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來啊。”那人半倚在門框上,沒骨頭似的,分明是個懶散的姿勢,在這兒成了媚态。
“......”白連玺不傻,看這人的樣子醉得不輕,自己進去幹嗎?給人搓澡?
那人笑了,眼睛笑成一彎月亮,睫毛又不經意打散了眼睛裏的光。就是頭發好亂,有一撮翹至眼尾,又成就了幾分慵懶淩亂。
“你也看了新聞?”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助和懊悔,“你不相信我?”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的建議是早點休息。”白連玺說完,打算離開。
“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我不喜歡她!”見白連玺要走,那人說話都帶了哭腔。
白連玺突然被人拽住,轉身一看連浴袍被帶到了地上,不松手的人渾身上**只剩了一條平角內褲。
“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您不要喊叫。”白連玺微側過頭不去看,放低聲音道,“您先把衣服穿上。”
“那你進來,我跟你解釋。”
“先生這樣真的不太好,您盡快休息吧。”
這樣僵持了數秒,白連玺先敗下陣來,莫名其妙跟着跟人進了房間,還順手把浴袍從地上撈起來。
“你剛剛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好大的酒味。白連玺不知什麽時候被逼被動,男人進一步,他就要退一步。不然就花白的肉就會蹭到西裝并不細膩的布料,摩擦聲聽得他渾身難受。
“抱歉我不知道。”
“真好,你不知道。”字明均的語氣聽起來反而不太高興,或許是職業病,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你可別去看熱搜,我不想你看到我和女人的名字擺在同一排。”
下一秒白連玺被推了一把,力道是驚人得大。他身後本是床,後腰卻不偏不倚磕在了比床墊矮一截的硬木拐角處。
白連玺悶哼一聲,上半身挪到床上,側身捂着腰。
“對不起不是故意傷到你的。”字明均道了歉,坐到床上,一手幫他輕輕地揉。
“沒事。”話還沒說完白連玺感覺到身上那雙手變了位置。
“那加快進度。”字明均幫白連玺把襯衫從西褲中抽出,連皮帶都沒解,就要去拉那段拉鏈。
白連玺擋了一下,想先站起來,卻發現字明均不知何時把他圈住了。他在床上跪着,自己則精準地被框在他的腿間。
“先生您誤會了,我上來只是看看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白連玺極力解釋,從下向上看是看不到字明均的眼睛的。但他的下颌,他的唇,頭頂一盞黃光燈的光圈,真美。
“你是不是男人?”字連玺突然俯身,氣息噴在他脖子上。
那語調裏很奇怪。
是問句嗎?是的,并且帶着些許厭惡。
是反問嗎?白連玺這身高這聲音這身材會是女人不成?
“......是。”白連玺答得費力,他現在完全無法動彈,不敢想字明均比白連玺還矮上幾厘米的瘦削樣子是如何把他鉗制住的。
突然兩瓣唇砸下來,是軟的,但也有點疼。又一下,還是在嘴旁。
“我叫字明均。”字明均說五個字,尾音拖得長長的,直到他又在鎖骨附近輕啄了一下,“喜歡男的。”
白連玺驚覺自己沒了掙脫的心思,防禦姿态放下,精神上放松和愉快的比例越來越大,替代了緊張和恐懼。
“你也是,不是嗎?”字明均話出口的一瞬間白連玺清醒了。
白連玺是正經的沒談過朋友,男的女的都沒有。不是沒人追他,初高中時的女同學,留學後還曾有同性向他示愛。
他往往都沒有同意,狼狽地逃了。
現在一個陌生人跟他說,你也是不是嗎?
他是嗎?
大腦轉不動了,眼前的畫面有些迷離,身上好癢。
那個問題到最後也沒有回答,但白連玺終究感性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字明均先起來了,一把摁掉鬧鐘,用胳膊肘撐着床好一會兒才坐起來。
等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