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事發
第四十五章事發
她沉溺在他的氣息當中,索取他舌尖灼熱溫度。
五分鐘,兩個人,已走完天荒地老。
最後她舔着下唇,眼神熾烈,“怎樣,要不要邀我去樓上喝咖啡?”
他忍不住笑,手掌在他後勁慢慢摩挲,嗓音低啞,滿是誘*惑,然而他一開口仍然是拒絕,“我送你回家。”
“今晚刮大風——”
“那你更應該回家。”
江楚楚遇到石頭人,頑固不化,刀槍不入,她想盡辦法邀約,他想盡辦法拒絕,事情沒有任何發展澎湃的可能性。
但要她偃旗息鼓?
實在難。
她跟在他身後往外走,邊走邊說:“是不是有人在我不方便上去?”
肖勁關上燈,“這一招已經用過。”
她索性張開雙臂抱住他,耍賴,“我不管,反正我今晚要跟你睡。”
他無奈,“氣溫高,很多蟑螂亂跑。”
“那我睡你身上——”
“越講越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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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一撈,換過她腰背,輕輕松松提起來往前走,時間仿佛回到半年前,那時候他去救黃茵茵,順帶“擄走”她,在夕陽遠逝的査士丁尼大道買一袋純赤紅蟲。
老板指着楚楚問他,這是不是你買的寵物?
他當時否認。
但換到現在,她比18d更具有寵物特質。
“真的不要?等我下周一飛去多倫多,你後悔都來不及。”她安安穩穩挂在他手臂上,繼續她無邊無際無臉無皮的“鹹濕”。
肖勁走入電梯,一本正經叮囑她,“到多倫多要少看色*情書刊,多吃素少飲酒,更不要找其他人試。”
“喂,你當我什麽人?我其實超級保守的好不好?都怪你太悶,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主動,不然到八十歲還不懂嬰兒從哪裏來。”
“你知道?”
“那當然…………”她揚起眉,自鳴得意,“都要靠你象拔蚌吐水啦…………”
“江楚楚——”他忍了又忍,眉心打雷下雨,陰沉沉。
“怎樣?聽完是不是想入非非要吐水啦肖先生?”
“遲早要打你一頓。”
“用哪個?用鞭呀?”她根本不怕他威脅,依然沉浸在顏色笑話中,越講越開心,“細細的不要,要巨鞭。”
他一敗塗地,忍無可忍也要從頭再忍。
建議她今後開專欄,專寫顏色笑話,一定紅透全港。
最終他将她帶回卧室,一擡手将她扔在床上。天氣熱,他的床單似乎剛剛洗過,透着清潔劑的檸檬香。
她盤腿坐在床上,向玻璃魚缸揮揮手,“hello,又見面啦,其實我兩個都算是老友啦,全鑒于你同你主人在窗口頭盔我十八年。”
“太誇張,沒有十八年。”
“那是多長時間?”
她要問,他卻不答,彎下*身在床底雜物中找出一只紙箱,再從紙箱中找出一只元朗餅幹鐵盒,打開來居然都是一卷一卷現鈔。
他将整只鐵盒都遞給她,“找時間存到你自己戶頭。”
她掃一眼,大致估值在二十萬上下,“都給我?大姐不是還要籌錢換腎?”
“錢已經夠了。”他蹲在她身前,一雙漆黑的眼全無波瀾,仿佛講來講去都是平常事,與“巨款”無關聯。
“那你呢?你怎麽辦?”
“還可以再賺。”他輕笑,自我調侃,“反正我都只吃魚丸面,消費低。”再伸手捏一捏她因震驚而僵化的臉,“開玩笑而已,怎麽可能要你養。”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你未來老公,我養你天經地義。”
她聽得身心激蕩,咬住下唇忍住鼻酸,“我是真的有錢,不騙你,我不需要這些。”
肖勁說:“你的是你的,這是我該給的,不一樣。”他指尖溫暖幹燥,拭去她眼角一滴将落未落的淚,“剛到新地方樣樣都要花錢,不要虧待自己。”
“可是……”
他笑:“怎麽那麽多可是。”
“可是你難道不怕我拿走錢去到多倫多就再也不回來也不再聯系你?”
“嗯,怕。”他笑了笑說,“但是我願意。”
為了你,什麽都願意,一點點錢又算什麽?
她胸中溢滿溫情,當即挪開鐵盒,猛地撲到他懷裏,一個措手不及,連帶肖勁都倒退三步,扶住書桌才勉強站起來,當然,脖子上還怪着一只樹懶,雙手雙腳纏住他。
“你一定要來多倫多,我們結婚,我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那多痛苦?”他笑着摸摸她的頭,“兩個剛剛好。”
“那……”
“嗯?”
“那我先親親它好不好?”
“他?”哪個他?肖勁根本猜不透,直到她目露邪光,眼存竊笑他才懂,“你真是沒救。”
“所以才要你發藥呀肖醫生。”對對對,還要看診、檢查、打針,每一幕都要演到極致。
然而肖勁每一回都能在決勝局取勝,今夜也不例外,他使用“純暴力”手段将楚楚帶出天安大廈,扔進出租車後座。
路上楚楚捏着他的手當無聊時的小游戲,而他坦白說:“周一不方便去送你,我在更容易出問題。”
“明白,我孤孤單單一個人走。”
他反手握住她微涼的手,看着她,正色道:“東西盡量少帶,不要讓人起疑。”
“我只帶證件、機票、存單。”說完歪着頭笑盈盈望住他,“還有什麽要求呀肖京官。”
他望着她寵溺地笑,擡手撫過她細嫩面頰,忽而低嘆,“照顧好自己,嗯?”
“一定辦到,争取養出ecup等你來玩。”
“我都中意小的。”
“哎?但是我中意大的。”
他低聲笑,總算給她一句承諾,“一定讓你滿意。”
她聽懂弦外之音,兩只眼都變粉紅色,上上下下打量他,向要現在就試一試手感。
可惜都被他擋回去,只能鳴金收兵。
下車,肖勁送她到門口。
她磨磨蹭蹭不肯進門,對着他,滿心滿眼都是舍不得,“我一走一學期,你可不要忘了我。”
“天天給你打電話。”
“不許同蔣琬太親密。”
“我與她保持十米距離。”
“騙人,你家才多大?最長距離都不到十米。”她不放心,吃飛醋,癟癟嘴埋怨,“孤男寡女同住一間,萬一你忍不住……我的象拔蚌豈不是要被她先嘗一口?”
“好好講話。”
他扶住她兩肩,固定住她左搖右擺不停歇的身體,“不要無理取鬧。”
“好嘛……”她低下頭,頹喪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他嘆氣,“聖誕就去多倫多看你。”
“真的嗎?”真是小孩子,一聽好話立刻雙眼放光,兩只手合握在胸前,全是期待,“真的嗎真的嗎?”
他被她逗笑,“我幾時騙過你?”
“那好,我在多倫多等你。”看着他,越看越難過,忍不住再抱一回,側臉貼在他胸口,咕哝說,“不是聖誕也可以,你可以再早一點來……”
“嗯,我盡量。”他握住她雙臂,“再不回去,很可能撞上其他人。”
“那……我要你親我……怎麽?離別吻不可以?”仰頭索吻,霸道又蠻橫。
肖勁失笑,這一次不再是他低頭,而是手臂墊在她身後,一使力将她擡起來挂在腰上,位置剛剛好,能讓他輕易就吻到她鮮嫩飽滿的唇以及甜得發膩的舌尖。
在赫蘭道九號樹影密布的角落,他與她糾糾纏纏,吻到難分難舍,卻最終也只能舍。
他抵住她額頭,微微喘氣,“回家好不好?”
她渾渾噩噩,點頭,“嗯——”聲音輕輕,像一只迷茫的小羔羊。
楚楚從肖勁身上下來,獨自一人回到江宅。
他在燈下抽一根煙,等到她房間燈亮,又等到燈滅,仿佛長出根莖,立在她窗外。
禮拜天舞臺劇表演,結束後她交待闫子高務必把獎金彙到中瑞銀行戶頭。
禮拜一一早,江宅照舊是安安靜靜,她帶上必需品,背上只有一只背包,小心翼翼走下樓。
未料到江太太在八點十分就起床,穿着睡衣端着熱牛奶在樓梯轉角突然叫住她,“又不念書,起這麽早要去跟誰玩?”
好比一只貓被突然抓住後頸,她渾身僵直,因做賊心虛,緊張得滿手是汗,“有同學生重病,我同安琪約好去醫院送一束花。”
“記得戴口罩,回來第一件事先換衣服。”江太太是精神不太好,眼下藏烏青,撥了撥頭發向卧室走去。
楚楚立在原地,小小聲說:“媽咪再見——”
萬幸,慶賀鼓掌。
她腳步輕盈走出玄關,站在大門處等出租車。
遠遠一輛紅色出租車開上來,她上前兩步等待迎接。
但有一輛黑色賓士車高速駛來,猛地一剎車,停在她身前。
她的心被吊在咽喉,砰砰直跳。
司機下車從車尾繞到左側,打開車門。
下車的人她再熟悉不過——
他穿着白襯衫卡其褲,低頭扶一扶眼鏡,望着她,似笑非笑。
“阿楚要出門?”
“抱歉不知道你要來,我已經有約。”
“去哪?”
“同安琪一起去醫院……啊——”她被人抓住馬尾,猛地向後拖拽,整個人的重量都集中在脆弱的發根,疼得仿佛頭皮都要被掀下來。
是程嘉瑞,拉住她長發向後拖,至于她說什麽,根本不重要。
楚楚雙手抱頭,腳步跌跌撞撞跟着他向後退。
從始至終他保持冷靜,江楚楚的驚叫、哭泣,江太太的勸阻、江展鴻的抱歉,于他而言統統不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
明天如果寫得完的話就明天晚上再更一章
寫不完就只有等到周一了
周五連工作都請假了
大家諒解