的小夥伴們,麽麽紮(づ ̄ 3 ̄)づ
感謝投喂火箭炮的迷谙小天使和地雷喂養的阿夏小天使(*  ̄3)(ε ̄ *),愛你們!
迷谙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6-02-27 19:21:33
無敵萌萌萌夏阿林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2-27 23:17:56
☆、進組風波
“噠噠噠”,透明玻璃門微弱顫動,發出狗爪子扒拉的刺耳聲。而陽臺上的人恍若未聞。
九月底,夏日的燥熱了無蹤影,今天是一個陰天。或許陽臺上還吹拂着涼風,但這都是甄柔的臆想,被困于屋內的她無從感受。
距離阮承澤将自己鎖在屋外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他靠在憑欄,甄柔只能隐隐看見那布滿陰郁的側臉,與地板上并不稀疏的煙蒂。
她又用力扒了下門,無果。
小半個月了,外面的人總是這樣,臺詞念得怔怔,像是瘋魔了。
而她無可奈何,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靜靜看他着魔。難受,心中無可名狀的難受。
眼前的這扇透明玻璃門,就好像她與阮承澤的現狀。明明靠得很近了,朝夕相對,卻仍然對那個人一無所知。
看得見,摸得到,卻始終有一道隔膜橫在中間。
門外,阮承澤的目光再次落在白紙黑字上。
“她原本不用死的,是我,是我親手将她推向地獄。”
“現在這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是我的報應。你看,她的狗都恨上了我。”
驀地,厚厚一疊劇本在空中翻動,重重摔在木制地板上。
是燃盡的煙頭燙了手。
男人終于回神。
不,他與許宏朗是不一樣的,柔柔也不是許念。
最重要的,西米露更不會恨他。
甄柔也從臺詞中聽出些端倪,這似乎是一個哥哥愛上妹妹的虐心故事。當那層窗戶紙捅破時,妹妹應是受到什麽刺激,卻發生事故死了……
“汪嗚。”甄柔低吟一聲,阮承澤終于出來了。
她讨好的蹭蹭他,在男人蹲下|身時,甄柔擡起爪子摸了摸他的頭發。
仿佛在告訴他,別難過了,我會心疼。
感受到愛犬的安慰,陰郁了整天的阮承澤終于扯出個笑容,柔柔雖走了,但卻留下了它陪伴自己啊。
“走吧,散步去。”說着,他就擡步要去往玄關。
甄柔心下一急,張嘴就咬住他褲腳,“還沒吃飯呢!”
“汪汪!”
當然,阮承澤只能聽見略微激動的犬吠。他動作忽地又停住,思索幾秒,才反應過來。
“忘了。”他說。然後,自顧自走進廚房。
甄柔看見他怔怔地模樣,眼中滿是擔憂,這究竟是個什麽劇本,竟把他變成這副模樣。
只是背臺詞就已經半夢半醒了,真開拍了只怕更甚。
修養了一段時間,甄柔眼睛已好得七七八八,此刻趁阮承澤在廚房中忙碌,她湊近地上的劇本。
原來男主角的名字叫許宏朗,聽起來分明是個明朗少年,可臺詞卻那樣沉郁落寞。
她順着往下看,接下來是一位心理醫生,丁琪。難怪總覺得男主自說自話,原來是有心理疾病。
甄柔舔濕爪子,正欲翻頁,地上的劇本被人拾起。
她以為是阮承澤出來了,擡頭,對上的卻是梁琨那雙意味不明的眼。
“啧,”他嗤笑一聲,卻沒再繼續說話,只是對着堆成小山的煙蒂皺了皺眉。
劇本被抽走,甄柔只得作罷。電影合約簽訂後,阮承澤與梁琨幾乎沒有見過面,此刻他出現在家中不知有何貴幹。
“汪汪。”甄柔淡淡睨他一眼,撒丫子跑到廚房門口,試圖将阮承澤喚出來。
“馬上就好了。”阮承澤顯然已經從劇本中成功抽身,端着香噴噴的玉米煎餅走向飯廳,腰間還系着圍裙,絲毫不知道家中已經多了個不速之客。
梁琨難以克制地笑出聲,“沒想到在舞臺上冷峻的歌王,在家中竟如此,賢惠。我若将你這副樣子發到微博上,多少粉絲又要叫嚣着人不如狗了。”
阮承澤聞聲過去,瞬間就冷了臉,“第一,我們不熟;第二,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家裏,出去。”
看他這樣冷聲冷語的趕人走,甄柔才第一次感受到那種與偶像的距離感。平時的他太溫和了,似乎每每對上梁琨,他就立刻化身一頭危險的獅子,一觸即發。
梁琨仍和以往一樣,氣定神閑地與他對視,“知道你會忘記今晚主創人員的聚餐,特地來接你。我想,圈內出了名敬業的阮承澤,不會耍大牌缺席吧。”
阮承澤愣怔一瞬,解下圍裙,“我不過是先喂飽西米露,走吧。”
梁琨勾唇一笑,并不戳穿他這拙劣的謊言。
甄柔見勢趕忙跟在阮承澤身後,雖然梁琨說是與主創人員吃飯,但她總覺得不妙。
如此,阮承澤勢必很快會進組,而她也将被寄養到安廷倫那兒。拍戲短則兩三月,長則半年,再加上宣發會、首映會等等活動,她得與偶像分離多久啊!
倘若不能跟在偶像身邊,她做狗還有什麽意義?!甄柔當然是實力拒絕與他分開,誰知道會不會一餐之後迅速消失!
看着寸步不離跟着自己的愛犬,阮承澤略微無奈。
他蹲下|身撫摸它的背脊,“乖乖的,你不能去,明天再散步。”
甄柔自然不依,仍緊緊粘着。
人狗撕磨間,梁琨淡淡道:“帶上它吧,反正這電影也有只狗,随意冒充,西米露這麽聽話想必是沒問題的。”
阮承澤聞聲沒有搭話,也不再阻攔甄柔,徑直去往車庫。
“對了,”梁琨又說,“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應該通知過你,後天所有人就要正式進組。”
阮承澤冷聲回答:“我的記性并沒有退化到你想象的地步。”
氣氛陡然又變得劍拔弩張,甄柔卻沒有心思去糾結他們的恩怨,腦中只重複着一個訊息:再想不出辦法,她明天就要與偶像分離了!
·
兩人一狗到達包房時,裏面已經坐着一男兩女。
“男主阮承澤,編劇喬可,攝影裴瑜,影後就不用我介紹了吧。”梁琨為他們引見着對方。
話剛落音,包廂的門又被推開,又是一對男女相繼入內。
甄柔擡眼望去,身體霎時僵住,有總被抓包的羞恥感。
這對男女她太過熟悉,一位是世家哥哥尹思禮,算是青梅竹馬,對她堪比親哥;另一位弋甜,人如其名,甜美清純,是圈內朋友的朋友。
在她的印象中,尹思禮是禁欲男的代表,身為尹氏傳媒的總裁,看起來風流爾雅,卻從未與任何女明星傳過緋聞。
尤其是,他當着自己面諷刺一位試圖搭讪的美豔女藝人後,禁欲的形象在甄柔腦海根深蒂固。
甚至,她都要懷疑這位哥哥,其實是同志了……
他倆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好嗎,怎麽會如此熟絡地一起過來?
“尹總。”屋內的人都熱切與他招呼。
尹思禮挂着淡淡笑意,側身讓身後的女伴上前,“女主角,弋甜。”
看這陣容,甄柔有些傻眼,梁琨竟然是,導演。
雙料影帝處女座,國際影後蕭宛琪加盟,剛告別歌壇的阮承澤,當紅小花弋甜,再加上一個話題性極高的富二代出品人尹思禮。
可以預見,這卡司爆出後會引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幾人寒暄幾句,次第落座。
尹思禮指着甄柔,笑道:“喲,這是劇本裏面的那只狗麽?還挺,可愛。”
聽見昔日的哥哥說自己可愛,以一種逗趣的口吻,甄柔內心是五味雜陳,陣陣酸澀湧上胸腔。偏偏她又無法言語,只能神色複雜地盯着這熟悉的臉。
感受到她的注目,尹思禮唇齒上揚,“是挺有靈氣的。”
阮承澤正欲解釋,這是他的愛犬,梁琨卻搶在他的前頭。
“尹總,你誤會了。這不是布魯,而是其替補,西米露。”
尹思禮挑眉,“我們歌王的愛犬,原諒我這雙眼睛,看薩摩耶都一個樣。”
阮承澤睇梁琨一眼,難得的沒有拆穿他,甄柔認為是為了不落人口舌。
畢竟,出席這樣的聚會,帶只狗的确不太合适。
索性甄柔很安靜,整個飯局都安安靜靜趴在阮承澤腳邊。
期間,她看着平時溫潤的哥哥與弋甜眉來眼去,桌底下暗通曲款,關系昭然若揭好嗎!
而尹思禮毫不知情,自己辛苦維持的好哥哥形象已然崩塌,以至于許久之後當遭受妹妹白眼時,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這頓飯甄柔委實赴得內傷。
首先,是禁欲尹思禮勾搭清純弋颠覆了她的認知。
其次,她周圍扔滿了排骨、回鍋肉、丸子之類的食物,可擁有人類靈魂的自己,真的無法自若的舔起地上的“賞賜”……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如她所料,阮承澤明天就要進組了。
其實距離開機還有半個月,但由于劇中有寵物出沒,需要男女主角先與其培養感情與默契。
這該死的所謂感情與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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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聞着廚房的煎餅香氣,甄柔的胃部開始叫嚣。她撒腿走到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